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应丰越是劝,应旭越是喝,似乎心中藏了万般的心事。
几杯酒下肚,应旭已经满脸通红,那并不是醉,而且由于内心激动所致。
应旭突然给二人跪下,让蓝寄柔和应丰大为慌张,应旭跪着不起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不会落入这步田地。”
应旭没头没脑的请罪让蓝寄柔以为应旭真是喝糊涂了,蓝寄柔扶着应旭说:“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
应旭突然一头扎进蓝寄柔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拥着蓝寄柔,让蓝寄柔好生尴尬,蓝寄柔死命的要推开应旭,可是应旭那强有力的胳膊死死的扣住蓝寄柔的胯骨。直到,应旭的眼泪打湿了蓝寄柔衣裳,蓝寄柔不停的问自己:这还是那个勇战沙场的威武将军么?
应旭哭,蓝寄柔却动弹不得,还是应丰扶着应旭给蓝寄柔解了围,他说:“九皇弟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因为父皇撤了你的职?若是为此,明日我就去找父皇求情,父皇只是一时之气,气消了父皇一定会还你将军之位的。”
应丰说完,应旭直摇头说:“应旭是不是贪图虚名的人,应旭只想做磊落的自己,可是应旭身在帝王之家,应旭有一个时刻想让应旭成大器的母后。”说道这里大家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应旭被王皇后压的喘不过起来。
“母亲自然是如此的,她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你好。”蓝寄柔倒是很体谅皇后的苦心。
“可是母亲为了我,差点把蓝寄柔害死,还害得七皇子自幼失去了母亲。”借着酒劲应旭像是在替母亲忏悔和赎罪。
差点害死蓝寄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最后那句话,是关于萧皇后的也就是应丰的生母,这件事情,在应丰的心里始终是个迷,他一直怀疑母亲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陷害母亲的人很可能就是王皇后。
听到这里,应丰马上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出啊。”
应旭像是醒了酒,低声摇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七皇兄别问了。”
应旭欲言又止,这让蓝寄柔都看出了端倪,蓝寄柔问道:“难道九皇子知道萧皇后的事情么?”
应旭别过脸去说:“你们别问了,今天是我失言了,总之母后对不起你们,我愿意替她受罚。”
应丰听到这里突然急了,他揪着应旭的衣领拼命的喊着:“对不起?如果我的母亲真是王皇后害死的,你能说句对不起就了事了么?你知道我是多么痛苦,自幼就没了母亲,我的父皇又不喜欢我,把我扔在一个边陲小镇,你知道我小时候说的最多的是什么么?——我要母亲!你能还我一个母亲么?你能还天下一个萧皇后么?”
蓝寄柔眼见两兄弟的苗头不对,便站在中间想分开两人,可是两人那火热的胸膛把蓝寄柔挤得更是渺小,蓝寄柔说:“好啦,好啦不愉快的事情都别说了,今天不是知识喝酒么?”
蓝寄柔的话似乎不怎么起作用,倒是提醒了应丰,应丰一口酒灌下去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实情?”
应旭道:“七皇兄别逼我了,总之应旭答应你,应旭这辈子都不会跟你抢皇位的。”
对于皇子来说,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应丰却推了应旭一把道:“你把母亲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跟你抢皇位。”
蓝寄柔觉得兄弟俩的战火越来越明显,这哪里是来自己屋里喝酒叙旧的?明明是来给自己砸场子的。
两人都带着醉意,蓝寄柔劝也劝不住,感觉一场恶斗就要爆发。
蓝寄柔的感觉是对的,果然应丰推搡着应旭出了屋说:“来,我们打一场,我赢了你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如果我输了,我这辈子再也不问了。”
应旭说:“好,我早就想再和你比试一下。”
蓝寄柔上前拉住应丰说:“你是打不过他的,不要逞强。”
应旭笑笑说:“蓝寄柔你还不知道吧?我七皇兄可是武林高手。”
应丰只想查清楚自己母亲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方才启文涛的提醒,两人赤手空拳准备较量一番。
蓝寄柔急的跺脚,万一两人之中有个闪失,她那里承担得起?
蓝寄柔劝也劝了,可是两人那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两人果真就打了起来,应丰虽然身体上不占优势,但是他的灵活性可以把应旭的猛劲转化成空气。
如果说应旭像是一头蛮牛,那么应丰倒像是斗牛士,二人一柔一刚,不分胜负。
或许蓝寄柔永远无法体会,习武之人能找到于自己相当的对手是多么的不容易,两人在蓝寄柔眼里像是打架,可却是极高境界的打架,慢慢的蓝寄柔从着急变成了淡定,从淡定变成了欣赏,从欣赏变成了叫好。
蓝寄柔给两人加油拍手鼓掌,可是还这场比试还未分出胜负就要马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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