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淡然坐在一旁,挑起细眉,颇有兴趣睨向难得会发起脾气的他,突然一手挡在他耳边,一手勾起他下颚,眯起阴眸,邪恶般笑容渐渐加深,戏谑道:“娘子,怎么了?还在为那事生气吗?”
刘海遮住那双涌起愤怒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弧线,突然将她按在椅子上,对上那双清澈眼眸,挑起眉稍道:“官人是不是该对人家负责任呢?”
“适可而止。”慕容小小扯着嘴角,淡淡脱口而出。
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墨少杰眼色一冷,坐位位置,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等耻辱。”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忍辱换上女装,还被吃豆腐,完完全全让他颜面无存。
都说冲动是魔鬼…。
慕容小小冷笑看了眼墨少杰,眸含清光,“那也是你自愿。”
搞得她慕容小小对他做什么事儿是的,不知道是谁吃了谁的豆腐,要是以往的她,早挖去他那双不该看的眼睛。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低沉一声:“已经到了墨府。”
墨府于以往一样寂静、安宁。
两人走进屋内,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被打碎了,一个仆人正在打扫了,就好像是被山贼一扫而空样子。
墨少杰阴沉着脸,走进一看,神色更加暗沉,拉着仆人的手,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仆人昂起眼睛看向男扮女装的墨少杰,先是一阵惊讶后,跪在地上抽搐着声音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呜呜~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少爷,昨夜里,突然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将这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杀了玉翠后,将小少爷掳走…。”
慕容小小再次一怔,抓住家仆的手臂,摇晃几下,瞳孔色泽渐渐加深,眼里的怒意更浓,“你说什么?他们把恒儿掳去哪了?”
“奴才也不知道,夫人息怒。”家仆面色苍白,看来是受到昨晚影响,吓得不轻。
秦府
日光透着缝隙照射在漆黑的房间里,在角落里手脚被绑住的小黑影挪动了一下,似乎在挣扎。
一双清澈的眼眸眨巴着看向隔着窗纸两抹黑影,“唔唔唔。”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什么。
“人呢!”屋外传来冷冽的声音,秦雅思锐利的眸子里寒光一闪而逝,看向紧闭的门。
“回宫主的话,在里面。”
“咯吱”一声,一道耀眼的光线刺痛那双水汪汪眼睛,嘴巴被白布塞住,堵得腮帮红彤彤的。
只见逆光照射在那双清秀冷艳的脸上,秦雅思眸光深沉看向恒儿一眼,挥手意识多余的人退下,黑衣人走时不忘关上门,屋内一片沉闷。
她的消息可真是联通,皇上搜遍整个洛阳城,都没找到慕容小小,她却在短短时日找到他们呣子两住处。
看了那孩子,他长得还算挺俏皮可爱,肥婴脸白皙娇嫩,躺在地上,黑黝黝眼睛忽闪忽闪看向她,令人心头一震
,滚在地上‘唔唔唔’的,还以为在哭。
蹲下身取出他小嘴塞满的白布,冷着脸,丝毫不懂得怜香,捏起他下颚,眼底泛起一抹狠辣,“害怕吗?害怕就哭出来。”
他越是哭得厉害,她心里越是痛快。
恒儿瞄了眼眼前这个漂亮姐姐,一张变态八不得逼他哭似的,扁着小嘴,哼的一声,扭起小性子来:“不哭就是不哭,我是男子汉,才不害怕呢!”
“哦?”秦雅思挑起细眉,颇有兴趣的睨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还挺有性格的麻~手中力度加大,痛得恒儿眉心紧皱,眨巴的瞄着她,“小子,你真不哭?”
恒儿下巴好似快被捏碎般疼痛,果然是个变态,见他痛苦,她脸上就笑得这番阴险,令人他小心肝阵阵发麻,眼底一汪波澜,纠结俊俏小脸蛋,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东东,盯
“漂亮姐姐,你舍得欺负我吗?你看人家多无辜啊!”用眼神秒杀眼前这个犹如变态女的同情心。
“臭小子,嘴巴可真甜啊?”秦雅思眼底一闪而逝诡异,看着眼前小家伙对她又是说好话,又是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揪着她,不知为何心跟着揪了起来。
那可不是,人家就是靠着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巴,讨得人家争着宠溺他,眨巴眨巴水眸眼睛,邹了俊眉道:“漂亮姐姐,我可是从打心底喜欢你哟!难道…。难道你就舍得欺负人家幼小心灵?难道…。难道你真要人家哭给你看?”说罢,水汪汪眼眶里硬是滴着两横晶莹剔透的泪珠。
秦雅思那颗冰冷的心顿时间被这小家伙楚楚可怜的眼神顿住了,见他这番可怜兮兮的摸样哀求着她,就好似她小的时候,被师姐欺负,总是用那无助眼神求饶。
她眉眼清淡的收回视线,手微微松开,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微微眯起道:“不要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着我。”紧跟着将一条绳子系在恒儿脖子上,站起身,手一拉,恒儿跟着站起身。
恒儿微微蹙眉,看着脖子上系着一条长绳,怎么感觉有点像狗?扁嘴,“人家不是狗。”
秦雅思嘴角扬起一抹弧线,转过身暗垂眼帘睨着可怜兮兮的恒儿,“你就是一条狗。”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先是逼他哭,好吧!委屈一下哭了,现在又把他当做一只狗,眼神怒气,嘟起小腮帮,耳朵通红通红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叫人家哭就哭,把人家当做狗,就当你狗,漂亮姐姐也不知道羞羞,尽会欺负小孩。”
“你……。”秦雅思脸色一冷,那眼神恨不得活剥了他。
“本来就是,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也不怕被人笑。羞羞脸!”恒儿一不做二不休,吐了吐舌头,表示抗议。
秦雅思气得恼羞成怒,堂堂宫主既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羞辱一番?抓起恒儿手腕,按在墙壁上,眼眸勾起一抹**暗沉,“你有种,再说一遍。”
恒儿心跟着揪起,只觉得那眼神好恐怕,好怕怕。颤抖着声音:“别逼我,再逼我,跟你急。”
娘亲,你在哪?恒儿怕怕…。
慕容小小心头一颤,被揪痛了一下,每次恒儿还是一出事,她的心就会跟着痛起来,也许这就是呣子连心。
她忍无可忍,外面官兵在四处寻找她下落,而她又不能亲自出去找恒儿,急得在这里干着急。
墨少杰换上一件淡蓝色长袍,见慕容小小手里拿着长剑,朝着屋外走去,当即伸出修长的手将她按在墙壁上,那双幽暗的眼眸触及到那一双狡长凤眸,两人目光对视着,“你现在出去,等于去送死。”
“别管我,恒儿肯定出事了。”慕容小小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她儿子不能失去。
自从离宫五年,她跟恒儿两人相依为命,生活里几乎都是有儿子的影子。
“他们掳走恒儿,肯定是有目的,如果要杀,早就动手,何必在掳走恒儿,再出手杀人?”墨少杰声音低沉却不失冷静,他知道掳走恒儿的人,暂时不会杀人灭口。
虽然他也很紧张很儿会不会出事,可是有一种预感,恒儿现在很不会有事。
慕容小小眼眸微微一颤,那双坚定的眼眸定定看向墨少杰,扯着嘴角冷冷嘲讽道:“他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说得轻巧。”
“难道只有你这个做娘亲紧张恒儿吗?”她错了,他心里其实很担心恒儿安危,可是四处都有官兵,就算她女扮男装,也难抹去那身女人味,到时候被识破,救恒儿更加渺然,所以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基本的理智。
透着那双眼睛,慕容小小情绪微微定了定,眼底一片渺然,“恒儿会没事的吧?”
皇城
皇宫里的嫔妃们,每天都在竞争的皇后位置,只有皇后人选一天未定,一天便是掀起风泼。
如果嫔妃中有谁失去了价值,谁便会打入冷宫,或是永世不得见皇上一面,然而事实上,这都是真实的。
“本宫要见皇上……。皇上…”窦贵人一袭白色纱裙,头戴着歪歪斜斜的珠花,在御书房门外大吵大闹要见段子轩,眼神明显几分迷离,声音略微嘶哑。
李公公推开门偷偷看了眼窦贵人,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向正在批改奏折的段子轩,低着头稍声道:“陛下,窦贵人已在门外跪了三个时辰,陛下是见呢?还是不见?”
段子轩心中一阵嫌恶,不屑睨了眼李公公,冷淡道:“不见,让她跪安吧!”
“是!”李公公弱弱回应一声,弯腰后退几步,转过身推门而去。
窦贵人手里抱着死婴,哭得眼睛红彤彤的,见李公公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稍微带点喜悦,走向前,却被门外锦衣卫拦住去路。含着泪水,哽咽声音询问道:“皇上呢?皇上是不是要召见本宫?”
李公公甚是同情窦贵人,往日里,仗着老太君撑腰,可谓是在后宫嫔妃中最耀武扬威的窦贵人,如今变得神经兮兮,手里死婴儿还是从坟墓上挖出来,吓得几乎没人敢靠近她。发出阵阵腐臭味,忍不住捏着鼻子,嫌恶的看了眼窦贵人,调高声音道:“窦贵人,你还是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会不见本宫?本宫可是带着他宝贝儿子来见他,皇上怎么可能不见本宫?你瞎说,本宫要皇上诛你九族,让我进去。皇上,臣妾带皇儿来见你了,皇上…。”窦贵人神经兮兮的挥着手,指着李公公,说是要诛九族,一会哭得泣不成声,一会又是傻乎乎的笑着。
就算失去孩子,也不必神经崩溃到这种地步吧?李公公没有一丝生气,反倒是同情起窦贵人,挥着手道:“把窦贵人带回寝宫,好生照料。”
锦衣卫抱着拳头应道:“是!”
“你们别过来,休想伤害本宫宝贝皇儿。”窦贵人眼神中闪避着,将怀里的死婴牢牢抱着,谁也不允许靠近。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李公公生怕触怒皇上,小声的制止。
窦贵人眼色一凝,从头上取出发簪,只要靠近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刺过去,吼着要见段子轩,“本宫要见皇上,皇上……”
也屋内的他,明明听到屋外动静,却无动于衷。
“哟,姐姐,你这是唱了哪出戏?”一声刻薄的话从她身后响起,晴贵人鼓着大肚子,步伐轻盈走了过来,眼底满是鄙夷和讽刺儿。
窦贵人那双迷离的眼眸定定看向晴贵人鼓起的大肚子,心再次刺痛起回忆,她的皇儿要是还在的话,估计早生了,是她,眼神犀利看向晴贵人,发簪步步逼近晴贵人,“是你,是你嫉妒我比你早怀孕,是你怕我夺走皇后位置,你在药里放了什么?你要皇后位置你跟我说,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皇儿,为什么,为什么啊!”声音渐渐放大,足以让人惊愕。
虽然别人都把这话当成疯话,但这话正说中了晴贵人心中的那心思。敛起视线,索性不跟她一番见识,对着李公公轻声说道:“去跟皇上说一声,本宫做了皇上最爱吃的莲子羹,不知皇上可否赏脸见上一面。”
李公公没进去禀告,而是一脸恭敬回道:“回晴贵人的话,皇上吩咐了,今晚谁都不想见,请各位娘娘跪安吧。”
“你说什么?难道连本宫都不见?”晴贵人眼色一冷,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到她寝宫去,如今却闭门不见,气得面红耳赤的。
“是,皇上说过,谁也不见,包括娘娘在内。”李公公很客气的回应一声。
“是吗?那有劳公公代劳本宫将这碗莲子羹送进去。”晴贵人脸上皮笑肉不笑,许许尴尬,将菜篮子递给公公。
李公公接过菜篮子,弱弱回应道:“是,请娘娘放心。”其实晴贵人每次送来的糕点什么,段子轩都丝毫未动,所以这些都赏赐给他们这些下人,也只有晴贵人不知道罢了。
“你这个贱人,杀了我的皇儿,我要你的野种赔命来。”窦贵人见晴贵人转身要离去,上前要扯她肚子,却被锦衣卫拦住,吓得晴贵人后退好几步,生怕伤了胎儿。
“保护晴贵人。”李公公吓得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晴贵人怀里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指着锦衣卫的鼻子,怒声斥骂道:“你们还愣这做什么?还不快把窦贵人送回寝宫,出了什么岔子,你们这个脑袋担当得起吗?”
“公公息怒。”随后锦衣卫硬生生拉起窦贵人的手,押了下去。
“杀人凶手,皇上为臣妾的皇儿做主啊”窦贵人声音渐渐拉远。
晴贵人翻了白眼,松了一口冷气,手轻轻抚摸那鼓起来的大肚子,看了眼李公公转身离去。
一路朝着御花园走去,眯起阴眸,怒斥道:“哼!这个窦玉,借疯就可以无理取闹?就可以这样对本宫?”
一袭身穿淡蓝色宫服的宫女跟随在晴贵人身后,稍声问道:“娘娘意思是要杀了窦贵人?”
“不,我要她好好活着,最好是长命百岁。”晴贵人嘴角扬起一抹弧线,眼里含着一丝毒辣。
“娘娘这是何故?”燕儿目光复杂的繁琐着她。
“如果现在杀了她,那我就是做贼心虚。我可不会上了她的套,要她好好活着,看着我的皇儿册封太子,看着本宫当上一国之母,让她知道,在这个后宫中,只有本宫说的算,料她也不敢对本宫做什么。”晴贵人蹙眉,眸光乍然清冷如冰。眉眼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
“娘娘果然英明。”燕儿接受到晴贵人那冷冽的目光,似有一怔,随即讶异的看着晴贵人,她居然如此阴毒和敏感
昨天有事断更,补上五千字。
本书由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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