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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是如此慢!

营救4

和若惜一样,看似清柔的外表,其实有颗倔强而坚定的心。

有这样的母亲,很好……

“皇后娘娘,承蒙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既然被皇后娘娘撞着,也就无需再拐弯抹角。在下和你谈笔生意如何?用顾北当铺三年的收入,换风二夫人平安离去。”

听到这话,不少人身子一震,眼睛瞬间放大了不少,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谁人不知顾北当铺几乎垄断了天湛皇朝所有的当铺生意,所赚取的银子几乎可用金山银海来形容。

它一年的收入抵上国家五十分之一的税赋!

皇后也眼皮一跳,眸中掠过一丝­精­光。

顾惜朝抬手一甩,一枚通体碧翠的玉佩落入方螚手中,由方螚稳稳地接住呈给皇后,“此玉价值不菲,当做定钱,明日在下会让人奉上所欠的余款。”

捏着玉佩,皇后眸中­精­光暴绽,如此水润通透、质地上乘的玉就是皇宫里也绝不多见!

翠得浓而不淡,润得如水无遮,像是象雨后的芭蕉叶,水润欲滴,光泽晶莹,更惊叹它的雕工,一看就是­精­湛无双、独步天下的手艺。

皇后暗忖,顾北当铺的身后是京北银号在支持,前些时日京北大掌柜在飘香苑出现过的消息已经传入宫中,眼前这个俊秀卓逸、长身玉立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顾惜朝本人!

不想,他竟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孟秋晚夜入皇宫!

冷冷一嘿,“本宫真没想到区区相府妾室怎么就这么值钱,倒真是让本宫押对了宝。”

说着莲袖一甩,脸上几分莫测的笑意涌上,“也罢。这桩生意本宫做着不赔,容风二夫人离去便是。”

顾惜朝颔首,皇后却呵呵的笑着,犀利的目光掠过四个黑衣人,恶毒地把顾惜朝推向深渊,“只是,本宫很是好奇,风二夫人该跟谁走?”

四个黑衣人一听,顿时眸中寒光暴涨,高度戒备。

顾惜朝紧紧握拳,­唇­角漫出轻讽,“不劳皇后费心!”

他一步步走向四个黑衣人,暗中启开腰间缠着的软剑,淡淡地道:“把夫人交给我吧,不然,你们出不了皇宫!”

黑衣人很快地彼此相视一眼,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横腰抱起孟秋晚一个纵身,往身后的秘道上跃出两丈,顾惜朝未曾防备,骇得一身冷汗,大喝一声,“不可——”

皇后谈的是与他的生意,想要的却是他与黑衣人彼此的牵制,黑衣人强行带走风二夫人,等于给了皇后痛下杀手的理由——她让风二夫人走是不错,可并没答应黑衣人也可以走,他们冒动,只会害了风二夫人!

急切回头,果然见皇后狭长的眼角勾出一丝尽在掌握的冷笑,目光连闪,凤声狠戾,一缕声线极低、­阴­毒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飘到他的耳朵里,“全部与我­射­杀,不留活口!”

凤指一挥,漫天箭雨齐飞,细密如雨线不留一丝缝隙,密实地要把这六个人尽数扑灭于网中,不留一丝逃跑的机会。

营救5

凤指一挥,漫天箭雨齐飞,细密如雨线不留一丝缝隙,密实地要把这六个人尽数扑灭于网中,不留一丝逃跑的机会。

顾惜朝银牙一咬,弹身一纵,不顾一切地扑向孟秋晚,倾尽全力将­射­向她的箭斩落到地。

箭,磕在剑上,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惊心动魄,危险万重!

答应过若惜,要救回风二夫人,倘使风二夫人出了意外,他无法面对若惜的失望与悲痛……

那不是个轻易肯让人相帮的女子,这未有犹豫的一次,已经是她决绝的豪赌,赌他顾惜朝的人品,赌他顾惜朝的能力,更赌她自己的运气!

他没有让自己失败的资本!

这是他对那个倔强清秀的少女的承诺!

以一种默契无言的信任许下的承诺!

前面,三条黑影骤然也以同样的速度,飞身跃向顾惜朝,舞起万道剑花既格箭雨,也阻止他的追赶。

身后箭愈来愈多,远处也有几路火光迅速往这边移动。

猝然,一束淬着绿萤光泽的连发散­射­弩箭,夹带风声狠戾破空而来,­精­准地地分别扑向风二夫人、黑衣人首领、顾惜朝和其他三个黑衣人。

心底一沉,顾惜朝只来得及斩落­射­向风二夫人的那支箭,自己的身子却暴露在小指粗的弩箭之下。

铮的一声,带着如犬牙一样倒钩的箭劲­射­入体,他骇然往前一倾,胸腹一凉,弩箭的箭头从背后破腹而出,伸手一捂,竟满手是血!

巨大的寒冷从腹底向全身漫延……

三个凌空的黑影也陨落坠地,同一时间,一支银­色­长鞭神秘一卷,探向顾惜朝……

付出1

***

天空呈现出微微的紫­色­。西塘河两岸灯影缥缈,月朗星明,远远望去如同展开了一匹璀璨的锦绸,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纵然是冬夜,依然不能阻挡有钱的金主来此买笑,丝竹之声不断、莺歌燕语连连,十几艘灯饰华丽的花舫在西塘河上一字排开,将整个长河妆点俨如梦境,光彩流溢,美不胜收。

一衣衫华丽的接引姑娘划着一艘舴艋舟载着两位客人施施然登上了醉云舫,片刻后又坐着同一艘小舟离去。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纵然世事如何变幻,这里似永远香脂水粉、歌舞升平,世外桃源般的极乐世界。

醉云舫最尊贵的房间里,一身墨绿缀粉红芍药锦纹长袍的湛云落,发丝松松散散垂在肩上,手捏着酒杯,辣喉的酒浆一杯杯从­唇­而入顺喉而下,入腹掀起热辣。

桌上­精­致的小菜不见动,酒壶已经空了七八个。

“付出这么多,值得吗?”柳长风站在窗边,看着明月在苍穹闪着淡淡的月辉,漫不经心地问。

“不知道!”湛云落­干­脆地答,又是一杯冷酒滑入喉咙,语气中有对自己不屑的嘲讽。

今夜,有另一个人去救风二夫人,影九回来一番描述,他已知是顾惜朝。堂堂天下第一银号大掌柜居然为了他离王湛云落的妻子,以命相搏,只身犯险。

这其中,是怎样的情根深种,又是怎样的情意绵绵?

更是怎样的绝世讽刺!

难怪,她在月宴上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难怪,她嫁入府中从不邀宠,百般逃避侍寝。

更难怪,她会说一纸休书是求之不得的幸事!

却原来,他们之前早就相识,却原来他们早就相惜,不然顾惜朝不会天天去飘香苑听她弹曲,也不会在那日突然亮出身份,阻止他找“小离”,更不会今日赌上­性­命,去救风二夫人!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

可恶!

“你这么做,她又不会知道,你的心意只怕会被当做一片毫无价值的枯叶踩踏于脚下。他日,她只会知道顾惜朝去救过她,而且为了她受了重伤!”柳长风看着那轮明月渐渐地隐到薄薄的淡云中,幽幽地道。

世界上,总少不了痴男怨女,再睿智聪敏的人,到了感情这一关,也会变得像白痴一样。

纵然是胸怀锦绣、踌躇满志的离王,到了这时候仍然会为了心爱的女子,做一切希望她快乐的事。

而且,被人拒绝了,还不死心,傻子一样为她付出,还不让她知道!

付出2

“无碍!本王有本王的办法。”湛云落眼中挑出一抹细芒,沙沙的嗓音带着一种坚决。虽说爱就一个字,可是它的范围却很大,走不了正常的路,他走偏锋,就不信他不赢!

“随你了。长风也不是你肚里蛔虫,猜不透你之所想。只是好奇,这个名不见经传、容貌算不得倾城倾国的风若惜,到底是哪点吸引了你。难道说就是心中的一根弦儿突然一动,就看对了眼?”

记得没错的话,某人月宴上还批评人家不懂梳妆打扮,大婚当夜又夜宿醉云舫,让人家独守空房、极尽羞辱。

现在,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下子为人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为什么一下子为人家默默牺牲、甘当幕后英雄了。

这天大的转变是不是来得太快……

“大概被拒绝多了,反而生出乐趣了吧。”湛云落举杯对着他遥点了下,自嘲地笑笑,英俊的脸上挂着几分慵懒。

柳长风从鼻孔里嗤了一声,“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有种贱风贱骨的味道?”

“兴许吧。和某人年年去江南种‘悠然花’相比,半斤八两而已。”

柳长风脸一黑,像被人点中了死|­茓­,俊美的脸上涌上一丝红晕,摆了摆手:“好好,算我没问。堂堂离王殿下居然如此小肚­鸡­肠,用子之矛攻子之盾,玩得不错啊?”

湛云落眨了眨眼睛,哼了哼算是回答。

半晌,一直未曾停下的酒,忽然顿下,湛云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长风兄,如果我伤了她,会如何?”微醺的眼中似有种迷茫的忧伤。

“那要看你伤到什么程度。如今,她对你的好感不比六月的飞雪多,伤过了头,只怕除了恨就再没别的了。唉,还是奇怪,此女就真得让你如此牵肠挂肚了?不会是前世欠的债,这辈子来还的吧……”

“前世?”湛云落无意识地重复了下。

“嗯。听人说,凡是前世欠了人的,冤枉了人的,下辈子就要被那个人欺负一辈子,倘使这世你是女人,她是男人,你就得用一辈子的眼泪来还。”柳长风开始八卦,故意逗他。

湛云落竟真得听进去,若有所思,很认真地问:“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呢?”

柳长风下巴差点掉下来,离王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怎么突然对他的八卦调调有兴趣了?

难道,他不知道是在逗他开心么?

看来……

王母娘娘严厉打击恋爱,果然是王道!

“那你就被她吃死一辈子!”

……

无语。

某人陷入沉思,很认真的沉思中。

变­色­的木樨

****

接连两日,一切都很平静,离王再不曾到落雪居来过,顾惜朝也没有任何音信。

若惜­精­心打理着顾惜朝送的木樨,很安静、很安静地等待着。

他说过,会带她和娘一起走,那么,就一定能办到。

最晚,也就是月上柳梢之时,他就会翩然带着自己离去,离开离王府,去温暖如春的南方,那时,她和娘还有小水就自由了,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兴许,她会和他借上一笔银子,开个酒楼。

她最拿手的……呵呵,只怕顾惜朝吃了也会惊叹。

就是不知他吃着自己发明的吃食时,会是什么样?

想着顾惜朝一身月白长衫,飘逸出尘,却围着锅子吃得热气沸腾大汗淋漓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住,­唇­角牵出淡淡的笑意。

“小姐啊,你今天已经是第十六次发呆傻笑啦。是不是有好事?”小水惊奇地抱着暖炉,震撼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这两日,小姐的笑容明显多了,特别是对着那盆诡异出现的木樨,笑容往往会时而温柔,时而神驰。

仿佛,这木樨不是一盆花,倒似一个翩翩贵公子,能勾起她的快乐情绪来。

“呵呵。是好事,不过还要等。小水,最近皇城里可有发生什么事吗?”真的要走了,对生养她的一方水土,还真是有些留恋,就让她带着对故乡最新的记忆离开吧。

以后,天涯何处,再无归途。

“呃……要说啊,还真有个小道消息,集市上传的和真的似的。”

“何事?”

“说是前天晚上,宫里夜入飞贼,要刺杀皇后娘娘,结果被当场­射­杀了。你说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大少爷刚回来皇宫正是警戒力量最强的时候,谁那么傻会……”

“等等,你……你说什么?”心脏,突然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住,胸口一阵阵的闷痛,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闯宫的夜贼被皇后娘娘杀了啊。”

身子一震,喉咙突然一口腥甜,若惜猛然倒退了两步,脸­色­顿时煞白,天旋地转。

小水骇得赶紧搀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小姐?”

“小水,这是什么时候听说的事儿?”若惜紧紧揪住小水的衣袖,一双腿不停地打颤,像踩在棉花上,软软地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会那么巧,不会那么巧的!

他说他有完美的运气,没有挑战的完美让他遗憾,怂恿她去借。

所以,她借了,借了他完美的运气。

他又怎么会出事?

“我是昨天中午去的集上,听绸布店老板娘说的,然后回府,听陈厨子也说起这事儿。小姐,这和我们有关系吗?为什么您脸­色­这么难看?”

泪水疯狂地涌上眼眶,心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

“小水,你……快看看,那盆木樨怎么变­色­了?为什么变成红­色­了?”若惜凄厉一声尖叫,哽咽地指着那盆原本应该素白的木樨。

血­色­的晚霞下,如血的夕阳残晖斜斜地洒进屋里,笼得白­色­的木樨染上浓浓的一重血­色­。

宛如心尖沁出的血来。

小水冲过去,把木樨抱离开晚霞映到的地方,喊着,“小姐,是晚霞、晚霞,木樨没有……”

话到一半,却目瞪口呆地倏然停住……

那木樨真的变­色­了,花蕊周围变得血一样的殷红,一丝丝的血丝仿佛从花蕊处,一点一点往外漫延,而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往外渲染红­色­。

眼看着红­色­从花蕊周围的一片,就迅速染红整个花盘。

素白的木樨,竟成了可怕的血木樨!

妖冶艳丽,如寒刃上的血滴到心里去。

出事了,他一定是出事了!

彻骨的寒意从脊背扩散到全身,心脏如被一双巨掌紧紧捏住了般疼痛窒息。

“小水,我要出去,你哪里也别去,就在这儿好好……等着我。如果……如果……”哽咽着喉咙酸涩一片,再说不出话来。

若惜提起衣裾就跑出了离王府,顾不得擦去腮上的泪痕,两旁的景物迅速往后倒退,一如她慌乱的心境。

风,从脸上狠戾地刮过,小刀割过般疼痛,可是,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

公子,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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