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什么是真谛?什么是艺术?什么是爱?这样就是随风潜入夜、默默通灵般的爱。
情丝在发丝间缠绵,灵魂的血液就像这墨水笔中的黑色,一笔笔一划划,将丝丝辗转收落纸面。画了一张又一张,写实的,幻想的,韵味极致。
不知什么时候,冰蝴蝶已经将窗帘拉了一半,安详地睡着,秀发浓黑中透着亮,在风中偶尔飞起。隐约间,霞彩照耀出那半边的俏脸,小巧的嘴角形成一种柔极了又藏着刚毅的美。
不知什么时候,铁长寒闭着双眼养神,偶尔探望几下霍小春的速写。
白灵鸟还颇有精神,斜靠着椅,望着电视,旁若无人地,双唇轻启,跟着轻唱歌曲。听在耳中,犹如高山流水叮儿咚咚,悱恻缠绵,是幽静而温柔的。
在这种特有心境的时候,听到动人的情歌,总是更易让人微醉而难眠。有些辗转时,霍小春停止了速写,失神地躺倒在座位上,心事就这样偷偷地跟着飞驰。一朵花儿在阳光中轻笑,其魅力不亚于大漠里的汗血宝马。听听耳际,还有一只白灵鸟相随,再闭上片刻,是不是就会到了我的最终驿站?
看看车侧顶的方型电子钟,已经是午后一时三十分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在冥冥的人世间来来又去去,生活可以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漠,也可以这狭小的列车,可以是那没有尽头的多少个光年,也可以是这几个小时。离不了的是有所仰慕,离不了的是有所留恋。时尚不时尚,深深倦然。沉醉吧,把自己淹没在睡梦中吧,让一寸寸的肌肤窒息。
思绪着,睡意渐渐袭来。突然,觉察到细碎的声音。霍小春的睡意在那一刹猛然消失,不由透过茶色眼镜望去。
只见,沙田轻轻地呻吟了一句“八格呀路”,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紧接着,双手抱着肚子,弯着腰,悄悄地站起来,从车前段溜往车中段。这个家伙要干什么?不过,到了车中段他就停了,滞留片刻,走进卫生间。过了好一会,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样子,会不会是闹肚子了?不过,这种家伙诡计多端,也许并不是这样简单。
车前的后视镜将这一切映照得清清楚楚,那位女司机虽然开着车,不过,也都看在眼里。
慢慢地,霍小春的心绪反而变得清晰。对太子熙所托的事,又浮上心头。随着眼光的移动,逐渐观察着列车里的每个乘客。尽管往东南方向的列车不止这一辆,但是,窃贼也有可能存在这里。根据种种情况,例如铁长寒的出现,沙田的重现,还有猫型脸那三个奇怪的家伙……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什么人都有可能与《疱丁刀谱》有关!包括前座的白灵鸟与冰蝴蝶,还有贾老太、唐文山先生,以及验票员牛奶弟……
对了,那个女司机怎么始终戴着太阳镜?难道是为了避开阳光的耀眼?不知道夜里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戴着这太阳镜?如果这太阳镜有紫外线作用,那也极有可能。
而且一向听说,从事司机行业的,男司机是占极大部分,女司机几乎是屈指可数。纵然是女司机,一般也是驾驶公交车,甚少听说开长途列车的。
天下第六博客——令狐小说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