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最终还是决定嫁给冯世勋,她始终还是被道德绑架了。冯世勋恐怕是命不久矣,但冯劭康还需要家人的照顾,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代英雄,孤零零躺在床上无人问津。曾喜欢过的霍麟飞,又再次的失踪了。一起长大的张昊贤,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苏旎是一点不情愿的借口都找不到。
婚礼虽然准备的很仓促,但却是相当的完美♀一点,从新娘的婚纱上就可以体现出来。听司仪说,苏旎身上的这件婚纱,可是由迪奥的能工巧匠们历时1000多个小时而特别定制的婚纱,全部用昂贵的白色奥根纱配以白色珠罗纱,饰以老玫瑰色的精美刺绣和银线穿坠的水晶碎片♀样的婚纱价值几乎无法估算,据保守估计大概价值RB600万左右。还有苏旎戴的皇冠上的钻石共重三十卡,估价约200万元;钻石项链的吊坠重约五卡,估价约280万元,整条项链钻石合共重一百卡,估价约800万元,钻戒重六至七卡,估价约400万元,全身行头估价超过1400万元。
妈妈呀,真是奢侈可以当饭吃。苏旎不明白这些身上的钻石和钵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起到一个装饰美化的作用吗?有钱人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苏旎当然不会傻傻的以为,这些是冯世勋特意为她准备的。
看看对面老人目无焦距的眼神,他明显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苏旎莞尔一笑,“这件婚纱还有首饰是冯太太的吧?”传闻冯世勋一生未娶,显然这身行头,是他为心上人早就准备好的。
冯世勋略露歉疚之色,“你不会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了。”苏旎佯装介怀的样子,“我用了她的行头,她要是生气怪我怎么办?”
这次冯世勋是真的笑了,“不会的,她很善解人意的。”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她要是能穿上这套婚纱的话,一定比你还要美。”
“当然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苏旎想,冯世勋年轻的时候,一定有过一段凄美的爱情。不知道为什么,那爱情没能开花结果,苏旎灵机一动,挽上老人的胳膊,“冯老,今天你就把我当做她吧,至少在婚礼上,你要幸福啊。”以后,这样的幸福恐怕不会再有了。苏旎在心里继续说道。
冯世勋看着苏旎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他在想自己要是有个,像苏旎这样的女儿多好啊!
苏旎眨眼,试探道:“你说伯母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要知道,她最喜欢听故事了,尤其是凄美的爱情故事。
冯世勋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就是她,漂亮吧?”说着将照片伸到苏旎面前,却不让她碰触。苏旎一看,见照片上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张昊贤的妈妈?!顿时惊呆了。
看看冯世勋,难道张昊贤的妈妈一直苦苦等待的人,是他吗?小时候,苏旎和张昊贤是邻居,两家来往也很密切,苏旎没有妈妈,张昊贤的妈妈就一直很疼爱她。她常常想如果张昊贤的妈妈,能成为自己的妈妈就好了,可是后来,张昊贤上了大学,张妈妈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接走了,那个男人很冷酷,连爸爸都有些怕他。难道,冯世勋一生都在暗恋张妈妈吗?可是冯劭康又是从哪里来的?唉,豪门里还真是混乱。
看到女孩的脸一会阴一会晴的,冯世勋很是不解,“苏旎,你怎么了?”
“我认识她。”苏旎脱口而出,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能乱说呢?
“你认识她,你在哪里见过她啊?”冯世勋很是惊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苏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她是张昊贤的妈妈。”
“你说什么?她是张昊贤的妈妈?你确定?”老人甚是激动,浑浊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他刻意加重了‘张昊贤’这3个字。
“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苏旎在心里邪恶的猜想,张昊贤不会是冯世勋的儿子吧?天那,这是什么狗屎猿粪?难道自己就要成为张昊贤的后妈了?
没想到,冯世勋眼里充满了恐惧,嘴里喃喃自语到,“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苏旎疑惑不解。
冯世勋怔怔的看着苏旎,良久才开口说道:“苏旎啊,你父亲是谁?叫什么名字?”
苏旎微微楞住,他怎么又提到了自己的父亲呢?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告知,“我父亲是苏瑞晟,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时隔多年,提及父亲,苏旎心里依然有着隐隐的痛楚,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小时候,父亲是多么的疼她,甚至胜过弟弟。尽管她从小没有母亲,但她并没有觉得没有妈妈有什么不好。
记得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天,说的最后一番话是,“苏旎啊,不要怪你妈妈,不是她抛弃了我们,而是我带着你离开了她,请你原谅爸爸那么做,让你失去了妈妈。我走了以后,苏旎你一定要长大,一定要自立。不要去找你妈妈,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除非她亲自来找你,认你,你才可以跟她走。”多痴情的父亲,为了母亲他终身未娶,只傻傻的等待,到死也不忘为母亲说好话,不消女儿恨她。可是对于苏旎来说,‘母亲’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她从来不知道有妈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她常想如果在生活中设置一个母亲的角色,她也许会觉得有点多余。因为她不会撒娇,不会哭闹,不需要妈妈安慰。她会自己做饭,会自己洗衣,会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得很好。
听到苏旎的回答,冯世勋明显松了口气,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第二十章手术
苏旎愕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霍麟飞自嘲的一笑,“话说回来,你就不怕我黑了它吗?”
“你霍大少爷要什么没有,会把这么个小玩意看在眼里吗?”
“那未必哦,我要是帮你找到了妈妈,就把它当做是对我的奖赏如何?”霍麟飞把玉戒指握在胸口,仿佛那真是什么宝贝似的。
苏旎都被他逗笑了,想了想,“好啊,不过你要在4天内找到才行。”找到了妈妈,信物也许就不那么重要了。
“为什么啊?这么紧啊?”他不是已经答应救苏杨了吗,她还这么急着找妈妈做什么啊?“苏旎啊,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对我说,千万不要拿我当外人啊。”
他的话,像是一阵暖流划过苏旎的心坎,但她还是佯装生气道:“哪来那么多的话?这不就是在让你帮忙吗?你到底帮不帮啊?”
“帮,帮。”小女人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4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如苏旎所想的那样,一无所获。她想去找何啸飞本人,却发现根本联系不到他,她怎知何啸飞本就是一个虚名。无奈只有去求张昊贤,消他能念及儿时的情义,救苏杨一命,可是张昊贤根本就不见她,连一个祈求的机会都不给她。
霍麟飞无暇顾及那么多,只一心一意准备着苏杨的手术。不料,大清早起床,他连门都出不去,两个保镖将他拦在门口,说是:“张总的旨意,今天霍先生不能迈出宅子一步。”
霍麟飞真是要抓狂了,“都给我让开,我今天非要出去不可呢?”他知道张昊贤一直反对他捐肾,今天可是苏杨手术的日子,他若不去,那叫苏旎该怎么办呢?身体是他自己的,张昊贤管的哪门子闲事啊?
两名保镖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不吭不卑道:“对不起,霍先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既然你们还尊我一声霍先生,那你们究竟是听谁的?有把我当成是霍先生吗?”霍麟飞也拿出了大当家的口气来。在霍氏家族,霍先生就是王,就是神,是整个霍氏的领军人物,霍先生的话就是圣旨,不容违抗的。
面前的两人只是低头不说话,却也不让路。
霍麟飞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没办法,硬闯是行不通的,他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光看这两人的体格就知道,这两人的功夫不弱↓思索着怎样逃脱时,却听到院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霍麟飞还在纳闷呢,一群人就已经打到眼前了,起先拦他的两个保镖也加入了战斗。见此情景,霍麟飞大喜,不失时机的逃了出来。
刚跑到公路上,一辆疾驰的车就横在了他面前,霍麟飞一怔,难道又要被抓回去吗?岂料,车门一开,一个人探出头来,“霍先生上车,我载你去医院。”霍麟飞一听是自己人,连忙钻进了车子。
张昊贤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峻的脸孔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越来越深沉的目光聚焦着,楼底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她在花坛边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已临近晌午,六月的如火焦阳烤得她柔嫩的肌肤,像是要裂开似的∨昊贤冰冷的眼眸里,微微划过一丝不舍,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
这时,助理敲门走了进来,“霍宅刚刚有陌生人闯入,发生了械斗,霍先生趁乱走掉了。”助理声音里透着深深的自责。
张昊贤眸光一闪,看了眼楼下那个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女人,终是叹口气,“算了,随他去吧。”
助理听他这么说,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
坐在花坛边苦苦等候着的苏旎,还在想怎么截住张昊贤,怎么再续儿时的兄妹情,就不信他中午不下班,不吃饭。却不料医院打来电话,说是何啸飞已经到医院了,苏杨的手术就要开始了,叫她马上回去签字。好像是买了许多年彩票的人,一下子中了个头奖,那种心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宁雪薇是接到张昊贤的电话,才赶到医院的,她真的无法相信,霍麟飞为了苏旎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一个男人失掉一个肾意味着什么,儿他还云淡风轻地自说自话,“为了她,就是要我的命又有何妨,何况区区一个肾?”他可知道这句话对她,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苏旎本是想见见为弟弟捐肾的何啸飞,可是医生和他本人都不想见她,这让她很是不解。在医院走廊上看到宁苏旎又是一阵诧异,宁雪薇一脸的痛楚,没精打采的,难道生病了吗?走过去关心一下,“宁雪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失魂落魄,不知道要去向哪里的宁雪薇,抬头看见这个,可以让霍麟飞为之舍弃一颗肾,甚至舍弃生命的女人,她究竟是哪里迷惑了他呢?她究竟哪里好呢?宁雪薇定定的看着苏旎,粗略总结了一下:这个女人,紧紧是漂亮而已,既不温柔,脾气还很暴躁,家世不好,学历也不高。霍麟飞究竟是喜欢她哪一点呢?
“宁雪薇-----”苏旎再次喊道,她今天怎么那么怪。
宁雪薇不语,斜睨了苏旎一眼就和她擦身而去,她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哎-----”苏旎刚想叫住宁雪薇,却转过头看见了张昊贤,她记得张昊贤说过,那个何啸飞是他的亲戚,那么何啸飞能来手术,张昊贤一定也功不可没,于是她便心怀感激地上前两步,“那个,谢谢你啊。”
张昊贤默不作声,只是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第二十章手术
苏旎愕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霍麟飞自嘲的一笑,“话说回来,你就不怕我黑了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