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链果然神奇!没想到折腾了一整晚,此刻的我却丝毫没有被压了一夜的苦楚!倒是李继,连续好几夜的亢奋失眠再加上昨夜的放纵,此时的他,就像一块被水泡软了的湿木。乖乖地瘫在我身边,任凭我上下其手。嘿嘿!
可惜,美好的时光终究短暂。因为连日的大婚准备,我已经积压了许多政事。无奈取消了所谓的婚假,只好咬牙从温柔乡里爬起来,准备早朝。
“叮铃,叮铃——”起身的动作带动了腰上的铃铛响。
李继果然撑开迷茫的眼。
“娘,娘——”却在看见我那一刻,一下子抓起身上的锦被,仓皇地蒙住脸。
“哈哈,叫娘子就行,大清早的叫娘干啥?我看看啊,该不会是尿床了吧?”我恶劣地爬了过去。不料身体一动,居然扯到了下身的痛处。直疼得我,嘶一声。
“甜儿?你怎么了?”他听闻,急忙起身附到我身前,目光落在我腿间。
“……”尴尬!
“……”他更尴尬。一张古铜色的脸,一下子红到燃烧。
“别看了——”我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
可是眼前之人的呼吸,为何再度粗重起来?
“李继……别……”有腰链撑腰,可是伤处还是会疼啊!
“甜儿……”他扬起雾气迷蒙的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神色祈求中,又带着左右难为。
“这……”大哥,你半露胸膛,喘着粗气的样子……也很诱人啊!
“陛下——冬梅前来伺候——”
门外蓦然传来的一声天籁,挽救了两个失足少年。唉!说起来惭愧。也许,正是这大龄青年初尝情爱滋味,便会更加难以自拔吧。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李继赶紧重新钻进被子,假寐。
“进来吧——”我故作镇定地坐在梳妆台前,梳着长发。
咿呀——推门而进的某女,满脸喜色和探听观察的欲望。我在镜中狠狠地剜她一眼。她脸一红,尴尬地笑笑。
“皇夫大人还没起啊?”说着,她眼神飘忽地落在那红纱半遮的大床上。
“唔。”我点点头。知道李继面皮薄,可禁不住那丫头调侃。赶紧向冬梅招手,示意她赶快过来。谁知——
“昨晚累坏了吧?听说皇夫大人率兵杀敌千万,翌日照样早起练兵呢!这怎么会就一晚,就倒下了呢?奇怪啊,着实蹊跷……”
床上的身影一震。
虽然是调侃,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要唤作我是李继,听了自然往歪处想。难不成这是在变相地指明,某人的那啥功力不行?
“咳咳……冬梅!再不梳洗,朕——就来不及会晤大臣们了!”
朕字拉长音,说明我已经很生气了!冬梅赶紧收回八卦视线,吐着舌头,乖乖来到我身边。
“陛下,您可真宠相公。”梳妆间隙,她偷偷伏在我耳边道。
“去!你刚才说的话,实在是……人家是怕早起时候和你见面尴尬,才猫在被子里头的。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倒下了之类的。真是!”
“哈哈!陛下,这可是您亲自说漏嘴的哦!奴婢也只是用了一招激将法而已!哈哈!”
“死丫头!又算计我?!”怒!
“嘘——奴婢这可是肩负着全体后宫丫鬟太监的殷切希望来的。毕竟,陛下您的幸福,才是我们最关心的事嘛!”
我到底是什么命啊?居然有这么奸诈狡猾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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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今天这会议,来的人可真齐!
我这前脚一迈进殿内,就立马成为巡回演出的猩猩猴子。大家伙那个眼神啊,恨不得直接甩掉眼珠子黏在我身上一般。
在万众瞩目中,我稳稳当当地坐下。
忽然——
“皇夫兼左翼大将军到——”
我刚喝进的茶水差点全招呼到对面的大臣身上。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满屋子的大臣们也都个个震呆当场!
这个通报的小太监……真是强悍啊!
带着浓重的眼圈,李继一身红色麒麟服,风度翩翩地迈了进来。进来之后,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就径直走到他原先的臣子位置,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整个过程,旁若无人。
众人大窘。而我,也倍受打击。
“李……继……你这是干嘛?”隔着一张大书案,我小声地冲他喊道。
“为人臣子!”他面无表情,却一身正气浩然。
“你!”我刚欲发作,就见太监从他手中呈上一张奏折。
翻开一看,是他苍劲有力的笔法——
“朝堂上,我依然是你的臣子,为国、为君。朝堂下,我亦是你的夫君,为妻、为儿。”
我一怔,眼眶却不知不觉开始湿润。
这个男人啊,从来也不曾想过在我身上捞到一丝一毫的好处和荣耀。原来,他一直想要给我的,都只有付出,付出,再付出……
“好了!现在开始,众位爱卿,咱们有事儿说事儿吧!”我抬起头,面对他,郑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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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山,溪流阵阵。偶有小鸟啁啾,扑翅飞过。
有着江湖神医之称的蔡大叔,睡眼惺忪地推开自家木门。
一抹清新脱俗的身影,一个长身玉立的美男子。两袖清风荡漾,眉目间恬淡若仙。
居然让同为男子的蔡某,也不禁片刻怔然。
许久回神,蔡某才诧异地开了口——
“敢问阁下是……”
来者淡然一笑,微微拱手。
“慕名而来,自然是为了请神医一去。家中亲眷抱恙,知道神医乃菩萨心肠。故而——”
“爹爹——”
身后木门里忽然钻出一个稚嫩的孩童。不过五六岁光景,脸蛋红粉,模样惹爱。此时,正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这位从未见过的漂亮哥哥。
一丝诡秘的光亮闪过,求医者波澜不兴的笑容里,忽而掺入些不明的情愫。
“那么——”俊美男子温吞地伏下身,做出请的动作。“有劳神医了。”
朝阳,微风,翩若惊鸿的俊逸男子。无害的笑意,轻勾的嘴角,无可挑剔的贵公子礼仪,都让眼前这个流连乡野的“神医”无可抗拒。
那么,走吧。
山间木屋
背着厚重的行头,老蔡推开了柴扉门。屋子不大,正对着门处,就有一个狭窄的卧榻。榻上一个一身灰白衣衫的男子,静静地躺在上面。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那双冥冥的眼,却是睁着的。不像是在安歇。
“这——”老蔡疑惑地扭身看向身后的男子。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来到塌前,在那人胸前一点。那人便微微有了些动作。似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由于浑身无力,终究还是栽倒下去。此刻,伏在卧榻沿儿上,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