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勿意这才明白原来蓝寄柔是地瓜老鼠不分的家伙,田勿意嘲笑道:“您老人家没见过老鼠吧?老鼠长得比这漂亮。”说着田勿意用手中的一根筷子Сhā向了一直正寻找食物的瘦弱老鼠,这下蓝寄柔可真是疯了,她看见那只老鼠用圆溜溜的眼睛在死前还注视着她,好似是在埋怨自己,蓝寄柔尖叫着跑了出去
田勿意在屋里还是哈哈大笑,方文宣看不下去,一拍桌子:“笑够了没有。”
众人哑然
蓝寄柔躲在门口哭,方文宣走过去安慰,蓝寄柔哭诉道:“他怎么能这样呢,明明知道我怕老鼠,还吓唬我!”
方文宣问:“你怕老鼠么?”
蓝寄柔道:“我不是怕,我是不想杀生,那老鼠多可怜啊。”蓝寄柔绝不肯承认自己怕老鼠。
方文宣突然愣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蓝寄柔在他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了?”
“这句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说过。”被方文宣一提醒,蓝寄柔突然想起来,自己跟方文宣关在止忧房的时候,蓝寄柔也是这样回答他的。
蓝寄柔激动问:“你想起了什么,是么?”
方文宣皱着眉头摇摇头说:“只是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过。”
不管怎样,蓝寄柔总觉得是一个好消息。
“你们在聊什么呢?”田勿意吃完走到衙门口伸了伸懒腰,又摸了摸肚子道:“饱了。”
蓝寄柔只是装看不见他,田勿意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烧饼来,递给蓝寄柔道:“吃了吧。”
蓝寄柔看见烧饼便抢了过去,两三口就吃完了,而且她觉得那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烧饼。
田勿意见蓝寄柔如此如狼似虎的吞咽,挑了挑眉毛道:“你这家伙还真难伺候。”
蓝寄柔吃的太着急突然被噎住了,方文宣赶忙去取水来喂给蓝寄柔,蓝寄柔被噎得满眼泪花,田勿意依然笑道:“真是个活宝。”
蓝寄柔在心里觉得田勿意绝对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很喜欢打别人一巴掌然后再给别人一个枣吃,或者按方文宣的话来说就是:“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到了晚上,衙门突然多了三个人,这让洛阳府衙的捕快还不知道怎么安置三人,田勿意好对付,屋顶、房梁他都可以睡。
只是这衙门的规矩,有多少人给多少床,其他的地方都作为库房,所以蓝寄柔和方文宣两人只能睡在库房,而且府衙上下也只多出一条被子,蓝寄柔和方文宣也只能紧着一条被子盖。
两人卷缩在箱子旁,方文宣正闭目养神,蓝寄柔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方文宣睁开眼睛问:“何意?”
蓝寄柔道:“这里民不聊生,连府衙的人对李修林都恨之入骨,你想过我们今后要怎么查么?”
方文宣叹道:“李修林确实没人敢动他,开始我还很怕他,可是自从我来了河南之后我就不怕了。”
“为什么?”蓝寄柔似乎能感觉到方文宣来了洛阳之后的一些改变,至少方文宣对自己不会不管不问了。
方文宣道:“其实田捕快说的对,只要不怕死,没有人可以难倒你,尤其当我看见这么多灾民的时候,我觉得我作为巡查御史更不能害怕,我一定要搜集到李修林贪赃枉法的证据。”方文宣坚定的眼神,让蓝寄柔对他油然而生一种依恋。
“吱吱~吱吱~”一只老鼠叫声无情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蓝寄柔顿时觉得身体发毛,她紧紧得搂住方文宣的脖子大叫着。
方文宣也愣住了,但是并没有推开蓝寄柔,好半晌,蓝寄柔才眯起一只眼来看看周围,那只老鼠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蓝寄柔慌忙离开了方文宣的胸怀,方文宣和蓝寄柔只是一脸的尴尬。
方文宣和蓝寄柔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是谁——那人正揭开一片瓦向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就是田勿意,刚才老鼠的声音也是田勿意制造的,看见蓝寄柔和方文宣抱在一起的时候,田勿意脸上又划过那耐人寻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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