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天,陈喜就摔破那石。
“怎幺了?”
“没什幺,天气太冷,麻烦你代替我到外出间拿热茶过来……”
“……”
蓝斯竟然真的转身拿来给陈喜。“喝完了?”
“嗯。”
“那……我要休息。”话完就攒进陈喜被窝。
“哇!你好冰,别挤进来呀!”
蓝斯完全没理会陈喜,反而越挤越入。陈喜被挤得退无可退,就由着他了。
蓝斯几天也没有醒来,即使陈喜叫他,也只是迷糊应了她,情况就像初遇时,睡了好几天。
几天后,蓝斯醒来后就走了。
但不到几天,陈喜又再唤他……
“你知道我穿越时空花了多少力量吗?女人,别为无聊小事唤我来,知道吗?”然后伸手给她一条一模一样的颈链。
“哦……知道了。”
说罢,蓝斯又再沉睡。
蓝斯离开了几天……
陈喜又摔破了那石。
过了一会……
“怎幺了?”
“没什幺……想看看你多久才能来到这。”
“那要看我有事忙不!!!”
再过了十天……
“替我打盆水来吧……”
“妈妈我想吃肉……”
“……”
……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几个月间,陈喜还是完全地有事无事都唤蓝斯。
虽然累得要死,但蓝斯还是每次都出现。
他知道陈喜在生气,唯有默默承受她的总火,忍受她的折磨。
直到一天,陈喜再摔石时,这次,蓝斯满身是血出现,吓坏了陈喜。从此,陈喜也没有再胡乱摔石了。
越是腹黑的家伙,笑容越是美丽
“女人!这是谁!?”
蓝斯这次睡了一天便醒来,实在无事可做,就在跟著陳喜待命書房,無事可做,看看她的畫作,不料发现了一幅美男图。
见画中人坐在桃花树下,衣襟露出了大片胸膛,而桃花落到他身上,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一看就火了,就拿起那画找陈喜对质。
陈喜瞄了那幅画一眼,就继续继续画画。“哦……他是男人。”
“我不是瞎子。”
“对了,他跟我一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怎幺穿?” 蓝斯神情也突然凝重起来 。
“时光机……不过穿错时空了。”
“那是当然,纵横时空,可不是那幺容易的一件事。” 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哦……”
“喂,你不要跟我扯开话题。”
“不是已经回答了你吗?他就是穿错时空的悲催科学家。”
“那你为何画这样的画!?”
“人像画而已,我也有画阿玉呀。”
“人像画? 用得着大敞着衣襟吗?”
“很出奇吗?有人更会画全.祼,艺术和□间只差一线,你用色.情的目光看他(黄思成),我也没办法。”
“……” 說不過她,沒作聲,鬱悶坐在一旁。
良久,蓝斯突然问道:“喂~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 你……不会看上他吧!他已经有女朋友。”
闻言,蓝斯脸色缓和了不少,又问道:“见过比我長得好看的男人吗?”
“应该还没有。”
“那想不想画我?”
“没兴趣。” 这妖孽一定有什么阴谋!
“这样呢?” 蓝斯斜倚在太师椅上 ,扯开了衣襟,露出一大片精装结实的胸膛 ,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地随意放着,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托着下颌,斜倚着椅子。
“可以考虑……” 陈喜认真打量着他。
“那这样呢?”蓝斯干脆一把扯开自己的腰带,露出了露出健硕的腹肌。
陈喜立刻眼睛发亮,仔细数数刚好六块腹肌,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如雕塑完美。
“立刻画!” 说罢,转身拿了一张新画纸。
“慢着,我也要到这棵桃花树下画。”
“啥? 你看不到家中那桃花树已光秃了吗?”
“……” 蓝斯想不到那是家中那秃树。心中嘀咕道:“不是五月桃花笑春风吗?怎幺这幺快就没花了。”
……
……
摆放好工具,陈喜就认真打量了一下蓝斯的身体比例
“有着雕塑般的俊美五官,黄金比例身材,近乎完美……可是……真讨厌。” 不自觉低声嘀咕。
“为什幺讨厌?”
“我妒忌……”
“还有,你明明姓蓝,怎幺老穿红色?”
“不是蓝,是蓝斯。……我是姓蓝斯,名华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不都是蓝色的蓝吗?”
“呵呵……因为……”你曾说过……我穿红色很衬。
“秘密♥ 。”
“……”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陈喜低头继续作画。
蓝斯默默凝视着她 ,当陈喜抬头望着他时,被她看得心慌意乱,慌忙撇开视线,心下暗骂自己没出息 。
良久,不由陈喜抬头,俩人四目相视,陈喜嘎嘎一笑,蓝斯脸上不由自主泛起的红晕,半晌,不由得垂睫苦笑起来,那个站着的人似是浑然不觉他的心思,难道我还是无法触及你的心吗?
蓝斯悲伤的神情不知不觉地表现在脸上。
二人时而相互调侃对方,又间中休息一会,差不多画了大半天才完成。
……
晚上,蓝斯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睁睁地躺在床上,于是安静地走到陈喜床头,轻轻的把她在睡梦中呼醒。
陈喜睁了睁疲惫双眼说 :“怎幺了?”
“女人,我睡不着,怎幺办?”
“出去跑一跑,累了就睡得着。”
蓝斯在冷落的街道上飞快的跑动,跑着跑着,就跑到城郊,觉得有一点累,就回到自己房中的床上,但还是睡不着。
“女人,怎麼我還是睡不著……”
“……”沒有回應他。
“你那床好像比我那張舒適,我要睡這張。”
兩張根本是一样!
陈喜睡意正浓,无奈下将身子往床内挪了挪,让出位置。
蓝斯往床边躺,然后用棉被把两人都盖住。
“女人,我还睡不着,你来陪我聊天吧。”
“好……明天吧 。”
“……”
好,既然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好!
蓝斯将脸凑近她,缓缓地勾起了双唇,倾身贴近她耳畔,附在她耳旁轻声说 :
“话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就在那条最长,最可怕的路上。 计程车司机开过那里,有个妇人在路旁招手要上车 。
一路上蛮安静的,直到那妇人说话了,她说:“苹果给你吃,很好吃的哦。”
司机觉得很棒,就拿了,接着就吃了一口。
那妇人问:“好吃吗?”
司机说:“好吃呀!”
妇人又回了一句:“我生前也很喜欢吃苹果啊。” ”
陈喜立刻睁大眼睛,害怕起来,哀声说,“拜托你别说了。”
蓝斯突然在她耳边叫道:“哇!!!” 把陈喜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蓝斯得意一笑,继续说道:
“司机一听到,吓得紧急刹车,面色翻白。
只见那妇人慢慢把头倾到前面,对司机说:……”
“想知道她说什幺吗?”
“你猜猜♥ ”
蓝斯终于有了了点睡意,就躺好准备入眠。
画面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陈喜顿时睡意全无,害怕与恐惧一次次地向她袭来。 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碰到他的胳膊了。
蓝斯戏谑道:“怎幺了,害怕了?”
“才……才……没有……这种低层次的鬼故,我都听到麻木了,哈哈……”
“哦……”蓝斯闭眼。
好一会,陈喜又朝他挪近了些……
蓝斯打个哈气,温柔地把她拉进怀里道:“我困了,快睡吧。”
“……”
想要推开,却被搂得更紧。 这样子她根本睡不着,再次想推开他,可他却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良久,陈喜又累又害怕的,不知不觉,原本以为睡不着,居然也睡着了。
一觉睡到次日中午陈喜才醒来,看到蓝斯侧身躺在她身边,凝视着她,陈喜也看着他……两人动也不动的默默的看着对方 。
良久,蓝斯勉强笑笑,轻声问∶ “你还爱他吗?”
明明白白我的心
良久,蓝斯勉强笑笑,轻声问∶ “你还爱他吗?”
一仍神间,思绪飘远……
陈喜眼睁睁地望着床帏发呆,良久才說:“爱。”。
藍斯低下头遮掩住眼中失望的神色,平静地错开目光: “那你为什幺还不到王都找他?……”
陳喜淡淡說道:“那个人不是他……”
“你是说我骗你!?”
“不……只是周遭的环境改变,人也会跟着改变。即使灵魂是他,那人已经不是我爱的他。看到他,就像见到他的兄弟,有相似的气息,却不是同一人。 第一生,是我自欺欺人,第二生,不得不清醒過來。這一生,我要活得好好,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那個愛著我的他。”
“我爱的是那个他……
明明会在我迷失时,依然走在我身后,默默地看着我的背影的他。
明明想哭泣时,不懂得安慰我,像木头站在身旁的他;
明明寡言,却故意找笑话讨我笑的他;
明明知道打不过,还拼命保护着我的他;
明明被我戏弄了多次,还一副高兴样子的他;
明明……”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不料突然被蓝斯忽然倾身抱紧她,埋首在陈喜颈窝处,吃了一惊。
“够了,不要再说了! ”蓝斯大声的吼道,又再重複說。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略帶哭聲着紧紧的抱住她,颤抖着身体,心仿佛要碎裂般的抽痛着。
“明明我比他好;
明明我比他好看;
明明我比他强;
明明知道我在等你;
明明知道我爱你……”
“明明知道爱你会受伤,我却越痛越爱……”
“为什幺就不能忘掉他,爱上你眼前人。”
陈喜眼角轻轻滑下泪水,却不说话。
不一会,陳喜的泪水滚下到他的耳际处、颈项处……
感觉到她的泪水,蓝斯把她抱得很紧、更紧。
良久,不舍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流着眼泪鼻涕来依靠我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当你嚎啕大哭一脸丑相的时候,我会用更丑的脸来和你一起哭,当你开怀大笑的时候,我会用更白痴的笑声来和你一起笑,这样好吗?”
陈喜笑了笑说道:“呵呵,可以考虑。”
蓝斯楞了一下,他的心瞬间被惊喜所淹没,抬头怔怔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道:“真的!?”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蓝斯听到这个回答很高兴,可是想到她的時空,喜歡不代表愛,又问道:“那幺~你爱我吗?”
陳喜頓了頓,才說道:“……不知道……”
聽到她的答案,他颇爲失望,看着陈喜,鼻尖瞬间一酸忍不住流下眼泪 。
見他如此,陈喜便抬手圈住他,埋首在他颈窝处,前所未有的主动。 “乖……给我多点时间。”
聞言,藍斯眸子闪闪发光,唇角扯得高高的,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点头,又撑起上身,温柔地啄吻她的唇。
“这是定情一吻。”又危险的眯起眼道: “女人,你为什幺老是走这桃花运,招惹我一个不够,还总去招惹其他男人。如今,既然我俩已经定情,今后,不准你再去招惹其他男人!你听清楚没有? 。”
“咳……我没有招惹主谁,是他们缠上我,就像不小心踩了狗屎,怎幺擦也擦不掉。”
“我才不是狗屎!如果是狗屎的话,当你依然走下去,早晚都会干掉而脱落的。我要成为你的灵魂,就算人死了,一样不会消失……”说罢,占有性的更加把她抱紧怀中。
蓝斯一直搂着她,胳膊腿儿压陈喜身上。
陈喜一边把他胳膊腿啥的都挪一下,一边说道: “好了,快下去吧!你好重,快压死我了。”
蓝斯没有理她……
沒辦法下,只好用軟:“人家一大早还没吃早餐呢! 洛,我好饿啊,你不饿吗?快点下来好不好,真的有些重……我好饿呀……”
“嗯……去吃饭吧!” 听到听她那柔柔细细的声音亲密的唤他的名字!蓝斯高兴得什幺也忘了 。说罢,拉起她的手向外间走去……
“慢着,把衣服先穿好再出去……”
蓝斯有点撒娇说道:“我要穿你的红色那套衣服,帮我穿衣,可好?”
“你自己穿!我又不是你娘子!” 说罢,愤然转身走到衣柜。陈喜真不知道怎幺对待他,对他好,就会觉得他得寸近尺。
蓝斯看着她的背影,阴阴笑了一笑,眼眸 泛着幽幽蓝光,低声道:“现在不是,很快就是……”
陈喜和盖斯一同步入饭厅,这次林玉是真正与蓝斯碰面,看清他脸上的样子,整个人愣住了。
见他样子如天人般,优雅唯美,但穿上红衣,却带着点邪气。容华绝伦中隐带一丝妖魅,宛若妖魅顽皮的狐仙,莅临人间。
清俊又妖魅,令林玉不禁自俾起来。
一张俊美妖魅逼人的脸上,隐有勾人笑意,薄唇轻扬,墨眸上挑,道不出的妖冶风情。 看着陈喜没心没肺径自坐下,心道:“你看看,人人都看到我脸庞都发呆,怎么你就不会。”
饭桌上,蓝斯一直在对陈喜撒娇,
“女人~我想吃那肉,喂我吧。”
“你手残了?”
“不是,昨晚你压了我太久,人家手麻了♥。”
林玉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看着他们。
“……”为什么说出这么令人误会的话。现在就已经如此气焰嚣张,当着我面前撒野!要是真的在一起,还得了!
“我决定重新考虑一下。”
“可惜,不可以了。”
“为什么?”
“你没听过货物已出,恕不退换吗?”
“那我去买过另一个。”
“别别别,我手已经不麻了,能自己夹。”
……
……
这几天蓝斯缠着陈喜问长问短,又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她,使她不胜其烦。自昨天后,蓝斯变本加厉对她毛手毛脚,一次比一次猖狂。陈喜很是抓狂,终于发火了。
“别烦我,自己滚一边去!我很忙。”
面对某女的怒火,蓝斯一脸小媳妇被欺负的表情,眼神哀怨地看着她,转身离开书房。
可是陈喜完全不顾虑他惹人怜惜的表情,心里暗罵:“妖孽,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幺时候。 ”
望著木門,良久,一個转身,蓝斯一扫委屈样,脸上挂着神秘和高傲的神情.双手负于身后,慢步走到林玉的园落。
眼角一抺紅入眼,抬眸,见是陈喜的夫郎,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才缓缓走上前,淡淡笑道:“蓝郎君。”
“嗯……”蓝斯觉得这个称呼顺耳。蓝斯见林玉才不到三天就看他的目光像看到如常人般,心中不由惊讶,猜想这林玉不简单。
林玉心中有些纳闷:“为何眼前的人长得如此俊美呢?俊美到不真实呢看看着就感到自卑.阿喜真可怜……难怪经常向他闹脾气。”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替我好好的照顾她吧,千万别让其他男人有机会接近她。 ”
“蓝郎君放心吧,虽然追求阿喜的公子才子不计其数,但她也未曾动心,而且她都已经委身于你……怎会……”
“……” 公子才子不计其数!
闻言,蓝斯立刻火大了,但卻压着怒火,表情有些扭曲地打听情报。
中二病人的恋爱
好呀!才兩个多月就惹了这么多男人!
“女人!”蓝斯再次冲入书房,責問她:“你又惹了那么多男人!?”
“你在说什么?我是地球人,听不懂你火星语。”
“你还装!那什么什么王爷,梁公子,夜公子,还有张老爷呢?”
“有没有搞错,张保忠都快五十了,居然也入列!我有这么不洁身自爱吗?”
“这么多人中你就只提了张保忠一个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说!什么关系?”
“酒肉朋友而已。”
“你上次也说那个史白书只是酒肉朋友,结果还不是招惹上他吗?”
“……”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
“其他那几人什么关系?”
“嗯……不知道,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
“哼!总之不准你再招惹他们。”
“不是我去招惹他们,我又无法控制他们,还有,你不是我男朋友,干嘛管这么多?”
“什么不是,都一吻定情了!”
“有发生这样的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又懒帐!”
“……”
赖得跟他耗下去,连作画的心情都没有了。陈喜放下毛笔,正欲离去 。
蓝斯突然从后用双臂环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着: “我知道你喜欢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空间; 我知道我无理取闹,但我只是很害怕失去你。
我必须肯定你能承受我的撒娇、我的无理取闹,我的倔强,我所有的性格缺陷且永远不离不弃,只有这样,我才放心,可以放心去继续做自己,不会害怕有一天将要面对失去。
我喜欢胡思乱想,那是因为你的一点一滴都让我很在乎。对我而言,唯一具备杀伤力的只有你的感情,要幺毁了我,要幺成就了我。”
我想对我们的未来有期待 ,但请你不要轻易给我承诺和誓言,我很难相信.即使我很难相信,但我还是会选择等待,我就是这样,强势,霸道,任性,不会讨人欢心,死要面子。 ”
“嗯……” 简单说……就是中二病吧 。
“我还记得那个叶松墨……你差点被他拐走了!你根本就对那些对木头木脑不善言词的人心软!”
“……” 陈喜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是不是得看紧点?”
“……”
“你说过,人也好烟火也好,绽开美丽的花朵只有那一瞬间,过后就散落了。确实也许是那样。但是,就算只有一瞬间也好,我想要你在我的身边绽放,散落的时候,也希望你在我的身边散落。作为回报,我会无论何时都让你身边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别说了,我胃装不下了……” 陈喜轻掰开他的手,心想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甜死人不偿命的话的? ”
“……”蓝斯觉得那手立即像渴望自由的鸟,轻轻地转动一下,反握住她的手,
紧紧的抓在他自己的手里。
良久,陳喜噗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烦恼什么?我本以灵魂作了赌注 ,无论输还是赢,最后我的灵魂都得给你。”
蓝斯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带着几分贪婪几分几分痴迷的抚摸着陈喜的脸庞,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不想等了,不想再等下一个十年,我不想再一直走在你的身后,一直在等你回头,我只想从你的身后走到你身旁,跟你一起体验人生。”
那双深邃的黑眸此刻正发出幽然看蓝光,深邃而澄澈,只是一眼,就让她心神一荡。在那眼眸之中,一汪温柔的痴情,一片赤诚的真心,一腔浓烈的爱意,在期盼中涌动 ,浓烈的爱意撼动了她,剎那间,她尘封已久的心撼动了。
看着她终于有了几分痴迷的模样,不禁低下头想要吻她,也真的这幺做了。
蓝斯慢慢地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心里有点忐忑,生怕她会生气。
陈喜不由自主的回应他的吻,而她的回应令他感到一股暖暖的感觉充满他的心,他更加深入的吻她,享受着她口中那股温暖甜蜜的滋味,一只手按住她脖子,另一只不由自主地手伸进她的领口内 。
微凉的指尖划过脖颈,轻轻下移……
忽然胸口的一片冰凉,陈喜下意识地睁开黑色的美眸,这才意识到他的手不安份的伸进领口,瞬间清醒过来,一把用力推开蓝斯 。
“哼,原来你那样清澈的目光下竟然包含如此肮脏的心!” 陈喜一边大声的指责着蓝斯,一边整理有些乱的衣领
蓝斯顿时感到有些愕然,怎幺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幺?
然而,惊骇的情绪从他的心中刚刚闪过不久之后,蓝斯眼中闪过一道失望 ,撅了撅嘴又说道: “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吗? 而男人的肮脏和浑浊用来来衬托女人的纯洁、柔美呀。”
面对陈喜的恕火,蓝斯不得不暗自咬牙:“ 该死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差一点就能这女人给生吞入腹!”
陈喜咬牙,眼冒凶光的看着前方一脸无辜的男子,忍不住踹了他两脚,又再一脚把他踹出房外,把他赶得远远的。
看着关紧的书房门,蓝斯暗自握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说罢,衣袖一拂,转身离去。
……
……
次日清晨醒来,陈喜撇见床头上放着一封信,看着那一封信微微发愣 ,折开一看,果然是蓝斯那家伙写的 。
“我一个人离开时,不可以在外面乱搞喔!
P.S 那最后那妇人对司机说:“但我在生完小孩后就不喜欢吃了。”
“……” 陈喜无语地抽搐着嘴角 。
吃完早饭后,陈喜来到书房,岂料发现书案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 怕你自卑,美男图拿走了,勿感动。”
陈喜「啪」地一拍书案怒道: “该死的! ” 本打算把他的画像卖到小倌馆,得个好价!
……
……
平复心情后,为她失去的银两默哀三分钟,然后就拿了几幅画作出门。
疯子,会传染
“万老板,为了完成这幅画,我可是呕心沥血啊!可是我有事要远行,一路上不知道会发生什幺,多带点银两好些,所以你就想法子多加点吧!”
万连打开一看,鬼斧神工,画风奇特,以泼墨的方式勾画出山水,奇伟瑰丽,与天地融合,将大自然绝美的精华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好画!果然好画! ”万连惊愕不已,口中赞个不停。又大声赞道:“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十回”
万连从未见过画诣如此之高的人,眼神一直流转在画作之间,眼球就再没离开过。 心想:“这画必是一幅惊世之作,居然出这怪人之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从未见过这种画风的画作,泼墨山水,颜色运用,增强了意境的感染力和画幅的整体效果 。
上次的花乌图也是极佳的画作, 本来购入价已经是很高,所以第一幅,他只多加几十文,岂料不到一天就卖出了。第二幅,他又加多了百多文,七天后卖出,信心充满,他又多加五百文,虽然时间长一点,但一个月就卖出了,可见这怪人的画作颇讨人喜欢。
这几幅画他真的好喜欢啊!他喜欢的爱不释手,舍不得卖出去。
“万老板 ?”陈喜将万连从思绪中抽回。
“十五两,如何?” 虽然他渴望得到这些画,但突然拿出这么多钱,不由心疼,但心中有点担心陈喜不把画卖他。要是平常,这种画又那是他这小店能买得起……
“好吧。”这价格出乎陈喜意料,就没有再议价。
拿到钱,陈喜就把自己的钱部分放到钱庄里去,部分兑成银票。
回去后便给了林玉几两银子,托她照顾小灰。
……
过午,崝王一伙人找上门,崝王见陈喜还有心情逗着那头"雪犬"玩,不由火大。
“哼,不是说好三天后出发吗?你居然玩失纵!到底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
这几天,他们以为她逃了,就四处打探她的行纵,但去向依然不明。這次要不是夜公子告之她今天出现在钱庄,他还真不知道她回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你。” 陈喜还一脸无辜看着他。
“你……哼!”
“阿喜,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梁昭一臉担心的问到。
“秘密♥”陳喜繼續笑呵呵道。
聞言,崝王顿时炸毛了,怒火中烧,怒道: “你找死吗? ”
陳喜還翻了他一個白眼,才回答:“我活得好好,无缘无故怎会找死。”
崝王觉得跟她耗下去的自己简直是大白痴,直接把她拖抱进车厢里去。
“真不愧是崝王爷,明明说不过我,就用蛮力解决,我好崇拜你的厚颜无耻。”
“哼……”崝王坐在车厢里不理她,等待其余二人上马车。
“信平兄,我将行囊放到房内,拜托你替我拿来啦!”陈喜突然对着车外的信平说道。
信平望向崝王等待命令。
直到崝王摆摆手,他才转身往宅内走去。
……
一行人来到梁昭大宅门口,已是黄昏。
“明日一早起行,别再给我四处跑,要是再敢给我玩失踪,就杀了你那隻雪犬!”
“啊!小灰,你在王爺心目中居然能成為人質,太利害了!”
“……” 崝王心道:“好可怕,我什么时候这么白痴变得拿一隻狗来要胁人,一定被这疯子传染了。”
一夜过去了。
次天清晨,陈喜还躲在棉被不肯起床,巧儿不知如何是好,公子吩咐卯时唤醒这人,侍候她更衣梳洗,可是自己又不敢得罪贵客。
正当她苦恼万分的时候,,便听到已经有人走近,转身往外间看去,居然是崝王爷,吓了一跳。
“崝王爷!”
“嗯……” 摆一摆手。
“她不愿起床?”
“是……请王爷恕罪……”虽然一个男人一大早入女子闺房很不好,但他是王爷,始终她办事不力,就会被人责罚。
“不是你的错。”说罢,一把拉起了陈喜道:“起来!”
陈喜感到手臂一阵发痛,骤然清醒几分,挣扎着睁开似是有千斤重的眼皮,紧紧蹙着眉,缓缓地,终是睁开了眼睛。
巧儿错愕万分。“王爷一早到这就是为了叫她起床? 但今早听小绿说好是那富商黄老板的夫人,王爷这样……不太好吧!”
“原来睡梦中听到的鬼嚎就是你……”
这女子胆子好大,居然连王爷都不放在眼中黄老板果然身份非凡,即使是妻子也能如此嚣张,难怪公子待她如贵客。
“快去梳洗换身衣裳!”
“现在什么时辰?”
“刚卯时。”
“你有病吗?现在天还未亮,而且辰时才吃早饭,现在就叫我起床”
“梳洗一番也要花大约一个时辰!”
“我一刻钟就能梳洗好,所以……请你出去。”
这是什么女人!女子每天早上,梳洗打扮就要一个时辰,亏他还一大早起来叫她起床!不,他不能无功而回:“快去梳洗换身衣裳!”
看他一副“你不起来,我就赖着不走!”的样子,陈喜只好无奈说道: “知道了,娘亲。” 然后拖着拖着步伐到置衣间。
娘……娘亲!!!!我那里像女子!?这女人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陈喜打发巧儿及崝王出去后,略为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又爬回床上睡觉。
大约一个时辰后,巧儿看时间差不多,就叩门,见没人回应,不由担心,就推门入内,却意外置衣间发现空无一人,继而走到寝室,就见到某人盖着被子睡呼呼大睡 ,心想:“梳洗后又再睡的姑娘真第一次见,她真的一刻锺就梳洗完嗎?”
行近欲唤醒陈喜,见她依旧是披发素颜,顿时满脸黑线。“难怪只需一刻……”
陈喜随巧儿往大厅里去吃早饭,一踏入门口刚踏入门口,多道目光齐向她射来。
见她来了,梁老爷等人笑着站起来道: “黄夫人好!”
“呵呵,各位早。”
“阿喜!快过来这边坐。” 梁昭拍拍身旁的空位置。
陈喜也不客气地坐到梁昭身旁。
“你不是一刻锺就能梳洗完吗?怎么一个时辰才来到呀?” 崝王得意问到。
“哦~我又睡了。”
“……” 一桌人无言。
“还没上菜吗?”
梁老爷摆摆手,不一会儿,菜就开始上了。
“你还说,那有人会梳洗后再睡,要大伙人等你!”
“现在刚到辰时,我又没迟来,与我何干。”
“你……”就是因为你说你梳洗很快,我们才提早了吃早饭。
“六爷,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梁昭连忙说道。
“作晚才知王爷今天起行回王都,这餐就当做践行吧! ”梁老爷笑说道。
“……”
吃完早饭后,一行人随崝王走至大门,准备替他们送行。
陈喜见着门外停下两辆马车,四周站满送行的别院奴仆,其中十余人衣冠齐楚,立于门外。
“两位王爷,黄夫人……”见他们来了,大伙人立刻迎上前来。
“王爷,路上小心。”一女子上前走出几步,福了福,目光娴静中带着羞怯 。
崝王微微颔首。
“……”
经过一番寒暄后,陈喜终于受不了,率先上了马车,留下其他人站在边上面面相觑。
崝王横她一眼,然后走过去跳上马车,掀开布帘,弯身钻进篷车内,果然就见她斜倚在软垫上休息。
其余二人也随后上了马车,四五个人骑着马护在马车旁,就这样,一行人便开始上路了。
目送他们已经远去,良久才问道:“爹,为何黄夫人会与王爷及四哥同车而乘,这可是犯了礼法啊!难道……”
“闭嘴!这是皇家的事,岂容妄自猜测。”这个不知从那里突然跑出来的黄夫人,行为虽然古怪,却不令人讨厌,比起黄思友善多了,夜府宴上曾看她出现,问起昭儿,他却又吱吱唔唔不肯说。查探后得知她就是有名的西城胡同怪人,后来在百花宴上才公开身份,一个西湖怪人,一个是西城怪人,果然天生一对。看来这次,应该是要押她上王都面圣。
马车上……
“喂,虽然这马车宽敞,但如今你们挤进来,我怎能躺着呀!不是还有一辆马车吗?你们坐另一辆车吧。”
“那马车是载物用的……”
“……”
“为毛不走水路啊,不是比较舒适且快吗?”
“我们乘马车先至云州……”
“王都离我们这里也有千里之遥,就是走水路快的话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走陆路说不定就更长了,一个月也不敢说。而且云州在西,王都在北,一点儿也不顺道!那岂不是要花更多时间 ”
天呀!我不要和这群神经病呆在一起这么久呀!
坐在马车上,其他三人就以下棋说话来打发时光。
陈喜闲得无聊,就看书打发时间,看书看得眼睛疲累了,就小睡一会,有时候就与他们无聊闲谈着。
一日陈喜无聊起来,听到梁昭在吹箫,就跟着学起来了。
见陈喜没多久就掌握了箫的基本技巧,梁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喜,忍不住问道:“阿喜,你以前学过其他乐器没有? ”她学得这幺快,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是天才; 二,她曾经学过乐器,而且精通音律 。
“嗯……”陈喜简单地应了一声,就继续吹奏着。
三个男人顿时来了兴致, 对于陈喜会的乐技好奇起来 。
“哦!? 什么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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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州有一何公子,虽然体弱,但容貌之美,名扬京城,堪称帝都首秀。且诗、文、字、画、琴无不精通,乃四大才子之首。
松州有一女子,一曲横凝眉,得到何公子的垂青,郎才女貌,实属才子配佳人。
“手不要跳动……”
“手型错了……不要着急,要弹得慢一些,先用慢的速度去练习……”
“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型……弹慢点……放松……”
“……”
“我有事需要离开一趟,大概明天出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阿喜,好好地练习,等我回来了,就给我弹一曲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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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已然皈化成风……
“只是略懂一二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
闻言,梁昭佯做委屈,道 :“那你下次演奏给我听吧!”
“不要……”
“为什么?”
“对牛弹琴。”
“什么意思”
“找一天你试试就知道。”
“……” 不用试已经猜到什么意思了。
无聊起来:“梁昭,咱们现在到哪了? ”
“如今我们已经出了平州三天,估计明天晌午就能抵达云州的元城。你可知道元城的“三宝”之一就是三花酒?它与平州的开封的百花酿齐名名,到了元城就帶尝尝了吧!”
陈喜立刻高兴地叫道:“信平兄!快马加鞭!”
信平想道:“又不是逃命,干嘛要快马加鞭。”没有理会陈喜,毫无反应的继续他赶马的动作。
这几天,她根本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说实话,在马车上呆了这几天,她都被颠得快被散架子了。虽然这马车坐着是很舒适,可是马一跑,除了颠簸还是颠簸。想到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高兴得唱起歌来。
“我从山中来~带着烂棺材
棺材一撬开~那死人跳出来
一次跳三步~跳得吓坏人
把人吓坏了~就跳回棺材中
赶紧钉上盖~移棺入炉房
烧烧火不熄~日夜不能停
但愿早投胎~能将怨念忘
轮回再轮回~烧了许多香……”
“……” 疯了,这女人疯了! 这女人唱什么歌!她唱不堪入目惊世骇俗的歌词,之前几次唱的歌明明都很好,怎么这次唱这样荒谬的歌曲啊,而且唱得特别起劲?
良久,梁昭加入了陳喜,两人一起唱着:“我从山中来~带着烂棺材……”
“……” (无言)
夜尔秋视角
有一天……
“三弟,为何梁公子最近不太找你?”
“呵……我怎么知道!”
这梁昭,自从遇到他,是我这生最倒楣的事儿。一个字形容“烦!”
……
我知道梁昭是个聪明人,但自十岁时遇到他,就开始咬着我不放,脸皮厚到极点。久而久之,人人都以为梁昭……喜歡上我。
那些人一定是疯了。
我发现……梁昭这个人……钟爱新鲜事儿,他不喜欢一般人喜欢的东西。也许我对他的态度有点与他人不同,所以他才这样吧。可是我不会为这个人无聊人而去改变自己,我也不会因爲受到什麽奇怪的待遇而去改变自己,没那个必要。
梁昭是皇后的表弟,而且是九皇子的伴读,……以后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而族中的人居然相信外人的传言,为了讨好他,居然一直没有为我订亲事!虽然我对亲事什么的,没有兴趣。但是……出于这原因,就不成!!!
幸好皇商的事情都由大哥处理,我则负责南方的事务,兩人见到面的机会少了许多,不然……我一定忍不住拍死他!
梁昭,让我烦恼已经多年的人,就像一只拍不死的蟑螂。 知道他想咬我,可是因为这蟑螂是老板的心爱的宠物,只能……“忍”!!!。
……
……
一个多月前,我知道梁昭要从皇都回来了!……为了避免我忍不住拍死他,我到了西城。
就在那一天,我见到了陈喜救狼的有趣一幕。
她跟別人說的“雪犬”,應該是一隻雪狼。他出外行商時,曾聽聞西華山的山峰上,有一種雪狼:高逾六尺,毛色雪白,並背略帶灰,夜間雙目發出會幽幽綠光,生性兇殘。 外表的形容都吻合,但奇怪是,這雪狼似乎有點靈性,好像能聽懂人的說話,聽聞也沒有咬過人,不像是生性兇殘。
她说出的話很能傷人,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我。
我脑海突然个主意,那就是送一个玩物给梁昭,就像给一个孩童新玩偶,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旧玩偶般……
简单打听了一下……结论是……怪人一个,不過应该会合梁昭口味。
所以我故意制造了一个相识的机会。
打听到這個西城胡同怪人平日日无所事事,只喜欢尝试各地美食美酒及爱看热闹。
所以我制造了一个 “热闹” 给她。
……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觉得她是個女,但近身细看时,那一刻,我疑惑了。 自十多岁后,大多数见到我的女人,瞳眸里都有种莫名炽热的光芒,但她的眼中……我,这个美人,并不是一回事。
到底是因为她是怪人,还是她见过比我过之而无不及的人呢?
最後,我还是相信初见她时的感觉,所以叫她……姑娘。
整个会面似乎十分顺利,言談間,她說话虽然比较疯癫,卻很有趣。我有点明白那些圍在她身边的人,不全是因为贪图美色, 而是在她身边有种写意快乐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想了解她多一点,可是她突然说要回家……怪人想些什么,果然我是无法理解的。
……
次日,我故意驶出豪华马车,吸引梁昭注意,等待他主动来找我……
马车上,我回想起她救狼一幕,想着想着,覺得她長得挺好看,就更奇怪为何开封沒有上演强抢民女一幕……我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她,也许不是如此简单。
转而直达李宅,我找了一邻居叫门……果然,她根本没打算付约。
……
马车上,她大胆地直直盯着我,这世上,居然有一个女子不知害羞,直直盯着一个男子看,果然是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