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习惯被大家亏自己没女人缘,也不觉得有什么,而他的确常吓跑女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说话大声了点,就代表脾气不好吗?
动作大了点,就代表粗鲁吗?
娶不到老婆,大不了一辈子打光棍总行吧?
更何况女人是这世界上最难理解的动物,否则为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与其叫他到海里去找根针,不如养只忠狗作伴还比较开心。
脑海不由得浮现那张眉清目秀的容颜,她含泪的怒目令他没来由的懊恼。
你对动物没爱心,我讨厌你,哼!
他原本就带凶相的面孔垮下来,看起来更加慑人。
骂他对动物没爱心?他从来不敢负小动物的好不好,谁晓得那只老鼠憋不住要上厕所?
事实上,没人知道唐冠武审问她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所有人都误会他了。
他并不是故意要刁难她,而他不会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他只做对的事。当发现那个小妮子出现在攻坚现场时,他心中又惊又疑,不明白她的到那种鬼地方做什么?那绝不是像她那种干净又堕纯的女孩该出现的地方。
而当她伸手想要触碰门把时,他的心脏差点吓得跳出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激动,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多年的办案直觉告诉他,她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猜中小女孩被藏在墙壁里的暗室,她一定在隐瞒什么。
可是当她为了保护手中的黄金鼠而向他抗议时,甚至还掉下了眼泪,他的确迷惑了。
那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气他吓到了小动物。
他身为霹雳小组的警员,受过犯罪心理和肢体语言观察的训练,完全感受不到她有任何心虚。
难道是他多疑了?
她对他的控诉,令他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很想做些事来发泄一下。
“说,这把枪哪里来的!”
“拜托啊譬官,我怎么知道,自己跑到我口袋里,我是被栽赃的。”
唐冠武停下脚步,锐目往一旁射去,闪着危险的光芒,就见一个痞子正晓着二郎腿,嘴歪眼斜、吊儿郎当的态度,十足欠扁的回答正在审问他的警官。
“少给我耍当皮子,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警官,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我老爸每年捐了不少钱给议员,如果你们想要钱,找我老爸要就是了嘛,何必为难我呢?”
“马的,你敢贿赂员警!”
“这不是贿赂,是捐款,你们不是很穷吗?好好好,我会叫我老爸多捐一点给警局,不就得了。”
“你——”
猛然砰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瞪着那个一拳打在桌面的唐冠武,一双杀气腾腾的鹰眼正瞪着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的痞子。
他神情阴冷,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的气息,邪邪的勾起嘴角的线条,冷冷的对痞子说道:“我们不缺钱,但很缺人捐血、捐骨髓。”
他手指头的关节喀啪作响,就像是骨头被一根一根折断的声音,那双阴鸷的怒目直直盯进痞子的眼里,散发的寒意渗透进对方的灵魂里,令对方没有了笑容,逐渐显现出恐惧,而他的威胁从咬牙切齿的嘴里一字一字的迸出。
“我们还缺人捐新鲜的肝脏、肾脏、心脏、皮肤移植、眼角膜,如果你想捐,我很乐意帮助你。”
“喂——你想干么——别——别过来——来人啊——你别——啊——”
刀子要利,必须磨。
拳头要硬,也要磨。
他现在拳头很痒!非常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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