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也要,钱也要。这趟也非得你们兄弟出面不可。不过这都不急,我们可以再从容筹划。”狄靖尘收起轻松的神情,“这吴龙彪的兵,就在庄子外候着您老送小弟的人头去吧。你老兄打算怎么打发他们?”
“老弟言重了,我们情同手足,哪里能害老弟呢?”谷能虚虽然强装镇定,但仍难掩一脸心虚。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吴龙彪让老弟打败之后,已经被撤去差使。他现在自己带着几十人枪,也闹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匪是官。昨天他派了人来,说是老弟已经下了山,要是我们遇着老弟一定要知会他。他也许有些言语要同老弟说吧。”听到最后一句,狄靖尘几乎失声笑了出来。谷能虚连忙说道:“老弟不用担心,你要是不愿意见吴龙彪,我们回了他就是。”
“他要是动武呢?”狄靖尘问道。
“姓吴的要是敢撒野,我们庄上养着的几十条大枪也不是吃干饭的。”谷能虚一股气壮了起来,豪迈地说道,“老弟安心在庄里休息,我去回禀大爷。至于那个吴龙彪,我这就派人赶他走。他要是不听招呼,就让他横着回吴家庄,与他一家老小团聚去。”
狄靖尘握着谷能虚的手,一路送到院门口。得意忘形的谷能虚连声称谢,似乎忘了这是他自家的宅院。握别了狄靖尘,谷能虚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花厅,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花丛间。
“大哥你好机灵,怎么知道谷能虚有加害之心?”狄靖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柳绣兰。看来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柳绣兰藏身在东窗旁的房柱后面。以位置判断,应该能听清楚他们的谈话。
“你上哪里去了?”狄靖尘问道。
看到柳绣兰毫发无伤,狄靖尘松了口气。不过他的口气里却透着责备:“连个招呼都不打,也不免太大意了。”
“萧九爷云游去了。我给他炒了点干粮,又送他出了庄子,才回来的。”柳绣兰温和地安抚着狄靖尘。不待狄靖尘开口,又贴心地安慰起来,“九爷是超然物外的达观之人,不应该受俗务羁绊。自在云游,是他的解脱。你与他有大缘分,将来总是能再相见的。”
“他老人家有交代云游的去处吗?”狄靖尘担心地问道。虽然萧老九也算是个蹚将行里的元老,但是狄靖尘仍不放心。这满地蹚将的乱世,老头孤身一人在外云游,他怎能放心得下。
“九爷没说。他只说昨晚的一席夜语勾起太多往日的孽障,他觉得满手血腥,所以要去浓淡山一濯古今之水,涤净他的一身罪愆。”柳绣兰答道。
浓淡山访古今水,性好佛法的萧老九大约是勘破红尘,云游访佛去了。想起昨晚的畅谈,狄靖尘一拍脑袋。纵然世道不靖,但是萧老九是昔日老白狼的军师,在老白狼的本乡本土怎么会吃亏。
“我悟得了,大哥的好谋略。”柳绣兰突然将手一拍。狄靖尘从来没有见过柳绣兰惊奇失态,连一旁正舞枪的丑娃也收起招势,好奇地靠过来,想知道柳绣兰为什么如此开心。“大哥将白狼宝藏的地图交给谷二爷,却藏起口诀。这是化解眼前谷二爷要把大哥卖给吴龙彪的危难。我原以为大哥做得略为莽撞,本想……”
“谁敢!”听到谷能虚要出卖狄靖尘,丑娃一声暴喝,提起枪就要去找谷家人拼命,声量之大,连纜乳艿奈萃叨颊鹆肆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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