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娜好奇地道:“是哪两种人?”
杜问道:“一种是故意做深刻的女人;一种是浅薄的哲学家。有些女人思想故做深刻,因此显得面目可憎、语言刁专刻薄,失去了女儿态的娇羞可爱。对于这种女人,男士们一般是敬而远之;肤浅的哲学家是最让人感到痛恨和鄙视的,伟大哲人无不揭示了人类精神世界的黑洞,给人以思想的启蒙。若是一个号称哲学家的人,在那儿故弄玄虚、空发议论,最好的办法是立即走开,否则失望之余,你会对他蔑视到极点的厌恶。这样的人,应该闭紧嘴巴,少发言论,不要装深沉样,使人厌烦。”
廖塞侯爵在旁鼓起掌来,笑道:“小伙子说的不错。幸好我不是哲学家,否则就会以为你在讽刺我了。”
杜问笑道:“像您这么慈祥的老人家,当然不会是可憎的人。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世上最可恶的人,就是一个女人,装成哲学家的模样。嘴里总是故意贬低这个,看不起那个,以显示她独有的高贵,显示她的与众不同,可是殊不知世界浩大奇妙,有许多高深莫测的事情,以人的智慧,岂能窥其真貌?世上许多渺小的小人物,在大人物的眼中碌碌一生,可是若是缺了他们,所谓大人物什么事也做不成,而世界也就称不上世界了。”
艾斯黛拉『露』出微笑,容光焕发,眼睛也亮了起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鼓掌道:“杜先生的嘴真厉害,刚才的话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刻薄的话,杜先生一定是一个很有水平,很有能力的绅士,像您这样的人,可以告诉我,您人生的追求是什么吗?如果您告诉我是金钱,我会失望的。”
杜问叹道:“让三公主失望了,真是我的不是。可惜我人生的追求真的是为了金钱。”
艾斯黛拉摇头道:“你方才骂我,我还有点喜欢,以为你也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惜原来还是这样的庸俗啊!”
杜问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自然庸俗了。公主出身高贵,自然有远大的目标。”杜问瞧见艾斯黛拉一副表面随和,可是内心非常骄傲自大的模样,心里非常不舒服,不自觉地对她冷嘲热讽起来。
阿芙娜见杜问一句话也不让,句句讽刺公主,就怕艾斯黛拉当场发作起来,她可知道艾斯黛拉的厉害,可是艾斯黛拉似乎饶有兴趣,并没有发怒,心里佩服杜问的大胆,要不是她认定杜问就是人见人怕的面具恶魔,真会把杜问当做一个胆大包天的疯子。
阿芙娜为了替他解围,问道:“杜先生,请问您为什么把金钱当做人生目标啊?”
杜问道:“金钱又不是什么坏东西,为什么不可以作为人生的目标呢?只要通过不损害别的手段就行。作为人类,对于许多许多未知的事情非常好奇,进行研究和探索需要很多钱,我希望用这些钱的一部分,请一些人进行研究和发明。”
阿芙娜非常好奇,道:“你都想发明什么呢?”
杜问道:“你看我们都骑乘飞骑作为飞行工具,我想发明一种人控制的机器,可以载人飞行,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飞机,能够载成百上千的人,飞行速度又快,比飞骑可要强多了。哈,我知道这需要上千年的研究才能办到,可是万事都要有开头啊!”
阿芙娜摇摇头,道:“不可思议,您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艾斯黛拉道:“现在人们都有飞骑可以用,而且非常好,你想的这些个怪主意,有什么好处吗?我看都是缘木求鱼,临河挖井的事情,你这人真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杜问笑道:“这是因为公主不明白的缘故。我打个比方,比如我在院子中,这个时候头顶的树枝上有个小鸟,地上一个微蚁正在不断地爬行寻找食物,而它的前方有一个高出它身体数倍的障碍物,在障碍物的另一端的不远处有块糖果。微蚁要越过前方的障碍物,才能吃到糖果,于是,它经过艰苦的努力,它吃到了糖果。微蚁于是品尝到了甘甜。小鸟在空中发现地上的这颗糖果是不适合作为它的食物,所以不和微蚁来抢。而我在观赏这只微蚁进食,所以也不管它。对于微蚁来说,它不畏辛苦四处寻找,终于在爬过障碍后,品尝到了真正的糖果。于是感慨:天道酬勤呀!”
几个人都用心倾听杜问的故事,觉得他这个故事含义很深,
杜问道:“对于人类来说,其实我们就像是微蚁,我们自以为追寻的东西,其实还有更厉害的物种可以轻易就获得,比如那只小鸟,和人。我想做到的事情就是像故事里的人和鸟一样,能够清楚地,更广更远地认识世界。我要像故事中的微蚁可以站在树上寻找食物那样,这就是我所要追求的东西。”
杜问说出这番话来,其余三人都觉得非常震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侯爵走了过来,看年纪不到二十岁,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高的爵位,看来身世一定不简单,他对杜问笑道:“阁下说的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阁下斗术会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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