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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成敬明冷冷地说:“你要记住,料不定那一天我们还会碰面!所以,我奉劝你,事情不要做得太绝!”
沙田仍然没有说话。说真的,将匕首放在秃顶,且别说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月黑风高,也仅仅是吓唬对方而已。要是成敬明真的不顾一切冲过来,自己也不容易讨好。
“你做小偷做了多久?”成敬明突然想跟他聊天。
“三年多了!”沙田好像很喜欢回答这种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滴话,是三年六个月零九天!”
“第一次失手?是不是?”成敬明又问。
“不是,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倒霉滴一次!”沙田带着哭腔,开始声泪俱下地编故事,脸上的表情要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我是个孤儿,被一个西边来滴老和尚……收留在一个东边滴破庙……”
“继续讲!”成敬明表情略为平缓,说道。
“第一次,是十岁滴时候,偷吃香客滴祭品,一个苹果。后来,被罚站半天……”沙田展开了回忆的大门,说着:“到我二十二岁那年,老和尚死了,施主香客也不多,什么吃滴也没有。再后来,发生地震,破庙不在了。我就开始流浪,以偷东西为生,勉强度日子……”
“第二次呢?”成敬明很有好奇心。
沙田咽了咽唾沫,继续讲述着:“第二次……是在一条桥上!去偷一个大叔滴钱袋,缠纠了八个小时,终于被人围攻,打个半死。后来,就再也没有失手过……”
“哦,这么厉害?”成敬明嘿嘿笑道。
“你想怎么样?”沙田惊问。
“你算算,三年六个月零九天,算你每天偷一百块钱的东西,现在你不是有十几万的资产?”成敬明冷冷笑道。
“没有滴……”沙田喊道,心想,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如果有这么多的钱,不被这伙贼给吞并了才怪呢,不由求饶:“你放过我吧!”
“你果然不是日本鬼子,没有那种殉死的武士道精神。”成敬明点了点头,肯定地说。
“是滴,就算是,我也变了。变得贪生怕死!”沙田狡猾地溜着眼珠,知道对方这是想分散自己的精神,不由对着身后大声高喊:“司机,快开车门,我要下车!”
女司机心念一转,也没有轻举妄动,宛若一双耳朵暂时没有办公。
沙田不由用匕首的刃背拍拍秃顶的光头,又迅速将匕首贴回他的脖子,逼视着。
秃顶一声也不敢吭,露出软弱的神情。
成敬明上眼皮下眨,沉思片刻,不得不说:“司机,快开车门,让这假日本鬼子走!”
女司机依然没有说话,不过,只听见“埃”的一声,车头的门开了。
那个早已退缩到司机座旁的抱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吓得脸如死灰,一只手拱着孩子的嘴。
沙田用匕首抵着秃顶的下巴,缓缓地退到车门口。突然,乘秃顶不备,一脚将他猛踩向成敬明,叱溜一声,跳下车,拔腿跑的飞快。
秃顶也漂亮地完成了一个五体投地的经典动作。不过,他虽然肥胖,但是反应比斗鸡眼快,立即站了起来。伸手摸摸下巴与脖子,哼,老子终于逃出了刀口!念切之后,暴跳一下,拍打自己的头顶,高喊着叫嚣着,也跟着跳下车追去:“你娘娘的!被抓住了饶不了你!”
“还不快追?”铁长寒又玩起铁骨刀,笑道:“抓住了,可是十几万呀!”
成敬明见形势不妙,加之秃顶已经跳下去,兵力分散,恐有意外,于是就不想再争,拖着斗鸡眼,也跳车而去。
此时车厢内又进入另一种状态,众人都看着铁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