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线员小毛仰躺在一张摇椅上,晨报摊开铺在脸上,呼噜一高一低打着节奏。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嗯,怎么了怎么了?”小毛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四处张望,然后接起了电话。
睡得有些浮肿的眼睛突然之间明亮起来,“什么?!地址发过来!”
小毛回头看着电视机边正看球赛看的津津有味的男人,喊了半天没反应,索性绕到男人眼前去:“沈队,出任务了。”
警笛声叫嚣着向案发现场围过来,警戒线将好奇的人群隔绝在临渊之处,沈清从警戒线下钻过来,询问现场情况。
一辆奥迪车挂在悬崖边,里面的人不知所踪,没有血迹,没有车辆撞击过的痕迹,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有目击者吗?”沈清问现场的警员。
“没有,我们在山崖下发现了死者,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面朝下摔下去的,脸部皮肤已经损毁的看不清了。”
“报警的人呢?”
“沈队,没有报警的人。”警员犹犹豫豫地说。
“没有报警的人,那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现场的,见鬼!”沈清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抽了口烟。
“不是鬼,是那边的监控”,警员的手指向悬崖对面的山坡上,“那边原来是军事基地遗留下来的瞭望台,这段路经常出现坠车事故,所以上面在那边安了个监控,一般这些监控都没有人看,估计是负责人心血来潮了,今天早晨去查了这段路的录像,才发现的。”
沈清看向那边的瞭望台,嘴里吐出一口烟圈:“心血来潮?呵,谁是负责人?”
“后备队的王凯。”
“姓名nAd1(”
“王凯。”
“年龄。”
“周岁32”
小毛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人,32岁的年纪,面色憔悴,头发半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怪不得只能待在警局后备队。
“昨晚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我说小毛,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俺,你……”
“别套近乎,回答我的问题。”
“哎,我在值班室睡觉,那条路自从几年前发生了几次事故之后就基本上没人走了,监控什么时候坏的都不知道,检修的人昨天检查之后让人去修,过去三天了,今天早晨我想起来看看修好了没有,这才……”
沈清推门进来:“别浪费时间了,凶手不是他。”
“不是,沈队,流程,流程,所有相关人员都得录口供。”
“流你妈的程,收拾东西跟我去验尸房。”
“我去,多糟践祖国的花朵,非得给人把脸毁了,真够变态的。”沈清抽了口烟走进验尸房,法医霍香正在给尸体进行全方位检查,“呦,小香香亲自出马了,有什么发现?”
“出去!”霍香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干嘛呀,别闹。”
“室内不允许抽烟,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沈清倚在门上笑:“渍,小香香nAd2(”“你再叫信不信躺在这儿的就是你了,沈大队长,公安部一天有那么多事要忙,我的工作就不劳您费心了,路言三天前来找过我,她说你要是再不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了。”
霍香拿起一把刀放在眼前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用消毒水消过毒,然后将被害人的衣服慢慢割开。“好歹也是你结发妻子,瞧你整天这吊儿郎当的痞子样,泡妞抽烟酗酒你哪样能少,我要是路言,直接赏你两巴掌,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怎么样,半天有什么结果吗?”沈清把烟头扔到地上跺了几脚,清清嗓子走过去。
“死者35岁,女性,叫刘丽,就职于西城铁道局,从她身上的证件和医院报告来看,死前一周与她的丈夫刚离婚,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大大小小被殴打的伤痕,旁边是她的女儿,患有先天性肛门闭塞症,要靠机器来维持正常生理排泄,本来在西城第三人民医院治疗,昨晚因为不明原因跟随刘丽出行,身亡。”
“这么说她丈夫有很大的嫌疑。”小毛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