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威利斯镇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人们发疯了,彼此充满了敌意,
但根子是那个邮差。
在杜戈和比利还没起床时她就打开邮箱取出了今天来的信件,一共两封,都是
写给她的,她没看也没拿进屋里,从早晨到现在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打开看看,
这会儿她走到屋外。她拿起一把铁锨,在园子旁挖了一个深洞,再把这两封没有打
开的信塞进去,点火烧了。
特丽丝去了纳尔逊家。
汉纳·纳尔逊已经两个星期没来电话了。事实上,自从那条德国牧羊犬斯库皮
被毒死之后特丽丝就没和这位老朋友讲过话。这很不正常,平时她们俩每隔一天都
要见面谈谈或在电话里聊聊。
一个星期以来,她不只一次给汉纳打电话,但总占线,今天早晨又打了一次,
话筒里传来电话公司值班电脑的声音,说她家的线撤了,不再通话了。
她决定登门拜访。
杜戈和比利刚一走天就下起雨来,一片阴云带来了10分钟的小雨,路上的尘土
被盖住了。她心里很高兴,平时在路上走一步就扬起一片尘土,此刻土是压下去了,
但湿度增大了,到汉纳家的时候,她已经脏得不像样了,面颊上开始往下流汗。
纳尔逊家的汽车停在车道上,特丽丝一眼就看到了,这说明他们在家。她从那
辆车旁边走过直奔前门,两只脚走在砾石路面上吱吱有声。她的双眼四下望去,看
到了原来拴着斯库皮的柱子,柱子旁边还放着那条狗喝水用的塑料碗,现在已经空
了。她感到忐忑不安,好像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走上门廊,敲着外面的纱门,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可那扇沉重的大门
并没有打开。她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喊道,“汉纳!”
“走开!”门里传来朋友恼怒的声音。
“是我,特丽丝!”
“我说了你滚开!”汉纳打开门,站在纱门后面说道。她的头发没有梳理蓬蓬
乱乱,身上穿着家里干活时的衣服,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在特丽丝的印象里她总是
穿得非常洁净,现在这副模样令她感到震惊。
“汉纳!”
“滚蛋,狗东西。”
特丽丝呆呆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你这个杀狗的凶手!”汉纳喊叫着,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唾沫挂在了沙门密
密的网眼上流了下来,让人看了直恶心。
特丽丝怎么也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说的这是什么呀?”
“我们接到一封信,我们全清楚了。罗恩。”他转过身朝客厅走去,把特丽丝
留在了门廊里。罗恩从昏暗的客厅里走了出来,打开纱门走进门廊。他站在特丽丝
面前,两腿叉开,摆出一副开战的架势。“想不到你还有胆量到这儿来。”
“我不知道你这是……”
“滚蛋!”汉纳尖声喊着。
罗恩两眼盯着特丽丝。“听到她喊什么了吗?赶快滚开,再也不要到这儿来了。”
特丽丝一步一步摸索着向后退去。“我真不明白……”
“滚回去,狗东西。”罗恩一口痰吐在了特丽丝的脚前。“告诉你家的孩子,
我们不想在这儿见到他,我们知道他到这儿偷过柠檬,要是还来偷,ρi股挨枪子儿
那可就是自找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特丽丝觉得有一股怒火在心中腾起。“我儿子从来不偷东西,这星期他就没出
过家门。你们要不是没教养的混球儿,那就调查调查。”
罗恩向前跨了一步,拳头柠了过来,特丽丝拔腿就跑。
跑到车道那头她又转过身来。“你们要是多动动脑子,就会明白害死斯库皮的
不是我们!”罗恩捡起一块石头朝特丽丝扔了过去,石头飞出老远,没有碰到她。
特丽丝朝他挑衅地竖起个中指,含着眼泪跑回家。
一个小时以后杜戈和比利回来了,她才恢复了平静。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
两人把比利一人留在家里,还告诉他不要出去,然后便一起去找纳尔逊。
纳尔逊的汽车还在,但他们敲门足有五分钟也不见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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