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道衍强颜欢笑,和醉香说说笑笑,到了后来,心中也自畅快了』然听得大院里喝彩声如雷鼓动。道衍笑道:“走吧,我们瞧瞧去,可别错过了好戏。”
二人从人群之中挤进去,来到三号高台面前,只见一个无端三粗的矮子正在和少林寺的小和尚定禅过招。道衍一见那人,不由得失声一笑道:“原来是土地公雷土地上台了,怪不得众人如此欢笑。”
醉香看向高台,只见雷土地双掌翻飞,和定禅小和尚打得难分难解,只是看他年纪,已有四五十岁,哪里像是三十岁之下的人,当即笑道:“道衍哥,这人不止三十岁吧,为何还能上台挑战?”
道衍笑道:“这人不守规矩,可也无人管的他。”
正说话间,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定禅和雷土地四掌相交,内力狂吐,各自都被震开了十几步。雷土地搓着手掌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你这小秃驴还有这般本事,雷土地不抢你的位子了,老子闪人。”说罢,纵身飞下高台。顿时有人大声笑道:“土地公输了,雷土地输了!”
雷土地大骂道:“输就输,笑什么笑!你***。”
定禅小和尚双手合十,站在台上,只等着再有挑战之人上台。道衍奇道:“如此车轮战下来,到了最后,岂不是累也得把台上之人累死了。”
醉香笑道:“刚刚我们在外面小院之中,你只顾和那位秦香姑娘说话,没有注意听,这台上之人,若是自觉需要休息,可以换上另外一人上台接受挑战,这位小师傅还站在上面,自是认为还能接受下一人的挑战,不至于在内力上吃亏了。”
道衍笑道:“原来如此!”话声刚落,突听得人群中个女子声音喝道:“我来领教全真派高招。”这喝声正是素心的。道衍陡然听在耳中,不由得心神一震,急忙朝一号台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人群中纵身飞上高台,手中一柄细长宝剑,精致漂亮,正是淑女剑。
台上之人乃是全真派钱钟,李定兴的师兄,此人剑法了得,在第二轮比试中胜出‘钟抱拳道:“敢问姑娘名讳?”
素心怒道:“全真派都是些绝情薄幸之人。”
钱钟听她答非所问,心中奇怪。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寒光一闪,剑气当胸袭来,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横剑一挡〗剑相交,只听得“嗤”一声,他手中长剑顿时断成两截。素心狡不减,横扫而过,把他胸口道袍割开一道五六寸的口子。
钱钟倒跃飞出,脸色铁青,冷笑道:“姑娘手中兵刃,当真世间绝品,在下这一招输得不服。”
素心手腕一转,“朗呛”一声还剑入鞘,淡淡的道:“那就再来比过。”说完一掌打向钱钟面门∑风带着丝丝寒气,正是玄寒正气诀修炼出来的灵力。
钱钟在全真派修真炼道二十多年,内功修为颇有成效,他见素心一个小姑娘如此托大,心头怒气顿生。当即运起十成功力,双掌朝素心左肩拍去,去势凌厉之极,隐隐有破空声响。
素心左肩一沉,双掌上撩,要去打他下颌‘钟急忙撤掌格挡,二人手掌陡然相交,内力相撞,各自退了两步,只是素心的丹田灵力非同一般武人的内力,冰寒之气已经透入对方双臂,钱钟只觉双掌寒冷,有些麻木。
素心欺身又上,一双玉掌连环翻飞,台下众人,修为高明之人倒还能勉强看清一招一式,修为较低的,只能听到“碰碰”之声。二人###的拆了二十余招。素心一掌迎面劈下,钱钟看到她小腹破绽,当即一掌送出。他哪知这是素心的诱敌之计,突见素心左掌双指捏一个剑诀戳来,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要是被戳中了,内力灌输之下,说不定犹如利剑一样把他的手掌刺穿。当即慌忙撤掌,素心玉掌从他脸上滑落,横架在他脖子上,说道:“这回你还输得不服吗?”
钱钟惨然一笑道:“姑娘这路掌法,当真秒得紧,钱钟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见告。”
素心道:“什么事?”
钱钟道:“不知道姑娘和天山派天门真人是何关系?”
素心道:“天门真人乃是小女恩师。”说完撤开手掌,后退几步道:“适才言语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钱钟哈哈一笑道:“罢了,天门真人的弟子,果然了得。”说完纵身飞落高台。
台下众人呼声高涨,见素心白衣长裙,衣服出尘之态,大多数都围到了一号台之下观看。道衍挤在人群之中,正要去和素心相见,突然有人纵身上台,哈哈大笑道:“在下黄河老鬼,来领教姑娘高招!”
素心拱手为礼道:“请!”
那黄河老鬼实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当即阴测测一笑,从身上取出一条软鞭来,在虚空之中“啪”一声虚击一声道:“小姑娘,大爷….”
素心脸色一寒,陡然拔出长剑,只听得“哎呦”一声。那黄河老鬼半条手臂已被斩断,鲜血狂飙。再看素心,好似站在原地一直没动一般。她把剑、出剑、断臂、回剑入鞘,几个动作直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滞涩之感。
道衍看得暗暗心惊,暗道:“几日不见,素心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对了,他对别人冷漠无情,对我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想到得意处,不由得嘿嘿发笑。
醉香扯一扯道衍衣袖道:“道衍你看,我师父他来了。”
道衍顺着醉香手指看去,只见六指神医正在朱元璋身边,对朱元璋附耳言语一些什么♀时又有几人上台挑战素心,都是不能招架十招即被踢飞下台来,一时之间,一号高台再无人上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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