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可怜的家将也被宇文承趾一脚踢死。承趾望着裴仁基骂道:“裴仁基,黑衣人松开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叫弓弩手射杀他们?已经没有被挟制,为什么不下令追赶?是不是与那群反贼相互勾结?老匹夫,在下定要在皇上那里参你一本。”说完,望宫门去了。
裴行俨怒不可遏,欲上前找宇文承趾拼命。一报先前父亲被玄恕挟制,见死不救之仇;二报刚才出言不逊之仇,却被仁基阻住。毕竟,以裴家的势力暂时还不能与宇文一族对抗,只能忍气吞声。
我们四人终于乘马逃出。吐万绪一边咳嗽,一边望着我道:“菲儿她自你离开后,并没有去王世充那里,而是与我的一名家将躲在长安城外的一户农家内。她说,如果玄应与鱼老英雄不幸遇难,一定要设法替你们收尸,然后再去世充那里。吐某一再劝其赶快去投奔你爹,她就是死活不肯。现在,我们都活着,也算可喜可贺。呃啊......”万绪在马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吐大人,别说了!我们要冲城了。”我早早望见长安城楼,又见宇文化及在城楼上命士卒弯弓搭箭望着我们,且把守城门的隋兵也冲了上来。
“冲过去!”我喊了一声,催骑用俱罗的银蛟枪连挑冲上来的数十隋兵,又用内力震开贴近我与俱罗的箭矢。俱罗仍伏于马背上一动不动。我担心老人家已经不行了。但不管怎样也要冲出重围。
两骑挑死守门的近百隋兵,又躲过万束箭矢,安然脱险直奔郊外农家而来。
裴菲此时从农家出来,见着我激动万分。
我从马上跳下,就被裴菲紧紧搂住。
“终于能看到你安全救出义父!”裴菲一边说,一边看到马背上的鱼俱罗。
俱罗被我从马背上扶下,放在农舍内的软床上。
“义父不行了。当初该听玄应的劝告,离开这是非之地。今日是义父自取其祸,还连累了吐大人一家。老骨头留下何用?”俱罗很有力的说完这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人世。
我与裴菲早已是泪流满面。
“吐大人中箭了,快过来!”玄恕扶着万绪进来了。只见万绪背后一枝竹箭正Сhā于后心之上,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万绪脱着将死的身躯,跪到俱罗尸体旁,放声大喊道:“老哥哥,万绪马上陪你来了。”高喊了这么一声,也气绝而死。我们此时早已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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