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我爹!你说的一点都不对”霍聚财大声的咆哮着,他有些激动,脸色都变了,对于父亲的死他也觉得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那晚他要是听欧阳青的话,早几分钟遇到父亲。那蒙面人就没有机会下手。
他真想大声的说,爹爹是我害死的,你们要让我偿命就来吧!
不过。他没敢这么说,因为他大脑清醒了,认真的分析过,他要是这么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第一,如果他因为情绪的原因说父亲是他害死的,那么这个“害”就会被人们强制理解成“杀”,于是法院就会以他已经承认为由判他和欧阳青死罪,这样不就害了朋友吗?第二,一旦他被法院判决,那他就等于主动为杀害他父亲的凶手背黑锅,到那时自己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而真正凶手却逍遥法外,所以不能这冲动。
律师撇撇嘴,他还是一副微笑,说:“那你承认你们吵架了吗,我说的是令尊被枪杀之前?”
“我们只是……”霍聚财犹豫良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个律师确实厉害,说话不慎重一定会被牵着鼻子走,所以他不敢冒然回答。
“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就行!”律师打断了他的话,大声的说。
“有!”霍聚财叹了口气还是这么说了,不过他又急忙补充了这么一句,“我没杀我爹!”
律师没去理会他,他看了看被告,然后接着问:“好,就算你没杀,但是,我想问霍先生,你怎么发现你爹的尸体的?”
“那天晚上我见我爹很晚了还没回来,于是便去公司找他,没想到我和朋友欧阳青两人开车去了城西,刚进会同路两里的路程就看到父亲被杀害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父亲是在会同路被杀的,是这样吗?”律师又变得微笑他看着霍聚财,期待着霍聚财的回答。
“是的!”霍聚财叹息着说。
“那他的尸体怎么在警察赶到霍府时却躺在霍家院子的草坪上?”律师又问。
“是……是我和朋友运回来的,”霍聚财小声的说。
“你运回来的?”律师突然咳嗽两声,然后说,“那你怎么不报警!”
这一句话令霍聚财一时不好开口说话,他当时确实没想到报警,因为他一直怀疑杀他父亲的人一定是警察局和南宫明两人联手,南宫明引开欧阳青的监视的视线,而警察就在暗中埋伏,然后实施开枪杀人。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所以,他还真忘记报警了,更要命的是他把尸体给运回霍家别墅,那以就是说,律师一定会抓住这个问题而定他杀人,现在他有口难辩。
他不可能在众人不信任的情况下说警察局和南宫明勾结,更不可能说他父亲就是南宫明派人杀的,而且这南宫明就是死去的仇笑钱,就算他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这个他不能说,他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所以,他沉默了,他的沉默令在场的唐局长和副局长笑了,笑的很灿烂,也很得意,他们的笑令霍聚财和欧阳青极为痛苦。
辩方律师见此情景也无话可说,因为,出了欧阳青和霍聚财两人,到目前为止谁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有杀人嫌疑,而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霍聚财和欧阳青,看来,他两人的牢狱之灾不可避免的程度将有百分之八十,严重点被判死刑也很有可能。
只是,现在留给所有人包括法官在内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了,这也是到目前法官还没判霍聚财欧阳青的罪名的主要原因,这个问题就是:霍聚财和欧阳青所使用的枪来自何地何人?当夜明明开了很多枪,从枪声的密度来看,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那么,那些人走到哪里去了?
这么多问题警察局还没清楚的向检察院交代,检察院也没向法院说明,所以,现在开庭审判霍聚财欧阳青有些超之过急了,这样可能会造成证据不足而被当庭释放,然而,若果霍聚财和欧阳青被当庭释放的话,唐局长燕松之辈的得意和微笑就明显有些早了。
对当事人没什么要继续问的,法官只好叫控辩双方做结案陈词。
“法官大人,各位在场亲朋,我作为一个控方律师说实在的我很心痛,我做律师已经二十来年,大小官司大了上百次,但是,我还从来没遇上这么一次案例,一个儿子竟然残忍的把自己的父亲杀害,这听起来何等……”
控方律师站起来,他激动中带着为死者的悲哀站起来想大家说,说的是口若悬河,振振有词,不过,刚说到这么几句,法庭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接着有人突然闯进法院并打断了他的话。
这人闯进来便大声喊:“我有证据证明凶手不是被告!”
如雷般的声音穿透在场之人的耳膜,在场的人们均目瞪口呆,齐刷刷的盯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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