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被吓的不得了,但还是认出了是昨晚那位客人的随从,当即答道:“他……他早上便走了,可能找你去了吧。”
左浮目光一寒,还待说些什么,人却已经软软的倒下,萧暮之也跟着被压在了地上,那小倌缩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半遮半掩,瑟瑟发抖的看着满身是血的两人,但也不敢叫出声。
萧暮之被左浮压住,咬着牙费力的搬开男子的身体,随即转头问道:“你这里有伤药吗?”刚转头顿时愣住了,随即面上升起一抹怪异的神色,那小倌和自己到是长的很像,像是明白了什么,萧暮之咬着牙,径自起身在房里翻找。
那小倌看着萧暮之苍白焦急的脸色,随即小心的下了床,从茶几下方拖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这……这是我平时用的伤药。”萧暮之立刻接过手,打开一看,纱布伤药一应俱全,当即松了口气,笑道:“谢谢你。”看着那小倌半露雪白身躯上还留着的点点痕迹,萧暮之不自在的撇过头,小倌也明显察觉到了什么,默默的上了床,抱着被子卷曲在床角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萧暮之小心的剪开男子的衣衫,看着已经明显昏过去的左浮,随即拿起手中锋利的刀猛的切开男子的伤口,那小倌忍不住一声惊呼,随即死死的捂住嘴,闭上眼再也不敢看了。
将伤口稍微切开一点,萧暮之才小心翼翼的拔出箭头,因为那本是重箭,若不开个松口,而是强行拔出的话必定会血流不止,萧暮之对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因此虽然因为身体不好而废了些力,但终于还是将伤口都处理好了。
看着趴在地上,浑身还穿着血衣的男子,小倌小声而怯弱的问道:“要不让他睡我床上吧,我给他弄点水擦擦身子。”萧暮之颇为意外。
老实说,大盛礼教甚严,并不盛行男风,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那种事必定是引人唾骂的,萧暮之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小倌这种东西,但从小的教育使得他对这类人十分不耻,更从未踏足过这些地方,以为小倌都是那些贪慕荣华的漂亮男人,但此刻看着这小倌也才十四五岁的年级,声音软绵绵的,一双大眼睛含着怯意又带着关心的神情,萧暮之不由一怔,随即才点头,道:“啊,那谢谢你了。”说完正想将左浮抬上床,才明白自己根本没那个力气,那小倌也看出来了,随即下了床,跟萧暮之一起将左浮趴着放在床上,随即自己去去了温水,小心的擦拭着左浮身上的血迹。
看了看萧暮之虚弱苍白的神情,于是依旧用那软绵绵的声音道:“公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的床够大,你也可以睡的。”他的床确实够大,足够三四个男人在上面滚的了,刚说完,小倌脸就白了,随即不安的低着头。
萧暮之看着这样,仿佛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于是轻声道:“是我们两个打扰了,你也睡吧,剩下的教给我来就好了。”那小倌抬起头嗯了声。
萧暮之忽然皱眉,伸手抚上了小倌的脸,道:“刚才还没有的,你被人打了?”小倌咬咬唇,点着头,道:“晚上不给供热水,我又没钱给他们,他们让我陪他们一次,我不肯,就打我了,没事的,我习惯了的。”萧暮之一怔,看着那盆温水,良久,缓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倌垂下头思索了一翻,道:“我叫媚儿。”萧暮之一蹙眉,道:“我是问你的真名。”媚儿明白过来,怯怯道:“我真名姓王,单名一个启字,今年十三岁了。”萧暮之错愕,声音有些加大,道:“什么,十三岁!”那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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