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露白,十月清晨的齐都临淄还笼着一层雾气,晃似仙城。ww
守城的老士卒老余提着妻子早起做的早饭匆匆赶到职位上,先来的年轻士卒本忙活着开城门,见他那副情景便嘲笑起来。
“老余,你昨晚喝酒又被余婶儿骂了吧?”
“去去去,死兔崽子,你余婶儿温柔着呢!干你的活儿去,少在这儿挤兑我!”老余啐了那年轻人一口,笑骂道。
老余守了半辈子城门,为人和善,人缘极好,虽已过不惑之年,但跟小辈们说起话来也随意,没什么顾忌。
几个人说笑着开了城门,老余刚拿了馍馍,城内的一辆马车便飞驰而来。年轻的士卒准备上前拦截盘查,老余忙拉住他:“让他们过去让他们过去!”老余阅历深,年轻的士卒也没多想,便后退了几步。
马车驶过他们时,车窗帘子稍稍带起一角,年轻的人因为好奇便瞟了一眼,只见一位华衣男子执一竹片端坐,侧颜轮廓一看就是位俊朗青年。ww
马车飞速驶过,既是是雾气中的临淄,也不免起了一层尘埃。
“老余,那是谁啊,马车这么快,看起来是有急事,又要打仗了?”一年轻小伙子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悠哉啃馍馍的老余。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听到打仗也凑过问,老余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爆栗:“我呸!能有点儿眼力劲儿不?那明明就是二公子的马车!”
“这不像二公子啊!”
“怎么不像了?”
“不是你们听我讲啊,去年我娘去二公子府上做针线活儿,就看到府上一丫头不知二公子脾性贸然去叫二公子洗漱,直接被逐出府了的!府上的门客说,二公子贪睡必至日上三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