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抬起头。
“因为喜欢你,所以做了很多恶劣的事,但那时我不知道……就像我上次说过的,越喜欢哪一个,就越爱欺负他一样,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你喜欢得狠了,所以特别爱欺负你。”
“你是指……”
“我有时是故意吓唬你,有时是想捉弄你……我喜欢看你不淡定的样子。但,我以后不会了,我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喜欢。如果我一直对你好,那些不好的事,你会忘了吗?你信我吗?”
那么多个“喜欢”,那么多个“对你好”,朱鹮的脸热得能摊煎饼了:“我,我没什么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哪些是朋友间善意的玩笑,不知道哪些是卑劣的恶作剧,但他只知道萧翎有时对他做的那些……包括那些阴霾的传说故事,以及呲着白牙笑话他胆小,甚至,偶尔的肢体接触,那些……他都挺喜欢的。
“你原谅我不?”
“你指哪些?”
“比如……”萧翎看着乌黑的天花板,一桩桩数来:“比如厕所镜子的事,我是骗你的。”
“什么?”朱鹮吃惊的睁大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来我家就提到了镜子的问题?你从那么早开始就……”
“其实还要早。”萧翎咬着嘴唇,“第一次在这里,我是故意吓唬你的。”
“你你你……那你说我家风水不好,是……?”
萧翎撇撇嘴,垂着眼皮,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太不可理解了!你吓唬我,就是为了住进我家?住进我家……就是为了继续吓唬我?”
天!怎么会有这种人!
——偏偏还有点喜欢他。
朱鹮觉得自己真是贱得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竟被吓唬得上瘾了。
这叫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萧翎适时的澄清:“因为我喜欢你嘛!一般人我不吓唬他!”捧住那热烘烘的下巴,用软得不能再软的低哑声音问:“原谅我吗?”
朱鹮胡乱的点点头。
“那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还没来得及说好或是不好,嘴唇就被衔住了。
上一次因为醉酒没来得及体味的触感全部涌了上来,对朱鹮来说,这仍是初吻。
倾诉过后的空旷感被萧翎的唇舌填了个满。萧翎吻了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深入,间歇时还问:“喜欢的话,就想这样……”
“还想……这样……”
“还有好多好多……想要做的……”
根本不及分辨萧翎口中的“好多好多想要做的”具体是什么,脑子到脚趾就轰轰烈烈的烧起来,仿佛被吞咽下去的不是口水,而是强硫酸。
耳麦在此时不分场合的响起来,小丽很无奈的叫道:“头儿啊……你是不是又崴了脚啊?现在还在营业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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