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噗笑出了声,“我并没说你是故意的呀,仰着头,脖子一定很累吧?”
“是很累,脖子都发酸了。”说完我左右晃着头,放松脖筋。
“行吗?”她把手提包从我俩之间费力抽出低声问道。
“可以,可以。”我呐呐地说。
“刚才你最后一个上车的,对吧!”她笑盈盈地瞧着我,用很低很温柔的语气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啊!”她开朗的笑着,带着孩子般的顽皮!
“呵呵!因为我是个超级胆小鬼,可不想被他们挤扁!”我笑着说,终于被美女盯上喽!
就这样,我们聊了起来,聊些在哪里上班是哪里人今天天气真好等一些无关痛痒、不着边际的话。我们也只能聊这些。每次挤公交车,脑子里都会出现余光中对纽约的描述:身体的距离无限的近,心灵上的距离无限的远。
惭惭的,我感到我们之间的谈话洋溢着淡淡的亲切。
我想,她抽掉的,不仅仅是一只手提包,还抽掉了距离和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