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神无主,胤禵又一个劲地哭着,屋子里是乱成了一团。禛儿看着我那么担心帕子,细细观察了帕子正反面的字迹,沉吟了会儿道:“额娘,要不用白醋试试吧,醋能化墨,白醋又不会染色。只是北面的词是用墨写的,所以用醋擦拭帕面时要注意避开了。”
“好,只要能化了墨就行。”我吩咐依玛去拿了白醋来,小心地避开背面的词,一点点地擦拭着。没想到还真的有效,帕面上的墨迹果然褪去许多。“禛儿,多亏你了。”
儿子脸上一红看了眼还在哭的胤禵道:“额娘,东西复原了,你也别怪十四弟了。他还小不知道轻重。”
我这才想起胤禵,回过神去看他,他早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禵儿,禵儿。”我抱歉地想抱儿子,他倔犟地赖在|乳母身旁不愿意理我。“胤禵,刚才是额娘不好,是额娘太凶了。可是你知道,你知道那帕子对额娘有多重要吗。是额娘仅剩的啊。”我说到这里,也是忍不住掉下眼泪。胤禵见我也哭了,终是反身扑到我怀里:“额娘,不要哭,儿子不敢了,额娘不要哭啊。”
屋里伺候的奴才们,见我们呣子这么抱着一起哭,都是忍不住憋着笑。我擦干眼泪,正要向|乳母道谢,值守的太监匆匆进来回报说内务府的人突然来了。
马思喀竟亲自带人来,我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出什么事了?”
他为难地看着我道:“德主子请谅解,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他一转头对着跟在后头的宫内监道,“把巴图之妻给我拿下。”
“娘娘,娘娘!奴婢,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乳母惊恐地看着逼近的太监,吓得不知所措。“到底出了什么事,嬷嬷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抓她?”
“这是皇上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谁捅出来的,十四阿哥的|乳母是包衣阿哈。”包衣阿哈是包衣下的奴才,身份甚是低贱,可是我不明白当时选择|乳母的时候皇上、皇太后都有过目名单啊,为什么过了五年才来提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