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起程几日,临近一山谷时,我让于子泽指挥军队停止前进,驻扎于谷外。
“于大人,行兵重在神速,你此行为为何意?”作为军事的一位老夫子王信愤愤不平地指责我,自从我手握大权后这老夫子就对我十分不满。一旁的于子泽也不解地望着我。
我懒得理会老夫子,直接向于子泽娓娓而道:“将军,前头山谷地势十分险要,中间一条小路,宽只有6、7米,两侧都是高高山崖,匈奴兵只要以几千弓驽手居高临下放箭,再趁我军撤退之时以骑兵冲击,恐怕我军会全军覆没。”
王信轻蔑地翘着几根稀疏的胡子,冷哼:“于大人,我军行兵才几日,匈奴又如何得知,如何埋伏?”
这老夫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我却思量着,匈奴能逼近中原疆界便肯定有能人在,而且军中人多口杂,也不排除有奸细的存在,这些可能性一旦存在,该山谷便极为危险。我正色向于子泽道:“将军,行兵虽重在神速,但谨慎却也不可少,将军不妨派几十精兵悄悄潜入谷中查探。”
于子泽看看我又看看王信,略一思量,便照着我的话下令。不一会,士兵回报谷中果真有埋伏。王信狼狈地看着我,于子泽信服地望着我,我却心情沉重了,这便意味着我军中确实存着奸细,而我军的行动也已暴露在敌人眼前。
于子泽令几千精兵从背后突袭敌军,一阵恶战后,敌军死亡殆尽,军队安全度过山谷。而经过这一战,我也在军中树立了一定的权威。
临近疆界时,便看见越来越多的面黄饥瘦难民东奔西跑,四处狼烟,哀鸿遍野。眼前的一幕幕,令我的悲悯之情油然而生,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是如此的沉重也如此神圣。
投身于战场,我开始运用师父所传授行兵知识,数次使军队化险为夷,我的行兵布阵也令敌军节节败退。胜利使军中的士兵对我越发信服,于子泽也一心一意地照着我的计划作战,我却不满足于这些,我想早日结束这杀声震天、尸体遍野的战场,我开始实施计划。
帐篷中,我与于子泽摊开地图详细地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于子泽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道:“于大人,我们胜利在望了!”
我拿起茶杯咋了一口,舒心地笑着答:“对,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将敌军打个落花流水!”
“报!”一个士兵跑进来,“将军,于大人,大量敌军正迅速地往正南方向移动!”
闻言,我手中茶杯滚落,我与于子泽目目相望,眼中尽是吃惊。行兵步阵确实是一本神书,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但是却存在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每一个阵法都存在一个阵眼,若此阵眼被敌方找到,那该阵法便功亏一篑了。这次的阵眼便是在正南方,可是敌方是如何得知,自从我怀疑军中有奸细,该阵眼便只有我和将军两人清楚。
入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撤兵换阵已经来不及了,撤与不撤这一战的伤亡恐怕都是难以想象,若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条生命丧失在自己手中,我心如刀割,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憎恨战争。
“心儿!”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跃进我的帐篷,轻轻地唤我。
接着清澈的月光,我惊喜地从床上跃起,扑过去抱住来人,大叫:“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来人竟然是我的师父李浩天。
李浩天身体僵硬,轻轻将我推开,背过身,说:“先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怕热的自己每次睡前都是换上单薄的丝绸,我笑笑,赶忙把衣服套上。
穿戴整齐后,我挽着师父撒娇地说:“师父,心儿好想你啊!”
李浩天无奈地敲敲我的脑袋,笑骂:“我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这个小丫头,所以过来瞧瞧!”
我俏皮地吐吐舌头,开心地带着师父去见于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