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这通通都是借口!”白皑萧抓着郑唐衣的手腕用力将他扳开:“爱只是用嘴巴说说就可以感动,在一起才真正需要义无反顾的勇气。”他冷笑着扬起泪流满面的脸:“你根本就不爱我…事到如今,还要骗我——郑唐衣,你一定要逼我恨死你么?”
一句爱,哪怕是虚情假意。曾经的白皑萧都愿意饮鸩止渴,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哪怕是夺魂曲也动听。然物是人非,千锤百炼的心灵一层层被剥开后又长好,却再也装不进去一句话。
直到郑唐衣上前抓住了他颤抖的双肩,一手上攀按住他高傲的后颈压低了他的头。一双火热的唇扑面问来,白皑萧尚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牢牢得按在沙发上。
“你——”
郑唐衣的双手按在白皑萧的肩膀上,一路滑向他心跳加速的胸口。他的唇有些笨拙,不太灵活的舌头徘徊在白皑萧的齿间,有种悉悉索索得动感。胸口相依的位置下,两颗心似乎达到了同一个频率,加速的呼吸和本能窜向四肢的欲火被周围的空气牢牢包裹住。
白皑萧的手攀上对方的背,一种要将他揉碎的发狠心态升腾而出。他抓着郑唐衣的衬衫,从脊背处暴力得撕碎。裂帛声清脆悦耳,指尖碰触到他肌肤的瞬间他险些失控。
“我…并没有很多经验…”郑唐衣放开了他的唇,低声在他耳边说。言外之意白皑萧听得明白。这许多年来,郑唐衣没有过其他的爱人甚至床伴。他不是一个流连花间的老手,也没有很多技巧。
“还好…”白皑萧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从他宽厚的胸肌开始用舌头慢慢挑唆。郑唐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翻身侧压了过来,开始了又一轮如痴如醉的缠绵。
两排衬衫纽扣在纠缠中被扯开,赤祼相贴的胸膛滚烫得摩擦着。白皑萧耳边似乎响起了郑唐衣曾对他说过的话:
你看着他的眼睛有没有一种想要占据他一切的冲动?你躺在他胸怀里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宁愿放弃一切的决绝?你听着他心跳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如果这悦耳的声音停止,你宁愿再也不要呼吸的坚定?你牵起他手掌的同时有没有一种想要向全世界宣布的激动。
我有,我愿意…白皑萧搂住郑唐衣的腰背,慢慢舒展开身体将他缠绕。郑唐衣忽然停止了动作,垂下眼帘温柔得看着他。
他浅笑,低头吻住他的唇,左手慢慢下滑解开了标志着禁区的皮带扣。
白皑萧的身体绷得很紧,他不敢睁开眼睛,会有些担心那期待已久的一刻在来临之前会是一场成空的梦境。当那个男人一丝不挂得伏在自己的身体上,他只能靠浑身的感官去确认这份实实在在的发生。
他的牙齿在郑唐衣的肩头上咬了一个整齐的弧度,雪白的肌肤上微微隆起红斑,刺目又温馨。
两人连清理都顾不得,直接卧倒在沙发上相拥。
做完不说爱,这是每一个固守着坚强的人的底线。白皑萧闭上眼睛靠在郑唐衣起伏未定的胸怀里,安静的像一只小猫。他不敢把带钩的爪子露在对方的肌肤上,因为一旦他随时抽身离去,将被抓的鲜血淋漓。
郑唐衣点了一支烟,大汗淋漓得吐出一口白雾,然后递到白皑萧的嘴边。
“你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吧?”郑唐衣问。
白皑萧的心抽动了一下,后天是父亲白谨谦的忌日。而自己此时此刻正跟他生前的爱人完成一次床笫之欢,这气氛太诡异了点。
白皑萧有些失落:“你不是说…不提他了么?”
“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我要给他一个交代。”
“告诉你过去的爱人,你有了新的爱人么?”白皑萧哼了一声:“这么狗血的事你都做…”
“不,”郑唐衣弹了弹烟灰:“我是要把他当成亡故的长辈,告诉他我要跟他儿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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