我随着一个老太监走去御书房。一路上,老太监絮絮叨叨个不停:“状元爷,你怎么能在殿上直呼皇上的讳名呢,这可是掉脑袋的啊,幸亏皇上仁心宅厚不与你计较,还宣你去……”
我忍不住摸摸发茧的耳朵,无奈地嗯嗯点头应着,只盼着这条路能短些。
“皇上,武状元带到!”老太监低头哈腰。
听见里头的回答声后,我走进御书房。
“微臣见过皇上!”我刚想跪下,一只大手将我扶起。
“不需要这么多礼节,”皇上也就是李敬紧盯着我,眼睛里全是责怪,“你今天竟在大殿上喊我的名字。”
这家伙不会找我算账吧,如果连酒后胡话的事也一起算上,那可严重了。想着我就头皮发麻,惴惴道:“皇上,小的一时头昏所以冒犯了你。”
李敬仍是不悦地说:“你应该不会忘了我们结拜的事吧,你要叫我敬兄而不是李敬。”
我愣了半晌,才明白这家伙计较的是这事。我自然也懂得见风使舵,连忙道:“敬兄,小弟只是受惊过度!”
这一声“敬兄”使这男人龙心大悦眉开眼笑,满意地说说:“真弟,以后私底下我们便可以以兄弟相称。”
我欢天喜地地答应,与皇上称兄道弟对我百利无一害,天大的便宜我自然要捡。
忽然,李敬又冲着我咧开英俊的笑脸,笑道:“真弟,你能中武状元,想必武功了得,明天为兄想与你切磋切磋!”
听了这话,我试探性地建议:“敬兄,刀剑无眼,恐怕会伤了你,还是比别的吧?”
“无妨无妨!”李敬摆摆手,根本不理会垮着一张脸的我,滔滔不绝,“你不知道,和那些太监比试时多烦,他们……”
我苦笑地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男人,不禁怀疑这任性的家伙与殿上看见的威严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要不就是人格分裂出来的另一个。
次日,我进宫,身边还带上秳喳的向刚。
“少爷,你不能和皇上比啊,不能比啊……”向刚紧随身后,苦苦哀求。
我头痛地揉揉太阳|茓,伸手将他的哑|茓点了,无视他愤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