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不要叫,我们就只偷喝一点点,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怪罪吧”说着明空望了明觉一眼
“师傅他自己就是一个酒肉和尚,既然私自让小黑给他酿酒,咱们就偷偷喝那么一点点嘿嘿,佛祖不要怪罪”明觉默念了一声佛号,说着瓶抿了一口
谁知只是一口,明觉竟怎么都不肯放下,直接仰头给喝了个干净太好喝了,不愧是小黑做出来的东西
“唔,唔”小黑睁大眼睛呆立当超那可是花了好几天工夫,采了九种中药,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呢
“哦,真是说不出来的清爽,小黑还有没有?”明觉喝完后竟感觉精神大爽,又到处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唔,唔!”小黑死守一坛酒绝不相让,明觉索要不成,竟改明抢将小黑一脚揣倒,把坛子抢了过来
“嘿嘿,小黑,你除了作饭还可以,武功方面可比师兄们差远了来明空,我们分了它”
说着将酒坛上的盖子打开,忽然一股奇妙的清香飘散出来,憩人心扉这是一坛还未酿好的人参茯苓酒,却已经散发出这般香气,可见小黑的厨艺又提升不少明空和明觉抱起酒坛,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分喝了个干净,末了还将酒坛给砸了个粉碎,嬉闹成一团,随后竟脱力倒在地上
这可把小黑给气的嗷嗷叫,人参茯苓酒本来是想做来图个新鲜的,佛门重地私酿酒水如果传了出去,一定影响清誉没有想到这下两个师兄竟然给喝了个精光破了酒肉之戒,这要是让玄悲知道了,一定发怒不可
想到这里吓的小黑连忙从药柜中翻找有什么可以用到的东西,还好平日里小黑就喜欢到后山乱挖一气,除了一般草药以外,还有一些希奇古怪叫不上的名字让他散乱了一地
《饮膳正要》里面有一味‘饮酒不醉’方,寻遍药材人参,天麻,黄连,黄柏,黄芩,葛花,葛根,枳子,元胡,麝香等二十余种中草药都有,加上食盐制成丸状,却猛然发觉少了一味硼砂,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给明觉明空服下,又灌了一大碗米汤终于二人慢慢回过神来,又吵着闹的要喝酒,饶是过了好一阵两个人才安静了下来看着乱糟的厨房,深知滋事体大,赶紧求小黑保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唔”小黑总算逃了一劫,刚想收拾东西,忽然一声银铃轻响,小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一个粉红色的魅影笑呵呵的从阴影走了出来,摸了摸小黑的肩膀:“小黑,想我了没有?”
“唔”小黑紧张的摇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有点了点头
“呵呵,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有良心的,你现在长的比以前粗壮过了呢,可惜格子还是没有我高说,那群老和尚小秃驴有没有欺负你呢?”
小黑摇了摇头,忽然他好似想到什么咿呀咿呀比画了半天
“你是说爷爷艾爷爷最爱管闲事了,前几天帮百草门的人助拳,结果卷入了百草门和巨鲸帮的纠纷,所以没有办法来这里了哦”
“唔”
“小黑,要不要跟姐姐出去玩呢?在这里多闷啊”
小黑沉默了好久,做出了一个不准打他的样子
“好了啦,你姐姐我这几年可变的温柔多了呢,怎么可能还动不动就打弟弟我们走吧”说着小白桥小黑的手就这样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那道粉红色的魅影在雪白的地上甚是耀眼
洛阳城笼罩在一片雪花之中,街道上让行人踩出几抹黑色的痕迹,小白拉着小黑的手,在洛阳城中奔跑嬉闹,这里远比山中热闹多了雪花虽然依旧纷纷飘洒,但是洛阳毕竟是京城,整个街道繁华依旧,车来人往,街道两旁的店家也依然张灯结彩广迎四方的客人
“哎呀,”小白拉着小黑的手,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行,忽然撞在一名彪悍男子的身上那名男子立即骂骂咧咧的要打人,却猛一见这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淡雅女子,猛的一窒,竟说不出话来
“这位公子,小女子突兀冒犯了您,还请您海涵”小白款款一鞠,露出甜甜的笑意
那男子竟然看的痴了
“呵呵,小黑,我们走”
“唔,唔”
“要去什么地方?当然是老地方了啦”小白邪魅的一笑,拉着小黑就向最近的青楼“迎春院”走去
“唔,唔”小黑虽未剃度,却是一个小沙弥的身份,死活不肯再进妓院
小白用力一推,再连揣了几脚,轻易搞定
或许狐狸本就钟爱这烟花之地吧,小黑多年之后再次踏入这片红尘,竟有难以名具的亲切感看着小白和众姐妹们亲热的打招呼,他似乎也融入了这里,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铁琵琶,一正琴弦,清雅之声立出
腕软拨头轻,新教略略成
四弦千遍语,一曲万重情
法向师边得,能从意上生
莫欺江外手,别是一家声
今日的小黑没有了当初的羞涩,没有了当初的拘谨,一曲琵琶弹的铮有声,指法变幻,“尖”“堂”“松”“脆”“爆”具全,同以前相比,不但音色响亮,更有金石之声听的这迎春楼中的一位老师傅都热泪横流:“终于有人弹的比我还难听了,不用的下岗内退了”
忽然小黑琴音一转,手指如行云流水从弦间划过,一股清婉的歌声悠扬传来:“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记出塞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弦解语,恨难说……”
轻衫碧萝,漫天红飘香榭,一位婀娜多姿的清丽缓缓从席间走来,每一步都是一阵银铃轻响,每一音,都仿佛天籁饶梁少女纤纤细指一屡乌黑的柔荑,向大厅的众人款款一拜,又径自迈开碎步舞了起来水袖轻舞,乍一看,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仿佛月中仙子一般摇曳
木的,水袖轻闪,一股寒光射向桌角的黑衣老者,寒光末端竟是一柄短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小黑也吓了一跳,手上立即失力,断了好几跟琴弦那名老者却一声不吭的继续喝茶视短剑如无物
短剑在距离老者仅两寸的时候忽然幻化成无数花瓣纷纷飘落,立即引起一众恩客的叫好之声小白莞尔一笑,继续徐徐唱来:“千古事云飞烟灭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沉香亭北繁华歇弹到此,为呜咽”
没有任何乐器伴奏,清澈如水的嗓音洞穿人心,让一众武林豪客都忍不住心中暗赞:好一个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小姑娘
一曲唱罢,小白依旧面无表情的带着小黑从后门走了出去,老鸨也立即命人准备银子送他们姐弟俩出门
刚出寺时,天色还早,出洛阳时已经夜色深沉,两姐弟就这样默默的走着,走着
一路无语,忽然小白转头问道:“你看清了么?”
“唔”小黑点了点头小白灿烂的笑了,一个轻跃消失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随后迎春院里就传来嘈杂的尖叫声,那名老者被人暗杀了,死相奇惨无比……
野兽猛击战妖孽
雪花飘椰幽暗的山路上有一从黑影茫然的走着,路上拉出长长的脚蝇“咯吱”,“咯吱”,一深一浅,“咯吱”,“咯吱”
小黑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走回法华寺,却发现玄悲一脸怒气瞪着他,原来明觉和明空回房不久感觉周身不适,竟高烧不退,显然又是吃了小黑的“杰作”所至
玄晔禅师一按了缘的肩膀道:“不能在姑息下去了”
“小黑,你来法华寺也有一年时间了吧”
“唔”
“这一年时间,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毒倒那么多同门师兄弟,为师也就不计较了,不过,鉴于你最近的表现奇差,而且昨晚又整夜不见踪影,不如……”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小黑,我跟师弟商量了一下,小黑你还是剃度吧,一来可以收心,二来这样就可以传授你《妙法莲华经》了”玄悲笑呵呵的将小黑搂在怀里
小黑一脸不屑
“小黑,你一身酒气,是不是又跑到外面偷喝酒了?疑,这股香味是……阿弥陀佛,罪过艾罪过!”了缘忽然发难
“唔,唔”
“别想敷衍过去!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定替师傅清理门户哼”
“了缘,戒律立出来就是让人破的,所谓不立不破,只要小黑以后能改过就好,何况你那两个宝贝徒弟不一样也是满身酒气么?难道也要将明空和明觉逐出师门不成?”
“这,徒弟受教了”
大殿中香气缭绕,小黑好象一根粽子一般让师兄们跟按赚跪在菩萨面前玄悲从法盘中取出镶金度匙,缓缓取开在红布上轻轻擦拭
“小黑,一入佛门终无悔,你可想清楚了?”
“唔,唔!”小黑抗议一般的挣扎了一下,又被师兄门按了下去
“师傅,小黑说他没有意见”
“既然这样,老夫就施戒了”说着玄悲就剃下小黑一屡长发放入五花度碟当中
“一入佛门终无悔,了却三千烦恼丝,”
“二忌陋习与错事,无骄无怠苦修行”
“三,哇,小黑,不可以咬人!”玄悲冷不防被小黑给咬了一口,气的连揣了好几脚,然后,匆匆剃了几下,好了公德圆满
看着小黑光溜溜的脑袋,玄悲一阵欣慰,师弟:“这样我终于可以不付所拖将小黑引入佛门了剩下的就看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教导他学习‘二十诸天’的法门了”
一众小和尚也被玄悲感染,纷纷跪地高念《法华经》,只剩下小黑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说不出的郁闷气的小黑在那里嗷嗷叫了半天,没有人理会,只能自己沮丧的走回西厢房去
忽然小黑竟楞了一下,一股奇异的气息从西厢房中传了过来,小黑小心奕奕的向房间内望去,竟然发现明空和明觉昏迷在床上仍未苏醒,而他们的身上竟然泛着幽光
这幽蓝的光并没有妖气,却甚是怪异,每每从明空明觉七窍中有蓝光飞出,又被帐上一块玄金镜的金光挡了回去而幽光却不能入体,又被一种奇异的力量从躯体中拽了出来向远方飞去,又再次被玄金镜的光环套赚再次逼回体内
好奇心驱使着小黑慢慢向明觉和明空的身体走了过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终于他在明觉的颈上发现了端倪,那是一个野兽的咬痕
小黑立即在咬痕上嗅了几下,猛的向外追去……
而这时,玄悲,玄晔和了缘从东厢中走了出来
了缘小声的说:“师傅,师伯,看来这并非小黑做的”
“恩,那么我们跟上”
后山的雪虽大,但小黑跑起来竟如无物,身形在雪枝上连点,立即窜上一棵松树的枝头小黑半蹲在松树上努力的嗅了嗅,似乎嗅不到什么味道,猛然他的眼神中黄光乍起,仿佛野兽一般的瞳孔,泛起一轮眩黑光晕向雪地中影射出来小黑就这样看了许久,又嗅了嗅,立即向密林深处冲了过去
“师傅,这小黑他……”
“不必多说,我们跟上去再说”
又跑了几步,小黑终于在一个山洞面前退下来,忧郁了好久,才怯怯的走了进去玄悲等人还没有来得及跟进洞去,忽见洞中狂风大起,小黑连退了好几步才踉跄出来,只见他面色苍白,双手紧握,从中隐隐泛出幽幽蓝光小黑前脚刚落在地上,茓中就立即飞出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青面獠牙,阴风阵阵
“何方鼠辈,竟敢抢老娘到嘴的食物?”
“嗷嗷,嗷!”小黑吼了一嗓,没命的向后逃去
那血色女妖怎肯见到嘴的鸭子飞掉,立即飞了过来,只见她飞的看似缓慢,却距离小黑越来越近几次差点抓到小黑的衣领,吓的小黑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堪堪躲过
那女鬼实在厉害,小黑不敢硬拼,猛的向高处蹿去,在树枝上连点几下,飞出丛林,在半空中虚空穿行
“师傅,我们到底要不要出手帮助小黑?”
小黑虚空而行的道行即使是玄悲看在眼里也是吃惊,但是他毕竟要比了缘老成:“看看再说”
女妖猛的一收袖口,竟从中幻化出无数条黑影射向小黑,小黑心知黑影的厉害,空中一点,又蹿向树丛中,依靠树林的天然屏障躲避黑影黑影一波射空,女妖又是一袖黑影接上,小黑在树林间左忽右闪,黑影虽快,却沾不到他半点衣襟木的,一团黑影射在一棵松树之上,瞬间显露出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一只乌黑的小蛇,被咬破的树皮竟发出阵阵黑烟
巨毒,噬魂,这个女妖的来头绝不简单,小黑在森林中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被女妖追了上来女妖俏丽当超脸上鬼气大增,阴森的吼道:“小妖,竟然敢抢你姑奶奶的食物,看我不活剥了你”
“嗷嗷!”小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色的小蛇咬了一口,整个人蜷曲在那里,欲逃不能
女妖冷哼一声,戾气大起,一股极强的吸噬之力向小黑的席卷而来,玄悲刚想出手,忽然见一道金光大起那道从小黑身上发出的极强金光,直直射在女妖的胸口,所到之处竟然燃烧起来,焦灼的气味弥漫在森林中,女妖满脸惊讶,挣扎了许久,化做一团飞灰
小黑舔了舔手上的伤口,竟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师兄,你看小黑到底是妖还是人呢?”一直没有开口的玄晔终于开口了
“看刚才那道金光并非妖孽之辈的道法,其中隐隐还有我法华宗的至刚佛力,不过以小黑的身形却不似人类可以比拟这……”玄悲沉吟了许久
“师傅,师伯,小黑是我的徒弟,无论他是妖,是魔,我也不忍伤他,求师傅,师伯给弟子一个机会教化他吧何况他现在身上并没有妖气,一定是天赋禀异的少年罢了”了缘把心一横替小黑求情,因为他刚刚看到那名女鬼的道行极深,即使是自己亲自动手也未必能一击伤的了她可是小黑却只用一道金光就将她化做虚无,可见小黑绝不是人类,但是,师徒一超他早就对这名木纳不语的少年动了真情说什么也要力薄黑的周全
“罢了,从明日起,了缘就教小黑《妙法莲华经》吧,至于今晚之事……”
“弟子绝不向他人提起”
“……”
玄悲默默的看了远处蹒跚而行的小黑一眼,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久久不能舒展
第二天,又和往常一样,吃了小黑最新料理的人必定不医自起,明觉和明空除了觉得周身好象被碾碎了一般肿胀外,竟然感觉功力突飞猛进,竟然连平时不能突破的第六重境界也轻易突破这一消息传了出来,震惊了整个太虚寺轻年一辈,太虚寺的功法最需循序渐进,不但需要极强的悟性,而且需要一副钢筋铁骨可以日日苦练,即使有缘获得神丹灵药相助也是需要打坚实的根基以后才能有所小成所以多年以来,一众少年僧人必须年过三十才有可能练至“大梵心经”第六重天即使有人天资聪颖,也只是能提前练至第五重天,必须经过十年苦修根基才有可能练至第六重天没有想到法华寺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竟然练至第六重天,借物之境,怎么能不让人吃惊呢?
在众僧的严刑拷打,上夹棍,灌辣椒水之下,明觉终于忍不住说了实情:“偷喝过小黑酿制的人参茯苓酒”
这下小黑又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一天到晚都有小和尚要来找他“破戒”最后还是玄悲的一句话让大家茅塞顿开,戒律立出来就是要让人破的,既然这人参茯苓酒效果甚佳,但是那么明目张胆的破也是大大的不雅的不如小黑每次做菜的时候放入少许,一来不算大家破戒,二来如有外寺人问起,只当是调味品罢了没有想到这一折中的办法,竟有惊天奇效,几个月下来,法华寺中又有数十名小和尚练到“”的境界,连法华寺的主持也亲自给玄悲授“得道禅师”的封号,当然这个就是后话了
小黑着跟随着了缘学习佛门要典,也不知剃度以后小黑是真的转性,还是他真的与佛有缘,竟然还真将佛经背的滚瓜烂熟,天天跟着一众小和尚开始念经坐禅起来
“小黑”
“唔”
“为师教你的《正法华经》你可读懂了?”
“唔,唔”小黑点了点头
“那么《妙法莲华经》你也可读懂了?”
“唔,唔”小黑又点了点头
“笨蛋!不可以那么说,做人要懂得谦虚一点,即使读懂了也要装装样子,要不然到时候玄悲师傅考你,你写不出来,为师不是要难看么?”
“嗷~”小黑一脸鄙视
“既然这样,为师就教你更为高深的东东——《开元录》,嘿嘿,这本经书可是师傅的至宝呢,小黑既然你如此聪明,几个月就读懂了我佛门诸多经文,就先拿着这本书去参详吧”说着了缘就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本红皮蓝底的书递给小黑
小黑凝望了这本脏西西的书好久,打开一看,竟是男女交合的图片,看的一时脸色乍,又忍不住多翻了几页了缘见小黑脸色乍红,微闭的眼也张开仔细看了看,一看之下大惊,赶紧把书夺了回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本经书老衲还未参详透彻,这样吧,小黑你先看这本好了”说着了缘赶紧将那本残破的红书藏进胸口,紧张了好久,还好小黑是个哑巴,不然自己一定丢光面子了
“小黑,这《开元录》第十一,十四卷最是难读,如若读不懂,可来问问师傅现在你可以去厨房给大家做斋菜了,额,记得给师傅的斋菜里多放一点茯苓啊”
“小黑师弟,我的也要多放一点”
“我也要……”
“咳,咳!”了缘咳嗽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随同逐妖山野中
洛阳城中近日竟有妖孽作怪,前几日武场校尉惨死迎春院,这几日又有几位富家公子莫名其妙的祼尸在洛河旁边,搞的人心惶惶满城官兵竟也调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认为是妖孽作怪玄悲也甚觉得奇怪,就命明空明觉二人下山查访,务必要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
“明觉师弟,你觉得这洛阳城中的怪事,到底是不是妖孽所为?”
“这,我可看不出来,妖孽一说太过诡异,我们又没有亲眼见过,恐怕还是被仇家追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唔”
“……,小黑又有什么见解呢?”
“唔,唔”小黑指着路边的一处小贩,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你就知道吃我们出家人哪里有闲散银子去吃这种东西?”明空叹了一口气,也怪自己耳根太软,抵不过小黑的软磨硬泡也将他给带了出来,估计回寺的时候一定会被师傅痛骂一顿了
忽然小黑哀怨的眼神闪闪射来,看在明空眼里竟感觉很是辛酸
“呜,好了算你厉害,买,我们买”
小黑一席三人在路边小贩那里买了几碗“不翻汤”喝的津津有味小黑忍不住又要了一碗,嗷嗷叫着伸出大拇指
小贩和颜悦色的说:“几位大和尚可真识货,我们这洛阳不翻汤绝对是味道纯正别具特色光材料就有胡椒味精酱油醋木耳粉丝海带紫菜韭菜锦珍十几种,再加上小老儿祖传的秘方那么一配,嘿嘿,绝对是酸辣利口油而不腻包您还想吃第二碗”
小黑围着小贩转了转,忽然在他的围裙上捏了一点粉末放在嘴里:“唔!”
立即就指着旁边一个绿色小瓶叫了起来
“小哥好眼光呢!就是这一味绿豆粉,其他家小店不知道这个绿豆粉的好处,可是加了它以后,整个汤味立即滑润爽口,来,要不要再喝一碗?”
小黑哀怨的目光立即又闪闪的射向明空,明觉
“不要看了,买,买”两个大头和尚一起说
几人在洛阳城中转了几圈,除了觉得人心惶惶之外,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忽然几个白衣僧人却引起了明空明觉的注意从他们的服式上可以看出几名僧人并不是一寺的
明觉双手合什上前打了一声招呼:“这位法师是哪所寺院中的高人,那么急匆匆的要去什么地方?”
一名年长的白衣僧人还礼:“小僧是白马寺的首座,我身旁的几位都是白马寺的监院,而这位大师是我们刚巧在路上遇到的,他是风茓寺的维那”
“阿弥陀佛,几位高僧不在寺中修行,怎么那么急匆匆的赶路呢?”
“适才我们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幽森鬼气极重,怀疑是魔道中人,所以遍和风茓寺的高僧一起追赶了”
“打扰禅师们了”
明觉深鞠谢礼,立即走回明空身前道:“这等高僧竟然一起逐妖,奇怪,真是奇怪”也难怪明觉感到奇怪,在寺庙当中,首座相当于掌管教务高僧,维那相当于掌管训导的高僧,监院相当于掌管总务的高僧,这些人轻易是绝不会出寺院的,否则必定造成寺院中的管理混乱可是今日,却有两间寺中的高级行政人员一起结伴同行这却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了
明空想了想觉得不妥,立即命明觉回山回禀师傅,然后带着小黑,向几位大师的方向追去
“几位大师,降魔除妖本是我佛门本分之事,如若不嫌弃,能否让我师兄弟两人一起同行呢?”
“好罢,请两位小师傅跟在老衲身后,我们这一行恐怕危险重重,两位一定要小心”说着白衣禅师立即又大步向前
明空只觉得脚下有一股极强的迁移之力,恐怕是白衣禅师已经暗下佛法,加速而行了在路上的交谈中,明空才得知风茓寺的维那名叫百叶,年仅二十岁就已经位居维那之职这次出行也是封方丈之命下山查探洛阳城闹鬼事件,没有想到竟然同其他几位佛门弟子相遇,于是同行白马寺的首座法号了尘,同太虚寺颇有渊源同是法华宗的弟子,修炼的也正是纯正的《法华经正义》心法;对明空二人颇有好感,一路上多用法力照顾,小黑二人走的极是平坦反观其他几人,在这强大的佛力牵引之下竟踉跄的很,甚是滑稽
黑影昼停,了尘急收法力,忽然周围景致一闪,已是洛阳北郊,莫说小黑和明空感觉奇怪,即使是了尘也是轻疑出声这里是氓山,此山绝不是什么阴森恐怖之地,却怎么能平空吸引鬼魅呢?
氓山是洛阳重要的军事屏障,不但有重兵把守,阳气极重,一般的幽魂鬼魅根本就不敢到此的何况此山之上更有老子炼丹升仙的上清观,更是集道家正气之大成,即使是有数百年修行的妖孽也会忌惮而刚刚那道黑影,阴森鬼气极重,如若在此地修炼,必定被氓山的浩然正气所伤
此刻正是夕阳西落,一片艳阳缓缓沁入山谷,这正是洛阳八景之一的“邙山晚眺”诗人张籍诗云:“人居朝市未解愁,请君暂向北邙游”正是此情此景
不过明空一行人可没有时间欣赏这无边美景,因为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了一阵,如果再不能找寻到什么痕迹,一定就被他逃脱掉了
小黑仔细嗅了嗅,咿呀咿呀的向着远方陵墓的地方指了指,了尘一看,那竟是“十六帝王千坟陵”陵墓当中阴气极重,虽然有帝王的碑文,但是经千年腐蚀,王者正气大减,自然成了窝藏妖孽的地方
了尘双手合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面色一正,带着小黑一行向里面走去
汉传佛教十五宗:三论宗天台宗(法华宗)贤首宗(华严宗)禅宗密宗(真言宗)净土宗律宗法相宗成实宗藏传佛教的教派宁玛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觉囊派希解派,其中同名,重名,异名极多,时到今日有些竟模糊不可分辨了,但是每宗所学经书却不相同,如法华宗有《法华经》,华严宗有《华严经》,所以一些仍可分辨
山野之中墓志铭
了尘和尚仅走了数步立即同沉思了许久,觉得甚是不妥帝陵虽然经过千年腐蚀,但是风水移位的可能远比不上西域等沙漠地区此处乃是龙脉之处,浩然正气极中,即使偶有阴森鬼气,也绝不会滋生妖孽反而这帝陵之中恐怕机关重重,那黑影恐怕是想将我们一行人隐入帝陵,然后用机关将之困住
想到这里,了尘定睛仔细查看,果不奇然,竟然发现帝陵左侧的树丛之中影影绰绰,正是那股黑影藏匿之处想到这里,了尘一催法器,一枚铁菩提发出金光向黑影直飞而去
那树丛中的黑影似乎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了尘和尚等人会那么快发现他的行踪那黑影连退了几步,堪堪躲过铁菩提的金光,向十三帝陵中闪去
了尘一行人自是不肯放过,也跟着追了过去,没有想到,刚刚追进一个秘道,立刻听到一声“轰隆”声了尘大叫了一声:“不好!”
在回头已经是太晚了,秘道上已被一块万斤巨石堵赚外面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声:“老秃驴,嘿嘿,竟敢和我阴风上人做对,让你们活活闷死在这帝陵中嘿嘿,嘿嘿”
了尘狠狠向秘道拍了一掌,没有想到这十层功力的一掌除了激落一些灰尘之外,竟丝毫不为所动帝王陵墓竟是由一块块花岗岩构成,当初不知花费了多少民工血汗才铸造成今日的的宏伟陵墓,其间竟以各种佛门道家仙术做了禁锢,莫说妖孽之辈难以在此修炼,就连了尘一干人的大乘佛法也被生生限制住了可怜这堂堂白马寺的首座,一身遁地搬山卸岭的本事无法施展,竟要活活困死在这陵墓之中
了尘一众僧人见无法打破秘道,只能冒着顶撞帝陵之罪继续向前走去,借助项间赤金佛珠的五彩光华,了尘看到秘道上竟然密密麻麻写满了佛道两家的箴言,自己一掌下去,定是被墙上箴言分卸出去,自然伤不了这秘道半分
风茓寺的高僧这时似乎也已看出些门道,用指甲在墙壁的箴言处轻刮几下,久经风化的墙壁被指甲一刮,纷纷落下但是那层箴言竟似悬空一般,又向里紧缩了几分,这种精妙道法,不由让他啧啧称奇
“法师不必的,这片帝陵大多都是帝上寺庙,分有上清,中清,下清殿,估计我们现在所处之处应是地宫之中,应该向前走不了多久必然可以找到出口”了尘虽然心知这片地宫不知有多深远,但是为了安慰人心,不得不口出诳语
众人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了尘禅师向地宫深处走去,虽然几位大和尚平时功夫了得,但是在这片地宫之中,道法被奇怪箴言束缚住现在的他们比平凡的人强不了多少,切不说这地下宫殿中有没有僵尸,异兽,单单是不流通的空气,就有可能将他们一行几人生生毒死向前方越走,箴言的禁锢之力越强,再向内多走了几步,几个人的法器竟生生从空中掉落下来,失去了光泽,整个秘道里漆黑一片几个年纪较小的和尚立即慌乱成一团
“不要慌,且等我点根蜡烛”
了尘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虽然只有一点光亮,但是也好过在黑暗中摸索而行,蜡烛的光辉远比法器逊色,照亮的范围小了很多了尘几人只能手拉着手摸索着向前而行
秘道并不甚长,了尘几人走了不出二十几步,空间豁然开朗,一座半圆形的冥殿伫立在眼前,墙基宽约米,4面垣墙正中各辟一门,周围是地面呈斜坡状方砖铺地的廊,廊道外有卵石散水墙壁上的青花石上用篆刻写满了“长生无极”“凤乐登仙”等文字,辅上道佛两家金色箴言飘然其中,整座冥殿中显的极为奢华看来这里一定是一处帝陵,虽不知道是哪为皇帝的陵墓,看这仪仗绝对大有来头
“师傅一看”一名白马寺的少年和尚向大厅中的一个石台一指,竟一个黑色贝壳蜷曲在石台之上风茓寺的那位大师一缕袖口,用袖子小心包起那枚贝壳放在蜡烛下仔细观察众人也趁势围上来看个究竟,只听“哎呀”一声惨叫
那名风学寺的僧人面如死灰,摊倒在地上,而手中的那枚贝壳竟然扭动起来,顷刻间那个小黑团竟展开成一只赤尾蜈蚣,掉在地上,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了尘赶紧上前查看那名僧人的情况,只见手掌中有一股奇黑的毒线早已经顺着血管流到心脉,此刻已经是脸色发黑,七窍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如若在平时,以了尘和尚的修行,即使是已死之人,他也有把握可以驱毒还阳,可是此刻地宫之中箴言禁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学寺的僧人中毒身亡
“唔”小黑拉了下明空的衣袖,向着黑暗中指了指
明空一把将小黑抱在怀里:“师弟别怕,有师兄在”
“唔,唔!”
了尘轻呼了一声佛号缓缓道:“阿弥陀佛,大师去吧”
说罢便又带着一众小僧向大殿中走去可是偏偏这大殿当中有四道小门,每道门中都有阵阵阴风吹来,而且深不见底
“师傅,我们是分开进入,还是?”一个白马寺的小和尚忍不住向了尘问了一句
“万万不可,这里阴风阵阵,甚是阴邪,现在我们又法力全失,如果再分开行动自是万分危险,不如大家跟在我的身后,一扇一扇探个究竟”
“大师说的甚是,那么我们就不要在耽搁时间了,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才是”明空双手合什,强揽着小黑,就跟在了尘身后走去
看似很小的一扇石门,又了百米左右的回廊,后面竟然是辽阔地下溶洞蜡烛的这点幽光一射进着黑暗之中,竟全被吞没,三米开外竟看不清东西周围的溶壁上影影绰绰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哗”的一阵异响,嘈杂声立起,一直栖息在这里的蝙蝠,不知是被烛光惊动,还是嗅到了生人的气息,竟然纷纷从石壁上飞了下来从众人的头顶掠过,飞到另一边……
一众僧人寒苦骨
嘈杂声过后,竟是死一般的宁静甚至安静的连风都静止了黑暗之中,几名僧人蹒跚而行,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呼呼”,“呼呼”
了尘忽然感觉明空向下一沉,急忙一把拉住他,没有想到原本平整的地面竟然凭空多出来一道巨堑,向下望去,竟也是深不见底明空脚下踏碎的岩石打着旋掉进巨堑深处,“哗啦哗啦”的几声轻响后,惊起一阵哀号般的兽吼“嗷嗷”声不绝于耳,吓得一众小和尚瑟缩不已
明空被刚才一惊吓的面无血色,连声念了几遍《金刚经》才稳住心神到是了尘和尚却对着那道巨堑凝望出神,土腥味还是新的,这道巨痕恐怕是刚刚断裂的看着这道巨痕,又要什么样的巨型神兽才有这般本事可以凭空撕裂呢?了尘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带这一众小和尚继续前行
“大师”明空刚想问一句什么,却发现了尘脸色沉重,心知现在的处境一定很是不妙,于是也闭口不言缓缓的跟着了尘身向前走去
众人向前摸索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到有涓涓水声,众人立即兴奋起来有水,就意味这两点,一,这里有连接外面的地下河,第二,这地下河如果是流动的,那么就有可能从这里水遁到外面去
众人借助了尘手上蜡烛的点点微光向远望去,竟发现前面的水面奇宽无比,而远处的水面又隐隐和黑暗相连,根本就看不出这地下水系有多宽多长,加上这地下水脉寸草不生,究竟有毒无毒还没有定数众人只能做下来谈论,究竟要不要过这地下水脉
白马寺的监院咳嗽了一声:“前面无路,后退无门,恐怕只能从这水中找寻一条出路,从早上进秘道来看,我们也快走到傍晚时分了,如果一旦天黑下来,那些夜习动物一旦苏醒,恐怕更是不妙不如早下决定为好”
明空也点了点头:“即使是在白天,这片洞茓之中都那么危险,恐怕一旦到了晚上就真的麻烦了,还请了尘大师早做定夺”
了尘沉吟了许久,眉毛忽然一皱,站了起来:“也罢,白马寺弟子听令!”
“弟子在!”
“明贤,明冬你们各带几名弟子在这水潭上仔细查看,如有什么异样,立刻来报”
“弟子听命!”
明贤,明冬各带了几名弟子向水潭两侧寻去,原本就不多的蜡烛,因为要分借给他们,又少了好多,了尘看了看怀中,仅剩下两根蜡烛和一只火折子如果再不能离开此地,恐怕大家就都要在黑暗中摸索了
远远望来,两点幽光,渐走渐远,竟好似淡漠在黑暗中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根蜡烛燃粳竟然两拨徒弟都没有回来了尘心知肯定出了事情,赶紧将最后一根蜡烛点燃,向着明贤的方向寻觅而去
一边寻找,了尘一边轻徒弟的名字,在穹隆的回声下,竟没有一人回应,反而是这山洞中的回声却显的极其凄惨,让人产生莫名的寒意
向前约莫走了一二百米,竟然看见岸边有一只湿透的僧鞋,白马寺的监院赶紧上前去拣了尘大喝了一声,想去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果然监院刚刚向前走了两步,整个身子猛的向下一陷,所踏之处竟是一团滋泥越是挣扎,下陷的速度越猛,转眼烂泥已经蔓到胸口
明空赶紧将身上的僧衣脱了下来,远远向监院抛去,可是僧衣毫不受力,抛了几次才抛准然而这时烂泥已经漫到监院的胸口看到僧衣监院仿佛看到了生的消,连忙将衣袖拉了过来,在手腕处打了一个死节,然后用力向上爬
谁知这泥泽中的吸力极大,了尘明空三人费尽了力气才慢慢将监院从泥泽中拖了出来忽然小黑嗷的一叫那监院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僧袍下的破烂处竟然可以看到森森腿骨几只叫不上名字的绿色蛆虫被烛光一照,立即钻回泥泽之中,整个泥泽中布满了酱紫色的血丝,恐怕刚刚的几名弟子也已经惨死在这绿色蛆虫之下了了尘看了看监院的尸体,脸色乌黑,面容扭曲,恐怕是早已中毒而死,如果不是用僧衣在手腕处打了一个死节,了尘一行人到死不会发现这泥泽中的秘密恐怕最终所有人都会为了穿过这条地下水脉,惨死其中
“我佛慈悲”了尘禅师为门下的几名弟子默念了几遍“往生咒”,正色对明空和小黑道:“这条地下水脉极是凶险,恐怕无法逃出升天,我们不如向回走吧,那冥殿之中还有三道门,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找到出路”
“大师说的甚是”明空今年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哪里见过这等世面,早就被吓的不敢坑一声,拉着小黑,紧紧的跟在了尘身后了
此时了尘手中的蜡烛早就因为刚才念的那几遍往生咒极将耗粳结果回头没走多远,蜡烛闪了闪就此熄灭了黑暗很快就将这一行三人笼罩起来,幽幽之中,三个人只能摸索着墙壁慢慢行走没过多久几个人竟然适应了这片黑暗,看到岩壁之中竟然忽明忽暗的闪着绿光,那光晕之中,隐隐布满了血丝,看的尤为恐怖
了尘对这岩壁仔细看了看,不由惊呼一声:“你们快看,那岩石中的东西是不是一个胎儿?”
明空和小黑都向岩石中望去,只见里面抖动的光辉,竟好似一名胎儿一般,也有呼吸,也有心跳,远远望去,这山洞之中每一块岩石之中仿佛都有一个胎儿一般
难道他们走的太远,已经到了阿鼻地狱之中了?而刚刚吞噬僧人的河流就是传说中的黄泉?
不是,绝不是,以了尘的修行虽然还未能超出五行之外,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这里恐怕邪性的要紧赶紧一拉明空的手喝一声:“赶紧走,恐怕现在已经是夜晚了”
明空几人连滚带爬走了好几个时辰,才感觉眼前金光一闪,又回到了满是箴言的冥殿之中,刚刚还是数十人进入这个洞口,可是现在出来的却仅仅只剩下了尘明空和小黑三人
可是面对眼前三个洞口,了尘又犯了嘀咕,这地宫之中处处暗藏危险,如果再走错一步,恐怕最后将无人能生还了于是他仔细的向这三道洞口望去
这四道洞口,都是由天然洞茓打磨而成,统一打磨成四方形,上面雕有龙形虎啸之纹,每个洞口都隐隐有些铭文,只不过现在手中没有蜡烛无法看的清楚了尘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甩了一下,立时冥殿中又有了一丝微光,仔细辨认之下,这些铭文似乎又有些奇怪之处
一般墓茓中的铭文不若是歌功颂德,或者是一些历史记载的文字,可是这四处洞茓之中的铭文却各是一首诗文
爱汝阴阳两相隔,你侬我依情难说
不言相思人空瘦,变若柳莺为君歌
从诗意上很容易明白这墓茓中的主人一定还有一段风韵的往事,不过这诗歌刻在这山洞之中却显得不伦不类,刚刚了尘四人就是从“爱”这行诗的山洞中走出来的,难道里面的天堑,泥泽竟会和这首诗有什么关系么?
明空也顺着这几行诗轻轻摸索,忽然他看到这些诗虽然都有被风化的痕迹,唯独那最后一行诗的“君”字竟仿佛如昨日刻上一般明空用力将君字下按,冥殿中忽然轰隆声大起,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钪”“钪”“钪”几声巨响,四道岩门中竟有三道无顾自封,剩下的那一道从内而外火光大做,似乎有什么点燃了里面的火把
了尘用力嗅了嗅,这唯一未封的山洞之中似乎有硫磺的味道,这硫磺到底是用来驱虫还是用来做爆破的用途就不知道了但是即使知道里面有危险,面对唯一的消,明空一行三人也没有理由放弃只能硬着头皮向内走去
走过长长的秘道,这里竟比刚才的秘道干燥的多,也许正是因为硫磺起到了吸水防潮的作用前面竟是一间储藏间一样的小室,四周满是骷髅,这些骷髅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也许是因为这里通风的原因,衣服早就烂的寻不到踪迹,从地上的锈痕来看,似乎手中还拿有什么武器长期的通风使得这些骷髅一碰即散,从地面的锈痕来看,这些人多半是盗墓贼,所持的武器都是盗墓用的铲钩爪一类
“大师傅,这里恐怕也不是出路,要不怎么平生的困死那么多枯骨?”明空忽觉这里甚是阴森,默念了几句往生咒后,赶紧向了尘望去
“这,恐怕又是一处机关,我们赶紧出去”
“唔,唔”小黑似乎又发现什么,嗷嗷叫了几声,可是又被人无视了……
明空等人刚走几步,忽然一座巨石从天而降,了尘大叫了一句:“不好”
用衣袖猛的向后扫去,明空和小黑被这一扫之力向后横移了几尺,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块万斤巨石压个粉碎巨石之间有汩汩鲜血流出,恐怕了尘禅师已遭到不测
“唔,唔”
“呼呼”明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忽然发现石室的火把越来越小一股莫名的寒意孪心头,他发疯一般的冲向火把,却一失足跌在地上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半截的手骨竟扣在自己的腿上…
火把上的火熄灭了,整个秘室如死一般的寂静,明空叫小黑的名字,小黑却丝毫没有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弱的黄光从远处射来,微弱的,又带这那么一点点温暖,迷朦中明空张开眼睛却发现小黑正拿着一个骷髅头玩的起劲
“不要闹!”明空怒斥了一句,又因为缺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缺氧?缺氧!绝不能睡,如果睡去了,就一定会死的!明空想强撑起精神,可是困倦之意越来越浓,难道当初这个墓茓的主人就是要同自己所爱的人殉葬在此么?难道这个地宫没有出路么?
忽然手上传来一丝痒意,明空挣扎着起来,竟然看到小黑在舔自己的手,他不快的推了小黑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
却意外的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再仔细一看,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竟是一片血肉模糊,被那不知名的怪物啃成一白骨猛的一阵巨痛传来,明空尖叫一声,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哗哗哗啦”冥冥中明空感觉到一丝水的凉意,他浑身仿佛被什么巨石压过一般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人在那里洗澡,是小黑么?不是,那个人虽然看不到样貌,却比小黑高了一头,发色也深了好多,只是远远的望去一眼就知道一定是一位美人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左手,挣扎着伸到眼前一看,虽然血迹斑斑,却被人用绷带绑好,并没有变成白骨的样子还好,昨晚是一场梦,不,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自己的左手会平白受伤?而这绷带又是谁给绑的呢?又是谁将他救出地宫的?
思绪一乱,手臂上又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明空“哎呀”一声又昏迷了过去……
昏迷中,只感觉那名英俊的男子走了过来,将他周身检查了一遍,就背在肩上向远处走去
好累,这一切是梦么?也许真的是一场梦吧
这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法华寺”,周围除了有了缘师傅,玄悲师尊外,小黑也笑莹莹的趴在胸口,一切仿佛真的是做了恶梦一场
下山去求高人行
“明空,这次你和小黑下山,却重伤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师傅,这……”明空就将下山发现妖孽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不过说到如何回山的时候,因为自己也不敢肯定,所以就将手臂受伤之事随便找了一个托词给隐瞒了说自己和小黑坠入水中,不知怎的就顺着水给冲出了古墓
小黑“咿呀咿呀”的比画了半天,最后口干舌燥也没有说明白什么,只能继续听明空阐述
几位大师听说了尘一众僧人竟然惨死“十三帝千坟陵”,不由闭上双目,连念了几声佛号玄悲见既然问不出什么,便转身对了缘说:“快去准备一下,叫人向白马寺报告此事,至于明空就让他在厢房里静养吧”
说着,几名僧人遍随着玄悲大师离开了过了几天明空才从其他小和尚的口中得知,自己这次负伤竟然是被小黑一步一步背上山来的不由大是奇怪,明明在梦中是一名俊伟男子,却怎么忽然变成了小黑?如果真是小黑的话,那么小黑又是如何带着自己脱离古墓的呢?怀着诸多疑问,明空刚想去西厢房找小黑,却发现西厢房已经收拾一空,一问之下,原来玄悲大师命小黑带着一封书信去太虚寺了明空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也只能等小黑回来再问清原由了
小黑走在荒凉的山道上,心情大好,因为这可是小黑第一次自己下山出去玩呢当然除了以上的因素之外,最最开心的原因就是下山的时候师傅给了满满一荷包的银子,粗摸上去最起码有四五百两之多可怜法华寺的那些善男信女如果知道自己的香油钱最终沦落成小黑的差旅费,一定会一把火烧了和尚庙
这次玄悲明上小黑去太虚寺送信,实际上却另有任务他听说最近汴梁(今河南开封)最年出了一道家大师,名为胡逸仙,带了一个仙女下凡一般的弟子在那里赠医施药,于是想让小黑去一趟看看是否能有缘请师弟来法华寺坐坐许久,即使不能也可以让他们祖孙二人再见一面,也算是公德一件
也不知小黑是天生路痴,还是极不想见小白,下了山以后竟然选择了一条和汴梁截然相反的路,把信撕了个粉碎,嗷嗷叫的高兴跑了真不知道玄苦大师如果知道小黑私吞了五百两银子出去浪荡,会气成什么样子
不过玄悲也不是傻瓜,那封被小黑撕破的信竟然重新合为一封,生生将小黑拦赚玄悲不悦的声音立即传来:“小黑,还不快去汴梁!”
“唔”小黑一见不好,转身就向另外一个方向跑那封信紧追不舍,很快又超到前面,还是那一句:“小黑,还不快去汴梁!”
“唔-0-#”无奈,小黑只能一把抓过信封塞进怀里悻悻的向汴梁方向走去
汴梁在古时又名大梁,东京,汴京,中国的西安洛阳北京南京杭州安阳郑州并称八大古都,在国内外享有盛名汴梁地理位置相当优越,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交通便利,经济繁荣,是中原地区的重要的大都城市一路走来,竟然繁华的不成样子,和洛阳的四处戒严,仅仅允许官邸马车通行相比,汴梁更好象一个国际化大都市远远望去,人山人海,不愧有诗云“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粗略估计这里人口逾百万,货物集南北,当然最能吸引小黑的自然是这里的小吃了
小黑平时虽然很乖,但是遇到了好吃的东西,一定是属于冥顽不灵,极度缺乏教化的类型了果然才刚走了五步,小黑就又被一个小吃摊吸引了
“客官,要不要尝一尝我们汴梁的特产‘桶子鸡’呢?我可不是吹的,这桶子鸡,您瞧瞧绝对是货真价实那可是纯正乡下的优质筠母鸡,采用百年老汤煨制而成.色泽金黄,肥而不腻,鲜嫩脆香包准您哪,吃了一回还想再吃一回”
“啪”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就被小黑按在那里,ρi股一坐,估计又是不吃到饱坚决不走了倒是周围的人却忍不住都向这里看了过来,一个小和尚长的斯斯文文的,却大口大口的啃桶子鸡,真不知道他的师傅是怎么教导的
这一路下来,小黑走路的速度是越来越慢,那平坦的小腹竟然跟无底洞似的,仅仅一个时辰竟然吃下了数百两银子的小吃倒是这汴梁的风味还真让小黑吃了一个遍,什么五香风干兔肉黄焖鱼江米切糕杏仁茶三鲜莲花酥鲤鱼焙面掬花火锅都尝了一个新鲜小黑还时不时的一抹油嘟嘟的嘴唇,那出一本笔记写上几点心得什么的
估计以小黑这样吃下去的速度,身上的银子绝对撑不过三天
“这位小哥,请结帐”小二满脸堆笑的伸出一只脏西西的手
小黑一边嚼着兔肉,一边向怀中一掏,结果脸色大变,这几天挥霍无度,早就把银子花了一个精光,哪里还能有什么银子
“唔”小黑脸露尴尬之色,把空空的荷包拿了出来
“什么?没有银子?掌柜的,有人斗胆吃霸王餐啊”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掌柜的,就是这个哑巴小和尚!”
“唔,唔!”
一个刀疤脸的魁梧男子将一柄重剑猛的Сhā在桌檐上,用手指一扣小黑的下巴,吼了一声:“是你想吃霸王餐”
小黑被吓的连连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一个小喽罗跟在刀疤脸的后面小声说了一句:“大哥,不如把他卖给百花楼的迎春姨了,那老蹄子这几天想男人正想的疯呢”
刀疤脸淬了小喽罗一口:“你也不看看他那长相,委委琐琐,连毛都没长齐,拿去卖了不亏本就是好的了”
小二从怀中抽出一柄尖刀Сhā在桌上:“要不咱们今天就作了他,全当给咱‘风波庄’立立威算了”
“作了他,你来付饭钱?”
“唔,唔……”
“小和尚,老子也不为难你,乖乖的在我这里端上十年盘子,咱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了”刀疤脸狠狠拍了拍小黑的肩膀,仿佛这件事情就那么说定了一般
“唔”小黑怨恨的看了刀疤脸一眼,自顾自的又吃了起来,反正不吃白不吃了
众人见小黑没有什么怨言全当他答应了,只留了一个小二看住他,其他人就这么散了
第二天,风波庄刚一开业,就见小黑一个人准备了丰盛的一桌早饭,刀疤脸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丰盛的早饭,直接就呆立当场几个风波庄的主厨也忍不住闻到香味跑了过来,这一道道,都是汴梁的名小吃,是他们做了一辈子的手艺活,可是不知怎么的,在小黑的手里做出来却别有风味吃的几个主厨热泪盈眶,仰天大叫:“太——好——吃——了!”
仅仅1个小时后,小黑就成功从小二晋级为风波庄第一主厨,有了小黑这一法宝之后风波庄生意自然是大好,天天客似云来,不加上四五张桌子根本就坐不下人,更有甚者,宁可站在门口蹲着吃,也要吃上小黑做的饭几天下来,营业额高的刀疤脸血压上涨,平时忌烟忌酒的他竟然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哈哈哈哈,按照现在的速度,不出两年,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巨富了哇哈哈哈”
“老大”一个小喽罗快步跑上楼来在刀疤脸的耳朵上低语了几句
“什么?那小和尚要走?”
“是的老大”
“这怎么能行呢?现在整个风波庄全仰仗他的厨艺呢,现在他走了,不等于砸我的招牌么?”
刀疤脸一个剑步飞到楼下,只见二十多个小二将小黑团团围赚小黑却说什么也是咿呀咿呀的要走刀疤脸一把将小黑的肩膀扣缀“小和尚你怎么忽然想走了呢?你看看,大哥我多喜欢你艾就留下来吧”
“唔,唔”小黑不屑的揣了他一脚
“不允许你走,老子的店可是你说走就能走的?何况你还有一顿饭前没有清呢!”
“唔,唔”
“好了好了,既然我们的帐还没有清,你就乖乖的在我这里打一年的工好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嘿嘿,嘿嘿”刀疤脸说着将小黑抗上肩膀,正想着一年以后再想什么托词留住他呢,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银铃声
“啶玲玲”一声轻响打破了此间的争吵,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
众人被这银铃的声音吸引过神去,只见窗外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笑呵呵的款款走来仿佛是人间仙子一般,竟一时看痴了,反倒是小黑吓的瑟缩成一团,没命的向后跑去,无奈人山人海,小黑有如何挤的出去呢?
外省亲人初次见
汴梁的街道上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极是显眼,从风波庄出来以后,小黑就被小白强拉着向南方走去也许是从小黑就被小白打怕也,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知道低着头跟着小白向前走
“恩,糖葫芦还是那么好吃”小白左手拿了一根糖葫芦舔的起劲,一只手揪着小黑的耳朵大步向前
“唔,唔”可怜小黑过了那么多年仍然被小白欺负的死死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洛阳繁华,人头川涌,小白几步走上了汴河上的一座巨型拱桥,这里就是“张择端”所绘《清明上河图》的地方,景色极佳远处的桥头大街熙熙攘攘,游客,商贩,不同行业的人在这里看上去只有小点一般大鞋倒是拱桥附近驻足观赏街景的人可以看的真切一些拱桥下,千帆竞发,百舸争流,有的正在河中行驶有的大船由于负载过重,船主雇了很多纤夫在拉船行进有只载货的大船已驶进大桥下面,很快就要穿过桥洞了这时,这只大船上的船夫显得十分忙乱有的站在船篷顶上,落下风帆;有的在船舷上使劲撑篙;有的用长篙顶住桥洞的洞顶,使船顺水势安全通过这一紧张场面,引起了桥上游客和邻近船夫的关注,他们站在一旁呐喊助威
这一片景色竟让小黑看的痴了,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任凭小白怎么使力也不肯走上半步确实,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的小黑哪里有缘见过这等景色,洛阳的建筑虽然宏伟,却因为京城戒严之顾,根本无法窥得全貌,反而这个贸易之都的汴梁却人气鼎盛,让人忍不住驻足观赏了
小白也只能由他去了,独自坐在桥头笑呵呵的舔着她的糖葫芦,手上的银铃,叮当做响,听起来煞是好听几年前好似也有此等风景,小白婀娜多姿的身影迷倒了些许男人,多年以后还是这般景色,可惜身边的男子却好似为了生计奔命却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人间绝色或许这几年时间小白身上平空多出了一丝桀骜之气,让男人不敢正视,饶是这样,仍有几位俊俏公子远远立足那里,不敢上前,看那样子,竟好象看痴了一般
“淡若春风半月擎,不识冬霜一丈冰,怎及街边杨柳岸,碌碌奔波只生平”
多少年来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小黑,忽然在街边吟起诗来着实将小白吓了一跳她一挺身从拱桥的护栏上跳了下来,狠敲了敲小黑的脑袋
“小黑,你说话了?”
“唔”
“你就说话了,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话了!”
“唔,唔”
“你还装,我刚刚可以亲耳听见的呢,最好赶紧给我说实话,不然打残废你”
“--#……唔!唔!唔!”
“哎呀,你以为老娘没有办法整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不打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说着小白按着小黑的脑袋就向桥梁上撞去(暴力癌见小黑还是不招,就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闷了好久(色情癌
不过小黑意志坚定,身强力壮,小白搞了半天还是没有拷打出个结果来,只能放弃了
“哼,算你厉害,等一会遇到爷爷,看我让他怎么收拾你”
汴梁虽不大,但是从城东走到城南还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刚过这石拱桥,夜就灰蒙蒙的暗了下来周围的百姓纷纷加快了脚步,想早点赶回家去,街市上一下就宽松了许多,小白拉着小黑的手一路小跑,向着一处算命摊子跑了过去
“爷爷,你看谁来了?”
“不要吵,没有看到这里有位贵客么?”胡逸仙紧闭的眼睛连睁都未睁继续凝神道:“公子是太白金星转世,要寻那九阳九转金丹的药引好炼制仙药,只不过公子的药引已经寻找齐全恐怕不日就要升天向玉皇大帝复命了”
“大师艾那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死艾我还有七十二房小妾,我舍不得她们呢”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的员外一把抱住胡逸仙的大腿
“其实也无妨,只要,咳咳~”
“艾先生这五千两银子,请您笑纳”
“恩,我跟玉皇大帝可是把兄弟,前几年游历四大仙山的时候还跟他老婆喝过酒呢,既然看居士那么有诚意,我就跟他客套客套,让你晚个三五十天的回去复命也不迟啊”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了!”
看着那胖员外一口一个大师痛哭的样子,小黑的嘴巴怎么也和不上,这跟传闻中的赠医施药相差的也太远了吧果然流言少信为妙
“爷爷!”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看看谁来了么”胡逸仙小心的把银子收了起来,一眼看到了门口站的少年
整整一年了,当初瘦小的身影,依旧是那么瘦鞋当初青涩的面孔还是那么青涩一身破旧的和尚袍,一双草鞋上满是泥垢,看的胡逸仙瞪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黑艾你说咱咋混成这个样子呢?那玄悲老秃驴也太不给你爷爷我面子了啊当初不就和了他一把‘暗杠通花清一色’么,也不至于把你给饿成这个样子”
“唔”
“黑艾爷爷对不起你啊这一年让你受苦了”
“--b”
“对了小黑,你要吃什么,尽管说,现在爷爷可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咱们家再也不缺钱了呢”
“是艾爷爷的骗术越来越高明了,不过小黑咱们还是别花这种昧良心的钱,小心有命赚没命花哦”小白在一旁冷冷的说
“你这丫头真不孝艾等小老儿驾鹤西游的时候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你的哼”胡逸仙气鼓鼓的说
“哦,小黑很孝顺艾你把钱给他好了,然后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抢过来”小白说着又舔了一口糖葫芦
“苍天艾大地艾到底是哪位神仙不开眼,让我落着这样不孝的孙女,这还让我小老儿怎么活啊”
“唔,”小黑拉拉胡逸仙的衣袖,从怀里抽出一张油腻的信封
“疑,这个是……”
“嗷嗷”小黑手舞足蹈的“咿呀咿呀”了半天,还是说不明白
“玄苦师弟亲启,一别经年,思念颇多,”胡逸仙默默的念了起来,信中将洛阳氓山古墓以及小黑近一年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末了是消他可以抽时间回法华寺一趟
小白妩媚的看了看小黑一眼,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拆穿他回说话的事情,忽然小黑送去了一个哀求的眼神,小白拍了拍衣袖用了一个极其庸懒的姿势靠在柱子上
“爷爷,是不是我们又要离开别院了?人家好不容易才积攒够银两在汴梁买下的别院,呜,这次就多住几日么”
“不是爷爷狠心,只不过玄悲大师有要紧事让我们去相商”
“爷爷你不是会仙术么?就让我和小黑多玩几天,然后刷一下飞过去不就成了?何况再要紧的事情能比的上你孙子孙女要紧啊我们可是你的亲——孙——女呢!”
“……,你这丫头,也罢,我们就多耽搁几天,反正玄悲大和尚也没有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小白你们可别玩疯了才好”
“哦,小黑,姐姐带你去看花姑娘去走鸟~”说着小白拉着小黑风一般的跑掉了只剩下胡逸仙一个人愤愤的收拾摊子,满嘴还是那句不孝,估计要指望小白孝顺,只不可能了
一起出游闻天钟
“小黑…”
“唔”
“起来了~”
“唔”
忽然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把小黑淋了一个清透,他“嗷嗷”叫了老半天,又不敢把小白怎么样,只能做罢可怜才初春时节,穿棉袄都觉得冷的时候被一喷冷水浇脑袋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装什么装,明明昨天都说话了,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把你打出屁来,疑?”小白忽然扣住小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结果竟让她大吃一惊仅仅一天的时间,小黑竟然长的好看了几分这,这绝不可以用常理来推论,一个人怎么可能今天会比昨天变好看了呢?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可是仔细看了看绝对是有问题的,原来的小黑鼻子是塌鼻梁,结果现在却变的鼻头挺拔,立即显的英俊了几分,原本的眼睛小小的总眯缝在一起,所以显得人稍微有些委琐,可是现在不但眼睛张开了,而且也显得整个人英伟挺拔除了皮肤还很黑外,真的是比昨天漂亮了一大截呢
“小黑,你长尾巴了?”说着小白就去扒小黑的裤子
“嗷嗷嗷嗷”小黑头也不敢回惨叫着跑了出去谁知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就被一股丝线缠住脚踝摔在地上
小白笑嘻嘻扒开一点点裤角:“就算长尾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让姐姐看看……疑?”
小黑白白的屁屁上根本就没有尾巴的痕迹,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如果没有长尾巴的话,小黑是绝对不可能一夜之间又会说话,又变漂亮的,奇怪,真的好奇怪
小白正在思量着,冷不防小黑挣扎开来,提着裤子,嗷嗷的抗议着,仿佛是说小白你太无耻了
“呵呵,看一下又有什么,老娘摸过的比你见过的还多呢哼”
小黑被小白堵的脸色一红转过脸去不再理她
“真生气了翱好吧,今天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玩好了”
“唔?”
“繁台春色繁(读:暴,汴梁很有名的景色呢,看太阳都要晒ρi股了,还不快跟我去?”
“唔,唔!”小黑毕竟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被小白那么一骗立即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蹦蹦跳跳的跟着小白出去了汴梁城中有一座长约百米自然形成的宽阔高台,因附近原来居住姓繁的居民,故称为繁台,每当清明时节春来早,附近的居民总是携带酒水出来踏青,桃李争春,杨柳依依,景色极为动人繁台附近更是有一个天清寺远近闻名,小白几乎每天必去这个寺中调戏几个和尚才能入睡,说来也真可怜了这群僧人
初春时节,万物尚未复苏,寒风打在脸上很是生痛繁台上放眼望去满是凋落的梅花,一点也没有什么春晓的意思,小黑刚要叹气忽见小白手捏兰花指,不知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漫天一撒,竟然在顷刻之间遍地花开,清风袭人
“厉害吧?”小白娇羞一笑,手指在空中连点,竟然幻化出无数花鸟树木,一时间竟然让大地回春,这等道行恐怕让玄悲这样的当世高人看到,也会啧啧称奇
清早的路上虽然没有几个行人,却无一例外都被这“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犁花开”的奇景吸引,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大把大把的游人带着酒席竟争相出来踏青只是每个人路过小白身边的时候都忍不住向她多看一眼,这等人间绝色,即使是在花丛中,也让百花逊色,只看她一人,足以!
小白丝毫不避讳那些年轻男子们的目光,径自弯腰摘了一朵小黄花,手掌一抖,那花瓣竟无风自起,饶着小白舞了一圈,飞上天际那婀娜的身影,紫旖碧罗的轻衫,和着漫天的花瓣,竟产生一股极强的孤冷之力,让再胆大的登徒子也不敢上前
春光明媚,天清寺的几位扫地僧人正打算大开佛门迎纳四方香客的时候,忽然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几名年纪尚小的和尚立即扔掉扫帚就跑进寺去,大声惊叫:“那个坏姐姐又来寺里了”
登时寺中乱做一团,等小黑姐弟二人走到寺前,早已经是被一群武僧团团围赚用梢棒横指当空随着一僧佛号响起,一个老和尚大步走出来:“小白姑娘,老衲已经奉劝过多次,本寺为佛门清修之地,实在不方便女客,请回吧”
“老和尚,我可不是来叨扰的香客,这个是我弟弟,在法华寺出家,今天正好路过贵寺想顺便理佛罢了,难道这样的小小请求都不能通融么?”
“这,法华寺虽是明门大寺,这小和尚看起来也是慈眉善目,不过我们密宗和法华宗向来没有交情,俗话说的好,各扫门前学,也请小师傅,自理心中佛吧”老和尚恐怕对小白颇有忌惮,抱着宁可得罪法华寺的决心也不肯让小白进寺门半步
“哼,老秃驴,算你厉害,等你姑奶奶哪天有空了,一定把你们这些寺人全部作了烧汤喝”小白心里暗骂了一句,可是嘴上却甜甜的一笑
“大师傅说的极是,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叨扰了,只是消如若以后有缘分,还可进这大雄宝殿(佛门专用的哦,皇宫是后来偷换概念的)拜一拜千手观音”
小白笑的甚是妩媚,说话时衣袖轻摆,早就有几个定力不深的和尚把持不赚满脸通红默念佛号了
小黑双手合什恭敬的一鞠,拉着小白就向来时的路走去路上小白忽然转过头来,笑了笑
“恩,本来还想带你看看这天清寺中的‘霜钟’的,这一年一度只会有在一个水陆法会的时候才会扣响霜钟,据说:它梵音雄浑,可彬世太平;霜钟扣击,声震八方,法轮唱,佛日增辉呢不过既然今日无缘得见,我们就去看更好玩的东东”
“唔,唔”小黑一脸不情愿的想要回去,早上的冷水已经浇的他浑身不舒服,想回去睡觉
“走了啦~下一站”
行云路上显神通
虽然说是打算耽搁几天,没有想到小白跟小黑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月,两个姐弟一个是非要把汴梁的小吃吃遍才肯走,一个是非要调戏完所有的帅哥才肯迈步胡逸仙嘴上不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己日渐干瘪的荷包终于痛下决心,绝不能耽搁下去了得赶紧上路
因为本来也就不甚太着急,加上小黑小白又各有所需,所以胡逸仙也坳不过这对姐弟,只能靠双脚上路,一路上行进极慢,不是小黑见到吃的不肯走,就是小白媚眼勾搭上登徒子死缠烂打走不了了又是过了小半月才走到洛阳附近,胡逸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连大骂上辈子没有积德,这辈子遭报应了
官道上人来人往,却有一堆人围在那里,小白一见到热闹又走不动路了,吵闹着非要过去看一看胡逸仙本想训斥几句,但想了想反正已经到了洛阳远郊,再怎么耽搁也不过是一天时间,也就虽她去了
那人群之中,原来有一个受伤的小孩,看样子似乎是被马车撞到了,一道绛紫色的淤痕依稀从小孩的肚子碾过,眼看是不活了妇女抱着小孩失声痛哭,众人之中也不乏有医者,不过见了也只能摇头,这种伤逝除非是阎罗开眼否则神仙难救
胡逸仙向妇女的怀中看了看,也不禁摇头,小男孩天生命爆现在被马车撞过,整个命格全散,明显是阳寿已粳看来不出一时三刻必定将有阎罗来索命了
可惜小白却没有胡逸仙的那份眼神,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笑呵呵的说:“诸位让一让,让我看看,或许还能有救”
众人向小白望了一眼,立即发出一阵轻呼,这般美貌的女子只有在画中才能见过,可是这时她却带这一屡香气缓缓走来,怎么不能惊奇?人群里立即闪出一道缝隙,刚刚好让小白钻了进去
只见小白莹莹一笑,手捻成拱,指尖竟闪出幽明的兰色火焰,骤然张开,火种在小白的手中忽明忽暗很是好看小白红润的脸上泛起一波春水,轻轻一吹,木的一阵奇香向周围扩散开来,火种化成漫天的花瓣飞散开来,而小孩身上的碾痕竟慢慢开始长平,死灰的脸上也恢复了血色众人忍不住仔细向小孩望去,却发现他已经平静的睡着了
小白款款向大家一揖,又蹦跳着跑回胡逸仙的身边只是一瞬,不是人群中谁叫了一句:“云霞为裙,明月为披,能够呵气如兰的女子,一定是仙女姊姊!”
平常人家哪里见过仙女,立即将这一行三人围了起来,一口一个大仙的膜拜
胡逸仙却被小白给气的半死,这样乱给人续命早晚是要遭天谴的,不过好在九尾妖狐本身就有千年寿命,减个一二十年阳寿也不痛不痒的倒是这平日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小白能够有了几分向善的心却值得去喝酒庆祝一下
不过,以胡逸仙的性格,遇到这样的形式绝对不能放过,立即将吃饭的家伙立了出来:“诸位诸位,小老儿既然被你们看到真身也算大家有缘,既是有缘人,我就为大家看一看天数命格,一人只要一百两银子,绝对是吐血优惠价”
一百两银子可是足够一个小康家庭吃上四五年的巨资,平日里老埋怨工资少,买不起房子的老百姓,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各个都成了巨富,一个个从怀里都拿出罾亮的雪花银子,也不数数有多少两都让胡逸仙给看看全相
“大仙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爸什么时候死,我妈什么时候改嫁,我爷爷的那笔遗产藏哪里了,我奶奶当初的嫁妆到底是不是在我二姨老表舅的姑妈家还有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是不是跟万春楼我的老相好‘春花’那小贱人跑了……”
“大仙,我祖宗十八代都没有财运,你说到底是风水不好,还是我老婆不行,如果风水不好到底把我爹那老不死的埋哪里管用,如果我老婆不行,到底该娶什么地方的女人能冲冲还有我七个女儿都嫁不出去,到底怨什么?”
“大仙……”
这一天的收入要比平时一个月的总收入还高,数钱数到手生痛,笑的胡逸仙怎么都合不蚂不过人群中倒还就有看到神仙坚决不算命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廉耻死命盯着小白看
是艾如此蛾眉曼睩,皓齿明眸的女子,如不趁现在多看两眼牢记心中,恐怕以后再也难有机会见上一面小白亭亭玉立在那里,脸色被小伙子们看的好似浸染上一丝绯红,娇嗔的一跺脚转过身去,又惊的众人一窒,呼呼有声:“好一个天生尤物,国色天香”
“唔,嗷嗷”小黑一脸鄙视,向着小白做了一个鬼脸好似在说“装,你再装”
忽然一个巨富涅的年轻公子抱了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木匣子走了过来,小白先是一惊,竟有人能不畏自己的媚术,但是看到匣子之中隐隐有珠宝的样子,又莞尔一笑:“公子”
那年轻男子必恭必敬的还礼,然后将木匣送到小白手中:“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这‘五彩青霞’中有南国十二支金钗,支支皆嵌有异宝,水火不侵,不畏妖邪,小生愿将此物赠于仙女姊姊”
“如此厚礼,小女子怎么能承受的起呢?”
“还望仙女姊姊不要嫌弃才好”
“如此说来,那真是却之不恭了”小白含辞未吐款款一鞠,明澈的眼睛上闪过一轮涟漪立即有十二万伏特的超高压电放了过去,这气势磅礴的电力哪里是凡夫俗子能够承受的来的,瞬间就被电痴了,口水流了一地
“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大户,以后如有机会小女子一定要登门拜访”
“咕嘟(口水),洛阳……王……家”
小白“呵呵”一笑,蹦蹦跳条跑到胡逸仙的身后,将匣子递了过去:“爷爷,怎么样,我可不是赔钱货吧,这箱子宝贝顶我一个月饭钱呵呵”
胡逸仙一看这匣子仙气缭绕,必定是仙家神物,在修仙之人手里尚不失为法宝,如若在反间必定是一等一的神物这样的无价之宝竟被刚才那傻小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人了,估计回去非得被打断一腿不可不由叹息,这世界上的男人艾可怜,可笑!
被那群路人耽搁了许久,虽然赚了几千两银子,但是总不能在荒山野领过夜吧,看了看路边的行人,只剩下最后两人,一个是年轻男子,一个是看不出多大年纪的老头,胡逸仙就想赶紧敷衍过去,好赶紧赶路
“公子好面相艾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眉有虎符,前程是一片大好,我小老儿那头颅担保公子不出几年必定是高中状元”
“哼哼”一声冷笑打断了胡逸仙的思路,仔细一看竟是刚才一言不发的老者
“不知道大师有何指教?”
“小老头刚才说的还像模像样,可是到了后来竟满嘴胡说,看这位公子,明显是没有福禄之相,别说考取状元,恐怕连生计都难维持,让你这般胡说,真是可笑”
“这个老人家,你可别乱说,这位大师可是神仙呢”
“哼,无知小子,如果我是你就赶紧逃命去,你以为这三人是谁,一个邪魔歪道的老头子,加上两只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狐狸精,你如等到天黑,恐怕连骨头渣都不仕”
老者说到这里,忽然凭空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那男子立即惊恐的看了看小白,然后又看了看胡逸仙,吓的没命似的跑掉了
偶遇真人获仙方
“这位老人家倒真是爱开玩笑,我和孙女三人来洛阳寻亲,路过此地,怎的被你给说成妖孽狐狸了?”胡逸仙笑呵呵的看了看眼前的老者,眉毛胡子都花白成一片,几乎将整张脸都挡赚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年纪的样子只是太阳茓高高突起,一身修行绝不在自己之下
“老和尚真没有廉耻,放着自家的大成佛法不去研究,反而偷学人家道家仙术如果仅仅是偷师也就罢了,没有想到却收养了两只妖狐做孙子,不是邪魔歪道又是什么?”
胡逸仙被老头子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修仙之术最是奇妙,别说一般人看不出他体内有两股真气,即使是已经坐化的师傅死而复活恐怕也没有这般能耐最奇怪的是小白身上的妖气浓重会被人看出端倪也就罢了,小黑一身佛光灵晕,半点妖气都没有,自己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没有想到这老头儿只用一眼就看出他的真身,恐怕道行之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哼,你这老头到底想说些什么,我可一点都听不明白”小白刚想上前说几句狠话,就立即被小黑拉赚他咿呀咿呀笔画了半天好似在怕些什么
“无知小辈,如果不是念在你有向善之心,小老儿我一定将你收了哼”
胡逸仙深知这位奇貌不扬的老头一定颇有手段,立即挡在这两人之间,一捏法器:“大师真是真人不露相,不过请念在小孩无知的份上,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她小儿无知,你可不能装糊涂,我问你,最近你是否感觉左手压力巨增,隐隐有冲心脉之势?”
“这,老人家怎么看出来的?”
“你强行用大乘佛法镇压道家道术,这种行功极是凶险,轻则内力相互消噬,重则必定走火入魔,浑身爆裂而死”
“这些我早已知道,多谢大师提点……”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自救的办法”
“哦,此话说来,大师是愿意出手相救了?”
那白胡子老人,向前走了几步,叹息道:“和尚你修行一世,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贪字,不过贪婪由可救,如果一个人要是笨蛋到无药可救就真麻烦了你也不想一想,既然镇压不得,为什么不融会贯通,化异力为己力,如此一来不光不会被道法反噬,还可以增进功力呢”
“佛道不就不是一家,各走极端,佛讲究的是四大皆空,由空生万物,而道家走的是融汇自然之法,如何将两股道力合二为一呢”
“佛,道虽然殊途,但是都是天地浩然正气,只要老和尚你心中正气长存,自然是有机缘融合的,不过融合之法极是凶险,切记循序渐进才好至于这小狐狸……”
说着老人向小白站着的方向走了一步,惊的胡逸仙连忙求道:“还望大师手下留情”
老人叹了一口气:“老和尚虽然不守戒律,但是却也慈悲心肠,那么多年来你坑蒙拐骗得来的钱财都建了义馆收留病残,实在是可敬,只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这两只妖狐如若长大祸害人间的时候,即使你再建千万座义馆,修再多的庙宇也是补偿不回来的”
“小老儿只要有一口气在,自然会好好调教它们,如果真的会祸害人间,即使是拼上这条老命,我也会把它们一一毙在此掌之下”胡逸仙将小白搂在怀中,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可是手上却温柔的厉害,即使小白以后真的变成了妖孽,他又怎能忍心下手呢?
“唔,唔”小黑这时候也不知怎的竟不顾害怕,抓着老头的衣服就要吃的
“呵呵,你这小畜生的鼻子倒也真是灵敏,我怀里就这几枚‘上清丸’还被你嗅到了”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粒肉丸子涅的东东放到小黑嘴里小黑吃的极是回味,嗷嗷叫着还要,没有办法,老头儿只能将怀中的‘上清丸’全数给他
小黑高兴的叫了好久,一边吃一边回味,最后竟又拿出他的小本本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老头向那本本上看了一眼,茯苓,丹参……惊的合不蚂
“好厉害的崽子,竟然只吃了一次就能将‘上清丸’的配方都罗列出来,这还了得”说着就将小黑的衣领提了起来,仔细看个究竟
胡逸仙虽然想出手阻止,但是料想那老头也不会为难小黑,也就站在一旁观望
只见老头在小黑身上摸摸捏捏几下,竟然大笑了起来:“难怪和尚你没有入魔道,原来竟有此物降着九尾狐的妖气”
胡逸仙听着奇怪,赶紧向老头请教究竟
那老头缓缓道:“这世间的狐狸多有灵性,能修仙得道的往往会有多尾,一般的山野里三尾狐已是稀罕,如若长到六尾非得要数百年的修行才可以至于那传说中的九尾狐更是狐中的极品,往往要千年修行经历三次天谴才有可能幻化人形千年妖孽一旦成形往往会祸害人间,涂炭生灵,但是这世间却一物降一物,同九尾狐的戾气相比,有一‘天眼狐狸’正好相克传说这天眼狐狸需要得道仙人同九尾狐相恋才有可能产下,据说这‘天眼狐狸’极难成活,即使有幸活下,也会被同类啃食而死因此数万年也难有一只现世唯一的一只仅在上古经文中才有记载,在佛祖座前聆听佛法,后来出世拯救万民与水火”
小白见老头越说越悬乎,冷笑道:“老头子你真是胡说不要看到和尚就说佛祖,如果小黑真是这样,老娘还是玉皇大帝她老婆呢”
老头并没有理会小白的唧唧喳喳,将小黑伶了起来又仔细的打量:“说来也是造化,这小狐虽然未开天眼,却跟着几位高僧学习佛法,一身禅道也有些火候了老和尚亏了你将这黑狐带在身边,抑制了九尾狐的妖气,否则你妖道佛三气入体,必定神仙难救”
小黑被这老头半提在空中极不舒服,嗷嗷叫着,挣扎着想下来,那窘迫的样子竟逗的老头儿大笑:“说来你这畜生也与我有缘,本来你知道这上清丸的秘方我定不能饶你,不过老道见你蛮是乖巧,不知可愿意跟我去蓬莱仙道一游如何?”
“如若大师不嫌弃,带小黑去蓬莱自是极好”
“不行,老头你自己也说了,如果没有小黑,我爷爷必定妖气入体而死,怎么话才刚刚说完,自己就给忘记了明显是窥我家弟弟颇有姿色,有什么图谋不轨吧”小白一把横拦在中间,死活不愿意
“唔,唔”小黑也摇了摇光秃秃的脑袋,他还要回法华寺呢,可不想去做道士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也罢,给你这‘上清铃’做个见面礼吧,如果以后有缘,只消在蓬莱合摇那么几下,老道自会来见你”说着老道竟然随风化去,失去了力道的小黑竟被一股卷风旋起轻轻放在地上
“唔,妖道,爷爷你说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呢?”小白望着老头消逝的身影,轻唾了一口
“我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知道道行远在我之上,能一眼看出小黑真身的人,恐怕……”胡逸仙望了望小黑手中的“上清铃”,上清,立刻想起什么:“恐怕是上清观的开山老祖才有这等道行,但是这神话一般的人物不早就羽化登仙了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世上?而又恰好被他们碰到?”
带着诸多的疑问,胡逸仙怎么也想不明白倒是小黑却对着那上清铃玩的起兴,“叮当,叮当,”虽然比起小白身上的银铃浑厚低沉,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脱尘雅韵,很是好听
小黑看到铃铛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皮带,估计是扣在手腕上的,但是小黑却径自在带在脖子上,把小白气的半死:“人家叫你畜生你就答应了,不要戴在脖子上,跟摇尾巴狗一样快摘下来!”
可是那铃铛一系即紧,仿佛有什么高深道法扣住一般,任小白使尽力气仙法也拿不下来,只能气的一跺脚:“你看看你,跟个哈巴狗一样,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唔,”“叮当,叮当”小黑却不理小白生气的样子,摇晃着脑袋自娱自乐起来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好听,竟比小白的勾魂银铃好不逊色
“爷爷,你看看他啦”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胡逸仙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遇到这两个小孩子,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