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裴菲关上。我则全身瘫倒在椅子上。
“你很无耻!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冒充王世充的儿子,打算抛弃义父。知道王世充即将飞黄腾达,可以和他一起享受富贵。而义父受了重伤,又不得杨广器重,你就想将这个包袱甩掉。”裴菲先是很大声的说这些话,待到说至“富贵”二字后,她开始将声音压得很低,只够我一人能够听到。
“你太小看我了。你应该也知道义父此行回长安凶多吉少。杨广一直对义父都心存芥蒂。如今擂台一战,力挫群雄,让杨广提防更甚。偏偏李玄霸一锤砸去义父九成内力,让杨广知晓,必然趁机加害。所以,若能联合王世充之力,解救义父就能多些把握。”为了不让裴菲误会,我拼命解释。
裴菲道:“算了吧!杨广想杀义父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听说你们带了十余万大军来这里。回长安之时,大军相随,杨广也会畏惧不已而不敢对义父不利。”
“倘若杨广单独召见义父入宫,然后遣高手埋伏,伺机下手怎么办?”我反驳裴菲道。
裴菲道:“那联合上王世充又能怎样?”
“王世充是当今丞相宇文化及的心腹。宇文化及深得杨广信任,其子宇文承趾亦是杨广的贴身侍卫。由王世充重金加以贿赂宇文化及,让其探杨广之口气。若杨广有杀义父之心,自然可以通过宇文化及转告于王世充,再由王世充告诉我们。这样,就可以提前作好防备。”我还在极力解释。
“好,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以去认这个王世充做爹。但义父年事已高,王世充正值中年,应该不会介意你在义父身旁伺侯,以送终老。”裴菲说的倒是一板一眼。
我不赞成道:“王世充心胸狭窄。若得知我要为义父尽孝道,必然会设法加害义父。”
“话虽不错。但你可知一个做父亲的,若发现有人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应该会对此人感恩待德的。王世充应该也不会例外。我在王府住过一些时日,经常听到王世充谈起十几年前就失散的那对呣子。”裴菲似乎很了解世充。
听裴菲此语,我也觉得有些道理。既然来到这个时空就是一场恶赌,不如索性赌到底。看看世充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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