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因为在明亮的光线下,遇见一个只有一层睡衣的女人的缘故,佑太郎禁不住春心激荡了。
“妈的,老狗,住手!”女人把污言秽语不断抛来,这对于佑太郎来说反而成了一种刺激。倘若没有三个条件,即:相当长的休息时间,畏亵下流的手法,女人的淫荡反应,他很难Ъo起。然而,今天可真够顺畅的。
佑太郎抓紧有利时机,闯过关口,因为能够猛打猛冲的时间并不太长,一旦贻误战机,它就不知何时才能苏醒。刚才略有抗拒的她,现在已经服服帖帖。这时,在夕阳照射的卧室里佑太郎的长满老人斑的身体同一个刚从澡盆里爬出来的微带红润的身体拥抱在一起。
“你这个狠心爸爸!”
事情办完后,女人吐了一口长气,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怎么样,投降了没有?”佑太郎乜斜着睡眼望着女人,回味着很久以来不曾猎取到的满足感。
“您瞧,连澡盆的水都凉了。”
“那就再加一次热水嘛!”
“多费事呀。”女人一边嘟囔着一边试水温。
“爸爸洗澡吗?水不太热,可也将就着。”
“你先洗吧。”
“可也是,爸爸的身子大,能把水溢出一半多。”
女人叫真弓,但这也不是真名,是她在银座阿罗尼加酒吧时的花名。真名叫植草真知子,本来是个很潇洒的名字,但对佑太郎来说还是叫真弓听起来顺耳。,
佑太郎在两年前就认识了真弓,那时她还在阿罗尼加以前的奥德尔酒馆供职,半年后,真弓和佑太郎就混熟了。
真弓23岁,而佑太郎55岁,尽管年龄相差悬殊,但作为靠山,她毅然选择了他。佑太郎越老越喜欢起年轻姑娘来,他认为多么年轻都不要紧,特别是这个矮小身材,小翘鼻子,活蹦乱跳的真弓,正是他的意中人。只是真弓今年才23岁,同他女儿三树子年龄相同,这一点或许也算是美中不足之处。
佑太郎从浴盆里出来喝啤酒时,已经是5点30分了。
“天哪,坏事啦,要来不及啦!”真弓戴上|乳罩,穿上衬裙,坐到镜台前圆椅子上开始梳妆打扮了。
“今天到店里去吗?”
“当然啦,您今天有空?”
“不,7点钟有个约会,要会见一个都政府的官员。”
“是吗?”真弓面朝镜子说。
“可你在8点之前到店就行呗,对不对?”
“那倒也是,可必须在6点30分之前到美容院。”
“太不方便啦!”
“梳理完我们一起吃顿饭该多好!”
“那就一起吃嘛!”
“能行吗?”
“我请客,即使和你在一起也无妨。”
“真的?事后让律子夫人查出来,挨顿骂,那可犯不上。”
“怎能让她察觉呢?”
“若是让她瞪上一眼我都会吓瘫的。”
真弓一边擦粉底霜一边皱起眉头。
“你见过她?”
“上次我扭了脚脖子,到医院去照x光片。那时,有个人在走廊里正同护士谈话。我观察她时,办事人员们都管她叫太太,我这才明白。”
“还有过这种事?”
“怪不得爸爸那么迷上她,真是个大美人哟。看上去真不像48岁。”
“你连年龄都知道啦?”
“怎么还问我呢?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佑太郎只穿一条大裤叉,又喝了一杯啤酒。
“不过,太太的脸倒像有点歇斯底里。”
真弓在镜子里吐了吐舌头,“您生气啦?”
“不,一点也不。”
“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
真弓一边贴假睫毛一边耸了下肩膀。
佑太郎站起来,穿上衬衫,真弓化完妆,又往肩膀上喷了些香水才回过头来。
“我说,爸爸,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佑太郎正往他的粗脖根儿上缠领带。
“我眼看就24岁了。总是当女招待也不是长久打算哪。”
“你若是辞掉,我可太赞成啦。”
“不是的,我要自己开个铺子。”
“二十三四岁就想当老板娘,可有点儿太早。”
“不是那么大的,就像售货亭那么大的小酒馆就行。”
“小酒馆?在银座可不是容易弄到手的。”
“并木大街8号有一处别致的小酒馆正要出让。”
“算啦,算啦,急什么呀!”佑太郎已经把领带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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