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愣愣目视慕容小小发抖的身子,那是多么坚强的女人,以为慕容小小会恨不得杀了段子轩,但是没有,她下不了手。
忍不住从背后环抱住慕容小小,低着头沉声道:“夫人,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慕容小小心一惊,瞳孔一紧,手发抖得十分厉害,泪水滑落嘴角,味道是苦涩的。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为什么要留他一条性命?
六年前的时候,段子轩是那样无邪惹人爱,处处受她保护,那些日子让她无法释怀。
“娘亲……”远处传来稚嫩童音。
只见来福推着坐在轮椅上墨少杰,身边带着恒儿,朝她走来。
双膝跪在地上,将恒儿涌入坏里,压抑不住心头酸痛,泪水不断涌入眼眶,此时此刻,在墨少杰眼里,慕容小小是那样不堪一击脆弱,再恒儿心里,他的娘亲在他面前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她是那样脆弱。
恒儿差点透不过气,在她怀里挣扎道:“娘亲,你想憋死你儿子。”
慕容小小这才舍得松开恒儿,捧住恒儿肥婴脸,眼底掀起一抹暗淡,“恒儿,不要离开娘亲,娘亲只有你了。”
恒儿摘去慕容小小脸上的面具,黝黑眼眸忽闪而逝惊讶,“娘亲哭了?”他贴心的用袖子逝去她脸上泪水,学着慕容小小抚摸着她丝发,怒起小嘴道:“娘亲不哭,告诉恒儿,谁敢欺负我娘亲,就是跟我过不去。”
“呜呜呜呜。”慕容小小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像一个娘亲。
恒儿拍拍她后背,眉宇间带着担忧,贴心安慰说道:“娘亲不哭哦!恒儿长大后,会好好保护娘亲的。”
看着这对呣子,墨少杰忍不住想介入他们生活,他看着慕容小小这样一个脆弱无助的女人,有个冲动想娶她为妻,外表看似坚强的她,内心却是那样脆弱啊!
推着轮胎,一点点移动在她跟前,手里拿着手帕,眼里含着一抹柔光,轻笑道:“让我来照顾你和恒儿吧!”
慕容小小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看向墨少杰,怔了怔,一脸黑线,方才话都说那么绝了,这家伙还没死心?想趁机而入?拿起他手中手帕,逝去脸上泪水,恢复一贯冷清,站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稀罕你的照顾,一个病秧子,不让我们呣子照顾你,已经算不错了。”
来福闻听,阵阵不悦,这女人简直是狼心狗肺,他家少爷好心要娶她,她倒是很不给面子损他少爷。“夫人,这是何故?何必出口伤人?”
墨少杰犀利的眼眸瞥了一眼来福,来福不甘心的闭上嘴,冲着慕容小小又是那样温柔浅笑:“我会让你亲口说要嫁给我。”
“少一脸自负。”慕容小小不屑挑了挑眉,肚子不争气咕咕叫,丝毫不客气道:“还有饭吗?”
墨少杰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活像个温柔美人胎,眼里含笑道:“有。”
墨府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虽然一身病魔,但是他死去的父母倒是留了不少财产。
慕容小小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墨少杰坐在对面,托着下巴,烛光的逆照下,那张俊美的脸颊显得十分憔悴,脸上却总是带着笑意绵绵目视着她。
珠儿注意到墨少杰注视着慕容小小眼光充满暧昧,吃了一小口肉丝,掩嘴轻笑道:“墨少爷,难道你不嫌弃我家夫人是身份吗?”
墨少杰扬眉,琉璃光下那张俊俏脸颊浅浅浮现一抹深意笑容,视线落在慕容小小身上,一字一顿道:“不介意。”
慕容小小吃到一半,差点被噎住,轻咳几声,站起身目视着来福道:“我要洗澡,记得放点香精。”余光淡淡落在墨少杰身上,不屑的转身离去,真是笑死人不偿命。
珠儿赶忙赔笑道:“我家夫人就是这样,墨少爷别介意。”
墨少杰望着那抹淡淡的倩影,敛起笑容,眼底一片暗芒。
“哗啦啦。”婢女一个个提着水桶倒入浴池上,撒下花瓣,拿着瓶子点了点香精。
逝去她身上那件透着血腥的衣衫,婢女个个惊讶的看着她背后的旧伤,一条条疤痕,让人毛骨耸寒,一个姑娘家,哪里这么多伤疤?
“姑娘,这些伤是……”翠儿忍不住伸出手触摸那一条条伤疤,眼里闪烁着光芒。
慕容小小脚尖落在温水里,躺在浴池上,将那缕长发别在一边,扭过头,手轻轻触摸那些伤疤,触及到她那些回忆,浅浅笑道:“是战场上留下的疤痕。”很快笑容渐渐淡化。
记得王爷被掳走那会,因为不能穿盔甲,生怕伤了腹中胎儿,只好穿上长袍上战场杀敌,背后这些伤有的都是因为那次留下来,她每次换药都是偷偷一个人换,生怕被王爷知道,让他担心。
忍不住嘲讽起,他又怎么会担心她呢?
将脸潜入水面上,心里涌入一股酸痛。
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双幽暗深情的眼眸,不断侵扰她的思绪。
脸上厚厚的胭脂随着水逝去,一张清秀干净的脸蛋,在一旁的翠儿忍不住凝问道:“夫人长得真是个美人胎,为何会故意在脸上抹上一层黄色面粉?”
“为了掩饰吧!”慕容小小淡淡回应一声,想一个人静一静,让她们都退去。
浴池里传来阵阵哭泣声,阴风阵阵。
珠儿在房里哄着恒儿睡下,墨少杰推着轮椅停顿在浴池屋外,听着屋内哭声,眼色渐渐深邃。
“啊”
哭声渐渐淡了下来,却传来一声惨叫,他心一乱,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索性推开门,推着轮椅进去,那双幽暗的红色瞳孔一紧,白皙俊俏的面孔一片晕染。
只见慕容小小摔倒在地上,那白皙稚嫩的皮肤白里透红,映入那双红色眼眸。
慕容小小眼色一冷,随即从架子上抓起衣裳,包裹着纤细身子,脸色僵硬,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墨少杰ˉ着他胸膛上衣裳,不知哪来的力气,既然将他推入池水里。
这个偷窥狂居然抓住她的手,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祈求道:“救我救我……”
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感觉他的眼神是那样无助。
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他拼命的呼吸着空气,那头墨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尖细的下颚滴着水,瞳孔一紧,好像是对水有着恐惧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窥你。”墨少杰那双眼眸含着一抹柔光,脑海里急速闪过那张熟悉的脸蛋,手猛然抓住头,拼命不让自己去想她。
来福之前说过,墨少杰一年前,他妻子是死在湖中,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畏惧水?
之后他便大病一场,大夫说他是因为肺部出血,导致神志不清,最多只能活一年。
慕容小小坐在床沿边,来福说是要去煎药,让她先照顾墨少杰,见他昏迷不醒,多少她也有点责任。不过这都三更了,一脸疲倦,正打算悄悄离去,谁知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眉心紧皱着。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耳边传来阵阵无助的呼唤声。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细细一看,长得挺俊俏,只可惜是个短命鬼。
深夜里,来福推门而入,见慕容小小趴在墨少杰身上沉睡,忍不住推了推她后背,小声道:“夫人…”
慕容小小眯起沉困眼眸,睨了眼来福,站起身揉了揉酸痛肩膀,余光幽幽落在墨少杰身上,淡声道:“好好照顾你家少爷。”便推门而去。
段子轩斜靠在椅子上,眼里一片迷茫,脑海里不断涌入那双犀利的眼眸,昂起视线淡淡看向屋外,手捂住伤口,轻咳几声:“慕容小小,你真那么恨朕吗?你真的想取朕性命吗?”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她变得如此绝情。
他想霸占慕容小小,可惜却再次从他手中溜走。
木歌带着一群士兵到处寻找慕容小小踪影,却是一无所获。
昼日
金秋十月,树上那稀稀拉拉的叶子,干得像旱烟叶一样。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小街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娘亲……”沉睡中,耳边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慕容小小睁开朦胧的眼眸,一道耀眼光线逆照在恒儿那张灿烂的笑容上,翻了个身,喃喃道:“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不行呢!一定要现在说,娘亲。”恒儿小手推动着慕容小小身子,一个劲的说道。
忍无可忍,昨晚熬到凌晨才睡下,一大早就听到恒儿呼唤声,眯着眼眸,靠在床头上,深深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事,快说吧!”
“娘亲,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恒儿笑容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睨着慕容小小。
“什么日子?”还不是跟平常一样日子,只不过坏境变了而已。
“娘亲真是的,真的忘了吗?”恒儿揪着眉头凝望着她,“今天是娘亲的生辰哦!”
呃…。有这等事儿?她怎么不知道?突然想起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就定在这天生日,没想到恒儿还惦记着她生日这事儿。
笑眯眯的捏着恒儿脸蛋道:“恒儿怎么会记得今个是娘亲生辰?”
恒儿嘟着小嘴道:“娘亲老是忘记自己的生辰,是珠儿姑姑告诉我的,娘亲快说你想要什么?”
还真没想过要什么礼物,索性躺在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嘀咕道:“娘亲想要睡觉。”
恒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压在她身上,差点透不过气来,硬生生掀开被子,一张小脸很是认真的睨着她,“不行,太阳都晒ρi股了。”
“呃……”这个傻小子诚心不让她睡觉,也罢,掀开被子,慵懒的伸了个腰,捧住恒儿脸蛋,笑道:“亲爱滴儿子,娘亲想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是不是?”
“恩恩。”恒儿很是认真的点头。
“那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洛阳城。”慕容小小站起身紧跟着梳理那头长发,透着镜子,她知道段子轩肯定加快人手,在追寻她呣子俩下落,她是绝对不会让恒儿认他这个爹,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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