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路寒洗了澡出来照例是骚扰着程偌明。程偌明零反应,文路寒就瘫到沙发上问了一句:“秦诺昨天来说什么啊?”“没说什么。”“哦。我听说他和他老婆感情挺好的,现在都不出来玩了呢。”“哦”“我们什么时候请他们吃顿饭吧。结婚也没送礼的。”“不方便吧。”“有什么不方便。”文路寒一只手探到程偌明的裆部:“还是你有什么想法?”程偌明拿开他的手:“我没什么想法。”
程偌明说自己没什么想法,可文路寒不信啊,他约了秦诺出来吃饭,顺便谈谈上次说的那件事情,这次饭局的人很少,文路寒、秦诺、程偌明,文路寒还特意喊了蔡佑琴。文路寒是认识蔡佑琴的,但是不熟。可见了面儿还是一口一个嫂子喊得极顺溜。
程偌明是下了班就直接过来的,穿得很随便,他来得有些不情愿,要不是文路寒在旁边暗讽了半天,他也不会来表示自己心中没鬼。秦诺是和蔡佑琴一同来的,蔡佑琴个子稍矮,跟在后面。两个人并不是很相称。好在气场强大,看起来也算不俗。文路寒今天打扮得特别风流,定制的西装,在家里又把头发吹了老半天。棕色的头发很俊俏、斜飞的眼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可尽显一种挑衅感来。程偌明觉得他是闲着没事干。他还真是闲着没事干。
吃饭的时候文路寒表现得特别积极,整个桌子上就他一个人有说有笑。程偌明和秦诺都显得比较木讷,就一直埋着头吃饭。蔡佑琴也闷不做声,间或用一双眼睛琢磨着桌上的人。谈笑了一会儿,秦诺和文路寒就小心翼翼的商量起正经事来了。蔡佑琴一直在打量程偌明,以一种女人的直觉,她老觉得秦诺这个朋友不对劲。可是不对劲在哪里也说不出来,只能说,他模样还真是清秀。
吃了饭,文路寒喝得有些高了,秦诺就说送他们两人,文路寒摆摆手,说程偌明现在也会开车,虽然没拿证,可自己教出来的,那是有把握。秦诺就开玩笑,说可别出事,文路寒有些挑衅的说了句:“就是把命送他手上,我也愿意。”
一句话,说得大家不尴不尬。蔡佑琴就打了圆场,让程偌明赶紧的送文路寒回去。
一进门,文路寒就扑了上去,浑身酒臭,程偌明躲了躲,没躲过。整个人让他给压在门板上,脑袋砰砰的撞在门上。文路寒是毫不温柔,大概是喝了酒,力气大得吓人,整个人喘着粗气,动作跟个强X犯似的。“你他妈发什么疯啊?!”程偌明下了力气推他。都说吃别人的嘴软,他现在很是迁就文路寒,可迁就是迁就,可不代表要任人捏弄。
文路寒被推得一个踉跄,可也没说话,只是眼中添了几分的凶狠,站起来一把扯住程偌明的衣领,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程偌明没料到他突然发起疯来,被摔得懵了,腰上一股钻心的痛。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文路寒压住,一双手已经把他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文路寒,我草你妈!”
到底因为两个都是男人,文路寒也别想那么顺手得逞。两个人扭打了一会儿又双双摔到了地上,程偌明脑袋着地。痛得一下没了声气儿。文路寒又忙活了一阵才发现不对劲,一摸才发现程偌明浑身都是汗,体温却是冰冷的。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文路寒这才慌了神,酒也醒了大半,把程偌明抱到床上就赶紧打了120。
程偌明伤了旧伤口。脑内出血,虽然现在止住了,但还是挺危险。文路寒身上胡乱裹着外套,看着病床上的程偌明发呆。他今天真的是发了疯,可这发疯的原因他还真不好给别人说的。雪姨白天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文少华上次见了他就哭了一场。现在医生说他心有郁结,所以希望文路寒能去看看文少华,陪他说说话。雪姨说话谨小慎微的,反正就是特别让人难受。可文路寒还记得严玉霜上次说的话,他就拒绝了雪姨,说自己没时间。
他没给任何人说,可打心底鄙视自己。真他妈懦弱。
至于为什么会发疯似的对待程偌明。他也说不准,大概只是想个途径发泄一下,也有可能是气他和秦诺那种细细的电流,虽然坐在饭桌的两端,可还是能让人发觉。文路寒抽了一支烟。护士很快就进来阻止他,说病人需要新鲜空气。
程偌明在医院住了一晚,文路寒也跟医院睡了一晚,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的,加上昨晚有些醉酒,所以谈不上多好受。他面对着程偌明有些不好意思。程偌明醒了之后也没和他说话。就闭着眼睛养神。
“要吃点什么吗?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出院。”文路寒拉下脸来示好。程偌明不说话,文路寒此刻是想讲笑话也讲不出来了,闷了半天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发神经,更不该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过了一会儿程偌明才开口:“我觉得我们这样住在一起不是个办法。我还是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