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从英国回到家已经有3个多月的时间了‰使用访问本站。『$首@发』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帮着父亲打理仁春堂的事务,照顾姐姐,到药方里查看所有的药材。闻着这些中药散发出的味道,我就想到了小时候父亲教我和姐姐辨认这些中草药,姐姐总是能把这些中药的名字如数家珍似的背出来。
想起姐姐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由得陷入了伤感‖父亲站在我的旁边我都没有发觉。
“半夏,最近城里发生的事你都听说了么?”父亲拉着我的手,面带忧色地跟我说。
城里最近发生的事,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赌场、酒楼、钱庄、典当行,甚至是一些不入流的妓院都有地痞流氓去闹事,有好些伙计被打伤,东西被损坏。我明白爹的的,仁春堂毕竟是榕城最大的医馆和药房,这就是所谓树大招风的道理。
“嗯,我多少有些了解。”这些日子我一直让二鹏和金发注意城里的动静,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些到处闹事的流氓地痞都是本地的混混。可是这些混混们平时也就是小打小闹,这次突然弄出这么大规模的动作,而且还敢到榕城最大的财阀冯远东的地盘上去闹事,显然幕后有很强硬的后台,否则他们也不敢这么乱来。
父亲随手翻着账本跟我说:“虽然我们仁春堂这几天风平浪静,可是保不齐哪天就招来那些地头蛇了,你叮嘱下面的伙计们这几天要格外小心。”
“是,我知道。”其实我早已经叮嘱过伙计们要小心行事,尤其是打烊之后的那段时间,更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先避一避风头,弄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
“嗯,你忙吧。我佩兰。”
望着父亲的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莫明的感到心酸≡从姐姐出事之后,父亲的话就越来越少。虽然父亲什么都不说,但是我明白他内心的痛楚,一直以来姐姐就是父亲的骄傲,姐姐温柔娴淑,端庄懂礼,不像我,像个混世魔王一样让他头疼。
父亲帮我把门轻轻地合上,我坐下来慢慢整理这些天的药方,前些日子我偶感风寒,可忙坏了陈师傅了,这里厚厚的一摞都是陈师傅开的药方,我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陈师傅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在仁春堂工作了30多年,永远和颜悦色,对人态度极好。『$首@发』
有人敲门,是芷安叫我到前厅去用餐。
我向父亲和二娘问了声好,便坐下吃饭,桌上都是些家常的菜色,只是因为风寒初愈又忙了一天觉得非常饿。
二娘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温柔地说:“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我嘿嘿傻笑,心里祈祷着二娘千万不要在饭桌上提景辉的事儿了,这些日子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导致我现在一听到景辉这两个字都浑身不舒服。
可是神灵根本不理会我的祈祷,二娘还是锲而不舍地再一次提起了这件事。
“老爷,半夏,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的侄子和半夏很相配,年龄相貌家世背景都很相像,而且小时候两个孩子就合拍,再说半夏都20岁了,是时候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二娘啊二娘,为什么您非得把您的侄子打包塞给我呢??!!为此甚至不惜说我和那个什么叫景辉的人从小就很合拍,真实的情况明明是我们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几次面而已,仅此而已。
爹的反应显然很合二娘的心意,“嗯嗯,的确,我也觉得景辉这孩子不错。”
不错什么啊不错,爹,您老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方景辉的啊?
我不开心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真是的,就这么着急地把我嫁出去吗?姐姐还没有醒过来,我说什么都不出嫁。
“半夏,你觉得呢?”爹还象征性地来征求我的意见,你们两个现在明明就是在逼我接受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人。
“我没感觉。”我直言不讳。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父亲的话里包含着责备的意思,我明白,爹无非是顾及二娘的感受,方景辉怎么说也是她的侄子,我这么不情愿显然让二娘不开心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问我对方景辉的看法,我就直说了啊。我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只是小时候讲过几次,玩过几次过家家,现在连他眉毛鼻子什么样儿我都不清楚,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放下碗筷,一股脑把我这些天憋在心里话统统说了出来,顿时觉得很爽快。
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一脸严肃的说:“不了解可以从现在开始了解,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可以多出去见见面≡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现在问你的意见是尊重你。明天让你二娘安排你和景辉见面,就这么定了。”
什么叫就这么定了?你们现在明明就是在宣布你们的决定,哪里是在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我对这个方景辉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根本就不想去了解他,也没兴趣知道他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