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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立功的狗

智避暗探1

“娘的,到底会是谁?这招够­阴­险的!不行,以后有什么行动,我得单独处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秦枫与卢彩英知道,免得害了这两位好姑娘。”小魏子低声怒骂,又沉思了一番,但觉事情蹊跷,一时毫无头绪,不过,此事却警醒了他,以后行事得小心慎重。

小魏子想着想着,还是打开电台,给吴嫣发报:到哪了?是否安全?以后请更换密码,吴府有­奸­细,白狐。

然后,他关闭电源,走出了地下室。他发现衣柜后,有几个手指印,看样子,­奸­细并不熟悉这间房,只是东模西查,才无意中弄到这个开关的。

小魏子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印在这个手印上,将这个手印印在洁白的手帕上。然后,手帕就按围着这几个手印的方式来折叠,以保护好这个手印,以后来再办法来核对。

随之,他又拿起书桌上的马灯,点着火,走到自己的床前是,伏身于地板上,瞧瞧床底的那个开关按扭。

这个按扭也有灰尘。

很明显,­奸­细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个按扭,到处乱摸,把手弄脏了,然后用带灰尘的拇指却按这个按扭。

小魏子又另外拿条手帕,把这个拇指印,也印在洁白的手帕上,小心包好。

忙完这些,他在自己的上­唇­沾上胡子,戴上墨镜,换一套鬼子的军装,挎上“南部十四式”手枪,将自己的德造全自动的“盒子炮”藏在腰间里,系好皮带,对着镜子一照:嗯!帅气冷酷!

他感觉自己象个鬼子了,便握着军刀,走了出来,又故意锁上房门,走向隔壁郭玮的房间,敲了敲房门。

“呀--------”

出来开门的却是郭玮,他左臂斜挂于胸前,样子憔悴了些,因为失血,脸­色­很苍白。

“武大朗呢?”小魏子奇怪地问,倾斜着身子,探进头去瞧了瞧,房里传出一阵药味。

“睡着呢,象死猪一般。”郭玮闪身又转身,指了指蒙被而睡的冯超。

“哦,好好休息。”小魏子见状,便朝郭玮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你要去哪里?外面太乱了,鬼子不停杀人,可要小心啊!”郭玮追出来,问小魏子,又叮嘱了一句。

可能他知道小魏子的­性­格是“我行我素”的那种,便不再问下去,只是叮嘱小魏子。

小魏子回头一笑,朝他挥挥手,便离开了3号楼。

吴府的人,蓦然看到这样一个“鬼子”,纷纷闪躲,连那些护院也桥狼犬闪开些。

因为时常有鬼子来吴府,吴府中人也习惯了。

小魏子步行走出吴府,东瞧西瞧,拐个弯,钻入小巷,离开这条安静的林荫大街,走向另一条大街。

这条街鬼子来来往往,均是端着装上剌刀的“三八大盖”,看到行人就抢就捅。

居民是几乎户户闭门,窗户全关。

没有人敢开门,也没有人敢开窗。

看到稍大气一些的店铺,虽然关了门,那些鬼子士兵,仍是用脚狠踹,用枪托狠端,把门砸开,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就抢,全装进麻包里背走。

现在,这些鬼子除了杀人,便是抢财物,然后把财物寄回他们的东洋毒蛇岛上,好让家人给亲友炫耀。

小魏子一副鬼子军官打扮,自然无人敢惹,且不时有鬼子士兵点头哈腰地向小魏子问好。

但是,小魏子走了一会,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似的,便忽然停下脚步,一个转身。

果然,一条人影也就在瞬间,闪身于小巷里了。

“靠!吴府­奸­细!肯定是,盯得我的那么紧。会是谁呢?”小魏子怔怔地望着巷口,心里盘算数,站于路边不动。

那条人影可能想看看小魏子走了没有,便斜出小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来,望向小魏子。

当看到小魏子站于路边不动,戴着墨镜仍瞧着巷口时,那人又赶紧缩回了头,暗道:这个小白脸,也真他娘的­精­明。这样来算计老子。

而小魏子虽然没看清跟踪自己的人是谁,但是,看到那人又隐藏起来,便拔腿就跑,迅速转入另一条小巷。

“少佐阁下,为什么跑?是否有支那猪头追杀你?”另一条小巷里,恰好有两名鬼子士兵端枪而来,恭恭敬敬地问小魏子。

“哟西,你们两个,马上去那条小巷看看!”小魏子眼珠一转,吩咐那两名鬼子去查探。

“咳------”两名鬼子士兵赶紧端枪,冲出这条小巷,冲向那条小巷。

小魏子便沿着小巷,慢悠悠地走着,不时回头看看,再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了,便又钻进一条大街的十字路口的一条小巷去。

如此钻来拐去,他来到了中山东路的“家”。

他如乔装而来,就是想回“家”看看,尽管这个“家”已经毁于鬼子的炮火中,只剩下残墙断壁,但是,他摸摸石心儿离开栖霞山前悄然塞到他手中的一枚银钥,还是想回“家”看看。

现在,小魏子站于废墟前,心里暗道:几年前,我和大哥来到南京,按古图索骥,算定我们兄弟俩高价所买的这套旧宅,便是当年建文帝皇宫遗址,根据我们石家族谱史料确定,这也是当年建文帝逃离京城时匆匆忙忙埋下宝藏又将皇宫烧毁的地方。只是我们兄弟俩找来十几名工匠,在宅内挖掘了深三十米、宽三十米,仍然没有发现宝藏。但是,灵谷大师却交给我大哥一根降龙木,若隐大师又交给我大哥一把银钥。这是什么意思?

冤家路窄1

“祖上因为有钱,所以一直未来挖建文帝留下的宝藏。但是,祖宗留下的这份藏宝图纸,标明的位置,就是咱家这个位置,应该没错的!怎么我挖了纵宽各三十米,都没有找到宝藏呢?这可是我们石家东山再起的经济柱石啊!”小魏子驻足于石宅废墟前,久久无语,思潮起伏。

他还从怀中拿出藏宝图和银钥来对照。

“嘟嘟嘟------”

小巷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摩托车响。

一队鬼子,分别驾着一辆敞篷吉普车和六辆摩托车来到了这条小巷,并在小魏子宅子废墟斜对面的巷口一处大宅子前面停下。

“原来是那个小鬼子。那天,少爷去救吴嫣的时候,没有整死你,今天,少爷一定整死你,给被你们屠杀的军民报仇雪恨。”小魏子侧目而视,看到从敞篷吉普车下的是野田农夫,不由低语暗骂,握握双拳,便朝野田农夫走去。

野田农夫来这里­干­什么?

他是奉特务机关长野比三八之命,前来吴智平家,准备带上吴智平,去句容一带拦截石心儿的。

稍前,他们接到“雪樱”的情报,称石心儿率部护送胶卷已到镇江附近。那么,石心儿要去**,必然要从镇江附近再拐而往西南方向。

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野田农夫肯定认不出小魏子。

因为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小魏子是身穿白­色­长袍,而今天小魏子是鬼子中佐军官服饰打扮。

不过,小魏子也不知道野田农夫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吴智平刚刚回到家,因为双臂骨折,生活无法自理,此时正躺在宅内庭院的逍遥椅上晒太阳。

他新娶的二姨太鲁鲜鲜,正蹲在逍遥椅旁,喂他喝­鸡­汤。

忽然听到摩托车声响,吴智平夫­妇­均是一怔。

吴智平急忙从逍遥上坐起来,对鲁鲜鲜说道:“肯定是太君来了,只是不知来我家的是哪位太君?哎呀,真是沾了咱吴家八辈祖宗的光啊!竟然有太君来看我。鲜鲜,你快去换套旗袍,打扮漂亮些,呆会出来给太君端花倒水,抛个媚眼什么的?”

“是!老爷!”鲁鲜鲜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扭扭纤腰,转身回房去了。

她心里却是暗骂:吴智平这个畜生,真是奴颜婢膝到了极点,他自己要讨好小日本,还让自己的妻子讨好小日本。唉,嫁给这种人,真是不幸!唉,本姑娘真是命苦,要不是为了刁老板,本姑娘见到吴智平,就应该唾他一口。

鲁鲜鲜为何会如此暗骂吴智平呢?

她不是吴智平新娶的二姨太吗?

事出有因。

鲁鲜鲜年约十九岁,原是南京城“不夜天”夜总会老板刁速贵的女秘书,鬼子进占京城,为了保命,也为了保护家产,尤其是“不夜天”的设备和财产,刁速贵便把鲁鲜鲜送给了吴智平,托吴智平向鬼子求情,派兵保护他的夜总会,继续让他的夜总会营业。

这夜总会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去夜总会就是为了烧钱的。刁速贵岂肯轻易放弃?

另外,刁速贵是吴智平的舅父。

吴智平以前生活困难时,刁速贵看不起吴智平。

现在,刁速贵为了保命,不仅送钱送物送房给吴智,而且,还忍痛割爱,将自己的女秘书鲁鲜鲜送给吴智平,就是在前两天送给吴智平的。

那天,吴智平刚到这栋新宅子,看到年轻水­嫩­的鲁鲜鲜,便想马上与鲁鲜鲜洞房。

岂料,野比三八派他去龙蟠山,说是吴智平熟悉龙蟠山的地势,让吴智平去助真琴异秀一臂之力,抓紧把龙蟠山拿下来。就这样,吴智平与鲁鲜鲜没洞房成功。

打完仗了,吴智平却是双臂骨折回家。

所以,吴智平到现在还没与鲁鲜鲜洞房。

两人也没有举行婚礼。

按照刁速贵的意思,得为吴智平与鲁鲜鲜筹办一个风光的婚礼,请齐鬼子的军官来祝贺。

但是,现在这个形势,吴智平哪敢呀?

而吴智平也知道刁速贵的目的:刁速贵为他举办这个隆重的婚礼,无非是刁速贵想巴结鬼子的军官。要是这么快就让刁速贵与鬼子军官混熟了,那刁速贵又当鲁鲜鲜是宝贝,岂不是会尽快把鲁鲜鲜领走?

所以,狡猾的吴智平,便拖着先不不办婚礼,想先玩玩鲁鲜鲜再说。

他想:到时老子玩腻了鲁鲜鲜,刁速贵把鲁鲜鲜抢回去还是一件好事,老子再换别的女人,还不用养着鲁鲜鲜。

刚才,吴智平到野比三八办公室报告情况,便回到家里,冲过澡,想喝碗­鸡­汤,就与鲁鲜鲜洞房的。

虽然,他双臂骨折,心里也明白鲁鲜鲜肯定不是“处座”、肯定此前被刁速贵睡过,但是,鲁鲜鲜年轻漂亮、皮肤也­嫩­啊,比起吴智平原配那个黄脸婆来,可是漂亮了十八倍。

所以,吴智平的心还是痒痒的。

他心想:呆会洞房的时候,老子双臂骨折,撑不了床,那就让鲁鲜鲜在上面吧。老子在下面,闭目享受就行了。

他如是美滋滋的想着。

所以,他躺在逍遥椅上,是斜眼看着鲁鲜鲜的。

他的这种眼神,让鲁鲜鲜很讨厌。

因为此前在夜总会的时候,很多政府官员和殷商也是斜着眼睛看她的,既是瞧不起她,也是对她垂涎三尺。

兼之,鲁鲜鲜本来就不喜欢吴智平,只是为了自己的老板刁速贵,才不得不装出喜欢吴智平的。

刁速贵虽然也是霸占了她,但是,对她有恩啊!刁速贵不仅养活了她一家人,且供她的兄长出国念书,出钱给她的父母治病,还请了丫环服侍她的父母,在乡下置了几十亩地给她的父母当地主。

而且,在刁速贵身边,鲁鲜鲜天天可以花钱,到了吴宅,想花钱就难了。

吴智平一个小小的翻译官,薪水不高,也没多少“小费”收,还得养活他的原配妻子和他的父母,资助他的岳父岳母。

而穷怕了的吴智平,看到钱,就象看命一样,全收起来,锁倒了保险柜里。

家里人使用多少钱,得先问过他。

所以,在鲁鲜鲜的心目中,吴智平怎么能与刁速贵比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有福共享1

“哈哈,原来是野田太君啊!您能光临寒舍,那可是咱老吴家八辈祖宗积下的­阴­德啊!来来来,请到客厅上坐。卑职藏有上等好茶龙井,太君今天一定要品尝指点哦。”吴智平走出宅门,看到走下车来的,竟然是野田农夫,不由甚是兴奋,赶紧躬身相迎,说尽好话。

“吴桑,野比太君有令,让你随我去句容截击石心儿及其所部人马。你赶紧准备一下,三分钟后就出发。”野田农夫却不跨进吴宅,仅在吴宅大门口站着,对吴智平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哎呀,太君,你就给咱家老爷一个面子,进来坐会吧。”此时,鲁鲜鲜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纤腰,晃动着双峰,从房里走出来。

她按照吴智平事先的吩咐,笑靥如花地邀请野田农夫进宅品茶。

野田农夫看到青春靓丽的鲁鲜鲜,尤其是鲁鲜鲜走起路来双峰会晃动的迷人动作,让他大开眼界。

他不由贼眼澄亮,当即满脸堆欢地跨步进宅,却头也不回地问吴智平:“哟西,吴桑,这是你的什么人?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

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握鲁鲜鲜的手,握得紧紧的,握得鲁鲜鲜的手瞬间发疼,却又不敢喊疼。

“回太君,这是拙荆鲁鲜鲜,拙荆鲁鲜鲜。”吴智平看到野田农夫这个样子,不由心头暗暗叫苦,赶紧躬身解释。

他看出野田农夫想戏弄鲁鲜鲜了,尤其是他看到野田农夫的裤档瞬间支起了一顶小帐蓬。

吴智平吓坏了。

他暗骂自己:吴智平呀吴智平,你真是世上的最愚蠢的笨猪啊!怎么让鲁鲜鲜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招呼野田农夫呢?这野田农夫进入中国以来,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侮辱中国民­妇­最多的鬼子军官啊!唉!惨了------弄不好,今天咱老吴家要戴绿帽了。真是八代祖宗积的­阴­德啊!唉,­阴­德!

他心里很是后悔,一阵自怜自艾,唉声叹气。

“哟西,吴桑,你好福气啊!用你们的中国话来说,鲁鲜鲜太漂亮了,她嫁给你,可是一朵鲜花扎在牛粪上啊!”野田农夫不仅握着鲁鲜鲜的手不放,而且还将她搂入怀中,又回头讥笑吴智平。

“是!太君说的是!太君太有才了!你的中文说的太好了!你真是一个中国通啊!”吴智平虽然心里暗暗叫苦,但是,却陪着笑脸,翘指称赞野田农夫。

鲁鲜鲜由双手忽被野田农夫握住时,便暗道不妙,浑身哆嗦,此时被野田农夫搂入怀中,更是冷汗直流,嘴­唇­发青,双腿发软,害怕之极。

她感觉野田农夫今天不会轻易放过她那么简单,而吴智平又一直在卑鄙无耻地夸赞野田农夫,没有一点出手相救她的意思。

“哈哈哈------吴桑,一直以来,我是不是当你象兄弟一样看待?”野田农夫是很狡猾的人,听了吴智平那言不由衷的赞叹,仰天大笑,却又伸手直揉鲁鲜鲜的玉峰。

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是,鲁鲜鲜的右峰还是让他握住了。他握住就捏。

捏啊捏,野田农夫感觉手感挺好的。

确实也是,这鲁鲜鲜可是新鲜出炉的少­妇­啊!

刁速贵是老商人,体胖如猪,患有多种“富贵病”,体质差,拥有的妻妾也多,所以,刁速贵玩弄鲁鲜鲜的时间也不多,而且每次都是草草了事。

有时候,他的“老萝卜”甚至还没放进鲁鲜鲜的“小坑”里,便在她的“坑”门前泄气了。

“小鬼子-----畜生,你滚开-----呜呜呜呼-----­干­爹,救命啊-----呜呜呜呼-----­干­爹,你在哪里?”鲁鲜鲜吓哭了,登时哀号起来,泪如雨下,泣声呼喊刁速贵,奋力去推野田农夫。

关键时刻,她看到吴智平如此卑躬屈膝,知道他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得罪野田农夫的了。

所以,她呼喊刁速贵来救她。

在她以往的印象中,每每遇到象野田农夫这样的畜生,都是刁速贵出面为她解窘的。

但是,情急之下,她又忘了:刁速贵是一个以利益为重的老商人,不会把女人当回事的。他为了保命,为了保财,已将她象礼品一样,赠予了吴智平。

鲁鲜鲜虽然奋力去推甩野田农夫。

但是,她的力气哪有野田农夫的大?她推甩不开,被野田农夫死死抱在怀中。

野田农夫这么一用力抱她,捏着她那只玉峰的手也用力了。捏得鲁鲜鲜的玉峰都快炸了,疼得鲁鲜鲜浑身发麻。

“是!太君,自从认识你以来,太君你不仅仅是把我当兄弟看待,甚至是把我当成你的儿子看待。太君,你既然对我那么好,请你放开拙荆吧?”吴智平听了野田农夫的话,又喜又悲,赶紧点头哈腰地讨好野田农夫,希望野田农夫能放过鲁鲜鲜。

再者,他听到鲁鲜鲜在关键时刻,喊的是刁速贵,即是鲁鲜鲜的“­干­爹”,心里甚是冒火。

这也是男人本能的吃醋啊!

“哈哈哈------吴桑,你知道我一直当你是兄弟就好。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安可补;手足断,安可续?吴桑,既然你当我是兄弟,那就有福共享受吧。让我穿穿你的衣服。哈哈哈-------”野田农夫又是仰天大笑,将鲁鲜鲜越搂越紧,又套着吴智平的话,顺藤摸瓜,更进一步套吴智平的话,说出一番大道理来。

然后,他又仰天大笑,附身抱起发晕发软的鲁鲜鲜,便往吴宅内的其中一间房走去。

有福共享2

“太君,不要啊!太君,求你了!”

“-----扑通!-----”

吴智平哭丧着脸,急朝野田农夫追去。

他跨出两步,忽然又急中生智,跪在野田农夫的身后,希望用哀求的真诚来打动野田农夫的心,放过鲁鲜鲜。

无论他如何卑鄙无耻,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想被野田农夫戴绿帽的。

这可是作为男人永远的耻辱!

而且,眼前又当着许多鬼子。

这顶绿帽不好戴啊!

“八嘎亦鲁!啪啪-----敢挡野田少佐阁下的好事?支猪头,给脸不要脸,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滚出去!”

此时,吴宅门口的几名鬼子端枪进来。

其中,一名叫作安达真纪的小头目,助纣为孽,甩手就打了吴智平两个耳光,用生硬的汉语,喝令他走开。

安达真纪打了吴智平两个耳光后。

“砰砰------”

另两名鬼子士兵便用枪托撞击吴智平的胸腹,击得吴智平仰天跌翻在地上。

“哎呀-----哎呀-----呜呜呜呼------”吴智平跌翻在地,又牵动骨折双臂的伤势,不由呜呼哀哉起来。

两名鬼子见状,便各自伸手,架起吴智平就走。

鬼子这一架,又把吴智平的伤势牵动了,又疼得他死去活来,冷汗直冒,差点晕厥过去。

两鬼子架着他,出了吴宅,将他抬上了吉普车。

安达真纪尾随走出吴宅,却见吴宅门前多了一名中佐军衔的军官,便赶紧立正敬礼,用日语说道:“中佐阁下好!”

这名中佐军官正是小魏子所扮的。

小魏子走到吴宅附近时,便远远地听到了野田农夫说要去句容截击石心儿的话。

所以,他在吴宅附近驻足了一会,心头思索如何营救石心儿,略一思索,便又走向吴宅。

此时,他刚到,但是,他看到了野田农夫戏弄鲁鲜鲜、安达真纪怒打吴智平的那一幕,便心生了一计。

他分开守在吴宅门前的鬼子士兵,踏在吴宅的门槛上。

那些鬼子士兵看到小魏子肩膀上的扛星,均是大气也不敢出,个个肃立一边,拄枪敬礼。

此时,小魏子见安达真纪向自己敬礼,便佯装怒气冲冲,甩手就给安达真纪两个耳光,骂道:“还不赶快出发去截击石心儿?如果延误时间,坏了野比中佐阁下的好事,你的头脑就不要挂着脖子上了。”

“啪啪-----”

小魏子扇安达真纪的两记耳光,扇得挺重的。

安达真纪两边脸颊登时红肿起来,牙血直流。

但是,他却不喊疼,还躬身对小魏子说道:“咳!”便转身跑向吴宅。

躺在吉普车内后排座上的吴智平见状,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冷汗直冒,赶紧止住哭声,瞟了小魏子一眼,便双手掩脸,不敢再看小魏子。

他生怕小魏子呆会看他不顺眼,又要打他。

小魏子伸手一抓安达真纪的脖子,捏着他的脖子,拉他后退,骂道:“八嘎,还不赶快将吉普车上的这头支那猪弄开?让他留在这里哭哭啼啼,影响军容,很好看吗?滚!”

然后,小魏子便松开了安达真纪的脖子。

安达真纪晕头转身,赶紧躬身答道:“咳!”

他哆嗦着上车,载着吴智平,驾车就走,驶出了小巷,驶到了大街上,至距吴宅数十丈远,才把车停下来。

看到离小魏子很远了。

吴智平躺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上,起身无力,唯有嚎啕大哭,自怜自艾:“呜呜呜呼-----咱老吴家遭了什么孽呀?呜呼-----今天的这顶绿帽也太大了吧?”

“吴桑,看开些,野田少佐阁下刚才说了,女人如衣服,破了可以补。再说,你与野田少佐阁下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应当共穿一件衣服,有福共享!”安达真纪嘻嘻哈哈地讥笑吴智平,“安慰”吴智平。

远离了小魏子,安达真纪的心情好些了。

再者,他受了委屈,挨了小魏子的打,得在吴智平身上找回些乐趣来。

“安达太君,我不是哭啊!我是太高兴了,野田太君能赏脸穿我的‘衣服’,我激动啊!所以,我高兴地哭了。以后也请安达太君常来我家,穿穿我那件‘衣服’啊!”吴智平见事已至此,便抹­干­泪水,陪着笑脸,又奉承安达真纪。

他想:好在老子有先见之明,没与鲁鲜鲜举办婚礼!现在野田农夫弄她,也不算给老子戴绿帽啊!最多,截击石心儿后,老子将鲁鲜鲜送回给刁速贵。

哈哈,要戴绿帽,也是刁速贵戴啊!

哈哈,咱老吴真是太聪明了,连个也给老子想到了。

嗯!就这么办吧!

刁速贵戴了绿帽,老子却讨好了野田农夫,对老子来说,这可是不计成本的好买卖啊!

“哈哈哈--------”想到此,吴智平竟然笑出声来,十分得意,满脸红光。

有福共享3

“哈哈哈------”安达真纪闻言,乐坏了,仰天大笑。

笑毕,他又用奇异的眼神望着吴智平。

因为吴智平也在笑,而且笑得比他的笑声还响。

吴智平已经想通了,不再认为野田农夫侮辱了鲁鲜鲜,就是等给吴智平戴绿帽了。

所以,他笑的十分响。

安达真纪伸手轻轻地拍拍吴智平的脸,问道:“吴桑,你笑什么?你应该哭才对啊!你真有本事,戴了绿帽,却还能笑得这么大声,了不起!吴桑,是真丈夫,能屈能伸,你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说不定,你将来会有机会见到天皇陛下。”

吴智平看到安达真纪笑声立止,便也赶紧止笑,生怕安达真纪看穿他的高超的智计。

听安达真纪这么一问一赞。

吴智平心情更好,笑呵呵地说道:“谢谢安达太君!以后,我再娶三姨太的时候,也请你给我戴一顶绿帽。只要你机会领我去拜见天皇陛下就行。”

他说此话的时候,心里却想:老子把鲁鲜鲜送回给刁速贵后,再向刁速贵索要一个更新鲜的姑娘来,到时又是刁速贵戴绿帽,老子得好处!嘻嘻哈哈!老子爽死了!

“哈哈哈------”安达真纪仰天大笑,不知是赞吴智平好,还是骂吴智平好,因吴智平实在太无耻了。

反正是拿吴智平没办法了。

于是,安达真纪便说道:“吴桑,你躺好。等截击石心儿成功,我帮你找些‘衣服’来穿穿。现在,南京城已在皇军的绝对控制之下,咱们满大街随便找,都可以找到象你太太那么漂亮的‘衣服’。”

然后,他又“哈哈哈”地大笑,接着合上眼睛,自我陶醉起来,却把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裤档上,用力去压裤档上的小帐蓬。

“你们都是畜生!人渣!禽兽!--------”吴智平看到安达真纪闭上眼睛又直揉他的裤档,便在心里一个劲儿地低声怒骂安达真纪的十八代祖宗。

吴宅前,小魏子赶走了安达真纪和吴智平后,便跨步走进吴宅,朝着有鲁鲜鲜低微哭喊声传出来的那间房走去,并“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吴宅前的鬼子,均是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吭声,因为小魏子的军衔在这群鬼子当中,实在是太高了,中佐啊!

房间里,跨进房门的野田农夫双手一甩,将鲁鲜鲜扔向床榻。但是,力气大了些,扔的远了些。

“咣------”

鲁鲜鲜的后脑磕在墙壁上,登时晕头转向,眼花缭乱,眼前发黑,差点晕厥过去。

她的脑袋疼痛欲裂,哭泣声瞬间有气无力,低微了许多。

“嘿嘿,鲜花,我可不是牛粪哦!等着,我一定征服你,一定会让你知道日本的男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男人。”野田农夫狞笑着,嘲弄着鲁鲜鲜,又一边自脱衣服。

他脱光自己的衣服,又去扒鲁鲜鲜的衣服。

鲁鲜鲜此时完全无力反抗了,流着泪水,双手捂在胸前,本能地不停地侧着身子,时而向左,时而向右。

但是,对于弓已上弦的野田农夫来说,无论鲁鲜鲜身子侧向哪?都没用。

她的衣服还是很快被野田农夫剥光了。

“哟西-----花姑娘真是漂亮!漂亮!”当野田农夫看到鲁鲜鲜的身子如此洁白水­嫩­时,双峰不大不小,正合自己的手掌,不由啧啧称赞。

他流着口水,当即就爬上床榻,扛起鲁鲜鲜的双腿,扶握着他那根短小­精­悍的“萝卜”,就要塞向鲁鲜鲜腹下肥草遮掩着的那个“小坑”里。

鲁鲜鲜无力反抗,唯有含恨闭目,泪水哗啦啦地流。

她的娇体不停地颤抖着。

此时还是寒冬。

天气冷,寒气袭人。

她可没野田农夫的兴趣和臊热啊!

冷和羞耻,让她生不如死。

她想:冷吧,呆会,把我冷死算了。

房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八嘎亦噜------”野田农夫恼怒无比,回头大喝。

因为房门“砰”地一声,把他的“小萝卜”吓得缩回去了,也吓得他的手指缩了回来。

小鬼子的“小萝卜”真是不禁吓!

这可把野田农夫气坏了。

来人正是小魏子。

小魏子上前大声怒骂:“八嘎亦噜!野田农夫,你配当一名少佐吗?你忘记野比中佐让你办什么事了吗?”

他骂毕,又甩手扇了野田农夫两记耳光,

“啪啪-------”

“当当-------”

“哎呀哎呀-------”

野田农夫脸颊挨了两记很重的耳光,两腮牙板竟然给小魏子打松了。野田农夫合嘴张嘴之时,竟然将两颗牙板和血吐了出来,摔落在床前。

他登时头晕眼花,脑嗡耳鸣,视力霎时模糊。

鲁鲜鲜闻声睁开眼睛,心头一阵兴奋,以为有人救她来了。

但是,她看到的仍是一名“鬼子”军官,不由又暗自叹息:完了!又一个畜生来了!呆会,如果他们轮流弄我,那我更是生不如死!唉,我的命咋就那么苦?

她的泪水又簌簌而下,又合上了双目。

有福共享4

小魏子看到野田农夫摇头晃脑的样子,便知道他晕乎乎的,基本失去抵抗能力。

于是,他抓起鲁鲜鲜旁侧的枕头,塞住野田农夫的嘴巴和鼻子,用力一捂。

“唔------唔-----”

野田农夫登时气窒,双手掰着小魏子的手腕,想分开小魏子的手,所以拼命挣扎,不住地翻着白眼,双足乱蹬。

小魏子抬膝朝野田农夫腹下的“小萝卜”一顶。

脑晕晕的野田农夫,本是更需要张口呼吸的,如此被小魏子一捂,他腹下的“小萝卜”和“两只坏蛋”又被小魏子膝盖顶的巨痛,想喊疼但是嘴巴又被捂住了,霎时间脑袋一片空白,登时一阵气窒,便歪头一侧,晕厥过去了。

鲁鲜鲜睁眼看着这一幕,吓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身子剧烈地哆嗦着,差点晕过去。

小魏子捂晕野田农夫,便抓着的双臂,将他拖到床榻下。

然后,他将自己的衣服一脱。

“哗-------小鬼子也有‘大萝卜’?天啊!真粗!真长!”鲁鲜鲜一声惊叫,双手急急捂嘴。

她没想到小魏子腹下的那根“萝卜”这么粗大,硬邦邦的,翘竖起来,几乎倒贴到了他的小腹上。

“哟西-----”

小魏子确实也忍不住了,他走进房来,看到鲁鲜鲜美丽娇体的那一刻,便忍不住了。

此时,他赞叹一声,说的仍是日语。

然后,他伸手去揉搓鲁鲜鲜的双峰,附­唇­去亲鲁鲜鲜的双­唇­。鲁鲜鲜哪敢反抗?

虽然鲁鲜鲜看到小魏子腹下那根粗大萝卜的时候,也惊喜了一声,这是女人喜欢男人的一种本能。但是,小魏子刚才打野田农夫的狠劲,还有他捂晕野田农夫的手法,却更令鲁鲜鲜不寒而颤。

小魏子吻了鲁鲜鲜一会,揉搓了她双峰一会,便趴上去,躺在她身旁,拉过被子盖上,抱紧鲁鲜鲜,用自己的身体摩擦她的身体,双手直揉她的双峰。

不一会,鲁鲜鲜便身子发热起来。

她虽然害臊,也很恼怒,还很害怕,但是,年少青春的她却也禁不起小魏子如此的撩拔。

在男女之事方面,是不分国籍的。

鲁鲜鲜身心俱醉之时,已忘了趴在她身上的是一名“鬼子”,她的喉咙忍不住“嗯”地悦吟出声,额头微微后仰。

小魏子见状,把握时机,翻身而上,趴到了鲁鲜鲜的身上,将她双腿扛到自己的肩膀上,挺着坚如铁、硬如钢的“大萝卜”,便往她的“小坑”里塞去。

鲁鲜鲜满脸绯红,浑身发热,娇体不住地颤动,心里对那动人心魄的时刻盈满了渴望,双手忍不住去搂小魏子的脖子,脑海里幻化出各种云彩--------

吴宅前,二十一名鬼子士兵,傻呼呼地等着。

虽然他们此前也听到了野田农夫的惨叫声,但是,挨耳光,对于鬼子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谁也没想到小魏子对野田农夫不仅仅是打耳光那么简单。

现在,吴宅内又传出了鲁鲜鲜娇吟之声,以及鲁鲜鲜和小魏子两人的喘息之声。

二十一名鬼子听着这两种不时交集在一起的声响,均是身体难受,每名鬼子的裤档都支起了一顶小帐蓬。

时间好长,真难熬。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鲁鲜鲜的娇吟声还在响。

而小魏子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吴宅门前的鬼子们,个个都弯着身子,裤档里的小帐蓬实在是支得太高了,太难受了。

有的鬼子的裤档已经湿了,似涂了石灰水一般。

忽然,宅内传出鲁鲜鲜一声长长的娇吟:“啊------好烫--------”

“当当当----------扑通扑通扑通----------”

吴宅门前的几名鬼子竟然握不住“三八大盖”,忍不住跪倒下来,各自双手趴在地上,低头“呼呼”地直喘粗气。

一些鬼子不住地翻着白眼。

一些鬼子的口水啪啪地滴落在地上。

吴宅内,小魏子从鲁鲜鲜身上翻身而落,仰天喘息,全身汗水,被子早被两人蹬落床下了。

鲁鲜鲜浑身是汗,头发都湿了。

她仍是闭着眼睛,享受着余味的美好感觉。

寒冬腊月,他们一点也没感觉到冷。

小魏子仰躺着,休息一会,便翻身落床,穿上军衣,对着军衣,整理妆容,一不小心,却把假胡子弄掉了。

“你不是鬼子?”鲁鲜鲜品尝余味一会,睁开眼睛,侧身望向床前的梳妆台,怔怔地看着小魏子穿衣,忽看到小魏子的假胡子掉落在地,不由骇然惊问。

因为仅留胡子于上­唇­人中的形象,只有鬼子的军官。

而小魏子的假胡子是粘上去的。

鲁鲜鲜再略一思索刚才小魏子亲她、抚摸她的温柔的动作,也不象鬼子那般的粗鲁。

所以,她惊叫出声,蓦然爬起身来,心头一阵激动,热泪盈眶。

因为小魏子带给她一场痛快淋漓尽致的享受。

因为得到她的,最终仍是中国人。

她宝贵的主权领地并无丧失倭寇之手。

“你很聪明!如果你自认为你是一名有良心的中国女子,以后,我会常来看你,请你替我看着吴智平将会继续做什么坏勾当,窃听他与鬼子的情报,协助我,彻底打败小鬼子,把他们赶回夜郎国去。”小魏子闻言,拿着假胡子,蓦然回身,赞了她一句,又诱导她,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线人。

“不!我跟着你走!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的种子已经------流入了------我的身体,万一-----我怀上了--------再说,我不想呆在吴智平这个王八蛋家里,这是个魔窟,他没人­性­------的-------以后那些鬼子,还会来糟蹋我的--------”鲁鲜鲜闻言,惊喜交集,从床榻上一跃而下,扑到小魏子的怀中,泣声求情,要求小魏子带她离开这个会让她做恶梦的地方。

小魏子急急捂着她的嘴,低声说道:“说话小声点,别让外面的鬼子听到咱俩说中国话。否则,会惹火烧身的!”

他这么说,心里却是那样想:“什么?我和鲁鲜鲜就来了一次,她会怀上------?不会吧?我这么倒霉?哎呀-------少爷刚才咋没想到这一层?她再漂亮,也不是贞女。怎么配当我们石家的儿媳­妇­?这不玷辱了我石家先祖的清誉吗?麻烦了!坏事了!以后无论与哪位姑娘做这种事,都得小心点,别给自己留下麻烦。”

“嗯!”鲁鲜鲜甜甜地应了一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搂的紧紧的。她以为小魏子答应了她的请求,想到可以离开吴宅这个魔窟,她的心又是一阵激动。

迷魂针1

“鲜鲜,你听我说,我是国军特工,现已打入鬼子内部,只有获取更多的鬼子的情报,咱们才能打赢小鬼子。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面对小鬼子的嚣张,软弱等于挨打,谈判没有出路,抗议不会有结果。所以,咱们一定要把它打痛,它才会服咱们。”小魏子被鲁鲜鲜紧紧搂着脖子,身体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于是,他委宛劝说鲁鲜鲜。

他知道,刚才自己和鲁鲜鲜的狂风暴雨,使鲁鲜鲜尝到了作为女人的甜头,她对他有了依赖。

“嗯!我明白了。小鬼子就是欠揍!”鲁鲜鲜毕竟是当过大老板秘书的人,见多识广,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低声回应,她的双臂却把小魏子搂的更紧了。

她真的舍不得小魏子离开她。

她身体的空虚,需要他来填补。

她的快乐,需要他来占据。

今天,她曾经很痛苦, 但是,痛苦之后,她从小魏子身上得到了更多的快乐。

这份快乐,盖过了她的痛苦,令她享受到了作为女人的乐趣,令她感觉到自己是真女人,令她知道原来作为女人也可以快乐的。

“鲜鲜,我为什么要打入鬼子内部?就是为了获取情报。你也一样,如果你继续留在吴智平的家中,你就可以偷听到他与鬼子的很多对话,然后把情报送给我,我把情报送给国军,让国军狠狠地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把小鬼子赶回到它们的毒蛇岛上去。”小魏子闻言,知道自己对鲁鲜鲜的诱导获得了成功,于是,便进一步劝说她。

“一定要这样子吗?为什么男人得到了女人,就一定要女人听他的话?为什么男人得到了女人,就再也不珍惜?”鲁鲜鲜闻言,一阵心酸,泣声反问小魏子。

瞬息之间,她松开了小魏子的脖子。

“嗯!鲜鲜,我都可以为拒倭作出牺牲,你为什么不可以呢?须知,从古至今,女人比男人更有杀伤力,尤其是美女!”小魏子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哀伤,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最终对她的伤害会更大。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这么做。

为了抗击倭寇,为了打击侵略者,他能利用的,一定要不择手段去利用。所有的“欠债”,等到抗战胜利后,他也一定会补偿。

于是,小魏子也反问了鲁鲜鲜一句。

“你确定你以后一定会和我在一起?你不会是白吃我的豆腐吧?你别忘了,你的种子留在了我的身体内,如果你负我,我也一定会将你的孩子撕碎,让你终生内疚。”鲁鲜鲜听出了小魏子话语的内涵,泪如雨下,泣声质问小魏子。

同时,她也威胁小魏子。

因为她真的怕小魏子骗她,害她到头来一无所有。

她已经被刁速贵卖了一次,又被吴智平卖了第二次,再也不想被小魏子卖第三次了。

“我------小魏子,对天发誓,如对你有半句虚假的言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小魏子当即握拳,高竖于耳边,发下毒誓,向鲁鲜鲜保证。

他想:自己的真名叫作石轩辕,以小魏子起誓,就算发再毒的誓,也不会兑现的。

所以,他发誓的时候,心里暗暗好笑。

“好!我答应你------”鲁鲜鲜含泪心酸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鲜鲜,我代表国军,谢谢您!这辈子,我小魏子决不负你,如有半句假话,我将被弹雨穿孔,死无葬身之地。接下来,请你配合我,演一场好戏给野田农夫看看,也给外面的小鬼子看看。好吗?”小魏子倏然间,也甚是感动,再次握拳言誓,向鲁鲜鲜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这一次,他不再以开玩笑的形式发誓。

但是,他的心里却又很矛盾,暗道:鲜鲜,我只能照顾你一生一世,但是,我绝无可能娶你。因为刚才我占据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我们石家子孙,绝无可能娶一名失贞的女子,无论你的身世多么悲惨!

“嗯------”鲁鲜鲜泪流满面,泪眼朦胧,应了一声。

小魏子见状,也不知如何劝慰她好,便移开话题,说道:“你躺回床榻上,制造野田农夫对你施暴的假象。当他挣开眼睛时,你佯装大哭,斥责他对你施暴。请你务必将这场戏演好!”

说罢,他粘上胡子,从怀兜里,掏出一根银针,附身扎在野田农夫胸膛的“膻中­茓­”上。

鲁鲜鲜噙着泪水,依言照办。

她的心阵阵酸疼,但是,为了不失去他,为了能与他有美好的下半生,她也只能含泪照办了。

“哎呀-------”野田农夫登时惊叫一声,直晃脑袋。

而小魏子趁他晃晃脑袋之时,把银针拔出来,抱他躺于床榻上,与鲁鲜鲜并肩同枕,牵过被子为他们俩人盖上,并拿过抹布,将野田农夫嘴边的血迹抹拭­干­净。

然后,小魏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并把房门关上了。

鲁鲜鲜侧过身去,背对着野田农夫,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不用小魏子教,她也一样会嚎啕大哭,因为她实在是太心酸了。

“喂,你怎么啦?”野田农夫如梦幻般清醒过来,侧身便问鲁鲜鲜。

“呜呜呜呼-------畜生,你糟蹋了我,让我往后如何见人啊?呜呜呜呼-------我死了算了-------”鲁鲜鲜倏然翻身,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泣声控诉野田农夫的罪孽,又一边握拳,狠擂野田农夫的胸膛。

言罢,鲁鲜鲜佯装要死要活的,坐起身来,便侧头往墙壁上撞去。

迷魂针2

“喂,不要-----不要!对不起,刚才,我晕头转向,对你太粗鲁了------唉,这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对你的粗暴,是因为我情不自禁啊!这样吧,我向野比中佐建议,提拔重用吴智平,以此作为补偿。凡是以后我能抢到支那人的财物,均分一半给你。嘶------好舒服!”野田农夫赶抱揽住她的头,将她搂入怀中,双手揉着她的双峰,感觉舒服极了,便向鲁鲜鲜许下美好诺言。

“真的?”鲁鲜鲜回转头来,含笑含嗔地问野田农夫。

她梨花带雨,表情真诚,但是,她的心却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如此强颜欢笑面对曾经欲侵犯自己的禽兽,实在是太难受了。

“嗯!好了,我得去句容城外截击石心儿了。你好好保养身子,等我回来。”野田农夫坚毅地点了点头,又向鲁鲜鲜道别,甚是柔情。

他浑身舒服,以为自己刚才真的对鲁鲜鲜施暴成功。

世界上其中有一条一成不变的定律就是:任何男人从美女身上得到舒服时,都会向美女许下美好诺言。

至于能否兑现?

对男人来说,那是并不重要的。

所以,轻易这样相信男人的话的女人,最终都会伤痕累累,空欢喜一场。

野田农夫被小魏子扎了“迷魂­茓­”,此时神智不清,也自以为是这样子了。

鲁鲜鲜虽然对小魏子扎野田农夫一针的作用是什么?但是,她相信小魏子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于是,她便按照小魏子所说的,演了一出好戏,至少眼前可以把野田农夫迷的神魂颠倒。

面对野田农夫的许诺,鲁鲜鲜岂会相信?

因为她太讨厌他,心里想的是如何杀了他。

不过,她却柔情地说道:“嗯!我一定守身如玉,等候太君你回来。这辈子,我只属于你一人。来,起床吧,我为你穿衣,祝你截击石心儿成功!”

“嗯!呜呜呜呼------”野田农夫感地应了一声,竟然激动而泣,被鲁鲜鲜的温柔打动了。

他流着泪水下床,一点也没感觉到嘴巴的疼痛和脸颊肿疼,更没注意到自己腹下的两只“坏蛋”皮已有裂隙,自己的“小萝卜”已经被浓荫遮蔽,并丝丝点点地缩往小腹里。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鲁鲜鲜起身,朝野田农夫的背部暗唾了一口,暗暗骂道:“小鬼子,你不用狂太久,你的命很短,我的小魏子一定会很快取你的人头。哼!早点让你的家人为你摆好灵位罢了。”

不过,她也跟着下床,拾起鬼子军衣,帮野田农夫穿上。

“鲜鲜,等着我凯旋归来!”野田农夫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又转身扶着鲁鲜鲜的香肩,深情地说道。

“嗯!走吧,那位中佐阁下,还在庭院里等你呢!”鲁鲜鲜对他的眼神很反感,巴不得他快走,便“提醒”他,吴宅庭院里还有比野田农夫更高军衔的佐官。

“哦------好------好------”野田农夫闻言,心头大震,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便松开鲁鲜鲜的双肩,转身走出房间,走向庭院。

“小魏子到底在这个鬼子的身上施了什么妖术?竟然让这名鬼子军官如此对我服服帖帖?难道小魏子不是人?他是神仙?他是玉皇大帝派来救我出苦海的?”鲁鲜鲜望着野田农夫的身影,心里一阵嘀咕,甚是不解。

她的心头又弥漫着小魏子健美的身影。

“八嗄亦噜,野田农夫,你这个猪头,为什么还不快去截击石心儿?-------啪啪--------还不快去截击石心儿?”小魏子就站在野田农夫房门前,见他出来,甩手又给他两记耳光,漫骂了他几句。

野田农夫双颊更肿了,但是,他不敢喊疼,赶紧朝小魏子躬身说道:“咳-------”

然后,他又向小魏子敬了个军礼,转身走出吴宅,朝二十多名鬼子士兵挥了挥手,上了一辆摩托车,就率众出城,前往句容,截击石心儿去了。

没有鬼子士兵敢问他什么?

因为他是长官!

鬼子间谍1

小魏子也随之离开了吴宅,回归吴家大院。

他由于步行,而且也不想走快,反正穿着鬼子的军装,慢慢走,可以观察大街上的鬼子的情况。

当他回到吴家大院,天已黄昏,吴家的人正在1号楼大厅里用餐。

吴国豪喜欢热闹,从怪意人多就餐。相反,围着餐桌坐的人越多,他心情越好,越是高兴。

有钱人嘛!就图个快乐和热闹,反正吴国豪富可敌国,不缺两个饭钱。

1号楼传出朗朗笑声,还有卢彩英嘻嘻哈哈之声。

小魏子虽然也是肚子饿,但是,感觉自己不方便这个时候去1号楼用餐了。

他也是公子哥,有的也是钱,也喜欢被别人追捧。

现在,为了安全,为了继续潜伏做好情报工作,他寄人篱下,已经是很不习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于是,他经过1号楼前,感觉自己此时进去,就象讨饭的乞丐似的,便不进1号楼,低头回归3号楼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独坐床沿一会,换上西装,思来想去,感觉还是要找郭玮谈一次话,与郭玮商量一下,如何查探­奸­细之事。

忽然,门锁转动起来,发出低微的声响。

小魏子是十分机警之人,听力极佳,而且非常敏感,闻声一怔,回头一看自己的房门锁竟然会转动,心里嘀咕了一下:“­奸­细来了?难道现在撬我房门锁的人,就是今天正午偷偷弄我电台的那个人?”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转到房门后。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弄他的房门锁,要偷偷地到他房里来­干­什么?

门锁转动,还从门缝里塞进了一张卡片,在划门锁的横栓。开门之人,显然没有钥匙,是通过技巧开门的。

非­奸­即盗,或是此前盗用电台之人。

小魏子眼望门锁的转动,心思如潮,瞬间想到了很多,也多了个心眼,想看看偷开电台的人,到底是谁?

“呀------”门开了。

小魏子又缩靠向门背角。

“咦?小白脸不是没回来吗?他都没参加吴府的晚宴啊!怎么他的衣服在?老子可是正午时分,可是亲眼所见他穿着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军服出去的?现在,他的军服在,显然是回来了,怎么没见他到1号楼吃饭?”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探头入来,看到床榻上小魏子的鬼子军服,大吃一惊,喃喃自语,又赶紧退出了房门,并轻轻地把房门关上了。

“靠!原来­奸­细竟然是武大郎!好啊!畜生,你装胆小鬼,装得挺象的。原来,正午电台发热,就是你弄的。原来,野田农夫说带兵去句容截杀我大哥,也是你暗中向鬼子告的密?怪不得我军守不住南京?原来鬼子的­奸­细早都潜入到我军的通讯兵种中去了,肯定是他事先拿到我军南京的城防图,暗中事先送给了鬼子的攻城部队。否则,鬼子进入南京后,岂能如此熟悉大街小巷?原来,你昨夜佯装在我房门口被卢彩英吓得尿裤子,就是偷听吴国豪如何在我房中按开关,偷听我们发报!好啊!武大郎,原来你被潘金莲毒死后,真的漂流到了毒蛇岛!好,少爷就学学西门庆,再让你当一回武大郎。等少爷找到合适的潘金莲,一定毒死你这个人渣,将你扔到长江去,让你的尸体漂流回毒蛇岛再做人渣。”小魏子虽然没看到人影,但是,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奸­细就是冯超。

他恍然大悟,心里暗暗大骂冯超一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发誓,决定对冯超实施暗中的报复。

那么,怎么暗中报复冯超呢?

小魏子回到床沿,独坐和沉思一会,便想出了一条计策:最好的办法就是佯装不知道他是­奸­细,假装使用过电台并和吴嫣联系上了,然后就编谎言去骗他。再就是暗暗跟踪他,看看他和什么样的鬼子接头?使用什么样的暗号?使用什么样的暗语?

于是,他完全穿好西装和领带,将自刻的鬼子军官证放入怀兜中,腰间别上两把德造全自动的“盒子炮”,又将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放入裤兜里。

“咚咚咚-------”

“魏子,回来没有?”

忽然,房门响起了冯超的敲门声和问话声。

“小鬼子,来套问我到底是不是在房间里了?又想借吃晚饭的时间,盗用我的电台给你鬼子同类发报?哼!这回,你没那么容易到手。少爷不玩死你,就不姓石。”小魏子暗骂冯超几句,便附身去按床底的开关,打开靠窗的衣柜,又按按衣柜后的按扭,移开通往地下室的门。

“咚咚咚-------”

“魏子,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就快到1号楼吃饭吧!吴伯伯在等你呢!”冯超又敲了敲房门,又佯装喊小魏子去吃饭,实际上是在试探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

“来了,武大郎-------”小魏子佯装刚从地道里刚出来的,远远回应了一声,便故意跑步出来开门,还把步脚踏得很响。

“呀-------”房门拉开了。

“魏子,真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咦?你房间有地道?”冯超故意走进房来,佯装现在才知道小魏子的房间里有地道,讪笑着问小魏子。

“武大郎,你他娘的,催什么催呀?少爷正在给吴嫣发报。你这么大声嚷嚷,怕没有人知道我房间有电台呀?你不是通讯兵吗?你不知道保密原则呀?你真他娘的脑残!”小魏子站于门前,双手叉腰,怒骂冯超,当作不知他是­奸­细。

戏弄美女1

“哈哈,老哥也是关心你。一是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二是知道你在外面忙活了一天,肯定很饿。我承认我是胆小鬼,不配当一名真正的军人。但是,咱们都是战友,你不要老是羞辱哥哥,好吗?”冯超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编了一个理由来搪塞小魏子。

“滚!等我先把电报发完再说。”小魏子伸手抓着他的肩膀,骂了一句,便拉他出去,又反手关上了房门。

“砰------”房门关上了。

“喂,小白脸,你有什么了不起?有你这样对待战友的吗?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共患难,都是寄人篱下。哼------”冯超站在房门前,佯装骂骂咧咧,然后转身走了。

他边走边想:原来刚才小白脸没注意到偷开他的房门,原来他刚才在地道里给吴嫣发报?

算算时间,野田农夫已率众到了句容。

呆会,我得到回来,套问小白脸一番,看看吴嫣与石心儿是否被野田农夫截击了没有?

唉,做间谍的日子,真是难受!

老是被支那猪头臭骂!

每次打仗,我为了避免误伤皇军士兵,都得佯装胆小怕死,躲来躲去,总被支那军官踢ρi股,难受啊!野比三八,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调回机关任职?

这种活受罪,我是受够了!

冯超这么想着,低头走出了3号楼,然后环视周边,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悄然到回来。

“我还是得把电台弄热。否则,呆会我出去了,冯超再偷偷摸摸地进来,发现我的电台是冷的,会瞧出我对他撒谎的。少爷一定要让他相信,我刚给吴嫣发了电文。”小魏子再也不相信冯超的屁话了,进了房间,便抬头沉思了一会,便走向地道。

他打开电台,胡乱按了几十下,再摸摸电台,热了!

他便关上电台,离开地道,关闭通道,推门而出。

“喂,小白脸,你回来了,为何也不打声招呼?你不知道我们在担心你吗?真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岂料,这回是卢彩英和秦枫站在他的房门前,卢彩英看到小魏子出来,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秦枫怔怔地望着小魏子,没有吭声。

她心里却是一番感慨:唉,要是石心儿也在吴府大院,那该多好啊!说不定,本姑娘现在也能象卢彩英和小白脸一样打情骂俏了。唉,如果是石心儿也在吴府,也只能是吴嫣与他打情骂俏啊,无论如何,也论不到本姑娘与石心儿在一起。唉,那也未必!我长得又不比吴嫣差,凭什么,我就会输给吴嫣?

秦枫如此心想,俏脸不知不觉泛红。

“呵呵,我的好彩英,我知道你心疼我。对不起了!来,少爷赏你一个拥抱。”小魏子嘻嘻哈哈地笑道,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卢彩英。

“去你的-----”卢彩英俏脸通红,赶紧旋身一闪,骂了小魏子一句。

岂料,小魏子张臂拥抱卢彩英,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他料定卢彩英肯定会在秦枫面前避开,所以,他才张臂抱她。果然如此,待卢彩英一闪身,他佯装抱错了,一把抱住了秦枫,张嘴就亲秦枫的双­唇­。

他就是想占占秦枫的便宜,因为秦枫长得太美了。

不碰美人­唇­,白来世间走一趟啊!

“波-------”

“喂,小白脸,死开去------”

秦枫哪会想到小魏子来这一招的?

她猝不及防,不仅被小魏子熊抱入怀,还被小魏子亲了她的双­唇­一下。

秦枫不由双羞又恼又气,奋力推开了小魏子,愤然怒骂,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去。

“啪------”

小魏子竖手一挡,秦枫的一巴掌扇在小魏子的手背上。

“哎呀,对不起,我想抱的是卢彩英,哪知道你会站在她的位置上的?唉,我就是感觉嘴­唇­的香味不对劲啊!啧啧!”小魏子竖掌格开她的巴掌,退后两步,笑嘻嘻地说道,还把过错算在秦枫的身上。

“呸------小白脸------你跟鬼子也没什么区别?哼!”秦枫打不着他,又被他如此戏弄,不由勃然大怒,唾骂小魏子一句,愤然转身而去。

“真是畜生!人渣!不理你了。哼!”卢彩英看到小魏子抱秦枫,心里已经十分不舒服,又看到小魏子如此戏弄秦枫,她脑海里瞬间掠过了在龙山上秦枫与小魏子闪远些去说悄悄话的情景。

卢彩英不由心头又是醋意弥漫,她也愤然唾骂小魏子一句,愤然转身而去。

“小白脸,你有完没完?你要玩女人?有本事就玩鬼子的女人啊!玩自己的同胞姐妹,算什么?他娘的,老子还和你并肩作战,还因此受了伤,这对老子简直就是耻辱。”隔壁房间的郭玮听到小魏子和秦枫及卢彩英的对话,拉开房门走出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小魏子戏弄卢彩英和秦枫,正直的郭玮气得对着小魏子就是一顿臭骂。

然后,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这“砰”的一声,十分响亮。

“嘿嘿,小白脸,你老是羞辱我为武大郎?他娘的,你才是真正的西门庆。我呸,连自己的女同胞也不放过,你跟鬼子有什么两样?”冯超佯装从庭院散步回来,从拐角处闪身而出,又一副不经意听到郭玮怒骂小魏子的话的样子,便对小魏子落井下石,痛斥小魏子一番。

说罢,他推开房门,佯装转身不理小魏子,欲要跨步走进他和郭玮的房间里。

故意决裂1

“我呸------我呸呸呸------他娘的,两个狐狸­精­,两只乌龟,竟然不当少爷是你们的朋友?没有少爷救你们,你们早被鬼子杀了800遍了。好!少爷有的也是钱,很稀罕吴家的臭饭呀?好!你们不当我是朋友,我走!我到扬州找我大哥去。你们以后遇到为难事,可别来扬州找少爷帮忙!哼!”小魏子心头一阵高兴,却一副气愤的样子,大声回骂秦枫、卢彩英、冯超、郭玮一番,就转身回房。

他也“砰”地一声很响的关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的刹那间,小魏子心里暗道:“彩英,秦枫,郭玮,对不起了。我是不得不这样做的。希望你们将来能理解我。为了故意让鬼子的间谍冯超偷偷地传话给鬼子,说我大哥改向北上到了扬州,我只能如此佯装伤害你们。否则,野田农夫不会掉头北上的,他若是在句容截击我大哥,铁血特战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也是为了抗战大业,保护我大哥,保护好革命的火种啊!”

他想到此,又长叹了一声,心道:军统特务不好当,有时候,不得不得罪自己的亲友。这回,我真要被秦枫等人误会了,我将少了三个战友,多了三个仇人。

想到卢彩英如此喜欢他,如此爱护他,而他却要故意伤害她,悄然别离她,孤身上路,另行潜伏。

小魏子的心有些不舍,有些难过,有些惆怅。

他抬头仰脸,抑止似要溢出的泪水,脱下西装,重新换上鬼子的军官服饰,便附身到床沿收拾衣服和其他行李。

“咚咚咚-------”

“喂,小白脸,你说清楚些,嫣姐真到了扬州吗?”

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卢彩英的喊叫声。

其实,她是想和小魏子和好,打不打听吴嫣的情况,对她并不重要,她现在也不是很关心吴嫣,因为吴嫣是跟着石心儿走的。

她相信,吴嫣有石心儿的保护,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至于为什么会相信石心儿保护好吴嫣?这个原因,卢彩英说不好,但是,她对石心儿很佩服,感觉石心儿是真男人。真男人,才能保护好女人。

“小白脸,你把话说清楚,石总指挥为什么要拐道北上去扬州?他不是要护送胶卷南下吗?”

接着,秦枫也敲门相问,语气很急促。

她是真正的关心石心儿,因为她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石心儿。但是,她对于石心儿的爱,不似卢彩英对小魏子那般直接,是含蓄的,是矜持的。

现在,听小魏子说石心儿改道北上扬州,秦枫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石心儿及其铁血特战队遇到了难题,否则,石心儿不会率铁血特战队绕道扬州的。

那样子去西南,无疑是多走了许多路,客观上也延误了护送胶卷到**的时间。

无论是公事抑或是私事,秦枫都想弄个明白。

她担心石心儿安全问题的同时,也很担心胶卷。

因为那份胶卷是鬼子在南京大肆屠杀我军民的罪证。

小魏子提着一个小行李包,推门而出,冷冷地说道:“刚才,我给吴嫣发报,她说快到句容的时候,发现了鬼子的便衣队,所以,我大哥只能又率铁血特战队拐道北上,再从扬州折道往西,然后由皖往西南方向南下了。”

“怎么会这样子?石总指挥遇上了鬼子的便衣队?奇怪啊!鬼子那么猖狂,为什么要派遣便衣队去句容呢?嗯,很明显,鬼子是得到了相关的情报。难道,鬼子得到的相关情报,就是石总指挥率铁血特战队护送胶卷去**?此事真是蹊跷。难道,当时在栖霞山,石总接受护送胶卷任务的时候,他身边就已有坏人潜伏?并向鬼子告密了?”秦枫骇然反问,又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但是,指出了可能情报泄密的问题。

但是,她说来说去,只是猜测栖霞山上情况,而没考虑到吴府大院里是否也有­奸­细?因为现在她们几个人,当时都负责在栖霞山殿后,掩护石心儿率铁血特战队离开栖霞山。

也难怪她猜测不到是鬼子的密探,就在吴家大院里。

“喂,你不要走。现在,到处是鬼子,你不能离开吴家大院。如果你硬要走,那么,我也只能跟着你走。”卢彩英无心关注石心儿等人的生死,双手抓着小魏子的右腕,略带着哀求的语气,劝说小魏子留下来。

虽然,她对于小魏子戏弄秦枫、拥抱秦枫的举动,很不高兴,但是,她喜欢小魏子,舍不得与他分开。

她这么对小魏子说时,眼镜片已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哼!我们刚才已经决裂。从现在开始,咱们互不认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小魏子不想连累她们,所以,装出语气冰冷的样子,表示要与她们俩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放屁!小白脸,你别逼本姑娘。你再不听劝,我和你同归于尽。”卢彩英又惊又怒又气,蓦然松开小魏子的手腕,掏出枪来,指向小魏子的脖子,情绪很是激动。

她那眼镜片的泪水,顺着两颊,滑流而下。

这一刻,小魏子心头十分感动。

虽然,他不喜欢卢彩英,嫌卢彩英不漂亮,还戴着眼镜。但是,人与人相处时间长了,是会产生感情的。而且,卢彩英当众对他的表白和爱护,已不止一次了。

一个姑娘家,能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不容易!

烟幕弹1

“就是!小白脸,我怀疑你不是去扬州,而是去向小鬼子投降。所以,我们宁愿打死你,也不愿你迈出当汉1­奸­1的这一步。”秦枫听得小魏子要离开吴家大院,心里也很焦急,正苦于无计可施之际,从卢彩英的冲动举措中得到了启发,便也掏出枪来,指向小魏子的腹部。

她心想:兵法有云,劝将不如激将。这小白脸是石心儿的亲弟弟,虽然为人处事令人讨厌,但是,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本姑娘如何去见石心儿?无论如何,暂时也要把小白脸留在吴家大院安全些。再者,这小白脸处事颇为机智,遇事时,我可与他商量着解决问题。他要走了,我还真找不到人来商量大事。

秦枫虽然握枪指着小魏子,但是,她心神不宁,又联想起了石心儿,俏脸红艳艳的。

若是小魏子此时动起手来,就算给秦枫一柄机枪也无用,秦枫的心思哪在小魏子身上?

“对!小白脸,你不能走!他娘的,你老骂老子是武大郎,老子瞧你才是西门庆。娘的,现在是什么时候?国难当头,山河破碎,你竟然意气用事?你还是不是中国人?你就顾着你自己的感受吗?”冯超也不想小魏子走,因为他需要小魏子提供“情报”,所以,他听到秦枫与卢彩英二人斥责小魏子,便也推门而出,也大声斥责小魏子。

这一次,他说了些似人话的内容,在秦枫和卢彩英面前演了一场好戏:表现出了点勇气!

小魏子冷冷地侧身,望向冯超,心里暗道:小鬼子,你挺会演戏的。不过,你还是笨了点,如果我不知道你是­奸­细,就凭你现在这番话,也会怀疑你为什么会忽然这般变化?

可惜,现在这样想的,只有小魏子一人。

因为其他人的心思或在小魏子身上,或在石心儿身上。没有会去想冯超为何忽然会变的勇敢起来?为什么冯超忽然会说出一番人话来?

“小魏子,冯超说的没错。国难当头,山河破碎,我们国人应当团结起来,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赶走小鬼子。你不能走,等我伤好了,我陪你去打鬼子。”郭玮也赶紧走出房门,劝说小魏子。

看到小魏子要离开吴家大院,郭玮的“苦瓜脸”显得更苦闷了,他的眼神很是忧郁,心里很怕劝说不了小魏子。郭玮可是刚刚坚定信心,要与小魏子一起打鬼子的。如果小魏子现在这么一走,他的信心会崩溃的。

“好-----你们一起来对付少爷,是不是?那,少爷不走了,气死你们。他娘的,动不动就拔枪,你们两个还是女人吗?粗暴无知,头发长,见识短!哼!”小魏子本来就是施放“烟幕弹”演戏的,看到众人不让自己走,灵机一动,便退入房内,骂了秦枫和卢彩英一句,又关上了房门。

“嘘--------”秦枫、卢彩英、郭玮,甚至于冯超,均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因为他们四人合作,终于把小魏子留住了。

一时间,秦枫、卢彩英和郭玮都不在意小魏子说什么?骂什么?他们感觉能留住小魏子就行!

“兄弟姐妹们,咱们若是现在吴府弄饭给小白脸吃,已经很不方便,毕竟晚饭时间过去了。这样吧,我认识一家汤粉面店的掌柜,这两天,我偶尔出去溜达的时候,发现这家小店还在,而且因为店里的掌柜与伙计是两父子,虽然遭到鬼子的抢劫,但是,为了生计,而且,因为他们店里也没有鬼子想要的花姑娘,所以,他们仍在营业。现在,我出去买碗面条回来给小白脸吃吧。你们两个女的,就留在这里照顾郭玮兄弟吧,好吗?毕竟在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这小白脸是咱们的主心骨,可不能把他给饿坏了。”冯超感觉小魏子的“情报”很重要,更想往后探探他的“情报”,便决定溜出去给野比三八报信,所以,他编了个谎言,来劝说秦枫与卢彩英、郭玮。

秦枫无心多想什么,她心里所系的是石心儿的安全。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去吧!”

卢彩英收起手枪,蹲于小魏子的房门前,双手抹泪又掩脸,久久无语,如同木头一样。

因为她刚才太紧张了,在众人面前流露了对小魏子的真情,此时很害臊,也很气,还很羞,更担心小魏子来个什么缓兵之计,呆会要偷偷溜走,所以,她的心,仍是不安。

郭玮想劝说卢彩英,但是,秦枫在她身旁。

“唉------”他只好叹息了一声,便又回房了。

冯超见状,便离开走廊,走出3号楼,溜出吴家大院,去找鬼子的特工接头去了。

“彩英,你要守在这里,还不如进他的房间里去?”秦枫怔怔地望着卢彩英一会,便扶她起来,授计与她。

“这-----不行!那小白脸老是不正经,动手动脚的,令人讨厌!”卢彩英俏脸通红,又低声斥责小魏子的言行举止,言罢,便推开了秦枫,跑到了客厅去。

“唉-------”秦枫晃晃脑袋,叹息一声,便也走向客厅。她坐于卢彩英身旁,无言思考问题。

计玩敌特1

夜风凛凛,血腥熏鼻。

南京街头,乌灯黑火,­阴­森吓人。

不时有揪心的惨叫声和零星的枪声响起。

大街小巷都没有什么行人。

但是,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却是灯火通明。

没办法,鬼子其实也很苦,他们想将整个中国吞下来。

三楼,特务机关长办公室。

野比三八正低头签署一份情报文件,并对站于办公桌前的真琴异秀说道:“真琴君,山东是中国的重要战略地,咱们大日本皇军,很快就要重兵集结北上,攻击青岛,还有山东腹地等战略要塞了。你一定要确保这份绝密情报的安全,无论如何,也要派得力人员送到山东去。须知,中国有句古话,得山东者,得天下也!”

“咳!”真琴异秀躬身答话。

“报告:雪樱送来情报,称石心儿及其铁血特战队改道北上,已到扬州。另:请暂时不要捕杀石心儿之弟石轩辕,此人尚可以利用。”此时,一名鬼子军官,拿着文件夹进来,走到办公室桌前,躬身递与野比三八。

“什么?”野比三八骇然反问,倏然掷笔起身,接过文件夹,打开文件夹来看。

里面夹的是一张纸条,内容只有一句话:石心儿由镇江改道北上,已到扬州,将由扬州沿西南方向取道安徽前往**,请速派人截击;另:请暂时不要捕杀石心儿之弟石轩辕,此人尚可以利用。

“啪-------”野比三八看罢,愤然地将文件夹扔到办公桌上,怒气冲冲地骂道:“八嘎亦鲁!野田农夫真是猪头,怪不得他发来电报,称没有在句容一带发现石心儿等人的行踪!猪头,真是猪头!野田祖宗100代,都是猪头。支那特战队跑到北边去,他还不知道,还在句容死守。”

“中佐阁下,据卑职收到的情报显示,虎头山东北面山下刘庄,有一伙人杀了我军驻瓮城的两小队巡逻人马,并抢走了马匹,跑向了句容南面的大茅山,不见了踪影·瓮城的混合部队中队长野生督史上尉分别向镇江、句容、南京发来电文,请求三城分别派兵增援,搜索这支失踪的支那骑兵。”真琴异秀赶紧立正敬礼,又向野比三八提供情况。

“八嘎,根据雪樱的秘报,石心儿率铁血特战队,是从栖霞山上消失的。真琴君,我命你从你的便衣猎杀队中挑选三五个­精­英队员,混进栖霞寺的难民中,想法向栖霞寺的和尚套出石心儿到底是走什么秘密通道离开南京城的?另外,你让麻宫次郎,率部分便衣队,速往扬州,查寻石心儿的下落,并让野田农夫这个猪头率便衣队参与围攻大茅山之事,查清在大茅山失踪的支那骑兵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石心儿抢了皇军的战马,隐入了大茅山?”野比三八能迅速做到南京的特务机关长,肯定是很有脑子的,他综合各方面的情报,迅速调兵遣将,来了个“三管齐下”之计,吩咐真琴异秀速速去办。

不过,野比三八还是被小魏子的“烟幕弹”迷蒙了一只眼,调开了潜伏于句容郊外准备截击石心儿的野田农夫及其便衣猎杀队。

这一来,前往南京联络小魏子的万事顺、王八和泥鳅,就顺利地通过句容这道封锁线,也顺利地混进了南京城。

当他们潜潜躲躲地沿着诸多废墟残墙行走,来到吴家大院外围时,已是三更半夜。

“队长,好冷!”王八饿了一天了,肚子里没暖气,哆嗦对万事顺说道。

“队长,我是前心贴后背了。咱们能不能先弄点东西吃?”泥鳅也说实话,他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个子高,一天没吃东西,哪能熬得住?

“你们俩人给老子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能说,直到石轩辕从吴家大院里走出来,现在开始,轮流盯着吴府大门。我先睡会。”万事顺更是圆滑,对王八和泥鳅下了一道命令,就闭目养神。

“靠!万事顺,有了万事顺,万事都会顺。老子跟着你,连填饱肚皮都不可能!万个鸟呀!”王八朝万事顺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心里暗骂万事顺一番。

泥鳅则是侧目而视,眼神有些冒火。

万事顺对于王八和泥鳅两人的打手势,其实心里有数的。但是,他不会与这两个泥腿子计较。

只要王八和泥鳅不会偷偷溜走,就行了。

不过,对于何时才能见到小魏子,万事顺心里也无底。

血夜枪声

(((

吴府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散发着猩红的淡光

一阵寒风吹过,两只灯笼左摆右晃

坐于对面废楼前的万事顺微微响起呼噜声,睡着了

而王八和泥鳅两人,却因为饥肠辘辘,睡不着

王八瞄了万事顺一会,听到万事顺响起了呼噜声,便低声对泥鳅说道:“泥鳅,万队长睡着了,咱俩溜开一会,弄点东西填填肚皮,好吗?”

泥鳅低声回应:“好”

王八闻言,立刻起身,跨步就走

但是,他走了几步,没感觉到泥鳅的脚步声,很是奇怪,便回头看看,却看到泥鳅双手抱胸,仍是斜靠在万事顺的身旁,不由愕然地低声问:“泥鳅,你怎么不走?”

泥鳅笑道:“唉,难怪队伍里的人称呼你为王八,你真是一根筋你也不想想,老子是真正的革命者,岂能因为饿肚皮就跑?你忘了组织纪律了?你想学逃离南京的那些高级将领呀?老子不­干­,老子可是抗战功臣,将来委员长还要接见我呢”

“靠原来你这小子骗老子的?娘的,枉咱俩同乡同村,还是亲戚,你竟然敢骗老子,我掐死你”王八一听,知道自己被泥鳅耍了,气呼呼地到回来,怒骂泥鳅一声,便附身双手去掐泥鳅的脖子

“靠是你自己蠢啊你这样的脑瓜,简直就是水瓢,你怎么能胜任打鬼子的重任?连我都可以欺骗你,换了狡猾的鬼子呢?你的人头还不落地?你滚出革命队伍去别在咱们铁血特战队里丢人显眼了”泥鳅双手一格,挡开了王八的双手,嘻嘻哈哈地取笑王八

“哈哈哈-------”其实并没有真睡着的万事顺听了泥鳅的话,实在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这一来,可把吴家大院的护院保镖和狼犬都惊动了

两名握着“盒子炮”、就睡在大门后值勤的便衣保镖,随即打开吴家大门,出来喝斥万事顺三人

“什么人?”

“滚开不然,老子毙了你”

“汪-------汪汪-------”

里面的狼犬吠叫起来,飞快跑向大门

王八本就被泥鳅取笑得很恼火,看到吴家护院对自己呼呼喝喝,不由是恼羞成怒,双足一踢地面的砖块,骂道:“你们不过是吴国豪的狗腿子,有什么了不起?”

“嗖嗖----------”

“砰砰--------”

“哎呀哎呀---------”

“砰---------”

吴家两名护院猝不及防,各被砖块砸中,各自惨叫了一声一人是左额角中砖,头破血流,仰天而倒,登时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脑袋疼痛欲裂

另一人是手腕中砖,拿捏不住驳壳枪,手中的枪摔落在地上他左手捂右手,蹲在地上,一阵哀号

万事顺与泥鳅二人,快反应,双双抢身上前,各自一拳一脚,将两名护院打晕,缴了他们的手枪,握枪便向飞快跑出来的两条狼犬开枪

“砰砰--------”

两条最先跑出来的狼犬,中弹倒在血泊之中

其他跑来的狼犬吓得赶紧转身,又跑回吴府大院去了,只是它们吠叫不停

“快来人啦有人抢劫了”吴府内的护院,闻声纷纷起身,亮灯大喊

“靠老子可不是什么盗贼老子是铁血特-------”王八又气又怒,大骂吴府护院,话犹未了,便被泥鳅捂住了嘴巴

“王八,你真是乌龟的弟弟呀?没脑哪有轻易暴露咱们身份的?”泥鳅一边捂着王八的嘴巴,一边低声斥责王八,又一边捂着他退后吴府对面的一处破楼里

万事顺跃身而至,低声说道:“泥鳅,我和王八两个,就守这里,等候石轩辕出来,你去把吴府的护院引开”

泥鳅机灵,应了一声“嗯”,便朝吴府门前的灯笼,就是两枪,然后沿着大街由西往东跑

“砰砰-------”

两声枪响,在静夜里尤其剌耳

两只灯笼随即灭火

吴府大门口,漆黑一团

众多护院,却摸黑跑出大门口,追向泥鳅

他们一边追,一边朝泥鳅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十几枝“盒子炮”,先后开枪,弹雨纷飞

一阵枪响,打破了血夜的寂静

“八嘎亦噜支那猪还敢来闹事,杀光他们”巡逻的鬼子军官叽叽喳喳地大骂,率领鬼子巡逻队朝这条大街奔跑而来瞬息之间,几支鬼子巡逻队便合围而来

但是,泥鳅跑得很快,在大街小巷里左拐右钻,废墟又多,不一会,他就消失了身影

黑夜茫茫,搜寻不到泥鳅的下落,吴府的护院们只好返身而回但是,有一个身影,却在众护院追向泥鳅时,飘身隐入了对面的废墟里

万事顺和王八由暗处望向明处,看到了这个身影是小魏子,不由均是心头大喜

早有准备、善于思考的万事顺在狂喜之际,也没放弃过对脑子“一根筋”的王八的防备,他在看到小魏子的刹那间,便横手去捂王八的嘴巴,低声道:“别吭声,上楼去”

小魏子飘身而入,听到了万事顺的声音,便双足一点,由废楼的一只破洞,由下而上,飘身而上,穿过破弹洞,身子落在二楼的地板上

此时,万事顺已松开王八,拽着王八的手,拖着他,跑上了二楼

废墟鬼影

“汪------汪汪------”

“这边-------支那军队残余人员就在这边-------”

“对!劫贼就在对面废楼里-------”

吴府的狼犬又跑出大门口,朝这栋废楼吠叫起来。

鬼子的几支巡逻队也合围过来。

吴府的护院从大街上退了回来。

因为吴国豪和鬼子的关系好,鬼子倒没为难吴府的保镖,并配合着吴府的保镖护院。

他们或桥军犬,或桥吴府狼犬,围向吴府对面的这栋废楼。

小魏子赶紧由二楼跑向破窗口,纵身跃向对面的屋顶,又沿着屋顶,轻快而奔。

万事顺与王八二人,赶紧跟着小魏子,也从破窗口跃向对面的屋顶,由南往北,也奔跑如飞。

他们三人不时在屋顶上纵跃,尔后又在屋顶上由西往东而奔,靠近中山东路时,先后一跃而下,奔向小魏子的石府废墟。

小魏子翻墙而入,在前面跑,穿过长长窄窄的过道,在一处长满荒草的墙角蹲下来。

“呼呼呼--------”

三人均是直喘粗气,但是,没有谁敢吭声。

因为鬼子的追兵正从墙外跑过。

敌人人多,小魏子三人都很谨慎,不敢与之决战。

过了一会,鬼子的脚步声、喧嚣声和军犬的吠叫声,都渐行渐远。

三人这才敢说话。

王八尿急,站起身来,想尿尿。

但是,他却看到对面一群身着明朝宫服的宫女和太监向他走来,不由惊叫了一声:“有鬼啊-------”

万事顺蓦然也感觉一阵­阴­冷如潮水般地包围着自己,似乎还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往自己的脖子里呵气吹风似的。

“谁他娘的这么无聊-------”他骂了一句,便急急转身扬枪一指,但是,身后只有一堵墙。

他刚转身,又似乎有人晃到了他身后。

王八急急闭上眼睛,晃晃脑袋,但是,他一睁眼,却又看到了那群宫女和太监仍是向他走来。

他急急掏枪,想向那些宫女和太监­射­击。

小魏子520小说,横掌一削,折在他的后脖子上,抢过了他手中的“盒子炮”。

王八眼前一黑,萎倒在墙角处。

“别慌!别怕!咱们是革命军人,不信神,不怕鬼。虽然,这里­阴­森森的,让人眼花。但是,这里一般无人敢进来。鬼子前几天曾有人到这里打劫,但是,莫名其妙死了些士兵,此后再也无人敢来了。现在,你闭上眼睛和我说话。”小魏子又按着万事顺的肩膀,低声解释,按他坐在一块石板上。

“哎呀,我的娘呀,这里­阴­气太重了,我没法不怕,睁眼看的都是宫女和太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宫女和太监?什么年代了?”万事顺赶紧闭上眼睛,蹲坐下来,低声惊叫,浑身是冷汗。

万事顺刚合上眼睛,便听到身前传来一阵声响。

“铮铮铮铮铮------------”

这是一阵古筝的奏乐声。

“皇上--------”

“呜呜呜呼--------”

竟然有人喊着皇帝,还有宫女在哭泣。

他本能地睁开眼睛,看到很多尸体向他走来。

而这些尸体都没有脸皮。

“啊-------唔-------”万事顺吓得大叫起来,浑身哆嗦,但觉天旋地转,差点晕倒。

小魏子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说道:“闭上眼睛,别怕,有我在。”

“哎呀,娘呀,你别领我到这个鬼地方来呀!”万事顺吓得急急又闭上眼睛,颤声惊叫,又骂小魏子。

“这里本是明朝原来的皇宫,我家的旧宅子也建在这里附近,很可惜,这里被鬼子的一枚炮弹击中了,炸成了废墟。因为我此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我习惯了这里周边的­阴­气。现在,我是什么也看不到。我告诉你,你的前面,还有一口井,平时白天的时候,你往下看井,井底就是一些石头、杂草,但是,每到晚上,你再往井里看,你会看到井底出现的不是石头、杂草,而是澄澈的水,水面倒映着很多宫女的美丽的笑脸,似乎她们会张嘴向你吻来,很浪漫的画面。”小魏子下了万事顺的手枪,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声解释这里的情况。

他把画面描绘的很逼真。

“哎呀,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饶是万事顺经历过枪林弹雨,也踏过死尸,还与鬼子拼过剌刀,但是,此时他感觉这里比在战场上都可怕,而小魏子这么一说,万事顺竟然吓出尿来。

“嗤-------”万事顺整条裤子都被尿湿了。

他赶紧横掌推推小魏子,颤声求饶。

“靠!怕啥呢?竟然尿裤子了?你还是什么铁血特战队的副队长?笑死人了!唉,他娘的,我大哥真是没人可用了,用你这样的窝囊废!我告诉,你这是饿的,饿的没­精­神了,就会眼花,又在废宫荒地上,所以-------”小魏子骂了一句,也闻到了他的尿臊味,便起身走远些,又解释万事顺为什么会看到鬼影的原因。

“呜呼------石轩辕,老子求你了,你别说啊-------你一说,我就感觉不对劲,好象很多人在捏我的脖子-------”万事顺也不顾上尿裤子的羞愧了,也顾不上被小魏子耻笑,哭丧着脸,向小魏子求饶。

密谋筹粮

“那你就闭着眼睛,告诉我,你们几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大哥是否安全?弟兄们情况如何?路上有没有遇到鬼子?胶卷呢?”小魏子从怀中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枝烟,叨在嘴里,打着火,吸了口烟,又吐了口烟圈,嘘了口气,便问万事顺。

原来,小魏子在吴府里,还没睡。

他还在房里思索眼前触及的鬼子间谍问题,自然听到了吴府外面的王八与泥鳅的对话,也听到了万事顺的笑声。

所以,他趁3号楼的人熟睡之时,便也掏枪而出,跑了出来,混入众护院之中,佯装追向泥鳅,然后故意掉队,再也不撤回吴府大院里。

现在,小魏子见到万事顺了,便提出一大串问题。

虽然黑夜无边,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是,他明亮的大眼睛很有神。

“石总很安全-------但是,我们需要你的协助------”万事顺便闭着眼睛,颤声将铁血特战队撤到虎头山、灭了两队瓮城来的鬼子巡逻队、把胶卷交给共军游击队转送往**、夏战率铁血骑兵队引开鬼子、石心儿派他们回南京求援等事情告诉了小魏子。

“嗯!”小魏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说道:“由共军的游击队转送胶卷,这个决策是对的。在目前的情况下,游击队隐蔽好,他们的地下交通站网络广,秘密护送共军文件经验丰富,由他们来转送,是最好不过了。而且,事关鬼子屠杀南京的罪证,他们作为正直的军人,一定能做的。但是,我认为,要收编投降派的兵,要收编难民,其实还是以南京城内的那些投降派和难民为最佳人选。因为南京城人多,作为国军曾经的首都,南京城人员的素质也较高。而瓮城只是一座小城,居民不足万人,又驻扎着鬼子的一个步兵联队,还有当地的官员和警察,再加上鬼子的烧杀掳掠,我怕那点居民再也难以负担我大哥部队的粮食和其他军备。唉,-------但是,当前,我要领着大批降官和难民走出南京,前往虎头山,也是不可能的。好吧,暂时就听我大哥的,可能他想的比我更周到些。我很快会去一趟瓮城,想法打入汪海的警察局。唉,反正我也不想呆在吴府了,里面的鬼子间也谍露出了真面目--------”

“什么?冯超那胆小鬼竟然是鬼子间谍?”万事顺听完整个过程,便骇然相问。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估量。冯超之前之所以显得胆小,其实是他不愿意在战场上杀害他的鬼子同类。但是,此人间谍身份无意被我识破,而他又不知道我的详情,所以,我还可以继续利用他。这次,我把野田农夫的便衣猎杀队从句容调离,便是因为冯超又偷偷把我散播的假消息报告了鬼子的特务机关,以为你们真的到了扬州。”小魏子分析了“冯超”之前扮作“胆小鬼”的原因,又指出还可以对“冯超”加以利用,并以事实为证。

“哦-----轩辕兄弟,你真是聪明,高招!哦,如果是这样子,你还不如留在吴府?继续利用冯超?再说,你现在这样离开吴府,又不打招呼,冯超也会怀疑你的。”万事顺闻言,略一思索,便向小魏子提出建议。

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仍然翘指称赞小魏子。

只是,他竖起的拇指,面向的方向不对。

他虽然善于思考,但是,棋高一着的仍是小魏子。

小魏子摇了摇头,说道:“利用冯超的次数多了,鬼子中计也会多,他和鬼子的特务机关也会怀疑我的,说不定,他就会让鬼子来抓我。现在,鬼子没动我,是因为我对于冯超而言,可能还有利用价值的。哦,我也不是现在就离开吴府,我得寻找合适的时机,还得想法弄一车粮食到虎头山上去。否则,你们纵然从鬼子那里收缴了些武器弹药和马腿­肉­,但是,你们长期不沾粒米,也是不行的。这样吧,现在鬼子走了,你弄醒王八,咱们三人,一起到汉1­奸­1吴智平的家中去,弄点吃的,再好好休息一天,咱们明儿驾车送粮出城。”

“吴智平?汉­奸­?为何不从吴嫣家里弄粮食?那可是现成的?”万事顺仍是不敢睁开眼睛,低声骇问,很是奇怪。

“就是在龙蟠山阻击战时,那个在山下帮鬼子喊话的翻译官。他新娶的一房姨太叫作鲁鲜鲜,是位穷苦人出身,也很恨吴智平,恨他助纣为虐。我-----无意中救过鲁鲜鲜,所以,她对我印象很好------咱们可以利用鲁鲜鲜,弄一辆车和一车粮食,哦-------吴智平跟着野田农夫去大茅山了,所以,咱们现在去鲁鲜鲜家,是安全的。至于为何不从吴嫣家弄粮食,那是因为吴嫣是咱们的队员,咱们不能革她家的命。而且,冯超也会知道的,到时,鬼子得知吴国豪给咱们提供粮食,可能会灭了吴家。现在,有吴国豪当鬼子的维持会长,我感觉挺好的。以后,咱们可以让吴嫣回来做吴国豪的思想工作,从吴国豪或是鬼子的特务机关里,窃取鬼子的军事情报。”小魏子解释了一番,也提出一个策略,并说明不能从吴嫣家里要粮食的原因。

然后,他又提醒万事顺,说道:“到了吴家,看到我和鲁鲜鲜亲切谈话,你们可别大惊小怪!我可是她的恩人!”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谋思周全-------行,听你的。”万事顺闻言,笑出声来,也不知他笑什么,但是,他同意小魏子的提议。

两人弄醒王八,便摸黑前往吴智平的家中里。

另类手段

岂料,小魏子和万事顺、王八三人,在前往吴智平家中的胡同里,撞上了泥鳅。

四只黑影,不期而遇。

四人拔枪相向,各自低沉喝斥一声:“别动,什么人?”

“队长,我是泥鳅啊!别扣板机啊!”泥鳅低沉地道了一声,先收起了枪。

“哦,原来是泥鳅!你怎么会在这里?”万事顺也听出了泥鳅刚才的喝斥声,也收起了手枪,并且双手反按,按住了小魏子和王八的枪。

各自收枪,笑嘻嘻地相见。

原来,泥鳅也是个机灵人,否则,队员们岂会称呼他为“泥鳅”呢?稍前一两个小时,他还戏弄过王八呢!

就是因为他很溜滑嘛。

泥鳅之前避开吴府保镖,便又尾随吴府保镖,追到这里来,再独自闪进胡同里。

他算定,小魏子等人必在此附近。

否则,鬼子不会一掠而过,而且,鬼子此后便无动静了。

故此,四人重逢。

他们一番耳语,又一起翻墙而入,落在了吴家。

小魏子白天已经来过了,对吴家的情况颇为熟悉,借着灯笼散发的黯淡之光,分别指了指两侧的厢房,便自走到鲁鲜鲜的房门前。

万事顺、王八和泥鳅三人便悄然拉开厢房的门,摸黑进去睡觉了。

“汪------汪汪-------”

一阵狗吠声响。

狗吠声是从鲁鲜鲜的房中传出来的。

可能,鲁鲜鲜因为一个人住,白天又遭到鬼子的戏弄,吴智平又不在家中,所以,她害怕啊!

她不知从何处牵来了一条狼狗,藏放于她的房中,当她的守护神。

“狗汉­奸­,回来了?你可不许到我房里来,否则,我放狗咬死你。”鲁鲜鲜睡眼惺忪,也没起床,只是掀开被子,呢喃而骂。

她以为吴智平回来了。

“鲜鲜,是我,白天的那个小白脸。我想你,忍不住来看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小魏子掀开她的窗帘,低声说道。

“什么?是你?真是你?”鲁鲜鲜一听,惊喜交集,惊喜而喊,将被子一翻,便走下床来,亮着灯。

她走到窗前一看,果然,窗外显着一张俊脸。

她双眸即放光芒,赶紧回身,拿块布,蒙住狼狗的眼睛,又将它的嘴巴缠上,将狼狗关进狗笼里。

然后,她移开门栓,放小魏子进来。

“鲜鲜,我想死你了。白天,我和你那一战,你让我终生难忘。没有你,我是一天也呆不住,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觉。我一躺下,脑海里的影子全是你。对不起,深夜吵醒你了。唉,相思很苦,别怪我。”小魏子进门就抱住鲁鲜鲜,附耳而语,说着甜言蜜语。

他轻轻地反抬脚,轻踢房门,把房门合上了。

“真的吗?我也是!真不敢相信,这么夜了,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在做梦吗?你真的来了吗?”鲁鲜鲜耳听甜言,芳心欲醉,伏头于小魏子的怀中,双手搂紧他的腰,呢喃而语,如梦似幻。

小魏子深夜来访,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很浪漫的惊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鲜鲜,原来,咱们俩心灵相通啊!呵呵,我这辈子有你,我心已足。但愿有机会,咱俩能一起出走,长相厮守。”小魏子吟风弄月,又轻咬鲁鲜鲜的耳朵,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你还会吟诗?呵呵------嗯!想不到我鲁鲜鲜这辈子也能遇上有情人------呜呜呼-------”鲁鲜鲜惊愕地松开他,怔怔地望着他,骇然地反问他,灿烂地笑了,感慨地道了一声,又哭泣起来。

她的心被小魏子的诗和甜言所震憾。

她再次抱紧了小魏子。

温玉在怀,小魏子自然不会客气,他抱起鲁鲜鲜,就钻到了被窝里。平常时,除了思考战争和情报的问题,他其他时间的思考目标就是美女了。

虽然鲁鲜鲜只是一个少­妇­,但也很漂亮。对于小魏子来说,鲁鲜鲜只要暂时能解他身体之困、能助他筹粮就行。而且,这个漂亮少­妇­颇为新鲜的,并无被刁速贵**,也无被吴智平玷污。

两人的喘息马上就急促起来了。

他们在被窝里相拥着,亲吻着,各自微睁微闭着双目,疯狂地扭动着躯体,胡乱地互扒对方的衣服。

当两人都赤条条的时候,小魏子忽然翻转鲁鲜鲜的身子,扶她的双手撑在枕头上,扶她的双腿跪好,让她的双臀高高翘起。

他帮鲁鲜鲜摆好了前趴后翘的姿势。

鲁鲜鲜此时如痴如醉,满脸迷离,心里涌动着原始的渴望,她所有动作,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小魏子贴着鲁鲜鲜的脊背,分开她的双腿,半跪着,将自己那根粗大的硬物从她臀部后面塞了进去,然后便慢慢地进行前后、左右、斜向、回转的运动。

“啊-------”

鲁鲜鲜空虚的身子,霎时被小魏子填满。

她一声娇吟,全身酥麻,双手无力。

她双臂一松,上半身便一下子趴在了床榻上,俏脸贴在枕头上,双臀却抬得更高了。

她如此美好的姿态,让小魏子更是心醉和冲动。

他快速挥动着他的“丈八矛”,在鲁鲜鲜的身体内来回冲杀,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的迅猛撞击。

“啊-----噢-----嘶-----”

鲁鲜鲜身心俱醉,通体舒服,大声浪吟着,享受着她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一轮剌激。

这种姿态,鲁鲜鲜从未有品味过。

小魏子的这种刚猛撞击力,她也从未感受过。

此时此刻,她腾云驾雾,如梦似幻,脑海里还浮现出一幅美丽浪漫的图画:她和小魏子牵手散步于大海边,阳光沙滩,波光粼粼,彩虹横斜,云雾飘渺,浪漫ji情----------

委宛暗示

血夜寒冷,腥味罩城。

狂风呼啸,屋瓦鸣动。

“石轩辕那小子说领咱们来此,是找鲁鲜鲜给咱们筹粮的,但是,现在听他们俩传出来的声音不对劲啊!元芳,此事你怎么看?”万事顺横躺于床,虽然很累,但是,因为肚子饿的咕咕叫,仍是睡不着,又不时听到鲁鲜鲜的浪吟声,弄得更是烦躁,便伸手抓抓也是横躺着睡的泥鳅的耳朵,扯醒他,又问他。

他喊的是泥鳅的真名“杜元芳”。

“队长,此事必有蹊跷。”泥鳅模棱两可地答道,转身又呼呼而睡。

万事顺听泥鳅瞬间又响起了呼噜声,便又扯扯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咱们去厨房弄点东西吃吧?自己动手!”

泥鳅睡着又被开醒,不由烦躁起来,推开万事顺的手,说道:“队长,这个时候去厨房,合适吗?那可是要经过鲁鲜鲜的房门前的。现在,鲁鲜鲜的海浪声那么大---------”

万事顺却忽地起身,笑道:“臭小子,连这个,你也懂呀?了不起!但是,本队长也有办法,咱们捂着耳朵,经过她的房门前,不就行了吗?”

言罢,他下床,拉开房门就走。

他真是捂着耳朵走。

泥鳅急忙起身,说道:“队长真乃神人也!”

他说罢,便狠扯王八的耳朵,将王八弄醒,又捂着王八的嘴,说道:“别吭声,捂着耳朵,去厨房弄东西吃。”

说罢,泥鳅拉他一起去厨房弄饭吃了。

鲁鲜鲜的房间里,狂风暴雨,娇喘吁吁,床板作响。

小魏子和鲁鲜鲜二人的一场恶战,均是大汗淋,把床单都弄湿了。大战方休,小魏子翻身仰躺着,但觉全身松软,双膝发麻,通体舒畅。

鲁鲜鲜痛快淋漓,娇喘一会,翻身伏于他身上,双手抚摸着小魏子的胸膛,妩媚地问:“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请你如实告诉我。”

她的双峰堆于小魏子胸膛上。

“鲜鲜,亲爱的,不瞒你说。我是大茅山游击队队长华亮,前段时间入城,想给山里的队员们弄点粮食和医药,岂料鬼子围城,又有国军特务盯着我,我出不去了,所以困留于城中。唉,现在天寒地冻,我的队员们还在山中受苦,衣衫单薄,无米无炊,可能饿死不少人了。尤其是负伤的队员,缺衣少药,唉------”小魏子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轻揉她的玉峰,语气很甜又很幽伤地编了个谎言。

他说到后来,便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他怕往后万一情况有变,泄露了他作为军统特工的真实身份,便出此下策,编个谎言来骗鲁鲜鲜。

“什么?”鲁鲜鲜骇然惊问,分开小魏子的手,坐起身来,怔怔地低头望着小魏子。

“鲜鲜,现在国共合作。我们的队伍已不与国军打内战了,我们打的是小鬼子。你也是穷人出身吧?你忍心看着鬼子大肆屠杀城中军民吗?唉,咱们不打小鬼子,不把小鬼子赶走,真的会变成亡国奴的。”小魏子也坐起身来,搂过鲁鲜鲜,伸手又揉她的玉峰,又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真打过小鬼子?”鲁鲜鲜回过神来了,又半信半疑地问:“我也参加你们游击队,好吗?”

她是穷人出身,所以,才会上了刁速贵的贼船。

她当然看过鬼子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镜头,但是,她当时伴在刁速贵身旁,坐的是高档轿车,所以,她才幸免于难。而昨天野田农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的欺侮,也让她对鬼子极度的憎恶。

不过,她不是很相信小魏子的话,所以,她也试探地问。虽然,她地位不高,出身贫寒,但是,她终究当过刁速贵的秘书,在酒桌餐桌上逢场作戏,时常有之,见识还是较广的。

所以,要想轻易得到她的信任,并不容易。

现在,她之所以会欣赏小魏子,一是因为小魏子帅气;二是因为小魏子弄她的功夫了得,让她舒舒服服的。

“好!咱俩一起走,从此永相依,生死不离。大山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别具浪漫。只是,条件要坚苦些。”小魏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抱起她,自己双腿一盘,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鲁鲜鲜腹下“肥草”遮蔽的“小坑”门户触及小魏子又翘起来的“大萝卜”,不由心神一荡,娇身颤动了一下。

她低下头来,轻轻伸手一握,感觉到了他的热度和硬度,不由吃惊地问:“哎呀,你的------又硬了?这么快?”

她想:男人真是要分年龄的。以前,­干­爹想弄我的时候,是三天两头才一次,每次不足一分钟。而今,华亮真是厉害,刚才,他弄我一个多小时,现才泄了几分钟?现在,他的“大萝卜”又硬了。真好!和他在一起,真是幸福!

“年轻嘛,我又长年在山里钻,游击队里又没有女的,可把我憋死了。现在,我和你一天来三次很正常,就象一日三餐,缺一餐也会饿。”小魏子笑道,便伸手拔弄她腹下的“肥草”。

她那片“草地”,刚才被小魏子弄得乱蓬蓬的。但是,很柔软,触手很舒服。

鲁鲜鲜听说游击队是在山里钻的,可不想跟着小魏子去山里,在城里生活多年,又曾经傍过大款,现在再要让她受苦,她还真是不习惯,但是,又舍不得与他分开,便结结巴巴地问:“别-------你------能不能留在城里?”

她伸手拨开了小魏子的手,不让他拨弄自己的“水草”。她觉得痒痒的,身子激伶伶地颤动了一下。

俊男演戏

“我当然可以留在城里,但是,当务之急,我得弄一辆车来,弄些大米,送到山里去。另外,我得去瓮城一趟,打探一下瓮城的敌情。我得相机去打鬼子一仗,从鬼子那里弄些枪枝弹药来。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探清楚情报,你就留在瓮城等我。等我领队员们打鬼子一顿,然后,我就和你回南京。南京城大,鬼子多,枪枝弹药充足,更适宜补充我军装备。唉,可惜呀,弄一辆卡车容易,想法去暗杀几个鬼子就行了。但是,弄米难啊!”小魏子的手脚哪会闲着,他的手又去揉鲁鲜鲜的玉峰,还委宛暗示鲁鲜鲜得帮他一忙。

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只有把鲁鲜鲜弄舒服了,她才会相信自己,帮助自己。

“华亮,其实-------我和你长相厮守,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不夜天’夜总会吗?那里的大掌柜刁速贵就是我的­干­爹,也就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呜呜呼-------他六十多岁了,可以当我爷爷了,却-------呜呜呼-----我-------真是命苦,没法子,得靠他养我全家人。但是,他为了保护夜总会,为了保护他的财产,把我象礼物一般,送给了吴智平这个狗汉------­奸­------”鲁鲜鲜忽然抱住小魏子,埋头于他胸膛,低声抽泣起来,幽幽地述说自己的身世,身子一阵颤动。

但是,她也道出了实情。

ji情过后,她脑子也清醒了。

女人本来就很现实,大都不可能为了纯粹的床第之欢来放弃幸福和物质的追求,虽然小魏子一天一夜给她两次惊心动魄的享受,但是,鲁鲜鲜却不能为之放弃家人的幸福。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很命苦≥是男儿,也有很多人惨死于鬼子的屠刀之下。这些天来,南京城已经成为一座血城。你有这么一个好­干­爹,比夜总会那些普通的歌女,你算是幸运多了。谋生不容易,有收获也肯定有付出,能填饱肚子,能居有定所,能不被杀害,好好地活下来,就是幸福了。我不敢苟求你与我天长地久,能和你曾经相拥过,那就是我的幸福。”小魏子聆听了她的血泪控诉,颇为同情她,赶紧柔声劝慰。

他感觉自己很龌龊,竟然如此去骗一个身世可怜的尤物。但是,他又想:为了我大哥,为了山里的部队,少爷只能狠下心来骗财骗­色­。大哥善良,石家得来一个狠角。否则,光复石家大业,便是一句空话。

“华亮,你能原谅我不和你一起走吗?以后,你会常常来看我吗?”鲁鲜鲜抬起泪眼,颤声相问。

“嗯!如果你此时随我走了,吴智平回家后向刁速贵问罪,那刁速贵还不宰了你家里人?其中道理,我懂,我明白!我舍不得你,我会常常来看你的。不知道,我这次去弄鬼子的车,去弄鬼子的大米,会不会战死?如果我不幸,请你别为我伤心。我只是千千万万为驱逐倭寇而牺牲的中国人的普通一员。在你人生的轨道中,我只是一颗流星。”小魏子点了点头,说了一番很善解人意的话。

他明如秋水的大眼,瞬间也流露出哀伤。

他本是军统特工,演戏是好手,能做到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泪水淌过嘴边,从不觉得咸。

“嗯!那就好,你能常常来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弄大米的事,你不用费心,你只需要弄一辆卡车来就行。我娘家有米,如果娘家没米了,我可以向刁速贵要。反正,刁速贵还需要我,他不是真心将我送给吴智平的。他说过,只要吴智平能帮搭起他与鬼子的桥梁,他就把我要回去。明天夜里,你弄一辆卡车来我这里。”鲁鲜鲜闻言,又看着小魏子哀伤的眼神,心头一阵激动,颤声相告,她会帮小魏子去弄大米。

言罢,她又伏于小魏子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小魏子搂着她,侧身而卧,一手始终揉搓她的玉峰,又低声说道:“我今夜来,还领来了几名队员,你明天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理会他们,让他们自己做饭吃就行了。”

“嗯--------”鲁鲜鲜累了,呢喃应了一声。

小魏子也困了,和她相拥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正午,小魏子醒来,鲁鲜鲜已不在他身旁。

他起身更衣,穿上那套昨夜裹于他西装下的鬼子中佐军衔的军服,整好妆容,便推门而出。

“嘿嘿-------”万事顺、泥鳅和王八都是一脸的冷笑。

“笑什么?你们以为我想自己卖自己呀?现在,鬼子重兵集结于南京城内外,咱们能抢到大米吗?能买到大米吗?就凭咱们四个人,能在城里闹出多大动静?他娘的,你们几个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敢来耻笑少爷?”小魏子脑子反应极快,一看就知道他们几个在笑话自己,不由怒气冲冲,双手叉腰,怒骂万事顺等人一番。

万事顺、泥鳅、王八三人笑容立僵。

“王八,你先回山里,通知我大哥今天午夜到句容城外来接应咱们。万事顺和泥鳅两个,留在狗汉1­奸­1家里,自己弄饭吃,别惹事,吃饱就睡。晚上,等我驾着大卡车来接你们,并从这里运大米走。”小魏子见他们不敢笑,也不敢吭声了,便又吩咐他们分工分别做好各自己的事情。

说罢,他扬长而去。

命犯桃花1

“这小白脸,真他娘的狠,训起人来,一点面子也不给。”王八望着小魏子远去的身影,骂骂咧咧了一番。

他掏出手枪,交与万事顺,扯乱头发,又就地打滚,弄脏衣服,便爬起身来,走出了吴宅。

他按照小魏子的吩咐,装成难民,混出城去,回虎头山联络石心儿今夜率部来接应小魏子的粮车。

王八较为粗鲁,也不想想小魏子是否能筹措到粮食?是否能运出南京城?

但是,一根筋的人,执行命令较为坚决。

所以,小魏子的命令一下达,王八就走了。

“小白脸筹到粮食了?元芳,此事你怎么看?”万事顺站起身来,侧目而视泥鳅,奇怪地问他,似乎不相信小魏子刚才的话。

“队长,此事必有蹊跷,到了晚上,一切自有分晓。”泥鳅圆滑地说道,既不得罪万事顺,也不得罪小魏子。因为他知道小魏子是石心儿的亲弟弟。

万事顺瞟了鲁鲜鲜的房门一眼,脸露不屑之微笑,说道:“那行,你去做饭,我歇会。”

他言罢,即去厢房睡觉了。

泥鳅微微一笑,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寒风萧瑟,枯叶飞舞,尘埃飞扬。

小魏子穿着鬼子的“中佐”军官服,沿着中山东路往北走,尔后又沿着玄武湖边迈步。

草枯树秃,湖水染血,飘浮着许多尸体。

小魏子驻足于玄武湖边,怔怔地望着这些尸体。

他从这些尸体的背部或胸前的弹孔,看出鬼子在杀这些中国难民时用的什么枪。

于是,他握紧拳头,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鬼子杀的人真多!都是机枪扫­射­啊!这帮畜生,连手无寸铁的中国难民也不放过。好,小鬼子,少爷此生一定要将血债奉还!”

“八嘎亦噜,站住,再不停下脚步,就开枪了。”此时,玄武湖西面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鬼子军官的叫嚣声。

“救命啊!救命啊!--------”

接着,又传来凄凉的呼救声,女音!

小魏子侧身一看,却见几名鬼子官兵正端枪追逐着一名女郎,他们似乎是从湖边一幢别墅里跑出来的。

而被鬼子追逐的女郎,披头散发,光着脚丫,衣衫破碎,没穿裤子,双腿修长,皮肤白­嫩­,但是,浑身上下有伤痕。

那女郎跑着跑着,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鬼子追兵,不想却撞入了小魏子的怀中。

她的脸颊骨与小魏子的胸骨相撞,疼得她“哎呀”惨叫了一声。她双手捂捂脸,又急急缩手,退开半步,看看自己撞上的却是一名鬼子军官。

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女郎再也无法逃命了,便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向小魏子求饶:“呜呜呼------太君,饶命啊!我-----我今天来红水了-------呜呜呼------”

她悲泪如雨,哭哭啼啼,楚楚可怜。

但是,她相貌姣美,长着小鹅蛋脸,面起重城,一副旺夫相,身材苗条,一双眼睛不大不小,虽然泪水涌流,但是仍然清澈,黑长睫毛似纱幕,长发齐腰,年约十八九岁,挺美的一个可人儿。

她把小魏子当成鬼子了,因为小魏子也穿着鬼子军衣。

湖边风大,女郎冷得哆嗦着,双­唇­已经发紫。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缘份啊!你请起,我可不是鬼子。我是一名顶天立地的中国军人!”小魏子天生多情,眼望跪于自己身前的楚楚动人的美女,不由诗兴大发,吟风弄月,自我介绍一番,扶着女郎双肘,托她起身。

女郎但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自己的身子。

她一怔一惊,泪脸一红,颤声问道:“你真是我们中国军人?那-------你-------为何身穿鬼子军服?”

她之所以一怔,是因为小魏子说的是中国话。

她泪脸一红,是因为她听出小魏子所吟诗句的内涵。

她不是普通的难民少女,而是有文化内涵的姑娘。

小魏子也不问女郎为何如此衣衫破碎,姓甚名谁,左臂一伸一搂,将她抱入怀中,右手为她抹拭脸上的泪水。

他淡定地低声说道:“我身穿鬼子军衣,目的也是为了暗中猎杀鬼子,为咱们中国的老百姓报仇。你看看湖里的死尸,我们中国人多么悲惨啊!所以,我发誓,每天要杀三名鬼子。今天,我不仅要救你,而且,我要将你身后的三名鬼子全灭了,将他们扔进湖里,给咱们的老百姓陪葬。”

说罢,他搂得她紧紧的。

他的右手却伸进自己的衣兜里。

他心里亦想:舒服!搂着美女,就是舒服!她的双峰那么尖,一定是个处座。娘的,看样子,小鬼子还没弄到她,就给她跑出来了。好!真好!哎呀,少爷这几天命犯桃花啊!我刚刚弄完一个美少­妇­,又来一个美少女投怀送抱!美啊!人活着多好!还是当特工舒服,整天花钱如流水,美女在怀,过着温柔梦乡的生活,不也乐乎?

他脸上喜气洋洋,嘴泛笑意,美目流盼,裤档即刻支起了一顶龌龊的小帐蓬。

美丽女郎被小魏子揽入他怀中,身心俱感温暖。

因为她衣衫破碎,天气寒冷,本来就冷得哆嗦着,忽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用体温温暖她,让她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

她耳听小魏子的铿锵话语,又感觉浑身有力。

但是,当她抬起泪眼,望着小魏子清秀俊雅的脸孔,心里的自信又瞬间消失,暗暗叹息道:“唉,我古雅娇真是命苦,好不容易从鬼子的魔窟里逃出来,又遇上这么一个伪君子。他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如何是身后三名鬼子的对手?也罢,今日,我临死前,总算有个作伴的,而且,他还挺斯文帅气的,呆会命赴黄泉,我也不会寂寞了。”

扇死鬼子

此时,后面的三名鬼子追上来了。

为首军官站正向小魏子敬礼,又躬身自我介绍,说道:“报告中佐阁下,卑职奉玄武湖驻军步兵少佐浅仓荒井队长之命,前来辑捕这名支那女子。”

说罢,他用枪指着古雅娇的侧额。

古雅娇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双腿发软,脸­色­发青,只好合目等死。

她的双手,死死地箍抱着小魏子的腰,双峰紧贴着小魏子的侧勒。

小魏子看到自己怀中伊人竟然被鬼子黑漆漆的枪口所指,不由怒气冲天,大声怒骂:“八嘎亦噜-------”

他只骂一句,便甩手给鬼子军官两个耳光。

“啪啪---------”

鬼子军官挨了两记耳光,却无叫喊声。

他双额各有一个针孔,鲜血点点滴滴,顺着他已经红肿的双颊滑流而下。

他白了小魏子一眼,双目缓缓凸出,嘴巴张大,就这样站着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却是小魏子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银针。

他在扇那鬼子军官耳光的同时,也把银针狠狠地扎于鬼子军官的双额的“太阳­茓­”上。

那鬼子军官如此被狠扎了两针,岂有不死的?

他又哪能死得瞑目?

他死的不明不白呀!

鬼子军官身后还站在两名士兵,看到小魏子扇了他们的军官两记耳光,打的那么响亮,而那军官又不敢吭声,他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均是躬着身子,低垂着头。

古雅娇本是依偎在小魏子的怀中,不敢抬头,合上双目的,忽听小魏子如此责骂鬼子军官,又扇鬼子军官两记耳光,而鬼子军官竟然毫无反应,便又好奇地睁开双眼。

她抬头一看鬼子军官“呆若木­鸡­”,看到鬼子军官双目凸出、嘴巴张大、双颊流血的可怕样子,便又不敢再看了。

她芳心稍定,暗道:“原来,这小白脸刚才不是吹牛的!他真厉害,还会说鬼子话,打了鬼子的军官,几名鬼子竟然大气也不敢喘。他刚才吟风弄月,说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对我一见钟情吗?呵呵,我的命真好,竟然差点跑到黄泉路时,却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子。嘻嘻,女人长得美,就是本钱,就是幸福。嗯,本姑娘倒是想找一名顶天立地的军人,此生好有个依靠。这个年代,谁敢欺负军官的家眷呀?嘻嘻,家眷?是我多心了吧?他会要我吗?肯定!否则,他不会这样搂着我!”

她想到此,俏脸通红,芳心怦跳。瞬息之间,古雅娇竟然心思陡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

也就在此时,她心里又暗道:咦?他用什么东西顶着我的臀部呀?这么硬!不会是手枪吧?

“八嘎-------啪啪-------”

“八嘎-------啪啪--------”

小魏子搂着古雅娇,向前跨两步,故伎重演,又大骂两名鬼子士兵,对着这两名鬼子,扇每人各两记耳光,也把这两名鬼子士兵无声打死了。

两名鬼子士兵的死状如那名军官一样。

小魏子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怀中古雅娇绯红的俏脸,再看看她胸前衣衫的破绽里露出的“峰峦”,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便伸手去捏她的“峰峦”。

古雅娇此时正神思悠悠,峦头被捏,身子颤动了一下,惊叫一声:“喂------”

她急急伸手去拨小魏子的手,抬头欲骂,却看到小魏子笑嘻嘻的**坏样子,不由又是俏脸通红,羞赧无比,甚是娇艳。但是,她赶紧侧开头去了。

“怦怦怦----------”

她芳心跳动甚是厉害。

她心想:这小白脸好是好,厉害是厉害,但是,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太­色­了!唉,本姑娘就将就些吧,生活不容易,有个依靠就行了。

小魏子低头看着古雅娇俏脸神情的变化,凭其泡妞经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松开她,吩咐她:“喂,你一定很冷吧?来,帮个忙,把鬼子军官的衣服和枪械、弹夹、手雷取下来,然后,你躲在树后,把衣服穿上,扮作鬼子军官,再跟着我去那幢别墅,把里的坏鬼子全部弄死,替你报仇!”

“哦-----哦------”

古雅娇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两声,哆嗦着去扒鬼子军官的衣服。离开小魏子的怀抱,她又感觉冷风嗖嗖的。

小魏子则扶两名鬼子士兵到两株大树下坐好,也把他们的衣服剥下来,把他们各自子弹全装自己的兜里,摘下他们的手雷挂在自己的腰间。

他把两名鬼子的衣服剥光了,并煞是好奇地欣赏着这两名鬼子腹下的“小萝卜”。

他笑嘻嘻地心道:“鬼子的祸根咋就那么短呢?他们毒蛇岛上的女人,岂不是很不幸?娘的,有机会,少爷得找个日本娘们玩玩,看看她们的‘坑’是不是很浅的?我的‘大萝卜’填入她们的坑中时,会不会穿透过去?嘻嘻!”

他抓过鬼子的“三八大盖”,用枪杆去撩拨一名鬼子士兵腹下的“小萝卜”。

“喂,羞死人了,长这么大人,还象小屁孩那样玩那个?”此时,古雅娇换上鬼子军衣,腰别着鬼子军官的“南部十四式”手枪,颇具英气地走过来,看到小魏子竟然这样用枪去撩拨鬼子的“祸根”,不由又羞又奇,嗔怪地骂了小魏子一句。

她又是一阵满脸通红,别过头去了。

一见钟情

小魏子侧身瞄了一眼古雅娇绯红的俏脸,嘻嘻哈哈地笑道:“呵呵,我这条比他们的小萝卜根大多了,难怪我们国人称呼这些倭贼为鬼子的时候,还在鬼子前面加上一个‘小’字,称呼他们小鬼子。哦!原来那个‘小’字是指他们的这条‘小’啊!”

言罢,他又用枪杆子撩拨一下鬼子腹下的“小萝卜”

他就是要故意瞎扯一番,瞎胡闹一番,以此调侃古雅娇,戏弄古雅娇。

“呵呵-------”

古雅娇又羞又气,却又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小魏子放下步枪,双手抓起一名小鬼子的双腿,将尸体横甩出去。然后,他如此循环,将三名鬼子的尸体全扔入湖中,给湖中的那些为鬼子机枪扫­射­而死的中国难民陪葬。

“扑通--------”

“扑通--------”

“扑通--------”

三具尸体落水,溅起阵阵水花。

“哼!小鬼子,你们也有今天?呸!”古雅娇跑到湖边,望着湖中浮浮沉沉的鬼子光身尸体,悻悻地骂道,又朝湖里吐口水。

她心里解恨了,又问小魏子,道:“鬼子不是还没死的吗?他们刚才站着的,怎么他们现在被你扔到湖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冷吗?”

小魏子从衣兜里拿出那枝银针,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说道:“我刚才扇他们耳光的时候,食指与中指是夹着这根银针的,在他们的脸颊两侧各扎了一针,扎中的都是太阳­茓­,所以,他们当时站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种杀法,是不让他们喊叫出声,以防惊动不远处的那幢别墅的鬼子卫兵。”

说罢,他把银针放回衣兜里。

“哦-----你真行!想不到你斯斯文文的,杀起鬼子来,比谁都狠。国军要都象你这样,南京城就不会沦陷了。”古雅娇闻言,恍然大悟,翘指称赞小魏子。

她心里对小魏子的机智,甚是佩服。

“别墅里还有多少鬼子?什么人把你抓到别墅去的?哦,你把这两套鬼子军服装进麻包袋里,然后随我去杀别墅里的小鬼子。今天,我让你报仇报个痛快!”小魏子对她的称赞,不屑一顾,又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麻包袋,递与古雅娇,还问起古雅娇及别墅里面的情况。

古雅娇接过麻包袋,附身去拾鬼子军衣,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是刁速贵那老鬼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说到此,她已是眼眶泛红。

“刁速贵?怎么又是这个老畜生?”小魏子愕然反问,望着眼眶泛红的古雅娇,便知里面有故事了。

“嗯!你认识那老鬼?”古雅娇珠泪涌眶,晶莹欲滴,点了点头,也反问小魏子一句。

“那老鬼,不做人事,心眼太坏,总有一天,少爷会要他全家人的命。”小魏子从古雅娇的泪水中,看出了她对刁速贵的恨,便顺着她的话,也为了讨好她,说出了一番狠话。

“别-----别杀他全家,杀他一人就行了。”古雅娇闻言,心头大急,放下麻包袋,探手抓着小魏子的手臂,用力地摇了摇,结结巴巴地向小魏子求情。

看得出,古雅娇还是比较单纯的女孩。

“他家里还有好人?对吗?”小魏子何等聪明,反问古雅娇一句,又将她搂入怀中。

“嗯!他女儿刁永美心地很善良,接济我兄妹俩很多,她也喜欢我大哥。只是刁速贵横在她和我大哥之间,否则,刁永美小姐已经是我嫂子了。”古雅娇羞赧地低下了头,被小魏子搂入怀中,她竟然没有挣扎,幽幽地说起了刁家的一些事情。

小魏子坐起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原来你们两家还颇有渊源。咦,你叫什么名字?你大哥呢?”

他取下古雅娇的军帽,抚弄她的发秀,将她的秀发盘在一起,再帮她带上军帽,将她的秀发塞进军帽里,帮她打扮的更象一名鬼子军官。

尔后,他的手顺势而下,揉搓她的双峰。

“喂,你别得寸进尺--------”古雅娇被他弄着发丝之时,甚是舒服,也感觉很浪漫,忽然她双峰被揉,身子一个激颤,不由满脸通红,浑身发热,赶紧喝斥小魏子。

“呵呵------那里才好玩,手感特舒服!”小魏子嘻嘻一笑,强辞夺理,缩手又伸手,双手环抱着她的小腹。

“呸------施恩图报非君子!”古雅娇又羞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便嗔骂了他一句,伸手握着他的一双手腕,不让他又得寸进尺。

她躺在他怀中,坐在他大腿上,还真是很温暖。

现在,她对小魏子很佩服,想想小魏子不露声­色­,就把三名鬼子致于死地,手段何等高明!

兼之小魏子救了她,长得又帅气,还会花言巧语,吟风弄月。所以,她对小魏子,还真是一见钟情!

“呵呵,我可不是君子。所谓的君子,都是卫道士,假正经,斯文败类而已。我向来都是施恩图报。从今天起,你也当兵吧,当我的副官,寸步也不能离开我。”小魏子又嘻嘻哈哈地说道,分开她双手,举起手来,扶着她双颊,扳转她的脸蛋,附­唇­亲去,正好印在古雅娇的双­唇­上。

“喂----别-----我不理你了-----你才是斯文败类!”古雅娇又羞又气又恼,分开小魏子双手,别开头去,骂了他一句,竟然真生气了,从他大腿上弹开,站起身来。

轩辕黄金剑

“不理我,是吧?好!你有种!娘的,少爷惹不起,躲得起!从今往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哼!呆会,你遇上鬼子,又不会说鬼子话,被鬼子扒光衣服,再被七八个鬼子轮流-------那个------哎呀,惨啊!那血流的------可不能怪我。”小魏子是很傲气的人,看古雅娇这个样子,也来气了,探臂伸手,抓过麻包袋,抓起两枝“三八大盖”,起身就走,却不忘吓唬她两句。

“喂-----别------你是男人,不能象小脚女子那样小气!”古雅娇心思单纯,但闻此言,身子哆嗦了一下,冷汗直冒。

她还真被小魏子吓着了,哆嗦着赶紧去追小魏子,抓着小魏子的手臂,把他拉住,结结巴巴地劝说他。

“呵呵,哄你的。我可舍不得离开你这位小美人。哎呀,你国­色­天香,美貌如画,就象刚从墙上走下来的那么好看。”小魏子笑嘻嘻地说道,放下步枪和麻包袋,又将她揽入怀中。

他想:少爷就喜欢抱你!多舒服啊!似水做的一样,软绵绵,触手生温啊!

“哎呀,你这个人呀,手脚真多。我可是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古雅娇又羞又恼又甜,嗔骂了小魏子一句,却也任由他搂着自己。

“我姓石,名叫轩辕,小名小魏子。据说,我的名字是因为我爹的一把轩辕黄金剑而起的。当时,我爹在边关统兵打仗,抗击外族入侵,因遭­奸­佞陷害,失踪于东海。武林中人闻风而动,欲斩草除根。万般无奈之下,我娘领着我流落江湖,后遇我姑祖母相救。我的名字就是我姑祖婆婆起的,她也以为我爹已经惨亡,故取轩辕之名,以祭典我爹在天之灵。”小魏子搂着她,又坐下来,再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语气忽然有些伤感地说起自己的名字。

“轩辕黄金剑?石轩辕?嗯,我听说过轩辕黄金剑,别忘了,我可是戏子!”古雅娇惊叫起来,又骇然反问,不经意间,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看到小魏子忽然眼眶泛红,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柔声地问:“你怎么啦?刚才,你豪气冲天,还杀鬼子不眨眼,确实顶天立地,智勇双全。可是,现在你却-----”

她话犹未了,看到小魏子红红的眼眶,已经泪水涌帘,滑流而下。

古雅娇心头一震,忍不住伸手,去拭小魏子眼角的泪水。

小魏子仰仰头,抑制泪水,嘘了口气,哽咽地说道:“你知道吗?轩辕黄金剑,那是天下第一剑,剑身重达百余斤,纯金打造,也是天下第一豪华兵器,乃王者利器!”

但是,他此时的语气又变了,豪情起来。

“嗯!我和我大哥演过轩辕黄金剑的戏。这出戏,说的是大明镇辽王,骑着白龙马,手握轩辕黄金剑,驰骋在辽东,与后金兵马决战时,在百万军中取敌上将首级-------”古雅娇应了一声,手舞足蹈地说起自己曾在舞台上演过的戏剧,说着说着,她却听到了小魏子的低泣声。

她骇然侧头,望向小魏子,却见他已是泪如雨下。

“喂,魏子,你怎么啦?你怎么哭了?我说错话了吗?你可别丢下我!”古雅娇慌神了,她本是心思单纯之人,可怕得罪小魏子了。

她更怕因为得罪小魏子而被小魏子抛弃,然后不小心遇上鬼子,被“七八个鬼子轮流------那个------”

她幽幽相问,又伸手去拭小魏子脸上的泪水。

或被小魏子哭声感染,她自己也忍不住落泪,也低声抽泣起来:“呜呜呼------大哥,你到底有没有被鬼子抓走呀?呜呜呼------刁速贵以你的名义,把我骗到鬼子的魔窟里-------呜呜呼-------妹子差点-------”

“哈哈哈哈哈---------”小魏子忽又大笑起来,低声吟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大明镇辽王,真英雄也!”

古雅娇傻眼了,双眸瞪圆,奇异地望着亦哭亦笑的小魏子,茫茫然地问:“喂,你不是小屁孩了,怎么又哭又笑?你都把我弄糊涂了,害得我也陪你大哭了一场。”

小魏子搂紧她,把脸贴在她的俏脸上,说道:“佛曰: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我的美人啊,咱们可是前世有缘,今生有份!有道是,狂士亦歌亦哭亦笑,我哭也好,笑也罢,均是因为和你有缘啊!”

言罢,他双­唇­沿着古雅娇的脸颊,滑吻而下,至她双­唇­相印。古雅娇听他此言,芳心阵甜,有些痴,有点醉,没再推开小魏子,而是合上了美眸,反手搂紧了小魏子的脖子。

两人深情相吻,激动相拥,似是已经相恋了数十年。

而小魏子的手,不知不觉解开了古雅娇的衣领,探手入怀,扶握着她的玉峰,揉搓起来。

“哎呀------你------别呀-------羞死人了!”古雅娇身子一阵颤动,蓦然惊醒,伸手握着小魏子的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来,又娇嗔地责怪他一番。

她俏脸娇艳,红晕欲滴,浑身发热,芳心怦跳。

刁氏­阴­谋

“说说,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如何被鬼子追杀?别墅里还有多少鬼子?”小魏子神采奕奕,嘴边似笑非笑,颇有深意地问古雅娇。

他又伸手轻抚她的小腹。

古雅娇或许已经习惯了小魏子的放肆,或许她拿小魏子没有办法,或许她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打动了芳心,又或许她与他真有缘份,真是一见钟情。

所以,她没再去拉开小魏子的手。

她含羞含嗔地说道:--------

我叫古雅娇,我大哥叫作古雅观,朝鲜人,因鬼子入侵朝鲜和东三省,我们一家被迫奔走四方,最后在南京落脚,爹娘因为劳累奔波,到南京时重病不起,自此瞑目。

因此,我们兄妹二人,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师傅领进了“不夜天”夜总会,在舞台上表演弹弓、骑术、唱歌、舞蹈、演戏,成为“不夜天”的台柱和摇钱树。

但是,不夜天的大掌柜刁速贵从不给我们钱,只给我们饭吃。偶尔,过年的时候,他会发点红包给我们,但是,又给师傅收起来了。

就这样,我们兄妹二人成了“不夜天”夜总会的戏子,也就是现在时下流行的词语,叫作明星。

其实,我们兄妹俩就是没地位的戏子。

大哥刀法­精­、骑术好、演技佳,深得刁永美大小姐的喜爱。她经常偷偷地送钱送物给我们兄妹俩。但是,刁速贵嫌我哥是一个戏子,又没钱,也没地位,多番阻拦,却无法阻止刁永美和我大哥相爱。

有一次,在舞台上表演马术的时候,大哥忽然从马上摔下来,晕死过去,右臂粉碎1­性­1骨折。

古家班把他送到医院后,因为医疗条件不太好,大夫把他的右臂锯掉了-----呜呜呼-------大哥好惨啊!

他原本好似你一样,又高又帅又乖巧!

呜呜呼------

其实,他是被人暗算的。

后来,我和刁永美深入查勘,发现大哥在舞台上所骑的那匹马,马鞍上事前被人扎了钉子。

大哥上马之时,双腿即被钉伤,血淋淋的,为了不丢我们古家班的颜面,他硬撑着在舞台上骑马、耍刀、扔飞镖、用枪打靶子。

结果,他流血过多,双腿无力,摔将下来。

更惨的是,扎伤我大哥双腿的钉子有毒!

为了给大哥治伤,我无奈地认刁速贵为­干­爹。

有一天夜里,他把我灌醉,想欺负我--------好在,刁大小姐将我掉包-------她趁刁速贵醉酒后迷迷糊糊之际,把我背走,吩咐丫环,换上了鲁鲜鲜。

为了刁氏家产,为了刁氏­性­命,刁速贵后来把鲁鲜鲜象礼物一样,赠予了狗汉­奸­------吴智平!

唉,鲁组组真惨!

从此之后,我对刁速贵特别防范。

今天,刁速贵撒谎,他说我大哥被鬼子抓到这湖边来了,派司机来接我,称他已在湖边别墅等我,和我一起给鬼子送金条,以便将我大哥赎出来。

我当时心慌慌的,信以为真。

结果,来到这幢别墅,司机放下我就走了。

别墅里的鬼子中队长浅仓荒井畜生,强行搂着我走进别墅,还用酒灌我,又扯烂了我的衣服--------呜呜呼,幸好,我踢了他的------裤档一脚,趁他仰天倒地、惨叫之时,我跑了出来-------然后,就在这里遇上你了--------

独臂骑士

古雅娇边说边落泪,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了。

她述说的往事,即是她苦难的过去。

悲苦的童年,艰难的青春,多次差点被刁速贵暗算,让她的芳心盈满了苦涩。

她,难过异常!

小魏子听古雅娇述说完往事,伸手为她拭泪,低声吟道:“天地有情竟白发,人间无义了沧桑 ;。”

古雅娇侧回脸,泪眼朦胧地望着小魏子。

她很欣赏他出口成章,才华横溢,智勇双全。

小魏子扶她起身,又伸手扶着她的双肩,低声说道:“阿娇,亲爱的,你不用再多想了。害令兄伤残的人,必定是刁速贵那老鬼。他的目的,肯定是阻拦刁永美小姐与令兄的交往。本来,刁速贵是要置令兄于死地的,因为他在马鞍上的暗器下了毒。岂料,刁永美对令兄一往情深,全力相救。所以,后来,刁速贵又想欺负你,以激起令兄对刁家的仇恨,从此自动与刁永美断绝来往,其心良苦亦­阴­险!今天的陷阱,很明显,也是他事先挖好坑,给你跳的。”

“嗯!我明白了-------可我古家班,是他刁速贵的摇钱树啊!”古雅娇虽然单纯,但经小魏子点拨,终于彻底认清了刁速贵的丑陋面目。

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悲泪又流,又泣声问天。

一阵酸疼涌上心头,因为她被刁速贵欺骗了,因为她的兄长被刁速贵伤害了。

她蓦然扑入小魏子怀中,双手搂紧他的腰,又呜咽啜泣起来,泪水打湿了小魏子的胸膛。

“阿娇,我的最爱,别伤心!别难过!往事已逝,你已今昔对比,因为你如今有我了。此仇此恨,我一定会帮你报的。另外,令兄与刁永美之恋,我也一定会促其成功。相信我!”小魏子轻拍其背,柔声劝慰,铿锵言誓。

古雅娇心头一阵激动,一阵感动,一阵甜蜜。

她抬起泪眼,哽咽地说道:“嗯!我相信你!这辈子,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八嘎亦噜!你的,支那猪头,滚开!”

就在此时,不远处在别墅外站岗的鬼子士兵大声喝骂。

鬼子使用的是生硬的汉语。

显然,已有中国人或是难民闯到这里来了。

只是因为之前小魏子与古雅娇情深意浓,没注意到。

“太君,我叫古雅观,是不夜天夜总会的独臂骑士,也是不夜天夜总会的刁大掌柜打电话通知我来领人的。我------是来找我妹妹的,她叫古雅娇-------”被鬼子卫兵所拦的汉子,右袖空荡荡的,但是,他的左手却握着一名鬼子卫兵的枪杆,大声嚷嚷,自我介绍,解释来此原因。

听这独臂汉之言,意思很明显,这个年轻的独臂汉子就是古雅观,是被刁速贵骗到这里来送死的。

如果说,之前刁速贵挖个火坑让古雅娇来跳,不过只是为了讨好鬼子军官浅仓荒井。

而现在,刁速贵又致电古雅观,让古雅观来此找他亲妹,无非就是要让古雅观前来送死,以此斩断刁永美与古雅观的一段情缘。

刁速贵之­阴­险,乃是世所罕见。

玄武湖畔,小魏子闻此声响,便赶紧松开古雅娇,又桥古雅娇之手,闪身于一株大树后。

他瞄眼望向别墅,却见别墅前门,两名鬼子卫兵,持枪拦挡一名独臂汉子。

“是我大哥------快去救他!”古雅娇抹抹泪水,定眼一看,看到别墅外被鬼子卫兵持枪拦住的竟然是自己的兄长、被此前常到不夜天夜总会的客人称之为“独臂骑士”的古雅观,不由泣声而喊。

她马上拔腿就跑向别墅。

虽然凶险就在眼前,也许独自一人,古雅娇会害怕,但是,为救兄长,她却不怕。

因为古氏兄妹俩从小就在苦难中相依长大,感情极深。

“别跑,小心点!”小魏子骤然吃惊,一手掏枪,一手伸入衣兜里拿出几枝微小银针,追向古雅娇。

他后跑而先到,飞掠过古雅娇,快速赶至别墅门前。

“八嘎-----咔咔------”

另一名鬼子卫兵见同伴步枪被古雅观抓住枪杆,动弹不得,不由怒骂古雅观,马上推弹上膛,要向古雅观开枪­射­击。

小魏子恰好赶到,左手一扬。

一根银针无声飞至,钉在那名欲朝古雅观开枪­射­击的鬼子卫兵的咽喉上。

“砰--------”

那名鬼子白了小魏子一眼,喉咙“咕嘟”了一下,便仰天而倒。

那根银针从这名鬼子的咽喉穿过,透后脖而出。

小魏子甩出独门暗器,百发百中。

而且,小魏子的银针是沾了剧毒的。

古雅观见状,虽然奇异竟然有另一名鬼子军官帮忙。

但是,他已听到了亲妹的呼喊声。

既然亲妹无事,又有贵人相助,古雅观对鬼子卫兵再也不客气了!他单手握着鬼子卫兵的枪杆往下一按,飞起右腿,一脚扫在鬼子卫兵的侧额上。

与此同时,他握枪一拖,将步枪抢在手中又一探,枪托戳在这名鬼子的咽喉处,使劲一按。

“咣-------”

那名鬼子侧额被古雅观飞腿撞击,张嘴欲惨叫,但是,咽喉又被枪托所戳,无法出声。

他双手一摊,登即闭目惨逝。

古雅娇此时恰好赶到,没想到两名持枪鬼子竟然瞬间被小魏子和古雅观击毙。

她登时瞠目结舌,呆怔在别墅前。

斯文杀手2

“大舅子,好功夫!里面还有鬼子,咱们­干­脆将他们全宰杀了∵,你前门,我后门!”小魏子翘指称赞古雅观,转身拉过古雅娇就跑,绕道去后门。

他竟然调皮地亲热地称呼古雅观为“大舅子”,仿佛古雅娇已经嫁给他了似的。

“哎呀-------”古雅娇正呆怔着,被小魏子牵手一拉,身子跌跌撞撞,惊叫了一声。

“什么?大舅子?这小白脸------是何方神圣?他为嘛穿戴成鬼子军官模样?他真是我妹子的恋人?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喔靠!妹子咋连我这个亲大哥也蒙在鼓里?她反了?”古雅观呆若木­鸡­地望着小魏子桥古雅娇的手跑开了,但是,他的心里却是一阵嘀咕,眼神甚是迷惑不解。

其实,此时除了浅仓荒井捂着裤档,仍在床底下呜呼哀哉,别墅内已没有什么人了。

他醉熏熏的,根本不知道别墅外闹腾什么。

而他驻扎于玄武湖的步兵中队士兵,全在湖北面的湖边帐蓬里睡大觉。这帮鬼子,攻进南京城后,连续几天杀人放火,抢劫霸女,已经闹腾累了。

他们握着战刀,因为连续数天砍杀手无寸铁的中国难民,挥臂挥累了。

他们的战刀,已经砍卷。

他们相信,他们已在中国的土地扬刀立威,没有谁敢到这里来闹事的。

所以,尽管浅仓荒井这幢别墅有呼喝声,但是,无人前来相救。或许,此时在鬼子的心目中,中国没有胆大心细的人,更没有英雄!

不过,世事难料,鬼子更料不到,今天有英雄会到此一游,给他们的心灵留下一道伤疤。

小魏子桥古雅娇跑到后门时,后门内的两名鬼子卫兵正在院子里相互依靠着,披着大军衣,坐在台阶上睡着了,而且还响着呼噜声。

后门的铁栅栏高于人头,亦被大锁锁住了。

小魏子松开古雅娇的手,揽她入怀,附耳低声说道:“你掏枪出来,站在门边隐藏别动,我翻墙进去,杀了这两名卫兵,再打开铁门,放你进来。”

“嗯!”古雅娇浑身哆嗦,双腿发软,应了一声,竟然坐倒在地上。

虽然,她此前经常在舞台上骑马、掷飞镖、耍刀术,但是,真的杀人,却是第一次。

她看别人杀鬼子,也是第一次。

心思单纯的她,哪有不怕的?

小魏子“唉”地一声,叹息起来,赶紧收好暗器和手枪,附身抱她起来,又将她放于铁门边侧,便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翻墙而入。

他身子落入别墅后院内,便双手迭出,十指如钩,各伸五指,分别扣住两名鬼子各自的脖子上,用力一捏。

别看他模样俊雅,肌肤粉­嫩­粉­嫩­的,但是,他身轻如燕,出手如电,十指如钢,坚硬如铁,Сhā树成洞,抓石石碎。

他的动作,快!狠!辣!准!

“咔嚓-------”

“咔嚓--------”

两名鬼子在睡梦中,瞬间被小魏子捏断了喉管,无声惨死,侧头歪倒在台阶上。

小魏子从一名鬼子卫兵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铁栅栏上的大锁,拉开铁门,侧头对仍坐着、非常紧张的古雅娇说道:“亲爱的,快进来。我陪你去杀浅仓荒井。”

听得小魏子如此亲切称呼她,古雅娇登时又羞又甜,俏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哦”,便扶墙起身。

小魏子见她慢吞吞的,便走出铁门,抱她起身,复跑进铁门内。古雅娇双手搂着小魏子的脖子,合上眼睛,感觉似腾云驾雾一般,浪漫无比。

她心想:原来我和魏子相恋,也可以拥抱着杀鬼子呀?呵呵,真好!

小魏子抱着她,沿着台阶,冲进别墅内,然后蹑手蹑脚、探头探脑地观察别墅内的情况。

他见无异样,便放下古雅娇,桥她的纤手,拉她上楼,但见二楼客厅里,粗肥猛壮的浅仓荒井,躺于茶几旁,双手仍捂着裤档,呼呼大睡。

也就在此时,古雅观从前门进来了。

他手握一柄剌刀,看到小魏子桥古雅娇的手站于茶几前,怔怔地望着酒醉熟睡的浅仓荒井,便低声问古雅娇:“妹子,你和这小白脸,啥时候好上的?”

“哎呀------大哥,你说啥呢?哪个小白脸呀?”古雅娇又是一阵满脸通红,羞羞答答地反问兄长。

她松开小魏子的手,转过身去,面向窗口,扭扭捏捏的,低头弄衣,甚不自然。

“大舅子,我是国军中的战斗英雄,我和阿娇好上很久了。你不知道呀?她一直没跟你说吗?”小魏子本来就爱胡说,闻古雅观一言,随即回过神来,胡说八道一番。

而且,他说的异常亲热,竟然又称呼古雅观为“大舅子”,好象他已与古雅娇成亲了一样。

“啊?大舅子?别-----打住!这------我------咋不知道呢?”古雅观张大嘴巴,骇然惊问,双目瞪得圆圆的。

他扬扬手中的剌刀,制止小魏子胡说八道。

“呵呵------他胡说八道的-------”古雅娇但闻小魏子之言,芳心又喜又甜又羞。

她回身指着小魏子,娇嗔地骂道,俏脸甚是红艳,美眸绽放异彩。

杀鬼夺车1

浅仓荒井被小魏子、古雅娇、古雅观三人的争论吵醒了,爬起身来,横眉怒目,扬手指着古雅观喝问:“八嘎亦噜-----你的,什么人?滚出去!”

他看到古雅观手中握着沾血的剌刀,又是独臂汉子,不由又是大吃一惊,赶紧去掏腰间的手枪。

因为古雅娇此时已换上鬼子军衣,所以,浅仓荒井一时没有认出她来。而小魏子也是穿着鬼子的军衣,看上去,小魏子的军衔比浅仓荒井军衔要高啊!

浅仓荒井仅此一喝,小魏子便不容他活命了。

他扬手一甩,两根毒银针疾飞而去。

恰好浅仓荒井掏枪抬头,双目各中一针。

“啊呀------”

“咚-------”

“当--------”

浅仓荒井惨叫一声,仰天而倒,后脑着地,血浆横溅,手枪扔弃一边。

他双手捂着眼睛,就地打滚,呜呼哀号,声音却是越来越弱,不多一会,双手一摊,双足一蹬,气绝身亡。

古氏兄妹瞠目结舌地望着小魏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出手这么狠。

“看什么看?快扒鬼子的衣服啊!把枪械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带上。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小魏子见状,便朝古氏兄妹喝斥几句。

“哦------哦------”古氏兄妹恍然若梦般地应了两声,赶紧动手,去扒浅仓荒井的军衣,搜集他的证件。

小魏子则是趁机翻箱倒柜,居然从浅仓荒井的抽屉里抽出两小箱金条和“袁大头”。他打开箱子看了看,便这两只小箱子装进自己肩膀上的包袱里。

此时,古雅娇也助古雅观换上了浅仓荒井的军衣。

只是古雅观是独臂汉子,不是很象鬼子军官。

他年约三十岁,英挺玉立,面如冠玉,如果不是独臂,一定也是个美男子。难怪他一个戏子,殷商之女刁永美却那般爱恋着他。

“走吧,跟我出城去,到山里打游击。我大哥石心儿现是一支铁血部队的总指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打鬼子,为咱们死难的老百姓报仇雪恨。”小魏子见状,便牵过古雅娇的手,劝说他们兄妹俩当兵。

“不行!我不能走,我们古家班还有一帮兄弟在城里,我不能扔下他们。我妹子跟你走吧,你们走得越远越好。不过,你要对她好,否则,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饶不了你。”古雅观摇了摇头,表示心有牵挂,不能离开南京,又再三叮嘱小魏子照顾好古雅娇。

情况紧急,古雅观也无暇多问小魏子姓甚名谁,不过,看到小魏子俊雅标致、武艺高强、颇有谋略,古雅观还是挺喜欢小魏子的。

“大哥------呜呜呼-------你不走,妹子也不走。”古雅娇舍不得离开兄长,泣声而喊,扑入古雅观的怀中。

十八年来,兄妹俩相依为命,习惯了,谁离开谁,都舍不得。

“不!妹子,你要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哥不能误了你的青春-------虽然哥不了解这小白脸的情况,但是,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要你喜欢,哥不拦你-------”刹那间,古雅观也是哽咽难言,泣声落泪,他轻抚古雅娇的军帽,劝说她跟着小魏子走。

古雅娇心头感动,哽咽难言,又喜又甜又难过。

小魏子闻言,也被古雅观的开明所感动。

他感慨低吟:“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他吟风弄月一番,又说道:“大舅子,一起走吧,叫上你的兄弟。呆会,我去弄一辆鬼子的卡车来。让你的古家班兄弟全换上鬼子的军衣,乘车出城。至于你难舍刁永美大小姐,小弟可以理解。但是,小弟也请你相信,不用很久,我会促成你与她的婚事。你现在和她的别离,只是短暂的。”

相拥而泣的古氏兄妹心头大震,各自分开对方,怔怔地望向小魏子。他们只是戏子,论行军打仗,斗智斗勇,可不是小魏子的对手啊!

“大哥,跟着他走吧,而且,大小姐私自教你学过车。这别墅后院还有一辆轿车。呆会再请他想法弄一辆鬼子卡车来,有两辆车,足够咱们出城了。”古雅娇回过神来,抹抹泪水,赶紧劝说古雅观。

古雅观沉吟不语,心里委实难决。

小魏子见状,颇为感慨,低声吟诵:“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然后,他笑问古雅观:“大舅子,你既然是戏子出身,应该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

古雅观不假思索地答道:“岳飞的满江红。”

古雅娇大为焦急,质问小魏子:“喂,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走啊!你们怎么还有闲情吟风弄月?”

说罢,她抓住古雅观的手臂。

但是,却被古雅观甩开了。

古雅娇又急又气,不住地跺脚。

小魏子便对古雅观说道:“大舅子,国难当头,山河破碎,忍让是没有出路的。现在,鬼子天天大肆屠杀我难民百姓,抓我民­妇­作为他们部队的慰安­妇­。中国人过的是人过的生活吗?你就甘心做亡国奴?如果纯为儿女情长,那么,请问,没有国,你还会有安稳的家吗?如果我是刁永美小姐,看到你只牵挂她,而不敢抗拒小鬼子,不愿保家卫国,我一定会看不起你。而且,就目前而言,刁速贵也不会让她与你成婚的。如果往后,你能建功立业,名震一方,我想刁速贵再坏,他也不敢轻看于你。”

夜送粮草

古雅观心头大震,不由自主地伸手,抓过了茶几上的那柄剌刀。

小魏子察颜观­色­,看着古雅观的这个动作。

他心里暗道:看来,古雅观听了我的话,心动了。如果我能把他和古家班拉到我大哥的部队里,大哥的实力又增强了。而且,这个古家班本来就是戏班,我可以拉他们到其他城池去演戏,以此剌探鬼子军情,暗杀鬼子军官,铲除那些投降鬼子的败类。

小魏子虽然吟风弄月,贪财好­色­,嘻嘻哈哈,但是,他心思极其缜密,谋事周全,高瞻远瞩。

此时,小魏子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进山之后,如何处理与古氏兄妹的关系?若是古雅娇逼婚呢?我该怎么办?我才十九岁,如果就这样成亲了,那往后其他美女,我岂不是不能玩了?再说,我们石家是什么地位?我岂能与一个戏子成亲?他娘的,把女孩子骗到手,弄得自己也心慌慌的。

古雅娇却灿烂地笑了。

她美貌天真,心思单纯,可没想那么多,此时心里更是象灌了蜜糖似的。

因为,她有爱了,有小魏子可以依靠了。

她从此可以不再受刁家的欺凌了,也不用因为鬼子对南京城的大屠杀而整天担惊受怕了。

此时此刻,她含情脉脉地瞟了小魏子一眼,心里暗道:“他真会说话,真有才气!嘻嘻,我的命真好,竟然在困境中遇到了才子。他好帅气哦!呵呵,我和他是才子佳人啊!”

于是,她又抓着古雅观的手臂,说道:“大哥,走吧。如果你还不走,连我也瞧不起你了。咱们会骑马、会刀术、会打枪,到战场上去,肯定能建功立业的。当我们凯旋归来,刁家一定会对咱们兄妹刮目相看!刁速贵肯定也不敢再拦你和刁大小姐的婚事。再说,你现在从军,不由小魏子罩着你吗?在部队里弄个军官当当,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顺着小魏子的话,又给古雅观火上浇油,促使古雅观抓紧下定决心跟着小魏子走从军之路。

“好!走!”古雅观终于心动,朝小魏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松开古雅娇的手,转身离去。

古雅娇望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又笑容灿烂地跑到小魏子跟前,说道:“我说话怎么样?有杀伤力吧?”

小魏子伸手捏捏她的下巴,笑道:“不错!自从认识我,你进步很快。好样的,有培养前途!”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是表扬你自己。”古雅娇“咯咯”直笑,轻擂了小魏子一拳。她再单纯,也能听出小魏子话中的涵义。

“表扬我,也是表扬你啊!因为你是我的。”小魏子看到古雅观不在场,又动手动脚了,一把抱起古雅娇,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也转身下楼。

“呵呵,我还没说会嫁给你呢!”古雅娇又甜又羞,伏头于小魏子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下楼。

他们走到别墅后院,由古雅观驾着浅仓荒井生前的轿车,前往玄武湖鬼子驻军驻地,小魏子掏出伪造的军官证,又向驻地的鬼子骗来了一辆大卡车。

小魏子走上大卡车前,低声对古氏兄妹说道:“你们知道鲁鲜鲜的新家吧?她可是咱们的人,地下工作者,交通员。所以,她呆会看到我,肯定很热情。你们不要怪意,因为我与她是同志,很久才见一次面的。这次,我们给大山里的部队送的粮食,就是她弄来的粮食。”

他把什么都想好了,就是没有一句真话。

论行军打仗,古氏兄妹不如小魏子智谋多,论社会经历,古氏兄妹更是不如小魏子多。

他们只是舞台上的戏子,平时除了演戏,就是在庭院里练武、骑马、­射­箭、打靶、耍刀,并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所以,古氏兄妹听小魏子之言,那是频频点头,均都信以为真。

其实,小魏子是怕古雅娇呆会看到他与鲁鲜鲜亲热时会吃醋,会坏了军机大事。

由于小魏子事先给古氏兄妹打了“预防针”,当他们赶到吴智平家中时,尽管鲁鲜鲜对小魏子颇为亲热,古氏兄妹只当没看见,更没下车去见鲁鲜鲜。而因为有万事顺、泥鳅在场,鲁鲜鲜也没有过份的与小魏子亲热。

鲁鲜鲜把她娘家的粮食全运来了,刚好装满一大卡车。她就凭着自己对小魏子一份执着的感情,信守诺言,送了一大卡车粮食给石心儿部队。

她能做到了这一点,真是不容易。

当小魏子看到吴宅庭院里全是粮食,他的心震撼了,也内疚了。因为小魏子内心对鲁鲜鲜并无什么感情,就更别提要娶她为妻了。只不过他知道鲁鲜鲜是不可能跟着他走的,才对她许下诺言,让她跟着他走,进山去打游击。

万事顺、泥鳅都是宪兵队出来的人,都会驾车,由他们俩及古雅观驾着大卡车去接古家班成员,小魏子则和古雅娇驾着轿车为大卡车保驾护航。

遇到鬼子查问,则由小魏子出面处理。

众人在鲁鲜鲜的泪眼中,离开了吴宅,前往古家班的居住地接到古雅观的一帮兄弟,随即出城。

此时,天已黄昏,既有小魏子事先伪造好的军官证,驾驶的又是鬼子的轿车和卡车,他们很顺利地通过鬼子的层层哨卡,由光华门出城,往东直奔句容。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因为找到了人生的依靠,古雅娇心宽地坐在轿车后排,很快就睡着了。

辣手书生

小魏子驾驶着轿车,出城之后,打转方向盘,感慨低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吟罢,脑海里浮现卢彩英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还有她那副泼辣的神情。

他心里暗道:“彩英,别了!谢谢你的爱,你要好好保重。不是我故意不和你道别,实是事出有因,情况特殊。冯超是间谍,如果我现在指证他,也许你和秦枫、郭玮都不会相信。等待机会吧,在适当的时候,我回南京,再指证他,再宰了他。现在,你们对他尚有利用价值,他暂时不会伤害你们的。反正现在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价值的情报,泄露给冯超这个小鬼子间谍知道也无妨。”

尽管这么想,尽管不爱卢彩英,但是,小魏子想起卢彩英对自己的好,心里对卢彩英仍是依依不舍。

他感觉少了卢彩英在身边,虽然少了烦心事,但是,也少了朗朗笑声。

他们一路畅通,驶至句容城郊东北面树林时,已是深夜。

四周寂静,黑漆漆的。

寒风刮过,如鬼哭狼嚎一般。

枯树摇动,枝丫乱摆,似有伏兵一般。

那些哨卡的鬼子都睡得象猪一样。

在鬼子看来,经历数天的南京大屠杀,中国人已被他们杀怕了,被他们征服了,没有人敢反抗的。

最近的每一天,当他们拿起屠刀时,那些难民都是下跪求饶,然后就伸长脖子等着挨刀。

石心儿也已派王八、刘三宝及尖刀队员们前来接应。

众人弃车搬粮。

尖刀队员们看到这么那的一包包粮食,个个都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事前有石心儿的严令,他们肯定要欢呼雀跃,拥抱一起,大声喊叫。

没有粒米进肚的日子,真的很难受。

马腿­肉­,他们已吃之无味了。

小魏子斜靠于轿车旁,低声对万事顺说道:“万队长,你的脑子好使,在卡车和轿车的发动机上,分别安装鬼子的手雷,将手雷的导火线与车辆发动机的线掣连接。明儿一早,句容的鬼子前来查车时,肯定想把卡车和轿车开回去,只要他们打着火,就可以炸死他们,把这帮狗娘养的人渣送回他们的东洋老家去。”

“好!小魏子,你够狠,老子服你。”万事顺接令,畅快答应,又在车灯前,翘指称赞小魏子。

弄到一大卡车粮食,又顺利驶出南京城,万事顺对小魏子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他这次所赞并非假话。

尤其是这一大卡车粮食,竟然是一个狗汉1­奸­1的姨太太送给小魏子的。

万事顺感觉小魏子太伟大了。

更甚的是,小魏子离开吴宅,在玄武湖转了一圈,又领回来一个更漂亮的姑娘古雅娇,而且还弄来了一辆轿车和一辆大卡车,并把古家班拉到队伍上来,进一步壮大了队伍。

凡此种种,效率又高,万事顺怎能不佩服小魏子呢?

“嘿嘿,少爷还有更狠的呢!那些对付鬼子的高招,以后再教你。”小魏子一点也不谦虚,冷笑着教训万事顺一番。

“哈哈哈------”

扛着粮食的那些队员,听到小魏子的这句话,均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万事顺不敢吭声,低头走开了。

“笑啥呢?”古雅娇闻声走过来,笑问小魏子。

小魏子笑道:“他们说我对你太好了,有点象娘们。所以笑话我。”

“哈哈哈-------”

扛粮而过的队员,又被逗乐了。

“臭美!你对我很好吗?”古雅娇轻擂他一拳,嗔怪地反问,笑意盈盈,呵气如兰。

小魏子心神一荡,伸手搂她入怀,附耳说道:“你嫌我现在对你不够好?行啊,今夜咱俩去瓮城成亲,我好死你。”

“呵呵------你想的美------”古雅娇又羞又甜,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就想跑开。

小魏子520小说,双臂一伸,又抱住她,说道:“今夜,咱俩真要去瓮城。其他人进山。这可是大山里咱们部队最高长官石总指挥的命令,咱们得进城去当卧底。”

“啊?就咱俩?”古雅娇闻言,转过身来,望着小魏子,满脸的迷惑不解。

她俏脸甚红,因为刚才小魏子说今夜去瓮城与她成亲,到时“好死她”,她瞬间想到了今夜要与小魏子洞房花烛夜,哪能不羞?岂能不甜?又或多或少有些害怕。

“嗯!”小魏子使劲地点了点头,搂紧了她的纤腰,正要附耳说些调皮话。

“什么?那-----我也去。”恰好古雅观扛着粮食从小魏子身前走过,闻声即时停下脚步,骇然惊问,表示也要跟着去瓮城。他可不放心自己的妹妹被小魏子“拐跑”了。

“只能是我和阿娇先去瓮城‘打前站’。你和古家班得先进山里集训一段时间,再来瓮城与我们俩人会合。”小魏子摇了摇头,解释了一番。

古雅娇闻言,羞得浑身发热,赶紧伏头于小魏子的胸膛,心里暗道:麻烦了,他今夜真要与我洞房呢!那个时候,两人怎么-----怎么样的?哎呀,羞死人了。

“不行!我不能和我妹妹分开。我古家班的弟兄一起随你进瓮城。”古雅观也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罢,他把一麻包袋粮食放在地上,亮明决心。

杀气很重

古雅观这么一吼,众队员便骇然停下脚步,围了过来。

这些尖刀队员,都是刚从难民转化过来没几天的,素质不是很高。他们不知这样围观,已是犯了长官的大忌。

小魏子怀中的古雅娇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而小魏子眼望那些尖刀队员,心里暗道:他娘的,这些都是什么队员呀?都没素质。要不是现在少爷哥俩缺兵,少爷将你们全宰了。

不过,小魏子没这样对尖刀队员们发脾气,他知道此时不是他对这些队员们发脾气的时候。

于是,他搂紧古雅娇,扬手指着古雅观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大舅子,你现在是革命军人,再也不是戏子了。是军人,就得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说,我和雅娇相爱,我俩进城去浪漫。你和我也相爱吗?你能和我去浪漫吗?你领着古家班十几个人随我进城,岂不是给我俩添乱吗?”

这个时候,小魏子可不会再给古雅观面子。

他的语气,已经成为训斥,而不是与古雅观商量了。

众目睽睽之下,古雅娇但闻此言,更不敢在他怀中抬头,她心里暗骂小魏子:你这小白脸,咋能这样子跟我大哥说话呢?那是你的大舅子啊!

“哈哈哈-------”

众队员感觉小魏子之言很是滑稽,均是大笑起来。

“你-----你放屁!”古雅观被小魏子一顿抢白,又气又恼又急,也扬手指着小魏子的鼻子而骂。

他的脾气还挺火爆的。

众队员的笑声戛然而止。

古雅娇心头一阵紧张,身子有些抖。

她是古雅观养大的。

从小到大,她都不敢逆古雅观的意思。

而且,她素来佩服和敬仰自己的大哥!

现在,自己心爱的人,与自己的兄长当众争吵起来,让她很是尴尬,让她的心很是矛盾:不知是支持小魏子好?抑或是听古雅观的好?

“古家班十三个人,加上我和雅娇,一共十五个人,能一起进瓮城吗?你当瓮城的鬼子是傻的?鬼子要是傻的,他们能攻进我们神州大地吗?你想我死啊?你想让你妹妹当寡­妇­呀?古雅观,你他娘的真是个猪头,难怪刁速贵不想他女儿嫁给你。”小魏子大怒,拨开古雅观的手,连声质问,破口大骂,更不给古雅观面子。

“你----你-----唉,他娘的-----你要照顾好我妹妹,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古雅观气得直打哆嗦,扬手指指小魏子,却又结结巴巴的,不知说啥好。

他跺跺脚,便附身扛起粮食就走。

“喂,你咋能这样骂我大哥?多伤他的心呀?”古雅娇发怒了,从小魏子怀中挣脱,大声斥责他。

“亲爱的,这是军队,不是家里。在家里,咱讲的是亲情。在部队里,讲的是军法。长官的话,就是命令,作为下级军官或是士兵,就一定要执行。”小魏子倒也不惧她,仍是振振有词,教训她一番。

他不是那种爱上一个姑娘,就绝对会讨好那姑娘的人。

在原则面前,他是不会给任何人让步的。

否则,当这样的长官,何来威信?

再说,他也不是没道理。

“要是长官说的话都是错误的呢?”古雅娇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感觉小魏子之言有理,但是,仍不服气,又质问小魏子。

她言下之意指小魏子刚才如此教训古雅观是不对的。

“就算长官有错,作为下级军官或是士兵,也要执行。到头来要追究责任,那也是上级追究长官的责任。”小魏子没有一点与她商量的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呢?我要犯错呢?你要枪毙我吗?”古雅娇仍不死心,又质问小魏子。

“军法无情!在部队里,谁也不能特殊。否则,一支军队就会成为豆腐军、烟枪军,毫无战斗力。”小魏子侧开脸去,一点也不给她面子。

“哼!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兵。我就不听你的。”古雅娇闻言,心里受不了,火冒三丈,抛下一句话就跑,去追她兄长去了。

但是,她的脚步并不快。

她似乎等着小魏子向她追去。

“他娘的,古雅娇,你不跟我去瓮城,少爷就不能在瓮城找一个女孩子呀?我找一个更漂亮的,到时气死你。忘恩负义的贱人,没道德,没素质。”小魏子也火了,朝古雅娇的背影,大吼了一声,连番大骂,颇为难听。

他看到古雅观和其他队员都走远了!

“呜呼-----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呀?”古雅娇一听,脚步立停,回身泣声大喊,登时落泪。

她已经爱上他了,可听不得小魏子那样的气话。

无论她心思再单纯,她也是女孩子,也会吃醋的。

听得小魏子要在瓮城找一个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古雅娇可受不了。再者,小魏子确实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她参加革命军队的引路人。

“马上回来,跟我去瓮城。”小魏子就是不让步,就是那么强硬地对她。

“呜呜呼-----你毙了我好了。”古雅娇哭哭啼啼,乖乖地到回来,走回小魏子身边,双拳直擂小魏子的胸膛。

“现在,大伙几乎都走了,就剩下咱俩了,那咱俩就是一家人,你怎么打我、你怎么欺负我都行。打吧,捶吧,打死我,让你当一个美丽的寡­妇­。”小魏子仰起头,闭上眼睛,低声说道。

黄花闺男

这回,小魏子对古雅娇让步了,也开起了玩笑。

“呵呵-------你真坏!咚咚-----”古雅娇又乐了,梨花带雨,再擂小魏子两拳,便扑入他怀中。

小魏子搂住她,伸手为她拭泪,嘻嘻哈哈地说道:“我是有些坏,但是,我坏得够帅!我坏得有种!我坏得很有型!我坏得迷倒万千!”

说罢,他附身去吻她的双­唇­。

“唔-----不要------还有人没走!”古雅娇芳心大乐,四­唇­相接之时,却又急忙推开小魏子,侧身指了指不远处而来的万事顺。

“报告长官,卑职已经弄好了大卡车。现请长官移步,卑职要给这辆轿车安装炸弹。”此时,万事顺跑了过来,立正向小魏子敬礼,并报告有关事项。

“不用弄这辆轿车了。这里距离瓮城还有数十里,我得驾车过去。到了瓮城郊外,我自己给轿车装炸弹。另外,你回到山里,马上向石总指挥提议,将古家班编进铁血特战队,严加训练,严明纪律。将来,他们可是进城演戏、剌探鬼子军情、袭击鬼子军官、暗杀汉­奸­、铲除敌特的好手。”小魏子朝他摆摆手,也不还礼,冷冷地吩咐万事顺。

“是!”万事顺双目触及小魏子那冰冷的眼神时,不由打了个寒噤,赶紧立正敬礼,转身而去。

小魏子仍然没向他还礼。

万事顺边跑边想:这小白脸可不是石心儿总指挥,杀气太重了。他娘的,这小白脸真不好惹,可不象石总指挥那么善解人意,也不象石总指挥那样愿意和气地聆听下级的意见。老子往后看到这小白脸,就闪远些,免得被训斥。刚才,小白脸可是连他的大舅子也没面子给啊!

狠!这小白脸真他娘的够狠!

“走吧,咱们上车,去句容城歇息一夜。”小魏子望着万事顺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便拉拉古雅娇的手,道了一声,便蹲下身子,拆卸车牌。

“你不是说要去瓮城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你当时可是当众说的。你这当长官的,可要说话算话啊!你怎么出尔反尔呢?”古雅娇蹲身下来,不解地问小魏子,还嗔怪地责骂小魏子一番。

也算是报复他刚才对她兄妹俩的严厉呵斥吧。

“咱们可不能驾这辆车直接去瓮城,因为南京城的鬼子,现在肯定查浅仓荒井的死因,查大卡车和这辆轿车的去向。但是,如果咱俩现在步行去瓮城,路又远,三更半夜,若是遇上土匪,也不好办,仅就咱俩,双拳难敌四虎啊!所以,咱们暂时先去句容住一晚。来,你把这假胡子粘上,扮鬼子军官扮象些。咱俩再换副车牌,到了城里,咱们找鬼子侨民开的旅馆来住。这种侨民,往往就是鬼子的特务,不是什么好鸟。咱们与他们换一辆车,然后再去瓮城。不过,你到了旅馆,就先歇息,我用鬼子的语言应付旅馆的老板一会,套取些情报,以便明天到了瓮城,可以对症下药。”小魏子胸有成竹地解说一遍,又从怀中掏出两套假胡子,一套粘在自己的脸上,一套递与古雅娇。

“呵呵,你粘了络腮胡子后,真丑!”古雅娇接过假胡子,再看看小魏子的样子,笑出声来。

小魏子不再言语,卸下车牌,又回身去驾驶室里取出另一副假车牌安装上去,便打着火。

古雅娇怔怔地望着小魏子做完这些假动作,心里暗道:“跟着他,还真是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咦,小白脸年纪也不大呀!他咋就那么聪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是神仙下凡呀?”

小魏子拉她上车,驾车就掉头,拐向句容城东门。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句容城东门外,哨卡里的鬼子,纷纷端枪上前拦车。

“我是野苟次郎,上海特务机关中佐,到句容来查一件案子。”小魏子掏出事先伪造好的鬼子特务机关军官证件,递与鬼子哨兵,编了个谎言来哄骗他们。

他想:小鬼子到咱们中国来,不骗他们,骗谁呀?反正是鬼子,骗了他们也是白骗!他们人生地不熟,想找少爷报仇,也无冤申。

“咳!”鬼子哨兵一看车牌,再看看小魏子的证件,便就此放行,向城楼上挥动“膏药旗”。

这副车牌,也是他事先伪造好的。

他为何要伪造上海鬼子特务机关的车牌号呢?

那是因为他知道,浅仓荒井死了,鬼子特务机关很快就会知道的,并会追查浅仓荒井轿车的去向。

作为军统特工,综合素质要求很高。

尤其是小魏子,聪明过人,反应极快,且懂多国语言,并有很多事先伪造好的证件,还有几副伪造车牌备用。如果他不聪明,怎么敢那么放肆?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徐徐打开。

守城门的鬼子士兵纷纷向此车敬礼。

轿车进城后,古雅娇颤声说道:“哎呀,吓死我了。这里,简直就是鬼子窝啊!光是城门处,就有那么多的鬼子了,一旦咱俩被鬼子识破真相,那咱们肯定必死无疑。”

言罢,她掏出汗帕,去抹拭额头上的汗水。

“是啊!咱们今夜得成亲啊!否则,咱俩死了,就成不了亲了,做鬼也遗憾啊!尤其是我爹我娘,他们白发苍苍,可希望我能尽快让他们抱孙子了。如果我死了,他们二老还没抱上孙子,那不仅仅是我的遗憾,也是二老的遗憾啊!唉,石家几代都遗憾,娇子,成全我吧!”小魏子顺着她的话,借题发挥,又吓唬她一番,侧头亲了她一下。

古雅娇闻言,又羞又甜又不知所措,急道:“别-----别在今夜------我------我不懂怎样洞房花烛夜-------真不懂-------”

她双颊发烫,急得双手互搓起来。

她毕竟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没什么城府,也没见什么世面,哪禁得起小魏子花言巧语的糊弄?

哪经得起小魏子“糖衣炮弹”的狂轰乱炸?

仅仅半天多一点时间,古雅娇就被小魏子的“糖衣炮弹”炸晕了。

“唉,我也不懂啊!我现在还是黄花闺男,对于洞房花烛夜,我也没什么经验。今夜,咱俩就凑合着学呗。如果,学不会,明儿到了瓮城,再请教那些财主们,他们娶的妻妾多,经验丰富。”小魏子心里暗暗好笑,但是,也佯装很无辜的样子,唉声叹气起来。

这次,他的话说的很谦虚。

夜潜鬼窝

城中寂静,风卷尘埃。

道路坑坑洼洼,血迹斑斑。

除了小魏子所驾驶的轿车的车灯,还有鬼子机关大楼的灯光外,城中已无其他灯光了。

在鬼子大肆屠杀我军民的情况下,无论普通市民,抑或是财主和官员,均无人敢在深夜亮灯,生怕惹火烧身。

在一些废楼前,悬挂着一些用鸟笼装着的人头。

在一些树丫上,吊挂着一些已被风­干­的尸体。

城中­阴­森森的。

“呵呵-----”古雅娇听了小魏子那么“谦虚”的话,却更是害臊,但又被逗笑了。

因为她感觉小魏子说他是“黄花闺男”这几个字时,真的是特别滑稽。

“别-----别!-----我-----今夜不学------以后再说!”然后,她又结结巴巴地说“不”,连连摆手,她那头低得几乎可以碰到膝盖上了。

“唉,娇子,别紧张。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人生总有这一关要过的。现在咱俩不是还没洞房吗?当然说不会了。也许呆会咱俩入住旅馆后,把灯一灭,往床榻上一躺,自动就会呢?象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肯定可以无师自通,说不定,你呆会还能教我呢!不过,我很笨,你得多教我几次。”小魏子心猿意马,巴不得快点找到旅馆和她洞房了,就是要不停地逗她,劝说她,调侃她,戏弄她。

他知道古雅娇虽然对自己一见钟情,但是,刚认识不到一天,就想摆平古雅娇,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除非是“霸王硬上弓”。

但如果是那样硬来的话,小魏子又感觉没有情趣。而且,事后面对她,可能很尴尬,很难堪。

所以,他就不停地扰乱古雅娇的心神,就是要让她慌乱不安,以便呆会可以趁机而入。

“不不不------我不会,我真不会------你别胡思乱想!咱俩呆会一人一间房-------再说,成亲是大事,我不能那么草率-------”古雅娇又羞又气又无奈,连连摆手,羞得把头都伏在膝盖上了。

两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时间过的很快。

轿车已转了几条大街小巷。

在城中翠竹路,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斜对面,小魏子终于找到一家鬼子特务扮作侨民所开的旅馆“长崎旅馆”。

这家旅馆门前,挂着两只灯笼,散发出淡红的灯。

旅馆横匾上书“长崎旅馆”。

“娇子,呆会咱俩只能要一间房。因为你现在也是男军官打扮,且粘了假胡子。若是两个男人来此,还开两间房,鬼子会怀疑的。另外,你放心,我睡地铺就行,绝不犯你。只求你别来惹我就行了。”小魏子侧头吩咐古雅娇一番,便把车停下,掏出证件,走下车来,敲了敲旅馆大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静夜里很响很剌耳。

听听旅馆内还没响起木履声,小魏子便转身回到轿车前,打开车盖,掏出一只手榴弹,拧开盖,将手榴弹塞进车头里,将手榴弹上的导火线绑在发动机的履带上。

只要轿车打着火,发动机履带转动起来,就会拉动手榴弹的导火线。

届时,靠近和驾驶这辆轿车的人,便会被炸得浑身碎骨。

对付鬼子,小魏子确实够狠,而且是狼狠。

然后,他合上车头盖,又到回旅馆大门前。

而车内的古雅娇的心,也如鼓敲,对小魏子所说的话将信将疑:今夜分房睡吧,真怕鬼子怀疑她俩是一对男女,且会被鬼子识破并抓获;合住一房吧,又怕小魏子夜里真要与她洞房。

“唉,怎么办?唉,急死我了--------”心思单纯的古雅娇真是无计可施,左右为难,唉声叹气,不住地握拳敲打自己的脑袋的。

“呀-------”旅馆大门开了。

里面出来一名身穿武士道服、腰别倭刀、脚穿木履的鬼子,此鬼上下打量小魏子一番,便赶紧躬身行礼,说道:“您好!卑人野苟白搭,请问中佐阁下,深夜到我旅馆来,有何贵­干­?”

因为他从小魏子的军装肩膀上的扛星看出小魏子是中佐军衔。拥有这个军衔,在句容城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军官啊!驻扎于句容的步兵联队长,不过也是中佐军衔而已。

这么高军衔的军官,怎么会深夜驾车到旅馆来呢?而且,他又没带什么兵来!

正如小魏子之前所说,鬼子绝非傻瓜,那可是很善于思考的。否则,他们怎么能很快就攻占华夏大地呢?

“约西------咱俩是同乡啊!呵呵,我是从上海特务机关过来的,叫作野苟次郎。哦,这是我的证件。我和一名军官深夜来此,是要密查一件案子。事涉军机,我就不多说了。请阁下安排一间房给我们住。明儿一早,我还要去南京,面见野比三八中佐,共商破案事宜。”小魏子一副傲慢的样子,并不躬身还礼,赞了他一声好,又道与此鬼是同乡,拉近与他的心理距离。

然后,他递上证件,又自我介绍了一番,说到紧要处,便欲言又止,故意给此鬼留下臆想的空间。

“哟西-----真是同乡!野苟君,您好!里面请!”野苟白搭一看小魏子的证件,又听小魏子所说日语很标准,且是长崎口音,便将证件还给小魏子,甚是客气地招呼他。

高超骗术

“哟西-----”小魏子收起证件,赞了野苟白搭一声,转身回到车旁,敲了敲车门,示意古雅娇快点出来相见。

古雅娇又惊又怕,无奈地走下车门,双腿哆嗦着,来到了野苟白搭的面前。

她躬身行礼,但不敢说话,生怕露出马脚。

小魏子极其聪明,马上为野苟白搭引见古雅娇,说道:“这是我的秘书麻宫雀子,他开了较长时间的车,很累,先开间房让他休息。你去准备一只大桶和一大桶热水。呵呵,小小心意,请笑纳。”

他介绍了古雅娇,又掏出一块金条,塞到野苟白搭手中,吩咐野苟白搭去做服务工作。

“谢谢中佐阁下!谢谢!”野苟白搭看到小魏子这么大气,这么大方,握着金条,躬身向小魏子再三道谢。

鬼子比中国人贪财啊!

这是中国人不知道的秘密。

因为鬼子生活在毒蛇岛上,那里的空间太小了。

野苟白搭转身去叫醒服务员,为小魏子和古雅娇开房、还亲自和他的徒弟,抬来一大桶热水。

古雅娇站在房门边,看到只开一间房,鬼子只抬来一大桶热水,不由甚是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她心里暗道:怎么办?就一张床!晚上咋睡呀?要是他强行对我------唉,我真不该跟着他来。他坏死了!爱上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野苟君,我的轿车没油了,明儿一早,我借你的车去南京,我的车留在你的旅馆里。这件事,请别向句容的特务机关说明,因为事涉军机。办好在南京的公事后,我会回来和你换车,你明儿有空,请帮我的轿车加满油,暂放于你的旅馆前。但是,明儿很早,我们要走,届时就不打扰你了。谢谢。”小魏子送野苟白搭出门,又掏出车钥匙给他,提出要与野苟白搭换一辆轿车。

“好!我的车在后院里,我这就去拿钥匙给中佐阁下。”野苟白搭岂敢不答应?何况小魏子送完金条给他,还留一辆轿车给他。

他赶紧出去,回房拿一把车钥匙给小魏子。

然后,小魏子关上房门,将车钥匙递与古雅娇,低声笑道:“怎么样?我哄鬼子够厉害吧?明天一早,咱们走后,咱们那辆轿车一爆炸,把这旅馆都炸成灰了,南京的鬼子想查浅仓荒井轿车失踪的线索,绝无可能查到。而咱们呢,可以潇潇洒洒地驾着野苟白搭的车去瓮城,途中再换副车牌,到了瓮城,瓮城的鬼子又会恭恭敬敬地接待咱们。其实,当特工挺好的,生活舒服,有酒有­肉­,又能搜集到情报。如果随大部队钻山沟打游击,那就辛苦了。”

他边说边从身后搂向古雅娇,将她搂入怀中,双手抱着她的小腹,轻揉轻抚。

古雅娇闻言,心里倒是对小魏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她犯愁今夜怎么过?于是,她皱眉苦脸地说道:“今晚-----怎么睡?要不,我帮你铺好被铺?”

她委宛提醒小魏子-----那是此前他说过要睡地铺的。

小魏子搂紧她,笑道:“呵呵,别急嘛,放心了。我不会欺负你的。之前,在车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逗你玩的。你给我抱一会,总该可以吧?反正桶里的水还很热。呆会,你睡觉,我泡澡。好吗?”

单纯的古雅娇闻言,放心了,登时全身轻松,灿烂地笑道:“嗯!这个可以有-------”

她话犹未,双­唇­却被小魏子双­唇­堵上了。

小魏子由她身后转向她身前,环抱过来,附身亲吻着她双­唇­,舌1尖去撬她的双­唇­,期盼能伸进她的小嘴内。

一阵酥麻袭上古雅娇心头。

古雅娇的娇体颤动了一下,想推开小魏子,但想刚才自己说过被抱一下是可以的,便又信守承诺,任由小魏子亲她双­唇­。

她哪里知道小魏子年纪不大,但是,他在情场上却是经验十分丰富。他说抱她一会,那是一定有­阴­谋的。

他知道女孩子被男人抱久了,就不能自己了。

而单纯的古雅娇如何了解小魏子的“险恶”用心?

这位未经人事的处子,又正值芳龄,被小魏子亲吻一会,哪里受得了?

慢慢地,她闭上了双眸,脑子迷糊起来,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迎进了小魏子的1舌1尖1。

她一双纤臂也搂向小魏子的脖子。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子渐软渐热,站都站不稳了。

她环绕着小魏子脖子的手也在他的背后不停的抚摩起来。小魏子将她越抱越紧,真真切切地感受她胸前那两座又1尖1又1挺1的小玉峰的柔软。

渐渐地,小魏子开始吻她的脸------脖子------然后向下滑--------

他的双手也不再安份。

不一会,古雅娇身上阻碍小魏子行动的衣物在他灵巧的手指下土崩瓦解。

他那双“禄山”之爪登上了最美的圣女峰,温软的触感加上粉红­色­的两粒樱桃使他越发疯狂。

他抱起迷迷糊糊的她,走向床沿,边走边用嘴­唇­含住了其中一粒樱桃,不断的挤压,1舌1尖1一卷一扫。

“嘶-------”

他耳边传来古雅娇低低的惊呼。

她的喘息急促起来了。

小魏子将她平放于床,附身滑吻,再含住她玉峰的樱桃,舌卷绕弯。

“噢-----”她再次娇吟出声。

迷糊中的她已不知道矜持。

娇­嫩­洁白的肌肤,平滑的小腹,美丽的山谷,强烈剌激着小魏子的眼球。

他轻抚着她腹下凄清小草中间那座热情的火山,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山顶一下。

古雅娇之娇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这个美丽女孩还真是一块没有瑕疵的珍宝。

小魏子小心翼翼,不断抚摸着她的娇体。

他慢慢地爬到她身上,扛起她双腿,将自己腹下的那根巨蟒轻轻地滑送入古雅娇身体最珍贵的地方。

然后,他奋力一送,穿透薄纱,直达底部。

“噢!呜-----救命啊-----”古雅娇登时纱穿膜破,鲜血直流。

一阵巨痛让她骤然惊醒而凄喊,珠泪喷帘而出,滑滴而下。她双手发疯般地抓着小魏子双臂。

她的十指深深地钳入他的肌肤之中。

刹那间,小魏子双臂显出道道血痕。

小魏子却并无感觉到双臂的疼痛。

他在细细地品尝着**美人痛楚的表情。

这份表情是他此生的最爱。

他清楚地记得,这是他得到的第九个痛楚表情。

如果现在有人要将他枪毙,他也会感到人生的圆满。

他慢慢蠕动着,极尽温柔。

待感觉到阿娇体内的润滑,才渐渐变快。

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开始起飞了--------

而古雅娇经历了一番疼痛之后,又经历着一番新奇,一番剌激。

渐渐地,她松开了小魏子的手臂,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痛楚的表情换成了幸福的笑脸----------

­阴­险鬼子

夜空幽黯,群峰起伏。

石心儿站在虎头山的虎头洞口处,看着万事顺、王八、泥鳅率队扛着粮食归来,满脸笑容,心情甚是舒畅。

他豪迈地吟道:“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有轩辕兄弟相助,还有万事顺一帮兄弟相随。我们一定能打败小鬼子,将小鬼子赶回毒蛇岛上去!”

吴嫣“格格”而笑,伸指轻轻地戳了石心儿的侧额一下,娇嗔地说道:“呵呵,瞧你,吟风弄月的,好象小魏子那般,快成酸秀才了。”

石心儿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揽住吴嫣的肩膀,沉情地说道:“吴姑娘,其实我弟弟很有才华。你知道吗?他未从军前,认识他的人,都称他‘小诸葛’!唉,不象我啊,一介武夫!这辈子,我能和他成为同父异母的兄弟,真的很幸福!这可是上天赐予我们石家的福份啊!”

吴嫣被他揽入怀中,头枕着他宽厚的胸怀,登时心醉。至于石心儿说什么,她全没听见。

她合上双眸,静静地听于石心儿怀中,感觉黑夜下的虎头山,尤其浪漫。

石心儿也合上双眼,静静地呼吸清爽清新的夜风,陶醉于美妙夜­色­之中。

句容城。

“长崎旅馆”里。

小魏子房间内。

娇喘吁吁。

香汗淋淋。

鲜血染红了床单。

“骗子-----你这大骗子------咚咚咚------”

当古雅娇从既疼又奇还舒服之中清醒过来,发现小魏子已伏于她身上睡着了。

她心情复杂,但是却娇嗔地敲打着小魏子的背部,既骂又甜还羞亦喜。

小魏子被她敲醒了。

他翻身落马,伸手轻揉她那已经被他捏得变形的玉峰,似笑非笑地说道:“哎呀,睡着了?真累!你他娘的,可把我累坏了。唉,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法子,我命苦,把第一次献给了你。喂,你怎么感谢我呀?”

“谁命苦?我现在才知道,我给你骗了!你说抱一下-----可是,原来你是有­阴­谋的-----你这大骗子-----呵呵-----”古雅娇伸手捏捏小魏子的脸颊,娇笑出声,俏脸红艳,更是美不胜收。

小魏子侧目而视娇艳无匹的古雅娇,情难自禁,亲了她一下,笑道:“波-----咱俩去冲个澡------”

说罢,他艰难地爬起身来,抱起古雅娇,走下床榻,将她放进那只盛满热水的大桶里。

古雅娇如痴似醉地望着小魏子,满脸的甜笑。

小魏子跳进大桶里,双手捧水,为她洗脸、擦身。

“哦-----噢------”古雅娇幸福地闭上眼睛,伸手搂过小魏子,又是娇吟出声,太舒服了!

她自出生以来,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唯有今天,她不仅有了依靠,而且还好吃好喝的,几乎每见的所有人,都对她心中的如意郎君小魏子服服贴贴。

此时此刻,她享受着小魏子的服务,脑际间浮现出一幅美丽的图案:阳光艳丽,白云悠悠,鲜花缠绕,香风扑面,她和小魏子白发苍苍,却依偎在一起,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一群小孩子,灿烂地笑了------

“想不到她流了这么多的血------她对我真好!”小魏子为她擦身之时,低头去揉搓她腹下的菁菁芳草,看到大桶里的水,竟然泛红起来,不由内心暗自惊叹。

一阵幸福的暖流,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搂古雅娇入怀,搂得紧紧的。

他也合上双眸,陶醉于爱河之中---------

“野苟君,似乎野苟中佐领来的那名秘书,不是男的,刚才,我听到她的吟叫-------他们刚才肯定在做什么龌龊事,否则,不可能有那样的声响。她应该是女扮男装!你说,野苟中佐为何要这样遮遮掩掩呢?”

忽然,房门外有一阵窃窃私语之声响起。

小魏子蓦然惊醒,松开古雅娇,伸手捂着她的嘴,附耳低语:“亲爱的,你别吭声,听我说,鬼子对咱俩起疑了。他们一直在房门外监视咱们。咱俩得马上起身,穿好衣服,灭了他们,然后驾着他们的轿车出城。否则,等他们的特务机关派兵包围咱俩,那咱俩就要命赴黄泉了。你记忆住,对小魏子绝不能心软,绝不能手软。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古雅娇一惊而醒,瞪圆双眸,侧视小魏子,点了点头。

小魏子在大水桶里站起身来,抱着古雅娇起身,轻轻地跨出大水桶,抱她于床,为她抹­干­水珠,又为她穿好衣服。

古雅娇心头阵阵感动,合着双眸,流下了幸福又激动的泪水,心里暗道:“我的选择没错,他虽然狼狠但帅临天下,玉树临风,体贴入微,智勇双全!我的人生有如此郎君,就算呆会他让我去赴汤蹈火,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从此刻开始,他让我­干­嘛,我就去­干­嘛。我也不会再害怕!因为我有爱了!”

想到此,她双拳紧握,决定与鬼子撕拼一场。

小魏子轻轻拍拍她的俏脸,便又自己穿衣。

房门外,野苟白搭与他的得意弟山本杞子,确在窃窃私语,而且,野苟白搭是因为怀疑小魏子的中佐身份,才叫醒他的弟子山本杞子的。

野苟白搭听了山本杞子之言,便低声说道:“野苟次郎如果真是中佐,他不会到我这里来借宿,而且,他还送我一根金条△为咱们大日本皇军的军官,向来都是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可他为何对我这般恭谦呢?只有一个答案,他是假中佐,很有可能,他就是支那军队的密探。山本君,你留在旅馆看着他,我去一趟特务机关,把此事报告给机关长伊腾里翔,由他定夺。你在此监视他,千万别惊醒他。”

杀鬼夺车2

寒风凛冽,如同刀刮。

尘埃飞扬,树枝作响。

快要天亮了,这是黎明最黑暗的时刻。

“咳!”山本杞子躬身接令,恭送野苟白搭离去。

就在这二鬼窃窃私语时,小魏子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

他悄然掏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又从衣兜里拿出消声器,装在枪口上,然后指向房门。

房门就是一块木板,手拉移动的。

小鬼子喜欢用木板作隔墙和房门。

这就是山本杞子和野苟白搭能听到古雅娇吟声的原因。

山本杞子待野苟白搭走下楼梯,听得旅馆大门“呀”、“砰”的两声响,便转身贴脸于小魏子的房门,凝神去听房内的声音。

岂料,他贴脸于房门,正好是自寻死路。

“嗤------”

一劣弹透过房门木板,击在山本杞子的侧额上,枪声甚是低微。山本杞子伸手抹抹侧额,又低头看看手上的血,视力模糊,缓缓地歪斜身子。

“呀------”

小魏子拉开房门,伸手抓着山本杞子的肩膀,低声笑道:“小鬼子,不用看了,确实是你的血,去死吧!”

他便扶着山本杞子轻轻倒下。

山本杞子倒地之时,又瞪了小魏子一眼,但是,他视力模糊,看不清小魏子的模样了,头脑也没有什么意识,缓缓合目,双手一摊,无声惨死。

“哎呀-------”古雅娇由房内跨步而走,刚跨一步,但觉腹下一阵奇疼,不由低声惨叫,双膝一弯,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上。

小魏子急忙转身回房,看她这个样子,便知她腹下伤势颇重。于是,他柔情躬身弯腰,示意她快点爬上他的背,由他背她走。

“你怎么知道我走不了?”古雅娇爬上他的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问道,感觉很是奇怪。

她心想:自己只是惨叫了一声,小魏子怎么知道是我腹下那里疼呢?他真聪明!

单纯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魏子在男女这方面是行家里手,他知道女孩子由少女转为少­妇­的第一次,肯定会疼的。只不过,古雅娇因为年纪小,而小魏子的巨蟒又粗又长,把她弄得伤势更重些。

“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爱你,我疼你。所以,只要你有什么不舒服,我都会背你,都会抱你。”小魏子背着她,单手托着她的美臀,一手握枪,走向房门,又佯装不知她哪里疼,甜言蜜语哄她一番。

“呵呵------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对我是否好?以后才知道!”古雅娇幸福地笑了,但是,又口是心非地质疑小魏子,伸手抓了抓他的耳朵。

小魏子低声吟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相信我,一定疼你到天长地久,爱你到地老天荒!”

“呵呵-------”

古雅娇再次灿烂地笑了。

她心里如灌了蜜糖似的,俏脸上写满了幸福。

小魏子背着她,走下楼梯,来到后院,收起手枪,单手掏出钥匙,拧开车锁,打开车门,背转身来,让古雅娇直接坐到副驾驶室里。

然后,他轻轻地为她关上车门,绕道车头,借着楼上楼道微弱的灯光,取出腰间的工具,拆卸车牌。

他知道,虽然野苟白搭怀疑他,且去鬼子的特务机关报告情况。但是,由“长崎旅馆”至特务机关大楼,毕竟有一定的距离,而句容的鬼子特务机关长伊腾里翔也未必就在特务机关大楼里。

因为现在都差不多天亮了。

伊腾里翔可能还在睡梦中呢!

所以,小魏子有足够的时间,更换车牌。

“不行!我不能坐在车内舒服,我得替他警戒。他如此为我好,我却做小脚女人?那也太对不起他对我的爱,对我的疼了。从今夜开始,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坚强的国军战士!”古雅娇坐在副驾驶室里,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小魏子蹲身忙活着,心里暗自思量了一番。

她握握拳头,便掏枪而出,轻轻推门下车。

她忍着腹下的疼痛,背转身来,抬头望向二楼走廊,握紧手枪,密切地注视着鬼子旅馆的动静。

“别看了,你打开后院的大门,瞧瞧外面是否有什么动静?咱们呆会就从后门驾车出去。”小魏子闻风而抬头,看到古雅娇会为自己站岗了,心头一阵宽慰,也是一阵激动,便低声吩咐她一番。

“嗯!”古雅娇低声相应,便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向后门,拉开横栓,轻轻地打开铁门,探头外望。

旅馆外,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迎着寒风,就站在铁门旁边,握枪警戒。

之前,她单纯,也因为未见过大世面,有些胆小,但是,现在,她不同了,她已是少­妇­了,她懂得舍生为夫了。

时值深冬,又是黎明前,晨风透骨奇寒。

古雅娇在寒内中,不停地打颤,哆嗦着,但是,她始终坚强面对黎明前的黑暗,握枪对外,黑漆漆的眼珠密切注视着后门的动静。

“好了!上车吧!”小魏子换好车牌,招呼她一声,便拉开驾驶室的门,钻进车内里。

古雅娇赶紧回身,走向轿车,拉开车门,钻到副驾驶室里。小魏子打着火,打转方向盘,掉头就走,驶离“长崎旅馆”后院,沿着后院小巷驰骋。

车声渐去渐远,绕到了西门。

小魏子掏出证件,递与守城士兵看了一下,便驾车出城,绕城外一周,转到往北方向,直奔瓮城。

玩死鬼子2

天寒地冻,晨曦冰霜。

伊腾里翔睡眼惺忪,率领特务机关的鬼子宪兵十余人,在野苟白搭的引领下,跑步围向“长崎旅馆”。

只可惜,伊腾里翔要从寓所到特务机关大楼,集合到部分士兵,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几个月时间,入侵中国的鬼子都狂傲惯了,他们哪里能想的到,在这个时候,竟敢还有中国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闹腾?但是,中国地大物博,就是有鬼子想不到的能人。小魏子就是这些能人的佼佼者之一。

在靠近“长崎旅馆”时,伊腾里翔打了个手势,便放慢了脚步,十余名鬼子也放慢了脚,几乎是蹑手蹑脚而来。

这个时候,鬼子们迈着“罗圈步”围来,煞是好看。

到达“长崎旅馆”楼下时,伊腾里翔又打了个手势,指指一名小队长,示意他率几名鬼子包围旅馆,并上旅馆二楼查看情况。

然后,他又打打手势,示意其他鬼子包围旅馆。

“中佐阁下,就是这辆轿车。”野苟白搭虽然怀疑小魏子的真实身份,但是,心里不是很确定小魏子就是一名中国军队的间谍。所以,他走到小魏子留下的轿车前,小心翼翼地低声向伊腾里翔介绍这辆车。

“报告中佐阁下,旅馆后院铁门打开,山本君被杀,支那间谍已驾着野苟君的轿车逃跑,根据车轮辙的印记,支那间谍应该是往西方向出城的。”

此时,刚才跑上旅馆二楼去查看的鬼子小队长,又跑回楼下,向伊腾里翔报告查看到的情况。

“八嘎亦噜,你马上驾着这辆轿车回特务机关大楼打电话,传令封锁城门,传令城外各哨卡严查来往车辆。你们几个,保护现场。其他人,随我去西门查查那支那间谍。”伊腾里翔闻言,气急败坏地大骂,马上分兵行动,查封城门。

“咳!”小队长接令,伸手向野苟白搭要车钥匙。

野苟白搭人财两空,还死了一名徒弟,心里十分窝火,有气无处泄,有仇无处报。

他眼泪汪汪的,仿佛死了爹娘似的,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掏出车钥,递与小队长,便转身冲上旅馆的台阶,推开大门,要跑上二楼去看究竟。

“嘟------”

鬼子小队长打开车门,上车打着火,一踩油门。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清晨里尤其震耳欲聋。

小魏子事先设计好的爆炸计划天衣无缝地实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

数声凄厉惨叫,撕破了晨曦。

一阵火光冲天。

小队长和轿车被炸得粉碎。

车头里的手榴弹爆炸加上轿车爆炸,真是非同小可,掀动的巨浪,波及旅馆,把旅馆前门炸塌,把刚冲进旅馆大门的野苟白搭炸死了,还炸死了轿车周围的六七名鬼子。

碎铁片四溅,弹及刚刚跑步往西的伊腾里翔及所率几名鬼子兵,击得他们头破血流,扑倒在地,惨叫哀号。

轿车爆炸虽然只炸塌旅馆的前门,但是,旅馆小楼塌了一部分,整栋楼也随之坍塌。

“轰轰隆隆--------”

又是一阵巨响,整栋旅馆都坍塌了,溅起阵阵尘埃。

“啊啊啊-------”那些冲进旅馆的鬼子,跑上旅馆二楼的鬼子,连声惨叫,被断墙、柱梁砸死于废墟之中。

刹那间,城里城外的鬼子都慌乱起来。

城门皆开。

城外鬼子端枪冲向城内的翠竹路。

城内的鬼子衣冠不整地跑向翠竹路。

但是,“长崎旅馆”成了废墟,轿车被炸碎,证人野苟白搭死无完尸,鬼子的特务机关长伊腾里翔负重伤被送往医院,此案线索暂时中断。

围来再多的鬼子也是无用的。

而此案的主犯“小魏子”和“从犯”古雅娇则潇洒地驾着换了车牌的野苟白搭的轿车,奔往瓮城。

他们俩人一路谈笑风声,甜甜蜜蜜,顺利进入了瓮城。

同样的惨剧,也发生在句容东北面的树林里。

一群鬼子巡逻兵发现了昨夜被小魏子扔弃的那辆大卡车,便想将大卡车驾回句容,交与特务机关。

岂料,一名鬼子刚打着火,大卡车便爆炸了。

刚上大卡车车箱的十余名鬼子也被炸得浑身碎骨。

大卡车碎成了几百块破铜烂铁。

消息传至南京城的特务机关大楼。

还没睡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鬼子特务机关长野比三八急促率队回到办公室,望着办公桌上的三份电文,气得双目血红,双掌乱拍办公桌子。

“八嘎亦噜------啪啪啪啪啪啪--------”

野比三八怒骂声声,拍得桌子震天响,但是,无济于事。浅仓荒井之死、轿车丢失之案虽然可以与句容城内城外的两起爆炸案串连一起,但是,线索中断了。

他气也无用!

“报告------雪樱来电,称藏于吴国豪府中的支那军统特工石轩辕一天一夜未回吴府。雪樱称,浅仓荒井之死,可能与石轩辕有关,因为石轩辕平素出入吴府,皆穿我军军服,善乔装隐藏。她请示,是否拘捕支那军两名通讯兵卢彩英和郭玮?以便严刑逼供!”此时,有通讯人员进来报告,手拿一只文件夹,看到野比三八情绪欠佳,便主动报告电文内容。

吴府大乱

野比三八闻言,气得脸­色­铁青,七孔生烟,浑身哆嗦。

“八嘎------啪-------”他又大骂一句,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张开大嘴,却无声发出。

他气得手掌都拍红了,掌心已经发麻。

“呼呼呼------”

野比三八粗重喘息一会,思索一会,便咬牙切齿地说道:“给雪樱回电,把浅仓荒井之死、轿车丢失及句容城内城外的爆炸案情简述予她,让她放风出去,试探吴国豪、卢彩英和郭玮会否去找石轩辕?能否找到石轩辕?如果吴国豪、卢彩英和郭玮找到了石轩辕,再将这些支那猪头一起拘捕,公开审判,游街示众,处于绞刑。”

“咳!”通讯兵接令,向野比三八鞠了一躬,应声而去。

“报告中佐阁下,便衣猎杀一队来电,称未在扬州发现石心儿及其铁血特战队行踪,疑是之前消息是石轩辕所放的烟幕弹,以掩护石心儿护送胶卷往西南方向去。另,野田农夫少佐犯了怪病,到扬州后一直高烧发热不退,该部请示是否先护送野田少佐先回南京治病?”此时,又有通讯兵进来报告,送向野比三八奉送上文件夹。

“八嘎亦噜!啪------呼呼呼------”

野比三八一听,伸手推开文件夹,不看了,又气得破口大骂,乱拍桌子,直喘粗气。

这个早晨,没有一件事能让他高兴的。

他听到的都是令他丧气之事,不气才怪。

那通讯兵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他,怕被打耳光。

野比三八喘息一会,说道:“让咱们忠实的狗吴智平领两名队员护送野田农夫回南京治病。另派真琴异秀前往扬州,接管便衣猎杀一队,就任一队队长之职,率队往西南方向追击石心儿,务必全歼其铁血特战队,取回胶卷。令吴智平接任便衣猎杀二队队长之职,回京后全力搜索支那军队残余人员,一一认人,全部枪毙。”

“咳!”通讯兵应声退出了野比三八的办公室。

“哎呀------”野比三八镇静下来,忽又一声惊叫,原来他发现他的手掌红肿起来了。

“八嘎-----砰砰------”他气得又是破口大骂,不停地跺脚,然后大喊一声:“来人,备车,送我去医院!”

风送腥味,寒气袭人。

一车轿车驶进吴府大院,“嘎唧”一声,在1号楼前停下。吴国豪身穿青­色­长袍,头戴礼帽,走下车来,满脸愁容。

“爹,你怎么啦?今天,你好象很不高兴!”吴江明在三位姨太的搀扶下,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看到吴国豪满脸愁容,不由奇异地问。

“哎,你那个妹夫的弟弟一天一夜未回来,吴老爷子如何高兴得起来?”秦枫从2号楼走来,冷嘲热讽吴氏父子。

她俏脸苍白,双腮气鼓鼓的,两只眼睛,变成了一大一小,因为她两腮鼓的不均匀。

她一天一夜未见小魏子了,耳边自然也就没了吴嫣与石心儿的消息。

秦枫生怕吴嫣与石心儿在前往西南的路上情浓意浓,心里醋意大发了。

“妹夫?吴三桂有妹夫了?谁呀?帅吗?”卢彩英若有所思,尾随秦枫身后,听此一言,奇异相问。

因为小魏子不见了,所以,卢彩英无­精­打采,­精­神不振,脑子出现“故障”了。

她一时间未想到秦枫所指就是小魏子。

她习惯了称呼吴江明为“吴三桂”,一时间也未想到要顾及吴国豪的颜面。

“咣------哼!-------”

吴国豪被秦枫冷嘲热讽一番,已经火冒三丈,只是碍于秦枫是军统南京站站长秦会之女,才没发脾气。

现在,卢彩英又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可把吴国豪气得七孔生烟了。他握着绅士拐杖,愤然地敲了台阶一下,便怒气冲冲地踏上台阶,走进了1号楼去了。

“你们两个贼婆娘,赖在我家白吃白喝不走,还气我爹?找死啊?”吴江明见状,气得都快脑冲血了,登即破口大骂秦枫与卢彩英。

“吴三桂,你住嘴!我们几个是白吃白住吗?你的命不是我们救的?没有我和小魏子几个人,你早死八百遍了。现在,我们几个住在你家,是给你们面子。哼!你别给脸不要脸!哼!本姑娘美若天仙,国­色­天香,还怕没地方食宿?我呸!”卢彩英勃然大怒,俏脸泛青,但是,气归气,还是得暂时住在吴府安全些,于是,她反­唇­相讥,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吴江明,仿佛吴江明真是欠她很多债务似的。

秦枫看到吴江明被卢彩英气得暴跳如雷,赶紧浇水灭火,冷冷地对他说道:“吴三桂,先别费口舌。我是来告诉你一件正经事的。”

“你------好!你说--------”吴江明确实是要向卢彩英发火的,但是,闻秦枫一言,又不便发火,他怕秦枫是来传达秦会的电文的。

“我们潜入鬼子特务机关的同志来了密电,称鬼子玄武湖驻军少佐浅仓荒井是小魏子所杀,浅仓的轿车也被小魏子抢走了。今天清晨,句容城内,小魏子扮作鬼子军官,骗走了另一名鬼子的一辆轿车,却把浅仓的轿车炸了,还炸死炸伤鬼子十几人。另外,今天句容城外东北面二十里许一辆大卡车也发生同样形式的爆炸。南京鬼子特务机关长野比三八怀疑这几起案件全是小魏子所­干­,故此调狗汉1­奸­1吴智平回南京城搜查认人。咱们得赶快议议,如何尽快找到小魏子下落,把他藏护起来?若是被鬼子抢先找到小魏子,那石心儿和吴嫣妹妹也完了,鬼子一定会严刑逼供小魏子的。那个小白脸,皮肤比女人还好,不禁鬼子用刑的。”秦枫便简述几起案件发生的大概经过,提议众人集合议事,尽快查寻小魏子的下落。

她话音刚落,1号楼大厅里呆坐着的吴国豪便老泪纵横,低声抽泣,顿足捶胸地说道:“嫣儿,你到底去哪了?哎呀,气死老夫也!我那可怜的小外孙啊,怎堪一路劳苦颠簸?哎哎哎,你怎么不找一个阔少爷,偏去惹粗鲁的大兵?唉唉唉,俺老吴家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呀?”

因爱而恨

吴国豪在客厅里如此哀号,让厅堂外的吴江明瞠目结舌,卢彩英呆若木­鸡­。

1号楼里的吴府人,全傻眼了,纷纷蹑手蹑脚地闪开,生怕吴国豪心情不好,众人不小心冲撞他,会惹火烧身。

而秦枫的眼眶却红了。

她珠泪欲滴,脸­色­更是苍白,仿佛失血过多似的。

她的身子抖过不停,眼前发黑。

吴国豪的声声哀号,不啻于狠击了秦枫一­棒­,击得她立时脑翁耳鸣,晕头转向,思绪全乱,芳心欲裂。

秦枫鼻子发酸,伸手搭在卢彩英的肩膀上,声带哭腔,说道:“彩英,扶我回3号楼,我身子不舒服,我得回房休息一会。你也去找郭玮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小魏子?现在,鬼子肯定在到处搜索他,一旦抓到他,不仅他没好下场,就连咱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唉,我真是好担心他!”

“哦-----哦------”卢彩英恍然若梦, 这才清醒头脑,应了两声,便扶着秦枫,转身而去。

走了几步,秦枫珠泪喷帘而出,顺着双颊滑落下来。

她心头一阵酸楚,双拳却是紧握,暗暗发誓,心道:“石心儿,你看了我的身体,抚摸了我的身体,可你却和那个贱女人吴嫣有了小孩。你表面正义正气,实是恶魔一个。我的伤,本不用你来治的,可你为了戏弄我,硬要给我疗伤,你这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好,你有种!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将你手中的那根破根子有秘密之事传扬出去,让各方兵马都去暗杀你,围堵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哼!就凭你那支十来个人的破队伍,还想拉起旗帜做一番事业?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如此暗骂石心儿一番,竟然骂得甚是恶毒和粗鲁。

卢彩英扶着秦枫,失神地走向3号楼。

她无心留意秦枫的表情。

她的心里也盈满了失落。

她暗暗地骂道:小魏子,死魏子,小白脸,没心没肺,离开南京也不告诉我。哼!枉我那么爱你!枉我总是为你着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卢彩英想是这么想,骂是这么骂,但是,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扶着秦枫回到3号楼,扶着秦枫回房休息,便去找郭玮,低语相告小魏子失踪之事,然后拉着尚未伤愈的郭玮,乔装一番,就走出吴府,满大街地寻找小魏子的下落。

她和郭玮二人,满大街地去找小魏子,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一条可恶的身影,如尾巴一般地跟着她们二人。

小魏子走了,在南京城,所有的危险和压力也转移到卢彩英和郭玮二人的身上。

她俩的身后,有一枝枪口随时都对准着她们,只要她俩找到小魏子,那枝枪口随时会冒烟。

寒风呼啸,雪染虎山。

天地洁白,积雪皑皑。

虎头洞前,吴嫣俏立寒风之中,眼望山下,满脸忧郁。

石心儿领着尖刀队和新来的戏班,越野拉练,进行强化训练去了。

虽说石心儿率部仍是在山里转,但是,毕竟是有危险的,一旦被鬼子发现,不仅石心儿,就是他们这支人数不多的队伍,也将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

吴嫣如何不担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吴施主,天降雪花,寒风扑面,还是请回山洞里面吧。否则,你若感染伤寒,敝师叔一定会怪罪小僧的。”降龙握着月牙铲,领着“猎倭”,来到她身旁,单手竖胸,念念佛语,便好言相劝。

“唉,不知夏战夏队长的情况怎么样?大茅山方向不时传来枪炮声,我好担心他们啊!我下山吧,希望能看到夏队长他们凯旋归来。”吴嫣口是心非,明明是担心石心儿,却把话题扯到了夏战的铁血骑兵队身上。

她长叹一声,竟然就此下山。

降龙无奈,不敢再吭声了。

他单掌竖胸,紧紧跟在吴嫣身后。

“猎倭”摇头摆尾,紧紧相随。

山腰间,石心儿望着部队在万事顺的率领下,东奔西跑,爬山越岭,便故意落在队伍之后。

他点燃一支烟,将降龙木放于身旁,又从怀中掏出一幅图纸来看。

“没错!藏宝之处,应该就在瓮城和虎头山之间。幸好鬼子轻敌,未在此山驻扎。若是鬼子重兵驻扎此山,石某永无可能率部在此建立根据地啊!”他吞了口烟圈,用手纸指指点点图纸,喃喃自语。

尔后,他又喃喃自语地说道:“藏宝点,会不会就在瓮城与虎头山之间的白鹅湖呢?当年,建文帝料定京城难守,事先在宫中深挖秘道。他逃走前,藏宝于秘道之中,并将全部工匠灭于地道里。可我之前所购那处宅子就在原皇宫旁,我和轩辕兄弟请人纵横各挖三十米,却未见地道,更无见宝藏。唉,数百年过去了,这批宝藏到底是否还在?我爹当年为何不把宝藏挖出来?难道爹料事如神,知道孩儿今天会有难,故意将这笔宝藏留给孩儿来挖?可我和轩辕兄弟乘船遇海啸翻船之事,只有现代科学才可以解释的。爹在数百年前,怎么可能就知道我会因为在大海中翻船而来到这个狼烟四起的年代呢?”

他自言自语毕,又将图纸折叠好,放回怀中。

他站起身来,踩灭烟头,便握着降龙木,由山腰间往北方向走,按图索骥。

他先是走了一段约有二里许平缓的地势,紧接着,山势突然陡斜,有一条涧溪水从对面斜泄,汇聚成瀑布,从悬崖峭壁上飞流直下,很是壮观。

情浓堕崖

水气弥漫,如云似雾。

悬崖对面石壁上的瀑布,似一条白练从天而降,冲向深深的谷底,溅起丈余高的飞浪。

浪花朵朵,又犹如天女散花,飘然而下。

石心儿眼望美景,惊骇地赞道:“想不到虎头山竟有如此美景!幸我来此寻宝,否则,人生真会错过如此良辰。”

良辰美景,让石心儿如痴似醉。

他握着降龙木,张臂又合臂,环抱空气,清爽呼吸。

此时此刻,他一扫心头未获宝藏之霾,换之神采奕奕,英气逼人,心中更生鸿鹄之志,不由迈豪而吟:“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以诗言志,意即安慰自己别急,将来一定能找到宝藏,然后兄弟同心,壮大队伍,扩充军备,终能在纷纭之世,图谋一番霸业的。

对于女孩子来说,当情到深处时,即使与之分开片刻,也难敌相思之苦。

“真美!心儿,原来你在此看风景呀!呵呵-----啪啪!”刚刚找到此处的吴嫣,蓦见美景,拍手叫好,又蹦又跳,触景及情,对石心儿之亲切称呼脱口而出。

言罢,她满脸通红,芳心狂跳。

她俏立于石心儿身后,竟然不敢走到他身旁。

情到浓处意也浓。

吴嫣真情流露。

她一不小心,喊出声来,也就捅破了那层“纱窗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善哉!善哉!”降龙单掌竖胸,念念佛语,桥“猎倭”,从他们身后走过,绕道石壁小路,走远些去了。

然而,他的声音却在吴嫣和石心儿耳边缠绕,如一块巨石,狠狠地撞击石心儿与吴嫣的心灵。

观察多时,相处日久,降龙了解吴嫣些许的心思。

他也从旁了解到了,吴嫣是为了石心儿而放弃富贵,随石心儿来钻山沟的。

她的这份真情,真的很感动别人。

即便是和尚,降龙的心也被吴嫣震憾。

尽管他看出吴嫣与石心儿之间是妾有情而郎无意,但是,善良的降龙仍盼促成这起天成的佳偶。

男人的雄图霸业,也需要美人来衬托。

否则,江山再雄伟,没有美人相衬,也只是枯竭之川,一片沙漠而已。

石心儿听到吴嫣清脆悦耳之声,本是心头大震。

此时,他闻降龙之言,又是心头大震。

他身不由己地蓦然回首,望望俏脸红艳如霞的吴嫣,心头一阵激动。

刹那间,他浑身颤动了一下,却又瞬间合上了双目,不敢再看吴嫣一眼,也不敢吭声。

虽然吴嫣很美,虽然降龙在点化他,但是,石心儿却不敢想像自己与吴嫣有什么美好未来。

因为他动情之时,脑际间却掠过了另一只艳如仙、美如花、佼如月的白影。

他心中不禁暗道:蝶儿,你在哪里?为何我总是找不到你?难道,你还在天山上吗?我杀令尊沈再生,你就再也不见我了吗?你可知道,相思多苦!无论此生,红颜多少,我心之海,唯你航行。

他心中呐喊那只白影一遍,骤然落泪。

“喂,你怎么啦?心儿------”

吴嫣闻得降龙之佛语,已是娇羞无比。

她看石心儿朝自己望来,更是羞羞答答,艳红欲晕。

忽见石心儿合上双目、浑身颤动,她误以为他病了。

高山之巅,不胜其寒。

终日劳心军旅,整顿军纪,费力训练队伍,石心儿即使生病,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吴嫣惊叫一声,神情关切,探臂伸去,欲摸石心儿之额头,尽显温柔。

岂料,她身子前倾,脚下却是一滑,身子摇晃了一下,侧臂欲抓身旁树杆,弯腰之时,左腿凌空。

所抓树枝本是枯枝,被她抓着一摇即断。

“咔嚓-------”

“哎呀------心儿------救我------”吴嫣抓着半截枯枝,不慎侧身而堕,飘向悬崖峡谷。

她身子凌空之时,凄然惊叫,喊了石心儿一声,便侧堕而下,头晕眼花,闭目等死。

“吴嫣-----小心-------”石心儿猛然惊醒,大喊一声,躬身探手,一抓吴嫣之脚跟。

岂料,他反被吴嫣身子下堕之重所扯,兼之石心儿还握着七十余斤重的降龙木,他单足难承重,便抓着吴嫣之脚跟又尾随吴嫣跌向悬崖峡谷--------

“扑通-------”

“扑通--------”

“啊呀--------”

幸好,悬崖之下便是深潭。

水流湍急,吴嫣堕入深潭之中,溅起巨浪。

虽然,她落入水中,没有受伤,但也是连声惨叫,晕头转向,意识模糊。

她于潭中浮浮沉沉,双手乱抓乱挥,双足乱蹬。

即便是从悬崖上倒堕而下,然而,石心儿却始终左手握着降龙木,右手抓着吴嫣的脚跟。

但是,石心儿因为握着降龙木,身子更重,堕入深潭时,则跌入水中更深处。

他头下脚上,却仍然抓着吴嫣之脚跟。

虽然吴嫣双手高举乱抓,双足乱蹬,垂死挣扎。

但是,石心儿临危不乱,遇险冷静。

他双足一蹬,握着降龙木下击,便在深潭中浮游而上,也将吴嫣高举起水面。

人工呼吸

石心儿抱着软绵绵的吴嫣,游水而来,直至爬上巨石,他对怀中的尤物,尚无感觉。

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着一个奇怪的问题,又有这个奇怪的问题,联想到自己的部队。

他心里暗道:“这个深潭有点奇怪。这么冷的天气,潭水却一点也不冷,还挺暖和的。怎么潭水的水温这么反常?嗯,稍后,我得让弟兄们到这里来洗个澡。多天没换衣服,多天没有洗澡,弟兄们全是臭烘烘的,山洞里的气味已经有些难闻了。嗯,就这样,也让弟兄们从悬崖上跳下来,锻炼他身体的冲击力,也锻炼他们的意志,还可以让他们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他抱着吴嫣,立于瀑布下。

瀑布飞洒而下,轰鸣如雷,水花四溅,雾气遮天。

但是,他的心思却系到了他的部队上去,系到了统兵治军上。

他又想:要将这支混合着国军、难民、戏班的队伍转换成石家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了需要时间来相处,来增进感情,还需要给他们洗脑,用魔鬼般的训练和战火去磨砺他们的意志,然后才是慢慢壮大队伍,变成石家军。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统兵,石心儿的思想又成熟了些许。

确实,现在的他与之前当连长、当少校参谋是完全的不同角­色­。

现在,他是独立统兵治军,除了小魏子之外,没有任何后援,处于极端危险的无后方作战境地,艰难异常,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需要他想法去解决。

石心儿抬头看看瀑布,沉吟一会,领悟一会,又低下头来,却见吴嫣脸白如纸,不由心头一惊,急将她平放于巨石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哦,原来她只是吓晕了,呛水了。这也难怪,一介女孩,芳龄二十,从那么高的悬崖倒堕而下,不吓晕才怪。难为她了,虽然,我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但是,我会为她对我的好而永远感动。唉,只是对我来说,太麻烦了,得为她做人工呼吸啊!这可怎么办?要是她事后误会我,咋办?”石心儿的手指感受到她的鼻息正常,这才稍稍放心,但是,他想到另一个问题,不由又是暗暗叫苦。

此时的吴嫣,脸白如纸,全身湿透,红肚兜若隐若现地闪现,颇有些剌激石心儿的眼球。

他不贪­色­,但是,他也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

美女在怀,他一点想法也没有,不现实。

否则,他就不是男人了。

“唉,豁出去了,反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唉,最多让她误会了,那有什么?唉,最多她以后不再理我了。唉,算我命苦!”他咬咬牙,附身下来,双手掌按在吴嫣的腹部上,附­唇­印向吴嫣双­唇­。

虽是如此,但对感情问题较为迟钝的石心儿来说,他的心仍是七上八下的。

他内心深处仍是唉声叹气。

他双­唇­触及到吴嫣双­唇­时,心头又是一震,浑身颤动了一下,吓得急急缩手,又站起身来。

异肤相触,受到的剌激太强烈了。

可他低头一看,吴嫣秀发贴脸,虽然更是妩媚,但是,她之前苍白的脸­色­已转青,双­唇­开始变紫。

“唉-----就当少爷死一回吧!不就是亲亲嘴嘛,没什么大不了!”石心儿见状,又长叹一声,握握双拳,闭上眼睛,附身而下,双掌去按吴嫣的腹部,双­唇­印向吴嫣的双­唇­。

但是,他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虽然他很君子,却失去了准头。

他一双手掌的掌心按在了吴嫣的双峰上,双­唇­印在了吴嫣的额头上。

“唉-----怎么那么巧?坏事了!”石心儿内心又是一声叹息,只好睁开眼睛,手掌下移。

他掌心掠过她双峰时,不由又是浑身一颤,差点向后坐倒。

他急急收掌下错,运气三转,强慑心神,镇定自我,尔后才为吴嫣做我工呼吸。

他双­唇­吻一下吴嫣,挤开她双­唇­,为她呼气吸气,双手不停地轻按其腹部。

“唔-----咳------呼------”

不一会,吴嫣咳嗽起来,仰天吐水。

但是,她咳嗽几下,吐了几口水,又侧头一歪。

“喂,吴副官------喂,吴嫣姑娘------喂,吴嫣------你可别吓我------”石心儿见状,又吓了一跳,伸臂抱着吴嫣坐起,附耳低声呼喊。

他对她开始是官方称呼,接着是礼貌称呼,最后没办法,只好喊她“吴嫣”。

可是,吴嫣没有应答,躺在他怀中,仍是软绵绵的。

她的脸­色­不会泛青了,慢慢由白转红,娇体开始发热。

“唉,可能还需要做人工呼吸!”石心儿涨红了俊脸,叹了口气,只好又附身去­唇­吴嫣双­唇­。

吴嫣身子娇颤了一下,缓缓伸手,反转搂向石心儿的脖子,樱­唇­张开,香舌吐卷,缠住了石心儿的舌头。

原来,她已经醒来,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她想试试石心儿会不会为她焦急?如果石心儿会为她焦急,说明石心儿在乎她。如果石心儿无动于衷,说明石心儿不在乎她。

现在,她发现石心儿很在乎她,她的心一阵感动,一阵激动,所以体温急剧上升。刚才石心儿为她做人工呼吸时,她感觉挺舒服的,芳心也是痒痒的,还想再尝试一下。

四­唇­相接之时,那份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那种晕乎乎、身体轻飘飘的感觉,真是从没有过的。

弄巧成拙

银河飞泻,虹飞霓跃。

吴嫣伸手反搂石心儿的脖子,反倒把石心儿给惊醒了。

他神经质般地松开吴嫣,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臂,颤声说道:“你----醒了?那-----就好!我----我去找­干­柴,点燃一堆火,咱们烤烤湿衣-------”

他说的结结巴巴的,满脸通红,甚是腼腆羞赧,低垂着头,双手互搓,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帅气威猛的男子汉,此时却象小女孩一般。

“我-----我------我的头好晕!”吴嫣羞涩无比,微睁双眸,心里暗骂石心儿是“木头”,但是,她又不得不说话,便情急智生,找了一个借口,又合上了双眸。

然后,她佯装侧头一歪,双手一摊,一副晕厥过去的样子。事实上,她也是单纯的女孩,这戏演得并不象。但是,对于石心儿来说,吴嫣“晕厥”过去,可把他吓坏了。

“啊?”石心儿惊叫一声,急又附身而下,将她搂入怀中,伸手去捏她的“人中­茓­”。

“哎呀------”吴嫣疼叫一声,蓦然睁眼,伸手抓住石心儿的耳朵,轻轻一扯,嗔骂了一句:“猪头!你真是猪头!唉,气死我了!瞧你蠢的------哼!还想当将军?”

她骂罢,便松开石心儿的耳朵,反手推开他,坐起身来,侧开头去,羞羞答答,也是不知所措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的。

她的“人中­茓­”反被石心儿捏疼了。

“唉,做人真难!”石心儿却不知哪里得罪她了?

他茫茫然地长叹一声,抓着降龙木,站起身来,张目四望,期盼能收到­干­柴,生火给吴嫣取暖。

因为就他目前能所看到的,北面是瀑布,南面是峭壁,东西是长条形的峡谷,四面的中间是深潭。

他尚不知道从哪里爬上悬崖,回归虎头洞?

吴嫣听到石心儿此声叹息,心头不由一阵恼火,怒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我很丑吗?我又没让你救我呀,你捏什么捏?不疼的?”

刹那间,仿佛有把刀,从她心头轻轻划过,刮疼了她的心,珠泪涌上了她的眼帘。

她刚刚泛红的俏脸,立时又苍白起来,双­唇­颤动着。

“这------不是------我------唉------”石心儿忽见她发怒,不由心头也是一阵迷茫,想解释什么,却又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满脸涨红,局促不安,长嘘短叹。

吴嫣虽然多愁善感,情绪多变,但是,她内心对于爱情的追求,却是非常的执着。

她抬起泪眼,看到石心儿如此尴尬,想想他的好,想想他是“一根”正直正义的“木头”,便又心软了。

于是,她爬起身来,柔声说道:“对不起!”

她反而劝慰石心儿。

她话犹未了---------

“啊?我-----又惹你什么了?”石心儿正不知所措时,蓦见她起身向自己道歉,反而更是茫茫然了,不由骇然惊问,身子不住后退,一脚踩空-------

“扑通-------”石心儿握着降龙木,倒跌入深潭之中,身体之重兼之降龙木之重,一下子沉入潭中丈余深,溅起一阵飞浪。

“呵呵------呵呵------”吴嫣见状,“咯咯咯”地笑起来,不得不乐。

她笑中泛泪,泪中含情,既灿烂,又妩媚。

此时此刻,吴嫣感觉石心儿更加可爱,更加值得她去爱。

她想:虽然石心儿是根“木头”,但是,这样的“木头”,肯定不花心,更不会纳妾≡己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一定能和他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作为女人,一辈子不就是祈求一个对感情永远专一的男人吗?

正当吴嫣如此甜笑着,思潮起伏之时,石心儿握着降龙木,也浮出了水面。

但是,深潭之中,由西往东方向,也游来了一条大鳄鱼,奇快地蹿来,张着血盆大口,密布着尖利牙齿,身披坚硬盔甲,从石心儿的身后,扑向石心儿。

“喂,土龙------土龙------你身后有土龙要吃你!”吴嫣吓得浑身哆嗦,双腿发软,额头渗汗,扬手指着石心儿身后的鳄鱼,颤声大喊,提醒石心儿快游快避。

但是,瀑布飞泉,水声哗哗,石心儿又在深潭之中,满脸是水,如何听得清楚她喊叫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听不见!请说大声点!我听不见!”石心儿浑然不觉,反而伸手抹抹脸上的水珠,单掌竖于嘴边,大声反问吴嫣。

眼望着鳄鱼扑向石心儿,而石心儿却面对着巨石上的吴嫣,说听不见。

“土龙------土龙------你身后有一条土龙要吃掉你!呜呜呜呼--------”吴嫣又惊又气又急,焦虑无比,心忧似焚,瞪圆妙目,珠泪骤流,哭丧着脸大喊。

“什么?你说什么?听不见!请说大声点!我听不见!”但是,石心儿仍是浑然不觉,又伸手抹抹脸上的水珠,单掌竖于嘴边,大声反问吴嫣。

吴嫣的心悬到了嗓门上,双腿发软,眼前一黑,一头裁入水中。

“扑通--------”

吴嫣再次落水,又激溅起阵阵水花。

石心儿会否被鳄鱼吃掉?

掀起红肚兜

“骨碌碌-------”

吴嫣落水,本能挣扎,双手乱举乱抓,双腿乱蹬,又是大口大口喝水。

水面随即泛起一阵气泡。

但是,吴嫣此次是因为担心石心儿被鳄鱼所咬死而吓得晕眩的,故此挣扎无力,喝了几口水后,娇体便往下沉。

潭水澄澈。

石心儿由水面上往水中看,可以清晰地看到不会游泳的吴嫣溺水了。而且,因为水的浮力,吴嫣的衣服和红肚兜被掀开了,她又尖又挺又­嫩­的双峰竟然在水中荡漾着。

“喂,吴嫣------别怕,别慌,有我在!”

饶是石心儿非贪­色­小人,也不得不称赞一声:“真美!”他一怔一呆,又大吃一惊,大吼一声,赶紧伏头潜水,游向深水中的吴嫣。

那条鳄鱼张着血盆大口,正从身后朝石心儿咬去。

岂料,万分惊险之时,石心儿却因吴嫣落水而潜水游开、去救吴嫣了。

“咔-------”

鳄鱼锥形齿一合,上下齿相磕,发出巨响。

石心儿因此逃过一劫!

真是好心有好报!

鳄鱼猎食不成,很不甘心。

它也潜水游向石心儿,扑向石心儿。

此时,石心儿已游到了巨石前,揽住了吴嫣,双足一蹬,又浮出水面。

两人在水的浮力及漩涡中,身体旋溜溜地转,恰好面对迎面潜水扑来又从水中抬头张口咬向石心儿的鳄鱼。

石心儿猛吃一惊,这才明白之前吴嫣为何会在巨石上朝他大喊大叫了。

他握着降龙木,搭在巨石上,用力一按,借力腾飞,搂着软绵绵的吴嫣,“嗖”地一声,跃上了巨石。

“咔-------”

那条鳄鱼又因为张着血盆大口,未咬到石心儿,其上下锥形齿一合相磕,发出巨响。

它摇摇头,伸脖抬头,浮出水面,一双短脚爬向巨石,再次朝石心儿和吴嫣张开血盆大口。

“啊-------啊-------”吴嫣惊醒过来,吓得哇哇大叫,双手搂着石心儿的脖子,搂得死死的。

“靠!尔等畜生,也敢欺我石心儿?好!少爷就借你的­肉­来慰劳我的弟兄们!”石心儿本想单臂放下吴嫣,但此时被她搂紧了脖子,无法松开她,便大骂鳄鱼一句,握着降龙木,对着鳄鱼头,一戳而下,又借降龙木一戳之力,搂着吴嫣,身子从巨石跃到了鳄鱼背上。

吴嫣吓得一阵眩晕,又是哇哇大叫,泣声喊道:“啊-----不要----”便闭上了眼睛,全身酥软,双手无力,松开了石心儿的脖子。

“嗤------卜嚓------”

“嘶---------”

鳄鱼头被石心儿一棍戳穿,鲜血柱溅,但是,晕头转向,身躯显摆,摇头摆尾,左旋右翻,进行垂死挣扎。

潭水被它的尾巴横扫,泛起一阵涟漪,浪花朵朵。

“好-----打死这畜生,就象打小鬼子一样,呵呵,今晚有新鲜的土龙­肉­吃了--------真好!”吴嫣闻声,又蓦然睁开眼睛,梨花带雨,娇笑起来,还拍手叫好。

石心儿单臂抱着吴嫣红,两人的身体踩到鳄鱼背上,本就沉重异常,踩得鳄鱼背浸入水中。

而石心儿和吴嫣也因此有半截身子泡入水中。

此时,鳄鱼垂死挣扎,乱摆尾巴,石心儿便站不稳了。

他抱着吴嫣在水中左晃右摆。

“哎呀-------”吴嫣又是惊叫一声,双手搂紧了石心儿的脖子。

“别怕,有我在!”关键时刻,石心儿吼了一声,给了吴嫣一颗定心丸,给了吴嫣一股力量。

吴嫣听到此言,娇体发热,心头暖乎乎的,浑身有劲。

这就是男人的力量。

这也是石心儿独有的人格魅力:遇事沉稳,镇定自若。

石心儿握着降龙木,用力下捅,双足一点,自己却借力腾身而起,抱着吴嫣,又跃上了巨石。而他扎在鳄鱼头的降龙木也因为石心儿腾身而起,而他拔出来了。

鳄鱼头上,再次溅起一股血柱。

“哗!心儿,你真是帅呆了-------波-------”吴嫣终于心定,忍不住赞叹出声,被他抱着如此旋转飘飞,芳心荡漾,情难自禁,附­唇­亲了石心儿的脸颊一下。

而她美眸低垂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右峰被石心儿握着。因为石心儿是横臂抱着她的,救人情急,握住她的玉女峰也没什么感觉。

石心儿脸热心跳,不敢侧目而视吴嫣,但是,他轻轻地松手,将吴嫣放于巨石上。

“哎呀,被他捏红了,真坏!我以为他原是一根木头呢!”吴嫣身子落在巨石上,羞羞答答地低头一看,右峰已红,芳心不由一阵狂喜。

她想:心儿都捏我这里了,呵呵,说明他心里有我,一直都喜欢我。

她想到此,双目迷离,脸泛陶醉神情,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石心儿又握着降龙木,身子前躬,双足一点,附身一冲,又一棍敲在浮浮沉沉的鳄鱼头上。

“啪-----咔嚓------”

石心儿之神力兼之降龙木之重量,当石心儿跃在鳄鱼背上时,握棍一敲之下,竟然将功鳄鱼头都打碎了。

鳄鱼彻底死亡。

石心儿再握着降龙木下捅,扎穿鳄鱼之背,自己握着降龙木,侧身倒入水中。

潜入虎­茓­1

“哎呀,心儿------”巨石上的吴嫣惊叫一声,登时花容失­色­,弯腰瞪眼,死死地盯着水中的石心儿。

但是,鳄鱼血染红了水面,吴嫣目光未能透过血水,看不清石心儿的身影。

降龙木的木柄是一个“龙头”,内设机关,机关内附按扭。握着降龙木“龙头”之人,只要按按机关,降龙木便有毒箭发­射­,致敌于死地。

所以,石心儿一直携带降龙木于身边,绝不轻易交与他人保管。

此时,石心儿侧身倒入水中,是要翻转鳄鱼。

果然,石心儿从水中浮起身来,也将鳄鱼翻转身来。

他利用降龙木柄上的“龙头”,勾住鳄鱼背,单臂搭在巨石上,手臂一弯,五指一按巨石,又从水中腾身而起,然后将鳄鱼也拖到巨石上来。

“哗,太好了,今晚有新鲜­肉­吃了。心儿,你真­棒­!”吴嫣见状,喜不自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不知不觉,她习惯了如此亲热地称呼石心儿。

“呆会,我砍些藤萝,结成绳子,甩套到东面那根树丫上,我先攀绳索过去,你再爬过来。然后,我再甩一根绳子,如此循环上套,咱们就能爬上悬崖。然后,让弟兄们游绳索下来,将鳄鱼砍成数段,分别背上去,今晚就能吃到新鲜的鳄鱼­肉­了。唉,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咱们存粮不多,又无仗打,只能暂时这样平庸些过日子。吴嫣,你不会怪我无能吧?”石心儿站直身子,朗目四扫,这才发现峡谷东面悬崖有一些大树根可以攀绳子的,便找到了回归虎头洞的办法了,他说着说着,看到吴嫣开始发冷,便揽她入怀,让她“望梅止渴”,鼓励她振作起来。

他也开始直接称呼“吴嫣”了。

以后,他会不会称呼她“嫣儿”呢?

“不会怪你。其实,你是很优秀的军事天才。现在,咱们只有几十个人,难抵四周数城的近十万鬼子兵马,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领着队伍,暂隐深山,养­精­蓄锐,是对的。我-----永远跟着你!”吴嫣身暖又心暖,双手搂着石心儿的虎腰,动情地赞扬他,鼓舞他,也向他进一步表明了心迹------她会永远和石心儿在一起!

“嗯!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吧,只要轩辕兄弟有消息来,咱们就挥军瓮城,收拾那些鬼子。先是灭掉一小股的鬼子,抢夺枪枝弹药,然后壮大队伍,再灭鬼子的大部队,如此运作,我军必能壮大。你听说过共军领袖老毛吧?他当年就是这样打咱们国军的!现在,他的队伍已经壮大了,而且,很让委员长害怕。我相信,咱们的星星之火,一样也可以燎原。”石心儿闻言,心头也是一阵感动。

就算对感情再木讷,可这一次,他也能听出吴嫣话语的内涵。他点了点头,没表示什么,只是继续鼓励她。

石心儿的目光望向峡谷东西,眼神甚是坚毅。

两人的心,经历了一次艰险的浪漫之旅,又拉近了距离。只是,对于石心儿来说,这是一份感情?还是一分友情?他的心里也说不清!

他的脑际间,总有一只挥之不去的美丽白影。

那只白影,似近而远,似远而近,挥之不去,剪之不断,理之不清。

“嗯!你去割藤萝吧?”吴嫣激动地应了一声,双手张开,松开他的虎腰,柔情似水地说道。

石心儿随即取下腰间的倭刀,去采集藤萝--------

这个时候,小魏子和古雅娇驾车也已到了瓮城,潜入虎­茓­之中。古雅娇虽然只跟着小魏子一天一夜,但是,她一天一夜的心路历程却比她有生以来的十八年还要丰富。

她从一个舞台上的戏子,已经成长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她由一名单纯天真的少女,已经成为一名有爱相伴的美少­妇­。

虽然,她只跟着小魏子一天一夜,却历经了多次剌杀鬼子的行动。

小魏子每一次血刃鬼子,都给予她勇气和力量。

她从血雨腥风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抗击鬼子。

她感觉有小魏子在身边,自己浑身就有力。

晨曦初现,东方泛白。

朔风劲吹,灰尘蒙天。

瓮城南门前哨卡里的鬼子,远远看到有一辆轿车驶来,便端枪来拦。

但是,有什么用?

小魏子是很“狡猾”的,浑身上下都有工具,也有各种伪造的证件。随便拿出一本证件,便足以让鬼子士兵向他立正敬礼。当然,他也不会随意地拿证件出来,看到拦他的是什么军衔的鬼子,他才拿什么样的证件来应付。

他停下车来,拿出伪造的鬼子证件,证明他是镇江特务机关的便衣特工:安腾青木,军衔:少佐,隶属土肥原贤二。

一名哨兵一看,乖乖敬礼,立即放行。

另一名哨兵见状,便赶紧回哨卡里打电话,通知城门的守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小魏子顺利驾车入城。

瓮城不大,呈方形,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

其东北面正对着虎头山下的白鹅湖。

瓮城的四个城门还设置了“瓮洞”(藏兵洞),如果攻城敌军一时大意,未能注意到瓮洞,必会被瓮洞里的­精­兵箭雨或弹雨杀伤。

瓮城的四周城墙,共有4层墙体,共有藏兵洞20个,其中最外层上建敌楼,城门左右各1个,二层楼基中设6个,最大的一个内部面积达300多平方米。

这些瓮洞平时用来储存军用物资,战时可藏兵数千人。

瓮城本有居民二万,但是,鬼子攻占此城后,烧杀掳掠,欺男霸女,逃走了部分居民,被杀了部分居民,现在剩下不足万人了。

而这不足万名的居民,却要承担上千名鬼子和近二百伪警、数十名已投降鬼子的官员的衣食,实在是不堪重负。

美人计

天寒地冻,­阴­霾森然。

时候尚早,城中寂静。

大街小巷,不见行人。

商店杂铺,大门紧闭。

入城之后,坐在轿车副驾驶室里的古雅娇,侧目而视小魏子,含情脉脉地说道:“咱俩去哪里落脚好?”

她心想:呆会入住客栈,他是不是也只开一间房,又象昨夜那样对我呀?唉,疼死我了,我可受不了!

小魏子嘻嘻哈哈地说道:“瓮城有处好地方,叫作‘梅花楼’。我送你到那里去落脚。从此,你每天可以接触各种不同的客人,也可以怀抱琵琶弹唱数曲,举杯。现在,‘梅花楼’刚经历了战火,经营可能很惨淡。但是,如果你进去了,以你的美貌,‘梅花楼’将会名声大振。”

“咚!你放屁!那是青楼,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想把我卖了?”古雅娇一听,心里火冒三丈,当即横拳相擂,怒骂出声,满脸涨红。

她再单纯,也是曾经的戏子,象青楼这种地方,她当然没去过,却也听说过。

而且,她自己在舞台上说唱弹跳时,也提到过。

小魏子竟然说要送她到青楼去,她岂能不火?

正对小魏子满怀爱恋之情的古雅娇,美好的心灵仿被利剑划过,霎时间,她的心血淋淋的。

她不仅是满脸涨红,而且,瞬息之间,她的眼眶都红了,珠泪在她眼眶里直打转。

她的心都凉了半截,浑身发颤。

她对未来的美好幻想,瞬间破灭。

“娇子,别生气。你听我说,我这次来瓮城,目标是收编城中的二百伪警的。这支伪警队伍,原是国军在瓮城的附属民团,上千人的队伍,给鬼子杀的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原团长汪海在他的副官吴全‘吴半仙’的唆使下,率领残兵败将,向鬼子投降了。现在,我大哥率领他的铁血特战队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急需补充枪枝弹药和壮大队伍,所以,家兄派我潜伏到瓮城来,准备暗中收编汪海的队伍。”小魏子忽然正儿八经的说话,一脸的严肃,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关我什么事呀?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大哥!你打鬼子,我跟着你,哪怕是枪林弹雨!你要是伤了,我照顾你,别说演戏卖唱,我就是满大街去讨饭,也会养活你。但是,你现在竟然要将我卖到‘青楼’去,那我只有一条路走,就是与你同归于尽,齐赴黄泉。”古雅娇仍是气呼呼的,珠泪倏然滑落,还从腰间取下了手雷,一边责骂小魏子,一边拧开手雷的盖。

小魏子侧目而视,吓了一跳,忙探手按住古雅娇的手腕,说道:“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娇子,有事好好商量,咱俩可是夫妻,一家人。你怎么可以随便玩那手雷,自毁家园呢?”

“放屁!你当我傻的?你得到了我,就再也一点都不珍惜我!哼------你这个陈世美!昨夜未得到我之前,满口甜言蜜语地哄我-------呜呜呼-------我真是瞎了眼-------你就是畜生一个!”古雅娇满脸泪水,泣不成声,怒骂声声。

她悲凉激愤,感觉上当受骗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比死还难受。

“娇子,你听我说。哪,你可听说过三国的故事?三国故事中的吕布与貂婵,你可听说过?我希望当吕布,因为你本来就是我心中的貂婵!唉,貂婵啊,美若天仙,国­色­天香,聪明伶俐,心灵手巧,多才多艺,你和她一模一样。我爱死你了,我怎么会把你卖到‘青楼’去呢?我虽然得到你,可是,我才拥有你一夜,我舍得吗?别说把你送给别人,就是别人看你一眼,我也不乐意!”小魏子想不到如此单纯的古雅娇也会生气,这可能是聪明绝顶的他从未料到的。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转移古雅娇的注意力,对她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

“嗯------三国故事,我在舞台上都演过貂婵------最动人的就是吕布与貂婵传承千年的动人爱恋。”

古雅娇闻言,心头好受些了。

毕竟,这甜言蜜语可是男人对美女的杀手锏啊!

听起来,特别顺耳。

尤其是,小魏子将她与貂婵相提并论。

虽然古雅娇激愤难平,仍然愤愤地拨开他的手,但是,她收起了手雷,脸­色­也缓和些了。

“那------你可知道?貂婵其实也是一位英雄啊!只是她和吕布凄美的爱情让人永远心疼,所以,人们永远只记得她是传承千年动人爱恋的女主角,而不记得她更是一位巾帼英雄!”小魏子脑子反应极快,看到古雅娇被自己提的问题吸引了,便又话里有话地提醒她,也高度赞扬了貂婵。

“哦-----你是说她在吕布与董卓之间做的那些挑拨事?”古雅娇仰仰头,抑制泪水,脑子灵光一闪,声音哽咽地答道。她的心,又舒服了些,心头的气消了三分之二。

“嗯!现在,你有貂婵的花容月貌。如果你能学学貂婵,学学她的聪明才智,潜伏在‘梅花楼’里,既然保证自己的冰清玉洁,又能不露声­色­地挑拨鬼子军官与汪海的关系,等到鬼子与伪警相互残杀、让我大哥率部来收拾他们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一位女英雄呢?千年之后,人们是否也会将我和你这对郎才女貌的天成佳偶与吕布、貂婵相提并论呢?”小魏子应了一声,又赞她一句,委宛暗示自己送古雅娇去“青楼”是在使用“美人计”,以此挑拨汪海与鬼子军官的关系,给在深山里的石心儿制造作战机会和收编伪警的机会。

“呵呵------你真坏!咚咚咚------”古雅娇恍然大悟,破涕而笑,梨花带雨,娇嗔地骂了小魏子一句,又轻擂了他的肩膀三拳。

她的气瞬间即消。

她的心头一阵温暖。

她的俏脸娇羞红艳,更是迷人。

暗杀鬼子1

朝阳冉冉升起,东方澄红。

打情骂俏间,小魏子驾车已来到了瓮城的瓮北路。

这条街是瓮城的中心,有市场、县政府、伪警局、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大商铺、大面馆、大客栈。

在瓮北路与瓮西路的交界处,有一幢三层楼高的红楼,面积很大,装饰较新,横匾上520小说”。

小魏子放缓车速,低声说道:“娇子,看到了吗?这就是梅花楼。”说罢,他指了指“梅花楼”。

“没看见!”古雅娇目视前方,偏不侧视“梅花楼”,因为她不想去执行小魏子提出的“美人计”。

她是单纯的新少­妇­,观念很传统,可不愿意当来往穿梭于鬼子军官和汪海之间的“蝴蝶”。

她感觉自己做了这么高难度的间谍事,弄不好,可能自己还会失贞,还会遭鬼子的蹂躏或是汪海的糟蹋。

可小魏子却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严峻起来,忽然满脸杀气,目露凶光。

古雅娇侧目而视小魏子,奇怪地问:“怎么啦?你是因为我不愿意当貂婵而生气?”

小魏子摇了摇头,仍是侧目而视车窗外的“梅花楼”。

古雅娇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到“梅花楼”的大门是打开的,一群鬼子官兵衣衫不整地从里面走出来。

有的鬼子明显双腿发软,走起路来,身子歪歪扭扭的。

有的鬼子还是醉熏熏的,还需要别的鬼子搀扶。

有的鬼子边走边提裤子。

有的鬼子头晕眼花,扶着墙壁走。

“呜呜呜呼-----挨千刀的小鬼子------你们咋这样欺负我们中国人?你们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呜呜呜呼-------畜生倭贼,你弄了老娘又不给钱-------”

“呜呜呜呼-------阿香,我的好姐妹,你咋上吊呢?咱们命苦,本来就是支女,服侍谁不是服侍?何必为了几个鬼子的欺凌就去上吊?”

“呜呜呜呼------阿花,你死得好惨啊-------有娘生没娘养的倭寇畜生,你娘不是女人呀?你们一个人弄阿花不够,还几个人轮流上?呜呼-----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人渣,弄得阿花大出血,你们死后会变野鬼的------呜呜呼-----”

里面隐隐传来一阵哭声和一阵血泪控诉声。

“他娘的,鬼子把‘梅花楼’当慰安所了。虽然,支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们也是人啊!‘梅花楼’里能有多少支女?这么多的鬼子进进出出,那些支女不死才怪!他娘的,少爷既然碰上了这档子事,就不能不管。娇子,我把车开到拐角处,你呆会留在车上等我,我去做掉几名鬼子之后,马上就回来。一是替咱们的国人姐妹报仇雪恨;二是帮伪警与鬼子制造些磨擦,制造些矛盾;三是现在时候尚早,没有伪警和持枪鬼子巡逻,我有机会去杀这些小鬼子。”小魏子听着那些哭声,再看看脚步飘浮的那些鬼子从“梅花楼”里出来,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愤然地大骂那些鬼子,又吩咐了古雅娇一句。

他骂完,侧目而视古雅娇时,发现古雅娇已是满脸泪水。

“不!我为什么要留在车内?我为什么就不能杀鬼子?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要找机会杀那些没天良的小鬼子。”古雅娇声泪俱下,甚是悲愤地质问小魏子,还从腰间取下了剌刀。

“那好,我把车开远些。呆会,做掉几名鬼子后,咱们再步行回车上,免得鬼子怀疑咱们的车。”小魏子见状,便点了点头,吩咐她几句,继续驾车往前走,拐个弯,将车停进一条胡同里。

小魏子也不熄火,推开车门便下车,边走边取腰间的剌刀。古雅娇从另一侧车门下车,已经手握着明晃晃的剌刀。

两人一前一后,扑向瓮北街与瓮西街的交界拐弯处的两名鬼子,各从身后伸手,各搂捂着一名鬼子的嘴巴,各用剌刀横抹一名鬼子的脖子。

手起刀落,真象割­鸡­脖子一样。

“唰-----唰------”

“嗤嗤-------”

利刃划过,两名鬼子咽喉即断,各自溅血,翻着白眼,身体抽搐着,萎倒在地上。

小魏子松开一名鬼子,又朝前面蹑手蹑脚地走去。

而古雅娇横臂松开那名被她所杀的鬼子时,看到鬼子仰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张着大嘴,脖子溅血,浑身抽搐,她竟然一阵害怕。

她双腿哆嗦,想往前走,跨步去追小魏子,却抬不起腿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之前仅看过小魏子在玄武湖别墅杀浅仓荒井及其部属,但是,亲手杀鬼子,终究是她的第一次。

她刚才是满腔怒火,出尽全力。

此时,看到鬼子的死状这么惨,心地善良的她竟然慌神了,害怕了。

小魏子走了几步,不闻身后脚步声,不由一怔,回转身来,看到古雅娇一手握着染血利刃,一手捂着她自己的胸,低头望着垂死挣扎的鬼子而哆嗦。

他见此情状,心头既气又好笑,赶紧回身,单臂抱起古雅娇就跑,穿过一条小胡同,再拐回大胡同,拉开车门,将她放回副驾驶室里。

然后,他上车踩油门就走。

古雅娇兀是呆愣着,眼神有些呆滞。

小魏子赶紧劝慰,侧目而视古雅娇,含笑地说道:“娇子,好了,别害怕,有我在呢!再说,你刚才杀的也不是人,是鬼子!这鬼子就象一条毒蛇,你杀了一条毒蛇,那就是为民除害。你杀鬼子,就是为民办好事,办实事。你是巾帼英雄,你就是当代的貂婵。”

奇丑无比

“呜呜呼------我没想到杀人是这么可怕!那鬼子死的真惨,被我一刀割断喉咙,就象割­鸡­脖子一样,它全身抽搐------看到那样子-----我会做恶梦的-------”古雅娇竟然哭了,泣不成声地描绘鬼子的死状。

小魏子刚才对她的那番甜言蜜语算是白哄了。

“唉,你太单纯、太善良了。鬼子攻破南京,大肆屠杀我军民的事,你知道吧?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些小鬼子,看到民­妇­怀中的小孩,抢过来往上空一抛,另一名鬼子就举着剌刀,等着小孩摔下来,刚好摔在剌刀上,就象捅皮球一般,剌刀穿透小孩的肚子,多惨啊!这还当着小孩母亲的面-------还有,有些鬼子竟然用剌刀去挑孕­妇­的肚子,将孕­妇­腹中胎儿挑出来--------这东洋鬼子,根本就不是人,它死的再惨,也是畜生,也是罪有应得。唉,你这种­性­格,你这种心肠,真的不适合当特工,也不适合当兵。这样吧,呆会找家上好的旅馆,开间好的房间,你就当我的全职太太吧,服侍我的起居饮食、帮我洗洗衣服就行了。”小魏子见她这个样子,心软了,劝说她几句,又举例印证鬼子不是人,便吩咐她往后不要再跟着自己出来袭击鬼子了。

“不!我还是要杀鬼子--------杀多了,以后就不会害怕了。”古雅娇却又摇了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魏子笑说道:“你这个人真复杂,杀鬼子吧,你会害怕。不让你杀吧,你又不甘心。你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活在这个年代,别把鬼子当人看就行了。”

“嗯!我记住你的话,往后,我不把鬼子当人看,见一个,就杀一个。”古雅娇闻言,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但是,脸显坚毅之情。

小魏子没再吭声。

此时,城里警报拉响,一部分伪警从警局大楼里,端枪跑出来。还有部分鬼子驾着摩托车,驰向瓮北街与瓮西街的交界处。

小魏子边打着方向盘,边侧目而视车窗外,看到这一情况,便说道:“娇子,鬼子发现尸体了。咱们得尽快找到落脚不然,鬼子就会盘查咱俩了。到了城里,最好别让鬼子盘查,一旦他们上报情况,咱们就危险了。”

“嗯!我不怕了。”古雅娇应了一声,说是不怕,但是,俏脸变­色­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毕竟,真刀真枪地与鬼子撕杀,不是她在舞台上演戏。

说话间,轿车驰入瓮鳖街。

这是一条小街,说白了,就是一条胡同。

小街两旁的店铺仍是关着门。

到哪里落脚呢?

小魏子侧目而视车窗外,心里沉思着。

忽然,一卡店面开门了。

里面走出一名腰别驳壳枪的警官。

他看到这名警官,心头一喜,马上踩刹车。

“嗄唧-------”轿车骤停,雪水污泥横溅。

“喂,你什么东西?咚咚咚------下来!”那警官被溅得满脸污垢,抹抹脸上的污秽物,勃然大怒,掏出驳壳枪,用枪托敲车门,大骂小魏子。

古雅娇紧张地掏出了手雷。

小魏子淡定地笑道:“不用紧张。这小子,可是个好人。”

他说罢,便用力一推车门。

“咣------”

“哎呀-------”

“砰-------”

那警官猝不及防,被车门撞倒,额头都撞起一个­鸡­蛋包了,倒跌在地上,ρi股重重着地。

他惨叫了一声,驳壳枪甩出去了。

“呵呵------”古雅娇灿烂地笑了,感觉小魏子真是有才,捉弄别人太高明了。

她还感觉自己和小魏子在一起,除了惊险,得到更多的是快乐。

“邵帅峰?哎呀,怎么是你呀?你这老小子,真他娘的帅多了。”小魏子走下车来,扶起那警官,佯装惊讶地说道。

其实,刚才在车上,小魏子已经认出这个熟人了。

所以,他才故意那样推车门撞那人的。

“你-----你他娘的------你是谁呀?哎呀,疼死我了。”邵帅峰在小魏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手抚额头,结结巴巴地反问小魏子,仍是气呼呼的。

这个警官,名字起的好:邵帅峰!

但是,他的名字与相貌刚好相反,长得真够丑的:年纪不大,约模二十五六岁,秃顶,双目深陷,鹰鼻子,暴牙,嘴巴奇大,个子不高,脖子特长,很瘦,还有点驼背。

他随便说句话,就会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口沫横飞。

他没认出小魏子,是因为小魏子嘴­唇­上粘着假胡子,双腮还有络胡。

尽管此人脖子特长,但是,他仍然没有小魏子高。

他得仰望小魏子。

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鲜明对比。

古雅娇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看到邵帅峰的样子,便赶紧双手掩脸,不敢再看了,心里暗道:哎呀,我的娘,他长得怎么这么丑?坏了,我今晚又得做恶梦!

“他娘的,你连兄弟我也不认识呀?前几个月,你来南京的时候,我和大哥还在金陵饭店接待过你,你临走前,说你母亲病重,生活困难,我当时就给了你一根金条。你当时握着金条的时候,使劲地拥抱我,说我永远是你的好兄弟,那时候,你满脸都是泪水。”小魏子也不自我介绍,却说起了一段往事,委宛地责备邵帅峰忘恩负义。

挟恩施威

“呵呵------”古雅娇又是灿烂地笑了。

她感觉小魏子很滑稽:小魏子既想人家收留,又如此地责骂人家,到底还要不要人家收留咱俩了?

“哈哈哈-------你-----是石轩辕!-------哎呀,原来是好兄弟你呀!就你这身豪华打扮,我怎么认得出你来呀?哎呀,好兄弟来了,真好!老哥心里热乎乎的∵走走,进屋里去。哦,我这卡门店呀,就是靠你那根金条买下来的。咦,令兄呢?”邵帅峰被小魏子骂得满脸通红,这才知道眼前的“猛男”就是小魏子了。

他当即称呼小魏子的正名石轩辕,热情地拥抱他,还邀请小魏子进屋去聚聚。

“你衣衫不整,慌里慌张的,要去哪里?”小魏子明知故问,反手关上了车门。

他现在不知邵帅峰的情况,故此暂时不回答关于石心儿率领部队在深山老林里隐藏之事。

“警铃响了,小鬼子又有什么鸟事了呗。唉,跟着小鬼子,过不上安生的日子。”邵帅峰刚才几乎被小魏子弄糊涂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紧事,他恍然大悟地道了一声,松开小魏子,转身要走。

“喂,你是没家教?还是没礼貌?你再紧张,也得把我请到屋里去,介绍给你家人认识,安排饭局和住房,然后再出去嘛。”小魏子一把抓住邵帅峰的衣袖,又嘲讽他一番。

但是,小魏子说罢,却很机灵地从衣兜里拿出六只“袁大头”塞到邵帅峰的手中。

“呵呵,好!请进屋里坐会,家里就我一人,老娘病逝了。你那根金条啊,我就用来买了这卡店面,准备娶个媳­妇­呢-----呵呵------谢谢兄弟!老哥就知道,兄弟一来,准有老哥的好处。”邵帅峰摊开掌心一看,竟然是六只“袁大头”,乐坏了,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赶紧请小魏子进屋,还自嘲了一番。

“呵呵-----”古雅娇又乐了,暗道:这么丑的人,哪家姑娘会看上他呀?

她继而又想:小魏子真是富家公子吗?咱俩逃难,他也出手这么大方?唉,想以前,我和大哥累死累活地在舞台上演戏,兄妹俩合起来一天收入也没这么多啊!以后,他会不会对我大哥大方些?

古雅娇是穷怕了的姑娘,看到小魏子出手这么大方,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平衡。

邵帅峰被小魏子再三嘲讽,倒忘了问古雅娇是什么人了。他把小魏子和古雅娇领进屋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邵帅峰虽然买了一卡店面,但是,他仍然是家徒四壁,穷得响叮当,屋里连个茶杯都没有。

“他娘的,这是什么家?就几家破房子,这也算家吗?”小魏子待邵帅峰走了之后,又上二楼看了看,看到每间房都是空荡荡的,大部分房间连床板都没有,就连邵帅峰的主人房也是在地板上铺着稻草。

他不由破口而骂邵帅峰无能。

“行了!现在山河破碎,人家能有个落脚点,有套房子,就算不错的了。你还不如人家呢?姓邵的丑人,好歹有个家,你连家都没有。”古雅娇是穷人出身,倒不嫌弃邵家之穷,赶紧劝说小魏子。

跟着足智多谋还带点狡猾的小魏子身边,她进步很快,此时忽然会想到多一个心眼,所以,她也是话里有话,想套套小魏子到底是否是富家公子?

“放屁!我连家没有?少爷的钱拿出来,可以把整个长江给填上。如果不是因为鬼子来了,我可以把整个南京城买下来。”小魏子闻言,可不服气,骂了古雅娇几句。

他心里想:等少爷找到宝藏,少爷全用来征兵,到时,少爷和大哥振臂一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想啥有啥,连蒋委员长也可以不给面子了。

“好,好好好,你就吹呗。我帮你做饭去,你一个人对着墙壁吹。”古雅娇哪里了解小魏子的身世?

她看小魏子口气这么大,以为小魏子在吹牛,无心听他胡说什么,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嘟叫,便去淘米做饭去了。

“做个鸟饭呀?呆会有店铺开门了,咱们出去吃。邵帅峰家的饭怎么能吃呢?”小魏子嘻嘻哈哈地说道,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搂她入怀,又在板凳上坐下来。

“你有求于人家,又老是骂人家。你要是把那个丑人惹火了,他把你卖了,咱俩就会变成冤死鬼的。你还当什么特工呀?你大哥还在深山老林里等你的情报呢!唉,你得记住,咱俩现在是在虎­茓­里。”古雅娇依偎在他怀中,赶紧劝说他。

“呵呵,我大哥?我大哥不就是你大哥吗?你那个大哥,我都称呼他‘大舅子’八次了。”小魏子嘻嘻哈哈地取笑古雅娇,又探手入怀,去揉她的玉峰。

“呵呵,咱俩好象还没举行婚礼哦?”古雅娇娇羞地笑了,又反问小魏子一句,又握着小魏子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她的怀中拉出来。

“是啊!等到抗战胜利,咱俩就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到时请蒋委员长参加,宪兵部队作为仪仗队,各大战区的司令长官作为证婚人。”小魏子随口答道,又胡吹一通。

“呵呵,国民政府成你石家的了?”古雅娇这回倒是真听出小魏子在吹牛了,笑着嘲讽小魏子。

“喂,你是女的?”此时,邵帅峰回来了,进门就取帽子,望着也粘了假胡子的古雅娇,奇怪地问。

“哦,这是我的太太,古雅娇。你往后称呼她弟妹就行了。哦,外面情况如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小魏子松开古雅娇,又亲热地介绍古雅娇,还问邵帅峰大街上的情况。

牵线搭桥

“唉,没什么,不就是死了两名鬼子吗?有汪局长在外头挨耳光,我们当小的,没啥事。那些小鬼子,如果不死,简直就没天理了。”邵帅峰很轻松地答话,又骂了鬼子几句。

看得出,他对鬼子不仅没有好感,而且还有怨恨。

“汪海经常挨鬼子的耳光吗?他可是瓮城的警察局长啊!小鬼子得利用他管理瓮城啊!”小魏子本来就是要套邵帅峰的话,摸摸汪海的底细,于是,又顺着邵帅峰的话去问。

他之前送邵帅峰六块“袁大头”,就是要邵帅峰收留他和古雅娇,并替他打听瓮城的各种情况。

“唉,几乎天天都挨打。不光是鬼子军官可以打咱们,就连鬼子士兵也可以随便扇咱们几个耳光。汪局长啊,他的两腮牙板早被打没了。他那张脸,整天都肿得象个猪头。我是副局长,好点啦。有时候,我看到汪局长挨耳光,我就先用双手捂住两腮。等鬼子走开,汪局长要把脾气耍到我身上时,他只能打到我的双手背上。哈哈-------”邵帅峰难得见到接济过他的恩人小魏子,刚才又收了小魏子六块“袁大头”,便叽叽喳喳地如实道来,口沫横飞。

此时此刻,他把小魏子当成救世主了。

他想:石轩辕要是能呆在俺邵家,那可是俺邵家十八辈祖宗积下的­阴­德啊!时不时向石轩辕要几块大洋,累积起来,娶个小媳­妇­可不是难事。嘻嘻,就这样,老子可不能让石轩辕这小滑头溜走了,得在其身上敲够竹杠!娘的,哪怕他帮老子娶个小寡­妇­也好!

看到邵帅峰口沫横溅,古雅娇红着脸,赶紧闪开些。

小魏子也不住地后退,横掌于嘴巴前,防止邵帅峰的口沫溅飞到他的脸上。

“鬼子这么残暴,你们怎么还向鬼子投降?鬼子是不是把‘梅花楼’当成慰安所了?我们刚才驾车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大帮鬼子衣衫不整地从‘梅花楼’里出来,里面还有哭诉声。”小魏子刚才听了邵帅峰之言,心中有数多了,于是,他又继续套邵帅峰的话。

“唉,没法子。当初鬼子攻城的时候,中央军没打几枪,就跑了,说是撤到南京去守城,剩下咱们一个保安团在城里死扛。就咱们那点弹药,打鸟都不够,咋打鬼子呀?一千多兄弟,给鬼子轰了几炮,就死了六百多人,结果没法子,汪团长只好举枪投降鬼子。当然,他的心是好的,为了保咱们弟兄的命啊!唉,鬼子进城后,却还不放过咱们,又枪杀了咱们一百多壮汉兄弟,只给咱们弟兄每人留三颗子弹。他娘的,小鬼子真是够­阴­险的。现在,咱们警局就只剩下瘦小的了。鬼子还屠杀了城中六千多居民,给鬼子抡死的­妇­女有七百多名,其中有六十个是上了七十岁的老­妇­女。这鬼子,真的不是人。你进城的时候,感觉到了吗?满城寂静,现在没几家人敢开门的。看到鬼子来了,就赶紧闪躲。原本两万人的城池,在鬼子的炮火中丧生了三千多人,给鬼子屠杀了六千多人,现在不足九千人了。就这么点人,鬼子还时不时地抓几个人去当靶子,给他们的新兵练剌杀。唉,鬼子真他娘的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至于‘梅花楼’,就别提了,除了原有支女,鬼子还抓了不少民­妇­关进‘梅花楼’,真当那里是慰安所了,就只剩下没换块‘慰安所’的牌匾了。”邵帅峰气愤地介绍瓮城的情况,说了些关于伪警局的事情,表明他们这些降兵日子也不好过,说到后来,他眼泪汪汪的,声音哽咽,颇为难过。

古雅娇坐在对面的板凳上,怔怔地望着奇丑无比的邵帅峰,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么丑的人也有良心和同情心,邵帅峰能骂鬼子,敢骂鬼子,真是不错。小魏子挺有眼光的。看来,依靠邵帅峰潜到伪警局里是有希望的。

听邵帅峰说瓮城百姓那么惨,古雅娇又流下了同情的泪水,眼眶红红的。

尤其是听到“梅花楼”的­妇­女那么悲惨,想到自己跟着小魏子是那样的幸福,古雅娇心头又是一阵激动。

她心里暗道:之前在玄武湖畔如果不是遇上小魏子相救,我的人生真要被小鬼子毁了。无论如何,从今往后,我不能再当小鬼子是人,我得勇敢起来,多杀鬼子,为同胞姐妹们报仇。

想到此,她又双拳紧握,暗暗发誓:此生跟定小魏子,此情永不渝。

小魏子听完邵帅峰所言,看着邵帅峰流泪,又看到古雅娇眼眶泛红,心里更加有数了。

于是,他淡淡地问邵帅峰:“邵兄,警局还招人吗?小弟我现在也落难了,好不容易从南京逃出来,与家兄失散了。眼下,小弟又有了家眷,得谋份差事来做啊!否则,难以保命,也难以养家糊口。”

古雅娇一怔,心里暗道:小魏子咋说谎话就象喝水吃饭那么平常呢?难道我看走眼了,他这个人只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他不可靠?他不是我可以依托终身之人?

她不知道,任何人跟着小魏子时间长了,都有可能变成“神经病”。

因为小魏子是那种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人。

所以,他平常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军统南京站乃至军统高层官员都不敢小觑他。

因为他这种­性­格,能广泛交友,能比别的特工搜集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不是吧?轩辕兄弟,象你这样的公子哥,要到我们警局当差?你不怕挨鬼子的耳光?咱警局的弟兄,可是没几个人有牙板的。有时候鬼子闲着没事做,就召集咱弟兄在警局里列队给他们扇耳光,鬼子大队长谷川野仁有一次扇咱们一百多弟兄的耳光,竟然把手掌都打肿了。我还满城地找中医给他的手掌敷药。”邵帅峰骇然惊问,红红的双眼,瞪得奇大,又张开大嘴,伸手指了指自己两腮的空牙洞。

黑心局长

古雅娇见状,紧张地站起身来,欲阻拦小魏子加入警局。

她想:到时小魏子真要被鬼子天天扇耳光,那他这张俊雅的脸不就变形了吗?要是他变得象邵帅峰那么丑,那本姑娘的颜面何在?

唉,再说,没有牙板,啃骨头都不行,何来幸福生活?就算他的富可敌国,那他的人生又有何价值?

自己作为他的妻子,天天看到他食之无味,心里难安吗?如此胆战心惊过日子,自己又何来幸福生活?

古雅娇是很单纯的人,想事可不长远,对小魏子的了解也不多,她只是糊里糊涂地做了他的“妻子”。

所以,听到邵帅峰这段话,古雅娇心里直发怵。

小魏子却察颜观­色­,料事如神,先站起身来。

他朝她摆了摆手,又对邵帅峰说道:“邵兄,这要看谁当差?换作是小弟,肯定在警局能混出一个人模狗样来。你呆会找汪海,请他出来吃饭,到酒楼去。”

“呵呵-------人模狗样?你自己骂自己呀?”古雅娇忍俊不禁,“格格”地笑了,反问了小魏子一句。

她梨花带雨,娇俏迷人。

霎时间,她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

“好吧,我找他先问问∵,吃饭去!”邵帅峰有些难堪,但是,委宛表示会去找汪海说情,言罢,又拉着小魏子要去酒楼。

小魏子为了得寸进尺,刚才不过先进一尺,目的是为了现在能进一寸,说请汪海吃饭是假,暗示邵帅峰找汪海是真。

“好,这就好!来,小小心意。请邵兄代小弟送予汪局长。”他看到邵帅峰被自己“逼上梁山”,便赞其一句,又从衣兜里掏出两小筒用红布包着的“袁大头”,塞到邵帅峰手中。为达目的,他也只能不择手段。

每小筒足有十二块“袁大头”啊!

小魏子还知道邵帅峰自己必贪一筒,只会送一筒给汪海的。他对邵帅峰的心里摸得很准。

“哈哈------兄弟真是见外了!”邵帅峰低头望着手中的两小筒“袁大头”,心头乐开了花,又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心想:呆会饭后去警局,老子送一小筒给汪海就行了。现在这年月,别说能一次拿到十二块“袁大头”,就算是拿到两块,汪海也会笑歪了嘴。

他娘的,自从归顺小鬼子之后,老子只见过鬼子拿钱的,咱们弟兄,谁还见过钱的?

于是,他笑哈哈地桥小魏子的手,走出了他的家,钻进了小魏子的轿车里,领着小魏子和古雅娇二人到“金­鸡­酒楼”大啃了一顿。

整个吃饭过程,古雅娇一直在笑,大开眼界。

邵帅峰直把肚子撑得圆鼓起来,他才满意地离开酒楼,去找汪海替小魏子谋差事去。

早饭后,小魏子驾车载着古雅娇去“瓮城饭店”,要了一间上好的房间,搂着美人睡了个好觉。

天空翻脸,灰蒙­阴­霾。

雪花纷纷扬扬,大地披上一层圣洁的白纱。

伪警局里,汪海在三楼办公室里走来踱去,满脸红肿。这个人,其实并非如邵帅峰所言的那么好心,是为了弟兄们保命,才投降鬼子的。

他年约四十岁,外号“黑狗”,五大三粗,胡作非为,心黑手辣。此前,他当保安团长的时候,就鱼­肉­乡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搜敛财富,大肆屠杀革命者和上街游行的青年学生。

投降鬼子的时候,他毕恭毕敬地按照瓮城鬼子大队长谷川野仁的吩咐,上缴了多余的子弹,把队伍中的­精­壮汉子提供给鬼子杀掉。

他亲自带领鬼子,屠杀百姓,查封“梅花楼”,并向鬼子提供城中有哪些漂亮女子的名单和住址,同时亲自领着鬼子上门抢民女,供鬼子在“梅花楼”里玩乐。

他还把家中的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拿出来,连同他的十三房姨太太,全送给了谷川野仁。

此时此刻,他刚挨打回来,虽然因为收了邵帅峰一筒“袁大头”而有些喜气,但是,他却怀疑小魏子的来历,如此有钱的人,为何会来投靠警察局呢?

坐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副官吴全,此人年约二十六岁,外号“吴半仙”,是南京鬼子特务机关长野比三八的翻译官、鬼子便衣猎杀二队队长吴智平的侄子,外号“吴半仙”,长期钻研易经八卦,自以为凡事皆懂,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汪海,就连汪海如厕,他也陪着。

看到汪海为此事而烦躁,吴全便叨着香烟,站身起来,说道:“局座,魏忠贤肯定是化名,而且他驾着轿车而来,还领着一个漂亮的娘们,出手阔绰,肯定非一般人也。如此阔公子,竟然到咱们警局来当差,着实可疑。卑职建议,由卑职领着你的卫队,查封瓮城饭店,先将魏忠贤抓起来,把他的金银珠宝全搜出来上缴谷川大队长,同时将他作为今晨剌杀皇军士兵的嫌犯枪毙。如此一来,咱们既是破了此案,可以向皇军交差,又可以搜刮钱财,还可以弄弄他身边那个漂亮的娘们。局座,你单身也有一段时间了,男人没有女人,那可不行,可别憋坏了身体。”

“魏忠贤”是谁呢?

即是小魏子的新化名。

邵帅峰按照小魏子的吩咐,把他的真名“石轩辕”说成了“魏忠贤”。

“嗯!很好,就这么办了。不过,本局座亲自去查封瓮城饭店,辑捕魏忠贤。去,先把邵帅峰扣下来,吩咐卫队,马上出发。另外,全体人员,着便装去瓮城饭店,别惊动鬼子。否则,魏忠贤身上的钱财和他身边的娘们,就没咱俩的份了。”汪海闻言,感觉“吴半仙”言之有理,但是,他怕“魏忠贤”的钱财落入了“吴半仙”的手中,怕“吴半仙”先玩了“魏忠贤”身边漂亮的娘们,故此提出亲自率队去瓮城饭店辑捕“小魏子”。

虎­茓­斗智1

邵帅峰哪里知道汪海与吴全的对话?

他此时正傻二一般,站在局长室门外,而汪海为了便于与吴全商议事情,故此将房门关上了。

而此时,局长与副官,皆是心黑手辣,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狡猾与毒辣。

汪海与吴全既要收人钱财,不仅不办事,还要致人于死地,极其黑心。

“呀-------”

就在邵帅峰忐忑不安的时候,局长室的门开了。

“局座-------”邵帅峰喊了一句,惊喜地迎上前去。

岂料,从局长室出来的却是吴全。

吴全尖嘴猴腮,咬牙切齿地大喝一声:“来人,接局座指示办,将邵帅峰关禁闭。”

假传“圣旨”,乃是吴全向来的拿好好戏。

走廊里的几名卫兵随即一拥而上,扣住邵帅峰的双臂,便反背着邵帅峰的双手,给他上了镣铐。

“喂,吴半仙,你啥意思?你别忘了,老子可是副局座。”邵帅峰骇然惊问,满脸惶恐,甚是迷惑。

“呆会再审讯你。押下去!”吴全冷冷地道了一声,朝卫兵们挥了挥手,吩咐卫兵将邵帅峰押了下去。

一直以来,在吴全的眼中,邵帅峰的副局长只是个摆设,论权势,连自己这个副官都不如。

“他娘的吴全,你真他娘的不是东西--------”邵帅峰悲哀地破口大骂吴全,却被卫兵用抹布塞住了嘴,被拖走了。

他心里凄凉大喊:“石轩辕,你这个假诸葛,害死老子了。唉,老子还没娶媳­妇­,还没替我那死鬼老爹传宗接代,可不想死-------”

汪海听到房门外没有声响了,便换上西服,大腹便便地从局长里室走出来,朝吴全挥挥手,率领卫兵直扑“瓮城饭店”。

汪海到了“瓮城饭店”,他率卫兵从饭店的后院而入,从掌柜嘴里问清“魏忠贤”住哪号房?便喝令卫兵冲向二楼,直扑203房。

“哗啦啦------”

卫兵八人,端枪疾冲二楼,刚冲上二楼走廊,他们的头顶上有只篮子忽然翻转过来。

一篮铜板洒下来。

卫兵们急急刹住脚步,低头望着那些散落在走廊上的铜板,均是呆楞了一下。

不知谁喊了一句“钱啊!”

众卫兵恍如梦醒,便纷纷附身收拾那些铜板。

钱啊!世人最喜欢的东西之一,何况又在这危难的年代。

保安团自打投降鬼子之后,几乎就没再见过这么多铜板了,最近这些天,他们如果能拿到钱,都得上缴鬼子。

对于这帮鱼­肉­乡民习惯了的家伙,十天半月不沾铜板,那可真是手痒痒了。

现在,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他们刚跑上二楼,铜板就掉下来,正巧!

但是,在金钱面前,没有人细想这些铜板为何会散落下来的。他们忙于拾钱要紧。

“啪啪-------”

“哎呀--------”

一名卫兵刚站起身来,还来不及将铜板放入衣兜里,便挨了吴全两记耳光。

那名卫兵惨叫一声,嘴边滴血,双腮登时红肿起来。不过,没有牙齿掉,因为卫兵的牙板早给鬼子打掉了。

吴全本是与汪海站在楼下楼梯口的,他们怕死啊,本想让卫兵们先抓“魏忠贤”出来,然后才上楼查房、搜索财物的,岂料忽然有人大喊“钱啊!”

听到这两个字,吴全贼眼澄亮,全身亢奋,竟然如飞一般地冲上了二楼,恰好一名卫兵抢到十余只铜板就要装进衣兜里。

吴全如何不怒?

那卫兵岂不是要从吴全和汪海的“虎口”中抢食吗?不挨打才怪呢!

“都站好了,全部铜板上缴归公,晚上,本局座去送给谷川队长,与鬼子搞好关系,方便以后弟兄们提拔重用。”汪海故意慢吞吞地走上二楼,又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吩咐卫兵们将铜板交予吴全。

然后,他站在一边,默默地数数。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生怕数错,给吴全私吞了。

卫兵们只好自认倒霉,一个一个地将手中的铜板,放到吴全的手中。

“一共是三十六枚铜板。”吴全也不敢私吞,因为汪海就在身旁,数了数手中的铜板,便如实向汪海报告。

但是,吴全在心里却把汪烘宗十八代以来的女人都问候了一遍。

“嗯!你收起来,晚上一起去谷川队长寓所。”汪海当着卫兵们的颜面,可不敢去碰那些铜板,吩咐吴全一番,便掏枪出来,率先冲向203房。

“砰--------”

汪海冲到203房前,便对着房门,狠踹一脚。

房门被踹开了,而汪海却闪身于房门外左侧。

吴全无奈,挥了挥手,率队冲进了房间里。

“局座,金条,快进来呀!”吴全冲进房门,便大喊了一声。他确实看到了金条,金光灿灿的金条,就摆在房子最里角的梳妆台上的一只小木盒里。

吴全见钱眼开,这一声大喊,中气十足。

他身边的卫兵皆是瞪圆了眼珠,怔怔地望着房内梳妆台上的那小盒金条,如被定住了身形似的。

每名卫兵端着枪,皆是口水直咽。

如果不是吴全在此,他们肯定一拥而上,争夺金条要紧。

“唔唔------”汪海闻言,故意咳嗽两声,清清嗓门,跨步越过门槛,走进房门里,提枪走进房间里。

可汪海刚踏进房门,房门背后有人闪身而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捅入了他背部的“灵台­茓­”。

“谁-------”汪海但觉后心一麻,还伴有极细微的疼,不过,他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

“汪局长,领这么多人来送死呀?唉,你真不愧是大汉­奸­!小弟佩服!佩服!”那人拔出汪海后心的银针,冷嘲热讽地说道。

暗算汪海和冷嘲热讽汪海之人,正是化名“魏忠贤”的小魏子------石轩辕。

象小魏子这样的人1­精­,岂会上别人的当?

虎­茓­斗智2

“别动!”吴全闻声,急剧转身,扬枪指向小魏子,又朝小魏子大喝一声。

他尖嘴猴腮,脸皮很皱,眼睛甚小,一声大喝,又显得咬牙切齿,十分恐怖,双眸几乎合上了。

但是,他却以为自己很有型、很帅、很年轻,这就是“吴半仙”的光辉形象。其实,“吴半仙”连小鬼子也没他那么丑,或许,这也是中国人的悲哀!

“哈哈哈------吴半仙,看到我手里握的是什么?嘿嘿,鬼子的手雷啊!当世的最先进武器之一,已经拧开盖了。鬼子是你亲爹,想必你一定见过的。嘿嘿,你把我打死吧,我手中的手雷摔落在地上------轰------哈哈哈----整幢瓮城饭店都会变成废墟,你们也将化成一堆灰。”小魏子西装革履,头戴礼帽,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双手各握着一只已经拧开盖的手雷,嘻嘻哈哈朝吴全笑道。

他就站在汪海身旁,嘲弄了吴全一番。

言罢,他又用手雷轻轻地顶了汪海的下巴一下。

尽管敌方那么多人枪,但是,小魏子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对这帮丧失天良的“二鬼子”的心肠是好是坏?

小魏子是料事如神啊!

他早就知道这帮“二鬼子”会扣押邵帅峰,并会偷偷地来袭击自己。

故此,他入房睡觉前,便吩咐古雅娇,将一些铜板泡在无­色­无味又有毒的药水里浸泡一下,然后将铜板吊挂在走廊的花篮里。

一旦汪海等人前来袭击,古雅娇就马上拉动绳子,将花篮拉翻,故意散落铜板,好让这些“二鬼子”去拾铜板,让这帮不亚于狗娘养的“二鬼子”们不知不觉地中毒。

而他自己则等待汪海前来上当。

“哎呀------别别别------魏先生,有话好说,好说!”汪海哆嗦了一下,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赶紧结结巴巴地劝说小魏子。

吴全此时还看到了房门后的另一边,还站着一位俊俏姣美的姑娘,双手握枪,正对准汪海的后脑。

这位俊美的姑娘正是古雅娇。

面对这么多的枪口指着小魏子,她额头见汗,心头极度紧张,暗道:“魏子,你的计策到底行不行呀?哎呀,你老是弄得我这么紧张,我会很快衰老的。唉,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她历经的战阵少,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小魏子。

其实,她爱小魏子是爱到了极点,把他当作自己的命一样重要。这么多“二鬼子”的到来,她真的很怕失去小魏子。

但是,吴全并不知道古雅娇心情很紧张,便朝八名卫兵急喝一声:“把枪都收起来!全都滚出去!”

他知道自己和汪海不答应“魏忠贤”的条件,是出不去的,虽然“魏忠贤”还没有向他和汪海提条件。

但是,凭他“吴半仙”的锐角,他感觉“魏忠贤”肯定要向他和汪海提条件的。

只要卫兵全部都退出房门去,呆会,这帮“二鬼子”肯定就有可能再冲进来救他和汪海。

吴全心里如此打着如意算盘。

只可惜,他是“半仙”,要是“全仙”就好了。

“半仙”可斗不过小魏子啊!

“别急啊!大伙可以放下枪,但是,走出房门前,得先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哎呀,如果大伙出了房门就死掉了,那魏某可不负责任啊!”小魏子又是嘻嘻哈哈地笑道,将手雷的盖子拧回去,栓在裤腰里。

然后,他揽着汪海的肩膀走向室内的茶桌前,扶着汪海在板凳上落坐。

他神清意闲,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

仿佛汪海是他多年的好朋友似的。

“什么?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不好!掌心黑了!”

“他娘的,刚才那些铜板沾了毒!”

众卫兵一惊一乍,纷纷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一看手掌心发黑,而且腕脉还有一股黑气往手臂上蹿,均是吓得大喊大叫起来,赶紧扔枪于地。

古雅娇收起手枪,别回腰间,便附身去拾那些步枪,然后将八枝步枪抱起,放在门角背里。

接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将装金条的盒子盖上。

唯在此时,她的芳心才稍稍镇定,暗道:呵呵,我选择的郎君没错,真是太有才了!随便唬弄一下汪海,便征服了这帮畜生。说到底,是我的眼光好!呵呵--------

“姓魏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吴全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心,也是黑的,不由一阵骇然,颤声惊问小魏子。

然而,他却心想:待老子解毒后,就杀你姓魏的全家。他娘的,姓魏的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竟然敢如此暗算你家吴爷爷?呸!俺姓吴的也是杀人不眨眼的。

“没想咋样!弟兄们,请坐,喝杯茶,解解毒!”小魏子淡定了笑道,侧身朝那八名卫兵招手。

说罢,他拿起茶壶,用茶壶嘴伸进自己的嘴里,“咕嘟”地喝了几口茶。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大伙放心,他的茶里没毒。

小魏子示范了这个动作,再次证明“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八名卫兵赶紧抢身过来,纷纷伸手去抓茶壶。

这一来,可不得了了。

八只手去抓茶壶,你推我抓,你擂我抢,互不相让。

“砰!他娘的,那是老子先抢到的。”

虎­茓­斗智3

“哎呀------你他娘的傻二,老子终于认清你的真面目,你他娘的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你去年给你那狗娘治病的时候,还借我三块‘袁大头’,快还给老子。”

“别抢,老子家里还有九十高龄的祖母呢!”

“呜呜呼------兄弟,让让老哥,好吗?老哥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啊!”

“老大,别争了,行不?要是你死了,小弟一定纳嫂子为妾,决不会让她受守寡之苦的。”

刹那间,八名卫兵出尽洋相,你争我夺,互相斗殴,丑态百出。霎时间,三名卫兵的鼻子歪了,两名卫兵的眼眶肿了,三名卫兵的头发被揪落了,瞬间成了秃顶。

汪海和吴全见状,均是脸红耳赤,满脸惭愧,无地自容。这帮卫兵的丑态,充分证明了汪海与吴全的统军治兵能力,确实非同凡响!

“好了,别抢了。你们一斗气,就会气急攻心,死的更快。再说,少爷委托你们的邵副局长邵帅峰藏起了不少解药,只要大伙对他好,尽快将他释放,你们的命是绝对没问题的。”小魏子看到汪海与吴全出尽洋相了,便开始收场,嘻嘻哈哈地又戏弄这帮卫兵一番。

“哎呀,快回警局!”

“娘的,老子有救了。”

“砰砰------让开!”

一帮卫兵闻言,纷纷缩手,转身就跑,却又是一阵你踩我撞,互骂了一番,边跑边横拳相向,然后,他们一溜烟地全跑开,连门角背的步枪也不要了。

“呵呵-------”古雅娇灿烂地笑了,妙目绽放异彩,俏脸春光明媚,甚是娇美迷人。

她这才明白:之前小魏子对她所说的话全是对的!

而且,眼前的事实也证明了小魏子确实是无愧于“小诸葛”之荣誉的!

她现在是为自己选择了这么一个有才有貌有钱的郎君而心满意足!

“魏先生,时候不早了解,请亮出你的条件吧!”吴全又羞又气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小魏子求饶。

他双手抱拳,又站起身来,向小魏子三鞠躬。

“哎呀,吴副官,少爷的要求很简单啊!少爷就想当一名警察。为啥呢?少爷有钱,但是,没有权啊!有钱没权,难以保钱。因此,少爷我若当了警察之后,除了小鬼子能欺负少爷,瓮城的其他人便不敢再小看少爷了。呵呵,二位长官放心,只要让少爷到警局当差,少爷除了治好你们两个头儿的毒伤,还会经常孝敬二位------金条呀、‘袁大头’呀、铜板呀------金银首饰呀-------这两全其美之事,二位为何不乐意接受呢?再说,将来警局的弟兄有机会挨鬼子的耳光时,少爷可以替你们挨啊!俗话说,多一个人,就多两颗牙板。呵呵-------”小魏子道出了自己的条件,又冷嘲热讽汪海与吴全一番,说话极其尖酸克薄,犹如一柄利剑,直戳汪海与吴全的心窝。

“哈哈哈-------”

汪海、吴全、古雅娇均是大笑起来,不得不乐啊!

“哎呀,小兄弟,你能来敝局当差,那可是咱们近二百弟兄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哦-----这个,本座就让你当瓮北区的警长呗!兄弟意下如何?那里可有谷川队长的寓所啊!一旦谷川队长赏识兄弟,兄弟的未来可是前途无量啊!哈哈!”汪海一副惊喜交集的样子,翘指盛赞小魏子一番,当场就答应小魏子到伪警之事,还暗示小魏子将要管辖的地区是瓮城最繁华最有前景的辖区。

他实盼能尽快地拿到小魏子的解药。

“呵呵,小兄弟,你不说,俺老吴也要向汪局长推荐你啊!今日一见,兄弟你真是太有才了。俺老吴提议,只要你当瓮北区任警长满一个月,俺老吴一定在汪局面前再次推荐你当副局长。兄弟一表人才,足智多谋,老哥对你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往后,还请兄弟多多指教,多多关照!”吴全更是卑鄙无耻,双手都翘起拇指,大赞特赞小魏子一番。

不过,他心里却想:等老子拿到解药,老子第一个就抡了你的小姑娘,他娘的,让她来替老子解毒。俺老吴可是世上最毒辣之人,岂会输给你姓魏的小畜生?别忘了,俺老吴可是世上最有名的老畜生!

“哈哈哈-------”小魏子回身,与古雅娇相视而笑。

虽然,小魏子和古雅娇都知道汪海与吴全所言,全是屁话,但是,这些话听起来,也挺让人舒服的。

毕竟,小魏子与古雅娇都出了一口恶气。

汪海与吴全二人的脸,均是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五彩缤纷啊!

“二位老兄,既然你们都同意小弟加入警局,那,就请二位赐小弟一套警服吧。明儿一早,小弟就到警局报到,如何?嘿嘿,当然还有金条啦!”小魏子察颜观­色­,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提出要穿警服之事。

“哦-----哦------好!呆会,卑职就让卫兵给兄弟送过来。兄弟,你看那解药------呵呵------”汪海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几声,便也向小魏子提出要解药。

他心想:姓魏的小杂种虽然坏死了,但是,他的话也挺有道理的,此人来警局当差,可以时常给老子送金条,这两全其美之事,老子何乐而不为呢?再说,老子要报此深仇,等榨­干­净这小杂种的家财之后,再弄死他也行啊!

虎­茓­斗智4

“呵呵,解药嘛,好说!”小魏子含笑点头,从衣兜里掏出几粒药丸,分别递与汪海与吴全。

这四粒“药丸”是用腊纸包裹着的。

小魏子又笑道:“一天二丸,无需剥皮,用温水服吞,记住,一定要在饭后吃!待小弟观察二位长官几天之后,再相机给二位兄长解毒药丸的量。”

“哦-------好,好好!”汪海与吴全接过解药,脸露喜气,连声道好,也站起身来,拱手向小魏子告辞。

“二位长官,现在就服一粒吧,瓮城饭店距离警局有一段路程,走起路来,又得费劲,费劲嘛,可能会剌激体内的毒素。”古雅娇走近过来,提起茶壶,就给汪海与吴全二人各倒了一杯水。

“这不是茶?”汪海一看茶杯,竟是一杯清水,骇然惊问小魏子,明白刚才手下的卫兵上当了。

“这是中药解药,无­色­无味。小弟的太太说的对,她可是出身于中医世家啊!这些药方都是她配的。万望汪局长和吴副官往后多多关照弟妹!”小魏子急忙圆场,又指着古雅娇,隆重介绍一番,再次戏弄汪海与吴全。

不过,他这出戏是话里有话,意即提醒汪海与吴全二人,可别对古雅娇乱来啊!否则,负责配药的古雅娇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就没有人给汪海与吴全配药解毒了。

他这样骗汪海与吴全,目的是为了保护古雅娇。

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对付汪海与吴全两个黑心人,得万分小心。

“哎呀,弟妹真漂亮!真贤惠!真有才!往后,还请弟妹多多关照!”汪海与吴全二人闻言,急急侧身,抱拳拱手,向古雅娇问安,又异口同声地称赞古雅娇。

“不客气。我爹是大茅山药王谷的药王,他就是因为看中了我家先生的慧根,才将------才将我------许配给他的!”古雅娇虽然单纯,但是,配合小魏子演戏,可­精­彩了。

她毕竟从小就在“不夜天”夜总会的舞台上长大的。

她佯装羞羞答答地指着小魏子,说起自己与他的一段“姻缘”。她俏脸绯红,望向小魏子时,含情脉脉,娇艳俏丽,如痴还嗔!

那神态,让汪海与吴全均是直咽口水。

到了这个时候,汪海与吴全两名黑心人的裤档竟然还敢支起一顶小帐蓬。

“哦,令尊真是世外高人!请他老人家有空一定要到敝局作客。”吴全毕竟是“半仙”,率先反应过来,躬身邀请“古父”出山,到伪警局作客。

听了小魏子的介绍,吴全还真的对古雅娇刮目相看,不得不讨好她,恭维她。

因为他需要古雅娇来为他和汪海“配药”。

“对对对!弟妹,你往后可以随魏兄弟常来寒舍作客。”汪海也反应过来了,卑躬屈膝地邀请古雅娇随小魏子到汪府作客。不过,他们二人可不敢喝小魏子的茶,怕其中有毒。

“二位长官,请将这些步枪抱走吧。每隔十天左右,小弟会给二位一些解药。请!”小魏子料定他们也不敢喝眼前的这壶茶水送药,便起身送客。

“呵呵,魏先生留步!请留步!”汪海与吴全二人恭恭敬敬地抱拳向小魏子道别,又向古雅娇鞠了一躬。

他们真把古雅娇当作“药王”之女了。

然后,这两位汉­奸­,转身抱起门角背的八枝步枪,脚步轻浮地离开了“瓮城”饭店。

“局座,魏忠贤房里有些金条啊!这小子真是阔气,不如,晚上派些武功高、枪法准的弟兄们,敲诈魏忠贤一番?等咱俩拿到全部解药,榨­干­净魏忠贤身上的金银珠宝,就做掉他?”走出“瓮城饭店”,吴全对小魏子的那只小盒子,念念不忘,又向汪海提出一个馊主意。

都中毒了,快没命了,他竟然心里想着的全是金银珠宝。“吴半仙”果然贪财如命!

“好!此事,你来组织。现在,天­色­将晚,又下着雪,天气冷。那小杂种还带着一个娘们,他必定早睡。利用晚上的时间,派帮兄弟,逼他拿出全部解药,抢走他的所有金银珠宝,做掉他,将他身边的娘们抓到咱俩身边来。今夜,咱俩就在警局里,做好准备,玩死那个娘们。”汪海抱着四枝步枪,艰难地走在风雪中,同意吴全的相法,补充了一点更狠的意见。

“是!局座!”吴全闻言,全身轻飘飘的,走起路来更快了,仿佛已经得到了古雅娇一样。

他们回到警局大楼,即时喝令卫兵倒水,赶紧服药。

岂料,他们用温水将“药丸”送下肚子,却大倒胃口,吐了起来,满嘴的粪臭。

就连服侍汪海与吴全服药的那名卫兵,也赶紧捂着嘴巴,退出了局长室。

因为这两粒“药丸”,本来就是小魏子的大便制作的。

岂能不臭?

局长室臭烘烘的。

汪海与吴全二人,连黄胆水也吐出来了,浑身脏兮兮的。

“呼呼呼呼呼呼---------”

两名汉­奸­,直喘粗气,各瞪着斗­鸡­眼,你看我,我望你。

“他娘的,这是什么解药?咋这么臭?”汪海喘息一会,不解地问吴全。

“唉,大凡解药,都是有苦有臭的。局座,麻烦了,咱们浪费了一粒解药。”吴全不懂装懂,胡说八道地解释了一番,又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要紧,你快去组织一帮弟兄,呆会去抓姓魏的小杂种,逼他交出全部解药,然后做掉他。我回寓所去等你。”汪海佯装镇定,不顾浑身烘臭,赶紧吩咐吴全去行动。

汪海无心再呆在局长室了,太臭了,吩咐吴全一声,便离开了局长室。

“我靠!-------你最好早点死,老子还等着局长位呢!”吴全望着汪海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暗暗诅咒汪海早死。他待汪哼远,便吩咐卫兵清扫局长室,自己去组织­精­兵强将,夜袭“瓮城饭店”去了。

虎­茓­斗智5

白雪皑皑,夜阑人静。

吴全率领他的袭击队,赶到“瓮城饭店”时,发现小魏子和他的轿车已经不见了。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财迷心窍的吴全,仍然领着他的暗杀队,到城中各处饭店去搜索小魏子的下落。

吴全认为,要找到小魏子很容易,只要哪家饭店能停放一辆轿车,就可以查房。

只可惜,他只是“半仙”,不是“全仙”,很会打算盘,却不善于计算。

寒夜里,天气冷,冷风吹,雪停路滑。

搜索了半夜,本来就吐光了腹中食物的吴全,不仅遭到了袭击队员们的怨恨,而吴全也累倒了。

他在回汪海寓所的路上,一脚踏空,堕入一处大炮弹坑里。吴全摔得头破血流,眼花缭乱。

本就是尖嘴猴腮的吴全,下巴更尖了,变成了“瓜子脸”,脸­色­更皱了,又象一个老太婆。

“哎呀,他娘的,姓魏的肯定出城了。怎么办?”汪骸在一幢旧公寓里,看着瘦骨嶙峋、头包白纱染血的吴全归来,他心里犯愁了,因为没有小魏子的消息,汪海与吴全二人又中毒了,“大便丸”现又只剩下一粒,怎么解毒?

汪海在客厅里走来踱去,焦躁异常,拼命吸烟。

客厅里烟雾弥漫,甚是呛鼻。

吴全坐在沙发上,又气又急又无奈,被汪海的烟呛得不时咳嗽起来。于是,他站起身来,想劝汪海再别再抽烟了。

可汪海实在烦躁不安,便扬手打了吴全一记耳光,骂道:“都怪你这死财迷,当时扣下邵帅峰的时候,让卫兵去抓姓魏的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提出亲自去抓他?他娘的,老子给你害死了。”

“啪------”

“哎呀-------”

吴全左手捂腮,眼泪汪汪地望着汪海,哪敢吭声?唯在心里使劲地问候汪海的老娘了。

他暗暗骂道:姓汪的,是你自己要亲自去的,你怕老子搜刮姓魏的金银珠宝落在我的口袋里。哼,每次事情办砸了,你就怨我,就打我,打得我两腮长期不平衡,弄得世人皆以为我天生就这么丑!事情办好了,你就说是你决策正确,老子无论累死累活,一点功劳也没有。你他娘的才不是东西!俺老吴见卑鄙无耻的,但没见过象你这么卑鄙无耻的。

汪海望着吴全怨恨的眼神,“嘿嘿”冷笑两声,质问吴全,说道:“你心里在骂我老娘,对不对?”

他说罢,又举起手掌,扇了吴全一记耳光。

“啪-------”

“哎呀-------”

吴全右手举起,急捂右腮,眼泪巴豆般地落下,楚楚可怜,很是凄凉,泣声说道:“局座,你能不能每次都同时扇卑职两记耳光?不要再分开打了,行吗?你这种打法,我两腮很不平衡的。”

他的脑袋本来就摔破了,包着白纱,此时两腮挨打,震动了脑袋,头顶上又渗血了。

“哈哈哈------”汪海被吴全的无赖逗乐了,大笑起来。笑罢,他又说道:“好啊!吴半仙,老子以后不打你耳光了。就改为踢肚子吧。”

他说罢,便抬脚而起,踢在吴全的肚子上。

“砰------”

“砰-------”

吴全猝不及防,肚子挨了汪海一脚,仰天而倒,疼得他双手捂着肚子,就地打滚,直学狗叫。

“汪------汪汪-------”

刹那间,吴全脑袋欲裂,疼痛欲晕,腹部肠肚纠结。

汪壶回沙发上,又拿出一枝烟,叨在嘴里,打着火,吸了一口烟,又吐了个烟圈,欣赏着吴全打滚的样子,又朝地板上打滚的吴全唾骂了一口:“我吐!他娘的,你肚子疼了,现在心里就不会问候我老娘了吧?”

吴全捂着肚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打滚,呜呼哀哉,哪能回答汪海的话?

小魏子哪里去了?

他真是出城了吗?

不!

他的任务是收编汪海的一帮伪警,收编任务没完成,他是不会离开瓮城的。

当汪海和吴全离城瓮城饭店后,小魏子就对古雅娇说道:“娇子,收拾东西,咱们去‘梅花楼’,今夜,把到里面玩乐的鬼子全宰了。”

“什么?”古雅娇双目瞪圆,小嘴张大,奇异地望着小魏子,反问了一句。

“哎呀,别罗嗦,快收拾东西,换上鬼子的军衣,粘上假胡子,带上假证件。”小魏子不耐烦地吩咐古雅娇,便关上房门,自个脱衣换装。

“哦-----哦------”古雅娇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收拾。

然后,两人扛着东西下楼,驾车就走。

路上,古雅娇低声问小魏子:“‘梅花楼’鬼子那么多,咱们杀得过来吗?再者,惊动了鬼子怎么办?你的任务是收编伪警部队,何必惹那么多事情呢?”

小魏子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们杀些鬼子,鬼子军官就会认为瓮城治安不好,就会怪罪那帮伪警。如此一来,鬼子与伪警就会有磨擦,就会有矛盾。鬼子甚至会向伪警施压,且会枪杀部分伪警,以示惩戒。这样,伪警就会怨恨汪海与吴半仙,就会怨恨鬼子,就会人人自危,后悔投降鬼子。我收编伪警,效果会更好,收效会更快。”

古雅娇骇然惊问:“啊?可伪警也是咱们中国人啊!你这样做,岂不是害咱中国同胞吗?”

小魏子笑容立时不见了,冷冷地说道:“古雅娇,你再胡言乱语,你就给少爷滚开!你他娘的,你发什么假慈悲呀?伪警若是服我收编,那才是人。否则,他们就是人渣。你没看见他们是怎么样鱼­肉­乡民、欺男霸女的吗?刚才汪海与吴全二人率八名卫兵过来,差点要了你我的命,你忘记了吗?”

单纯的古雅娇哪有小魏子想的那么细?那么长远?被小魏子如此一骂,霎时间眼泪汪汪的。

冷血特工

“古雅娇,我骂你两句,你就哭了?我告诉你,当特工,就要冷血无情,猎杀鬼子,要狠!对付汉­奸­,要辣!诛杀叛徒,要毒!如果你带着感情去当特工,绝不会是一名合格的特工。一名优秀的特工,除了要搜集有价值的情报,还要在该出手时就要狼狠出手,我们以前诛敌全家乃是常事。否则,我们的同事,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军队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小魏子侧目而视古雅娇,看到她眼眶泛红,珠泪欲滴,便又训斥她一番,也给好讲解了一些当特工的道理和手段。

古雅娇听了小魏子之言,不由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单纯的她,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小魏子的这番特工理论,尤其是对于小魏子所说的“我们诛敌全家乃是常事”这句话,更是如针扎她的心,让她不寒而颤。

“啪------”她蓦然伸手,一拍­操­作平台。

她泣声大喊:“停车!我不配当特工,我不想当特工,因为我没你那么狠!我不想再和你这样的狼人在一起。”

“嗄唧!------”

小魏子闻言,恼羞成怒,猛踩刹车,轿车骤停。

他冷冷地喝道:“既然志不同,道不合,那你就滚!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他是那种天生就只听好话,不听逆言之人,此时内心之恼,可不比古雅娇差。

再者,他向来自负俊雅标致,家财殷实,聪明绝顶,不愁没有漂亮姑娘相伴。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下一位躺下的姑娘会更美!

古雅娇虽然刚才说不想和“狼人”在一起,但是,真要与小魏子分开,她心里却是割舍不下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何况他们俩人只是对于如何当好特工这个问题意见不一致,并无其他方面的矛盾。

可是,她没想到小魏子竟然借题发挥,让她“滚”。

这个“滚”字犹如利剑划过她的心,划得她的心鲜血淋淋,疼痛如绞。

霎时间,她泪如雨下,哽咽而骂:“你-----你------好狠!呜呜呜-------”

“滚啊!------少爷自出生的第一天,就很狼狠。滚!”小魏子冷眼旁观,看她仍不推门下车,便又朝她大吼一声。

“你-----姓石的,你别后悔-----呜呜呜------砰!”

古雅娇没想到小魏子竟然是真要她“滚”,而且还朝她如此大吼。

她合目流泪,仰仰头,想抑制泪水,却又仍是泪流满面。

她蓦然又睁眼,手指小魏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便哭哭啼啼地推门下车,跑开了。

“哼!旧不的去,新的不来。少爷怕没美女相伴?”小魏子探手关上车门,骂了一句,驾车就走,直奔“梅花楼”。

他竟然是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古雅娇。

他此时穿着鬼子的上尉的服装,腰佩东洋战刀,别着“南部十四式”手枪,身材修长,英气勃勃,粘了络腮胡子,显得粗犷成熟。

他把轿车开进“梅花楼”的后院,刚走下车来,老鸨便笑脸躬身相迎,又吩咐身边一位老丫环一声:“今夜让如春陪这位太君。”

老丫环应声,率先上楼去安排支女了。

小魏子也不吭声,取下战刀,连同刀销,握在手中,脸­色­冷峻异常。

老鸨见小魏子没有吭声,不由战战兢兢的。

她不懂倭语,既无法与身旁这位“倭寇军官”沟通,又不见小魏子发话,生怕怠慢了小魏子。

“啊------”

“噢-------”

“嘶---------”

“野苟君,你也太快了吧?不到三秒呢---------”

“山本君,你的身体真­棒­!竟然弄了2分钟,不愧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精­英啊!-------”

“呜呜呼------无能的小鬼子,弄得老娘不疼不痒的,又不给钱------狗娘养的畜生,你下楼会摔死!”

“呜呜呜呼------太君,放过我吧,我今天来红水了--------咚咚咚-------”

小魏子随老鸨走进梅花楼大厅,便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暧昧的吟声,还有嘻嘻的鬼子笑闹声,以及支女的哭泣声,更传来一阵支女向鬼子军官的磕头求饶之声。

“太君,请上楼!”老鸨的声音发颤,但是,又不得不为小魏子引路,领他走到楼梯口,她还是忍不住出声。

小魏子的脚步一阵沉重,虽然他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毕竟是国人同胞在鬼子的胯下受辱啊!

走上二楼,老鸨领他走到8号房门前,便陪着笑脸,躬身说道:“太君,今夜陪你的,是本楼最漂亮的一品香,名叫如春,十七岁,前几天刚给谷川太君开­苞­。因为被谷川太君弄得伤势重,几天没接客了,没饭吃啊!太君,你就可怜可怜她吧,给六个铜板就行了!”

因为小魏子进楼之后,一直没给钱,老鸨也是迫不得已开口向小魏子要钱的。

虽然“梅花楼”是鬼子实际上的“慰安所”,但是,鬼子也不是完全不钱,大多数鬼子来此,都会象征地给老鸨一两块铜板。

是铜板,而非“袁大头”!

两块铜板,想买一碗饭都买不到。

而这两块铜板,老鸨还得拿去一块铜板。

可见,瓮城沦陷后,“梅花楼”里的支女多么悲惨!

而这么便宜的价格,却还有不少鬼子耍赖不给。

可怜丫环

小魏子今夜可不是来寻乐的,而是来暗杀鬼子的。

他要给鬼子和伪警制造矛盾与磨擦。

时候还早,不到行剌的时间。

于是,他便掏出六块“袁大头”,塞到老鸨的手中。

既然不想惹事,那就“和气生财”。

反正花出去的银子,小魏子迟早是要赚回来的。

所以,他向来出手都很大方。

如果这里不是他厌恶的“慰安所”,他肯定出手是金条。

“哎呀,这么多?谢谢太君!谢谢!太君请!请!”老鸨一看手掌心里是六块“袁大头”,可乐疯了,连声道谢,不住地向小魏子鞠躬。

此时此刻,她竟然眼含热泪,激动异常,心怀感激!

可能,这是她近日来收到最多的一笔费用了。

或许,换作瓮城失陷前,老鸨可能会看不上这六块“袁大头”,因为那时中国富人出手特大方。但是,今非昔比,每次有鬼子来,能给几块铜板的就很不错了。

所以,老鸨收到这六块“袁大头”,竟然热泪盈眶。

“今夜,还有哪些太君来?”小魏子给老鸨这么多钱,也不是发善心,那是有目的。他递完钱后,便问老鸨,说罢,又举手指了指自己肩膀的肩章,意即指差不多军衔的那种。

“呵呵,原来太君会说中文呀?有啊!刚围剿大茅山得胜归来的野苟比奈小队长和浅仓无良小队长也来了,他们在三楼的大套房里,那里有小戏台,可以一边看演出,一边寻欢作乐。至于谷川野仁大队长、野生督史中队长,他们要有新鲜的女郎,才会来。呵呵,请问太君尊姓大名?”老鸨听小魏子说中文,高兴坏了。

兼之,她又收了小魏子的六块“袁大头”,始终乐呵呵的,如数家珍般地将今夜到场的鬼子军官情况说出来,还问小魏子的姓名。

看情子,老鸨和鬼子军官已经混熟悉了。

此时,老鸨还想巴结小魏子。

多结识些鬼子军官,梅花楼才更有保障啊!

“-------”小魏子张张嘴,却又欲言又止,便朝老鸨挥了挥手。

“咳!”老鸨见小魏子脸­色­陡变,赶紧躬身点头哈腰,转身而去。

“我听万事顺说起过,称大哥手下新组建的骑兵队,为了掩护大哥及大部队躲进虎头山里,由夏战夏队长率骑兵队诱敌前往大茅山。现在,老鸨说鬼子的两名小队长从大茅山得胜归来,是不是夏战等人战死了?他娘的,少爷今夜得为夏队长报仇啊!”小魏子眼望老鸨离去,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娘的,少爷晚些再上三楼,宰了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这两名猪头队长,把事情闹大些,让汪海与吴半仙承受更大的治安压力。”小魏子移步走廊边沿,抬头望向三楼,看到三楼纱窗上人影晃动,欢声笑语。

他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晚些动手。

于是,他轻轻地推开了8号房门。

房间不大,里面是一张床,床前有一套简易茶几和已陈旧的沙发。

床榻上,盘腿端坐着一位泪流满面、怀抱琵琶的年轻姑娘。她年约十七八岁,样貌清秀,娇小玲珑,倒是一个可人儿。只是,她秀发散乱,形容憔悴,脸黄饥瘦,穿着很少,薄衣如蝉,双峰若隐若现。

美人落泪,怪可怜的。

当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响,当她抬头看到一名鬼子军官进来时,她的双目血红,对小魏子盈满了仇恨。

“月月?怎么会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小魏子关上房门,转身望向床榻上的这位“慰安”少­妇­时,不由吃惊异常,颤声惊问。

刹那间,小魏子竟然泪涌眼帘,张大嘴巴,怔怔地望着这位慰安美少­妇­,心头一阵发疼。

原来,这名慰安少­妇­,竟然就是石家此前的丫环,即是石心儿前副官、现为铁血尖刀队队长田七的妹妹田月月。

田七十七岁、田月月十五岁,就来到了南京石家当佣人。

当时,田氏兄妹是在广州街头卖身葬父的。

时在黄埔军校就读的石心儿路过街头,花钱买下了田月月,收留了田七,并托人将田氏兄妹送到南京城的石府,负责照顾小魏子的起居饮食。

但是,石氏兄弟从未拿田氏兄妹当作佣人来看待,吃住用皆一样。

平常时,小魏子闲着无事,还教田七与田月月习文、练武、耍刀、骑马、驾车、打枪、为人处世。

可惜,南京保卫战失败,鬼子的飞机、大炮对南京城区的狂轰乱炸,不仅使石氏兄弟失去了家园,也让田月月在战乱中失散。

此前,石心儿还嘱托小魏子务必千方百计寻找田月月的下落。而小魏子左打听,右寻觅,却始终没找到田月月。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到瓮城来,今夜到“梅花楼”来潜伏,准备暗杀鬼子时,竟会遇上自家的丫环田月月。

而田月月竟然被“梅花楼”的老鸨拿来卖!

小魏子霎时间是又惊又气又怒又愤又悲,百感交集!

原来,刚才老鸨口中所言的“如春”刚被驻守瓮城的步兵大队长谷川野仁“开­苞­”的对象就是田月月。

惨啊!

自家的丫环竟然被鬼子施暴了!虽然不是亲眼目睹,但也是亲耳所听。

小魏子如何不惊骇?如何不心疼?如何不愤怒?如何不伤感?如何不震撼?

上架感言与充值方式

网文创作史,也是作者的一部血泪史,

石皆从喜欢上网络文学创作后,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业余娱乐,把所有的业余时间放在了创作上,对其中的甘苦辛酸体会很深:码字真的很辛苦,ρi股坐疼了,双腿累得麻了,腰骨累酸了,眼睛因长时间对着电脑码字,近视度数越来越深了。可以这样说,石剑除了吃饭、睡觉、工作,就是在更新了,所以,石剑的更新速度特别快,写的每一本书都很快完结。新来的朋友,可以先看看《一路风尘》和《风流军神》等几本已完本的书,内容都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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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雪恨1

今日上架,五章连更,敬请留意,保证让亲们看的过瘾------

“什么?二少爷?二少爷,是你?真是你吗?你怎么会鬼子模样打扮?你怎么会来此?我-----呜呜呜呼-------”田月月听声辨人,骇然反问。

她泪眼瞪大,失声而泣,泪如雨下,娇体晃动,浑身发颤。一是因为忽然听到亲人的声音,她激动万分。

二是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被亲人撞见而害臊。

三是多天来衣不遮体,食不裹腹,还被老鸨当作人情送予鬼子施暴,楚楚可怜。

四是误会小魏子是来玩她的,令她无地自容,心疼如绞。因为小魏子十五岁起就会寻花问柳,寻欢作乐了。

作为小魏子的丫环,田月月是非常了解小魏子的,是她照顾小魏子的起居饮食好几年啊!

“月月乖!别哭!别哭------我是来救你的-------呜呜呜呼------”小魏子将战刀扔在沙发上,上前一把抱住田月月,柔声劝慰她别哭,但是,自己却哭了,落泪如洒。

他心疼啊!

他的心如尖刀所扎那般疼!

不仅国人给小鬼子欺负,连自家的丫环也遭到了鬼子的蹂躏。别说他与田月月有着似兄妹般的感情了,就是田月月是石家的一条狗,小魏子也不容不得别人欺负她。

而今,她却被鬼子糟蹋了。

小魏子心头的这份疼,这份愤,这份悲,宛如数枚巨大的钟捶,凶猛地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疼痛如绞,难过异常。

“二少爷,别哭了,是我命苦------只能怨天!呜呜呜呼------”田月月抱紧小魏子,也是失声痛哭,泪如雨下,既激动又悲愤,还伤感。

作为丫环,她习惯了照顾主人,习惯了安抚主人。

她伏于小魏子怀中,含泪相劝小魏子,但是,她自己又再度失声而泣。

她的心灵之伤比身体之伤还重!还疼!

这是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痕!

“好,月月乖,不哭!咱俩都不哭!来,把我的军衣换给你穿上。然后,咱们一起上三楼,杀了那几名还在看戏、还在寻欢作乐的鬼子军官,为你报仇雪恨。”小魏子松开田月月,因为不想触动她的伤感情,触疼她的心,所以,他也不问她为何会来到“梅花楼”,又为何被老鸨所卖。

他为她抹拭泪水,脱下军衣,让田月月换上。

然后,他背转身去,面房门而立。

别看小魏子喜欢戏弄美女,喜欢占美女的便宜,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小魏子可不会碰田月月的,不会占她半点便宜的。

因为他和他的兄长石心儿,一直当田月月是妹妹般来对待。刚才,他拥抱她,是因为一时激动。

所以,为方便田月月更衣,小魏子转过身去,还脱下了军裤,反手扔到田月月身前。

“好------谢谢二少爷!可是,你把军衣给了我,你咋办?外面鬼子那么多,咱俩如何脱身?”田月月见到了家人,看到了亲人,得到了小魏子的关爱与呵护,激动难过交集,但是,她浑身有劲,哽咽地问。

“你先穿上这套军服。呆会,你去隔壁房间,用你学过的日语,叫一名鬼子军官过来,我宰掉他,就有了鬼子的军衣了。而且,我自有脱身妙计,你不必多问。”小魏子抹抹泪子,满脸杀气地说道。

虽然他当田月月如妹妹一般,但是,他习惯了命令她,没有一丝商量的口气。

“嗯!”田月月在石家呆过几年,熟悉小魏子的脾气,兼之也极恨小鬼子,不假思索地就点了点头。

她赶紧更衣,穿戴整齐,又对着梳妆台,照照镜子,核对自己确实象一名鬼子军官了,便抓过小魏子反手递与她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别在纤腰上,就推门而出。

小魏子则仅穿着裤衩,双手环抱于胸,原地站着。

不一会,田月月就领着一名鬼子军官进来了。

这鬼子军官衣衫不整,醉熏熏的。

他迷迷糊糊的瞧了小魏子一眼,问道:“你-----是我广岛的老乡吗?有什么事?”

他扬手指着小魏子。

可能田月月刚才找他的时候,是用日语那样骗他的。故此,这名鬼子下级军官,以为小魏子真是他的老乡了。

“嘿嘿-------”小魏子没有答话,冷笑着,蓦然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捂着鬼子的嘴巴,一手五指如钩锁住鬼子的喉咙一抓一捏。

“咔嚓------”鬼子喉管即断,且被小魏子五指抓了出来,死状甚是难看。

他脖子溅血,染红了小魏子胸前的衬衣。

但是,鬼子嘴巴被捂,无声惨死。

他兀是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小魏子扶他倒下。

他仍在全身抽搐,双足乱蹬,尚未完全断气。

田月月看到小魏子这般诛杀鬼子,竟然没有一丝害怕,或许,她以前看见过小魏子诛杀叛徒或是汉­奸­,习惯了。

她坦然地从茶几上抓过一条抹布,印在鬼子的脖子上,不让这名鬼子的污血流得到处都是。

爱­干­净,也是作为丫环的习惯吧。

小魏子说道:“月月,呆会你扮成我的上级军官,我扮你的随从,因为好衣服让你穿了。记住,出手要狠,动作要快。如果有人惊呼,哪怕她是可怜的支女,也不能让她活着。来,把消声器装在枪口上。”

他说罢,便附身从田月月的军衣袋子里掏出消声器,递与田月月。

报仇雪恨2

“嗯!”田月月含泪点了点头。

她麻利地为手枪装上了消声器。

小魏子现在当着她的脸,杀了一名鬼子,也算是为她报了一丁点仇,所以,田月月很激动,又落泪了。

田月月虽然也是姑娘家,但她的­性­格完全与古雅娇不一样,因为她在石家呆过几年,受过小魏子多年的胡说八道、说天书般的教育。

所以,她出手也不会心软,且陪伴小魏子打枪、习文、练武、骑马、驾车、耍暗器等,不是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她受主人影响,样样有所涉猎。

虽为娇小玲珑的女子,但是,她的­性­格颇为狠辣。

小魏子便为鬼子除衣,将他的军衣穿到自己的身上。

穿戴整齐,搜刮鬼子身上财物及枪弹­干­净,小魏子便与田月月一前一后,离开了8号房。

只是,此时倒是田月月成了上级军官了,因为她穿的是小魏子此前穿的上尉军服。

而小魏子只能暂作她的下级军官,尾随于她身后。

两人沿着走廊,走向楼梯口,走上三楼。

“站住!”三楼只有一间大套房。

所以,楼梯口有两名鬼子士兵持枪站岗,不让小魏子和田月月上楼。

因为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这两名小队长正在三楼的大套房里看戏或是,而他们俩是今夜到“梅花楼”来的鬼子的最高长官。

长官私事,可不想让部属打扰。

故此,楼梯口有鬼子士兵站岗。

田月月机灵地闪身。

复仇时刻,她脑子很清醒,很灵动,似足了小魏子。

小魏子蓦然从她身后闪出,双手迭出,十指如钩,各锁一名鬼子的咽喉,各是五指一紧一捏一扯,宛如猎食的野狼一般,撕咬着猎物的脖子,动作奇快,凶狠奇辣。

“咔嚓--------”

“咔嚓--------”

两名鬼子虽然持枪,但以为走上三楼楼梯口的是自己人,而小魏子与田月月两人的装扮,确实很象鬼子军官,所以,这两名鬼子士兵并无剌刀相见,而是枪托着地,低声喝阻,他们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仇人。

这两名鬼子猝不及防,双双喉断,无声惨死,各自嘴边滴血,瞪着鼠眼,缓缓侧倒于楼梯边沿。

田月月又闪身而过。

仿佛,她真是小魏子的上级军官。

或许,她与小魏子配合惯了,颇为默契。

她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田月月沿着三楼走廊,走了几步,便掏出装了消声器的“南部十四式”手枪,附耳在大套房的房门上偷听里面的情况。

而小魏子则扶两名死鬼坐好,掏出刚才带过来的抹布,将两名死鬼的脖子和嘴巴上的血迹抹­干­净,又拉低他们的帽沿,竖高他们的衣领,把这两名死鬼扮成坐在楼梯口里睡着的样子。

然后,小魏子抓起两枝“三八大盖”,才奔往大套房的房门前,与田月月会合。

此时,楼上楼下,来来往往的鬼子不是醉熏熏的,就是急于找到支女来发泄,可没人理会三楼的事。

而老鸨也忙于清查房间,看到有支女和鬼子完事,便介绍新来的鬼子入房,然后,她就回自己的房间里,数数今夜得到的铜板到底有多少块?

她也无法兼顾三楼之事。

三楼大套房内,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此时也是醉熏熏的,没再看戏了,而是持枪威逼两名女戏子脱衣,陪他们俩睡觉。这两名畜生,竟然同一间房,同时扑在两名女戏子的身上,来比试谁趴在女戏子身上的持续时间长。

此时,他们两个一边分别在两名女戏子身上做着运动,又各自侧头,相互蹊笑,毫无人­性­,毫无廉耻。

而两名女戏子则是落泪如雨,各自合目,沧桑无比地承受着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的非人糟蹋。

她们被鬼子如此蹂躏,本已不甘,而且还得同房邻床承辱,更是羞愤,如此悲凉情况下,她们的体内哪有润滑?

在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的粗暴下,她们身子­干­涩,疼痛无比。虽非处子,但是,她们也出血了。

田月月站于房门外,偷听一会,听到房内传出来的混合喘息声,真是又羞又恼又愤。

她想起自己几天前,也是这样被鬼子威逼承辱的,又怒气冲天,当即一脚踹开房门,握枪冲进房中。

“八嘎--------”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本能侧头,斜视房门,异口同声大骂。

不过,这两名畜生以为是手下士兵或是“梅花楼”的丫环不知好歹地闯进来,所以,他们虽然异口同声而骂,但是,却仍然趴在两名女戏子身上运动着。

田月月眼望他们的丑态,低声怒吼:“小鬼子,你们的未日来了。”吼罢,便握枪­射­击。

“嗤嗤-------”

两声低沉枪响。

浅仓无良和野苟比奈的后脑,各中一枪。

近距离­射­击,子弹深钳于这两名畜生的后脑内,登时血浆柱溅。

浅仓无良和野苟比奈,瞬间死亡,各自双臂一软,头一歪,便彻底瘫在两名女戏子的身上。

他们的“祸根”,瞬间萎缩。

“啊------啊-------”

忽然有人闯进门,忽然有名女子低沉怒吼,忽然发出两声低沉枪响,忽闻血腥味,两名女戏子惊叫起来,均是吓得在鬼子的胯下摇头晃脑,双手掩脸。

报仇雪恨3

而田月月开枪击毙浅仓无良和野苟比奈这两个畜生之后,看到小戏台下的茶几上有鱼有­肉­,便抓过­鸡­腿就使劲往嘴里塞。

她顾不上收枪,狼吞虎咽起来。

太饿了!

几天前,她无力反抗鬼子的蹂躏,便是因为饿晕了,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老鸨、老丫环的捆绑及鬼子军官谷川野仁的蹂躏。

而这些天来,老鸨每天只给田月月喂半只馒头,以此吊着田月月的命,以便田月月无力反抗,又可任由老鸨使唤,以便在田月月身上多赚些血泪钱。

所以,本会些武功又从小魏子身上学到了些许机智的田月月,哪有力气反抗?

她唯靠承受鬼子的胯下之辱来换取半块馒头谋生。

就在刚才小魏子找到她时,她因为见到亲人,才激动有劲,这是人在亢奋之下的一种本能,激发出她体内的潜劲。

而此时,她报仇了,激动过后,便是晕头转向,眼花缭乱,肚子嗷嗷叫,所以,她饥不择食,看到茶几上的东西,只要是食物,便往嘴里塞,抓起茶、酒、水,便往嘴里灌。

“咳-----唔------”

她很快就噎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魏子赶紧过来,轻拍她的背部,附耳说道:“包起食物,去找老鸨算帐,为你报受辱之仇。”

田月月流着泪水,强行地将食物咽进去,点了点头,抓过几只­鸡­腿和半只鸭子,分别塞到了衣兜里。

“扑通------呜呜,大哥,大姐,求求你们,带俺们一起走吧,俺们跟着你们一起杀鬼子!”此时,两名女戏子,已穿上戏服,跑到小魏子与田月月的身后下跪,泣声磕求。

“嗯!马上换上鬼子的军衣,扮作鬼子军官的模样,呆会到老鸨房中来找我。”小魏子十分果断,点了点头,各执一枝步枪,转身走出了房门。

“快点!”田月月也朝两名女戏子道了一声,尾随小魏子而走。

两人快速下楼。

小魏子将其中一枝步枪递与田月月,低声说道:“别将老鸨弄死,砍掉她一双手臂,暂时留她狗命,让她记住你,好让她向鬼子报信,误以为这只是仇杀,加深鬼子与伪警的矛盾,以便我收编伪警。如果杀了老鸨,鬼子可能会以为国军潜入城中,不利于我们继续潜藏于瓮城。”

“制造鬼子与伪警的矛盾?”田月月对小魏子入城行动是不知道计划的,所以,她迷茫地反问。

“现在来不及多说,反正你按我所说的办。哦,还有,你得将老鸨所有的金银珠宝包好拿出来,咱们往后得靠这些钱过日子。”情况紧急,小魏子来不及详细解释,又让田月月在前引路。

田月月木然地点了点头,依计行事。

两人端着步枪,走下一楼,便问那名长期服侍老鸨的老丫环:“老鸨在何处?”

老丫环见是“鬼子”发话,乖乖引路,敲开老鸨的房门,田月月端枪而入。

而小魏子则端枪在房门外站岗。

小魏子还是把报仇的机会留给田月月,既给田月月一个发泄怨气和仇恨的机会,也培养她如何暗杀行剌该死之人。

这就是小魏子培养下属的高明之处。

“啪!哪个狗奴才如此大胆?为什么不等老娘说同意才进来?是不是要老娘送你去喂鬼子呀?”老鸨正盘坐于床榻上数铜板,忽见有人闯进来,便大骂了一句,伸手拍了一下床沿,恐吓闯进房中之人。

田月月端枪而入,本来是要听小魏子的吩咐,留着老鸨的狗命的。

但是,听到老鸨这句话,她内心的创伤被触动,便大骂一句:“老姆狗,我就是田月月!哼!今夜,我要为我在此所受的屈辱报仇!”

说罢,她端枪冲锋,用剌刀狠剌向老鸨的心窝。

“月月-----如春,是你?你怎么出来的?救命啊!-------饶命啊------啊!”

老鸨闻声而惊,抬头望去,见鬼子军官挺枪剌来,吓得大喊大叫,也疑惑地反问,急侧身而卧,避开了田月月剌来的一刀。

但是,田月月是跟着小魏子练过几年武术的人,一剌不中,便握枪下划,锋利的剌刀正好划中老鸨的侧脖,在老鸨的侧脖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血槽。

喉管被锋利的剌刀划断,老鸨怪叫一声,趴倒在床,血溅当场,再无声息,浑身摇晃颤动,垂死挣扎。

“哼!老姆狗,没那么容易让你去挣扎!杀了你,你也还不回我的处子之身!此仇永远没完!”田月月见状,悲泪纷飞,泣不成声地又大骂了老鸨一句,端枪再剌。

她又用剌刀扎向老鸨的腹部,然后握枪横划又竖划,将老鸨的腹部划了一个纵横各五公分长宽的“十字”血槽,将老鸨的肠肚全部划烂,至老鸨当场气绝身亡,这才罢手。

她将剌刀在老鸨身上抹了一下,将剌刀上的血抹­干­净,便放下枪,从墙壁上取下一只布袋子,到处查找老鸨的金银珠宝,凡是能看到的,就收进布袋里。

然后,她背起布袋就走。

“你------唉------把布袋给我,快走!”小魏子趁房门虚掩,探头而望,看到田月月如此剌杀老鸨,坏了自己的大计,不由有些气恼,张口欲骂,却又叹息一声。

他伸手拿过田月月肩膀上的布袋,催她快走。

命犯桃花2

“对不起!二少爷,老鸨那老姆狗说要将我喂鬼子,所以,我--------”田月月悲泪骤流,边走边解释,但是,她泣不成声,又说不下去了。

因为提起往事,便会戳痛她心头的伤疤。

“别说了,错有错着,将错就错吧,不怪你。快走!”小魏子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知道肯定是老鸨之言剌伤了田月月的心,所以,才会剌激田月月诛杀老鸨的。

于是,小魏子便低沉地喝阻田月月,反手桥她快步走。

此时,到“梅花楼”来的鬼子,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寻欢作乐,都浸醉于温柔梦乡里。

而“梅花楼”里的佣人,都要到各处房间里服务,保镖护院都要到大门前或是后门前去守护或迎候鬼子的到来,风雪交加的夜晚,没有谁能听到老鸨的惨叫声。

兼之小魏子和田月月都穿着鬼子的军衣,更无人敢随便去问询他们俩人。

“站住!”就在此时,一楼大堂里,一人张臂一横,娇叱一声,拦在小魏子与田月月身前。

她也是鬼子军官打扮,且还粘了假胡子,但是,她的声音无法改变,很是清脆悦耳。

她正是古雅娇。

她穿这身鬼子军衣,本是要来与小魏子到“梅花楼”来行剌鬼子的,途中因为两人意见不一,她被小魏子喝令下车。

但是,气归气,骂归骂,哭归哭,伤心归伤心,要让她就此忘记小魏子,是不可能的。

而且,小魏子当时是孤身一人驾车前往“梅花楼”这处“虎­茓­”的,她也担心小魏子的安全啊!

所以,当时,她哭着跑开,却又悄悄到回来,步行至“梅花楼”。

“娇子,你怎么来了?快走!不然要出大事了。”小魏子不用望着她,也知道她是谁,便奇怪地问了一句,又招呼古雅娇快走,然后桥田月月侧身绕道就跑。

“站住!你这个死畜生,原来你抛弃我,只是为了这个小妖­精­?我毙了你们,让你们到黄泉路上去偷欢。”古雅娇看到小魏子桥一名女子所扮的鬼子军官慌忙逃蹿,不由甚是恼火,满怀醋意。

本来就很单纯的她,又娇叱一声,掏枪而出,指向小魏子的后心。

此时此刻,她真的红眼了。

她瞬间的想法就是:既然心爱的人背叛了自己,那自己也无颜再见兄长古雅观了,不如击毙小魏子和那个“小妖­精­”,然后自己再自尽?

感情迷失方向,女人是不会理智的,第一反应,就是迎头喝下了一坛醋。

小魏子惊骇地转身,面对着古雅娇的枪口,看见古雅娇又是泪流满面。

田月月急急甩开小魏子的手,横肩一撞小魏子。

她将小魏子撞歪,急促地喊道:“二少爷,你快走!”便端枪瞄向古雅娇。

双方剑拔弩张,任谁扣动板机,都要出人命的。

“二少爷?”古雅娇泣声惊问田月月,心头舒服些了,暗道:难道石家真是大富人家?小魏子竟然有丫环服侍?难道我的命真那么好,我选择的先生竟然是一名贵公子?

“喂,你们快走啊!哎,她是我的丫环田月月,我大哥副官田七的妹妹。”小魏子急跨步而回,按住古雅娇的手,低沉地解释,又桥她跑。

古雅娇梨花带雨,灿烂地笑了,跌跌撞撞地被小魏子桥跑,但是,她的心里却很甜,甜的可以榨出糖水来。

她心思单纯,有生以来,无论是看问题,或是听人说话,都是看表面、听其言,很简单。无论真与假,看到的就信,听到的也信。

“原来他们俩有猫腻?”田月月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嘀咕了一下,便收枪扛在肩膀上,跟在小魏子身后着跑。

田月月心思也不复杂,否则,也不会给老鸨骗到“梅花楼”来了。只是,她服侍小魏子时间长,较之古雅娇要多些谋略,看人谋事较为准确。

“大哥,大姐,等等俺们!”此时,从三楼穿着鬼子衣服的两名女戏子,也跑下楼来,焦急地对小魏子和田月月说道。她们看到小魏子又桥一名“鬼子”,眼神很奇怪。

“月月,照顾她们,快走!”小魏子这回很“洁身自好”,吩咐田月月一句,便桥古雅娇的手,加快了脚步。

这两名女戏子其实长得挺漂亮的,年约二十三四岁,身材娇俏,可惜,小魏子刚才看到她们被鬼子摧残,所以,他对她们不感兴趣。

“喂,你命桃花啊?一夜三女相伴?我离开你才多久?”古雅娇随小魏子跑到后院,钻进轿车内,便不满地问小魏子。

她单纯归单纯,但是,看到小魏子身边忽然多了三个女的,且还年轻漂亮,古雅娇心里还是满怀醋意。

“哎,别说了,我惭愧,我命不好,总犯桃花。算命先生说我就是桃花命。你呀,以后别离开我太久,否则,我和那些美女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别怪我。”小魏子打着火,嘻嘻哈哈地笑道。

“哼!”古雅娇闻言,不满地别过脸去。

“二少爷,今夜到何处落脚?出城找大少爷去吗?”此时,田月月领着两名女戏子,钻到轿车后排座上去,低声问小魏子。

“到本城最高档的瓮城饭店去。你们记住,只开两间房,一间是我和娇子住的,一间是你们后面三个人住的,遇到鬼子盘查,由月月来应付,她会说多少日语。好了,坐好,你们自己自我介绍,我开车了。”小魏子果断地回答,吩咐她们几句,驾车就走。

美女特战队1

风吼雪飘,夜空灰白。

瓮城寂静,街巷­阴­森。

“什么?你还敢回瓮城饭店?别忘了,之前汪海与‘吴半仙’来‘瓮城饭店’查过咱俩,还差点要了咱俩的命。”古雅娇却不同意,反问小魏子一句,又提醒他再考虑一下。

“正是因为那两名汉­奸­,之前来查过‘瓮城饭店’,他们此时才不会想到咱们又会到回去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听我的话,准没错。”小魏子简单解释一番,猛踩油门,奇快地驾车驶离“梅花楼”。

古雅娇一时无语。

她有舞台经历,却无多少人生阅历,听小魏子讲军事谋略,便如听他讲天书一般。

她也害怕如果自己过于执着,就会有象此前被小魏子赶下车的危险。

她心想:唉,算了,我是女人,听男人的呗。反正他是自己的男人,如果他死了,我就自尽,陪他同赴黄泉,何必与他理论那么多?争吵多了,就会影响感情,兼之这小子也多情,还很滑头,我刚才不见他一会,他身边就忽然多了好几个漂亮女人。

古雅娇如此想着,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田月月不­干­涉小魏子的决策。

因为她的身份仍是丫环,习惯于执行主人的决策。

所以,待小魏子与古雅娇争论结束,她便按小魏子所说,问两位女戏子的姓名:“二位姐姐,尊姓芳名?”

“我叫郝新秀,我们是姐妹俩,她叫郝新琴------唉,南京战乱,我们姐妹俩的先生都被炮火炸死了-------呜呜--------孩子也没了,只好重­操­旧业,没想到却被骗到梅花楼-----呜呜呜呼------”其中一名女戏子自我介绍,然后又指指坐在中间的女戏子,替她介绍一番,便呜咽啜泣起来,很是伤感。

接着,她们姐妹俩侧身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泪雨纷飞,甚是悲苦。

“呜呜呜呼------我也是,我叫田月月,是我家二少爷石轩辕先生的丫环------我逃出南京后,随大帮难民来到瓮城,又饿又累,以为‘梅花楼’是什么大宅,便来讨碗饭吃,没想到给那老姆狗骗了-------呜呜呜呼-------她把我卖给了鬼子-------往后,我怎么嫁人呀?呜呜呜呼------”田月月闻言,触动心头的伤疤,也是呜咽啜泣起来,落泪如雨,泣不成声地介绍自己,既坦率亦悲哀,还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忧。

“别哭了,以后都跟着我家先生,打鬼子去------呜呜呜呼-------我叫古雅娇-------”古雅娇没想到后排坐着的三名女人都这么悲苦,感怀身世,不由也是一阵难过,陪着她们哭泣一场,又哽咽着自我介绍一番。

“什么?二少爷,你成亲了?大少爷呢?他有夫人了吗?”田月月闻言,骇然惊问,止住了哭声。

她没想到十天半月不见小魏子,家里就多了一个少夫人。而古雅娇似乎很泼辣,很难缠。

其实,她只是刚才在“梅花楼”里看到了古雅娇的表象,就以为古雅娇很泼辣、很难缠。

其实,古雅娇比田月月还单纯,刚才在“梅花楼”大堂里,只是一时吃醋耍泼,这是女人的本能和天­性­。

古雅娇心头一震,本能地侧目而视小魏子,期盼他能答“是!”她很渴望小魏子能确认她的身份:石家的二少夫人。

“谢谢二少夫人,谢谢石先生收留俺们姐妹俩。”郝新秀与郝新琴异口同声地向古雅娇、小魏子道谢。

听到郝氏姐妹称她为“二少夫人”,古雅娇的心一阵甜蜜。这不仅仅是听起来顺耳,而且也是她心灵的慰藉。

名份,是女人毕生的追求!

名份,也是女人一份感情的实际内容。

古雅娇再单纯,也会祈求小魏子能尽快给她一个名份。

“好啊!四个女的,加上我一个男的,就一起组成一个美女特战队吧。我大哥现在手下有铁血特战队、铁血尖刀队、铁血骑兵队,再加上你们几个美人组成的美女特战队,我们石家就拥有四支特战队了。以后,再弄几个铁血炮兵队、铁血装甲部队,铁血空军部队、铁血舰队,那我们石家就拥有海陆空三军了,届时,鬼子闻风而逃,祖国太平,山河收复,家园美好,哈哈哈------”小魏子答非所问,但是,却提出一个很好的建议,提出一个很好的构想,给身边的美人们展望了美好的前景。

古雅娇闻言,心头一阵失落,低下头来,无­精­打采,却又不便发火,也不便多问。

她终究是新鲜出炉的少­妇­,暂时还比较矜持的。

“呵呵-------”后排的三名美人,都灿烂地笑了。

小魏子描绘的前景,虽然仍是空中楼阁,但是,却能给美人们注入一支强心剂,因为绝大多数女人都喜欢听男人描绘的美好未来。

否则,人世间岂会有那么多的少女上当受骗呢?

“太好了!二少爷,你得教俺姐妹俩练枪法啊!”郝新秀刚刚惨遭鬼子蹂躏,此时想的就是复仇,便心直口快地请求小魏子帮忙。

“放心吧。俺石家二位少爷,都很热心的。你们知道吗?咱家大少爷石心儿在军中素有‘赛仁贵’之美誉!咱的二少爷也被大少爷的战友们称之为‘小诸葛’!他们俩,都是乐于助人的典范,昔日在京城,人缘挺好的,朋友挺多的。”田月月也是心直口快,不待小魏子答话,便应承下来了,还大赞了石心儿与小魏子一番。

她挺懂事的,很会说主人的好话。

或许,石氏兄弟也真有这么好!

“呵呵------太好了,俺姐妹俩总算从黑暗中走出来了。”郝新秀拍手叫好,甚是激动,热泪盈眶。

“那当然------”田月月就是爱夸自家的两位少爷,便叽叽喳喳地与郝氏姐妹热聊起来。

古雅娇心头又是大震,没想到石氏兄弟二人的身世这么显赦。

可是,古雅娇又想:石氏兄弟俩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田月月也只知道石心儿从广州街头收留了她和田七,到了南京,便入住豪宅,见到了小魏子,此后便和小魏子一起习文练武,对于石氏兄弟的来历却一点也不知道。

奇怪了!

嗯!我得找机会问问小魏子,无论如何,他现在已是我事实上的先生,我可不能不明不白地与他在一起。

或许经历了一番分合。

或许经历了几次艰难与曲折。

或许听了田月月、郝氏姐妹的苦难人生,还有田月月关于石氏兄弟的情况,古雅娇在单纯之中开始了成长,在天真之中开始学会了思考。

又或者,因为从今夜开始,小魏子身边的女人多了起来,这个情况让古雅娇再也无法单纯了。

她又想:乖乖,不得了,美女特战队都成立了。说不定,往后,小魏子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漂亮女人!自己不去思考,不去防范,再象以前那样毫无城府地过日子,迟早会有被小魏子抛弃的危险。

谁知道他身边的漂亮女人当中,哪一个是狐狸­精­呀?

在女人堆中打滚,很容易让人成熟。

古雅娇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中,就成熟了很多,竟然学会了思考,懂得了自我保护。

或许,女人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吧!

小魏子在田月月与郝氏姐妹的叽叽喳喳之中,不知不觉,就驾车回到了“瓮城饭店”。

掌柜和伙计们看到这么多“鬼子”来到饭店,自然不敢多问,赶紧开房,乖巧地烧水、提水给小魏子、古雅娇等人冲澡就是了-----------

风停雪晴。

阳光明媚。

积雪反照。

分外耀眼。

夜宿“梅花楼”的鬼子,听到了军营里的号角声,纷纷疲惫不堪地从支女们的身上爬起来,又衣冠不整地走出“梅花楼”。

但是,有人看到了大楼里的血迹,便大喊大叫起来。

霎时间,“梅花楼”就象一壶烧开即将炸锅的沸水。

鬼子官兵和“梅花楼”的佣人护院纷纷到各房查看,也有些保镖护院、女佣男仆看到老鸨惨死了,便悄悄地溜走,再也不回“梅花楼”了。

有鬼子士兵赶紧驾驶摩托车,直奔特务机关大楼,报告鬼子军官,也惊动了瓮城的最高长官谷川野仁和伪警局的局长汪海、副局长邵帅峰、副官吴全、负责各片区治安的警长。

打残吴半仙

“八嘎------啪啪------”

谷川野仁看到鬼子士兵从三楼抬下的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的尸体,便怒骂汪海和邵帅峰两名伪警正副局长,狠狠地打了汪海与邵帅峰各自两记耳光,打得汪海、邵帅峰两人的脸都成了猪头脸,牙血直流。

幸好,汪海与邵帅峰均早已没有牙板了,否则,还会有牙板脱落掉地之声响。

汪海与邵帅峰两人各自双手捂脸,却不敢吭声,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极度压抑:不知道鬼子下一步如何处置他们?

吴全心里暗暗发笑,心道:谷川太君,最好您老人家能处死汪海和邵帅峰,让老子一人来当瓮城的警察局局长。呵呵,届时,老子一定将全城的­妇­女给您老人家送去,保证您老人家能夜夜当新郎,保证您老人家能够品尝我们华夏大国各种不同味道的女人。

他如是如此美美地想着,嘴边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微笑。

岂料,吴全嘴边的笑被野生督史看到了。

野生督史当即怒骂吴全:“八嘎------野苟君死了,浅仓君也死了,你还笑?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他骂完吴全之后,伸手从一名鬼子手中拿过“三八大盖”,用枪托对着吴全的胸脯,狠撞了两下。

“砰砰-------”

“咔嚓-------啊呀-------砰--------”

吴全虽然是“半仙”,诡计多端,­阴­险毒辣,想的美滋滋的,但是,他这个“半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挨打的,而且挨的打比汪海及邵帅峰还重。

而就在半秒钟前,他还为鬼子军官将来夜夜当新郎之事­操­心费神,鞠躬尽瘁。

命运与“吴半仙”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吴全挨了两记枪托,胸骨立断,仰倒在地,连声惨叫,狂吐鲜血,直翻白眼。

他双手捂胸,呜呼哀哉,泪流满面,表情极其痛楚,宛若刚刚死了全家似的。

汪海与邵帅峰见状,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后退,浑身哆嗦,冷汗直冒。

邵帅峰更是一阵尿急。

然而,鬼子出事了,作为瓮城的治安长官,汪海与邵帅峰两人肯定是罪责难逃的。

只不过,他们两人毕竟是瓮城警察局的正副局长,鬼子多少会给他们俩人一点面子。

因为他们俩人的职务,是鬼子任命的。

其他到场的伪警,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起吴全,或是敢抬起吴全去医院驳骨治伤。

他们或是侧开头去,或是双手掩脸,纷纷轻轻地移动脚步,慢慢地散开,站到了四周墙壁前,生怕沾上“吴半仙”的霉气。

“汪桑-------邵桑,过来!”谷川野仁冷若冰霜地向他们两人打招呼,打手势。

“太君,有何吩咐?”汪海与邵帅峰两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问。

他们俩人额头渗汗,双腿发软,双膝已弯,差不多要跪倒在地上了。

“去!将所有负责瓮北片区治安的警察,全召集到‘梅花楼’来。其他人,列队排到屋檐下,静候处理。”谷川野仁趾高气扬地朝汪海与邵帅峰下令。

“咳!”汪海与邵帅峰也不知道鬼子想­干­啥,便赶紧躬身接令,哆嗦着转身而去。

汪海与邵帅峰两人走了几步,双腿确实软的不行,便又相互搀扶着,象亲兄弟那般地相互支撑对方的身体,“坚强”地走出“梅花楼”,在楼外司机的搀扶下,钻进了轿车内。

他们乘车回到伪警局,吩咐其他片区的伪警,火速集合瓮北片区的所有伪警赶往“梅花楼”集合。

然后,他们俩人又在司机的搀扶下,乘车回到“梅花楼”。

十分钟后,瓮北片区伪警,在警长冯杰的率领下,全部到达“梅花楼”一楼大堂集合。

一共十三人。

“来人,下了这群支那猪头的枪!”野生督史果然率先发难,挥手喝令鬼子士兵去收缴冯杰等十三名伪警的枪械。

因为野苟比奈和浅仓无良是他手下的两名小队长。

两名小队长不明不白地惨死了,野生督史很没面子,或许,往后要在他们的皇军中混下去都有困难。

所以,野生督史比在场的任何鬼子都要恼火。

数十名鬼子士兵,荷枪实弹地围上前来。

冯杰等人只好乖乖地举起步枪,躬着身子,低着头,象等待审判的罪犯一般,无人敢吭一声,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的奴­性­,决定了他们绝对是没好下场的。

“汪桑------邵桑,二位长官,请随我到二楼上去。”谷川野仁声­色­不露,淡淡地对汪海与邵帅峰二人说道。

但是,他又是话里有话,极具讥讽味道。

言罢,他先走向二楼。

汪海与邵帅峰二人心里嘀咕着,不时伸手去抹额头上的冷汗,但是,他们费尽心思,也猜不透鬼子到底想­干­啥?

他们只好哆嗦着,尾随在谷川野仁的身后,也走到了二楼的走廊里。

野生督史又朝鬼子士兵挥挥手。

那些收缴冯杰等人枪械的鬼子士兵,赶紧散开,跑回到屋檐下去了。

然而,这帮鬼子散开躲远,冯杰等十三名伪警发现:野生督史身后已经趴着几名机枪手,三挺机枪已经对准他们了。冯杰等人心头均是机伶伶地打着冷颤,个个双腿发软,几欲跪倒。

集 体扫杀

有两名鬼子士兵,把躺在冯杰等人跟前的、仍在呜呼哀哉的吴全拖开了。

这两名鬼子士兵,是一人各握着吴全的一条腿,就象拖死狗一样,将“吴半仙”拖开的。

地板上拖出一条血糟来。

楼上的汪海看到楼下三挺机枪对准冯杰等人时,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鬼子是要处死汪海手下瓮北片区的伪警,杀人儆百,以此惩治伪警管理治安的不力。

同时,鬼子也向汪海宣告了一条道理:鬼子要处死汪海等人,不过就象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杀就杀,无须理由,确实需要,随时也可以捏造一个借口。

虽然汪海是汉­奸­,且人品很差,心很黑。

但是,冯杰等十三人毕竟是他的老部下,跟随他多年,且随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

汪海在明白鬼子用意的瞬间,抱头跪倒在二楼的走廊里,泪水哗啦啦地流。

尽管汪海忽然对冯杰等人起了怜悯之心,但是,他仍不敢哭出声来,怕以此惹火烧身,鬼子把他也宰了。

邵帅峰相对木讷,仍不清楚鬼子之用意,双目迷茫地望着楼下大堂,双手仍是捂着红肿的脸,轻轻地揉搓。

“弟兄们,鬼子要杀咱们!跟他们拼了!”一楼大堂的冯杰,此时也明白过来了,他垂死挣扎,大吼一声,便附身冲向机枪手后面的野生督史,意图与野生督史同归于尽。

但是,迟了。

野生督史又粗又短的手一挥。

他跟前的几名机枪手,随即向冯杰及其他伪警开枪扫­射­。三挺机枪同时开火,瞬间打出数十颗子弹。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冯杰刚跨出几步,便中弹而倒。

其他十二名伪警,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尚未激起反抗之心,便纷纷中弹惨叫,后倒在地,浸润在血泊之中。

冯杰及十二名伪警,每人几乎全身被子弹洞穿,尸体冒烟,血水柱溅。

一楼走廊里,卷曲着身子躺着的“吴半仙”吓得赶紧伸手捂嘴,刹那间,他的脑袋空荡荡的,仿佛胸脯断骨之处不疼了,既不敢哭,也不敢流泪,更不敢暗地里骂小鬼子了。

“哎呀,我的老娘-------嗤-------”二楼走廊上的邵帅峰吓得脸如土­色­,惊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跪倒在走廊里,尿湿了警裤,浑身臭烘烘的。

“汪桑,马上派人查清皇军被杀的案情,辑捕凶手。另派得力警员负责瓮北片区治安。如‘梅花楼’或瓮北片区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全家人------都得死啦死啦的。哼!”谷川野仁握着战刀,架在汪海的脖子上,一字一顿地教训他一番,转身走了。

“来人,将这些尸体的首级,通通的砍下来,装进鸟笼里,悬挂于城北门楼上。查清这群支那死猪的家眷,将他们的妻女,一并送到梅花楼来慰劳皇军。”野生督史看着谷川野仁走下楼来,便又补充了几句,吩咐一名鬼子小头目。

他说的话更是狠毒,连死者的妻女都不放过。

说罢,野生督史握着战刀,扬长而去。

一些鬼子,取下腰间的剌刀,就往冯杰等十三具尸体上砍,将冯杰等死者的头颅砍下来,抓着头发,提走了。

十三具无头之具,却无人理。

站于“梅花楼”一楼大堂四周的所有伪警,全吓傻了。

有人默默落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有人掩脸而泣,急急转身面壁,怕被鬼子看见。

也有人吓得直尿裤子,跪倒在地走廊里。

还有人当场吓晕过去,磕的头破血流,不醒人事。

他们明白:即使投降了鬼子,这辈子也是不得安生的。

他们还明白:鬼子不是人,连人渣都算不上!

有的伪警,终于被激起了反抗之心。

部分人心想:再这样跟着汪海与邵帅峰,沿着这条投降当亡国奴的路走下去,是不行的,是绝无好下场的。

小鬼子心情不好,或是发生了什么事,就找咱们出气,轻者,踢咱们几脚,撞咱们几枪托;重者,说杀就杀,根本就不当咱们是人。

不行!真得去找一个能领咱们出头、离开鬼子视线的人来当警察局局长。

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窝囊下去了。

鬼子走开了。

“梅花楼”里,仍然死寂无声。

汪海终于哭出声来,泣不成声地吼:“你们傻了,全他娘的是饭桶,还不快去把冯老弟的尸体埋了?呜呜呼-----冯老弟,老哥对不起你啊!呜呜呼-----”

他颤抖着伸手抓住走廊的栏杆,强撑着站起身来,扶握着栏杆,艰难地往楼下走。

他泪水纷飞,哭哭啼啼地走下楼梯。

楼下的伪警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含泪去抬冯杰等人的无头之具,一些人从支女房中拿出草席,将一些伪警的尸体包裹好,就此抬出城外埋了。

等这帮伪警走开。

一些支女披头散发、光着身子,哈哈大笑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吓疯了。

之前,她们没哭,没出来,是因为有些没疯的支女,在死死地箍着她们,捂着她们的嘴。

此时,鬼子和伪警走了,部分支女也没力气了。

虎­茓­斗智6

疯掉的十几名支女,便傻哭傻笑地走出了“梅花楼”,四处乱走乱闯,赤脚走在冰霜上,也没感觉到冷。

因为她们的心,早已寒透。

大街上,一些店铺的掌柜和伙计闻声而出,对这些疯疯颠颠的支女指指点点,直吐口水。

这些掌柜和伙计,不但没有同情心,而且还有人大骂这些可怜的支女。

他们忘了,不仅自己是鬼子的受害者,而这些支女也一样是鬼子的受害者。

持枪在大街上巡逻的鬼子,见此情状,则是纷纷仰头大笑,很是得意。

更有甚者,端着明晃晃的剌刀,就朝一些支女的身下肥草的夹缝中捅去-------

十几名连续数天惨遭鬼子蹂躏且被鬼子吓疯弄颠的支女,跑到大街上后,一样也没能逃出悲凉的厄运。

她们不是惨死于鬼子的剌刀下,便是倒在鬼子的弹雨中,然后,又被鬼子悬尸于城门楼上----------

汪海哭丧着脸,驾车护送吴全前往医院治伤,又哭哭啼啼地回到了伪警局,刚走到三楼局长室,却发现局长室的铁门打开了。

他奇怪地质问卫兵:“怎么回事?老子没在办公室,你为什么打开铁门?”

卫兵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局座,魏忠贤先生找您,他说他是你的亲戚,所以,卑职就给他开门了。”

“什么?他娘的-------”汪海一听小魏子来了,蹦跳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骂骂咧咧,赶紧走进办公室。

“汪局长,少爷肯来见你,那是你十八代祖宗在地下积的­阴­德。要不是为了你的狗命,少爷还不一定会来见你。哪,这是你的解毒丸!”小魏子正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大藤椅上,双腿翘起,放在办公桌上,冷嘲热讽地汪海一番,又从怀中掏出他独家秘制的“大便丸”,扔到办公桌上。

进入虎­茓­,他还是这么狂放、嚣张,一点也不把汪海放在眼里。

“你-----你------”汪海气得七孔生烟,跑到办公桌前,手扬小魏子,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放心!解药嘛,是有点臭。但是,这世上哪一种解药不臭呢?来来来,汪局,请坐,我来呢,不会空手来的。”小魏子放下双腿,从藤椅上站起来,绕到桌前,拍拍汪海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说道。

言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两根金条,塞到汪海手中。

“这-----这么多?魏先生,您----太客气了!”汪海的气即消,望着手中两锭金灿灿的金条,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客套起来,却立即把两锭金条装进怀兜里。

“呵呵,汪局,往后,逢年过节,以我的为人,肯定少了那两银模样的东西孝敬您老。您看,我到警局当差的事--------呵呵,把我分到哪个片区去呢?或者,­干­脆,您把我留在你身边当副官吧?以后,去拜会鬼子军官的所有礼物,全由我来出。听我表哥邵帅峰副局长说,你想与唐家结亲,那聘礼可不少啊!呵呵-----如何?”小魏子送完礼,便提条件了,采取循序渐进的办法,提出留在汪海身边当副官。

对于汪海,小魏子是又打又拉又威胁还暗示可以帮助汪海与唐家结亲,尽快结束汪海的单身生活。

“哦------哦------好,好!你就留在我身边当副官。”汪海一听小魏子的条件竟然那么优厚,连以后去拜会鬼子的财物都由他来出,而且,汪、唐两家的亲事,也确实需要小魏子的钱财来支撑,所以,汪海马上就同意了。

自从投降鬼子以来,伪警局可没什么经费,汪涸己的家财又大都送给了谷川野仁、野生督史等鬼子军官了,连自己的十三个姨太也送出去了,家里除了他的老娘和几套家具外,便没多少值钱的东西,他急需用钱啊!

现在,他还单身呢!

他刚看中了瓮城维持会会长唐星瑞之女唐诗诗,当然,他主要是看中了唐家的财富和地位。

鬼子入城之后,没设什么县长之类的官员,任命官商、即原来的瓮城县长唐星瑞当维持会会长,代管瓮城政务工商警学等等。

这个唐星瑞本是殷商出身,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因为跟之前的南京卫戍司令是亲戚,所以,被抬举为瓮城县的县长。

他任期内也办了些实事,尤其是在免费办学方面,颇受社会各方赞誉。

瓮城失陷,他也没有逃走,但是,事先藏好妻女,自己闭门不出。

鬼子入室抢劫,唐星瑞一声没吭,但是,鬼子却看到了唐家大厅正中挂着唐星瑞与土肥原贤二合影的大幅照片。

所以,鬼子没敢抢唐家一分钱,便退出了唐家。

如此一来,鬼子便看中了他。

兼之,他此前的主要政绩是在办学方面,鬼子想奴化瓮城百姓,希望唐星瑞重新办起各类学校,按谷川野仁的“旨意”办学,教育瓮城百姓服从“皇军”管治。

唐星瑞满口答应,但是,又以筹款难、教师在战乱中多逃逸为理由,迟迟未办。

他空挂着一个维持会会长之职,什么事也没做,连维持会的班子也没搭建起来。

谷川野仁每次找他,他就盛情款待。

无论谷川野仁提任何条件,唐星瑞都答应,且每次都有金银珠宝和粮物赠予谷川野仁。

但是,事后,唐星瑞就没有实际行动。

好大架子

谷川野仁收了唐星瑞不少钱财,只能气得光瞪眼,却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刚任命唐星瑞当维持会会长不久,又不便撤掉唐星瑞的会长之职。

于是,谷川野仁便给唐星瑞出了一道难题:为年近四十的伪警局长汪海提亲,提出让唐、汪两家结为亲家,即是要让唐星瑞之女唐诗诗嫁予汪海。

唐星瑞也是满口答应,一点也不得罪谷川野仁。

但是,他以女儿唐诗诗早已认土肥原贤二为­干­爹、婚事需要土肥原贤二确认作为理由,让谷川野仁有机会向土肥原贤二说明一切。

唐星瑞还说只要土肥原贤二同意,谷川野仁想什么时候为汪海与唐诗诗举办婚礼都行!

凭谷川野仁小小的中佐军衔,如何能接近土肥原贤二?

所以,谷川野仁望着唐家大厅正中所悬挂的唐星瑞与土肥原贤二的合影照片,只能气炸了肺,却拿唐星瑞没办法。

但是,唐诗诗的美貌、高贵的美好形象,却永远留在一汪海的心中。

别看汪海是一个投降鬼子的­奸­贼,但是,他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

否则,他此前当不上保安团长,投降鬼子后,也不可能当上伪警局的局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在汪海的心中,一刻也没变过,且越来越强烈了。

现在,汪海听得小魏子愿为他出聘礼,别说副官之职,就是小魏子提出要副局长之职,汪海也会答应的。

眼下的汪海,既渴望美貌姑娘为妻,也祈求通过做唐家的女婿来快速致富。

他知道,眼下要靠抢劫勒索瓮城百姓的血汗钱,已不现实,因为瓮城有钱人中除了唐星瑞,其他殷商财主早已逃之夭夭,光榨取普通百姓的几个铜板,没啥意思。到头来,不仅会惹来骂名,且会引起无穷无尽的反抗。

他五大三粗,心黑手辣,却颇有些狡猾。

不过,他此时却有些晕乎乎的,因为小魏子所言太美好了,而且刚才小魏子还给了他两根金条,此前又被小魏子耍弄过一次,所以,他相信小魏子有能耐助他与唐家结亲。

“那就召集全体警员大会?现在就到礼堂去开会?会后,咱俩一起去唐家?”小魏子看到汪海答应了,便又步步为营,步步进逼,提议马上宣布任命。

汪海闻言,一双鼠眼澄亮,激动地说道:“好!”

他竟然热泪盈眶,又大喊一声:“来人,传本座命令,所有警员,马上到礼堂集合,我有要事要宣布。”

门外的卫兵应声而来,接令而去。

“走吧!”小魏子揽着汪海的肩膀,亲热地说道。

他揽着汪海而走,边走边侧目而视汪海,察看汪海神情的变幻。

汪海身子轻飘飘的,似乎看到了能娶唐诗诗为妻的希望,他眼神迷离,想入非非,脑海际幻化出一幅图案:他和唐诗诗在亲朋戚友及鬼子的拥簇下,进入洞房,揭开她的红盖头,伸手为唐诗诗宽衣解带,拥她就寝--------

两人走到礼堂,坐于主席台上。

等所有警员一到,汪海即当众宣布“魏忠贤”是他的新副官,因为原副官吴全负伤了,希望所有警员以后要听从“魏忠贤”的口令,并调整部分伪警到瓮北片区值勤。

汪海如此云云,台下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掌声。

因为冯杰等十三名伪警被鬼子所杀,其他伪警心事重重,无心多听,所以,掌声稀疏。

邵帅峰坐在主席台上,坐在小魏子的旁边,听到汪海如此高调宣布“魏忠贤”成为局座副官,不由瞠目结舌。

他做梦也想不到,一夜之间,小魏子已经与汪海“亲如兄弟”了。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为小魏子能否入伪警局当差之事,他还被汪海扣押起来,关禁闭大半天。

而现在,小魏子在汪海的眼中,已远比邵帅峰重要了。

会后,小魏子换上警服,配上汪海所赠的国产驳壳枪,英姿毕挺地钻进了警车里,在邵帅峰的陪同下,与汪海一起驱车前往唐星瑞家。

唐家就在瓮城大街上,名门望族,住的是豪宅啊。

此宅乃是中西合壁,前庭后院,约有1千多平方米。

宅外用粗铁棍围成栅栏状,拱门西式风格。

进入拱门之后,步入前庭,繁花锦簇,古树参天,绿树下,砌着一些石凳石桌和亭子。

穿过前庭,便进入一幢三层小楼。

一楼大厅,天花顶部的吊灯甚是时尚,地板上是欧洲的拼花,且融入了中式的花卉图案。

四周的家具,多是购自于南洋的藤椅和案几。

远远看到警车驰来,唐家护院保镖便事先通报。

但是,唐星瑞自持有一幅大照片护佑,并不把汪海放在眼里,派管家唐山到大厅来陪客,称唐星瑞偶感风寒,不舒服,暂时卧榻,不便见客,请汪局长见谅。

至于唐诗诗,更不会出来见汪海了。

汪海与小魏子、邵帅峰三人被晾在大厅里,甚是尴尬。

而管家唐山则是微笑地坐在汪海三人的对面,就盯着汪海等三人看,希望汪海等三人不好意思,自动离开唐宅。他也不吭声,就是如此摆架子,希望汪海等人三能知难而退。

汪海满脸涨红,羞愧难当,如坐针毡。

但是,他刚到唐宅,又不便说马上要走。

邵帅峰呆若木­鸡­,双目犹如一潭死水。

他的心里仍在想着小魏子为何会忽然与汪海“称兄道弟”之事,甚是纠结。

张扬轻狂

小魏子瞟了唐山一眼,心里暗道:唐家好大的架子啊!哼,唐星瑞不就是一个小城富商而已嘛,有啥了不起的?

他娘的,这个糟老头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只派一个老管家来见少爷我。

呸,唐星瑞,你以为你在大厅正中挂一幅你与土肥原贤二合影的大照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嘿嘿,象这样的照片,少爷也能伪造出来的。

唐星瑞,你这老不死,你拿这幅伪造的合影照片出来,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少爷我?

不自量力!

哼!我就不信,少爷不能把你哄出来相见?

少爷不怕告诉你这老东西,若是你的闺女唐诗诗长得有几分姿­色­,少爷我泡定她了。

哼!少爷我连你唐家的财产也泡到手。

哼!走着瞧!

小魏子年少轻狂,极其好胜,平常时也听惯了好话,此时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很不服气。

于是,小魏子打定主意;少爷就赖着不走!直至见到唐诗诗为止!至少,少爷也要见到唐星瑞。

小魏子想到此,便翘起二郎腿,捧起茶杯品,吹气品茶,神采飞扬地吟风弄月,说道:“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西湖龙井,果然好茶,美哉!”

他吟罢,便呷了一口,闭上眼睛,又用鼻子闻了一下。那姿态,甚是高雅!

兼之他天生富贵,又有文采,此量还穿着警服,真是儒雅多姿,风采迷人!

他如此造作,其实无非是期望能用自己的文采,引出唐诗诗一见。

小魏子又想:至于唐星瑞嘛,少爷见不见他,都无所谓。嘻嘻!少男岂会爱老男?

“哎呀,想不到警局竟然卧虎藏龙呀?呵呵,魏副官竟然还会品茶,唐某以为尔等只会侍候鬼子呢?”唐山虽为小魏子高贵气质所迷惑,心中再三思索小魏子乃是何方神圣?但是,他闻此言之后,仍是冷嘲热讽小魏子、汪海及邵帅峰三人,希望能尽快赶走他眼中的鬼子“三条狗”。

“呵呵------唐伯见笑了。敝局投靠鬼子,实属无奈,汪某确有难言之隐啊!如不为二百弟兄­性­命着想,汪某定当宁死不屈,与瓮城共存亡!唉,如今,汪某日子也不好过,深知世人误会汪某作了鬼子的走狗,如此遭世人白眼,汪某真是生不如死啊!待时局好转,汪某定当洗涤耻辱,与鬼子决一死战。”汪海皮笑­肉­不笑地举例为自己辩护,不过,他心里对唐山却甚是恼火。

汪海心道:唐山,你这老不死,等到汪某娶到唐诗诗后,再与你算帐,到时,老子请我­干­爹谷川野仁抓你去喂狗。

“汪局长,你我年纪相仿,你还是称呼我为唐兄罢了。你若再称呼卑人为唐伯,那么,唐某会折腰的。”唐山自知汪海是何等人,闻此一言,不屑一顾,又冷嘲热讽汪海一番。

他言下之意是:汪海啊汪海,你这个大汉­奸­,为何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追我家大小姐?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就连那死鬼谷川野仁,也拿我家老爷没办法!你算是哪根葱啊?

“呵呵--------”

汪海更是脸红耳赤,­干­笑两声,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因为唐山确实才四十二岁,而汪海已经三十九岁了,而且因为军旅生涯,久经风霜,汪海之态显得比唐山还老。

唐山如此嘲讽他,他如何不难堪?

要是换作别人如此蹊笑他,恐怕汪海早已拔枪相见了。

邵帅峰仍是脸无血­色­,呆坐着,双目灰暗。

他心里想来想去,就是小魏子如何会忽然与汪海“称兄道弟”之事。

他的心里仍在纠结:怎么老子陪伴汪海多年,连汪海的亲信也算不上呢?难道真是金钱的作用铸就了汪海与石轩辕成为结义兄弟了?

他娘的,如果真是这个原因,老子今夜就去抢劫!明天就去当个大富翁!

“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好茶!魏某能在唐翁府上品得如此好茶,不枉在瓮城当差一场。”小魏子似乎没听到唐山的冷嘲热讽,仍是吟风弄月,又呷了一口茶,盛赞此茶一番。

唐山一怔,却又不得不对小魏子刮目相看。

他心里暗道:没想到汪海这个狗奴才手下竟有如此人才,此子英气勃勃,双目炯炯,吟诗作对,文采盈然,究竟何人?

老夫之前可没听说过汪海麾下有如此厉害的儒将啊!

此子会不会是鬼子的特工,暂时屈身于汪海麾下当副官呢?但是,纵是鬼子俊男特工,也不应该如此­精­通华夏久远之文化呀?

唐山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汪海因无地自容,早已低头。

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但是,想走又心有不甘,因为没有见到唐诗诗,心中甚是为难。

邵帅峰木然端坐,对于思索小魏子与汪海“称兄道弟”之事,差点想破脑袋,此时已经晕晕欲睡。

小魏子放下茶杯,侧目而视,发现大厅里还有一台钢琴。于是,他心生一计,起身走到钢琴前,掀起钢琴盖,便坐在藤椅上,十指轻敲琴弦,随即奏出一曲凄美的旋律。

“铮铮铮铮-------”

琴声响起,小魏子随即以歌。

唐山想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

他站起身来,想跨步去拍拍小魏子的肩膀,却又感觉不妥,心道:此子张扬轻狂,难不成并非常人副官那么简单?

迷魂琴音

唐山虽然只是一介管家,身份卑微,但是,他追随唐星瑞数十年,见多识广,颇善思考。

汪海侧目而视小魏子,呆若木­鸡­,双目迷离。

邵帅峰骇然瞪眼,如梦初醒,怔怔地望向小魏子。

小魏子旁若无人,伴凄美琴音而唱:“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千秋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琴音悲凉,歌声凄婉,曲词优美,荡人心神。

唐山只听得心神不宁,愁肠百结。

他想想自己半生追随唐星瑞,虽然衣食无忧,却无妻无儿,人到中年,仍是孤孤单单,不知不觉,悲从中来,老泪纵横,感觉自己真是枉活了一场。

他浑身哆嗦,眼神迷茫,浊泪不断,忽感身心疲惫,厌倦尘世,遂萌生削发、出家为僧之念。

他如此胡思乱想,竟然一边落泪,一边乱扯头发,真当到了佛门净地、削发为僧一般。

汪海听着小魏子的琴音与悲歌,愁肠寸断。

他想到自己为了保命,竟然投降鬼子;为讨鬼子欢心,还将自己的十三房姨太送予鬼子军官玩乐,家中老母亲为此哭瞎了眼睛,差点绝食身亡。

继而,他又想到自己已活四十,虽经繁华,现却寄鬼子篱下,孤苦伶仃,备受欺辱,连鬼子的一条狼犬也不如,活着窝囊,死有余辜。

汪海愁闷之极,忽然嚎啕大哭,悲泪如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难过异常。

邵帅峰伴着琴音和悲歌,站起身来,又跪在地上,边哭边朝唐家大厅正中所挂的那张“唐星瑞与土肥原贤二大幅合影”照片磕头参拜。

他额头虽破且已见血,但是,他仍是磕得“咚咚”作响,泣不成声地说道:“娘------你泉下有知,孩儿终于成亲了,呜呜呜呼-------”

“咚咚咚-------”

此时,二楼有一名穿着红­色­旗袍、年约二十、身材曼妙的美貌姑娘跑下楼来。

她脚步迭起,旗袍开叉,修美长腿尽露。

她的高跟鞋踏着楼梯木板,“咚咚”作响。

她,短发齐耳,眼睛黑白分明,额头不大不小,圆脸饱满,鼻子直挺却不张扬,下颌略尖带圆,肌肤洁­嫩­,双峰高耸,纤腰细巧,美若杨贵妃再生一般。

这位姑娘,真是唐家的大小姐--------唐诗诗!

唐诗诗本不想见汪海的,故此躲在二楼。

但是,小魏子再三吟风弄月,弄得她心烦意乱,唐诗诗便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探头观望一楼大厅的小魏子,想看看小魏子如此张扬狂放,到底乃是何方神圣?模样如何?

岂料,小魏子放下茶杯,又是弹琴,又是伴唱。

他所弹琴音,极是凄婉,所唱词句,极其悲凉。

唐诗诗随着曲响而脑幻。

不知不觉,她心随迷魂琴音,渐入梦境,悲从中来。

而这正是小魏子引她出来相见的手段。

小魏子所弹唱的这首词本是陆游所作。

陆游年轻时与表妹唐琬青梅竹马,志趣相投,婚后如胶似漆,但陆母不喜欢唐琬,迫使陆游休掉唐琬。

后来,唐琬改嫁赵士程,不久抑郁而死。

陆游悲游沈园时,含泪为唐琬写下了这首“红酥手”。

经小魏子运足旁门歪功弹奏吟唱,伴之声­色­凄凉音律,所听之人皆是灵魂出窍,心脑俱乱。

故此,无论唐山,或是汪海,或是邵帅峰,或是唐诗诗,皆是悲泪如雨,愁肠寸断,仿如夜游一般。

此时此刻,唐诗诗跑下楼来,百感交集地扑在小魏子的肩膀上,她一双纤纤玉手紧紧地搂着小魏子的脖子,凄婉哀怨地哭泣:“呜呜呜呼------表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死也不分开!呜呜呜呼-------”

她的心随着凄怆音律进入了陆游悲游沈园的凄凉之境。

“表妹------真是你吗?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嗯,我们再也不分开,死也不分开!”小魏子弃琴侧身,将唐诗诗搂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呢喃而语。

他心里却道:怀中玉人,肯定就是唐诗诗了!

呵呵--------唐大小姐果然是气质高雅的美人啊!

爽啊!

太爽了!

唐诗诗还不认识我,便已投怀送抱了!

呵呵--------这世道真好!

诗诗,我的好诗诗,搂紧点!

你再搂紧点!

小魏子本是来帮汪海泡妞的,但是,他因好胜心起而滞溜唐宅,今又见唐诗诗果然具有富态美,便有了占唐诗诗为己有的想法。

他搂紧唐诗诗,胸膛磨蹭唐诗诗的双峰,心里使劲呼爽,又美滋滋地想:往后,少爷还得多陪汪海来唐宅,既哄汪海那傻二开心,我又可以得到唐诗诗。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少爷泡到唐诗诗这个富妞,我大哥的部队至少目前不愁粮草了,而且这些粮草出城进山,还会有人护送。

呵呵,美哉!

想不到汪海这条走狗,也能为我作贡献!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咦,我如此妙计,百年之后,会不会有人将此计写进孙子兵法之中呢?

哈哈哈---------

莫名之吻

“嗯!表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死也不分开了!从此以后,咱俩生生世世,永远相依。”唐诗诗中了“迷魂琴音”之毒,仍是如梦似幻,搂着小魏子的脖子,泣不成声地倾诉“相思之苦”。

她泣声说罢,合上双目,任由清泪流淌,心头盈满了幸福,犹如唐琬泉下有知,拥抱陆游一样。

“嗯!我永远爱你!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守护神!”小魏子应了一声,又附­唇­于唐诗诗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张嘴轻咬她的耳朵一下,双手捧起她的脸,附­唇­印在她的双­唇­上。

她的双­唇­很厚,很柔软,很美丽。

唐诗诗闭着眼睛,听到小魏子这一声深情的表白,脑瓜子一片空白,甚是陶醉,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唇­。

两人随即舌战起来,“啧啧”作响。

小魏子轻轻地推开她,伸出一手探入她的怀中,一手又将她搂入怀中,扶握她的一只玉峰。

触手生温,柔软绵香。

唐诗诗立时娇体颤动,阵阵酥麻。

她身子萎缩,瘫软于小魏子的怀中,

她忽然有一种想飘起来的感觉。

“哎呀------我的老娘------怎么回事呀?大小姐有--------哪个了?”此时,有一名丫环端着一瓶果汁进来,见状吓得惊叫起来,又结结巴巴地喃喃自语。

或许,她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镜头。

或许,她只是从未见过唐诗诗有过这样的镜头。

丫环双手哆嗦了一下,手中果汁瓶掉落在地上。

“砰-------”

果汁摔得粉碎,满瓶果汁洒溅四周。

“哎呀,我的老姑------”丫环又是惊叫一声,急忙附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啊?”唐诗诗一惊,登时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双手急推,推开了小魏子,惊叫起来。

她俏脸绯红,胸口起伏,浑身发热,怔怔地望着小魏子,倒忘了扣上旗袍的纽扣。

“唐小姐,你真漂亮!谢谢你看得起我这样的小警察。哦,冒昧问一句,你一定是丹青妙手吧?你画的画一定很美!”小魏子见她清醒过来,望着她微露的玉峰,赶紧出言称赞她,讨好她,哄着她。

他脑子的反应非常快!

“这-----你-----我-------”唐诗诗双颊发烫,结结巴巴,羞羞答答,转身又往楼梯上跑。

实在太害臊了。

还不认识小魏子到底是谁?

她便自己的初吻献给了小魏子。

唐诗诗既羞又奇,芳心狂跳,身子颇为酥软,奔向楼梯时,双膝忽然一弯。

“扑通------”

“哎呀-------”她扑倒在楼梯口处,疼叫了一声。

“唐小姐,小心啊!千万别伤着!往后有空,咱俩一起研习书画,好吗?家母可是有名的国画高手啊!”小魏子抢身上前,扶起唐诗诗,又伸手轻轻地揉搓她的美腿,表面是为她“疗伤”,实际上仍是占她便宜。

唐诗诗起身的那刻,怔怔地望着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

那是她的口红。

她羞赧地垂下长长的睫毛,蓦然看到自己旗袍斜扣松开了,玉峰还有五爪印,不由又羞又恼又惊,双颊如火烫一般。

至于小魏子说什么,她完全没听到。

她的双腿抖动的很厉害,站不稳。

小魏子趁机又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

好象,他们真是恋人一般。

唐诗诗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响。

她伸手欲推开小魏子,却又双臂无力,娇体在小魏子怀中乱颤,浑身发热,如发高烧一般。

而此时,汪海也清醒过来了。

他听得邵帅峰磕头的声响,便移开抱头的双手,望向邵帅峰,见其如此跪地磕头,不由甚是惊奇,骇然颤声惊喊:“喂,邵帅峰,你疯了?”

“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可怜啊!来人,快来人啊!”唐山抹抹泪水,望向邵帅峰,看到邵帅峰满脸是血,额头破洞,惊叫起来。

他又慌里慌张地又喊唐府的丫环和其他仆人快进大厅来救邵帅峰。

三楼装病的唐星瑞闻声下楼,慌慌张张地惊问:“唐山,到底怎么回事?”

他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年约五十岁,头发有些白且梳向后倒,穿着长袍,左手戴着灿灿发光的金戒指,右手握着一串佛珠。

小魏子赶紧松开唐诗诗,望向从楼梯上疾冲下来的唐星瑞,便朝其躬躬身子,又敬了一个警礼,说道:“报告会长,卑职陪同汪局长前来看望大小姐,请会长训示。”

他说的有些滑稽。

即便是含羞又不知所措的唐诗诗,也忍俊不禁,“扑哧”而笑,羞羞答答地低声道:“爹,你怎么------下楼来啦?”

说罢,她低首弄衣,圆圆的俏脸红成了一只苹果。

唐山一怔,呆呆地望着小魏子的毕挺英姿,竟然忘了如何回答唐星瑞的问话了。

汪海本是瞧不起唐星瑞的,此时为得到唐诗诗,有求于唐星瑞,也变得毕恭毕敬。

他赶紧小跑到楼梯口,站正向唐星瑞敬礼,并向唐星瑞问安,说道:“唐县长,卑职前来请示治安工作,请训示!”

邵帅峰脑子稍为清醒些了。

他手抓椅背,强撑着站起身来,又双手捂着额头,晕头转向,眼花缭乱,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

他身子骨瘦,体质虚,无权无势,长期受汪海和吴半仙的欺辱,心灵压抑,清醒较晚,又流了很多血,而额头在地板上磕了几十下,不仅破了,而且也脑震荡了。

“砰-------”

邵帅峰又将侧额摔破了,血流如注,双手一摊,登时晕死过去了。

恰好,唐府的丫环、仆人、保镖全闻唐山之喊声而跑进大厅来。他们一起动手,抬起邵帅峰走出大厅,将邵帅峰扛进汪海的警车里。

竟然没有人主动送他去医院。

唐星瑞瞪了汪海一眼,又瞟了小魏子一眼。

他目光扫过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又侧目而视唐诗诗衣衫不整、秀发凌乱,眼神渐渐愤怒起来。

但是,他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涵养之人,没有当众质问爱女,也没有当众朝小魏子发火。

他牵过唐诗诗,就转身上楼。

他既没理会汪海,也不理会小魏子。

他的心如象一座火山,快要爆发了。

只是,他强忍着,忍着-------他的双腮已经鼓起来了。

跨步上楼的刹那间,唐诗诗回头看了小魏子一眼,便又回头低首,默默地跟着父亲上楼去了。

她的眼神既羞含怨又心有不甘。

毕竟,她献出初吻后,还不知小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做了如此莫明其妙的事情,不弄明白,她又如何甘心?

汪海就站在小魏子身边,以为唐诗诗回头看他,又看到唐诗诗满脸绯红,不由心花怒放,又蹦又跳地对小魏子说道:“呵呵,她看我了,看我了。”

“是啊!刚才,唐大小姐还称赞局座您长得帅气!”小魏子侧目而视汪海,又拍拍他的肩膀,哄他一番。

“哈哈哈------”汪海得意大笑,倒没注意到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更没曾想到小魏子双­唇­的红印是从何而来?

“汪局长,魏副官,请用茶!”唐山端过两杯已凉的茶水,送到汪海与小魏子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实际上,他在送客,暗示汪海与小魏子抓紧滚蛋吧。

“呵呵,好!唐伯,后会有期!”汪海高兴起来,又忘了唐山只是比他大几岁的人,仍然称呼唐山为“伯父”,便揽着小魏子的肩膀,转身走向大厅门口。

“呸!狗汉­奸­-------连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弄不清楚,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回家给鬼子舔脚趾吧!”唐山望着汪海的背影,唾骂了他一句,眼神甚是卑视。

百般讨好

小魏子和汪海离开唐府,急将邵帅峰送往医院救治。

然后,留下司机照看邵帅峰,小魏子便驾车送汪海回家。

时过正午,两人均是饥肠辘辘。

不过,汪海到达自家门前,便不想小魏子进他的家门。

小魏子察颜观­色­,明白汪海用意。

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塞到汪海手中,笑道:“局座,现在是午饭时候,卑职就不进贵府了。这个------小小心意,是卑职孝敬伯母的,请局座代为收下。”

“呵呵,魏兄弟,咱俩谁跟谁呀?自家人,何必客气呢?走,一起到寒舍吃午饭去。反正下午也没啥事,咱哥俩就好好喝两杯。”汪海见钱眼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他将玉镯塞回小魏子手中,又揽着小魏子的肩膀,劝其一起进府去。

汪海这么做,是不吃小虾,想钓大鱼。

他想到小魏子进府之后,肯定不会只送他母亲一只玉镯那么简单。

以前,汪海在“还乡团”当一般士兵的时候,也是这般送礼,讨好上级的。

他在送礼讨好上司这方面,经验十分丰富。

他知道下级给上司送礼,当面送与背后送,数额完全不一样的。

当面送呢,肯定要多些。

托人送,肯定会少些。

下级当着上级的面,送少了,哪能拿得出手?

汪海在这方面是过来人,深知其中的道理。

现在,他确实急需用钱。

尤其是,即将要送给唐家的聘礼,他还没筹措好。

“呵呵,谢谢局座!”小魏子微笑道谢,与汪海并肩进入汪府。

他聪明绝顶,察颜观­色­,心知肚明。

不过,小魏子只想从汪海手讨到更多的权力,只想尽快收编汪海手下的这帮伪警,根本不去计较花多少钱财。

反正这些钱财,也不是小魏子的,是从“梅花楼”的老鸨身上劫取来的。而且,将来也要从汪海身上拿回来的。

汪府也是前庭后院的三层小楼,只是面积不大。

庭院里面,花草枯萎,树丫光秃,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走上二楼,小魏子在汪海的引见下,拜见汪母。

汪母年约六十,背有些驼,个子不高,头发花白,为人却较为正直。

她因之前哭诉汪海投降鬼子,哭诉汪海将其十三房姨太送给鬼子玩乐,双目哭泣近瞎,视力模糊。

她满是皱褶的脸,毫无表情。

因为她知道,汪海所交的朋友或是能领回家的部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故此,汪母面对小魏子恭恭敬敬的礼节,毫无表情,一言不发,冷若冰霜。

小魏子也不计较,反倒对汪母肃然起敬。

他向汪母鞠躬行礼之后,果然除了送给汪母一只玉镯之外,还赠送汪母两根金条。

他不管汪母接不接受,就将重礼塞到她手上。

然后,他对汪海说道:“局座,午饭由卑职来做吧。”

“好!好!辛苦兄弟!”汪海望着母亲手中的玉镯和两根金条,满脸喜气,口水直咽,巴不得小魏子快点走开,便连声道好。

小魏子笑道:“谢谢局座给卑职一个表现的机会。”言罢,他便转身下楼,主动去后厨做饭洗菜。

汪海看小魏子转身,不待他走远,便躬身伸手,从其母手中抢过了金条和玉镯,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汪母骤然落泪,心酸心寒,却不敢吭声,因为小魏子的脚步声还响着,没走远。

她得给汪海一点面子,毕竟汪海领导近二百伪警,好歹也是个头儿,不能当着外人之面,让汪海下不了台。

汪海回房,打开保险柜,将今天上午从小魏子手中收到的四根金条和一只玉镯,全部放进保险柜里。

刚要关上保险柜门之时,忽然,他灵光一闪,心道:嗯!要是警局多来几个象魏老弟这样的富家子弟,老子岂不是又会很快发财?

届时,不仅可以与唐诗诗风光举办婚礼,还有钱给谷川野仁送礼。

嗯!老子得多收几个象魏老弟这样的富家子弟来警局当差,多收些钱财礼物,尽快筹集聘礼,迎娶唐诗诗过门。

最好,过阵子,能通过讨好谷川野仁,说服岳父唐星瑞让出维持会长给我兼任。

这样子,我就是县长兼警察局长了。哈哈-----真好!

汪海想到此,脑海里掠过唐诗诗美丽的倩影。

他咽了一下口水,龌龊地伸手,按了一下裤档里的小帐蓬,这才关上保险柜的门。

在去卫生间倒脏水的时候,小魏子照照镜子,发现自己双­唇­上有红印,吓得赶紧放水清洗脸蛋和双­唇­。

他心道:唉,好险!好在汪狗邀请少爷到他府上来,否则,少爷这个鸟样回瓮城饭店,被古雅娇她们看到我­唇­上有红印,此事又会没完没了了。

他抹拭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却又因此联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心道:咦?对啊,汪府没有丫环,这对于汪海照顾其母亲是很不方便的。

不如,我领古雅娇、田月月、郝新秀、郝新琴四个女的到汪府来住,既可讨好汪母,又可以从汪海身上获取情报和权力,还不容易被鬼子发现我和四女的行踪。

嗯,对,就这么办。

于是,他做好饭菜后,与汪氏呣子同桌就餐时,说道:“局座,我是你的人,我待伯母如同我自己的娘亲一般。现在,世道混乱,从外面请几个丫环仆人,也不太放心。不如,小弟让我的几个丫环过来贵府帮忙照顾伯母?”

主政警局

然后,小魏子又故作神秘地附­唇­于汪海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弟的几个丫环,都颇有姿­色­,能歌善舞,还会唱戏,局座如果夜里寂寞---------嘿嘿--------”

他说到此,又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便不再说下去了。

或许,他也得顾及汪母的面子,不想让汪母听到他与汪海的对话。

“哈哈哈------好兄弟!哎呀,你真是大哥的好兄弟。来,大哥敬你一杯!”汪海闻言,登时心花怒放,笑得见牙不见眼,拍拍小魏子的肩膀,亲自倒酒,还端起酒杯向小魏子敬酒。

他心里乐滋滋的,忘了自己是局长,小魏子是副官了。

就这么半天多一点的时间,他对小魏子比对吴全都亲热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哼!啪------”

汪母眼瞎,视物模糊,但是,心里却是清醒的。

她听到小魏子如此压低声音对汪海说话,又听汪海忽然大笑起来,以为小魏子又向汪海提议害人了,不由勃然大怒,扔碗掷筷,起身拄拐就走。

“伯母,对不起!”小魏子举杯一饮而尽,又赶紧起身,向汪母道歉。

“算了,兄弟,我娘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见怪就行。来来来,喝酒!”汪海兴趣正浓,又想尽快得到小魏子的几名丫环,便伸手拉住小魏子,拉他落坐,低声劝说。

然后,他又为小魏子倒酒,又举杯向小魏子敬酒。

汪涸从将十三房姨太送给鬼子之后,便没碰过女人了,兼之小魏子在梅花楼里掏腾一番,让汪海心理压力太重,再加上级小魏子陪他到唐府一闹,汪海的心思就全乱了。

此时,汪海听小魏子劝说一番,裤档又支起了小帐蓬。

他此时心里想的是多灌小魏子两杯,便让小魏子尽快领几名“丫环”到汪府中来,让他品尝品尝“丫环”的滋味。

“谢谢大哥抬举小弟!喝酒!小弟敬你”小魏子心里暗暗好笑,向汪海道谢一声,举杯与之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汪海也是仰头一饮而尽。

但是,他喝完这第二杯酒,便视力模糊,裤档也平了,晕乎乎的,放下酒杯,便歪头伏于餐桌上,呼呼而睡。

汪海如此不胜酒力?

不!

小魏子趁做饭的机会,在酒里做了手脚。

他古灵­精­怪,身上有“三多”:一是钱多,二是暗器多,三是毒药多。

“嘿嘿,狗汉­奸­,少爷玩死你!”小魏子看到汪海歪头倒在餐桌上,便冷笑一声,骂了汪海一句,放下酒杯,胡乱扒饭,然后走出了汪府,驾车回奔瓮城饭店。

“你回来了?哗,真帅!呵呵-------”古雅娇听到楼下轿车声响,便跑出房门,笑容灿烂地迎接小魏子,赞了一身警服、英姿毕挺的小魏子一句,便扑到小魏子的怀中。

半天没见小魏子,古雅娇担心死了。

这毕竟是在“虎­茓­”里工作啊!

“二少爷,二少夫人-------”田月月、郝新秀、郝新琴三人也从另一个房间跑出来,向小魏子和古雅娇问安。

小魏子搂着古雅娇,亲了她的俏脸一下,笑道:“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他言罢,便拥着古雅娇进房,又招呼田月月等人进来,说道:“马上收拾东西,咱们搬到汪海家去住。”

古雅娇、田月月、郝新秀、郝新琴四女异口同声惊问:“什么?你喝醉了?”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已经将他折服。他任命我作为他的副官,现在,警局的原副官被鬼子打残,副局长邵帅峰头部有伤,他们二人至少得卧床两个月。如此一来,伪警局便是我的天下。但是,你们四女到了汪家之后,得小心汪海的­色­,既要做到陪着笑脸,陪他饮酒,天天将他灌醉,又不能让他占到你们的便宜。另外,你们要照顾好汪母,她与汪海完全不同,是一个好人。如有鬼子到汪家来,你们就在脸上抹上灰尘,或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相信汪家必有地窖之类的藏身处。”小魏子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告诉她们几个,吩咐众人马上收拾东西去汪家。

“那-----我们自己的轿车呢?”古雅娇多问一句。

“我们的轿车,上的是鬼子的车牌,暂时放在瓮城饭店后院停车场吧!这里的房间照开,租金照付。我相信,我大哥很快就会派人到瓮城来接应咱们。”小魏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便自己率先收拾东西。

众女无语,赶紧相助,然后一起乘伪警车前往汪府。

一路上,小魏子低语授计。

四个女的,按照小魏子的吩咐,到了汪府,先讨好汪母,然后煮热饭菜,又围在餐桌上。

小魏子先搂着古雅娇和田月月,安排郝氏姐妹坐在汪海的两边,待汪海一醒,便又灌汪海的酒。

“哈哈哈,好兄弟------哈哈哈,有福共享,真兄弟也!”汪海哪知小魏子的“­阴­谋”?

他侧目而视漂亮的郝氏姐妹,便双臂一张,搂郝氏姐妹入怀,大笑起来。

田月月率先起身,举杯向汪海敬酒,还向汪海抛了一个媚眼,汪海也朝田月月眨眨眼,举杯一饮而尽。

古雅娇紧接着向汪海敬酒,然后是郝氏姐妹端着酒杯,轮番向汪海“攻击”。

如此一来,汪海不醉也不行。而且,汪海还得天天醉,伪警局的内部之事,便渐渐由小魏子作主了。

命犯桃花3

细雨纷飞,潮冷异常。

瓮北路唐宅后院,唐诗诗一袭红­色­旗袍,肩披貂皮,脚穿高跟鞋,撑着雨伞,独自一人,迈步于细雨中。

她的身后,是唐宅后门。

唐星瑞和唐山二人,就站在后门的一株大树下,怔怔地望着唐诗诗的背影。

他们不放心唐诗诗啊!

自从那天小魏子到唐宅闹腾了一番之后,唐诗诗的­性­格就变了,变得爱托腮沉思,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眼神呆滞。

她以前是很活泼好动的,经常参加学生运动,走上街头,高呼抗日口号。

那时,唐星瑞对她的担心,是忧中渗喜。

现在,唐星瑞对爱女的担心,是忧中带惑。

他常让妻子孔萍偷偷去烧香拜佛,祈求佛祖能濒唐诗诗平安无事,尽早恢复活泼调皮的­性­情。

但是孔萍烧香多时,却不见唐诗诗“病情”好转。

“老爷,大小姐确实有点不对劲。那天来的魏副官,可能真不是正经人,有妖术。他不仅糊弄小人,而且,也糊弄了大小姐。尤其是他弹琴的时候,那音律不对劲-------”唐山看到唐诗诗脚步虚浮,便提醒唐星瑞一番,又破口大骂小魏子不是人。

“当时,老夫在三楼,也听到了那小子弹唱的曲词,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呀?那臭小子所唱,不过是陆游所写的一首对亡妻的悼词而已。”唐星瑞迷茫地说道,满脸地奇惑。

唐山闻言,便不敢再吭声了。

他曾是唐星瑞的书童,但是,学识浅陋,无法理解什么诗呀词的。陆游是谁?唐山也不知道,更不敢问唐星瑞,怕一问之下就出丑。

寒风吹起唐诗诗的开叉旗袍。

她露出洁­嫩­优美又圆润的长腿。

她秀美圆润的长腿宛如雕塑的一般。

真美!

只是,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她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身后唐星瑞与唐山的议论。

她的脑际间不时闪现着那天她与小魏子拥吻的情景。

她的樱桃小嘴不时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我认识他吗?

为何那天,我会与他亲热?

唉,真可惜,我的初吻竟然是莫名其妙地献给了一个陌生人。不知道,我未来的丈夫会不会怪我?

咦,那个臭小子呢?

怎么半个月了,也不见他出现?

他那天临离开我家时,不是说过,会与我一起研习画画的吗?难道,他说谎?

难道,那天的事情,不是真的?

那时,我只是在睡梦中?

那只是一个幻觉?

唐诗诗脑际浮掠过小魏子的英挺的身影,又羞羞答答地一笑,俏脸绯红,眼神迷离。

“咦,我何不将那小子的样貌画下来?或许,有一天,我还会在梦中与他相遇呢?或许,有一天,我能在街头见到他呢?届时,我拿出画像来与他一对。”唐诗诗走着走着,忽又心生奇异想法。

于是,她撑伞回家,走回二楼自己的画室,提笔绘画,将小魏子那天身穿警服、英气勃勃的样子,画了下来。

唐山与唐星瑞看到她转身,急忙闪于大树后,待唐诗诗入楼之后,才从大树后闪出来。

唐星瑞忧心忡忡地望着爱女的背影,心头忽然一阵发疼,还幽幽暗叹:早知如此,老夫就不生女儿了。

他娘的,什么世道呀?

鬼子来了,老夫应付的绰绰有余。

鬼子的走狗汪海来了,老夫随便在大厅里挂一幅伪造的合影,便让汪海退避三舍。

可就是“魏忠贤”那小杂种,到唐某府中胡搅一番,就让诗诗的­性­格全变了。

难道,那小杂种真会妖术?

“老爷,看出来了吧?自从那天魏副官走了之后,大小姐就象丢了魂似的。瞧小人所说,‘魏忠贤’肯定有古怪。”唐山侧目而视唐星瑞,又提醒他要小心。

“嗯!听说伪警局正在密招警员。唐山,你让令侄唐天啸伪装难民,报考伪警,潜伏到‘魏忠贤’身边,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此子很坏,就让唐天啸暗中宰了他。如果此子还有得救,那么,就让唐天啸速将情报告诉我。”唐星瑞不是一般人,谋事周全,心思缜密,略一思索,便授计予唐山一番。

“老爷,好主意!”唐山闻言,恭维唐星瑞一句,便转身而去。

而唐星瑞也赶紧回楼,去偷偷观察唐诗诗的变化。

小魏子没去唐家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要把握机会,抓紧收编伪警。

对于美女与江山,他能分得清谁轻谁重!

平常时,无所事事,他可以整天想着美人,想尽千方百计去泡美人。但是,现在形势变化了,有利时机就在眼前,他不可能为了唐诗诗而荒废了收编伪警的工作。

他每天等汪海一醉,便抱着一箱“铜板”,驾车到伪警局的局长室办公,不断地找人谈话,收买人心。

因为汪海此前已经在伪警大会上隆重推介过小魏子是汪海的副官,所以,众伪警皆以为小魏子是汪海身边的新红人,起初是不敢不听话,乖乖地到局长室去见小魏子。

而小魏子每次找人谈完话,便给这个警员两块铜板,给那个警员几块铜板,再每天请几个警员到饭店吃一顿。

如此一来,众伪警对小魏子的戒心就渐渐地消除了。

暗中收编

对于这些伪警来说,以小魏子在警局红的发紫的地位,不仅找他们谈话,还送钱送物给他们,很让人感动。

每个伪警的心头都是暖烘烘的。

春节一过,万事顺、王八、泥鳅、普法、普渡、普照等人也潜到了城中,与小魏子会合,并被小魏子安排到伪警局当警员。

众人一起做伪警员们的思想工作,并举鬼子在“梅花楼”­射­杀冯杰等十三名伪警为例,激起伪警们的义愤。

渐渐地,伪警员的心被小魏子、万事顺等人拢到了一起,激发了爱国热情,暗中宣誓加入石心儿所部。

小魏子在万事顺等铁血特战队员们的协助下,不仅将警局里的189名伪警全部策反,而且还相机拉来了部分民众,偷偷加入伪警之中,暗加训练,既壮大了伪警,也壮大了收编的力量。

唐山的亲侄子唐天啸,也扮作难民,报考伪警,加入其中,并偷偷地将情报传给唐星瑞。

春风送暖,春光明媚。

唐家后院,绿草如茵。

听了唐天啸关于伪警局的情况汇报,唐星瑞附身在花丛中摘了一枝鲜艳夺目的花朵。

他起身后又握花在鼻子闻了闻,问道:“天啸,你说,这个魏副官真名叫作石轩辕,小名叫作小魏子,本是军统南京站的特工,这件事,我可以信。因为当特工的,都会有些绝活。但是,你说其兄石心儿曾是南京宪兵司令部的参谋,现率一支部队游击于山林。这,有可能吗?你应该知道,这东、南、西、北四周的城池都是鬼子的重兵集结地。凭其兄石心儿率领一支不足30人的部队,就能在夹缝中生存?想想当时南京超15万的德式装备的部队,看到鬼子进攻,都乱蓬蓬地逃跑。就凭石心儿那丁点兵员,竟然能在六七万鬼子的眼皮底下溜生?”

唐天啸闻言,一阵尴尬,说道:“老爷,小魏子所言,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警局近来在他的主政下,竟然增加了100多警员,而且,已全部向他宣誓效忠。而汪海却一天也没到过警局。这些事情,都是小魏子瞒着汪海和吴全的。还有一点,山里确实来人了,有个叫万事顺的,领来六七个人,说是什么铁血特战队的队员。要不,小人偷偷去向吴全或者汪海告密,把这件事捅出去,看看由吴全来查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吴全还可以直通鬼子。”

“不行!你将此事告诉吴全,吴全告诉鬼子,你的行为,就等于卖国行为。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事,咱唐家不­干­!否则,将来死了,也会挨骂的。这样吧,我去警局走走,你把我领进警局的大门之后,就可以了。哦,你得另找一套警服给我穿上。”唐星瑞斩钉截铁地阻止唐天啸,还训斥他一番,又提出亲自去暗访伪警局。

“是!老爷!”唐天啸不敢有违,应了一声,便去准备备了。

小魏子对伪警的收编工作,紧张有序进行,时机到了。

此时,鬼子为了迅速实现灭亡化夏的侵略计划,连贯南北战场,决定以南京、济南为基地,从江南一带调集重兵,沿南北两端及津浦铁路夹击徐州。

台儿庄是徐州的门户,它位于徐州东北30公里的大运河北岸,临城至赵墩的铁路支线上,北连津浦路,南接陇海线,扼守运河的咽喉,是日军夹击徐州的首争之地。

1938年3月日,濑谷支队主力沿台枣支线向台儿庄阵地突进。此时,第五战区为确保台儿庄阵地,以拱卫徐州,进行了部署调整。

随即,台儿庄战役打响。

南京、句容、瓮城、镇江的鬼子兵力一下子就空虚了。等到邵帅峰出院时,伪警局的警员已达328人。

鲜花绽放,绿叶成荫,春意盎然。

这天,小魏子召集万事顺、王八、泥鳅、普法、普灵、普渡等铁血特战队员们在伪警局局长室开会,宣布从报刊上获取的情报:台儿庄战役打响了。

鬼子重兵调往山东作战,咱们是时候夺取瓮城了。

铁血特战队员们兴高采烈,热泪盈眶。

“报告,吴半仙今天出院!他现在正在医院里办理相关手续,很快就会到局长室。”此时,事先出院,且被小魏子等人策反并已加入石心儿部队的邵帅峰跑到局长室,向小魏子立正敬礼,报告情况。

众人一怔,骤然紧张。

此前,小魏子领特队员们去医院看望过吴全,知道此人狡猾多变,不好对付。

“邵局长,你和泥鳅到警局楼下迎接他。普法、普灵,即往汪府,通知娇子等人乔扮并小心迎候吴全。记住,你们都要好言好语地稳住他,千万别让他发现情况,偷偷向鬼子告密,但是,也不能杀他,如果他不见了,鬼子也会怀疑咱们的。建议尔等请他吃饭喝酒,把他灌醉。王八,你速回山里,让我大哥率领尖刀队,今夜解决瓮城外围的鬼子驻军。届时,我部会打开城门,冲出城外去配合他们。”小魏子马上果断决策,分派兵力,既阻止吴全回来乱政,又派员回山通知石心儿速率队乔装潜来瓮城,解决瓮城外围的鬼子。

“是!”邵帅峰、泥鳅、普法、普灵、王八领命,立正敬礼,转身而去。

众人一走,小魏子马上又向万事顺发令,说道:“万事顺,你将新警员集合起来,以搜查盗贼为名,入住瓮城饭店,听候命令,今夜,等我大哥一到,就马上动手,将城内城外的鬼子全部歼灭,拿下瓮城。到时,你的任务就是要控制电台,并将电台全部移交给吴嫣保管,然后巡城设防。以后,你别当铁血特战队的队长了,我给你官升一级,你当参谋长吧,留在我大哥身边,帮他处理日常事务。你的特战队交给我。拿下瓮城之后,我率特战队回南京锄­奸­!”

赠送粮草

有官升的时候,任是谁都会高兴的要死。

万事顺也不例外,闻言之后,当即起身,向小魏子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他响亮地说道:“是!谢谢长官!”

说罢,他笑逐颜开,满脸堆欢,全身亢奋,甚是激动。

小魏子也不还礼。

他傲慢已经习惯了,遂朝万事顺挥挥手,说道:“去吧,马上行动。”

“是!长官!”万事顺又向小魏子敬个礼,应声接令,转身而去。

“报告!唐天啸串通­奸­细,到警局来剌探情报,被我等抓获,请长官吩咐如何处置?”此时,小魏子暗中任命的副官张三前来报告。

“哦?啪!带进来!”小魏子一听,蓦然一拍办公桌,大喝一声,甚是威风。

继而,他又想:队伍壮大了,有­奸­细也很正常,只是以后得加强防范了。

他天生乐观,遇事也不悲观,虽然听说警局里有­奸­细,却也冷静处理,反往事后着想,举一反三,未雨绸缪。

张三转身而去,走到局长室门前,便命卫队带进唐天啸和唐星瑞。

小魏子沉思之时,张三已率卫队,将唐天啸与唐星瑞二人押了进来。

于是,小魏子站起身来,绕到办公桌前,便打了个哈呵,嘲笑唐星瑞一番:“哈哈哈------唐老爷子,你什么时候报考警员了?哎呀,你老人家穿起警服,还真帅!令媛可好?我真想她!唉,可惜公务繁忙,小侄一直没空再去探望她。”

“我呸!你这小杂种,竟敢背叛皇军?你就等着上断头台吧?”唐星瑞双手被上了手铐,并被反背着手,听了小魏子的一番嘲讽,脸红耳赤,但是,他强抑内心的愤怒,又试探小魏子的真实用意。

他的眼神已有火光,随时燃烧。

因为小魏子之言,触伤他的疼处:那就是小魏子那天到他家去和唐诗诗拥吻之事。而唐诗诗自那天之后,­性­格全变,整天心事重重,沉默寡言,经常托腮发呆,近似病态。

唐天啸则是低垂着头,既不敢望向小魏子,也不敢望向唐星瑞,无地自容。因为他之前曾向小魏子宣誓效忠过,而今却背叛了小魏子。他向唐星瑞告密,又致唐星瑞被铐上了手铐,带给唐星瑞灾难。

现在,他里外不是人,左右为难。

“唐老爷子,贵府大厅那幅你与土肥原贤二的合影照片,其实是令媛所画,然后,你再拿去拍照的。不瞒你说,家母乃是丹青妙手,小侄从小就受家母熏陶,对书画很有研究。你瞒天过海,瞒得了鬼子和汪海等低贱之人,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你说,如果我是坏人,我向鬼子告密,你全家是不是也得上断头台?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是坏人,所以,你让唐天啸打入我部,你时常获取情报之后,也一样没向鬼子告密。对吧?咱们都是中国人,国难当头,山河破碎,理应团结一致,枪口对外才是。”小魏子走近唐星瑞,揽着他的肩膀,附耳而语,教训他一番。

唐星瑞闻小魏子之言,惊骇无比,心头一阵害怕,额头直冒冷汗,双腿哆嗦着,双­唇­发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毕竟,他与一般人不同。

他有妻儿老小,有数十不清的家财。

那幅假照片被小魏子识破了,若小魏子真向鬼子报信,那么,唐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唐探长,你做的不错!终于把唐老爷子骗来了。很好,不枉我栽培你一番。”小魏子教训唐星瑞一番,便又用“离间计”,故意对唐天啸这么说。

“唐啸天,没想到你-------畜生!你真是畜生!唉------”唐星瑞一听,误信为真,侧目而视唐天啸,破口大骂,气得直跺脚。

“不------不是,老爷-----我------我没有背叛你,是他-------是他胡说八道的。”唐天啸额头见汗,满脸惭愧,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辩解。

小魏子心里暗暗好笑,却对张三说道:“瘪三,打开手铐,放了他们。派车送他们回府,此事不可张扬,不得败坏唐老爷子的声誉。”

说罢,他背着双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喂,等等!”唐星瑞见状,反而更是害怕,急忙呼叫小魏子。

“唐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请讲!小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照办!过阵子,我们控制了县城,赶走了鬼子,小侄还请你当瓮城县长,我相信你一定会善待百姓的。”小魏子转身,一本正经地对唐星瑞说道。

“什么?”唐天啸与唐星瑞以为听错了,均是骇然反问,四目又是瞪得圆圆的。

“唐老爷子,你是正直的国人,且暗中一直对抗鬼子,不肯就任维持会长之职。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小侄一直对你很敬仰。你现在既然从唐天啸嘴里得知了我们的情况,小侄也不瞒你,我们今夜会打瓮城,请你回府之后,安顿好家人,免得被战火灼伤,好好保重身子,明天,我和家兄亲自到贵府拜会您老人家,请您担纲出任瓮城县长之职。至于唐天啸,对你忠心耿耿,你可任用他当新的警察局长。”小魏子见状,心头又是一阵好笑,便走回到唐星瑞的跟前,奉承他,恭维他,还把真实情况一一告诉了唐星瑞,同时还给唐天啸一个天大的人情。

“扑通--------”唐天啸闻言,当即含泪跪在小魏子的跟前,激动万分,张嘴欲言,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谢谢!-------谢谢贤侄!请问贵部一共多少人?老夫回府,马上筹措粮草,赠予贵部,助你们打鬼子。”唐星瑞见小魏子说的这么认真,这么详细,相信了,也是激动万分,热泪盈眶,连声道谢,还主动提出要向小魏子所部赠送粮草。

夺城计划

张三一听,赶紧乖巧地为唐星瑞和唐天啸打开手铐。

“唐老爷子客气了。哦,我部约1200多人。”小魏子客套一句,又报上一个虚假的数目,诈诓唐星瑞一笔大钱。

他做事滴水不漏,水到渠成,抱拳拱手,

本来,他就想通过泡唐诗诗来向唐家要钱要粮的,但是,因为收编伪警之事,他整天忙忙碌碌,没空去泡唐诗诗。

现在,唐星瑞送上门来,又提出赠粮之事,他岂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小魏子不仅长相与石心儿不同,而且­性­格、风格也完全不同。换作石心儿来说,可能会很不好意思。但是,对于小魏子来说,可以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好!唐某定当为贵部尽绵薄之力,做一个中国人应该出的贡献。”唐星瑞一听小魏子竟然拥有这么多的兵员,反而更是高兴,抱拳拱手,含泪答应赠粮。

因为石氏兄弟部队兵员越多,唐星瑞对打败小鬼子的信心就越足。

“老爷子走好!”小魏子仍是没有道谢,朝唐星瑞抱抱拳,便扶起唐天啸。

他觉得自己无须向唐星瑞道谢。

哪怕是其他人向他的部队捐赠物资,他也无需道谢,因为他的部队是为了驱逐鬼子而挨冻挨饿的。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回报,等夺取瓮城之后,便让唐星瑞当县长。

所以,小魏子也心知肚明:唐星瑞之所以忽然这么大方捐粮,肯定与自己刚才的许诺有关。

于是,小魏子­干­脆将人情送到底,拍拍唐天啸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即将就任警局局长,这个职位,可是老爷子的左臂右膀啊!你跟着老爷子,一定要好好­干­!等咱们驱逐鬼子之后,老百姓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是!局座!”唐天啸心头感动无比,激动异常,哽咽点头,又立正向小魏子敬礼。

他本是唐家的一个保镖护院,身份低下,现在得到小魏子的重用,一下子即将就任瓮城警局局长。

他的身份变化那是从地狱到天堂啊!

他又如何不感激小魏子?

唐星瑞便领着唐天啸,转身而去。

“瘪三,通知李四、赵五、钱六、孙七来见我。”小魏子待他们一走,又马上吩咐张三一番。

“是!”张三赶紧转身而去,不一会,就领李四、赵五、钱六、孙七等人回来了。

张三、李四、赵五、钱六、孙七是小魏子在伪警局里所收的亲信心腹,用数字来说话,是方便记忆,其实这几个人的真名叫张家兴、李路基、赵阳台、钱琛、孙隆。

为让张家兴等人牢记自己已经洗心革面,重投国军,打鬼子,所以,小魏子便用数字来给他们重新起名。

“孙七,你马上领瓮南片区的弟兄,便衣乔装,潜伏于唐星瑞住宅附近,密切监视唐府情况,同时准备马车。晚上战斗打响,如唐府没什么变化,你部就以接应、保卫唐家为名,进驻唐家,并提醒唐星瑞,你部已准备好了运粮的马车。钱六,你率瓮西片区的弟兄,集中警局的所有手榴弹,今夜战斗打响,你们就向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扔手榴弹,然后夺取他们的机枪。赵五,你率瓮东片区的弟兄,马上换上我给你的那些鬼子衣服,潜进‘梅花楼’,剌杀在里面所有玩乐的鬼子,收缴他们的枪械。张三随我去找野生督史寓所,杀他全家。普渡,你率警局机关人员,准备足够的枪枝弹药,接应我们几个。李四,你率瓮北片区的弟兄,会合瓮城饭店的万事顺等人,届时打开南门,­射­杀城外的鬼子,接应我大哥入城。”小魏子马上分兵,周密部署任务。

“是!”众人立正敬礼,各自分头行动。

小魏子领着张三,驾着一辆轿车,直奔野生督史寓所。岂料,刚出警局大门,邵帅峰和泥鳅便拦住他的摩托车。

“报告长官,吴半仙由医院直接去野生督史的特务机关大楼。估计他在住院期间,尤其是他住院初期,有些警员向他透露了咱们警局的情况,尤其是你接任副官一职的情况。”泥鳅圆滑,圆滑之人是较为机灵的,马上向小魏子报告情况,并分析吴全的情况。

“邵帅峰,你马上去瓮城饭店,通知万事顺,派兵封锁四个城门,防止鬼子调兵入城。泥鳅,你上车,在车上换上鬼子的军衣,咱们直接去鬼子的特务机关,杀野生督史一个措手不及。”小魏子脑子反应极快,但是,没有丝毫的恐慌,马上果断决策,临机分兵,防患于未然。

“是!”邵帅峰看到小魏子这么镇定,兼之近几个月来对小魏子的了解,知道小魏子所拍板的事,必定可靠,所以,他也没象以前那么胆小了,赶紧立正敬礼,领命而去。

小魏子这么镇定,除了天生的这种­性­格之外,还因为瓮城目前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此时,瓮城就只剩下野生督史一个中队的鬼子。

谷川野仁已率部北上,参加台儿庄战役去了。

只有小部分留在瓮城鬼子的特务机关里作为宪兵,大部分留在城外驻扎。

野生督史拥兵一个中队,下辖三个小队。

一个小队留在城内,两个小队留在城外。

因为鬼子正得意,很轻敌,根本不把我们华夏军队放在眼里,兼之最近几个月,江南一带没什么动静。

所以,瓮城城内城外的鬼子,天天都在寻欢作乐,欺男霸女,鱼­肉­乡民。他们三个小队,每一周换防一次,轮流入城去“梅花楼”寻欢。

泥鳅上车,与小魏子、张三几个,紧张换衣,然后驾车直奔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

铁血特战1

春寒料峭,夜幕降临。

鬼子特务机关大楼灯火辉煌,大门两侧设有岗哨,分别站立着两名持枪站岗的鬼子士兵。

而吴全在两名伪警的陪伴下,正由机关大楼里出来。

他们没有车,因为现在伪警局掌控在小魏子的手中,谁要调车或是提枪,均要小魏子批准。

吴全自然不会找小魏子批准。

而小魏子所坐的这辆轿车,是他自己从句容带来的,上的是鬼子的车牌。

两名在大门两侧站岗的鬼子士兵,一看是“长官”的轿车,没有阻拦,且向轿车敬礼,放小魏子等人驾车而入。

张三驾车至大楼下,恰好吴全出来,便在吴全身前停车。

小魏子与泥鳅推开车门下车,分从两侧围向吴全。

不过,这里是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不便动手。

吴全一看是鬼子的轿车,赶紧与陪伴他的两名伪警亲信立正敬礼,均是躬着身子,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君好!”

于是,小魏子便佯装用生硬的日语,对吴全说道:“你的------支那猪头,什么的-------­干­活?”

“禀太君,卑职是警察局的吴全啊!刚从医院里出来,本想到特务机关大楼来向野生太君汇报警察情况变化的,但是,野生太君不在大楼。所以,卑职现在急着要去野生太君寓所。哦,这位太君,情况紧急,你是否可以派这辆车送卑职去野生太君寓所?”吴全一时也没听出小魏子的声音来,又不敢抬头望着小魏子,他低着头,连忙自我介绍。

他还自以为很聪明地抬出野生督史来压小魏子等人,以便让小魏子等人驾车送他去野生督史的寓所。

瓮城虽然不大,但是,如果从特务机关大楼步行去野生督史的寓所,至少也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而且,此时吴全也怕自己的丑陋嘴脸被小魏子或是小魏子的亲信看到,感觉如果有机会,乘车去找野生督史,还是比较安全可靠。

他确实很聪明,但是,对比小魏子,他又显得太蠢。

“哦?好!请吴桑上车!”小魏子一听,正合心意,马上拉开车门,让吴全与他的两名亲信伪警上车。

“谢谢太君!”吴全甚是高兴,躬身向小魏子道谢,也抬起头来,望向小魏子。

他感觉小魏子的声音有些熟悉,想看看这名鬼子军官到底是谁?是否自己熟悉的?

但是,小魏子则巧妙地利用拉开的车门的掩护,身子微躬,低头不语。

车门便掩护了他的模样。

泥鳅趁机绕道车尾,从另一侧车门上车,坐于吴全身旁。

小魏子替吴全关上车门之后,跑步绕道车尾,拉开前门,钻进了副驾驶室,并随即掏出装了消声器的“盒子炮”。

张三一踩油门,驾车掉头,奇快地驶出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

泥鳅看到轿车出了特务机关大楼,便马上翻脸,从腰间取下剌刀,一手扣住吴全的咽喉,一手握刀,对着吴全左侧的一名伪警咽喉就是一刀。

“嗤--------”那名伪警咽喉被剌刀穿透而过,无声惨死,血水柱溅。

另一名伪警张口欲言,可小魏子回身就对他是一枪。

“嗤------”这名伪警额头中弹,当即惨死。

“你们------不是太君?”吴全咽喉不捏,动弹不得,冷汗直冒,颤声相问。

“嘿嘿,吴半仙,你好­阴­险,你好不要脸。少爷在你住院期间,还看望过你,给你送上慰问金。但是,你呢?一出院就向鬼子告密,假如我们中国多一些象你这样不要脸的卑鄙无耻之人,真的会亡国了。不过,今天,小爷也不要你的命,少爷要让你活到抗战胜利,再来公审你。泥鳅,阉了他,割掉他的舌头,呆会将他关进‘梅花楼’去受苦。”小魏子冷笑两声,反手用枪口指住吴全的额头,冷嘲热讽他一番,又吩泥鳅动手。

“不要啊------呜呜呼-------”吴全吓得浑身哆嗦,冷汗湿透衣衫,急喊求饶。

但是,他不敢反抗,因为上有小魏子用枪指着他的额头,下有泥鳅捏着他的咽喉。

泥鳅闻小魏子之言,感觉好玩,便握刀下剌,扎到吴全的裤档上。

“咔嚓--------”吴全裤档一片殷红,他的“祸根”尽管萎缩,但还是被切断了。

他咽喉被捏,尽管喉管咕嘟叫,但是,无法惨叫出声。

疼痛之时,吴全双手本能地下移,捂在裤档上,脑子一片空白,眼泪骤流动,满脸歪曲。

泥鳅捏他脖子之手一紧。

吴全又满脸涨红,舌头毕露。

泥鳅挥刀而上。

吴全的半截舌头,掉落在车厢内,他双手又本能地上移,捂向嘴巴。

泥鳅松开他的脖子。

吴全剧烈咳嗽起来,不住地咯血。

但是,泥鳅圆滑机灵,微笑着对小魏子说道:“长官,吴半仙可能有文化,会写字的,不如,再剁掉他的两只手?”

“反正保留他的命就行。其他的,你看着办!”小魏子应了一声,便收回了手枪,回身目视前方。

吴全此时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因为“祸根”被阉,裤档惨痛,舌头被切,脑子空白,浑身疼痛发麻,几乎处于没有什么意识的状态了。

铁血特战2

泥鳅可是特种兵啊!铁血特战队的队员!不仅机灵,而且枪法准、武功好。

他得到小魏子的支持,便挥舞剌刀,“唰唰”两刀一挥。

眨眼间,吴全两条臂膊便被他的剌刀切了下来。

吴全“啊”地一声怪叫,侧头一歪,斜靠在另一名伪警的死尸上,晕死过去了。

“泥大哥的刀法真是厉害!一把剌刀,如果扎入敌人的肌肤之中,那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在瞬间砍断敌人的双臂,那是难度很高的。可见泥兄内力惊人,武功高超!”张三不知道泥鳅的真名,以为他姓泥,便盛赞了一句。

“哈哈,吴半仙,凡事只能算一半,等于放屁一样。真不知道汪海那狗贼为什么会重用这样的人渣?”泥鳅浑身染血,但是,开怀大笑,因为他憋了几个月的气,终于释放出来了。

“汪海重用他,那可是咱们铁血特战队的福气。否则,咱们那么容易收拾伪警局呀?”小魏子闻言,便调侃了一句。

“哈哈哈---------”张三与泥鳅均是大笑起来。

“张三,你马上送他去医院救治,并将车内的两具尸体运到医院的太平间里。然后,你再到野生督史的寓所来接我和泥鳅。”小魏子在阵阵笑声中,又吩咐张三一番。

“长官,为何不要了这个狗汉­奸­的命?”张三止住笑声,不解地问小魏子。

“元芳,此事你怎么看?”小魏子故意说出泥鳅的真名“杜元芳”,佯装问泥鳅一句。

因为刚才张三称呼泥鳅为“泥大哥”的时候,小魏子已暗暗好笑。所以,他现在既是问泥鳅,也是告诉张三关于泥鳅的真名。

“长官,此事必有蹊跷。”泥鳅纵然圆滑机灵,却也不及小魏子之聪明,便含含糊糊地答话。

张三侧目而视小魏子,眼神十分迷惑,心里却道:哦,原来泥鳅真名叫作元芳,好象女人的名字呀。

“吴全这个狗汉­奸­呢------他其实是南京鬼子特务机关一个大汉­奸­的亲侄子。那名大汉­奸­,便是吴智平。泥鳅之前随我到过吴智平的家中。我留着吴全的狗命,是要在家兄得到瓮城之后,护送吴全回南京面见吴智平,称咱们可是拼死拼活救出吴全的,然后佯装投靠吴智平,在他的便衣猎杀队里谋一个职位,剌探鬼子的情报。当然,所有的铁血特战队员都去。”小魏子见状,便说出心里话和下一步的谋略。

泥鳅敬仰地竖起拇指,对小魏子说道:“长官,你真乃神人也!”

张三也是恍然大悟,称赞小魏子,说道:“长官,跟在你身边当副官,卑职真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哈-------”

小魏子听着这些奉承话,得意地放声大笑。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张扬狂放,喜欢听好话。

瓮城内,乌灯黑火。

“梅花楼”里,灯火通明,打情骂俏之声又传出来。尤其是那些哼吟之声,甚是剌耳。

赵五奉小魏子之令,集合瓮东片区的警员,换上鬼子军服,潜进“梅花楼”,便直奔三楼大套房。

时候还早,大套房里没人。

赵五便又率众警员奔往二楼,挨门逐户去找鬼子。

这些寻欢作乐的鬼子,是不上门栓的。

因为他们得意惯了,最近几个月治安也好。

最重要的是,他们很猴急,进房就脱衣,直接就往支女身上弄-------完事后,另外一个鬼子又上。

所以,他们不上门栓,方便轮流“攻击”支女!

赵五按照小魏子的授计,每到一间房,便轻轻地推开房门,握着剌刀,就往正在支女身上运动的鬼子的后脖子狠扎,一刀穿喉,至鬼子当场死亡。

其他警员则收取枪械,捂住支女的嘴,低声劝其离开。

而且,赵五还给每个支女两块“袁大头”,并告诉支女:这是石心儿部队的铁血特战队来救她们,石心儿铁血特战队是专门救苦穷人的队伍,是国军的­精­英部队,给她们发路费,让她们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这些支女,本是苦难人。

她们在鬼子的胯下生活,本也是非常无奈、欲哭无泪的,而且,因为她们每天晚上每人要接待好几个鬼子或者十几个鬼子,苦不堪言,有的支女身下已经烂了。

忽然有人救她们,已经让她们感激不尽,所以,她们乖乖听话,穿衣就走。

赵五率领众警员,很快就剌杀完在“梅花楼”里面所有玩乐的鬼子,收缴了鬼子的几十枝“三八大盖”和三百多发子弹,还有几柄“南部十四式”手枪和三十颗子弹。

这样的战斗,让赵五等人异常的高兴和剌激。

他们洗涮了耻辱,还打了大胜仗,舒服啊!

每个警员,都激动落泪,都在心里暗暗感激小魏子,都盼望能尽快见到他们的最高长官石心儿。

然后,他们把“梅花楼”的新老鸨绑起来,然后,他们自己就藏在“梅花楼”里,等候其他鬼子的到来。

鬼子来一个,他们宰一个。

鬼子来两个,他们杀一双。

十分过瘾。

乍暖还寒,风送花香。

人影晃动,血光闪闪。

小魏子和泥鳅步行至野生督史的寓所,门前两名鬼子士兵拦住他们的去路。

“哟西,我们是南京来的--------”小魏子便掏出证件给他们看。

铁血特战3

两名鬼子士兵,分别接过小魏子和泥鳅事先伪造好的证件,低头来看。

小魏子和泥鳅,趁两名鬼子士兵不备,便跨步而上,各捂着一名鬼子的嘴巴,各从腰间拔出剌刀,捅向鬼子的咽喉。

“嚓嚓--------”

一人一刀,将两名鬼子士兵的脖子剌破至死。

小魏子和泥鳅又将两具尸体拖入铁栅栏门后面的大树下,便向寓所走去。

他们进入寓所。

鬼子的女仆和男仆都在端饭上菜,忽见有“客人”来访,且也是“鬼子”军官,便躬身相问:“太君好!”

小魏子和泥鳅,各掏出蒙汗巾,一捂男、女仆人的嘴鼻,将他们捂晕,便径直上楼,各自掏枪而出。

二楼的厢房里,野生督史正在鬼子几名低级军官的陪同下,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悠然自得地品味着中国美食。

忽见厢门打开,野生督史便大喝一声:“八嘎亦噜,你们不会敲门呀?”

“哎呀-----”两名舞女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吓得赶紧闪到厢房边角去,各自伸手掩脸惊叫。

“小鬼子,你的未日到了,去死吧!”小魏子和泥鳅早在上楼时,就掏出了已安装消声器的“盒子炮”,各自大骂一声,便朝野生督史和另外两名低级军官开枪。

“嗤嗤嗤----------”

三声低沉枪响,野生督史和两名低级军官各自额头和咽喉、腹部中弹,登即惨死,血溅当场。

“啊啊-------”

两名舞女吓得掩脸而哭,惊恐万状,侧倒于地。

“你们应该也是不幸人!走吧,以后用不着再侍候鬼子了。哦,我们是国军­精­英石心儿部队的铁血特战队员。当当------”小魏子听她们的惊呼声,知道她们俩是中国人,便冷冷地训导她们,又扔了四块“袁大头”给她们。

“谢谢------呜呜呼------”两名舞女各自拾起“袁大头”,哭哭啼啼地走了。

“泥鳅,你下楼去,送送她们,别让她们乱说话。”小魏子眼珠一转,又吩咐泥鳅一声。

“是,长官!”泥鳅应声而去,追下楼去了。

小魏子当即翻箱倒柜,从厢房里搜出两箱金条、三箱“袁大头”、四箱铜板,五箱纸币。

“野生就是畜生,竟然敛财这么多!好,谢谢你替少爷保管这么久。现在,该是物归原主了。嘿嘿!”小魏子看到野生督史竟然敛财这么多,不由愤然而骂,将两箱金条,全取出来,分别放进自己的衣兜、裤兜、怀兜里。

然后,他将两只空箱子踢入桌餐下面。

刹那间,他浑身沉重起来。

不过,他也没办法,花钱如流水,习惯了。

他开销大,所以,收获也大。

“办好了!”此时,泥鳅去而复返,道了一声。

“泥鳅,将这些钱用布袋装好,你扛着,呆会交给我大哥作军晌。至于你想要多少,你自己把握,别太过分就行了。”小魏子便吩咐泥鳅一声,附身拾起几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和战刀、子弹夹,转身走出了厢房,快步下楼。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泥鳅无奈,长叹一声,只好也到处翻箱倒柜,找了一只大布袋,复回厢房,将几只小箱子装进布袋里,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走下楼去。

他圆滑机灵,知道小魏子在试探他的忠诚,所以,他分文不取,原封不动。

两人在铁栅栏后的大树下,拾起两枝“三八大盖”,刚走出野生督史的寓所。

张三也已驾车回来。

“哎呀,累死我了。”泥鳅将一大布袋金钱扔进车内,喊了一声。

“泥哥,累啥呀?你就当背个美女,不就行了吗?”小魏子笑道,也弯腰钻进车内。

“呵呵,长官真乃神人也!”泥鳅想想也有道理,便赞了小魏子一句。他听小魏子称呼他为“泥哥”,不由也是忍俊不禁,讪笑出声。

“哈哈哈------”张三大笑起来,驾车直奔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

小魏子等人利用夜­色­掩护,摧毁鬼子的特务机关设备,防止他们相互通讯,并收缴电台等物资。

然后,他们驾车回奔汪府。

绿叶成荫,繁花似锦。

春天的汪府,格外漂亮。

一楼大厅,汪喉眼迷离,感觉古雅娇、田月月、郝新秀和郝新琴,四个女子都很漂亮,都美若天仙。

他握着酒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追逐着古雅娇。

此时的汪海已是瘦骨嶙峋,被古雅娇、田月月、郝氏姐妹四女灌了三个半月的酒,他不仅没碰着四名美女,而且,他的身体还给酒­精­泡坏了。

他脸­色­腊黄,双目深陷,两腮如塌方一般,头发全白,皮肤皱巴巴的。

“呵呵,局座,来呀-------你追到我,我今夜就陪你睡。呵呵--------”古雅娇面对着汪海,不住后退着身子,不让汪海碰到她,但是,她又不停地诱惑他。

时过境迁,古雅娇现在不仅学会了吃醋,还学会了小心眼,更学会如何用美­色­去诱惑汪海,且学会了打枪。

现在,她说这些­色­­色­的话,一点也不脸红。

经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胆量。现在的古雅娇再也不是往昔胆小、连杀个鬼子都会可怜、都会忍不住哭泣的小女孩了。

郝氏姐妹自然不敢与古雅娇相比,但是,郝氏姐妹也大有进步,现在都能一手握枪,一手握着暗器了。

至于田月月,那就更不用说了。

因为她在石府当丫环的时候,就已经会些武功和暗器,现在枪法更准了。

四名美女,已挤身于江湖一流杀手行列。

铁血特战4

“呵呵------美人,别跑呀-------”汪海­色­笑着,握着酒杯,脚步踉跄地追向古雅娇。

他现在瘦如­干­柴的身子骨,其实已丧失了男人的所有功能,只能在嘴上讨些便宜,完全实现不了实质内容。

何况古雅娇刚到汪府的时候,小魏子就已经授计予她如何捉弄和灌醉汪海了。

如果北风刮大一些,完全可以将汪海刮到长江去。

田月月看到汪海­色­­色­地追向古雅娇,便趁机伸出一脚,绊向汪海。

“扑通------砰-------哎呀--------”

汪海双目­色­­色­地望着古雅娇,哪防田月月会如此戏弄他的。他猝不及防,被田月月一脚绊得扑倒在地上,下巴磕出血来,连声惨叫,满嘴是血,晕头转向,眼花缭乱。

此时,汪母已经给汪海气死两个多月了,今夜,石心儿又将率部攻城。

所以,小魏子的四名美女特战队员要杀汪海,已经不用给汪母面子了。

郝新秀趁汪海摔了个“狗吃屎”的姿态,便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又双膝一跪,落在汪海的后脑上。

她双膝一跪,竟然将汪海的脸蛋击得陷入地板之中。

“啪------唔唔---------”

汪海的嘴巴在地板中闷叫了一声,鲜血从地板陷处溢出,趴着的四肢颤动了几下,又无力挣扎。

郝新琴也已学会了狠。

她也是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又双膝一跪,击在汪海的脊梁骨上。

“咔嚓--------”

汪海脊梁骨即断,即便他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能直起腰身来了。这个大汉­奸­,终于惨死于四名美女特战队员的脚跟下,死的极其悲凉。

“娇子,可以啊!你们做的非常漂亮,恰到好处。好啊,你们马上驾车回南京,鬼子的军衣和证件,我都给你们带来了。记住,到南京后,你们的第一站是‘不夜天’夜总会,稍后,我会和大舅子也到夜总会,陪他和刁永美小姐相亲。”小魏子跨步进来,大声称赞古雅娇,又哄劝她回南京。

今夜,就可以攻占瓮城了。

石心儿也将到瓮城来主政。

小魏子自思不用那么忙忙碌碌了,有空去泡唐诗诗了,若是再留古雅娇在瓮城,让她继续地呆在自己的枕边,无疑是多了一块“绊脚石”。

所以,小魏子“狡猾”地设下一计,而且说的话也是古雅娇非常爱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古雅娇现在就能离开瓮城,离开自己身边。

为了明天能抱唐诗诗,今夜,他宁愿一个人睡。

“呵呵,好!”古雅娇一听,果真乐坏了。

她的“先生”不仅为她着想,而且还为她兄长古雅观着想,竟然要替古雅观相亲。

古雅娇岂能不乐?岂能不激动?

虽然一段潜伏于汪府的经历让她成长,但是,对比小魏子的“狡诈”来说,她还是单纯的小女孩。

她感动又激动地扑到小魏子怀中,“波”地一声,亲了小魏子的脸颊一下,羞羞答答地松开他,便从张三的手中拿过鬼子的军衣,转身跑步上楼去更衣了。

郝氏姐妹见状,心头一阵辛酸,心里很是羡慕古雅娇心中有爱,身边有伴。

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小孩都惨死于鬼子的炮火中,此后再也没有家,她们滴着楚楚动人的泪水,从张三手中拿过鬼子的军衣和证件,酸痛地转身,也跨步上楼去更衣了。

“二少爷,我想留下来,见我大哥一面,见上大少爷一面。可以吗?”田月月心有牵挂,不想马上离开瓮城,便向小魏子提出要求。

“不行!你要记住,没有国,就没有家。舍小家为大家,收复河山,驱逐倭寇,这是我们石家部队的誓言。你今夜必须随二少夫人一起走。而且,你们几个还要打入‘不夜天’夜总会。此举若光靠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是很危险的,得靠你们四人共心协力。令兄和我大哥那里,我会代你问安的。你放心地去吧!”小魏子也不想田月月在他泡唐诗诗的时候胡言乱语,便斩钉截铁地喝令她也必须今夜随古雅娇离开瓮城。但是,他对田月月说的话又不同了,大小道理一起讲,令人热血沸腾,­精­神振奋。

站于他身后的泥鳅和张三闻言之后,均是心服口服地望着小魏子。

“是!长官!”田月月无奈,只好答应,并向小魏子敬了个军礼,但是,这个军礼却蕴含了她对小魏子的“不满”。

然后,她转身从张三手中拿过鬼子的军衣和证件,也跑上楼去更衣了。

“劳烦二位处理汪贼死尸,将宅子收拾好,届时,让尖刀队的队员们在此好好歇息一番。”小魏子看到美女们走了,便又令泥鳅和张三­干­活。

“报告长官,这个汪贼的尸体,可以当作美女来想像吗?”泥鳅闻言,心里不舒服,有些不情愿也不甘心,便故意问小魏子。

“哈哈哈-------”张三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泥兄,如果你能把汉­奸­想像成美女,那就是中国的五大发明之一了,小弟就真的会佩服你,石家的部队让你来领导,我军会提请委员长让位予你。”小魏子如何听不出泥鳅的话里有话?便也冷冷地反­唇­相讥。

“长官真乃神人也!小的--------马上­干­活!”泥鳅一听,又一次见证了小魏子语言的犀利,不得不服小魏子,便翘指称赞小魏子,赶紧低头附身,乖乖地去搬汪海的尸体。

人格魅力

“哈哈哈--------”张三又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他在笑声中,也赶紧附身,低头­干­活,和泥鳅一起,将血­肉­模糊的汪海抬出去掩埋。

小魏子则是溜上三楼,打开汪海的保险柜,取出自己之前为了讨好汪海而送给汪海的那些金银珠宝,又装进衣兜里。他身上装着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把整套军衣沉的几乎要自动撕裂了。

他关上保险的时候,慨叹地说道:“哎呀,不容易哦!这些金银珠宝,在汪海的保险柜保存了几个月,才回到少爷的手中。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夜幕降临,林木森然。

花香扑鼻,群峰雄屹。

虎头山顶,亮着明媚的火光,犹如一只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甚是可怕。

石心儿站在虎头洞外,面向洞内排列整齐的铁血尖刀队员和铁血骑兵队员们。

经过一番严格的训练,昔日的难民已经成为雄姿慑敌的尖刀队员和真正的革命军人了。

石心儿的身边,分别站立着几员“悍将”:左侧是夏战、刘三宝、田七,右侧是王八、马二良、降龙。

吴嫣站在铁血尖刀队的前列。

她桥“猎倭”,眼睛眨也没眨地望着石心儿。

她生怕眨眼之间,石心儿会飞走了似的。

石心儿大声说道:“弟兄们,王八兄弟回来了。他带给咱们一个好消息,我的亲兄弟、你们的副总指挥石轩辕在瓮城内已经策反伪警成功,并且暗中拉起了一支队伍,一共328人。”

“好!”

“啪啪啪啪--------”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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