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在我们家乡同古地区西北部的凤凰山上横行着一群土匪,有一些土匪是当地将军山下的游手好闲的村民,有的说是当时战败的国民党残留的小分支,很长的时间里这部分土匪在凤凰山这片横行无忌,但是他们什么人都抢就是不抢将军山下的村民,听说也不是因为土匪里面有将军山下的村民这么简单,而是这群土匪的大当家就是将军山下的村民。也算是土匪有土匪的道义吧!
我的爷爷就是将军山人,后来听说那个土匪头子和爷爷是邻居,在说就这么大的村子,谁和谁不认识,要是算起来还都带点亲戚关系。
没解放前期土匪还算是一档好职业,因为战乱也没有人会顾及到这几个小土匪,买卖倒是做的挺好,不过他们只抢官商,不抢穷苦。可以说是群“侠匪”。直到全国情形稳定下来后当大家的也知道在干下去没什么好处,国家稳定后土匪必然是最大的安全隐患,所以新中国成立不久后大当家的分了家当就散伙了,从现在来看这大当家还是挺有头脑,不愧是能当土匪头子的人。
爷爷说当时他看见这土匪头子回来时拉了好几车东西,都是用大箱子装着的,看起来沉甸甸的,因为当时是晚上爷爷出来起夜,也没有看的太清楚,后来当家的回到村子后做了很多好事,修了村里的桥和路,自己也盖起了很大的庭院楼房,那时候能这样做的人在中国还是可以数过来的,看来他当土匪确实捞到了不少,也能想到他车上装的可能都是金银珠宝什么的。
后来爷爷去世后父亲就带我离开了将军山下来到了嘈杂的城市里生活。在我的记忆中我是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每次都问我父亲,但是他都每次应付过去就不在提起,以至于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家里也没有一张能够唤起我对母亲有任何记忆的照片。父亲也因有事经常在外而没空管我,所以就这样过着比较涣散的生活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回到了我生活多年的城市,我并不喜欢被人约束的生活,所以也就没有找什么工作,而是开了个书画苑,做书画收购、装裱和买卖,收入不多但也过的去,最主要是自己喜欢。
书画苑一天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所以我平时也就会约朋友出来聊天喝茶,听他们说说自己的故事,也算是闲暇之余的一点乐趣。正当我听的入神时电话响了,我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有人找我装裱一幅括片,说的有点急,所以我和朋友道别后便回到了书画苑,进门就看见原来找我的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不过和以前的他相比倒是略显富态。看我回来后他便迎上来,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后就进入了主题。他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用丝绸包的严实的东西从包里拿了出来,打开外边的丝绸后我看到那时一幅比较年久的铭文拓片,看他包的这么严实肯定是比较贵重的东西,说是让我装裱的精细点,我点头答应下来,他再三叮嘱后便匆匆离开了,说是三天后来拿。
他走后我有便打开拓片仔细的卡了看,那应该是一幅东汉时期的刻碑文拓片,字为汉隶,每字9至10厘米见方, 结构方正,笔划舒展平稳,笔峰遒劲有力,独具风格。碑文和书法均有很高的考古研究和临摹鉴赏价值,但是不知是何人所著,在我看来这拓片的价值应该在2—3万之间,这么说来那被拓的这碑应该就是文物了,这样的碑怎么说也是国家级的文物,一般人可是连拓片都得不到的,能搞到这拓片的也因该是有一定本事的人。
想到这里我便拿出相机把拓片照了下来,因为这东西很肯能以后不会见到了,在说以后也可以临摹几张出来卖,这样也不错,谁知到我以后的生活却被我现在这种幼稚的想法给彻底毁了。
三天后我如约将装裱好的拓片交到了他的手里,他给了我2000块钱,对这装裱费来说这按理说是有点高,但是他却说这是我应得的,我也就没好拒绝就收了下来,其实也是因为最近生意不太景气,所以自己看到钱也就软了。他走后我就把自己照的拓片照片拿出来,这上面的字一直吸引着我,让我的目光都没有办法一开一点。这就是任何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的心情,只有兴奋与激动。所以我又根据照片上的临摹了一幅挂在了我的书画苑里面当了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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