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节约资源,熄灯就寝!浪费可耻,纵欲有度!哐——哐——”门外更夫敲着锣,神神叨叨地走过。
“他说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扭头看向宝儿。
“我也没听懂,呵呵。”宝儿专心致志地给我洗着脚,没抬头。
却不知,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简直妖孽到了极点!
“洗好了!看看,你的小白脚丫——”他豁然抬头,正撞上我口水横流,神情恍惚地样子。
“嗯?”他皱了皱眉,倾身向我靠近。“你最近怎么这么爱流口水?是不是馋肉了?”(大虾:这么罗曼蒂克的时候,大宝子,你能不能不要老这样……)
“去你的!”我凌空一个飞脚,将他踹到一边。
他哈哈大笑,一手抓着我光溜溜的脚丫子,一手抵挡我对其出其不意的偷袭。
两个小屁孩的饭后运动而已……
正题了!嗷嗷嗷嗷~~~~~~~~~大虾摩拳擦掌中……
是夜,万籁寂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一床两边,左边一女倚在床柱边,手指绞着幕帘,时不时向右暗送一些些秋波。右边一男,正襟危坐,一边不断调整着越调越乱的呼吸,一边也偷偷瞥向左侧。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
“咳咳咳,那个我妈她老人家还挺好的吧?”
“好好,夫人好得很,说你这人没心没肺但是天养护,绝不会有事。还叫我不要来找你,是我自己放心不下非下来不可的。”
有正常老妈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随即,诡异的沉默。
我受不了了,身边就是我夫君,秀色可餐的美味一道。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而且刚刚洗净,切好,都上盘了……
男女关系的进展,总需要一方勇敢一些。(就是不要脸的那一方!)
“咳咳咳,宝儿。”
“嗯?”
“这床好小好小哎!”
“是,是啊。”
“不知道两个人睡够不够?”(暗语:我要和你困觉!详见,鲁迅大叔的《阿Q正传》)
“啊?要不我去打地铺?”
“……”
二次冲锋——
“咳咳咳咳——宝儿。”
“嗯?”
“我好冷!”(暗语:来,抱我!)
“我去关窗!”
“……”
三次冲锋——
“咳咳咳——宝——”
“你怎么老咳嗽?”
“我——”
“是不是病了?不行,我得赶紧去给你找个郎中。唉!我真没用,总是照顾不好你!”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一个平地飞扑,我笔直地压向某宝。
这个飞扑的力道刚刚好,无论从美感还是力学分析的角度来看,都可以称为女扑男历史上的巅峰之作。
某男华丽丽地倒向床榻,肩上松垮的衣衫,顺着他光滑的肩膀滑落。在我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上身几乎全祼。
我愕然!怎么这么巧?!
“你——”
“宝儿等你这一扑,等了好久——”一个翻身,只觉得天地一个颠倒,我再回神,就看见他趴在我身上,狡黠地笑着。
“完了完了,你纯洁美好的形象在我眼前轰然崩塌。”
“呵呵——”他忽然娇媚一笑,缓缓伏下头来,在我耳边吐出温热的呼吸——“将军,你知道吗?男人,是没有一个可以用纯洁二字来形容的。”
“我去——你怎么这么狡——”
“滑”字已经被他吞进腹中,唇齿厮磨又怎够?我一张嘴,就已经品尝到他香滑的舌。
许久的纠缠,叫我气喘吁吁,抬起迷蒙的眼,正对上他幽深得犹如漩涡的桃花眸。
“白天你一个吻就害羞成那样,你……”
“宝儿白日若不那样,夜晚将军又怎会这样主动扑来?”他眨眨眼,我仿佛看见空气中有无数朵粉白桃花,妖冶绽放。
“太坏了!臭宝子,你简直太阴了!”我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就只能大声嚷嚷以示抗议。
“好几百年了,宝儿为了你假扮女子好几百年了。今夜,将军该悉数弥补了吧?”长长如丝绸一般的发,披散在他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肩头,劲瘦的肌理,美得无可挑剔。
“往哪儿补?”话一出口,我后悔到想咬舌。这话说的,忒黄忒露骨了!
缓缓的,他拉过我的手,贴在他胸膛上。
砰砰砰——肌肉下是急速铿锵的心跳。
我瞪大眼望向他——
“大哥,你都这样了,表情还能这样平和。果然能忍!既然这么能忍,那就再忍他个三四百年吧!我累了,睡觉!”
“你?!”他急了,一把扭过我头,不由分说就啃上了。
“唔,轻点儿,野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