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的钻进我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还尤觉得惊魂未定,心砰砰直跳‰记住本站的网址:。read.幸好没有爹没有发觉,看来金发的掩护工作做得不错,明天要好好表扬他一下。
陈小秋我让二鹏带她去客房休息,准备第二天再跟二娘解释她的来历。至于方景辉那边,我还得仔细斟酌一下应对之策。
清晨的空气格外香甜,我伸了个懒腰,去爹的房间请晨安。早上请安是我们家历来的传统,虽然我很讨厌这种非澄式化的东西,弯着腰向双亲敬茶就是孝顺么?可是我还是得照做,免得父亲又说我喝了几年的洋墨水就忘了本分。
一进屋就迎上了父亲那张寒气逼人的脸,而二娘则是唯唯诺诺地站在父亲的身侧,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我心里直打鼓,不会是昨晚柱子赌钱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吧?又或是我没有赴方景辉的约被二娘知道了?
父亲仍旧是一脸严肃地结果我递上的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之后就放在了桌上,绷着脸不说话。
我小心翼翼的问:“爹,是有什么不开心事吗?”
“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晚回来?”
我心里一惊,这个金发,我还说一会儿去好好奖励你呢。看来你这掩护工作并没做到位嘛。我定了定慌乱的心,抬起头笑着说道:“爹,您也知道,上海那边的药材回到码头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不放心柱子一个人就过去看了啊。”
“你一个女孩子家,那么晚跑到上海去很不安全。”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听到父亲是因为的我才这么生气的,心里顿时有股暖流涌开。看来爹并不知道我们在上海发生的事,而且不去赴方景辉的约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看父亲并没有责难我的意思了,我顺势提起陈小秋。二娘见陈小秋一脸温顺乖巧的样子,而且身世那么可怜,便也同意让陈小秋留在我们家里做丫鬟。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我跟柱子二鹏他们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他们几个兴奋得跳了起来,一直说二小姐真有办法。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觉得承受的全部忐忑不安都是值得的。
当然,我承受的不仅仅是忐忑不安,还有大众赌场的那场枪战,差一点我就魂归大上核。我现在还能在仁春堂跟亲人朋友在一起开心地说笑,真要感谢菩萨保佑。嗯,还要感谢一个人。
还要感谢应先生,虽然他的行为举止在我看来很怪异,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毕竟在当时那么混乱的情况下没有将我弃之不顾。
现在想起昨晚的那个场景,想起他紧紧地护着我的情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read.看来那些帮派老大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心狠手辣,没有人性☆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始终相信,每一个的本性都有善良的成分。有些人或许看起来很坏,可是我仍然坚信,他们的善良只是平时被隐藏在心里较柔软的地方,不容易被看到而已。
我陷入自己的思绪太深,以至于没有发现芷安在我身旁。
“二小姐,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芷安坏笑着问我。
我回过神来,说:“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站我旁边的啊?”
“喔,还说没想什么,我站这儿这么久您都没发现。”芷安继续打趣我♀个丫头就是这幅样子,总是喜欢开我玩笑。
“你这个丫头呀,”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看来是时候给你找个婆家了。”
芷安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嗫嚅着说:“二小姐,芷安不想嫁人,芷安只想好好服侍小姐,小姐在哪里芷安就在哪里。”
看她是真的害羞了,我赶紧搂着她的肩膀说:“知道啦,我刚才逗你呢。”
仁春堂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僵硬了我的笑容。
来者大约有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进来,吓得来拿药和看诊的病患全都缩到了角落里。
领头的人扯着嗓子粗声粗气的说:“你们这儿管事儿的人呢?”
爹和二娘闻声从里屋出来,仁春堂上上下下的伙计见有人来闹事,全部都集中到了前院。芷安看样子也被吓着了,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我反过来握着芷安的手说:“芷安,你现在去找紫苏,你一定要好好护着三小姐,别让她出前院来。”
紫苏还小,我的她被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吓着。
我赶紧走到父亲身边,我的这些到处惹是生非的流氓混混伤到父亲。我在英国的那三年,因为是一个女孩儿独居异乡,为了防身学了整整三年的空手道。
爹神情泰然,镇定自若地说:“是我。我们仁春堂打开门做生意,各位是来求医还是问药?”
对方的领头的哈哈大笑,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便抬着一具尸体放到了地上,指着那具尸体说:“你们仁春堂治死了我的兄弟,这帐该怎么算?”
二鹏性子急躁,见状马上说:“胡说!!你们血口喷人!”
我在爹的耳边小声说:“我是怎么回事。”
爹关切的望着我,小声说:“小心。”
我走上前,撩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死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惨白的脸,嘴唇乌黑。我蹲下来仔细看,死者的脖子上有一圈已经发紫的淤青,据我判断应该是上吊自杀或者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