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老板他们做宰牲口啦!”
“快快去看!”
两只可怜的牲畜被捆了起来,眼神里都显露出绝望的光芒,呆子见之心酸,却又不能救,几乎不敢与之对视,加上牲口“呜哇”地几声哀号,令她心中充满了极度的彷徨,极度的不忍,她立马转头走了出去,回头时,已经是断喉两处,血流成河,那些*人举刀欢呼,声音雷动,呆子原先的恻隐之心,也被他们欢乐的高喊冲淡了许多,一时之间,又被人拉了出去,加入欢呼之中,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杀戮,仿佛将刚才的杀戮变成了心中的欢庆和美好,变成了富足丰收的激动心情。
老板娘和老板的母亲自然要负责收拾残局,洗肠子,解剖整羊,大卸八块,装袋子等等,而老板和经理们则去跟别的*穆斯林谈笑风生,相互交换了几袋肉,几个年轻的汉族女员工又开始大笑,因为她们在跟一只可爱的、未知生死之事近在咫尺的小羊羔在赛跑,小羊羔傻傻地看着美女们,忽然跑去东,忽然奔向西,母羊咩咩乱叫,它们才依依不舍地丢下美女们,回到它们母亲身边。
呆子也在逗那只幸免于难的骆驼,它见有人理它,仿佛很开心。
不久,东西清理完毕,老板开车将大家送到烧烤城,众人七手八脚地租了烧烤炉,将那些大卸八块的羊肉一一切细,小C买了孜然粉,老板娘又买了大葱,大伙儿把肉和香料大力拌匀,老板经理们负责用他们点烟的名牌火机,点着了炭火,公司设计师负责一片片地把羊肉摆放上铁架,呆子拿了经理给的百元大钞,去买了十几瓶果汁。
哇,好热闹的烧烤场面。
众人似乎都忘记了平日的纠葛,忘记了老板的暴怒,忘记了老板娘的吝啬。
“啊!我的嘴唇烫伤啦!”
“别碰我的水杯!”
“啊!”
“扎到我了。”
“哇,好香!”
“超级新鲜啊!”
众人是胡吃海吞,根本顾不上羊肉的滚烫,呆子的嘴唇也不能幸免,两个泡泡高高鼓起,虽然嘴上很痛,但心里多日以来的压抑,仿佛在那欢声笑语中一扫而光,连A姐平日的嘴脸也仿佛不见了,乐此不彼地给呆子倒饮料。
有个回族穆斯林还引用了他们学校里一个所谓才子作的一首应节的藏头诗助兴。
“欢笑重追别有年,
度数形名岂偶然。
古巷戟门谁旧宅,
尔来尤解安贫贱。
邦人思之比父母,
节比青松当涧直。”
另一个维族的也引了不知名的一个作者的一首藏尾诗,简直是珠联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