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连忙道:“张师兄休要折煞小弟了,论武功年龄,我都得叫你一声师兄,这一杯自是小弟敬你。”说完仰头干了。
张洛笑道:“右使果然英雄豪气。”说完仰头喝干杯中酒。
定禅合十小声念佛,却是不吃菜也不喝酒,自是因为和尚不能吃荤喝酒的缘故。
道衍笑道:“定禅小师傅,这酒肉乃是人生两大嗜好之物,你既不喝酒又不吃肉,岂非可惜。”
定禅道:“施主休要说笑,小僧可不敢喝酒吃肉,师傅知道了,非把我关禁闭三个月不可。”
道衍道:“那我叫人备些素斋来给小师傅。”说完向门外大叫一声。进来一个泰山派弟子恭敬的问道:“师兄有何吩咐?”
道衍道:“这位小师傅不食荤腥,你去弄些斋菜来。”
那人应声道:“是了,马上就到。”
道衍和张洛笑谈饮酒,俄顷已各饮三四十碗,三坛好酒都被到得一干二净。二人卦没有丝毫醉意。不多时,定禅的斋饭也来了,再喝得十来碗,已经入夜,外面黑漆漆一片,道衍醉眼惺忪,忽道:“哎呦,醉香还在外面等我呢。我要去叫她进来。”当即起身,一歪一到的抢出门去。
素心和秦香同时站起来道:“小心了!”
素心看看秦香道:“你….你扶他出去吧!”说完自又坐回椅子上,一脸忧色,看着道衍出去的方向∝香跑出去扶住道衍道:“道衍哥,你….你怎样了?”
道衍道:“没….没怎么?秦香妹妹,你…你表哥不是还等着你的么?为…为甚不去寻他?”
秦香道:“我让他不要等我了,等到宴席结束,我就去找师傅他老人家,我们又要回北平去了。”
道衍靠在走廊上,潜运清玄诀,化去酒力,片刻之后慢慢清醒过来,脸上一红道:“多谢你了,我现在好多了。我去找醉香姑娘,他不见我出去,身上有伤,可不知会不会遇到麻烦,你不必送我了。”
秦香道:“那你注意些!”
道衍别了秦香出来,来到先前比武的广场上,偌大一个院子,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然听得西首墙院之中,隐隐有兵器相交之声传来。当即悄声奔过去,纵上屋顶,慢慢摸过去。打斗之声已在面前,他借着夜色的掩护,俯身观看下面相斗。只见有五六人身形摇摇欲坠,正在和一人相斗,此人大袖翻飞,威风凛凛,正是陈百祥。而和他相斗的共有五人,道衍只认得其中两人,乃是华山派的清湛真人和清越真人№外还有两个老道,一个老尼他却是不认得。
此时五人围攻陈百祥一人,却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只因无人身法滞涩,歪歪斜斜,好似全无力气一般。道衍看得惊奇,正自不解,突然觉得一股睡意窜上,好似滔滔江水袭来,低也低不住,眼皮只在刹那间,便已相当沉重。
他又默运清玄诀,心想:“怎地这酒的威力如此之大,定是喝多了。”清玄诀乃是玄门正宗功法,默默运转,那睡意少有退去,但是依旧觉得困乏难当。只见院中无人或出掌,或出剑去去攻击陈百祥。
那老尼纵身飞起,一掌朝陈百祥当胸砸去,口中大喝道:“无耻败类,受老尼一掌。”
陈百祥冷笑道:“素问衡山静烘人的托云掌非同小可,今日一见,啧啧,果然名不虚传。”说话之时,全身灵气鼓荡。静烘人一掌打在陈百祥胸口,反被他的内力反震吐血,倒飞而出,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清湛真人和清越真人齐声怒喝,四掌翻飞,向陈百祥打去№外两个老道各自挺剑夹攻。
陈百祥身法连变,一掌拍在萧飞左肩,一掌拍在独孤峰右肩,二人向前飞出,砸在一座假山上,顿时口喷鲜血,又是站不起来。
剩下两道长剑急刺,陈百祥笑道:“嵩山秦川真人、恒山正奇真人,两位难道还想负隅顽抗不成?”说着,二指一点,射出两道指风,分别击在两人的手腕阳谷茓上,二人手腕一麻,长剑落地。接着陈百祥欺身向前,点了二人胸口行气大茓。二人登时瘫软在地上。
道衍看到正奇真人和静烘人被点到之时,已经睡眼朦胧,人影模糊,这时眼见五人败局一成,心中登时惊怒交集,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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