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教皇深感后悔,那日若不死守泊兰宫和并不知所踪的上帝武装,自己强压伤痛带人突击被占的清正、信义和忠贞三座圣殿,不给敌人以布阵施毒和增加兵力的机会,或许现在就不是这般被动了。而现在各殿外围偷袭的敌军高手,显然就是那日偷袭自己的人。看样子经过两日的恢复,他已经复原了。这几天敌人没有太消停,又先后夺下了两座圣殿。就在昨天还趁夜色袭击了睿智圣殿,所幸圣殿骑士凡伊多谋善战,没有让敌人得逞,击溃了他们的进攻。
这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教皇此刻也陷入了困局,一则,他不敢轻易离开泊兰宫,不能冒丢失上帝武装的险;二则,那次偷袭让他的旧伤复发,他也怕再次遭受暗算。若是他这个十阶的骑士倒下了,那整个圣光城、教廷和圣殿山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吗?所幸的是自己将圣殿山禁制咒语早已告诉了宗教事务所的首领,自己与教廷和圣光城间的联系并未完全中断。
教皇在泊兰宫内踱着步,只见山下未被占领的圣殿纷纷亮起红色警示光柱,而失守的圣殿则漆黑一片,淹没在了黑夜中。以往是不夜城的圣光城,如今也是鲜有灯火。或许让圣光城居民唯一放心的,便是泊兰宫上那冲天的金色光柱依然亮着。或许那日自己和那十阶偷袭者对掌,巨大的能量震裂整个泊兰宫,也损坏了泊兰宫与各大天使通话的阵法,现在想来也是那偷袭者刻意计算好的。教皇一边看着山下的圣光城,一边继续理顺他自己的思路。如今又出现一个十阶的魔法师,是何人?是敌还是友呢?
再说,飞洛练习完用外丹田拓展武技后,潜回栖云山营地已是下午了。他径直来到他出发前休息的帐篷内,打坐回想,思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不知不觉斗转星移一夜便过去了。当飞洛从入定中清醒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飞洛走出营帐,这里依旧是天高云淡,山风清凉。飞洛伸了个懒腰,舒络了下筋骨,精神满满的≡己提前了三十几天回来,估计是整个联盟乃至血盟的第一人,而且这些天的任务完成得也还算圆满。他正盘算是该去须能族营地看看,那些挑选出来的小家伙修炼得如何了?还是该去兽族一趟,了解下魔族现在进攻到何处了?
飞洛思考间,便跃身飞到了营地半空nAd1(忽地山腰一个物品折射的阳光,如同镜子般晃到了他的眼睛。飞洛好奇地飞落到那里,拾起此物一看,却是一愣。一截被砍断的剑刃,那剑刃是新的,没有什么锈迹。断口平整光滑,像是被另一把锋利的兵器硬生生地劈断的,或者是被高手用雄厚的原力给震断的。半截剑刃上一侧还有一线黑色干涸的血迹。
飞洛抬起头向山腰各处张望。往前没走几步,便又看见几块碎裂的铠甲甲片。此刻刮的是南风,是不是自己站在了上风向,所以…,就闻不到那股血腥味了呢?飞洛纵身往北飞去,果然在山的北面悬崖壁上,有多处山体新近被击碎的痕迹。飞洛纵身往下飞,他被浓烈的血腥味和尸臭味震惊了。他虽只看到几处有断肢残臂,但可以想见那大堆碎石下埋藏的是什么?
不好!难道…,圣殿山那边出事了?难怪我进入传送门后,门外就有敌袭的喊声。难不成紧跟在自己身后进入传送门的那个黑影就是敌人?不可能啊,整座圣殿山的圣殿骑士都在传送门前,又有何人敢撒野逞强呢?飞洛心中一阵阵的不安,他将手中的断剑一扔,急速朝圣光城飞去。数小时过去了,远远便见圣殿山上道道直冲云霄的红色光柱,庆幸的是泊兰宫上空的金色光柱还在,只是颜色有些黯淡。
“艾蕊,我来了…。”
只有七道红色光柱,也就意味着有五座圣殿被攻陷了。而自己那座所谓的首席骑士圣殿炳德殿,是由泊兰宫一座别院临时改建的,没有示警台。什么人,什么组织如此厉害,可以连下五座圣殿?每座圣殿里面可是有实力恐怖,拥有上帝钦赐圣衣战甲的圣殿骑士。而且每座圣殿的名字也均是由上帝赞扬圣人的十二大品质命名的,如:清正、信义、忠贞、刚毅…。
飞洛在查看第一座圣殿清正殿敌情前,刻意飞临圣光城上空,他想看看圣光城内的情况。圣光城内此刻却是刀光剑影,看得让飞洛心中一惊。圣光城的卫戍部队和教廷的黑十字骑士团正在全力清剿已不成气候的血族军队残部,圣光城内如何会有血族军队?这让半空中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数小时的快速飞行途中,也没见有血盟的大股军队出没,甚至这一路来也没有见到血族任何一个家族的旗帜,而这里此时却有数量如此之众?各家族铠甲制式,披风旌旗却又是如此悉数聚齐了呢?十三个家族一个家族都没少,不能不让人生疑nAd2(飞洛熟悉血族的指挥系统,他们一次能聚齐七到八个家族的军队就已非易事,更何况是十三个家族的军队。若是假的,是有人蓄意如此,那也算得上是模仿得非常逼真,竟让自己也一时间看不出破绽。
飞洛飞行在圣光城半空中,很快就被下面城内的军士们发现了,“快看,是首席圣殿骑士飞洛阁下…!”
“飞洛骑士大人…!”
呼喊声此起彼伏,打断了飞洛的思路,也让他从困惑中清醒过来。他定睛在城内搜索,看见了离城内军政大厅不远,由一队侍卫保护着的国王里德二世。他身披铁铠,挂佩重剑,正不停地向各级军官发布命令。他听见了呼喊声,也朝飞洛这个方向看来。飞洛对这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还是有所好感的。在他的笑容中,还是可以体会到难得的真诚。
国王里德二世朝飞洛挥了挥手,飞洛出于礼貌飞了下来。在见礼时,里德二世没等飞洛开口询问,便开始简要地介绍有关情况。里德二世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被他身旁一个身着华丽法袍的教廷肥教士打断了。那教士怒斥了血族的阴险和无赖,只说得他脸红脖子粗,粗口不断。他显然是有了国王军队的护卫,现又有一名十阶的首席骑士在旁,这几天来的焦躁紧张情绪有所缓解,不断地宣泄着心中的恐惧。飞洛不知这胖教士是何来历,其实也不感兴趣他是何人。当下装作十分熟稔地点点头后,略略行礼。那肥教士大感受用,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泛起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