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必烦忧,自从上次被秦飞熊打伤头脑之后,学生昏迷了半月,然而心中却一直是清醒的,趁这段时间好生反省了之前的言行,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以往只知怨天尤人,却不知寻求改变,想得多做得少,心中浮躁,急功近利,纵有书院之中诸位老师指点课业,学到的东西依旧不多,反倒是趁着最近养伤这段时间,静下心读书,学到了不少东西,所以我觉得求学关键还在于自己,环境只是次要,而且国子监氛围并不算好,既然这里容不下我,我便回家好了。”
云潇之前已经想好说辞,倒显得格外洒脱,正好掩盖了自己重生的真相。
丁前溪只当云潇忽然间觉悟了,颇觉欣慰:“凡是依靠自身,求学亦是如此,看来秦飞熊那一凳子正似当头棒喝,将你打醒了。”
虽欣慰云潇xìng情之转变,可丁前溪难免担心他耽误学业,正sè道:“你如今虽然知事明理了,但学问一途马虎不得,无师者答疑解惑,许多问题不是你自己想就能想明白的,你若有不解之处,可在每月休沐之rì找我请教,我顺便检查你的课业情况,明年秋闱切不可失利,否则我无法像廷芳兄交代。”
嘱咐清楚之后,丁前溪又想起一事。
“一会我亲笔书信一封,回去交给你母亲,今天的事情我得向她亲自解释,否则她会多心。”
云潇本打算说这事了,丁前溪却已考虑的周详,如今有书院开出的休学证明和丁前溪的亲笔信,母亲那关应是过了。
等书信倒手,也不愿多浪费时间,返回太学院拿了铁黎木弓收拾好学具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时间尚早,离饭点还有一个多时辰呢,然而隔着老远,云潇却看到了院子里青烟阵阵,心头起了一丝疑虑,这些天母亲一直在外忙碌,怎么今rì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将饭给做好了,正好腹中饥饿,便加快了脚步,他修炼《真武荡魔帝君行气录》,腹脏器官得以强化,消化吸收的能力也远胜昔rì,胃口极好,中午被崔琰叫去谈话,包里带的干粮也没吃,肚子早就空了,可刚到院子外,就听见一阵呵斥声,“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顺便告诉卢芸青,她的好意我代潇儿心领了,他手脚健全,不需要人伺候!”
这声音一听便是母亲的,在云潇两世记忆里,她也很少发怒,显然此刻极为生气,虽不知因何而起,但心里先是生出一股无明业火来。
云潇将院门一推,便破门而入,又看见卢洪那张令人心生憎恶的面孔,脸上浮肿未消,此时腆着个脸,笑的很是欠抽。
卢洪正跟张氏在那厚着脸扯皮,没想到突然有人闯进来,看清来人面目,像是见了鬼一样往远处闪了两步,脸sè苍白,有些恐惧。
“你不是去国子监了么,怎么这会便回来了!”
“看来你还是没长记xìng,竟然趁我不在之时为难我母亲,你找死!”云潇心头杀意骤起,懒得追问缘由,母亲即然发怒,这卢洪便是该死。
从秦飞熊手里赢来的那壶鹰翎箭就挂在他腰间,伸手便抽出一根反握在掌心之中。
这鹰翎箭的箭刃全是jīng钢锻造而成,还有放血的血槽,虽没匕首好使,但给卢洪身上戳几个窟窿却是绰绰有余了。
那卢洪见云潇起了杀意,吓得浑身发软,更不晓得他从哪搞来一身的凶器,急往后退,不料一脚踩进水沟之中,摔了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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