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徐徐微风吹进半开的窗,也吹来淡淡花香。
刑邵威坐在*,眼睛含笑、嘴角也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任由他抱在怀中却一言不吭的朱盈安。
瞧她柳眉仍蹙着不放,他好奇的问:「妳究竟知不知道妳让我带上了客栈房间,而这会儿就坐在*?我的好妻子。」喊这一声好妻子,着实比那句小嫂子还顺口、悦耳多了。
她抬头瞪他一眼,「脚长我身上,眼睛也在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
「那妳怎么不挣扎?」
「当你小嫂子时就被你吃干抹净,这会儿成了你的妻子,还挣扎啥?」她没好气的又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刑邵威笑了笑,「妳的脾气好像变大了,别得寸进尺啊。」
「脾气变大?我只是想到……」她倏地住了口,表情转为沉郁。
「想到什么?」
朱盈安眼眶微微泛红,「有人说过一句话,他说:『该哭的人是我,谁想跟一个与*无异的女人拜堂,就算是代我哥拜堂好了,对象也该是官家千金,哪轮得到妳。』还说了一句,『妳前辈子一定烧了什么好香……』」
「那都是我说的,又怎样?」都那么久的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代为拜堂时就说想要娶官家千金了,这会儿硬塞给你我这么一个穷酸女,我看只要我们一回杭州,你马上就会送一纸休书给我了。」这么一想,她好想哭。
他蹙眉,「休书?!」
「是啊,苏芝芝那么想嫁你,一定还有更多的大家闺秀也……」
他径自打断她的话,「那妳想不想嫁我?」
「我、我知道你不想娶我。」这也是让她觉得生气的地方,一开始也不是她要嫁--不,是她嫁的人又不是他。
「妳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说了我是个很认命的人,娘要我跟谁我就跟谁。」
「我问的是妳,妳自己的意思。」刑邵威快发火了。
干么咄咄逼人嘛,一女不事二夫,这道理她都懂,他难道不懂?
「答案。」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
「哎呀!」实在被逼急了,朱盈安胡扯一通,「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嘛,我知道你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接收我,但天知道我也很心不甘情不愿啊,你那么花心、女人又多、爱赌又爱上妓院,从不正正经经的做正经事,当你的妻子我也很委屈啊,你以为我喜欢哦!」
「妳说的是真的?」他的表情沉了下来,冷然的眸光里找不到一丝笑意,薄抿的冷硬唇线让他的严峻更为慑人。
她呆看着他,其实她刚刚连珠炮的扯些什么,她也不怎么清楚。
刑邵威突地将她推到一旁,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他回头,深不可测的黑眸冷冷瞪视着她,「当然是妓院或赌坊,反正我只会做这两件不正经的事。」
「你、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别人这么说,你更要做出一番作为给人家看啊。」
他咬牙提醒她,「刚刚那些话都是妳说的。」
「呃……」她吗?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一直逼她说话嘛,所以……「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妳……」他第一次气的想打女人。
朱盈安蹙起眉,「二少爷……」
「邵威。」
「好吧,邵威,在我成为下堂妻之前,我有责任要导正你的行为,所谓相夫教子……」
「相夫?妳识几个宇,有上过学堂吗?」
「少、少瞧不起人,我家虽穷,但什么道理都知道。」
「妳真的识字?」
「是啊!」朱盈安这话说得心虚,家里穷,吃都有问题,哪有闲钱读书?白石村一些长辈们都会说些人生道理、说说书儿,她多少懂得一些,但字就没有时间识了。
只是,那跟他们现在谈的有什么关系。
「我问妳,若有一家店的老板娘不识字,妳说奇不奇怪?」
「店?老板娘?」
刑邵威长吁了口气,虽然她刚刚那一席话听得他极为火大,但细想,她说的的确是实话,想他年已二十,什么大作为都没有,日后他们有了孩儿,若是学他娘说刚刚那席话,他这当爹的不颜面扫地、成了窝囊废。
在杭州众人识得他,他就算改邪归正做生意,那群酒肉朋友肯定还会来烦人,搞不好还会起哄要他开妓院,赌坊,至于亲人、邻人,也只会等着看他笑话。
那倒不如就在这风光明媚的苏州定居下来,找个正经生意做。
刑邵威走回她身边坐下,「找爹的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到的,所以,我们一方面查访爹的下落,一方面找门生意来做,妳觉得如何?」
朱盈安眨眨眼,看着一脸认真的他,绝俗不凡的丽颜突地漾起一抹甜美笑意。
他蹙眉,「笑,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我从没看过你这么正经的表情,好好笑?」
「闭嘴!」他的俊脸有些红了。
「你又害羞了。」
「妳再笑试试看。」
「呵呵……」
「那我只好用老方法了。」
她一愣,急忙闭嘴,但来不及了。他俯身强吻住她,这记吻极为火辣,彷佛在告诉她不懂得记取教训。
但慢慢的,沸腾的*被点燃,刑邵威认知到怀抱的是自己的妻子,倏地目光放柔,吻也加入了深情,一股不可言喻的亲密感逐渐包围两人。
今天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洞房日,仅管外头火红的夕阳耀眼,但房里的旖旎春光更诱人。
*过后,朱盈安羞涩得不敢抬头,就怕目光对上刚刚将她带至极乐世界的刑邵威。
天!早知道笑他的代价这么大,她才不敢笑他。
刑邵威懒懒的拥着她,在光华烛光下,她此时的美令人屏息,粉嫩雪白的*更引人遐思,即使刚要了她,他蠢动的*仍不断在流窜。
他挑眉取笑起她,「刚刚不知是谁取笑谁,这会儿竟害羞了起来?」
她支支吾吾的吐不出半个字来。
笑人活该嘛,所以被调侃也是应该的。
「日后,妳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明白吗?」
闻言,她直觉抬起头看他,忘了刚刚的不自在,「我又不会武功,当你的贴身保镖不奇怪?」
「怎么奇怪,有个女人在我身边,谁还会不识相的靠近我?例如苏芝芝。」
「你说真的还假的?苏芝芝那么美,你会不要她靠近……」
她倏地住了口,因为他一双手很不安分的碰触着她,让她立即涨红了脸。
「我对我的妻子好色就行了,何况就是拥有过太多女人,现在厌了,就妳一个就好了。」
「你……」她还想再笑,但他的手又移动了一下,她立即收敛起笑。
「总之,日后妳要替我挡掉所有不怀好意的女人。」
「有那个必要吗?」
「怎么没有,女人一多,男人就很容易变心的,懂吗?」
她才不懂,他以前的女人也很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