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支手枪全在老人那里,必须设法从他身上取回。
刚想到这里,军医就到了。这位年轻的军医看了看我受伤的手背,用药酒檫拭于伤处,笑道:“没事了,明日即可消肿。”
我望着军医问道:“这是哪处军帐?”
军医奇道:“你不是鱼大人带回来的吗?怎有此问?莫不是伤糊涂了。”说完,又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摇头道:“奇怪,也没发烧,怎会如此?”
看来是个书呆子。我急道:“在下为你家大人所擒。但不知大人名号。”
军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反贼。”想了想,抓头道:“既是反贼,大人应将你投入战俘营,怎么还给你上镣。真是越发奇怪了。”
我上前猛拍一下军医后脑,骂道:“蠢材,什么反贼?你瞎了双眼竟至乱说,小心大人割你舌头。”说完,我坐回到原处。
军医被打蒙了,慌道:“既非反贼,又为何被大人擒来。”
我气得肺都快炸了,又一脚踢中军医ρi股。
军医身体单薄,竟被踢得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跌于地上,还大喊道:“快擒住反贼。”话音刚落,早有一队士卒闯入帐内奇Qīsuū.сom书,持矛抵于我的胸前。
恰逢此时老将军亦入帐,见此帐喝道:“住手!干什么?”
军医凑上前来,对着将军耳语道:“鱼大人,刚才这个反贼竟袭击于小人。”
老将军一听,忙道:“谁说是反贼?这是本官请来的客人。”见那群士卒呆立不动,又道:“还不出去巡营。”
众士卒均得令而出,独军医仍在。老将军朝军医望去,眼神可怖,吓得军医一溜烟离开军帐。
我此时也不顾许多,问道:“不知大人名姓?在下先前已报名姓,希望大人也俱实以告。”
老将军笑道:“老夫鱼俱罗,也不需隐匿名姓。”
鱼俱罗不就是随吐万绪讨伐刘元进的隋光禄大夫。而从刚才的报信军士口中提到的吐大人一定就是大隋左屯卫将军吐万绪。碰上这股隋军可麻烦了。按裴菲所说的公元613年,正是他们镇压刘元进义军的时候。万一,他们胁迫我镇压农民起义,我可怎么办?绝不能参与。否则,我与那些地主富户禽兽又有何异。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