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季飏上前搂住了她的身子,表情极其认真地看着她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恩荷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离开的真正原因,甚至也知道你怀孕的事情?”
岑紫筝见状后,眼中扬起不解和疑惑,她征征地看了他好久后,轻喃道:“你——不是也知道我怀孕了吗?否则你的母亲怎么会打电话技我呢?”
这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为什么总是感到一切都是怪怪的,不对呢?
看着龚季飏那双疑惑而震惊的眸子,她感到自己的心瞬间凉了一大半。
她的话虽然很轻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般猛然扎在他的心中,猝不及防,令他连呼吸都变得很是困难。
“将一切部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快!”
他语气冰冷地命令道,眼中的骇然是岑紫筝不曾见到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八年了,我……算了……”
良久后,岑紫筝才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又怎么样?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该受到伤害的人也已经受到了,难道八年后的今天,还要重复上演八年前的戏码吗?
谁知,龚季飏却不领情,他的一声厉吼几乎响彻整个山顶——
“我要你说,快说!”
岑紫筝的身子不自得打了个冷颤,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这股怒火是燃于八年前,却在八年后的今天彻底燃烧。
“我——”
她努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思绪慢慢回到了八年前,缓缓地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全部都告诉了龚季飏。
龚季飏的脸色也随着岑紫筝的口述而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冷凝,这种严肃的表情令岑紫筝都为之害怕了起来。
只是骇于他表情的岑紫筝并没有发现,龚季飏原本伸展开来的大手早已经紧紧攥成一个拳头!
当岑紫筝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两人都在沉默,四周的环境立刻安静下来了——
死一般的安静!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似乎也在嘲笑着他们的孤寂。
龚季飏缓缓抬起手来,轻抚上岑紫筝的脸颊,英惶的面窖全然都是心疼——
“当时,很辛苦是不是?一定很苦……”
低喃的声音有着内疚和心痛,而那带着痛楚的眼神令人更加心疼。
熟悉的温度在她冰冷的小脸中渐渐扩散开来,似乎正在唤起她内心那种深藏己久的爱意……
岑紫筝感到自己的一颗心被揪得死死的,痛并窒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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