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走,让我带你去了解我的过往。”萧然忽然掀起了那副画,在那副画的背后有一个圆形的小按纽,萧然轻轻转动了那按扭,其中的一道墙壁缓缓的开了,这道墙壁的背后竟然是一大片花园,只是这花园内种植的竟然全部都是白色的花,接着萧然便桥蓝隐颜的手往花园内走了去…
半晌过后--
蓝隐颜与萧然停在了一块高大的墓碑前,墓碑的上面刻着四个血红色的大字--云国之墓,血红色的字体在白色的墓碑上显得十分的醒目和凄凉。
“云国之墓?”蓝隐颜震惊的看向了萧然,失声叫道。莫非…
此时,一抹风忽然袭来,卷起了漫天的白花,片片白花都散发着凄凉的气息,它们似乎在默哀着什么?
“不错,云国之墓!这墓碑的后面,埋葬了无数云国人的白骨,有我母妃的,有刚出世不久的婴儿,有年迈的老者,还有许多恩爱的夫妻。不过他们全部都是朴实善良的人。他们原本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他们从不去招惹外界的人,他们只想过着幸福而宁静的生活,可是颜儿你看,如今他们只剩下了这无人问津的白骨,在冷风残土中凄凉的埋葬…”萧然的手轻抚上了冰冷的墓碑,脸上勾勒起一抹凄美的笑容,语气亦有些幽冷。
“他们全部都是无辜惨死的,甚至有些人连骸骨都找不齐整,本该幸福生活着的他们,如今只剩下孤坟与他们做伴,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萧然声音嘶哑的说道,双眸中波澜骤起,压抑了多年的痛苦在这一瞬间爆发,放在冰凉墓碑上的手指亦微微颤抖着。冷风再次扬起,吹起了无数的白花,亦扬起了万千的尘土,可是却吹不走那墓碑上云国之墓四个血红大字的幽怨。
“小四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蓝隐颜捏了捏拳头道,她仿佛看到了一场残忍的血腥杀戮。
“我母妃本是云国的圣女,只因为母妃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秘密,所以那人便毁了我母妃的一生,他不仅亲手杀了我母妃,还血洗了云国。颜儿,你知道吗?身为云国的圣帝,曾经有多少个夜晚,我孤零寂寞的站在这墓碑前,聆听着他们对命运无声的控诉,感受着他们灵魂的哀怨。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无力替他们报仇,我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又是多么的孤独。”痛楚的记忆沉重的令萧然有些无法承受,他的一双眸子忽然蓦地变的血红无比,这样的他既拥有往日的妖冶魅惑,更有着摄人心魂的冷意。
“不,小四四,你不会再感觉到孤独了,你的明天已经有了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小四四,你的这双眼睛,真的好让我心疼。告诉我,到底是谁夺走了你的快乐,我要帮你将快乐寻回来。”蓝隐颜立刻伸手抚摸了下萧然的脸颊,眼底流泻着深深的心疼与宠溺。
“我的快乐已经找回来了,我的快乐就是你,我的快乐就是颜儿!”萧然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眷恋。
“小四四,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他们?难道是…圣龙王朝的人?”蓝隐颜的眸子瞬间冷眯了起来。
“不错,正是圣龙王朝无数的禽兽们,颜儿,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些禽兽的,因为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这些冤死的人。可是我又好怕…”萧然忽然拉起了蓝隐颜的手,然后捂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妖娆的眸子有些水雾缭绕,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真实。
“你怕什么?告诉我,你害怕什么?”蓝隐颜的手紧紧的按住萧然心口道。
“我怕有一天,你为了阻拦我杀戮,而拿匕首刺穿我的心口。”萧然飘渺的声音幽幽散在了风中。如果有一天颜儿真如预言一样,想要杀了自己,自己绝不会怨她的。只是,他希望是在自己报了仇后,因为他是众人眼中的邪帝,却是云国人眼中的圣帝,更是云国人心中可以救赎他们灵魂的圣帝。
“不会的,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小四四,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你呢,我会帮你一起报仇的。你不是想玩游戏吗,从今以后,颜儿陪着你一起游戏人间。颜儿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与你不离不弃!。”萧然的话让蓝隐颜灵魂忽然一阵颤抖,她连忙开口说道。
“母妃说过,如果我不能掌握你,我便会死在你的手中。而至清亦说过,你是惟一一个能够阻拦我血洗圣龙王朝的人?我真的好怕,我怕无法替他们报仇,我更怕会死在你的手中,我其实并不怕死,但我舍不得离开你。”萧然抿了抿唇,语气幽幽的说道。
“不,你已经掌控了我的心,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蓝隐颜的语气柔和的宛如和煦的春风,她伸手轻拨开了萧然脸上那凌乱飞舞的青丝,看着他红眸中弥漫着的忧伤,她真的好心疼。
“真的吗?”萧然喜悦的看向了蓝隐颜,因为他从蓝隐颜眼中看到了将天地尽收眼底,傲然睥睨的姿态。
“真的,别说小四四在我心中不是魔,就算小四四真的是魔那又如何呢?那就让这所谓的魔来纵横人间吧!”蓝隐颜眸子坚定的说道。
“颜儿…”蓝隐颜的话如潮水般涌进了萧然的心中,让萧然的灵魂激动的颤抖着,有她这句话,就算有一天他会粉身碎骨的死在她手上,他也会含笑九泉的。
“魔又怎样,即便有佛来阻挡,那我们就一起灭佛。好不好?”蓝隐颜捧起萧然那妖异的容颜,看着他那红眸闪烁着莹莹的光泽,她的鼻子亦忍不住一酸。
“好!颜儿,从今以后,我们一起斗天斗地,我们让天臣服于我们,我们让地仰视我们,绝不让任何人拆散我们。”萧然原本血红的双眸瞬间恢复成了清澈,那抹清澈仿佛要洗涤掉世间所有的污秽。
“恩!”蓝隐颜听到萧然的话后,将脸蛋贴到了萧然的脸上,此时他们的心不仅融合在了一起,两个灵魂仿佛亦彻底结合在了一起…
血殇
冷风呼啸,漫天白花萦绕飞舞。
萧然与蓝隐颜同时凝望了眼云国之墓那四个血红凄凉大字的碑石后,牵手缓缓走进了墓园内。
一进入墓园,远远的,蓝隐颜便看见有无数孤寂苍凉的坟耸立在墓园中,白花缠绕在那些坟堆上,似乎在无声的替那些怨魂宣泄着。
两人停立在了其中的一坟墓前,这座坟墓的墓碑上刻着云国圣女--纳兰若星。
“娘亲,我带颜儿来看您了。”萧然与蓝隐颜默看了一眼后,同时跪倒在了纳兰若星的坟墓前,俯身叩了三个响头。
“小四四,这个人是谁?”起身后,蓝隐颜的眸子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某个石象,语气柔柔的问道。那石象双膝跪地,双手被捆绑在后,整个身子趴在地上纳兰若星的坟墓前。蓝隐颜虽然看不到那石象的脸,但却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应该就是残杀云国的罪魁祸首。
“他是…”萧然眸子阴森的扫了眼那石象,就在他准备开口回答时…
“圣帝,请接琴!”一名身桌素衣的男子来到了萧然与蓝隐颜的背后,这名男子是其中一名看守墓园之人,只见他先是深深的弯了个腰,祭拜了下前方所有的坟墓后,他将手中捧着的一把宛如用鲜血染红的琴恭敬的递给了萧然。待萧然双手接过曲琴后,素衣男子埋头告退了。
“颜儿,每次来这里,我必定要为他们弹奏一曲,待我弹完这曲后,我再告诉你这个禽兽是谁。”萧然抱琴坐在了地上,凝视了眼蓝隐颜道。
“好。”蓝隐颜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说话,而是直接往地上一坐,默默的陪伴在了萧然的身边。殇,诠释的是命运,演绎的是悲剧。而,不动声色的字眼,足以传达哀怨的情绪,叹息生命的转瞬即逝。
幽静凄凉的墓园中,萧然的手指轻轻一拂,凄伤的音乐从指尖肆意流泻,飞扬出的是令人心碎的旋律,那旋律含着无穷无尽的怨恨,琴音碎了冷风,亦碎了蓝隐颜的心nAd1(一曲,道尽了萧然内心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曲,亦让萧然灵魂深处压抑多年的仇恨瞬间释放,一曲,更让蓝隐颜迫切的希望帮助萧然得到心灵的解脱。
蓝隐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抚琴的萧然,聆听着萧然的琴音,虽然她还不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她却知道,哪怕萧然走的是一条嗜血的不归路,哪怕他真要血洗圣龙王朝,哪怕天下人都与他为敌,而她也会始终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对抗整个天下。
许久过后,萧然衣袖一拂,曲毕,可那其中的凄楚却早随风飘扬在了墓园中,亦随风飘扬进了蓝隐颜的心里。
“颜儿,你刚不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么?”萧然桥蓝隐颜的手而起,然后来到了那石象的面前。
“恩!”蓝隐颜点了点头道。
“他叫萧天恒,是圣龙王朝的前任皇帝。这把血琴上面所沾染的红色是他的鲜血,而琴身是由他的人皮,至于琴弦是他的骨头。所以这把血琴是由他整个人所铸造而成的。我每次来此都要弹奏这把琴,因为我要让墓园里所有人的感受到这个人在被我摧残,我要慰藉他们的亡魂。”萧然的语气是柔和的,可双眸却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蓝隐颜的身子微微一楞,这个人不就是萧然的…
“不错,从名义上来说,这个禽兽的确是我萧然的亲生父亲。”萧然嘴角嘲讽的一笑,语气森冷的说道。
“你如此的恨他,莫非因为他…就是血洗云国的罪魁祸首?”蓝隐颜心疼的看了眼萧然道。
“不错,所以那一年我把他捆绑来此,当时我就让他以眼前石象这样忏悔的姿势,跪倒在我娘亲以及云国人的坟墓前。你知道吗,他当时还有脸哭着求我饶恕他,他说他知道错了。不过可惜…我可根本懒得理他,而是直接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然后把他的皮和骨头一点点的拆了下来nAd2(颜儿,你是否觉得我那样做很残忍呢?”萧然凝视向了蓝隐颜道。
“不,他是罪有因得。”蓝隐颜轻撩了撩萧然的青丝道。
“不错,他是罪有因得。”萧然捏了捏拳头。他清晰的记得萧天恒在临死前的那一刻,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自己笑的有多么的开心。他笑着告诉萧天恒:愿你一路走好,更愿你下辈子投胎,千万不要再做一个畜生。
“孩子,看在你娘的份上,你就饶了父皇吧?”萧天恒浑身是血的痛苦哀求道。
“看在我娘的份上?就是因为看在我娘的份上,所以我这要亲手送你上路的。因为我知道母妃如今在九泉之下十分的孤独,所以你作为我亲爱的父皇,是否应该早点下去跟母妃团聚呢?”
“你…你不可以杀我的,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做天理不容啊?”萧天恒浑身颤抖的说道。
“那你杀我的时候,杀我娘亲的时候,杀云国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天理不容呢?我真的很想在你临死前,将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说完,自己便用匕首刺穿了他的心口,然后自己取出了他的心,捧着他的心,自己嘴角嗜血的笑了。
“你的心明明是黑的,却偏偏要伪装成红的,真是太无耻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天恒血淋淋的尸首,他运用内力将萧天恒的心烧成了黑碳。
“小四四,告诉我,这个禽兽为何要血洗云国,又为何要害死你的娘亲。”看到萧然的思绪有些游离,蓝隐颜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下萧然的脸蛋道。
“云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家,世人只知道有云国的存在,却不知道云国究竟处于何方。数百年来,不断有人悄悄寻觅云国的下落,可这个国家依然跟个谜一样。只因云国处于一片海岛上,若想进入云国,必须得经过一片深海,那深海上不仅终年都是迷雾缭绕,更甚至那迷雾还是有毒的,偶尔有船只进入那片海的边缘,便会立刻迷失方向,然后中毒而亡nAd3(所以没人敢随便进入那片危险的深海中。云国的人一直在那片海岛上过着宁静安逸的生活,在云国之中,无论是帝王,还是百姓,他们的关系都十分的融洽,因为他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云国人最大的心愿便是一直守护着自己喜爱的家园,然后幸福宁静的埋葬在家园的土地上,这便是他们最幸福的一生。”萧然缓缓叙述着,而蓝隐颜则是静静的聆听着。
“可是,这个禽兽,就因为萧天恒这个禽兽。一夜之间,整个云国被烧成了灰烬,除了会武功的云国圣者外,云国的前任圣帝圣后以及老百姓们全部都被杀死了。而导致他们被杀的原因,只是因为区区一样东西。”
“云国的前任圣帝和圣后膝下只有一女,那个女孩便是云国的圣女,亦是我的母妃纳兰若星。我的母妃不仅容貌绝色,思想更是纯真烂漫。有一天,她在翻阅书籍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除了云国外,外面还有好大的一片天地,于是她很出去见见世面,可是却遭到了圣帝圣后的强烈阻拦。后来,她竟然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云国。云国的人亲密无间,所以全部都是夜不闭户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外人能够闯进云国,所以在云国根本是不需要任何巡逻侍卫的。谁也没料到圣女竟然会偷偷的溜出云国,待第二日他们发现圣女失踪时,全部都震惊了。云国的人从未出过那片海岛,可是因为圣女的失踪,所以圣帝终究还是派出了十二名武功高强的圣者悄悄离开云国,出去寻找起了圣女的下落。可是纵然圣者们武功高强,但是因为他们毕竟从未离开过云国,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再加上他们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们根本无从寻找圣女的下落,无奈之下,十二名圣者再次返回了云国,希望圣帝可以加派人手悄悄出去寻找圣女的下落。圣帝犹豫再三最终拒绝了,虽然他也很紧张圣女的下落,可是他知道若派出云国的圣者越多,那么曝露云国存在的危险就越大。云国的下落是不能让世人知道的,因为云国拥有着一样圣物,一旦那些人知道云国的下落,必定会不折手段的来云国抢夺那样圣物。”
“那圣物是否隐藏着什么绝世武功,亦或者是藏着宝藏?”蓝隐颜轻轻的问道,自古以来,让人们争的头破血流的,无非就是贪婪。
“云国的圣物是一颗拥有着神秘图腾的血珠,血珠能够预言天下事天下人。也就是说,通过血珠可以看穿所有人未来将要经历的事情。其实云国的圣物,在云国人眼中只是云国的象征,它的预言对于云国人来说并不重要,云国人根本不希望从血珠中去勘测未来的事,他们只是想安静的生活,纵然死亡来临的那一天,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下一世轮回的开始。可是在禽兽们的眼中,血珠却是具有极大诱惑力的。因为他们认为若是自己得到血珠,便可以知道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未来是何样子,更甚至可以知道他们死亡的场景。他们都知道圣物的预测是百分之百准确的,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他们希望利用血珠预知自己未来的危险,这样可以提前避免那些危险,更甚至他们希望利用血珠预知他们临死前的场景,他们认为如果知道了自己会在何地而死,只要避免了那个地方,也许死亡就不会来临。更甚至对于一些有野心的人来说,譬如说想当皇帝的人来说,如果得到了圣物,他就能事先知道谁是阻拦自己将来当皇帝最大的绊脚石,他又能知道那些人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阻拦他,只要他预先得知了,那么他便可以提前铲除他们。可惜…这些禽兽们根本不知道,就算他们得到圣物也无用,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启动圣物的。”
“也就是说,你的母妃溜出云国后遇到了萧天恒,而萧天恒得知你母妃是云国的圣女后,便打起了圣物的主意,因此便有了血洗云国的一幕?”
“不错,正是他率领着无数禽兽血洗了云国,更残忍的害死了我的母妃,更甚至连我这个所谓的亲生骨肉都不愿意放过。颜儿,如今我云国的圣物已经消失整整十八年,而我刚刚已经获得圣物的下落。待我先将圣物寻回来,再慢慢的跟颜儿细说。对于云国人来说,命可以丢,圣物不能丢。寻回圣物是我母妃以及所有冤死的云国人遗愿。”
“小四四,让颜儿陪你一起去寻回圣物,然后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些禽兽血洗了云国,我一定帮你将云国的血债讨还回来。”蓝隐颜牵起了萧然的手,眸子冷而认真的说道。
“颜儿,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了!”萧然亦握紧了蓝隐颜的手,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他至所以将一切告诉她,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残忍嗜血的原因是为了复仇,他不希望颜儿以后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血腥而误会自己,他不需要天下人懂,他只需要颜儿懂。
“走,先去寻找圣物!”蓝隐颜给予了萧然一抹我懂你,我真的懂你的淡笑。
“来人!”萧然点了点头道,然后冷声唤道。
“属下在!”无数男子出现在了萧然的面前。
——————
关于云国简直把我,,,
血债血偿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玄武庄庄主陆鸿虽然拼命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可牙齿却仍旧是打颤的问道。他能感觉到萧然的体内潜藏抹深深的恨意,那恨意不仅侵蚀着他的灵魂,更仿佛在悄悄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萧然不屑的扫了陆鸿惨白的脸,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媚笑道:“云国现任的圣帝,亦是圣物真正的主人。”
“求你放过我的妻儿吧,圣物真的不在老夫的手中。”听到云国两个字,陆鸿瞬间感觉自己体内的每一条经脉都有随时暴破的恐惧。云国的人果真来寻仇了?别说圣物真不在他的手中,就算在他的手中,恐怕他纵然交出了圣物,今日也是在劫难逃了吧?
“很好,你再一次挑战了我的极限。不过你现在已清楚的知道,我…不仅是云国现任的圣帝,亦是血腥残忍的修罗门门主。挑战修罗门门主的耐心,代价不是你所能付得起的。”萧然妖娆的红衣随风荡漾,脸上绽放着潋滟的笑,只是语气却弥漫着摄人心魂的幽冷寒意。
“你…”陆鸿的拳头死死的捏了起来,他想起身反抗,可内心的极度恐惧让他此刻连说话却都觉得窒息。近两年来,江湖中有不少的门派都被修罗门血洗了,而这些被血洗的门派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全部参与了当年残杀云国的事件。所以他也一直预料到修罗门的人迟早会找上玄武山庄,可是他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他心中很清楚的知道,在修罗门门主的面前,无论怎样反抗都是无谓的挣扎,从他血洗其他门派的手段就知道,在修罗门门主的眼中,他们这些曾经风靡江湖的高手只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
“最后问你一句,圣物在哪里?”萧然敛起了脸上所有的笑意,声音冰冷彻骨的问道≡己感应水晶球时,圣物的下落明明就是在这玄武山庄的范围内。可是,自己的属下已经将整个玄武庄翻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没寻觅到圣物的下落≡己从感应到圣物的下落到来玄武山庄的时间如此之短,陆鸿绝不可能事先得知自己会前来索取圣物,所以将圣物转移了方向,所以圣物必定在此。可是为何会寻觅不到呢?
“圣物真的不在老夫的手上,你若想索取老夫的命,那你就…拿去吧!只是希望你…希望你放过我的妻儿吧,他们都是无辜的nAd1(”陆鸿声音颤抖的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的话,其实他自知落在修罗门门主的手上必死无疑,所以他根本不抱任何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只是两个儿子是他陆家的传人啊,他真的不想连累两个儿子惨死,所以他还心存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有奇迹发生,希望修罗门门主能够饶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呵呵,原来你们这些禽兽心中也有无辜两个字啊?陆鸿,我到处都寻不到圣物的下落,圣物会不会被你藏到你两个儿子或者妻子的腹中了呢?要不我剖开他们三个的肚子仔细检查一下好么?”萧然的眸子冷冷一眯,里面闪现着令人窒息的阴冷。而萧然的话音刚落,圣宫的护卫已经将陆鸿的妻儿拖到了大厅,然后面无表情的扔到了陆鸿的面前,此时他的妻儿早就已经吓的晕死了过去。
“你妻儿的胆子可真小,还没怎么经历折磨呢,怎么就晕过去了呢?不过没关系的,待会剖开他们肚子的时候,他们应该会醒过来的。”萧然的目光扫了眼昏迷的三人后,嘴角勾勒出抹妖娆的笑意,语气柔媚入骨却含着无尽的血腥杀意。
“不!这太残忍了,求你饶了他们吧!”陆鸿浑身的肌肉紧绷,眸子无助的瞅望着自己的妻儿。
“来人,先挑断他们三个人的脚筋和手筋。若陆庄主还是不肯交出圣物的下落,便立刻剖开他们的肚子,检查下圣物在不在他们三人的肚中。若是在他们三人的肚中仍未寻到圣物的下落,那么就把他们三人给剁碎了,然后拖出去喂野狗吧!”萧然说完,拂了下衣袖,然后再次神情慵懒的落座在了椅子上,接着他的嘴角扬起魅人的弧度,等待在看一场好戏。
而蓝隐颜则一直神态宁静的坐在椅子上,她给自己重新斟满了一杯茶水,正慢慢品位着茶水的滋味。萧然折磨陆鸿的手段她抱着欣赏的态度,只是当听到萧然让属下折磨陆鸿的妻儿时,她举着杯子的手还是微微颤了下。这个陆鸿的确死有余辜,只是他的妻儿似乎是无辜的。心中虽然想着,不过她倒也没阻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陆鸿当初血洗云国无辜老百姓的时候,就该预料到今日将要付出的代价,他的妻儿若是要怨的话,就怨这个陆鸿吧nAd2(
“魔头,既然老夫的妻儿今日注定一死,老夫是绝不会让你折磨他们的。”陆鸿瞅了眼身边躺着的妻儿,理智彻底的崩溃,只见他额头青筋暴涨,眸子血红的朝萧然咆哮道。接着,就在圣宫的护卫刚举起匕首准备上前挑端他妻儿的脚筋和手筋时,陆鸿的双掌猛然朝着走过来的护卫们一震,护卫们则是面无表情的将身体一闪,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陆鸿的袭击。就在他们再次举着匕首上前时,陆鸿做出了一个他们史料未及的动作,只见他从衣袖中发出了三条沾有剧毒的银钩,那三条银钩直直的贯穿了他妻儿的颈子,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玄武山庄的地板。
“圣帝…”护卫们则是同时看向了萧然,见到萧然摆了个手后,他们再次表情冷漠的退到了两旁。
“陆庄主的血腥残忍比起我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杀害我云国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时毫不手软,如今对自己的至亲之人痛下杀手时亦没有一丝的犹豫。看来…我向你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萧然再次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陆鸿的面前,他的双眸闪烁着无尽的讽刺笑意,语气却绽放着嗜血般的阴冷。
“吾妻,吾儿,你们先去吧,陆鸿这就下去陪你们。”陆鸿没有理会萧然的话,而是双眸悲痛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儿,口中喃喃自语道。接着便见他将手掌一抬,便准备往自己的天灵盖拍了去。夺魂银钩是他成名多年的武器,他曾用沾有剧毒的夺魂银钩索取了不少人的性命,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成名的夺魂银钩最后索取的却是自己的妻儿性命。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做呢?修罗门门主一心要致他与妻儿的死地,此时此刻来说,能让妻儿们毫无知觉的死去也总比被这修罗门门主残忍的手段折磨至死要好吧?
就在陆鸿的左手掌将要抵达自己的天灵盖时,一朵妖娆的彼岸花瓣从萧然的手心飞出,瞬间功夫,彼岸花瓣从陆鸿的手腕穿透而过。
“啊!”陆鸿痛楚的惨叫了起来,原本想死的决心因为萧然的举动而暂停,他的右手立刻捂上了自己的血流不止的左手腕nAd3(
“其实…刚刚说挑断你妻儿的手筋脚筋,包括剖开他们的肚子,只是一个玩笑罢了,陆庄主怎如此不经逗呢?一个玩笑也当真,你这样狠心的杀害自己的妻儿,真是太残忍了。”萧然的脸上荡漾着妖媚的笑意道,只是语气却是嘲讽至极。
“你…”手腕经脉尽断的痛楚以及萧然这带有绝对刺激的话,让陆鸿发狂的叫了出来:“你这个魔头,我跟你拼了。”
“你跟我拼了?我还想跟你拼了呢?我原本是准备让属下们假装折磨你的妻儿,然后等待着看你无比恐惧的表情的,可是你杀害你妻儿的举动,却彻底破坏了我看戏的乐趣。既然你夺走了我的乐趣,那你就得赔偿我。所以你就行行好,别自寻短见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的折磨你一番,顺便欣赏下你恐惧痛楚的表情,把刚刚失去的乐趣给找补回来,好不好?”萧然语气娇柔的说道,脸上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恳求,只是看着陆鸿的眸子却像是在看一样有趣的玩具。
“魔头,老夫是绝不会让你看笑话的。”陆鸿清楚的知道萧然因为他当初屠杀云国的举动,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必定会在索取自己性命前,让自己经历惨绝人寰的折磨,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他当然更愿意选择痛快的死去。只见他的袖子一抬,准备用自己那沾有致命剧毒的勾魂银钩贯穿自己的喉咙。只是还没等陆鸿的勾魂银钩抵达喉咙口,便见无数的彼岸花瓣闪电般射进了陆鸿的身体中,而陆鸿原本撑起来的身子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强烈的痛楚立刻席卷着陆鸿的全身,可是倒在地上的陆鸿却只能感觉着刺痛蔓延,身躯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如今不仅是开口说话,他就连想用牙齿咬断舌根的劲都没有。
“你那勾魂银钩的毒一沾上立刻就毙命了,那样死去多可惜啊?一个人在临死前,应该好好享受下被死神召唤的感觉,这样就算结束了生命也不至于太乏味。我刚刚射进你体内的彼岸花瓣已经封出了你的茓位,所以你此刻已没有丝毫力气可以自尽了。忘记告诉你了,我那彼岸花瓣上也有毒,那毒可是我为你们这些禽兽特地研制的,它不会让你那么快的死去,它会让你的身子一点一点的腐烂,先是从脚底腐烂,最后到达头顶。你就慢慢享受我赏赐给你的大礼吧!”萧然说完,袖子一甩,无数妖娆的彼岸花瓣随风飞舞,艳丽的花瓣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然后覆盖在了陆鸿的身上。
“彼岸花瓣落,阎王来索命,你不会是个例外。听到没有,我云国的人正在奈何桥热情的呼唤你呢,不过你也不用太心急哦,等你的身子全部腐烂后,你便可以见到他们了。对了,见到他们之后,别忘了替我转达一句话,告诉他们,所有当年血洗云国的禽兽们,都会陆续下去见他们的。”萧然妩媚的声音幽幽旋转在陆鸿的耳边,可是陆鸿却只能睁大眼睛,根本给予不了任何的回应,骇人窒息的痛楚慢慢袭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以及灵魂,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着这漫长而痛苦的死亡过程结束。
“圣帝,玄武山庄如今虽被灭,可是圣物的下落…”其中一名圣殿的护卫轻轻上前,双眸先是带着恨意的冷看了眼地上等死的陆鸿后,朝着萧然恭敬的弯腰道。
“鬼影,你立刻回圣宫调派人手来此,将玄武山庄挖地三尺,寻觅圣物的下落。”萧然的眸子冷眯了起来,语气有些森冷的说道。找遍了整个山庄也未寻到圣物的下落,难道陆鸿这老匹夫真将圣物藏到了地底下去了?
“是!”鬼影声音洪亮的应道,然后身影一闪而去。
“小四四,你确定圣物一定是在玄武山庄么?会不会那水晶球出现了失误呢?”蓝隐颜的眉头亦是轻拧了下,然后起身来到了萧然的身边,轻轻的问道。
“水晶球绝对没有失误,圣物一定就在玄武山庄内。除非…”萧然凝望向了蓝隐颜,不过语气立刻温柔了起来。
“若水晶球绝对没有失误,而将玄武山庄挖地三尺也寻觅不到圣物的话,看来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陆鸿在我们抵达玄武山庄的这段时间内,可能已经将圣物转移了方向?”蓝隐颜抿了抿唇道,只是…为何她总感觉陆鸿说不知道圣物下落时的表情和语气很逼真呢?
“魅影,你联络下修罗使者们,让他们查探下玄武山庄今日是否有过访客,亦或者是玄武山庄的人今日是否有外出过?”萧然扫了眼另外一名圣宫护卫后,语气冷冷的说道,只是他的眸中却闪烁着一抹复杂的光芒,就算陆鸿得到了圣物,他也是绝不可能启动得了圣物的,所以他根本得物而无所用。那…自己之前让他交出圣物的时候,他就算知道交出圣物自己也会因为血洗云国的事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最起码也该抱着侥幸的心理把圣物交给自己试试看吧?难道他真不知道圣物的下落,可是…水晶球给自己的指示,圣物的确就在玄武山庄之内啊?
“是,属下这就去联络修罗使者们!”魅影恭敬的弯了个腰,亦闪身而去。
“其余的人守在玄武山庄内,若发现有陌生人进入玄武山庄一律杀无赦。”萧然扫了眼其余的圣宫护卫道。
“是!”护卫们立刻四处散开,然后隐藏在了玄庄山庄的四周。
“颜儿,我们回四王府吧?”萧然撩了撩蓝隐颜的青丝后,语气柔柔的道。
“恩,回去吧!”蓝隐颜点了点头,嘴角粲然一笑道。接着,便见萧然将蓝隐颜的腰迅速一揽,两人随风而去。
玄武山庄的大堂内,立刻漫天飞舞起了萧然乘风而去时抛下的绚丽彼岸花瓣,花瓣在风中摇曳着灵动的舞姿,随后纷纷坠落,将玄武山庄大堂的地面上渲染成了花海,鲜血与彼岸花瓣的融合,既勾勒着凄绝的风景,又无声宣告着萧然对生命的操纵。
被彼岸花瓣簇拥着的陆鸿此时因为身躯的疼痛,整张脸虽然如死灰一样,却是扭曲狰狞着的,而他的双目中亦流泻着死亡来临前的恐惧与当初的悔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十几年前在自己血洗云国的那个夜晚,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鲜血偿还…
半晌过后--
萧然与蓝隐颜正手桥手,脸上挂笑的穿梭于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蓦地萧然和蓝隐颜停下了脚步。
“颜儿,你可知道我修罗门的彼岸花瓣何时最美?”萧然的右手依然桥蓝隐颜的手,左手的手心中却是倏地多出了几朵彼岸花瓣,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那几朵彼岸花瓣,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笑意的问道蓝隐颜。
“怎会不知道呢?当它们被鲜血染红的时候,将会呈现出妖娆蛊惑的美丽。”蓝隐颜耸了耸肩道,脸上亦绽放出一抹令人窒息的魅惑笑意。
“想要欣赏那样的美丽,通常都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萧然的眸中扬起勾魂的风情,语气却渗透着寒意。
“但是若有人愿意付出惨痛的代价,希望目睹你修罗门彼岸花瓣最美的瞬间,你似乎也不应该太吝啬吧?”蓝隐颜的嘴角盈盈一笑,柔软的青丝在风中舞动着魅人心魄的风情,只是她的语气中却掩藏着一抹无奈的默哀旋律。真是我不去惹人,却偏有人要找上门?
“告诉我,你们是来找我玩的,还是找我家颜儿玩的?”萧然的凤眉一挑,双眸含着邪魅笑意的扫射了下四周。
“有区别么?”蓝隐颜亦是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四周,然后勾唇浅笑的问道萧然。
“当然有区别,若是找我玩的,那我送他们上路的时候就利索若是找你玩的,我就得费些脑子琢磨下,如何才能让他们玩的尽兴”萧然的唇角冷然一勾,双眸顿时凝聚起寒冰。瞬间,林中的风仿佛停滞了下来,到处萦绕起了无法言语的骇人气息,那种气息预示着毁灭。
而萧然的话音刚落,树林中那原本静止的风再次舞起。顿时狂风交织,尘土漫天卷起,四周迸射出了无数道耀眼刺目的光芒,阴冷的杀气骤然间将树林弥漫…
暴雨梨花针
剑气形成无数道耀眼的光芒弥漫在树林中,二十名身着青衣的面具男子闪电般蹿出,随后并排站立在了萧然与蓝隐颜的对面,林中原本幽幽旋转的树叶纷纷坠落,树叶被那些青衣人手中的剑气化成了碎屑。
“我们今日想索取的只有蓝隐颜一人的性命,希望修罗门门主最好别妄动。”其中一名青衣面具人声音冷唳的说道。
“那么…请问你们能否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索取颜儿命的呢?你们难道不知道,颜儿的命是属于我的吗?”寒风撩起萧然妖娆的红衣,衣裳舞动的同时散发出的是死亡的森冷气息。而蓝隐颜则在听到青衣面具人的话后,眼眸危险的冷眯了起来。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
“无可奉告,我们的任务只是送蓝隐颜去奈何桥喝孟婆汤。希望修罗门门主别Сhā手,否则我们也很乐意顺便索取了你的命。”青衣面具人的语气透着十足的阴冷。
“哎,既然是来找我和颜儿玩游戏的,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真是太令我失望咯!”萧然眯起眸子瞅了瞅青衣面具人后,嘴角笑意扬了起来,语气慵懒的说道。只是他的心中却有几分的诧异,他以为这些人的目标是自己,没想到竟然是颜儿?
“他们以不以真面目示人对你来说有区别么?为何如此失望呢?”蓝隐颜则是挑眉看向了萧然,唇角扬起漂亮的弧度道。
“那区别可大了,最起码得让我看清楚他们的脸啊!人家平日索魂颇多,那些亡魂经常会跟阎王请假,然后跑到我梦中来跟我聊天。眼前这些青衣人都戴着同样的面具,若不让我熟悉下他们的脸,待日后他们也跟阎王请假,跑来我梦中找我聊天时,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谁是谁,那样多无趣啊?”萧然嘴角含着嘲讽笑意的扫了眼众青衣面具人道,而他的话音刚落,空气中立刻荡起了狠绝阴冷的涟漪。若是来挑衅自己的,他会让他们死的痛快点,可他们竟然是来挑衅颜儿的,那可就对不住了。
“修罗门门主也别太失望,或许日后是你与蓝隐颜来我们梦中作客呢?”青衣面具人们迅速对望了一眼后,其中的一名衣青面具人冷冷的说道,只是他们握剑的手心却因为萧然的话,骤然间渗出了些许的冷汗nAd1(
“颜儿,你听到没?他竟然敢质疑我的话。”萧然抬起手指宠溺的拂了下蓝隐颜腮边飘荡的一缕青丝后,语气带着魅人的气息绽放在了风中。只是青衣面具人们都能听得出,萧然那柔媚的语气中潜伏着的是无限的阴冷杀意。
“这样的质疑,是否让你很不爽呢?”蓝隐颜眸中凝聚着满满的粲然笑意问道萧然。
“那是当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人质疑了本领,那可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情。”萧然脸上浮起蛊惑众生的绝美笑意道,望着蓝隐颜的邪魅眸子溢出的是满满的柔情,仿佛除了蓝隐颜外,他的眼眸中根本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东西。
“我心爱的男人被人质疑了本领,我也很不爽。”蓝隐颜的嘴角亦勾勒出了抹媚惑红尘的笑意。
“那如何是好呢?”萧然的眸子从蓝隐颜的脸上移开,倏地望向了对面的青衣面具人,他眸中浮动的阴冷寒光顿时让青衣面具人们的灵魂一颤。
“让颜儿替你教训下他们,可好?”蓝隐颜的脸上慵懒的笑意流泻,眸子亦嗜血般的瞅向了对面的青衣面具人。风儿萦绕在萧然和蓝隐颜的四周,他们青丝在半空中交织缠绕,奏响了绝世风华的曲谱,青衣面具人们的身子同时一僵,他们心中有个共同的念头,天与地仿佛都被这两人掌控着。虽然还未动手,他们却清晰的感觉,在气势上他们已经彻底败下了阵。
“好吧,那人家先给颜儿借把剑哦!不过…颜儿待会可一定要小心一点哦,若是弄伤了哪儿,人家可是会很心疼的。”萧然眸子含笑的凝望了眼蓝隐颜,接着他的手心朝着其中的一名青衣面具人一伸,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向了那名青衣面具人。狂风尘土漫天卷起,那名青衣面具人的身子一阵摇晃,接着便见他手中原本紧握着的剑直直飞向了萧然。只见萧然伸手轻松的将剑一接,然后又将剑递给了蓝隐颜。接着他双臂交叉了起来,静静的站在了原地,等待着看戏nAd2(
萧然知道,若是自己出手,顷刻间便能让这些青衣人化为一堆白骨,只是颜儿既然有兴趣教训下他们,自己当然得满足颜儿的心愿。而且…颜儿自从吸取了魔灵珠的能量后,体内便拥有了一股骇人的内力,他可以笃定,这些青衣人根本不是颜儿的对手,所以借这次机会,他正好可以欣赏下颜儿的本领到底到达了那种境界。
而蓝隐颜则是将萧然递过来的剑紧紧的一握,然后足尖往地上一点,便跃向了那些青衣面具人。
剑在蓝隐颜的手中绽放出了绚烂的光芒,随后那些光芒朝着青衣面具人们直直的射了去。青衣面具人们的眸子亦瞬间冷若寒冰,同时举剑迎向了蓝隐颜,霎时,整个树林中被无尽的杀气笼罩。
真正高超的剑术,并不是用剑来杀人,而是运用剑气贯穿敌人的身躯,取得敌人的性命。而魔灵珠的力量足以让蓝隐颜手中的剑积聚起强大的气流,那些气流更是足够给以青衣人们致命的一击,只见蓝隐颜挥舞出去剑气夹杂着冷洌的寒风,宛如呼啸的海浪一样缠绕在了青衣面具人的四周,而被她的剑气袭击到的青衣面具人,立刻是命毁魂碎。
看着不断倒下的同伴,青衣面具人的心中惊骇无比。魔灵珠的力量果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蓝隐颜发射出来的剑气实在是太快了,她每多挥舞一次剑,林中的地下便又多了一名同伴的尸首。
青衣面具人们已经自知他们并不是蓝隐颜的对手,可是他们仍然举剑袭向了蓝隐颜,因为他们今日的任务就是杀了蓝隐颜,若他们杀不了蓝隐颜,回去亦同样是死路一条。
狂风舞动中,蓝隐颜宛如与剑合为了一体。无数的剑光从她手中流泻中,让青衣面具人们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见到倒下的青衣面具人越来越多,蓝隐颜脸上挂起了冷魅的笑意。这怨不得她,因为…是他们先来招惹自己的。
而一旁的萧然表面上在抱拳看戏,可其实他耳朵却在敏锐的察觉着四周。树林的四周还潜伏着不少的人,只是为何他们不同时出来呢?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又到底是谁想致颜儿于死地呢?从眼前这些青衣面具人的身手来看,似乎并不属于萧逸,风衣和萧卓任何一方的nAd3(莫非…
萧然心中暗自思索着,眸底隐藏着骇人的寒光。无论是谁指使的这些人,他迟早都会查出来。谁若动伤害颜儿的心思,那就等着被自己毁灭吧!
瞬间功夫,还在奋战中的青衣面具人们便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们纷纷低头看去,只见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他们心口往下流淌,接着他们便全体倒了下去,而他们闭上眸子的那一刻,他们心中发出了死亡前的最后感叹:好快的身手,好厉害的剑气,她…不愧是掌控萧然的帝女星。
而蓝隐颜冷冷看了眼那些倒地的青衣面具人尸首后,立刻退到了萧然的身边,只是她手中的剑并没有扔掉,而是与萧然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她…也早察觉到除了这批青衣面具人外,树林的四周还潜伏着其他的杀气。
“还不出来替先锋部队们收尸么?若再不出来的话,恐怕这些尸首要凉了哦?”萧然抬起眸子扫射了眼四周,语气含笑的说道。这样懒洋洋的语气,仿佛是刚看完一场有趣的表演,满足的品位了那些青衣面具人们死亡的乐趣。
“他们的任务便是杀了蓝隐颜,如今他们不仅没能杀了蓝隐颜,却连自己的命也没能薄,那么他们也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配让我们来收尸。修罗门门主,你说…我的话对么?”冷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接着便见无数根宛如梨花形状的金针以极其诡异的速度,朝着地上那些青衣面具人的尸首射了去,瞬间的功夫,便见那些青衣面具人的尸首化成了血水。
随后嗖嗖嗖的几声响,便见一名身着银色衣服的面具男子率领着另外一批青衣面具男子们出现在了树林中。只见那银衣面具男子的手迅速的一挥,青衣面具人们同时举起了手中那银制的机簧匣子对准了萧然和蓝隐颜。
“真是可惜了,我其实对这些尸首蛮感兴趣的,原本还想与阁下一起研究下这些尸首呢,只是你怎如此吝啬呢,你可知道,你破坏了我研究那些尸首的乐趣?”萧然则是见到这些人手上举着的银制机簧匣子后,立刻用身躯挡在了蓝隐颜的面前,然后眸子冷睨了眼银衣面具男子后,红唇冷冷的一勾道。此时他的青发与红衫在风中肆意的舞动着,散发着能够令人融入骨血的妖美,只是他的心中却是猛然一震,因为这些青衣面具人手中举着的竟然是…
而蓝隐颜见到萧然忽然将自己拦在了身后,不仅整个人一楞,她刚想从萧然的背后探出身,却被萧然的一只手给按住了。顿时蓝隐颜的眸子狐疑的瞅了眼那些青衣面具人手中对准自己和萧然的银制机簧匣子。萧然将自己拦在身后,似乎是因为那些银制的机簧匣子?难道那些银制的机簧匣子很危险么?
“修罗门门主最大的兴趣不是喜欢索命么?何时多了喜欢研究尸首的嗜好?莫非…修罗门门主是想揭开他们脸上的面具?不过很可惜,就算你揭下面具也无用,因为那些面具上涂抹着特制的毒胶,若没有解药的话,纵然你揭下他们的面具,那也是连皮一起扯下。”面具人头领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
“你们是唐门的人?”森冷的杀气骤然间凝聚在了萧然的眸中,而他原本含笑的脸上亦绽放出了嗜血的光芒。
“萧然,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你还是将蓝隐颜的命送给我们吧!”面具人头领扫了眼萧然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呵呵,你可知道你说了句多么可笑的话吗?”萧然的眸中绽放出了彻骨的寒气,看来这些人是一心想致颜儿死地。
“你已经看见了,天下间最可怕的暗器之王正在我属下的手中,只要他们轻轻一摁,你知道后果的。遇到,无论你修罗门门主的武功有多高,也绝对逃不脱它的杀伤范围。”面具人头领的话音刚落,青衣面具人们的手已经触上了匣子的机关,此时只要他们轻轻摁一下机关,匣子中便立刻会发射出无数的梨花金针。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唐门?”蓝隐颜的脸色亦是一骇,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曾从不少书籍上看到过有关的介绍,据说唐门不仅制毒天下第一,制造暗器亦是天下第一。而他们制造出的更是世上最可怕的暗器,几乎没人避开它的攻击,但凡是被它击中的人,绝无活命的可能性。
“那你奉劝你的属下最好管住自己的手,只要他们摁下匣子上的机关,我保证你们刹那间都会变成死人。”一抹冷风袭来,舞起的青丝遮掩住了萧然妖娆的面庞,亦让人看不清萧然此时眸中的情绪。
“我知道你的彼岸花瓣很厉害,只是那些彼岸花瓣再厉害,只怕也抵不过天下间最可怕的吧?”面具人头领的眸中划过一丝阴冷而又复杂的光芒,仔细往他的眸底深处探去,竟然发现他的阴冷只争对蓝隐颜,而对萧然其实是充满敬畏的。
“不错,确实令天下人畏惧,但对我萧然来说却是个例外。若它在我的手中,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之为暗器之王,只可惜它是在你们这些蝼蚁的手中,那么这的威力恐怕也要大大的打折了。”萧然冷冷的语气中满是狂傲,只是他的手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我知道你和蓝隐颜如今已百毒不侵,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最厉害的不是上面的毒,而是它的速度,如今只要我属下按动匣子上的机关,射出来的将会是你们无法预料的梨花针数量,只要有一根梨花针贯穿你们的心口,你们就必死无疑。当然若是你萧然一人的话,全身而退肯定不成问题,只是你若是想要带着颜儿一起撤退,恐怕…”面具人头领虽然是对着萧然说话,可眸子却是扫向了萧然背后的蓝隐颜,他的话分明是在暗示着蓝隐颜。
“是么?”萧然红唇轻启,懒洋洋的吐出了两个字。
“彼岸花瓣落,阎王来索命。你的彼岸花瓣也算是极其厉害的暗器,可江湖中的暗器多如牛毛,无论哪一种暗器都不可能超越暗器之王。你的彼岸花瓣代表阎王,代表的却是唐门,你也知道江湖中有这样一句话:宁遇阎王,莫碰唐门。”面具人头领虽然冷冷的说着,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主子明明知道萧然是不可能抛下蓝隐颜独自离开的,却还让他们带着来对付蓝隐颜,若一会发射,萧然必定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蓝隐颜,万一杀死蓝隐颜的同时亦索取了萧然的命,那可怎么办啊?
“呵呵,那么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我萧然的彼岸花瓣完全有资格取代成为真正的暗器之王。我会让天下人知道,到底是唐门令他们胆寒,还是我萧然更令他们恐惧。不过再我给出你们答案前,我很想知道,既然你们手持,为何之前不出来,而要白白牺牲先锋部队呢?”萧然眸子探究的看向了面具人头领,的出现并未影响他丝毫的狂傲气势,只是这些人的举动实在令他感觉怪异。
“因为…我们不想让误伤到你,所以若能不使用便杀了蓝隐颜那是最好。”面具人头领眸子诡异的看向了萧然道。
“你们到底是何人?”萧然终于忍不住冷眯起了眸子,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些人一心想致颜儿死地,可对自己的安全却又似乎十分的顾忌,他们到底是何人的属下?而那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蓝隐颜,你若真心的爱萧然,就不应该连累他,的可怕永远都是超出人类可以想象的范畴,萧然就算武功再无敌,也绝不可能是的对手。”面具人头领干脆直接与蓝隐颜对起了话。
“小四四,你立刻离开这里。”蓝隐颜挣开了萧然按住自己身子的手,她从萧然的背后走了出来,面对着传说中可怕的,她的脸上亦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看着萧然的眸子却带着一丝的恳求。因为从萧然拦在她面前的举动,她明白萧然恐怕也没有十足把握可以避开这些,所以他才拦在了自己的面前,因为他想替自己遮住所有的危险。萧然护着她的举动,让她知道萧然对自己的爱有多么的痴狂。这么深爱着自己的一个男人,她又怎么忍心连累他呢?这些人虽然要杀自己,但是对萧然的性命却似乎有所顾忌,否则他们不会迟迟不出手,而是一直忙着劝萧然离开。
“颜儿,天下间除了你外,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放在眼里。”萧然迅速伸出了臂膀将蓝隐颜揽在了怀中。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一丝的险。他们要的只是我的命,我的命可以给他们!”蓝隐颜摇了摇头道,她心中能感觉到,萧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以他的一贯作风,必定以彼岸花瓣先发制人了。
“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无法夺走你的命。相信我,又如何?世间一切我都不会畏惧,我惟一畏惧的就是你不爱我。”萧然的话音刚落,便与蓝隐颜的眸子对望了起来,刹那之间,仿佛世间万物在他们眼中都只是虚无,因为如今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好,既然小四四如此的执着,那么…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我们都永不分离。”蓝隐颜的嘴角绽放出了一抹绝美的笑意,她是希望萧然离开的,可是她又知道,萧然既然深爱着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独自离开呢?若换做此刻这些人想索取的是萧然的命,而拼命的让自己离开,自己也是绝不可能抛下萧然独自离开的。
“颜儿,你听好了,我是那么的喜欢你,那么的深爱着你。所以我是绝不会舍得让任何一根梨花针碰触到你的。”萧然的唇贴到了蓝隐颜的耳边,语气柔和而又霸道的说着。瞬间,两人的青丝在半空中交织,缠绵缱绻在了风中。萧然那执着的痴恋令蓝隐颜的灵魂猛烈颤抖着,亦让在场所有的面具人忍不住纷纷对望了一眼。
“萧然,既然你想跟蓝隐颜一起徇情,那么也怨不得我们了,立刻发射!”面具人头领收敛起了眸中复杂的光芒,语气阴冷的说道,然后他迅速的朝着属下们挥舞起了手…
触犯禁忌
蓦地,暴雨梨花针破匣而出,森冷的杀气瞬间弥漫了天地。
铺天盖地的梨花金针的确宛如连成线条的暴雨,它们那凌厉的气流将林中的空气震的粉碎,然后席卷着巨大的劲风朝着蓝隐颜与萧然而去。
“小四四,你快走!”看到无数的梨花金针仿佛汹涌的浪涛一样,以极其骇人的速度袭了过来。蓝隐颜知道想闪身避开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见她大吼了一句,然后身躯迅速的一个旋转,死死的护在了萧然的面前。她想用血肉之躯拦住那席卷而来的梨花金针,亦想用这血肉之躯护送着萧然离开。伴随着冷风疯狂的呼啸而至,漫天的梨花金针狠绝的朝着蓝隐颜的背后射了过来。
而萧然的嘴角则是艳绝的一笑,他的胳膊将蓝隐颜的腰迅速一揽,身子亦是同样一个旋转,他将蓝隐颜紧紧护在了怀中,而他的后背对准了席卷而来的梨花金针。
“该死的,你快点滚啊!”被萧然那灼热的胸膛包裹着的蓝隐颜,浑身的血液疯狂叫嚣了起来,她拼命的想挣脱萧然的怀抱,可却是徒劳无功。她想用身躯护住萧然,而萧然亦同样想用身躯护住她,在如今紧张的关头,他们都想将危险留给自己。
“颜儿,别闹!你该相信我的能力,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的命谁都夺不走。”萧然用臂膀钳制住了蓝隐颜的挣扎,语气霸道的宣示着。
“你这个笨蛋!”蓝隐颜失控的吼道,体内的灵魂宛如要爆开一样。这暴雨梨花针的速度如此快,数量又如此多,他现在又用身躯护着自己,他如何去应付呢?他其实根本就应付不了的,他只是选择用命在替自己阻拦危险。罢了,现在自己根本无法挣开萧然的怀抱,若萧然真命丧于暴雨梨花针下,她也绝不会独活,她会随他而去的。
“颜儿,你也太小瞧为夫的能耐了,只要你不舍为夫而去,为夫是绝不会忍心舍你而去的。”萧然感觉到了蓝隐颜的身躯和灵魂都在颤抖,他知道她此时的恐惧,她以为自己其实根本没把握对付那些暴雨梨花针,她害怕自己待会的死亡nAd1(这个傻颜儿,怎对自己如此没信心呢?
萧然的脸上蓦地绽放出了令天地动容的媚笑,然后只见他的体内迸射出一抹骇人的气流,伴随着他青丝与红衣舞动的瞬间,无数妖娆血红的彼岸花瓣冲天而起,彼岸花瓣瞬间形成了一把绚丽璀璨的花伞,将那些密密麻麻而来梨花金针暂时阻挡住了。
妖冶的彼岸花瓣与金色梨花针撞击在了一起,金光与红光漫天交织,射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整个树林都被这股惊天动地的气流弄的摇晃了起来。
“砰!”骇人的声音冲天响起,缠成伞形状的彼岸花瓣与交织成蔓藤形状的梨花金针同时炸了开来,然后携裹着强大的气流往两旁散了去,伴随着泥土疯狂掀起的轰隆声,彼岸花瓣和梨花金针纷纷坠地,接着没入了那卷起而又落下的泥土中。
“继续发射!”面具人头领见到如此的场景,脸色立刻一骇,然后再次发出了命令。
“嗖嗖嗖…”青衣面人们手中的银制匣子中再次发射出了无数的梨花金针,梨花金针席卷着阴唳的杀气再次朝着蓝隐颜和萧然席卷而来。
萧然猛然将蓝隐颜的身子一推,然后便见他的袖子一挥,彼岸花瓣将蓝隐颜围成了个圈。此时的梨花金针朝着蓝隐颜飞射而去,可却只是射到了彼岸花瓣上,完全触碰不到蓝隐颜的身子。
而萧然的足尖则是猛然一弹,整个人跃上了半空,接着他双掌用力的朝着不断袭来的梨花金针挥了去,此时他那随风狂舞的青丝散发出了嗜血的色泽,潋滟的水眸亦完全被阴狠所覆盖,流泻着毁天灭地的骇人唳气。
“小四四,你疯了?”被宛如屏障一样的彼岸花瓣包围着的蓝隐颜,见到萧然那妖冶的红影冲向了无数的梨花金针,浑身上下散发着对自己坚决的保护欲,她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接着她的双掌亦是用力的朝着包围自己的彼岸花瓣震了去。她绝不可以让小四四一人冒险,她要与小四四一起用内力击落那些梨花金针。若生,一起生nAd2(若死,便一起死≥然不能一起在人间逍遥,那不妨同时入地狱猖狂。
然而,就在蓝隐颜用掌力击破彼岸花瓣的同时,萧然手心中震出的气流亦击落了所有袭来的梨花金针。
“再射!”面具人头领咬牙挤出了两个字,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带着颤抖的。此时的萧然那宛如天神般的风姿散发着魅人心神的美,可那宛如千年寒冰般的双眸却流泻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他拥有的恐怖力量足以震碎他们所有人的心魄。他说的对,这天下根本没有他畏惧的东西,纵然是令天下人胆寒的暗器之王暴雨梨花针遇见了他萧然,亦同样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的彼岸花瓣,才是天下暗器中的传奇,亦是天下任何暗器都无法替代的神话。
“你们也差不多玩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萧然足尖落到了地面上,然后他的双袖一挥,无数艳丽的彼岸花瓣再次飞出,彼岸花瓣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全部射向了青衣面具人们,还没等青衣面具人们再次按下手中的银制匣子机关,彼岸花瓣已经将他们手中的银制匣子全部卷起,然后便见彼岸花瓣与银制匣子在半空中爆炸了开来。
“头领,这…”失去银制匣子的青衣面具人们全部骇然的看向了银衣面具人,声音颤抖的唤道。
“今日若杀不掉蓝隐颜,回去亦是死路一条,你们知道如何做的。”银衣面具人头领声音森冷的说道。而银衣面具人的话音刚落,青衣面具人们迅速从腰间抽出了软剑。接受任务前,他们全部服下了致命的毒药丸,若完成不了任务,回去之后主子是肯定不会给他们解毒的。与其毒发而亡,倒不如死在萧然的手上。只是…为何萧然要如此护着蓝隐颜呢?其实…其实他们至所以要杀掉蓝隐颜,完全是为了保护萧然啊!
“小四四,你没事吧?”蓝隐颜亦迅速奔到了萧然的身边,双手立刻检查起了萧然的后背与前胸,想看看他有没有被那些暴雨梨花针弄伤。
“我若受伤了,颜儿心中一定会很难受的。我又怎舍得让颜儿的心有一丝的难受呢?”萧然嘴角邪魅的一笑,随后他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用手指勾勒了下蓝隐颜额前飞舞的青丝道,只是他的右手却悄悄握了起来,微微躲避着蓝隐颜查探的目光nAd3(
“傻瓜,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绝不可以一人冒险,你要让颜儿与你一起面对。”蓝隐颜抿了下唇后,静静的看向了萧然,爱恋的眸光深深探进了萧然的眸中。
“好,以后若再遇到此等情况。我们彼此守护,生死不离。”艳绝妖娆的笑意从萧然的唇间绽放了开来。
“恩!”蓝隐颜点了点,脸上亦勾勒出抹倾世绝尘的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此,并非她所愿。可是穿越来此遇上他,却是一生的幸福与满足。这一刻,她深深的知道,除非生命终止的那一天,否则她会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亦享受着被他呵护的甜蜜≥然轮回转世,她依然会等待着他的出现。
“知道我为何只用彼岸花瓣击落你们手中的匣子,而未直接索取你们的性命吗?”修长白皙的手指从蓝隐颜的脸上轻轻滑过后,萧然的眸子凝视向了青衣面具人们,妖娆潋滟的笑意再次染上了脸蛋,只是这样绝美的笑容映在青衣面具人们的眼中,却是死神来临前的召唤。
“告诉我,你们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只要你们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愿意发发慈悲,我不会让你们死,我只会你们全体变成废人。但是若你们死活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么你们的性命会在瞬间结束。”萧然的语气很淡,可是随风进入青衣面具人们的耳中时,却让青衣面具人们的灵魂彻底破碎。虽然他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说不怕那是假的!世上不怕死的人或许很多,可真正能够做到坦然面对死亡来临前那种恐惧的人还是微乎其微的。
“我们…我们无话可说。”青衣面具人们的声音嘶哑的回道。
“很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们是自己把命交出来给我呢,还是准备让我亲自索取呢?”一抹冷风袭来,让萧然浑身上下绽放出了绝世的风华,而他的语气亦是柔媚入骨,只是所有的青衣面具人们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他们想举剑上前,可是此时他们的血液已经冻结,灵魂的恐惧让他们几乎拿不稳手中的软剑。面对着萧然眸中对他们那冷绝的杀意,他们知道或许主动将性命交出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之前他们已经见识了萧然用彼岸花瓣破暴雨梨花针的场景,那是一种震慑人心的恐怖力量,世上只要有招必有破绽,可是他的彼岸花瓣发射出来,却让他们根本找不出一丝的破绽。他们相信,只要他的彼岸花瓣一出,恐怕他们连一丝挥剑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青衣面具人们纷纷对望了一眼,然后他们默契的点了下头,接着他们全部举剑割向了自己的颈子。锋利的剑光重叠闪烁之下,他们的颈子血花四溅,接着他们的身子全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尸首与尘土的融合,血腥与冷风的缠绕,让原本葱绿的森林瞬间成了地狱之林。
“他们已经上路了,你是否也该抓紧时间解决你自己呢,否则会耽误你和他们在地狱团聚的最佳机会的。”萧然的语气含着邪魅笑意的说道,只是望着银衣面具人的眸子却是平静无波,完全没有一丝的情绪,那是一种视万物为蝼蚁的淡漠。
“我这就下去与他们团聚,只是在我临死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银衣面具男子的眸子凝视向了萧然,语气淡的不含一丝涟漪。他没有丝毫准备逃跑的迹象,因为他相信,纵然自己的轻功再快,也绝对抵不过萧然的彼岸花瓣快。既然死对他来说是必然的选择,他也乐于接受,只是…
“既然你愿意乖乖结束你自己的性命,替我省下了出手的麻烦。我也愿意给你机会,让你说出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萧然挑了个眉道,脸上渲染着妖美的璀璨笑意。他倒是有点好奇,他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蓝隐颜,你若真的爱萧然就该彻底的远离萧然,否则你的存在便预示着萧然的死亡。”银衣面具男子的眸子忽然冷若寒冰的望向了立于萧然身边的蓝隐颜,语气不含一丝温度的说道。
而银衣面具男子的话音刚落,萧然与蓝隐颜的身子同时一僵。
这个银衣面具男子的话什么意思?仿佛他一心想致颜儿于死地,完全是因为自己?
萧然的眉紧森冷的拧了下,眸子阴唳的眯向了银衣面具男子。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怂恿颜儿离开自己,他是在逼自己亲自索命吗?
这个银衣面具男子的话什么意思?他的这最后一句话似乎完全是发自肺腑说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自己若真爱萧然就应该远离萧然,否则自己的存在便预示着萧然的死亡呢?难道…这些人至所以想杀自己,其实是为了保护萧然吗?蓝隐颜的拳头捏了起来,脑海中忽然一片混乱。
“好了,话我已说完,我这就送自己上路。”银衣面具男子的身子傲然一挺,然后他迅速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眸子隐含着尊敬的凝视了眼萧然,接着他将剑割向了自己的颈子。
“我改变主意了,你的这最后一句话触犯了我的禁忌,所以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中,而且将死的很惨。”冷风卷起让尘土飞扬,萧然的妖颜上浮起了地狱修罗般的血腥之色,那样的血腥渲染了天地。任何想破坏他与蓝隐颜相爱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倏地一声响,萧然的袖子一挥,一朵鲜红的彼岸花瓣闪电般袭向了银衣面具人的手腕,然后击落了银衣面具人想自刎的剑。
“你…”银衣面具人的身子一僵,灵魂颤抖的看向了萧然。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触犯了萧然的禁忌,他阻拦自己自刎的举动,想必是准备狠狠折磨自己吧?萧然,我们心中的神,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呢?蓝隐颜可是你命中注定的劫啊,你为何要与她纠缠不清呢?
“我要用彼岸花瓣慢慢挑断你所有的筋脉,然后让你尸骨无存,我要让你死的比任何人都要凄惨。”萧然的眸中流露着阴狠愤怒的火焰,而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朵彼岸花瓣袭向了银衣面具男子。
“嘶…”银衣面子男子倒抽了口冷气,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凄惨的叫声。可是胳膊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脸上立刻渗出了冷汗,因为那朵彼岸花瓣射穿了他的左臂膀,亦同时将他左臂膀上的一条筋脉给挑断了。
“一条。”萧然的眸中绽放着狠绝的毒光,口中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袖子一挥又是一朵彼岸花瓣袭向了银衣面具男子。
“啊!”银衣面具男子闷哼了声,牙齿死死咬出了自己的唇,但他的身子确是猛然一晃,然后左腿无法控制的跪在了地上,因为萧然发出来的第二朵彼岸花瓣贯穿了他的左腿。
“两条。”萧然语气阴冷嗜血的细数着,接着他的袖子再次举起,准备射出第三朵彼岸花瓣。
“等一下。”就在这时,蓝隐颜迅速拽住了萧然准备发射彼岸花瓣的衣袖。
“颜儿,难道你想替他求情?不可以,饶他不得。”萧然的眸子虽然是柔和的望向了蓝隐颜,但是语气中却携裹着不容抗拒的森冷。
“我没想替他求情,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这些面具人虽然一心想杀我,但是他们对你似乎真的毫无恶意,莫非…”蓝隐颜眼睑低垂了下,莫非自己的存在对萧然来说真的是个威胁?
“颜儿,你必须把他刚刚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你若信了他的话,便是中了敌人真正的圈套。你要记住,你的爱对于我来说是幸福,你的不爱才是预示着我的死亡,知道么?”萧然凝望着蓝隐颜的眸子勾勒着爱恋与痴迷,语气亦是柔如清泉。
“若是圈套的话,我们更应该探明隐藏在背后的敌人目的到底是什么?先别折磨他,我有话要问他。”蓝隐颜回应了萧然一抹淡笑,那抹笑意仿佛在无声的告诉萧然,我会与你携手相伴一生的。
“若你不想被折磨至死的话就告诉我们,你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们便会放过你。”蓝隐颜的手按住了萧然那蠢蠢欲动的衣袖,眸子冷眯向了银衣面具男子。只是她的话音刚落,树林中忽然轰的发出一道爆炸的响声,然后她与萧然的眼前弥漫起了黑色的烟雾。接着一抹红影从暗处闪电般蹿了出来…
痴傻的爱
黑色烟雾携带着阴冷的气息在林中弥漫,透过朦胧的黑色烟雾,萧然与蓝隐颜看到一名戴着面具的红衣男子身影极快的蹿向了单膝跪地的银衣面具男子身边。
“主子,对不起!任务失败,让您失望了。”见到红衣面具男子出现,银衣面具男子立刻恭敬的弯了下腰道。
“一切都在我意料中,他若连暴雨梨花针都避不了,那才是让我真正的失望。”红衣面具男子语气不带任何温度的说道。
“小四四…”听到两人的对话,蓝隐颜不禁扭头轻呼道萧然。看来这个红衣面具男子就是幕后操纵之人了!等一下,为何这个红衣面具男子的身形和语气都那么的像小四四?莫非…他就是之前冒充小四四杀害蓝恒和蓝灵凤的黑手?
“阁下究竟是何人?”萧然的眸子亦是冷眯了起来,这红衣面具男子的声音和身形虽然与自己十分的相似,但是却瞒不过他的双眼,他分明是用药而致。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不以真正的身形和声音出现,难道…他是自己熟悉的人,所以他担心以真身出现,会被自己看出破绽?
“萧然,我们后会有期。”红衣面具男子冷冷的说道,然后便欲拎起银衣面具男子的胳膊离开树林。
“想走,没那么容易。”萧然的手掌猛然一挥,用内力劈开了遮掩住他与蓝隐颜视线的黑色烟雾,接着无数朵彼岸花瓣宛如锋利无比的飞刀,绽放着逼人心魂的寒气袭向了红衣面具男子。
“你的武功虽然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但若想要阻拦我的离去,倒也没那么的容易。”红衣面具男子亦是双掌一挥,他的衣袖中飞蹿出了无数条金色的丝线,狂风卷起,尘土飞扬,他的金色丝线携裹着阴冷的寒气袭向了萧然的彼岸花瓣。砰,强大的气流让林中原本摇曳的葱绿树木碎裂成了枝。
“倒确实是有几分的能耐。”萧然冷然一笑,双掌再次震出,几条血色的绸带宛如燃烧的火龙,凝聚着他发出来的强大力量袭向了红衣面具男子nAd1(
“萧然,你记住,我并非你的敌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拯救你。”红衣面具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掌亦猛然挥出,无数把银刀凝聚着他十成的功力,重叠交错着射向了萧然发射来的红色绸带。骇人的气流仿佛想将整个天地都吞噬了一般,萧然的红绸带被红衣面具男子的银刀割成了碎片,而红衣面具男子的银刀亦被萧然的那些碎成片的红绸给席卷到了地上。
“拯救我?你若有能耐,还是自救吧!”萧然的眸中流泻出了森冷的唳气,双掌又是一挥,红绸带再次从他的袖中射出,只是这一次,红绸带亦凝聚了萧然十成的内力,它们携裹着骇人的杀气袭向了红衣面具男子。
感觉到萧然这次发出来的红绸带含着恐怖的力量,红衣面具男子的脸色亦不禁一骇。此时他想运气将内力传递到飞刀上,再发出飞刀割碎萧然的红绸带已来不及,他只能将所有的内力聚集到掌心,然后拼尽全力的震出了双掌。
当他掌心发出的气流与萧然的红绸带碰撞的瞬间,大部分红绸带被他的内力给震碎了,可还是有一条红绸带亦极其快的速度袭向了他的身子。红衣面具男子赶紧迅速的一闪,不过终究迟了一步,那条红绸带贯穿了他的左肩头。
“主子…你别救属下了!”银衣面具男子看到自己的主子受了伤,失声叫了出来。萧然的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连他们这武功绝顶的主子亦同样不是萧然的对手,刚刚若不是主子避得快,那条红绸带射进的就不是主子的左肩头,而是令主子致命的心口了。
“不错,你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几分。”红衣面具男子的左肩头虽然血花四溅,身体亦感觉到了锥心的疼痛,可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满意的赞赏。
“我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惟一清楚的就是,我的武功足以毁灭了你。”萧然的双眸中绽放着妖冶的风情,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冷的令风都在颤抖,那是令人坠落地狱的死亡宣告。接着,便见萧然的青丝与红衣席卷在了狂风中,然后无数的血红绸带宛如地狱鬼火一般再次席卷向了红衣面具男子nAd2(
红衣面具男子的衣袖连忙一挥,“砰”剧烈的响声充斥着整个树林,只见无数的烟雾弹在半空中炸了开来。浓浓的黑色烟雾遮挡住了萧然的视线,而红衣面具人的手则是将跪在地上的银衣面具男子一拎,然后借着黑色烟雾的掩护,消失在了树林中。只是在他与银衣面具男子离开树林的瞬间,他与银衣面具男子同时闷哼了下,那是一种隐忍着的痛楚声。而在他与银衣面具男子刚刚所待的地方,则留下了大片妖红的血迹。
“蝼蚁最大的本领永远都是逃跑,真是败坏我杀人的兴趣。”萧然嘴角嘲讽的一笑,不过他倒也没动身去追,因为那红衣面具男子的武功虽然不敌他,但轻功倒是一流,如今自己已被他丢下的无数黑色烟雾弹彻底遮挡了视线,让他一时不知道他逃跑的方向。而且如果自己丢下颜儿,冲动的去追那红衣面具人,万一再有人手持暴雨梨花针出现在树林中,颜儿一定无法应付。
暴雨梨花针乃是唐门之物,有了这个线索,不难查到这些人的底细。若唐门的人活的不耐烦了,他也很乐意让唐门从今以后在江湖中除名。只是…唐门的人当年并未屠杀云国,而他的修罗门也从未与唐门的人交过手,为何唐门的人要来挑衅自己呢?这个红衣面具男子刚刚说他并非自己的敌人,而是来拯救自己的,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颜儿,这黑色的烟雾遮掩住了人家的视线,让人家无法看清楚你的脸,真是好讨厌!”萧然撅了撅嘴,然后用臂膀挥舞了下那黑色的烟雾,接着眸子寻觅起了一旁蓝隐颜的身影。
“估计这烟雾没那么快散去,小四四既然如此讨厌这黑色的烟雾,那咱们就赶紧离开这黑色烟雾的范围吧!”蓝隐颜的臂膀亦是挥了下那遮住视线的黑色烟雾,然后上前用手挽住了萧然的胳膊。只是她的眸中却掩藏着一抹怪异的神色,因为刚刚那个红衣面具男子洒下黑色烟雾弹,带着银衣面具男子离开的瞬间,对她…
“恩,那咱们就赶紧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吧,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树林。”萧然不满的撅了撅嘴,然后胳膊将蓝隐颜的腰一圈,亦跃上了半空nAd3(
“该死的,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你是不是受伤了?”刚离开黑色烟雾的范围没多久,蓝隐颜一个扭头看向萧然的脸时,立刻吼了出来。
“没有啊?人家哪有受伤嘛!”萧然语气娇柔的说道,只是眸子却带着微微的闪烁。
“你还逞强?还不快点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受伤了?”蓝隐颜怒瞪了眼萧然,他不仅脸色苍白,额头上亦冒着冷汗,怎么可能没受伤呢?
“真的没有受伤嘛,只是刚刚与那红衣面具人比拼时,消耗了不少的内力,所以脸脸可能才会有点白白的嘛!”萧然咧嘴妖娆的一笑道,只是他的眸中却分明掩藏着一抹痛楚的神色。
“靠,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蓝隐颜的眸中绽放出了愤怒的火焰,然后她的手一把揪住了萧然的衣领,声音接近狂吼的地步。
“好嘛好嘛,颜儿别生气嘛,人家这就放你下来。”萧然怯怯的看了眼蓝隐颜,然后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搂着蓝隐颜的腰降落到了地面上。他家颜儿发火的样子真的好凶哦,他好怕怕!
“还不把手松开?”蓝隐颜咬着牙道,眸子狠狠的瞪着萧然。
“哦!”萧然嘴角抽搐的应道,然后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将脑袋一低,接着双手脱离了蓝隐颜的腰。只是抽开双手的瞬间,他将右手遮掩在了腰间那随风飞舞的红衣中。
“天哪,我的衣裙上为何会沾有鲜血?”萧然抽离双手的时候,蓝隐颜发现自己的腰际染着红血,那鲜血在她粉色的衣裙上是那么的耀眼,宛如绚丽的花瓣绽放开了一样。
“不…不会吧?”萧然倏地一下抬起了头,凝眸看向了蓝隐颜的衣裙。刚刚搂着她离开时,他特地用胳膊上的力量圈住了她的腰,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心碰触她的衣裙了啊,怎么还是不小心让鲜血沾染了她的衣裙呢?
“该死的,还说你没有受伤,立刻把你的右手伸出来?”蓝隐颜察觉到萧然的右手似乎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的视线,立刻一把拽住了他的右胳膊,想将他的右手拉出来。
“颜儿…你别这么激动嘛,真的没事的,只是一点点小伤嘛!”萧然的右胳膊使劲挣脱着,右手亦拼命的藏在了背后。
“妈的,我叫你把右手伸出来,你听到没有。”萧然越是遮掩,蓝隐颜的心就越是慌乱,她拉拽萧然右胳膊的力量更大了。
“呜呜呜…颜儿,你别这么用力嘛,你把人家的胳膊拽疼了嘛!”萧然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低吟着,然后还是选择将右手给伸了出来。只是他妖娆的脸上却挂起了潋滟的笑意,媚人的双眸亦流泻着幸福的光芒。她骂他,是因为她紧张他。她吼他,是因为她心疼他。这样的狂吼怒骂简直比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还要令他陶醉。虽然他并不想将手伸给她看,可是如今她裙子上沾染着血迹是事实,所以他想隐瞒也无法隐瞒了啊!
“天哪!”看到萧然的右手,蓝隐颜的心脏宛如被利剑Сhā住一样疼,脸上的血色亦尽失。因为萧然的右手心此时已经血肉模糊,甚至有令她触目惊心的皮肉翻飞着。
“颜儿,看起来似乎很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疼的,真的!”萧然咧嘴痴痴的一笑,然后便准备将右手缩回去。
“你还藏?该死的家伙,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逞强?你的手那么的美,我是那么的喜欢。你要是将它弄残废了,你拿什么赔我?”蓝隐颜的眸中怒火旺盛的燃烧着,看到萧然那白皙漂亮的手心如今血肉模糊,令她灵魂颤抖的鲜血顺着翻飞的皮肉流淌着,将他的手心已彻底染红,然后一滴一滴的顺着他衣袖滑落。彻骨的痛顺着蓝隐颜的头领蔓延到脚底,她口中虽然狂吼着,可眸中却蓄起了心痛的泪珠。难怪他脸色如此的苍白,他的右手本就伤的很严重,再加上刚刚与人比拼内力,血流的就更多了。一时之间流失那么多的血,脸色能不苍白吗?
“哪有那么严重嘛,回去涂抹点药膏就没事了。”萧然嘴角勾起一抹魅人的浅笑,语气柔柔的说道,然后他抬起了未受伤的左手,将指尖抚上了蓝隐颜的眼角,帮她拭去了那滑落下来的泪。
他就知道若被她看到自己右手的惨状,她一定会难过的,所以他这才一直努力掩饰着。他原本是准备与颜儿安全回到四王府后,再找个借口稍微离开颜儿身边一下下,然后偷偷去涂抹些疗伤的药膏,待自己的手心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后,就算被颜儿发现了自己右手受伤的情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过吧?
“你给我闭嘴。”蓝隐颜怒瞪了眼萧然,然后赶紧从袖筒中掏出了丝帕,双手颤抖的帮萧然包扎了起来。这该死的家伙,为何不说出来呢,若是等回到四王府再包扎,只怕他左手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这家伙,要让自己的心痛死吗?
“嘶…”萧然虽然努力压抑着手心上传来的疼痛,可却还是无法控制的倒出了口冷气。
“你还知道疼啊?”听到萧然抽冷气的声音,蓝隐颜的身子一僵,凝眸看了眼萧然,语气虽然冷冷的,可是替萧然包扎手心的动作更轻了,而她眸中的泪亦滑落的更多了。
萧然手心上的伤并不是与红衣面具人打斗时弄伤的,从伤痕显示的迹象来看,分明就是之前青衣面具人们发射暴雨梨花针时,被暴雨梨花针贯穿手心所致。难怪当时自己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时,隐约中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呢?因为他虽然让自己检查了身体,可右手却是一直隐藏着的,而自己见他身上与胳膊上都没有受伤,一时也就粗心大意了,没仔细到去检查他的双手。
他竟然一直隐忍着手心的痛楚,甚至还带着这样的痛楚与那红衣面具人大战了一场。更甚至他在与红衣面具人打斗时,亦分心的用衣袖遮掩住他的右手心,不让自己有丝毫的窥见。这个家伙…他可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了,这样的傻瓜让她怎么能够不去爱呢?
“颜儿,看到你如此心疼小四四,小四四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哦。”萧然歪着脑袋看着蓝隐颜替自己包扎手心,眸中绽放出了人世间最大的满足与喜悦。
“老实告诉我,骨头和筋脉有没有伤到?不许再有一丝的隐瞒,否则我…”将丝帕扎成个蝴蝶结后,蓝隐颜凝眸望向了萧然,声音哽咽颤抖的问道。千万别伤到骨头和筋脉啊,否则小四四的右手岂不是要残废了?
“颜儿,放心啊,没事的!真的只是小伤,我向你保证哦,没有伤到任何骨头和筋脉。”萧然捧起了蓝隐颜的脸颊,语气柔柔的说道。这一次,他可确实没有撒谎哦,暴雨梨花针的速度的确快,不过当那两枚梨花金针贯穿自己的右手心时,却被自己震出来的内力化去了大部分的威力,亦被自己震出来的内力转移了些许的方向,所以那两枚梨花针并未伤到手心要害之处。
“以后若是受伤了,一定不许硬忍着,知道吗?”蓝隐颜亦抬手轻抚了下萧然依旧显得苍白的面庞,克制住内心番涌的心疼,轻轻的开口道。若是他早点说出来,就算眼前没药可以涂抹,也可以将手心先包扎好,不至于留那么多的血啊!
“好,小四四知错了,下次若是不小心受伤了,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颜儿。”萧然妩媚的一笑,然后胳膊圈住了蓝隐颜的腰。
“你这个大傻瓜,真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好?”蓝隐颜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将唇贴到了萧然的颈子上,接着猛然用牙齿轻咬了下萧然的颈子。
“呜呜呜…颜儿,你欺负人家。”萧然嘴角勾勒出抹迷人的微笑,然后再次揽着蓝隐颜跃上了半空。
“这是对你隐瞒手心受伤的惩罚。”蓝隐颜说完,抽离了自己的唇,然后胳膊紧紧圈住了萧然的腰,脑袋偎依在了萧然的肩膀上。能够被萧然这样傻傻的爱着,就算此时那足以令天地尽毁的末日来临,而自己瞬间魂飞魄散也值得了。
“好嘛,人家错了,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萧然嘴角漾起璀璨的笑意,然后俯首亲吻了下蓝隐颜的脸蛋,温柔的吻却霸道的宣誓着他对她疯狂而又执着的爱恋。
“快回去涂抹点药,不然手心要留下疤痕了。”蓝隐颜轻语道。
“遵命。”萧然声音响亮的应道,双眸中绽放着魅惑人心的风情,随后揽着蓝隐颜彻底消失在了树林中。
树林中恢复了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留下的缱绻情丝,痴痴牵萦在林中,被追逐红尘的风撩拨着,歌颂着,传播着…
谁是谁的劫
夜沉如水,皎洁的月色缓缓照耀着大地,星辰遍布天际,勾勒着满天夺目的璀璨。
江湖中原本威名显赫的玄武山庄如今已成废墟,只留下遍地的残骸与断壁在夜风中呼啸。
萧然圣宫的护卫已经将玄武山庄翻了个底朝天,更甚至将每道墙壁都给砸开检查了一遍,可仍然未寻觅到圣物的下落。
轻柔的风吹过,玄武山庄内的荷花湖泛起了圈圈的涟漪。叶儿翩翩随风摇曳,花儿惬意的绽放笑颜,舞姿袅袅娜娜间,荷花清香四溢散开。皎洁的月光,璀璨的星光,醉人的荷花融为一体,谱出一曲天簌之音。
然而,任谁都想不到,在这宛如仙境的荷花池下竟然另有玄机。因为荷花池下竟然隐藏着一座宏伟的地下宫殿,而这座地下宫殿竟然连玄武山庄的主人陆鸿都不得而知。
更令陆鸿死不瞑目的是,导致玄武山庄被血洗的圣物下落,其实就在这座神秘的地下宫殿内。
荷花池的地下宫殿中--
红衣面具男子的手轻轻触摸着镶嵌在墙壁上的一枚血红色的珠子,而这枚血红色的主子正是萧然所寻觅的云国圣物。
“属下无能,不仅未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还连累主子受了重伤,请主子狠狠的责罚。”银衣面具男子跪倒在了地上,语气十分虚弱的说道,而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沾染着鲜红的血丝。树林中,主子从萧然手中救走他的瞬间,他与主子都被萧然射出来的血红绸带袭向了后背,因此他与主子的五脏六腑都严重受伤了。
“我若想要责罚你,又何必救你?直接让你死在萧然的手中,不就是对你任务失败最好的惩罚吗?”红衣面具男子深黑的眸子绽放着幽冷的光芒,从他那紊乱的气息中不难看出,萧然的红绸带将他伤的确实不轻。
“多谢主子对属下如此宽容,主子请放心,只要唐傲生命一天没有终结,必定为主子鞠躬尽瘁nAd1(”银衣面具男子恭敬的朝红衣面具男子磕了个头道。他叫唐傲,本是用毒世家唐门的人,他自幼天资聪颖,制造出来的无形恐怖的剧毒以及变幻莫测的暗器,更是超越了历代的唐门弟子,因此甚得唐门各大长老的喜欢,可就因此他遭来了唐门弟子的嫉妒和排挤,更甚至部分唐门弟子还联合起来策划阴谋陷害他,与他上演了一场手足相残的戏码。而这场戏码最终演绎成了他一人的悲剧,唐门有条门规:唐门弟子不得手足相残,违者必定逐出家门,人人得而诛之。而他在那场有心人安排的阴谋陷害之下,成为了主动挑起手足相残的角色。也因此被逐出了家门,更甚至有心人还不肯放过他,在他被逐出家门之后,仍然秘密追杀着他,以便免除后患。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是眼前的主子从天而降救了他,从此以后他便将命交给了主子。
“你左腿与左肩膀上的筋脉如今已被萧然用彼岸花瓣给震碎,待我内力恢复之后自然会想办法帮你续接筋脉,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纵然我能够帮你续接筋脉成功,恐怕你也会落下残疾。”红衣面具眸子凝视了唐傲后,缓缓开口说道。
“身体的残疾对唐傲来说无所谓,只可惜唐傲以后可能无法替主子完成其他任务了。”唐傲语气淡淡的说道,残疾又如何?他的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当初若没有主子及时的出现,自己早就不存在这个人世了。
“你只要将我需要的那样东西研制出来,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红衣面具男子的手再次触摸了下墙上那镶嵌的血珠后,语气有些沧桑的说道。其实他今日至所以冒险去树林救唐傲,只因为唐傲是用毒世家唐门之人,并且他制毒的本领早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与蓝了。他如今需要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恐怕只有唐傲这样的制毒鬼才有把握研制出来,所以他明知从萧然的手中救下唐傲是件十分冒险的行为,亦必须要去救他。
“主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主子所需要的东西给研制出来的。”唐傲的语气十足的肯定。
“行了,你被萧然伤的不轻,就先回房休息去吧!”红衣面具男子挥了个手,一旁原本静站着的两名青衣人立刻上前将左腿受伤的唐傲给搀扶了下去nAd2(
“萧然啊萧然,你这又是何苦呢?若你仍旧执着的去爱蓝隐颜,那么你和你娘亲的结局将会是一样,都会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待唐傲退下后,红衣面具男子身子摇晃的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其实他早就知道,暴雨梨花针对于萧然来说,是绝对构不成威胁的。若他连暴雨梨花针都应付不了,又如何替云国报仇呢?暴雨梨花针的目标只是蓝隐颜一个,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然竟然能够在那么多暴雨梨花针之下,将蓝隐颜保护的毫发无伤。只要有一枚暴雨梨花针射入蓝隐颜的心口,那么他的心愿便已经了。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啊!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否则我便无颜去九泉之下见你。”红衣面具忽然从袖筒中取出了一副画卷,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副画卷放到了桌子上,当他缓缓打开那副画卷后,他抬起了手,将纤细冰凉的抚上了那副画卷。而他面具之后的眉宇间则是凝聚起了一抹化不开,吹不散的浓浓哀愁与忧伤。定睛望去,那副画卷上呈现的是一名绝色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如墨的长发宛如随风而舞般,绝美的容颜在一袭洁白衣裙的映衬下,恍如遗世隔绝的仙子,而在画卷的右下角则有一行小字--挚爱纳兰若星。原来这名画卷中的绝色女子竟然就是云国的圣女,亦是萧然的娘亲?
“星儿,萧天恒是你一生的劫,而你却是我一生的劫,我们终究都没逃脱掉命运的捉弄。如今萧然亦遇到了他一生的劫,他能够摆脱命运的捉弄吗?”红衣男子幽幽的语气萦绕着涩涩的哀思。纳兰若星,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己便有了刻骨铭心的默默相思,虽然她的心从未属于过自己,可她仍然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这个劫即便在纳兰若星香消玉殒后,仍然足以让自己一生都臣服与她。只因为她临终前的嘱咐,所有自己便将有限的生命全部拿来完成那份嘱咐了。
“星儿,你临死前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萧然。这是你对我提出的惟一要求,所以就算萧然会恨我入骨,我也一定要杀了蓝隐颜的,即便杀不掉蓝隐颜,我也绝不会让蓝隐颜与萧然在一起的,我绝不会让萧然死在蓝隐颜的手中,这是对你的承诺。”红衣面具男子的眸子凝望着画卷,幽深的眸光彻底融进了纳兰若星的倩影中nAd3(半晌过后,他将画卷轻轻的收起,小心谨慎的揣进了袖筒中,原本温柔哀怨的目光瞬间冻结成了寒冰。
“天煞,地煞!”红衣面具男子眸子望向了门口,语气冷的不再带有一丝的情绪。
“主子有何吩咐?”两抹青色的人影迅速闪到红衣面具男子的面前,动作轻的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
“天煞,你想办法与萧然的修罗使者婉瑶见个面,然后将这封信交给婉瑶,让她按照信中的吩咐见机行事。”红衣面具男子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天煞,语气与他那遮住脸的面具一样,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是!”天煞双手恭敬的接过信封后,声音洪亮的回道,接着身影再次宛如鬼魅般消失而去。
“地煞,你带着这枚玉佩去找一个人。”红衣面具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地煞。
“请主子明示,找谁?”地煞凝眸望向了红衣面具男子道。
“绝狱宫的宫主南宫黛,你见到她之后,便将这枚玉佩亮给她看,你就说这枚玉佩的主人想要见她,她自然会乖乖跟你来见我的。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特别是修罗门的人!”红衣面具男子冷冷的说道,眸中亦绽放出了诡异的光芒。
“是,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主子请放心!”地煞双手恭敬的接过玉佩,然后身影亦是鬼魅般一闪,彻底的随风而去。
“星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蓝隐颜成为萧然的劫,一定不会的。”红衣面具男子喃喃自语道,浑身上下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以及彻骨的孤寂…
与此同时,三王府内--
袅袅月光射进书房中,渲染成一片银色梦幻的朦胧。夜风携裹着淡淡的忧郁与哀愁萦绕在书房内。此时三王爷萧逸与鬼医司徒风正在书房中自酌自饮。
“萧卓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正在暗中囤积着大量粮草。”司徒风把玩了下手中的酒杯后,眸子含着淡笑的看向了萧逸。
“两军对垒,断粮草乃是大忌。所以当务之急,黑甲骑士们也得立刻囤积粮草,以免断粮的危险。”萧逸的双眸中迸射出了冷芒,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萧卓如今就开始囤积大量粮草,一是为备战所用,二是想断自己的粮草吧?他岂会让萧卓的阴谋得逞呢?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将粮草备足的,万一没战死在沙场上,而是被活活饿死的,那岂不是冤的很?”司徒风的嘴角轻轻的一勾,然后举杯轻抿了口酒道。
“对了,临国的兵马何时能够抵达?”萧逸低头给杯中斟满酒后,眸子淡扫了眼司徒风道。
“若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半个月之内便能够抵达。”司徒风耸了耸肩后,嘴角一翘道。
“待他们抵达前,你先去与他们汇合。让临国的兵马驻扎在京城外,等候我的命令行事。”萧逸猛喝了几口酒后,语气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好!”司徒风点了点头,再次抿了下杯中的酒,随后他眸子深邃的望向了萧逸,意有所指的道:“听说玄武山庄被血洗了?”
“恩!”萧逸轻轻的应道,只是手却不由自主的将酒杯给捏紧了。
“是萧然的杰作吧?而且蓝隐颜与萧然一起去的玄武山庄?”司徒风挑了个眉道,他知道此时谈这个事情,会引起萧逸不开心的情绪,而萧逸也不想谈这个话题。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啊,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萧逸扫了眼司徒风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而他的眸中则夹杂着难以言明的凄伤。其实司徒风想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她既然与萧然一起前去,必然对萧然血洗玄武山庄的事抱着完全支持的态度。那么日后…你与萧然的战争,她也必定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萧然那边的,到了那个时候,你预备如何做呢,会对她手下留情吗?”司徒风凝视着萧逸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萧逸眼睑低垂了下来,就算自己说出否定的答案,司徒风会信吗?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可能欺骗得了司徒风呢?
“你若对她手下留情,就等于抹杀自己。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了!还有,逸,你是否应该将那快翡翠令牌从蓝隐颜的手中取回来呢?你将翡翠令牌给了蓝隐颜,就等于将江湖的力量送给了蓝隐颜,你这样做其实是在自取灭亡。萧然本身就厉害无比,若是蓝隐颜再将翡翠令牌给了萧然,你恐怕…”司徒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听到司徒风的话,萧逸的身子一僵,他没有回答司徒风的话,只是选择了连续往杯中斟起了酒,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喝了不下数十杯的酒。千军万马他不怕,却只怕面对与她的对峙。萧逸狂喝着酒,难言的情绪顺着酒水蓄满在了体中。
“饮酒的乐趣在于一个品字。饮酒如鲸吞,只是糟蹋美酒而已,而端杯细品浅酌,方是饮酒的美妙境界。”司徒风瞅了眼狂饮酒的萧逸后,脸上挂起了抹无奈的笑意。他是在饮酒吗?他饮的分明是愁,估计酒中滋味他根本未品尝到一分。
“你是在心疼如此的美酒被我给糟蹋了呢?还是心疼我这个借酒浇愁的知己呢?”萧逸嘴角苦涩的一勾道,他努力想用玩笑来压抑内心的痛楚情绪。
“当然是心疼美酒被你糟蹋了,你还是留点给我吧!”司徒风夺过了萧逸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杯中斟满酒后,他将酒壶紧握在了手中。他可不想好友如此作践身体,否则他把身体弄坏了,最吃亏的可是自己,因为自己到时候还得辛苦给他煎药呢!
“府中美酒多的是,要不立刻叫人给你搬几坛子进来?”萧逸倏地一下从司徒风手中夺过了酒壶,再次给杯中斟满了酒。
“慢饮是乐趣,暴饮是自虐。”司徒风没有再抢夺酒壶,而是语气淡淡的提醒道萧逸。
“有的时候自虐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夜风撩起萧逸的青丝,飘荡着幽幽的哀愁。有的时候只有醉了,才能不让满满的愁绪肆无忌惮的涌起,醉是遮掩灵魂疼痛的最佳方式。
“你这样的狂饮,只会愁上加愁,根本没有必要。你若真想寻找自虐的乐趣,就应该学会抹去不该拥有的回忆。”司徒风挑着眉道,抹去记忆的时候会很痛苦,但是若能彻底清除那些记忆,反而是一种潇洒的解脱,不是吗?
“如果怎么抹,都无法抹不去呢?”萧逸凝眸望向了司徒风,眸中满是苦涩。
“只要想抹便可以,人生没有抹不去的记忆,只看抹去记忆的人是否有心?只要你能够学会忘记,某些记忆自然会淡化。”司徒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至所以如此的洒脱,是因为你不曾拥有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待你有一天与我拥有了相同的记忆,你也只能选择让心认命。”萧逸摇了摇头道,然后再次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皎洁如水的月光从窗外射进来,萦绕在了萧逸的身上,月光洁净的宛如能洗涤掉万物的灰尘,可终究洗涤不掉萧逸眼中的愁,心中的忧。
“哎…”司徒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他也知道劝解萧逸选择忘记某些回忆根本是强人所难,记忆又怎么可能抹得去呢?记忆是永远存在的东西,更何况是倾入骨血的记忆呢?他至所以那么说,也只是希望萧逸能看开司徒风就这么默看着萧逸,待到整个酒壶见底后,萧逸若他所预料的那样醉倒在了桌上。
“其实这酒根本不能让你醉,真正醉的只是你的心。”司徒风无奈的一笑,叹了口气后。他闪身而去,瞬间的功夫,他抱了床被子走进了书房,然后轻轻的将被子盖在了萧逸的身上…
与此同时,四王府萧然的寝室内--
月光与烛影缱绻萦绕,勾画着如水般的画意,风儿温柔卷起,谱写着缠绵如诗的乐曲。
“来,把这药喝下去,手手很快就不疼了哦!”桌子旁,蓝隐颜从碗中舀起了一勺子黑糊糊的药汁,先是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将勺子递到了萧然的嘴边。
“呜呜呜…这药药看起来丑就算了,闻起来都好苦,人家不要喝嘛!”萧然的脸几乎挤在了一起,眉死死的拧了拧后,他哗啦一下将身子转了过去。
“不行,必须得喝!”蓝隐颜嘴角抽搐的看了眼萧然,然后翻了翻白眼后,语气坚定的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可是,人家真的不想喝嘛!好颜儿,可不可以不让小四四喝这苦苦的药嘛,其实…就算不喝药药,手手很快也会好的。”萧然嘟起了嘴,眸子抗拒的瞪向了蓝隐颜手中端着的药碗。这药汁闻起来就够苦的,他才不要喝呢!只是一点小伤嘛,而且都已经涂抹药膏了,就算是不喝药,手过几天也会立刻痊愈的。
“喂,你到底喝不喝,你要再不配合的话,我可要发火了哦!”蓝隐颜将药勺啪啦一下放进了碗中,然后凶巴巴的Сhā起了腰,眸子冒火的看向了萧然,哄这个小祖宗喝药简直比登天还难!
“呜呜呜…颜儿,人家如今可是病人哦,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凶嘛,你这样会吓坏小四四的啦!”萧然的身子朝桌子上一趴,然后他撒娇的举起了那只被蓝隐颜几乎包扎成粽子的右手,在蓝隐颜的眼前拼命的晃了晃,而且他的嘴角还高高的挂了起来,满脸委屈的样子。颜儿翻脸的速度真快哦,刚刚给自己涂抹药膏,包扎伤口的时候还好温柔呢,可是现在逼自己喝药的样子,却是好凶好凶的。
“收起你那副委屈的表情,我跟你说,喝药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听到没有?”蓝隐颜完全无视萧然那装可怜的表情,眸子依旧冒火的看着萧然。她也知道就算不喝这药,萧然的手过几天也没事了。可是他的手还疼着呢,这药就是缓解疼痛的,她当然得逼迫他喝下去,否则一想到他手上的疼,她的心便痛死了。
“那人家要是乖乖的喝药药,颜儿待会可要给人家吃甜甜哦,否则这么苦的药喝下去,人家等下胃一定会好难受的!”萧然撅了撅嘴道,可眸底却隐藏着抹邪笑。
“好啦!你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一会给你吃甜甜哦。”蓝隐颜的额头虽然冒起了无数的黑线,不过语气却还是温柔的哄起了萧然喝药,就知道这家伙不愿意喝苦药,所以她在端药过来的时候,早就将一包蜜饯事先放在袖筒中了。
“嘻嘻,说话算话,不许赖皮哦,赖皮的是小狗!”听到蓝隐颜的话,萧然的眸子冒起了精光,然后也不等蓝隐颜用勺子喂药了,夺过蓝隐颜手中的药碗便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到之前还墨寂死活不肯喝药的萧然,如今喝药的速度比谁都快,蓝隐颜的嘴角连抽死抽中,甚至有一种想把萧然拎起来海扁一顿的念头…
无言的感动
晨雾朦胧渲染,与碧蓝的天际缠绵交织着,勾勒出一副梦幻般的风景。轻盈的晨风萦绕空气,荡漾起圈圈柔情的涟漪。
寝室外,众修罗使者们正分行而立,内心虔诚的做着护卫的本分。只是,当他们的耳边飘来房中萧然与蓝隐颜的对话时,嘴角一直忍不住抽搐中。
“呜呜呜…颜儿欺负人,你把棋棋还给人家嘛!”
“喂,不许耍赖哦!”
“给人家一次悔棋的机会吧,你都已经赢了人家两局了,再输给你的话,人家会很羞羞的。”
“落子无悔大丈夫哦!”
“好嘛,不悔就不悔吧,那你喂我吃块糕糕。”
“规矩可是你自己订的哦,输棋的人喂赢棋的人,想要我喂你吃糕糕,那你就努力的赢一局呗。”
“呜呜呜…你都吃了两块糕糕了,人家一块还没吃到呢!”
“你又输了哦,把那串葡萄递过来给我吃。”
“哼,这葡萄也就是看起来很好吃,其实它根本就是酸酸的。”
“我看…你这纯粹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的吧?”
“人家不服气嘛,再来。”
“来就来,怕你啊!反正我已经窥视那串荔枝好久了。”
原来,萧然与蓝隐颜正在寝室内起劲的对奕着呢,今日的蓝隐颜身袭淡紫色的长裙,袖口与衣摆处绣着宛如展翅欲飞的彩色蝴蝶,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的则垂在颈边,清丽出尘中绽放着撩人心魄的风情nAd1(而萧然依旧是一袭妖冶的红衣,袖口与衣摆上用金丝线绣着一条绕着太阳飞舞的龙,青丝随意披散着,整张脸娇媚如月,简直是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这一抹淡紫一袭妖红,两种极端的颜色,却流泻着相同的风采,仿佛世间最极致的美丽只能由他们两人来诠释。
“之前都是颜儿你先走的,这一局让人家先走嘛!”萧然的小嘴一撅,拿起一枚黑子当仁不让的落了下去。
“哟,这局某人似乎胸有成足哦?”蓝隐颜唇角轻轻一勾,挑眉看了眼萧然后,手执黑子落下。
“哼,这局人家一定要赢颜儿!”萧然眨巴了下眼睛后,将头高高的一昂,再次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是么?那我可就要很认真的迎接小四四的挑战咯。”蓝隐颜抿唇一笑,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然,然后跟着落子。渐渐的,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越来越多。
“呜呜呜…颜儿,你不要这么狠嘛,你又吃掉人家好多棋棋咯。”萧然气鼓鼓的看了眼蓝隐颜道。
“谁叫你摆的乱七八糟的,看的我眼花缭乱。所以我就帮你清理掉一些黑子,这样棋盘看起来就顺眼多了。”蓝隐颜轻扬唇角,眸中闪烁着一抹幸福的笑意,然后继续落子。
“人家哪里有摆的乱七八糟嘛!”萧然扁了扁嘴道,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喂,到你落子了哦?”蓝隐颜说完,伸手摘下一颗葡萄,将这颗胜利的战利品剥掉皮后,往口中轻轻的一放。
“哼,就这里了!”萧然挠了挠头后,似乎想到了个很好的棋路,迅速地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那满脸骄傲的表情,似乎对自己刚刚所落的这枚棋子十分的满意。
“想要诱惑我上当?我才不会中你的计呢,那串诱人的荔枝注定是我这一局的胜利成果。”蓝隐颜嘴角嫣然浅笑,然后扫了眼萧然后,轻轻落下一枚白子nAd2(
“颜儿,骄兵必败哦,那串荔枝肯定是小四四的,你都吃了那么多了,也该轮到小四四吃一些了。”萧然的手摸了摸一旁的荔枝后,在蓝隐颜落下的白子旁嵌下一枚黑子。
“走着瞧。”蓝隐颜脸上愉悦的一笑,跟着再次落下白子。
而寝室外的修罗使者们则是纷纷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无语的一笑。主子和颜姑娘都已经下了两个时辰了,而他们下了多久的棋,他们这些局外人心中就憋了多久的笑。他们两个哪里是在下棋哦,分明就是在逗嘴。
其实他们都知道,主子和颜姑娘至所以在房内孜孜不倦的下棋,并不是去在意那棋最终的结局,而是在享受对奕时那拌嘴的快乐过程。虽然每局棋主子都败给了颜姑娘,但主子根本就很享受败在颜姑娘手中的那种乐趣。
“小四四今天的运气似乎很不好哦,你看…我又赢了哦?”蓝隐颜嘴角似有若无地一笑,眸光深邃的瞅了眼萧然道。
“呜呜呜…颜儿,人家其实一直下不赢你,是因为人家好口渴来着。你那串葡萄还没吃完呢,现在又赢了一串荔枝。你就施舍一颗葡萄给人家吃吃嘛!”萧然立刻乖乖的将一串荔枝递到了蓝隐颜的面前,然后声音撒娇中含着十足的慵懒道,接着,他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瞅向了蓝隐颜手中那颗刚摘下的葡萄。
“真的很想吃?”蓝隐颜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挑眉看向了萧然。
“恩恩。真的好想好想吃!”萧然迅速的点了点头道,双眸中绽放出渴望的光芒。
“好吧,看小四四输的那么惨,那就可怜一下小四四吧!”蓝隐颜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棋盘上萧然所落的所有黑子后,将手上的那颗葡萄递到了萧然的面前。
“人家的右手手受伤了嘛,你把皮皮剥了,喂人家吃嘛!”萧然举起了被包扎成粽子的右手,在蓝隐颜面前拼命的晃了晃后,他将脑袋一歪,冲着蓝隐颜妖娆妩媚的一笑nAd3(
“好,剥给你吃!”蓝隐颜对着萧然宠溺的一笑,然后将葡萄的皮一剥,递到了萧然的唇边。
萧然则是迅速启唇一含,不过在含下葡萄的同时,他的红唇还不忘去故意摩挲下蓝隐颜的手指,接着他美滋滋的将葡萄咽进了吐中。
“还是颜儿说的对,这葡萄果真不是酸的,它好甜,甜到小四四的心里去了。”萧然红唇愉悦的一笑,灵动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凝望向了蓝隐颜。
“油嘴滑舌。”蓝隐颜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然后忍不住娇嗔的白了眼萧然道。她当然知道萧然口中所谓的甜到心里去了,根本指的不是葡萄,而是自己这个人。
“颜儿,我们再来一局吧?”萧然咧嘴一笑,然后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拾掇到棋盒中后,便想再次开局。
“你还要来,难道不累么?”蓝隐颜眸子含笑的凝望向了萧然,他以为自己真傻吗?他虽然每一局都输给了自己,可是他在棋盘上所落下的每一枚棋子,都已经彻底融进了自己的心,因为每一局中,他落下的每一枚棋子都是包含着浓浓的情,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而他的这份用心,自己更是很享受的品位着呢。
“那当然,人家可是一直都输给颜儿的,人家很不服气。若是这最后一局,颜儿依旧赢了人家,那小四四就心服口服了。”萧然立刻将脑袋高高一昂道。
“好吧,既然小四四嫌输的不过瘾?颜儿当然也乐的奉陪这最后一局!”蓝隐颜含笑的清脆嗓音从唇中飘出,然后眸子温柔的扫了眼萧然的脸,恐怕心服口服的是她吧?对这个迷人的妖精,她算是彻底折服了!
“刚刚是小四四先落子的,这次颜儿先落吧?”萧然咧嘴傻傻一笑道。
“好!”蓝隐颜不客气的拈起一枚黑子嵌在了棋盘上,其实无论谁先落子,结局都是一样的。每一局棋自己都改变了思路,故意给他设下了陷阱,当然也带着较劲的心理想故意破坏他的棋路,可是他在与自己逗嘴的趣味中,总能轻易破解自己的阴谋。
“呜呜呜…颜儿坏坏,每局棋棋都变着花样欺负小四四。”萧然哀怨的瞅了眼蓝隐颜,然后拈起白棋落在了棋盘上。
“谁叫你棋艺不精呢?这可怨不得颜儿哦!”蓝隐颜抿唇一笑道,一抹清风撩过,拂起了萧然的红衣青丝,蓝隐颜凝望了眼萧然那完美如画卷的脸庞后,心醉神迷的拈起了黑子嵌上棋盘。
“呜呜呜,看来…这最后一局棋棋小四四又要输给颜儿咯!”萧然柔媚的声音响起,然后故意拧眉思考了下,随后在棋盘上落下了白子。
“谁叫你一大清早便抱着棋盘朝我嚷嚷着要下棋棋呢,现在自讨没趣了吧?”蓝隐颜的唇瓣间绽放着极致的美丽,语气含笑的说道。
“那你好歹假装让人家一下下嘛!”萧然委屈的撅了撅嘴,然后眸子幽怨的瞅了瞅蓝隐颜,接着在棋盘上落下了棋子。
“好吧,这局棋棋颜儿就假装让一下下哦!”蓝隐颜红唇一勾,迅速落下一子。看似随意的一招,其实却根本是带着挑衅的棋路。她倒是想让他呢,可他需要自己让吗?
“嘻嘻,颜儿最好咯!”萧然立刻咧嘴一笑,然后迅速落下一子。两人一边言笑着,一边下着棋,眉目间流转着的柔水爱恋勾勒出了一个诗情画意的世界。
而寝室外,忽然无数道身影随风一闪,接着出现在了长廊上。
“你们的任务完成了?”留守在四王府的其中一名修罗使者轻轻问道。
“当然,主子交代的任务,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完成任务归来的其中一名使者淡笑了下道,随后他瞅了眼关闭的房门,便准备过去敲门,向萧然汇报情况。
“主子正和颜姑娘下棋呢,你还是等等再进去汇报吧,若打扰了主子输棋的兴致,主子恐怕会不高兴的哦!”留守在四王府的修罗使者语气轻轻的说道,然后与其他的修罗使者相视一笑。
“主子输棋?”完成任务归来的修罗使者们则是诧异的对望了一眼,然后乖乖静立在了长廊上。主子想必已经知道他们回来了,不过此时对他来说,跟颜姑娘下棋才是最重要的事吧?所以他们当然也不会傻的现在就进去汇报情况,还是等候主子下完棋吧?
“小四四…”寝室内,蓝隐颜落下了一子后,眸子淡扫了眼房门道。
“颜儿,别分神嘛!否则小四四可能会不小心吃了你的棋棋,反败为胜了哦?”萧然朝着蓝隐颜妖娆一笑,然后在棋盘上落下了棋子,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一下房门。他当然知道那些完成任务的修罗使者已经回来了,回来了就在外面等等呗,他和颜儿的棋还没下完呢,谁要是不识趣的进来打扰他,他可是会很生气的。
“反败为胜?你舍得么?”蓝隐颜扫了眼棋盘后,跟着落子。只是她的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他精心布置的完美棋路,他舍得破坏,她还舍不得呢!
“厄…颜儿的话好深奥哦!”萧然的眸子滴溜一转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看来…她早就看出来了哦?
“还装。”蓝隐颜忍不住伸出手指叩了下萧然的脑门,然后开始拾掇起了棋盘上的死子。
“呜…又输给颜儿了,小四四甘拜下风了。”萧然的眸底诡异一笑后,嘟唇看着蓝隐颜拾掇着自己落在棋盘上的白子。
“一边要镶嵌这颗心,一边还要假装不着痕迹的输给我,辛苦么?”蓝隐颜将棋盘转了个边后,指着棋盘上萧然落下的白子道。
“嘻嘻,原来人家的小伎俩早被颜儿发现了啊!”萧然歪头一笑,脸上绽放出了妖冶的风情。
“你哦!”蓝隐颜伸手拂了拂萧然额前飞舞的青丝,然后无语而又佩服的一笑。她对自己的棋艺一向自信十足,可是今日与萧然的对弈,她算是彻底服了。他们一共对弈了五局,无论她是用尽全力去出棋,或者还是胡乱的走一通,萧然都会有办法让自己赢棋。而每一局结束后,萧然的棋子都摆出了同一个团案,那就是一颗心的形状。他哪里是在下棋哦,他根本就是在无声的表达他的爱。这个家伙哦!
“颜儿,这颗心你喜欢么?”萧然起身站了起来,勾唇一笑道,浑身绽放着令人窒息的蛊惑。“当然喜欢!”蓝隐颜亦起身站了起来,嫣然一笑的看向了萧然,容颜上染着幸福的色彩,那样的色彩简直比万花绽放还要绚丽。她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在棋盘上摆下的这颗心,早就震撼了她的视线,迷乱了她的神志。
“可是这颗心还不够完美哦!”萧然走到了蓝隐颜的身边,左胳膊将蓝隐颜的腰轻轻一揽,眸子扫射了眼棋盘道。
“不会啊,我觉得很完美啊!”蓝隐颜的眸子疑惑的看了眼萧然,他用白子摆下的心,很完整啊?怎么会不完美呢?
“这样才算完美。”萧然的右胳膊迅速的一抬,衣袖往棋盘上一挥,棋盘上除了拼成心的白子,其余的棋子都已经离开了棋盘。随后半空中飞扬起了妖冶醉香的彼岸花瓣,彼岸花瓣悠然旋转着,然后坠落到了棋盘上,红色绚丽的彼岸花瓣准确无误的覆盖在了每一颗白色的棋子上,原本看起来苍白无力的心,顿时染上了魅惑的色彩,它变成了一颗名副其实的心,一颗含着血肉,携裹着深情的红心。清风缱绻而来,萦绕在棋盘四周,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一抹令人痴醉的气息。
“天哪!”蓝隐颜失声叫了出来。是的,他说的对,刚刚的那颗心确实不算完美,被他用花瓣染红的心才是天地间最震撼视线的心,这颗心将永远的烙印在她灵魂的最深处,让她永世难忘。蓝隐颜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指,温柔的触摸起了棋盘上的那颗红心,感动的情绪从她的眼底渗透到了血液中,然后顺着血液融合进了灵魂。此时的蓝隐颜,已经感动到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地步了。
“好美的花瓣,好美的一颗心,好美的小四四。”蓝隐颜的眸子倏地凝望向了萧然,然后双手捧起了萧然的脸,语气喃喃而又颤抖的说道。双眸凝望的瞬间,红尘万物仿佛都不再存在,一切都是多余的,此刻他们的眼中,心中看见的只有彼此,而其他任何的东西都无法介入到属于他们两人专属的世界中。
“好美的颜儿。”萧然的脸上妖魅的一笑,然后俯首温柔的在蓝隐颜的唇上烙印了下。他的彼岸花瓣一旦飘落,索取的将是天下人的亡魂。但颜儿是个例外,他的彼岸花瓣想索取的只有颜儿那颗爱自己的心。
“小四四…你让我感动到了无言。”蓝隐颜抿了抿唇,然后手指轻轻滑过萧然的脸颊道。
“那…如果颜儿感动到无言的话,就用行动来表达吧?”萧然妖娆一笑,然后手指勾了勾蓝隐颜的下颚,唇贴到了蓝隐颜的耳边,牙齿轻咬了下蓝隐颜的耳垂后,语气轻而暧昧的说道。
“啊?”萧然的举动让蓝隐颜的脸立刻微微一红,他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想要…
“嘻嘻…颜儿似乎想歪了哦。其实人家指的是这个,小四四刚刚一直输棋,只吃到一颗。现在颜儿是不是该大方的奖励下人家呢?”萧然噗嗤一笑后,手指向了桌上的那串葡萄,语气娇柔的说道。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故意逗弄她的,因为他好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当然,他也完全不否认,自己逗弄她的话中也确实有她所想的那层意思。只不过…那得等到晚上,因为昨夜的放纵,浪费了她太多的体力,如果他现在要索取,恐怕她无法吃得消哦,所以他必须得忍着。
“咳…确实该奖励。”蓝隐颜腮边的胭脂染的更红了些,她尴尬的看了眼萧然后,手迅速的伸向桌边,摘下一颗葡萄后,她轻轻的剥下了葡萄的皮,将葡萄递到了萧然的唇边。
“不要用手手喂,用这里喂。”萧然的嘴角邪魅的一笑,然后手指点向了蓝隐颜的红唇…
引蛇出洞
蓝隐颜的脸蓦地一红,然后用唇含住了葡萄,将唇贴到了萧然的嘴边。
萧然的眸中顿时弥漫起邪魅的笑意,舌尖轻轻一挑,连带着葡萄籽一起滑进了肚中,但是他的唇没舍得立即抽离,而是烙印在了蓝隐颜柔美的樱唇上。
寝室内顿时弥漫起幸福甜蜜的味道,风儿轻轻袭进,两人的青丝融合交织,勾勒出一副唯美旖旎的画面。
“嘻嘻,葡萄再甜,终究还是没有这儿甜。”半晌后,萧然依依不舍的抽离了红唇,然后白皙的手指点了点蓝隐颜的嫩唇道。
“颜儿,我还要吃。”萧然唇角勾起一抹甜腻的笑容,然后脑袋一歪,再次撒娇的说道。
“你哦!”蓝隐颜娇柔的一笑,手指再次轻拈起一颗葡萄,轻轻剥开了葡萄皮,将葡萄送进了萧然的唇中。
“咳,小四四,你怎么不吐葡萄籽啊?”蓝隐颜一边剥着葡萄,一边问道萧然。
“因为…是颜儿喂的,就算葡萄籽也是香香的,所以人家舍不得吐。”萧然勾唇妩媚的一笑,再次惬意的嘟起唇,表情享受的将蓝隐颜手中那剥开皮的葡萄卷送进了唇中。
“傻样。”蓝隐颜较嗔的笑了笑,然后玉指轻点了点萧然的鼻尖。
一连吃下十颗葡萄后,萧然这才满足的点了点头,然后眸子瞅向了门外道:“来人,打一盆水进来。”
“是!”门外传来一抹恭敬的回答,然后便是风卷起,修罗使者携风而去。
“颜儿,你喂小四四吃葡萄,一会小四四帮你洗手手哦!”萧然撩了撩蓝隐颜腮边的青丝后,眸子含笑的看向了蓝隐颜指尖上粘着的葡萄汁。
“算你有心nAd1(”蓝隐颜噗嗤一笑,心中倒是温暖万分。她刚准备离开寝室去洗掉手上沾粘的葡萄汁,他便已经提前开口吩咐修罗使者打水了。他…心中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自己啊!
“主子,水已打来。”眨眼的功夫,修罗使者便端着一盆水来到了寝室门口,纵然是打水这样一件小事,修罗使者亦是施展着轻功去做的,主子所吩咐的事情,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必须得以最快的时间完成。
“进来吧!”萧然淡扫了眼门口道。
“是!”两名修罗使者走了进来,其中的一名修罗使者将脸盆放到桌上后,便恭敬的弯腰告退了。而另外一名修罗使者则是立刻单膝跪地,然后眸子凝望向了萧然。
“主子…”修罗使者刚准备汇报情况。
“有事待会说。”萧然不冷不淡的扫了眼修罗使者后,扭头笑嘻嘻的望向了身边的人道:“颜儿,该洗手手了哦!”
“小四四,你手上有伤,还是我自己洗吧!”蓝隐颜嫣然一笑,径直走向了脸盆。不过她的眸子却是扫了眼那名修罗使者,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想要禀报给萧然?到底什么事情呢?
“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萧然察觉到了蓝隐颜心中的好奇,便也没再嚷嚷着给蓝隐颜洗手,而是凝眸望向了修罗使者道。既然颜儿很有兴趣想知道修罗使者们将要汇报的事,当然得第一时间满足颜儿的好奇心。
“属下们已经彻底让唐门在江湖中除名了。”修罗使者立刻恭敬的回答道。
“做的好,修罗使者死伤多少人?”萧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回主子,修罗使者全部毫发无伤。”修罗使者凝眸对上了萧然的眼睛。
“什么,毫发无伤?”萧然亦不禁微微一楞,然后挑眉看向了修罗使者nAd2(唐门虽然声名远播,但对武林正邪的概念却相当淡泊,他们一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名门正派结交,也不与所谓的邪魔歪道为伍,所以他们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给世人亦正亦邪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唐门的人却很反常的主动挑衅起了自己,所以自己当然得回赠他们大礼。唐门虽然是个典型的家族式江湖门派,但唐门子弟的武功并不高,他们只是发明出来的毒药和机关暗器尤其厉害,比如说自己与颜儿在树林中所遭遇的暴雨梨花针。而唐门亦是靠着这些厉害的暗器以及毒药,才能够在江湖中屹立不倒的。所以这一次他派出去血洗唐门的修罗弟子,都是修罗门中身手最厉害的,因为他知道唐门内必定布置了不少厉害的机关暗器与毒药,所以修罗弟子纵然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也必定会有牺牲,但是如今完成任务归来的修罗使者却禀告说,他们全部毫发无伤,这好象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这亦是属下想急着向主子汇报的原因。”
“说…”
“我们血洗唐门时,虽然遭遇了不少厉害的暗器,可当中不曾有暗器之王暴雨梨花针的出现。而唐门的人亦口口声声说从未得罪过我们修罗门,当属下提到他们因为出动了暴雨梨花针袭击主子,所以才很荣幸的得到我们回赠的彼岸花瓣雨时,唐门的人全部都震惊了。后来属下们了解到,唐门内能够制造出暴雨梨花针的八名长老早就已经离逝了,并且他们并未将暴雨梨花针的制造方法延传给其他唐门弟子,所以暴雨梨花针在唐门内已经失传了。”
“你的意思是…当初在树林里袭击我和颜儿的人,并不是唐门的人?这不可能,世上除了唐门的人,不会有人有这个能耐可以制造出暴雨梨花针。”
“唐门弟子在临死前曾提到过一个叫唐傲的人,他们说除了已离逝的八大长老外,只有唐傲可以制造出暴雨梨花针,可是唐傲早在多年前已经被驱逐出了唐门,并且生死不明。唐门子弟们说,必定是那个唐傲还活着,并且心怀当初被驱逐出唐门的怨恨,所以唐傲才会对主子使出暴雨梨花针,他想借我们修罗门的手帮他报仇,帮他彻底的铲除唐门nAd3(”
“唐傲?”萧然的眸子冷眯了起来。若唐门弟子临死前的话是属实的,那么在树林中使用暴雨梨花针对付颜儿的人必定是唐傲。很好,他必定会好好招呼这个唐傲的,只是唐傲背后的那个神秘主子到底是谁呢?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你们立刻向江湖散播消息,就说明日辰时,翡翠令牌去在凤凰山顶觅主。”萧然忽然开口说道。
“是!”修罗使者恭敬的弯了下腰,然后闪电般离去。
“小四四…你刚刚说什么?”一旁洗好手的蓝隐颜则是眸子狐疑的看了眼萧然,翡翠令牌觅主?他口中的翡翠令牌是否就是自己手中的那块呢?那快翡翠令牌自己可是藏在三王府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还一直没时间去把它取回来呢。
“颜儿…人家要向你老实交代一件事情哦,你听了可千万不要向小四四发火火哦。”萧然的眸子忽然怯怯的望向了蓝隐颜。
“恩?”蓝隐颜挑起了眉,眸子缠绕着一团谜雾。
“人家无意中发现你将那块翡翠令牌藏到了某个地方,人家发现那块翡翠令牌很好看,就一时手痒痒的将那快翡翠令牌偷出来玩玩了。人家玩着玩着,就忘记将那块翡翠令牌送回去了。”萧然的手拉扯起了蓝隐颜的衣袖,然后低着脑袋轻轻的说道。
“你…”蓝隐颜嘴角抽搐的看向了萧然,这个家伙…她藏那块令牌的时候,根本没察觉到四周有任何人的气息啊?
“那个时候你还住在三王府呢,人家怕有人会伤害到你,其实一直都悄悄隐藏在暗处保护着你呢。所以你无论到了哪里,人家其实都偷偷跟了去。所以…所以人家才会看到你藏翡翠令牌的地方。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萧然撅了撅嘴看向了蓝隐颜。
“你这个家伙…”蓝隐颜的额头冒起了黑线,自己无论到哪里,他都偷偷跟了去。那自己去茅房的时候,他岂不是也…
“人家知道那块翡翠令牌如今是属于你的了,那…你可不可以将那块翡翠令牌送给人家嘛,人家拿来有用用嘛!”萧然摇晃起了蓝隐颜的胳膊。
“你将命令都传达下去了,我能不给你吗?”蓝隐颜没好气的用手指叩了下萧然的脸道。他都已经先斩后奏了,她能说什么?再说了,她知道那块翡翠令牌的价值,其实她也一直准备找个机会偷偷潜进三王府,将那块翡翠令牌取回来给萧然呢。因为…她不想那块翡翠令牌落入到任何人的手中,那块翡翠令牌拥有着号令武林所有白道的力量,对于萧然来说,他的修罗门势必是要跟武林白道作对的。如今武林的白道形同散沙,一旦谁得到那块翡翠令牌,让白道们将力量团结了起来,对于萧然必定是个巨大的威胁,她不会允许这个巨大威胁存在的。
“人家就知道颜儿最好了。”萧然立刻咧嘴一笑,然后幸福的抱住了蓝隐颜的腰。他好怕颜儿会对他偷取翡翠令牌的事生气呢。
“对咯,你刚刚让修罗使者放出消息,说明日辰时,翡翠令牌去在凤凰山觅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不会是想利用这快翡翠令牌的作用,引诱出武林白道人士的贪婪之心,然后将他们全部聚集到凤凰山,让他们为了争夺令牌而自相残杀吧?
“颜儿,我放出这个消息,其实并不是让那些蝼蚁们自相残杀,而是令有目的!”萧然当然察觉到了蓝隐颜的心思。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蓝隐颜诧异的看向了萧然。
“引三条大蛇出洞!”萧然妖娆一笑,眸中绽放着迷人的光芒。
“引三条大蛇出洞?”蓝隐颜拧眉看向了萧然,这家伙的话好深奥哦。莫非他是想…
“颜儿,你就等着明天跟我一起去凤凰山看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吧!”萧然眸子诡异的一笑,然后手挽住了蓝隐颜的胳膊。明天凤凰山上,他将要来个一箭三雕。
“神秘兮兮的。”蓝隐颜翻了翻白眼,然后手指戳了下萧然的脑袋道。
“嘻嘻…颜儿,肚子饿饿了,我们一起吃饭饭去吧?”萧然咧嘴一笑,立刻拉着蓝隐颜的手往门口而去。午膳时间到了,他要和颜儿一起去吃好多美味的菜菜了。
“你刚不是吃了那么多葡萄么,怎么这么快就又饿了?”蓝隐颜被萧然拉拽着往门口而去,嘴角抽搐的说道。
“那些葡萄只能拿来解解口渴嘛,它们可填充不了挨饿的肚肚。”萧然娇滴滴的撒娇声响起。
“贪嘴的小猪。”蓝隐颜含笑的语气中带着戏谑的味道。
“厄…颜儿,你骂人家是小猪,人家哪里像小猪嘛!”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你就是!”
“厄…好吧,颜儿说是那就是吧!不过人家就算是小猪,也是一头漂亮的小猪,你说对吧?”
“……”
落日的余温渐渐消退,月亮开始独步在夜幕中。缕缕银辉悄无声息的倾泻而下,营造出朦胧的氛围。盈盈晚风与月辉相互交叠,渲染出幽婉的情韵,萦绕满整个红尘。
三王府中——
“逸,得到消息了吧?”一抹清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鬼医司徒风走进了寝室,来到了静站在窗前发呆的萧逸身后。
“江湖中早就传开了,怎会得不到消息呢?”萧逸的眸子悠远深邃的凝望着窗外的月光,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那你也应该知道萧然为何要这么做吧?”司徒风的手拍上了萧逸的肩头,语气淡淡的说道。
“岂会不知?”萧逸眼睑低垂了下后,扭头看向了司徒风。
“那…你预备如何做?”司徒风眸子凝望向了萧逸。
“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萧逸的视线与司徒风在半空中衔接了起来。
“恐怕,他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把翡翠令牌给抢夺回去的。”司徒风淡然一笑道。
“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恐怕他那么做的原因,也并不是引诱我去抢夺翡翠令牌。”萧逸嘴角苦涩的一笑道。
“无论他真正目的是什么,你明日必须倾尽全力夺回翡翠令牌。翡翠令牌绝不可以落入它人之手,包括蓝隐颜。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司徒风叹了口气道。
“我明白。”萧逸说完,再次扭头凝望向了窗外的月色。他的蓝衣与青丝舞在半空中,整个人显得那么的飘渺虚幻,仿佛不沾一丝的尘息。
“那…我先回房休息了,养足精神明日才能助你一臂之力。”司徒风耸了肩后,转身飘然离去。
颜儿,你还是将翡翠令牌交给了萧然,你真的想要帮助萧然,令苍生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么?萧逸仰起了头,表情落墨的望着天边高悬着的清冷之月,整个人陷入了无言的苦闷中,明日蓝隐颜必定会和萧然一起上凤凰山,那么也就是说他与她…
“萧然,你竟然将抢夺翡翠令牌的地点选择在了凤凰山,你到底是有多么的恨圣龙王朝啊。”萧逸喃喃自语道,凤凰山,乃圣龙王朝皇陵所在之地,明日一旦翡翠令牌出现,众人为了抢夺翡翠令牌,必定会血染皇陵。萧然他…不仅想让活着的萧氏子孙不得安宁,还想让离世的先祖皇帝们无法瞑目。
与此同时,天下第一庄内——
月光幽幽,夜风飘扬。凉亭中,身着白衣的风衣男子正落座在了亭中自酌独饮,淡雅的身姿发散着幽幽的气息。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已经许久了,心中的苦涩只能在寻醉中无声掩埋。
“庄主,皇帝刚刚传来了飞鸽,让你明天务必将翡翠令牌抢到手,否则…”一名男子现身与凉亭外,眸子无奈的凝望向了风衣。
“否则第一庄所有的人便是办事不利,必须受到他的惩罚,是吗?”风衣表情淡漠的看了眼影卫道。
“庄主…明日是否要调动第一庄所有的人前去凤凰山。”男子埋下了头,语气轻轻的问道。
“你以为调动了所有人的影卫去凤凰山,就有十足的把握抢夺到翡翠令牌吗?”风衣冷然一笑道,如今翡翠令牌在萧然的手中,若能轻易夺取到,萧然就不是修罗门门主了!
“可是…”男子捏了捏拳头道。
“你退下吧,明日的事我自有主张。”风衣举起了手上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语气淡淡的说道。萧然明知道翡翠令牌的价值,却弃而不用。就证明他根本没把武林白道的力量放在眼里,而他也不屑得到那些武林白道的力量。他放出消息明日在凤凰山让翡翠令牌认主,凤凰山乃历代皇帝的陵墓所在地,他那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在江湖人士的面前,羞辱圣龙王朝。二则是…。
与此同时,掩藏在玄武山庄荷花湖底的宫殿中——
“主子,绝狱宫宫主已经来了。”一青衣男子俯身说道。
“立刻让她进来见我。”红衣面具男子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的说道。
“是!”青衣男子恭敬的埋头告退。
“你到底是何人?你为何会拥有这枚玉佩。”绝狱宫宫主南宫黛迅速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那枚雕刻着神秘图腾的玉佩紧捏在了手中。当初有人擅闯自己的绝狱宫,就在她准备索取那人性命时,那人忽然取出了这枚玉佩,还说玉佩的主人要见自己。她整个人都楞住了,因为玉佩的主人已经死去多年了啊,而这枚玉佩当初亦随着他的主人消失了啊,如今这玉佩竟然重现于江湖中,难道…那人并没有死?但这怎么可能呢,是她亲眼看到那人坠落了万丈深渊的啊?
“黛儿…”红衣面具男子轻轻唤道。
“你到底是谁?”南宫黛眸子森冷的望向了红衣面具男子,这个人的声音并不是玉佩的主人,可是他呼唤自己的语气,却分明像极了…
“傻丫头,还在质疑我的身份。除了我,谁还会拥有这枚玉佩呢?”红衣面具男子伸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双眸凝望向了南宫黛。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这不可能啊!”见到红衣男子真面目的南宫黛,顿时整个人都楞住,她眸子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红衣面具男子的脸,语气激动的说道。
“或许我命不该绝吧,经历了一番磨难,依然苟活在了人世。”红衣面具男子淡然一笑,然后上前伸手触摸了下南宫黛的发丝道。
“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早点来找黛儿呢,你可知道黛儿有多么的想念你。”南宫黛激动的扑进了红衣面具的怀抱中。
“哎…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红衣面具男子叹了口气道。
“恩!”南宫黛默点了下头,眸子兴奋的说道。他没死就好,只要有他在,那么…
“然儿与你可有来往?”红衣面具男子明知故问道。
“他…根本当我不存在。只有一次,他为了一个叫做蓝隐颜的女人,跑来绝狱宫找我索要魔灵珠。”南宫黛眼睑低垂了下去,语气幽幽的说道。
“黛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深爱着然儿,是么?”红衣面具男子凝眸望向了南宫黛。
南宫黛倏地一向望向了红衣面具男子,她对萧然的感情一向隐瞒的很好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傻丫头,你那点小心思怎么能够隐瞒得了我呢?”红衣面具男子淡然一笑道。
“就算我再怎么爱他,他的眼中,他的心中都从来不曾有我的位置。哪怕是我将魔灵珠给了他。”南宫黛的眸子弥漫起哀伤的气息。
“我会帮你的。”红衣面具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眸子坚定的看向了南宫黛。
“什么?”南宫黛震惊的看向了红衣面具男子。
“萧然若是爱上蓝隐颜,最终的下场必定是死,你…希望他死吗?”红衣面具男子审视着南宫黛的眼睛道。
“不,当然不!但只怕死与蓝隐颜之间,他宁愿选择死,也不会愿意选择不爱蓝隐颜的。”南宫黛捏起了拳头,咬了咬唇道。
“我是不会让萧然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活在对萧然那爱不得的痛苦中。你和萧然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会帮你们的。黛儿,你只要告诉我,如果为了让你拥有萧然,而要让你付出一些代价,你可愿意?”红衣面具男子眸子微眯了起来。
“我愿意,纵然得不到萧然的心,哪怕得到萧然的人,黛儿也死而无憾了。”南宫黛表情坚毅的说道。
“好,既然你有如此的决心,那么明日你便去趟凤凰山。”红衣面具男子扫了眼南宫黛道。
“凤凰山?你指的是萧然明日会出现的那个凤凰山吗?”南宫黛的眸中弥漫着激动,她一路来到这里,早就听到很多江湖中的人议论着明日要上凤凰山呢。只是…自己为何也要去凤凰山呢?虽然自己也很想去见萧然,可是…就算见到了又如何,看到他无视甚至厌恶自己的表情,只能让自己的心更痛。
“你只要相信我,去凤凰山便是让你得到萧然的第一步便可以。”红衣面具男子表情高深莫测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黛儿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好,我明日一定会去凤凰山…”
————————————
今天更到吐血
她是妖女
“我说各位武林正道的朋友们,你们看够了么?”萧然神态慵懒的俯视向众人,娇媚的语气中携裹着傲然的王者霸气。蓝隐颜则是扬唇浅笑,玉手伸向了身旁的茶壶,将两个早已经摆放好的茶杯中斟满了茶水,接着将其中的一杯茶水递给了萧然,而自己也端起了另外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品味了起来。
蓦地,四周喧哗声狂涌而起,看到纱帘中两个宛如画中谪仙,尽揽天地风华之色的人。所有的人终于忍不住议论了起来,这个美的如此惊心动魄的男子,真的就是传闻中那个血腥残忍的修罗门门主吗?而他身边的那名绝色的女子又是谁呢?江湖和朝廷本是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通常都互不侵犯,它们各有各的游戏规则,也各有各的乐趣。所以众武林人世不知道萧然乃是圣龙王朝的四王爷,也不知道蓝隐颜乃是当朝丞相之女并不稀奇。
“颜儿,他们还真是吵,你说是不是呢?”萧然轻抿了口茶水后,媚人的眸中荡开一抹森冷,俯看众人的眼神依旧是弥漫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只是当他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向人群中静站着的萧逸和司徒风时,嘴角多了抹玩味的笑意。萧逸,你果真来了,不过恐怕你辛苦的来这里,只是浪费力气白跑一躺哦,因为你很快便会急着离开这里的。
“恩,他们确实好吵,要不…我们看看哪些人嚷嚷的最大声,然后去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省得他们聒噪个不停,破坏了你我品茶的兴致。这些人也真是太不识趣了,他们难道不知人在品茶的时候,是需要一个安静的良好氛围的么?”蓝隐颜淡笑的扫了眼众人,红唇轻启道,她特地加重了语调,有意让所有的武林人士听见她所说的话。果不其然,蓝隐颜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身子立刻一僵,然后他们全部屏息仰头的看向了蓝隐颜与萧然。
“魔头,翡翠令牌呢?你还不赶紧将翡翠令牌拿出来?”楞了半晌,耀武堂的堂主李升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虽然修罗门的人身手很厉害,可今日在场的人好歹也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各派掌舵人啊,岂能被这名女子和修罗门门主如此的羞辱呢?若是这事日后传到江湖上去,叫他们这些人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啊?
听到李升的话,萧然的脑袋则是迅速的一歪,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撩了撩腮边随风起舞的青丝后,萧然的唇角妖娆轻勾,眼波流转魅人光芒的看向了喊自己魔头的李升道:“你知道么?你的话让我很不高兴哦!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来赠送你们翡翠令牌的,所以你们说话应该客气一点,真不该用质问的口气跟我索要翡翠令牌,更不该如此聒噪的破坏我的耳膜,那样会令我很讨厌你们的!”
“魔头,你…你到底想怎样?”李升眸子冒火的看向了萧然,他怎么说也是一堂之主,平日里哪个属下看到他不是极度的恭维,他什么时候受过此等恶气?这修罗门的门主未免太嚣张了,他所说的话分明对自己嘲讽之极,这里好歹也聚集了数百名的江湖人士,而且个个武功也不弱,相信他们若是全拥而上的话,也并非打不过这个修罗门吧?
“魔头?你真是谬赞了,再我看来,恐怕你和你身边的人才更符合魔头这个美称吧?”蓝隐颜则是嘴角冷然的一笑,然后眸子嘲讽的扫向了李升nAd1(其实她与萧然早就抵达凤凰山顶了,只是见到这些人还没等到翡翠令牌的出现,便已经心怀鬼胎的内斗了起来,她与萧然便暂时隐在了暗处,抱拳过瘾的看了会戏。至清那老秃驴曾经说过,自己是拯救天下苍生之人,若是苍生养育的尽是这些无耻下流之徒的话,那这所谓的苍生还是被毁掉得了。小四四之前跟自己说过,今日有资格来凤凰山顶的武林人士,都是跟当年云国的血案逃脱不了关系的,这些个所谓的武林正道,平日里戴着正义的面具,背地里却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呸,什么狗屁的正邪之分啊,照她来说,眼前的这些人恐怕才是真正的邪魔歪道吧?
“妖女,你胡说什么?”李升立刻咆哮了出来,这个妖女竟然说他们才是魔头,这分明就是讥讽他们,他们可是武林中的大侠,岂能被这妖女扣上魔头的称呼。
“厄,颜儿,看来从此以后,你在江湖中有代号了哦。”萧然眸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恼羞成怒的李升一眼,然后咧嘴笑看向了蓝隐颜。
“妖女配魔头,再适合不过了。不是吗?”蓝隐颜听到李升给她贯上了妖女的称呼,双眸笑的更妩媚妖娆了。
“是啊,他给你取的妖女代号还真的蛮很好听的,我很满意哦nAd2(其实我本来还想送他谢谢两个字的呢,可是他朝着你咆哮的语气却又令我很反感。”听到蓝隐颜的话,萧然眸中的笑意亦更妖冶了。
“既然他令小四四如此的反感,那颜儿出手替你教训下他,如何呢?”蓝隐颜扬眸对着萧然媚然一笑道。
“好啊,那颜儿可需要人家给你借把剑剑呢?”萧然眨巴了下眼睛,眸子流转着摄人的光华,语气娇滴滴的问道。他随身所携带的兵器一向都是红色的彼岸花瓣和绸带,他可是很少带剑剑的哦。这也不能怨他哦,谁叫那些个剑剑都太重了呢,哪有携带彼岸花瓣和红绸带那么的方便呢。而且他真的很喜欢彼岸花瓣和红绸带被鲜血浸染过后的那种璀璨美丽哦!
“小四四一向都以彼岸花瓣为剑,所以颜儿决定从今以后夫唱妇随。因此我需要的剑,不需要小四四去借,因为它正在你的衣袖中藏着呢。”蓝隐颜嘴角魅人一勾,眸子浅笑盈盈的说道。
“莫非…颜儿也想用彼岸花瓣做武器?”听到蓝隐颜的话,萧然唇边的媚笑愈发深了,经历过树林暴雨梨花针的袭击后,他担心日后若哪天自己不在颜儿的身边,颜儿会再遭遇到暴雨梨花针的危险袭击,所以昨夜他便尝试着教颜儿去使用彼岸花瓣,而他的颜儿也是真的太厉害了,仅仅一个晚上的功夫,她竟然已经能够将彼岸花瓣运用自如了。
“彼岸花瓣既然是小四四最喜欢的武器,颜儿当然也得学会爱上这种美丽的武器。”蓝隐颜嫣然一笑道,而她的话立刻换来萧然愉悦的媚笑。
“颜儿,你是不是想继小四四之后,成为江湖中新一代令人畏惧的女魔头啊?”萧然忍不住戏谑的笑问道。
“有何不可呢?若以后人家看到我便发抖,那可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哦。”蓝隐颜脸上的魅笑诡艳醉人,然后挑眉看向了萧然。她曾经承诺过小四四的,她会帮他向当年残杀云国的禽兽们讨还回血债的,虽然小四四如今还没玩够呢,但她也可以提前先讨还一点点,顺便也正好试试刚学的彼岸花瓣的功夫nAd3(反正,山顶上的这些败类都是该死的,不是么?
“那好吧,人家就大方的将美丽的彼岸花瓣借你用用哦,可是…你等下可不要太残忍哦,否则人家在江湖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大魔头风光,会被你掩盖下去的。”萧然嘟了嘟唇道,然后手迅速伸向了自己的袖筒,他的口中虽然劝着蓝隐颜待会不要太残忍,可从袖筒中掏出的彼岸花瓣却是一大把。
“放心吧,我一定会很仁慈的。”蓝隐颜伸手接过萧然递来的彼岸花瓣后,纵身从高悬在半空的红绸带上跃到了地面上。而萧然则是撩了撩青丝,然后双手抱拳,表情慵懒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即将上演的一幕精彩绝伦的好戏。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蓝隐颜缓缓的走到了李升的面前,眸中含笑,语气轻柔的问道。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耀武堂堂主李升。”李升隐藏住心中的恐慌,眸子瞪向了蓝隐颜道,刚刚蓝隐颜与萧然在红绸上的对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心中说不畏惧那是假的,可是纵然心中有着胆怯,但脸上也绝不能表露出来,否则他岂不是在武林同道面前丢尽了脸?
“李升,你看清楚我手中彼岸花瓣的颜色了吗?”蓝隐颜晃了晃手中握着的彼岸花瓣后,嘴角绽放绚丽笑意的问道。
“红色的,那又怎样?”李升捏了捏拳头,然后粗声粗气的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彼岸花瓣的红色预示着什么吗?”蓝隐颜脸上尽是慵懒的风情,如花的面容上含着魅人心魂的艳笑,只是这抹艳笑的背后却隐藏着森冷的杀意。
“你…”李升的身子有些僵硬的看向了蓝隐颜,江湖中谁不知道修罗门的彼岸花瓣预示着死亡。
“你的沉默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吗?那我就教你一点知识吧,修罗门的彼岸花瓣预示着死亡,而我手中的彼岸花瓣,则预示着你的死亡,你猜猜看,是你体内的鲜血更加红呢?还是我修罗门的彼岸花瓣更加艳呢?”蓝隐颜的眉微微一扬,脸上的笑娇艳逼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所有的武林人士感到了彻骨的冰凉。众人的血液皆有些冻结,他们心中都有个共同的想法,若那修罗门的门主是个嗜血的魔头,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就一定是噬骨的妖。
“妖女,你想索取老夫的命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李升蓦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眸子迅速打量着,准备找个最佳的时机袭击蓝隐颜。
“你不该拒绝我索命的恩赐,可知道我刚刚为何要问你的名字吗?因为我只有将你的名字清晰的烙印在脑海中后,才能够更好的为你赎罪。”蓝隐颜嘴角嫣然一笑,然后缓缓的开口道。
“赎罪,笑话,老夫何罪之有?”李升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想举剑袭击蓝隐颜,可却被蓝隐颜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摄住了心魂,何止是李升,其他的人亦是眸子惊骇的看向了蓝隐颜,这名女子脸上的笑虽然很无害,可他们分明能感觉到她笑中隐含的血腥杀气,那样的杀气令他们的灵魂有些颤抖。
“你此刻安然无恙的活着,可云国的人却已经早死了,这便是你最大的罪。”蓝隐颜嘴角挑起了森冷的笑,然后眸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众人,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了李升的脸上。而蓝隐颜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眼神立刻一阵惊慌。她知道云国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的呢,自从他们血洗了云国之后,已经全部守口如瓶的将那件事掩盖成了秘密啊?难道…近年来修罗门不断找他们各大门派的麻烦,就是跟当年的云国血案有关吗?
“你…”李升听到蓝隐颜的话,眸子亦震惊万分的看向了蓝隐颜。
“你说…那样的罪,是不是只有用你的鲜血才可以弥补呢?大方一点,用你的死,来成全彼岸花瓣想饮血的决心吧,放心,稍后它会好好帮你引渡亡魂的。”蓝隐颜眸中的笑意彻底泛开,只是红唇吐出来的话却是令人胆寒的血腥。
“你…你…”李升的身子不禁颤抖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其余的人亦是屏住了呼吸,他们既想出手帮助李升,因为修罗门的人每死一个,对他们的威胁便少了一分。可是他们又担心,万一他们出手帮忙,便会立刻丧命在彼岸花瓣之下。彼岸花瓣落,阎王来索命,江湖中的人都知道,修罗门的彼岸花瓣索命,从未失过手。修罗门的修罗使者武功已经够骇人的,修罗门的门主更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神话。而这名女子既然刚刚与那修罗门门主一起坐在纱帘中,又与修罗门门主的关系匪浅,想必她在修罗门中的地位也绝不会低,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她吗?
“李升,千万别拒绝我替你赎罪的善意,你曾经所犯下的错,必须得用生命来偿还,放心的去吧,痛苦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此后你便会永远的享受宁静了。”蓝隐颜语气含笑的说完,一抹浓浓的杀意便彻底弥漫开,然后便见她的手心迅速的一挥,部分彼岸花瓣从她的手心翩然而出。
“妖女,我跟你拼了。”李升亦迅速举剑砍向了蓝隐颜,然而,蓝隐颜自从吸取了魔灵珠的能量后,身手早已经超出了之前上百倍,对于李升的攻击,她只能抱歉的回予不屑的睥睨。
就在李升的剑即将抵达蓝隐颜的肩头时,蓝隐颜挥出的彼岸花瓣亦同时袭向了李升的身子,李升竟还未来得及出招,便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便见他手中的剑飞了出去,身子亦向后倒了下去。瞬间,众人毛骨悚然的看向了蓝隐颜,眸子中尽是骇然,这怎么可能呢?李升好歹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怎么会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呢?
“啊…”一声悲惨的叫声传来,李升痛苦的倒在地上,五官拧曲到了一起。因为在他坠落在地的瞬间,蓝隐颜便闪电般上前,用脚狠狠的踩住了李升右手的手腕,痛苦从李升的手中开始蔓延,先是从手腕传达到胳膊,然后再从胳膊延续到心脏,最后蔓延在了全身。
“妖女,你要杀便杀!”李升声音撕裂的叫了出来,他可是纵横江湖的耀武堂堂主,可如今他不仅连这名女子的一招都无法去抵挡,更甚至都没有清楚她是如何出的手,而且还被她像狗一样的高高踩在了脚下,他知道,只要她的脚使上全力,他的手腕必定会瞬间断裂,这样的羞辱简直让他比死还要难受。
“修罗门的彼岸花瓣既出,你想死的决心必定能够满足。只不过…再你死之前,我要先废了你的双手。”蓝隐颜挑眉看向了脚下的人,美眸中流转着妖冶的光芒,嘴角亦邪魅艳绝的一笑。
“你…你这个妖女。”李升痛苦的嚎叫道,废了他拿剑的双手,便已经等于要了他的命。因为练武之人,视生命与武功一样重要。
“你既然都已经喊我妖女了,那我当然得做我妖女应该做的事啊?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替我取外号的一番好意?”蓝隐颜媚然一笑,脚迅速的抽离了李升的手腕,然后纤纤玉手再次一挥,手心中剩余的彼岸花瓣倏然射出,彼岸花瓣形成无数道骇人的气流,然后分明刺进了李升的左右手腕。
“啊…”李升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山顶,众武林人士听到李升的凄厉叫声以及脸上狰狞的痛苦表情,直感觉双腿颤抖,血液冻结。
而此时,蓝隐颜的举动和话,却同时让三个人的心中波动了起来。
萧逸看着李升手腕上那不断冒出来的鲜红血液,他的双眸被刺痛了,胸口亦窒息的无法呼吸,心有着撕裂开的泣血疼痛。她是惟一一个可以化解天下苍生劫难的人,可是她如今却选择弃苍生不顾,而是甘愿与萧然一起堕落魔道。她对萧然的爱,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隐藏在树杆上的风衣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蓝隐颜,心却同样仿佛被毒蛇给缠绕住了一样。蓝隐颜,纵然萧然觉得这些人该死,想毁灭了他们。那你可以让他自己动手啊?你为何要亲自出手呢?难道你对他的爱,必须要用眼前的血腥杀戮来证明吗?
而萧然则是表情慵懒魅笑着,凤眸中荡漾着璀璨的光芒,他精精有味的欣赏着蓝隐颜为他安排的这场好戏。她知道蓝隐颜为何要先废了李升的双手,因为当年,李升就是用这双手举着剑血洗的云国。
“好了,你的双手已废,是时候送你上路了。”蓝隐颜嘴角绽放出旖旎的媚笑,一袭清风袭来,她的紫衣青丝飘然舞起,端的是不属于尘世的脱俗清逸,可望向李升的眸子却宛如神俯视卑微渺小的微尘般。然后她眸子含笑的瞅了瞅手心中那最后一朵彼岸花瓣后,将彼岸花瓣顶到指尖迅速的转动了几下,然后她的指尖轻轻的一推,便准备催动内力将彼岸花瓣射进李升那致命的心口。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萧逸再也忍不住了,他的身子迅速一动,便准备冲上去阻拦蓝隐颜。萧然想如何血洗苍生,他无力阻拦。他也做好了蓝隐颜帮助萧然血洗苍生的心里准备,可是当这一幕真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时候,他却无法克制了。
别去!就在萧逸要冲出去的时候,司徒风猛然拉拽住了萧逸的胳膊。
为何阻拦我?萧逸诧异的侧头看向司徒风,眼神无声的问道。虽然今日聚集在凤凰山顶的武林人士并非什么好人,可他真不想看到蓝隐颜当着自己的面替萧然报仇,而且凤凰山毕竟是圣龙王朝皇陵所在地,身为圣龙王朝的子孙,他也不希望皇陵被这些肮脏的武林人士鲜血所污染,那是对仙逝的历代皇帝不敬和极度的侮辱啊!
你心中应该很清楚,蓝隐颜是替萧然杀的人,而萧然若想要杀人,谁也无法阻止。我知道你不想皇陵被鲜血浸染,更不想看到蓝隐颜亲手用鲜血染红皇陵。但是你可别忘了,今日我们是为翡翠令牌而来,若拿不回翡翠令牌,鲜血染红的就不仅仅是皇陵,而是整个圣龙王朝了。司徒风用力拉拽住了萧逸的胳膊,双眸无声的警告着萧逸。
“蓝隐颜,你给我住手。”就在蓝隐颜发出彼岸花瓣的瞬间,萧逸还是无法控制的吼了出来,然后他的掌心往前迅速一伸,蓝隐颜发射向李升心口的彼岸花瓣立刻一阵旋转,然后被萧逸的掌力吸取了过去。
“你…”蓝隐颜眸子冷眯向了萧逸,就在她伸出手掌准备将彼岸花瓣夺回时,一抹慑人心魄的媚笑声响起,萧然的身影快如闪电般从纱帘蹿了出来…
——————————————
万魔之主
萧然的身影宛如一条火龙似的窜到了蓝隐颜的身边,只见他脸上妩媚的一笑,手心蓦地伸向了半空中,那片原本被萧逸的掌力吸走的彼岸花瓣仿佛受到召唤一般,立刻往萧然的手心飞了去。
萧逸的身子则是微微一僵,一股强大的气流再次从掌心迸射出去,就在彼岸花瓣将要抵达萧然掌心的瞬间,便被萧逸发射的内力再次给卷上了半空。
此时,萧然和萧逸的身躯都未有丝毫的动弹,他们都是脸上染笑的凝视着对方的眸子,而他们各自伸出的手掌皆浮在半空中,两道强劲的气流重叠交错间是那极迅旋转的妖红彼岸花瓣。
这一刻,除了那片被萧逸和萧然用掌力吸取着,幽幽旋转的彼岸花瓣外,四周的一切都已归于静寂,那是一种宛如死寂般的宁静。
众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比拼内力的萧然和萧逸。
这两人的武功到底到达了什么境界?他们不仅在比拼内力,还用内力保护着那片彼岸花瓣,否则彼岸花瓣早就化成灰烬了。
狂风卷起,树叶摇曳纷纷。此刻,整座凤凰山仿佛都被萧然和萧逸内力弄晃动了起来,就连大地亦随风发出了轰鸣之声。
这时,一只原本嬉戏在山顶的老鹰似乎感觉到了惊恐,它展翅想逃离凤凰山,只是当它从萧然和萧逸的头顶掠过时,原本拍打的翅膀却倏地一合,然后笔直的从天空中坠落了下来,这只老鹰被萧然和萧逸射放出来的内力给震晕了。而当老鹰坠到萧然和萧逸相对的掌心中,然后身躯即将落地时。它却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它竟然被两股强大的气流给震成了灰烬,甚至连一滴血,一根羽毛都没有留下。可想而知,萧然和萧逸的掌心之间,到底隐藏了多么骇人的杀气?
蓦地,萧逸收回了臂膀,然后缓缓摊开了掌心。那片原本幽幽旋转的彼岸花瓣,此刻蜷缩在了萧逸的掌心中,而它携裹的香气正尽情在风中伸展着nAd1(
“你输了,既然这最后一片彼岸花瓣未能索了李升的命,是否可以通融下,饶他一回呢?”萧逸脸上淡然一笑道。
“萧逸,你可知道,你说我输了,其实是在羞辱你自己?”萧然展颜媚笑,潋滟的双眸中缱绻着慵懒的风情。
“此话何解?”萧逸微微一楞,眸子略带狐疑的凝望向了萧然。而蓝隐颜,司徒风以及其余的人亦将目光同时聚集在了萧然的身上。萧逸用内力夺回了彼岸花瓣,所以…确实是萧逸赢了啊?
“小四四…”蓝隐颜轻语了句,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而她的心中却是震撼万分,萧逸的武功竟然比萧然还高?
“你果然一直都在隐藏真正的实力,不过无论你隐藏的真正实力有多厉害,在我心中同样不堪一击。”萧然妩媚一笑,然后也摊开了自己的手心。萧逸能从自己的掌力下夺走那片彼岸花瓣,看来他所拥有的内力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可是那又如何呢?
倏地一下,众人的眸子全部凝聚到了萧然的掌心,因为在萧然的掌心中亦同样摊着一片彼岸花瓣,那彼岸花瓣正在随风轻轻飘然着优美的舞姿。
“你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片彼岸花瓣,你以为随便揽片彼岸花瓣在手心中,就是你赢了吗?我们可是亲眼看到萧逸用内力吸回了旋转在半空中的彼岸花瓣,到底是谁赢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司徒风撇了撇嘴道,但他的眸子却是微微闪烁了下,萧然是个绝对自负的人,他既然说出萧逸输了,必定是有原因的,虽然他也猜测到了那种可能性,可是他却根本不愿意去相信,因为那不可能的啊?
而萧逸则是凝眸看了眼自己手心中的彼岸花瓣,然后又瞅了瞅萧然手心中的彼岸花瓣,随后他的瞳孔瞬间的收缩了下,脸色亦是有些微微的森青。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输了啊?”
“分明就是修罗门门主输了,他输了不认帐,我们刚刚明明看到彼岸花瓣被那穿蓝衣的男子用掌力给吸了过去nAd2(这修罗门门主一定觉得输了丢面子,所以故意弄片其余的彼岸花瓣在手心中,以便混淆视听。”
“那…也就是说其实修罗门门主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咯?”众江湖人士亦不禁对望了起来,眼神无声的交流着。
“萧逸,用你的心诚实的告诉你的鬼医朋友,到底是谁输了?”萧然淡扫了眼司徒风后,脸上尽是风情万千的媚笑望向了萧逸,而那样的笑宛如世上最尖锐的利器,直抵着萧逸的心底,足以摧毁萧逸所有的骄傲。
“我认输。”萧逸眼睑低垂了下后,轻轻地语道。
“逸,他手中的那片彼岸花瓣不会是…”听到萧逸的话,感受到萧逸身上散发出的萧条气息,一旁的鬼医司徒风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难道…不会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吧?
“你猜的没错。”萧逸默点了下头,然后侧头看向了司徒风。
“这…”司徒风的眸子震惊的瞅了瞅萧逸手心中的彼岸花瓣,然后又扫了扫萧然手心中的彼岸花瓣,最后他无奈的相信了事实,萧然确实赢了,而且赢的令他这个敌人都心服口服。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彼岸花瓣是我修罗门之物,所以我这个修罗门门主随时可以让它成为千变万化的利器。而若没有我的允许,彼岸花瓣若是落在外人的手中,它也只不过是朵娇艳的花瓣而已。所以以后千万别挑衅我,也别轻易从我手中去夺取属于我修罗门的东西,否则只会自取其辱。”萧然妩媚的面容上,露出傲人的潋滟笑意。
“你…”萧逸的身子一僵硬,萧然的话分明是对他藐视的警告,他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想跟他斗,就一定要做好必死的觉悟,他想反驳萧然的话,却无力去反驳。
“小四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蓝隐颜此刻依然处在云雾之中,而众武林人士亦是满眸的疑惑nAd3(他们明明亲眼所见,是这个修罗门门主输了啊,为何…
“颜儿,你难道没发现我手中的彼岸花瓣和他手心中的彼岸花瓣,比起原先的彼岸花瓣的颜色都要黯淡了些吗?”萧然妖娆一笑,然后勾唇看向了蓝隐颜。而他的话音刚落,蓝隐颜立刻眯眼瞅向了萧然与萧逸手心中的彼岸花瓣,众武林人士亦是纷纷翘起了耳朵,等待着蓝隐颜给他们个释疑的答案。
“难道…你们刚刚的那片彼岸花瓣其实一分为二了?一半落入了萧逸的手中,而另外的一半则是在你的手中?”蓝隐颜失声叫了出来,而她的话音刚落,众武林人士立刻瞠目结舌的看向了萧然。不会吧?他们刚刚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啊,他们为何没看到花瓣一分为二了?到底何时分的?
“他既然对我修罗门的花瓣感兴趣,那我也不能太吝啬。可是若将整片彼岸花瓣赏给他把玩,我又不太乐意。所以我便用内力将彼岸花瓣一分为二,给了他一半的彼岸花瓣。颜儿…人家其实已经够大方的了。”萧然娇媚一笑,语气魅惑的说道。而众武林人士听到萧然的话后,脸上立刻布满了煞白的颜色。这世上竟然有人的内力到达了此等颠峰境界?与人比拼内力的时候,竟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一片花瓣催化成了两片彼岸花瓣。而且还让他们根本察觉不到花瓣发生的异样变化?这个修罗门门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真的是人吗?不,他的确是魔,还是!
“以后…我家颜儿想用花瓣索命的时候,你千万别在横加Сhā手,否则我会不高兴的。”萧然说完,手心陡然一翻,然后指尖将花瓣给弹了出去,半空中,那片彼岸花瓣倏地炸了开来,然后变成了十几片薄薄的彼岸花瓣。
而萧逸看到那由一片彼岸花瓣幻化成的十几片彼岸花瓣后,脸色变的微微有些难看。萧然分明是在用这样的画面无声的告诉自己,刚刚纵然他在与自己用内力争夺花瓣的同时,亦可以将这一整片的彼岸花瓣震成无数片的彼岸花瓣,然后用幻化出来的彼岸花瓣去索命李升的命。
砰!一道剧烈的响声爆起,众人循音望去,灵魂一阵惊颤。因为原本趟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李升已经不见了踪迹,而在他刚刚躺着的地方,只见到了十几朵彼岸花瓣静静的默哀着。李升的尸骨已经被炸成碎末?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这…
“哎呀!”萧然忽然惊呼了句。
“怎么了?”蓝隐颜嘴角抽搐的问道。
“我原本是想用彼岸花瓣贯穿李升心口的,可结果我的力气用大了点点,结果将他炸的尸骨无存了。”萧然忽然满脸歉意的看向了李升原本躺着的地方。
“咳…”蓝隐颜的头顶飞过一大片乌鸦。
“颜儿,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这都要怪你,虽然这个李升刚刚骂了我们,但你也应该仁慈一点嘛,你将他弄的血肉模糊的,那人家一看到心中就觉得好怕怕。所以刚刚因为害怕,这才没能将内力收放自如,现在好了,我都没能给他留个全尸。那他以后想来我们梦中找我们玩,恐怕都无法来了。”萧然的话虽然很妩媚,可进入众武林人世的耳中,却是骇人的血腥,众人的脸上瞬间弥漫起死灰的颜色。
“别难过,相信他泉下有知,也会原谅你这无心之失的。而且那些彼岸花瓣在引渡他亡魂的时候,会记得替你向他说声道歉的。”蓝隐颜挑了挑眉道。
听到蓝隐颜的话,萧然绽放出了满足的笑,然后他将蓝隐颜的腰一揽,眸子扫向了那一群此刻吓的双腿不停颤抖的武林人士道:“各位武林正道的朋友们,既然你们已经不聒噪了,那么我也是时候让翡翠令牌觅主了。毕竟翡翠令牌对于你们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象征,而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玩腻了的鉴品,既然已经玩腻了,留着它也无用,还是将它赶紧还给你们吧!”说完,萧然的袖筒轻轻一挥,翡翠令牌从他的袖筒中滑落到了手心。
“那个…翡翠令牌还是您留着吧,我们…我们不要了。”众武林人士牙齿打颤的说道,然后便见他们迈步,身形晃动的想往山下而去。他们现在只想迅速逃离凤凰山顶,因为他们已经没心思去夺取这翡翠令牌了,萧然索命不见血的骇人手段,早就吓的他们心神俱碎了。
“我的彼岸花瓣可不长眼睛,你们若想落得跟李升同样的下场,就逃吧!”萧然的眸子慵懒的扫射了眼那些准备逃跑的无胆匪类,双眸流转着媚人光芒的道。
倏地,众人的原本逃离的步伐全部停了下来,身子僵硬的定格在了原地。
“修…修罗门门主,其实…其实我们有何德何能去拥有翡翠令牌呢,还是您…您才有资格拥有翡翠令牌啊!”青龙帮帮主沈廖擦拭了下额头的冷汗道。
“你是在侮辱我么?既然我已经将翡翠令牌玩腻了,那我还继续留着它,岂不是糟蹋我的品位?”萧然语气含笑的看向了李廖,他满脸的妩媚风情,可落在李廖的眼中,那分明是阎王索命的前兆。
“对不起,我该死,我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这张贱嘴。”沈廖的双腿一软,然后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抬起双手便煽起了自己的嘴巴。此刻什么狗屁尊严面子,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留着这条命下山。
“行了,立刻停止你煽嘴的动作哦,我嫌吵。”萧然修长的手指轻撩了撩额前的青丝,语气娇媚的说道,此刻他美得让人心颤,可大家都知道,在他那妖冶的美丽背后,是何等的骇人血腥,他的眼眸丝丝波动的瞬间,便是将人送下炼狱的气息。而众修罗使者则是齐齐注目着萧然,他们的眸中是无比的臣服与敬畏。仿佛萧然是他们跋涉了千山万水才寻觅到的神,而这个神可以带领着他们征服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那…那请问修…修罗门门主,您…您想让翡翠令牌如…如何觅主呢?”点仓派的贺雄吞咽了下口水道。
“很简单!”萧然的臂膀蓦地一挥,“铛”的一声响,无数片妖娆的花瓣从他袖筒中直直射出,然后彼岸花瓣全部镶嵌到了前方的一颗大树的树干上,零散的彼岸花瓣瞬间在树干上拼缀成了一朵整齐的彼岸花。
众人全部震惊的望向了那朵彼岸花的花心,因为彼岸花的花心赫然闪烁着翠绿的颜色,那花心竟然就是翡翠令牌。萧然的这一举动,再次让众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绝顶的内力,恐怕这样的内力真是当世无敌。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修罗门的彼岸花瓣为何是索命的阎王了,在这个修罗门门主的手上,彼岸花瓣何止是索命的阎王,简直就是摧毁天地的神物。彼岸花的妖红,翡翠令牌的葱绿。让人深深的感觉到,完美的风景下,萦绕的是黑暗的死亡气息。
“谁若能从树干上将翡翠令牌完整无缺的取下来,谁便是翡翠令牌今日要寻觅的的主人。”萧然慵懒的嗓音随风飘起。
逸?你有把握在不破坏树干的情况下,将翡翠令牌取下来吗?此时,司徒风用臂膀轻轻碰触了下萧逸,眼神无声的询问道。萧然用多少内力将翡翠令牌镶嵌进去,那就必须得用多少内力将翡翠令牌取下来,可是那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不破坏树干呢?萧然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而萧逸则是侧头看了眼司徒风,眸子深邃悠远了起来。恐怕这里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在不破坏树干的情况下,将翡翠令牌给取出来。但是…萧然他会让自己去取翡翠令牌吗?只怕…
“那…若是我们尝试过了,却无法将翡翠令牌从树干上取下来,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众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若是你们这么多人,却无一人可以将翡翠令牌顺利的取下来,那就对不起了,你们只能将命留下,让我修罗门的使者为你们举行一场特殊而庞大的葬礼,以慰我来凤凰山顶看戏的雅趣,毕竟我…不能白来凤凰山顶一趟,不是吗?”萧然嘴角冷然一勾,语气血腥的说道。
“什么?”众武林人士听到萧然的话,脸色惨白到了极他们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将这翡翠令牌取下来啊?这修罗门门主根本就是想在索取他们性命前,好好羞辱他们一番啊!
“萧然,你既然有心想摧毁他们,为何不直接索命,何必搞这么多花样?”萧逸捏了捏拳头,眸子先是扫了眼面对萧然的杀戮,选择面无表情的蓝隐颜一眼,然后咬着牙问道。
“直接摧毁岂不无趣?我更喜欢享受那种慢慢摧毁生命的过程。”萧然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萧逸道。
“我是不会让你血染皇陵的,不是只要有人从树干上安然无恙的取下翡翠令牌便可以吗?我取!”萧逸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很抱歉,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取,惟独你不可以。”萧然轻撩了下腮边的青丝道。
“若我非要取呢?”萧逸的眸子阴冷了起来。
“你的命不在我今日摧毁的计划内,但若你执意想取,这里便会多一具尸体。”萧然妖娆一笑道。
“是吗?你布局一向精妙,但是…今日你可曾将自己的命预计在了被摧毁的计划中的呢?”萧逸的嘴角冷魅一勾道,然后便见鬼医司徒风的袖子往上一举,一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在了空中。骇人的杀气瞬间弥漫凤凰山顶,璀璨的日光都黯淡了下来。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无数身着黑色铠甲的人举着弓箭从山脚冲了上来,他们正是萧逸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黑甲骑士。冲上来的黑甲骑士最起码有千人,他们将凤凰山顶团团包围了起来。只见他们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铠甲包裹着,那些黑色铠甲都是经过精心制造的,用刀枪不入形容一点不为过…
————————————————
唉,大家,有些章节没审核过,大家请发挥想象,自己连接起剧情吧
回礼
“颜儿,你看到没有?这儿越来越闹了。”萧然嘴角邪魅的一勾,表情慵懒的撩了撩蓝隐颜腮边的青丝,眸中浮满柔情的笑意道。
“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些?”蓝隐颜淡扫了眼萧逸带来的黑甲骑士们一眼,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弧度,声音轻柔的说道。
“萧逸送我如此的大礼,我是否该回赠他一份礼呢?”萧然挑了挑眉,嘴角渲染着邪魅的气息。
“礼尚往来,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我们不应该失礼于人。”蓝隐颜眸子淡漠的扫了眼盯着他看的萧逸一眼,然后侧头笑看向了萧然。
“颜儿既然有令,我就更不敢失礼了。”萧然的眸中笑意满满,他对蓝隐颜的回答十分满意。然后便见他的右手迅速的一挥。有数千名的修罗使者从天而降,他们的手上亦同样举着弓箭。眨眼的功夫,便见千名修罗使者们以极快的速度围成了个圈,将萧逸的黑甲骑士们锁在了当中。而萧逸的黑甲骑士们亦闪电般转身,手弓箭与修罗使者们相互对峙了起来。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将一切摧毁的嗜血寒气。此刻,众武林人士们早就被这样强大的阵势给吓的双腿一软,身子瘫倒在了地上。
“萧逸,我的没让你失望吧?”萧然松开了蓝隐颜的腰,缓缓迈步走到了萧逸的面前,凤眉邪魅的一挑道。
“你的修罗使者们确实厉害,但我的黑甲骑士也不是吃素的。”萧逸收回了凝望蓝隐颜的眸子,表情淡笑的看向了萧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黑甲骑士们立刻拉紧了手上的弓弦,森冷的光芒瞬间弥漫。此刻萧逸只要一声令下,千名黑甲骑士们便会立刻将手中的箭给怒放出去。
“你是想要告诉我,你很想好好的欣赏一下,你的黑甲骑士与我的修罗使者到底谁更胜一筹吗?”萧然娇唇妩媚的一笑道。而他的话音刚落,千名修罗使者们亦迅速拉紧了手上的弓弦,夺目的阳光与修罗使者们手中的弓箭相互缠绕,勾勒出惊天动地的邪光。这千名修罗使者的箭术完全可以所向披靡来形容,因为他们是萧然特地训练出来对付萧逸的黑甲骑士的nAd1(
“只怕最终的结局,我们两个都不会是赢家。”萧逸的眸子深邃的望向了萧然,修罗使者和自己的黑甲骑士一旦开战,恐怕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那又如何?其实这些修罗使者本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你既然愿意让更多的鲜血布满整个皇陵,而人在死亡之时,鲜血的绽放又是那么的美妙,那我当然也很乐意去欣赏那样的美景。”萧然缓缓开口道,眸中绽放的是让人无法琢磨的深邃光芒。
“萧然,你当真要执迷不悟?”萧逸忽然语气有些幽幽的说道,一抹风席卷而来,携裹着天地万物的轻叹。而此时,修罗使者与黑甲骑士们全部都是保持沉默着,他们在静静的等待主子们的指示,只要他们给予一个肯定的命令,那么他们手中的弓箭便会以雷霆之势发出。
“执迷不悟的该是圣龙王朝某些罪孽深重的人,这些人应该乖乖按照我的愿望,一个一个的悲惨的死去。因为只有他们虔诚的让生命解脱,才能够让整个世界彻底被净化。”萧然双眸妖冶一笑,然后扫了眼倒在地上,身子颤抖的众武林人士一眼。
“他们纵然如你所愿让生命解脱,难道你就能得到快乐?”萧逸捏了捏拳头道。听到萧逸的话,萧然则是仰头一笑,然后他的眸子冷唳的射向了萧逸。蓦地,渗人的死亡气息朝着萧逸扑面而来,让萧逸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
“享受他们的鲜血,当然能给我带来极大的快乐。因为欠下的债是必须要还的,既然他们当初选择犯下了罪孽,就应该得享受我如今的恩赐,他们的命将是我送给云国百姓最好的祭品,所以他们无权逃脱。”清风聊动着萧然的青丝,缕缕青丝擦过萧然的凤眸,卷走的是血腥的唳气。而萧然的话音刚落,众武林人士已经感觉被死亡的气息包围着全声,就连空气亦忍不住发出悲鸣的哀号。
“若他们真是罪恶滔天,你可以选择其他地方让他们解脱,你不该选择血染皇陵。”萧逸咬了咬牙道。
“我为何不该选择皇陵?他们的命是我拿来祭奠云国百姓的,而他们的鲜血则是我当做祭品拿来送给葬在这里的圣龙王朝历代皇帝的nAd2(来谒陵,不是应该带上祭品吗?相信我这份特殊的礼物,圣龙王朝历代的皇帝会喜欢的。”萧然眸中妖媚一笑,仿佛他恩赐给众武林人士的死亡不是痛苦,而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萧然,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放下仇恨?”萧逸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中,他如今已经知道,圣龙王朝欠萧然一笔血债,可是圣龙王朝的百姓是无辜的,他纵然想报仇,也不该连累无辜百姓。
“你很想知道吗?好,我可以告诉你,除非当年血洗我云国的人全部心甘情愿的伏罪自裁,然后将他们的生命乖乖的奉献给我,让我拿着他们的生命去祭奠云国的亡魂。”萧然绝魅的妖容上萦绕着令人灵魂惊颤的邪恶气息。
“这…是不可能的。”萧逸的身子一僵硬,蝼蚁尚且偷生,那些人怎么可能会主动自裁生命呢?
“那就抱歉了,既然他们不愿意主动自裁生命,只能由我来亲自执掌他们的生死。至于误杀了什么无辜的人,那我就无法掌控了,毕竟我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魔吗?魔一旦凶性大发,是没有理智的。”萧然的声音娇媚诱人,可随风卷起时,却令天地万物都在哀号。云国的恨深深潜伏在萧然的骨髓中,烧灼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那是一种完全来自血髓深处的恨,亦是一种永远无法忘却的恨。
“萧然,你既然知道他们当初残害云国是罪孽,那你如今为了帮云国复仇,而选择要去毁灭苍生,岂不同样是罪孽?”萧逸试图想去阻拦萧然的杀戮。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呢?我其实并非想毁灭苍生,我只是想替苍生解脱。难道你不觉得苍生太污秽了,该彻底洗涤一下吗?而惟一的洗涤方法,便是将苍生先毁灭。只有毁灭了苍生,苍生才可以被净化。”萧然的话音刚落,那些侧耳旁听的武林人士心中皆清晰的染上自己的生命即将消逝,但他们却又根本无法阻止的绝望念头。
“你…”萧逸想试图阻拦萧然杀戮的信心彻底瓦解nAd3(
“萧逸,我对待不同的人,喜欢用不同的方式去解脱他们。我之前已经说过,你并不在我今日解脱的范围之为。若你识趣的话,还是带着黑甲骑士们先回去闭门思过吧,待我想到解脱你们的方法时,我自然会亲自上门找你们的。”萧然的双眸潋滟一笑,他那飞扬的青丝与红衣在阳光的渲染下,醉染上丝丝的金色,整个人宛如与阳光融合成一体,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美。那是一种让天地臣,众生垂首的惊人之美。仿佛只有他才是世间唯一的存在,天地万物都变得渺小无比。
“既然我与你的战争无法避免,那今日我便选择与你提前开战,你若想血染皇陵,就先解脱了我的命吧!”萧逸的眸子冷眯了起来。
“你这又何必呢?今日我只想让那些武林败类的鲜血来供奉凤凰山这片土地。我不希望打破原有的计划,因为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我真的是虔诚的想用这些武林败类的鲜血,来建造出一条永恒的血河敬奉圣龙王朝的历代皇帝,这是我对圣龙王朝历代皇帝送上的最好祭品。至于你们这些人的鲜血,是我下一次送给圣龙王朝历代皇帝的祭品,你们若一次性死完了,我下次拿什么祭品来祭拜他们呢?”萧然的每一句都重重的敲在了萧逸的心头上。听到萧然娇媚语气中弥漫着的嘲讽和讥笑,萧逸的灵魂有些无力的哆嗦。
“蓝隐颜,不是所有的人都充满了罪孽,也不是所有的人心都污秽不堪。你帮萧然报仇我们无法阻拦,可是你不该帮萧然让苍生遭遇万劫不复的劫难。”鬼医司徒风扫了眼萧逸和萧然后,忽然迈步到了蓝隐颜的面前,眸子凝视着蓝隐颜的眼睛道。
“别学至清那老秃驴用一副普渡众生的慈悲语气跟我说话。你们的心也圣洁不到哪里去,我不帮助萧然摧毁苍生,难道如你们所愿帮助苍生去摧毁萧然?对不起,在我蓝隐颜的眼中,萧然才是我的苍生。既然他是我的苍生,我当然会用心守护。”蓝隐颜眸子嘲讽的看了眼司徒风,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
“与萧然一起走上嗜血之路,难道你真的会开心吗?”萧逸凝眸望向了蓝隐颜,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道。
“当然开心。”蓝隐颜的嘴角冷然一勾道。
“为什么?”萧逸的身子一僵,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虽然心中已十分明了蓝隐颜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萧然是苍生的灾劫,他带着怨气化身为魔来复仇,想给整个苍生上演一幕残忍的血剧。而她是惟一一个可以救赎苍生之人,可她却选择与萧然一起堕落无边的黑暗。难道…苍生的毁灭真是注定的悲剧?
“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便喜欢。他若喜欢毁灭苍生,我便助他毁灭苍生。”蓝隐颜的眸子扫了眼萧然后,秀眉猛然一挑,嘴角渲染上慵懒的笑意道。
“你…”听到意料中的答案,萧逸的血液还是冻结住了。阳光依旧璀璨夺目,却无法融化萧逸心中的冰块。
“颜…”萧然则是轻轻的唤了句,然后他上前揽住了蓝隐颜的腰,接着温柔的垂眸,用指尖轻轻缠绕起了蓝隐颜腮边的青丝。
“萧逸,带着你的黑甲骑士离开这里吧!你已经浪费了我和萧然很多的时间,更破坏了我们今日看戏的乐趣。”蓝隐颜淡漠的扫了眼萧逸后,红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而此时,某个隐藏在暗处的女子,细长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萧然与蓝隐颜,当她看到萧然的手那么温柔深情的缠撩着蓝隐颜的青丝,她的双眸中悬上了弄弄的妒忌,不过随即,她便立刻展颜欢笑了起来。蓝隐颜,你若真的爱萧然,便该彻底的消失在萧然的面前,否则你不仅帮不了萧然摧毁苍生,而会亲手摧毁掉萧然。你说萧然是你的苍生,他亦是我的苍生,而我是绝不会让你摧毁掉他的,你等着吧,很快我便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对萧然放手的。除非…你不是真的爱萧然!
看着萧然一袭红衣在阳光下璀璨耀眼,脸上染着颠倒众生的媚笑。而蓝隐颜一袭紫衣,脸上勾勒着倾城的旖旎淡笑,可两个人的眸子却同样绽放着藐视苍生的光芒。萧逸的心蓦地一抽,他尽管已经努力保持面容的平静,可心中却早掀涌起了翻天覆地的波动。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蓝隐颜与他隔的很远,可今日他才彻底清楚,他与她的距离已经到了天与地的差别。他完全不懂她了,或许他从未懂过她。可其实…或许他也是最懂她的人,因为她爱萧然,所以她愿意帮助萧然摧毁一切。爱…就是这么让人丧失理智,不顾一切。
“颜儿,别急!虽然我们一番好意的劝他离开,他却选择不离开,但是很快不用我们劝,他也会自己选择离开的。”萧然嘴角涟漪的笑意依旧染着,只是眸子扫向萧逸的时候,所有的柔情已不复存在,而是幽深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萧然,你什么意思?”努力回避着被蓝隐颜的眸子,拼命压制着那颗内刺痛的心,萧逸眸子森冷的望向了萧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萧然血染皇陵的!
“颜儿,喜欢看烟火么?”萧然没理会萧逸,而是语气柔柔的问道蓝隐颜。
“喜欢!”蓝隐颜微微一楞,然后眸子诧异的看向了萧然,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萧然为何会问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知道吗?白天的烟花绽放开来其实要比夜晚更加的绚美,更能的诱惑眼球。”萧然妩媚一笑道。
“哦,是么?”蓝隐颜勾唇一笑道,她知道,萧然这么说必定有原因的。
“当然!现在就让你欣赏一下,以便弥补下你刚刚被破坏的大好心情哦!”萧然说完,臂膀往上猛然一挥,然后半空中炸开了无数道血红的火焰,接着那无数道火焰交缠在了一起,拼缀成了一朵妖冶的彼岸花燃烧在了天空中。
刹那之间,远处的天空中亦忽然变得瑰丽而妖异,仿佛炽火燃烧天空一样赤红耀眼。那原本灼热的太阳光芒都给那抹炽火弄的黯淡了下去,真的宛如一场华丽魅人的烟花。
“颜儿,烟花美么?”萧然咧嘴笑问道。
“很美!”蓝隐颜默点了下头,而她的眸底却隐藏着一抹迷雾,这场绚丽的烟花应该是萧然特地为萧逸准备的吧?到底那烟花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莫非…
“不过,有人恐怕无法欣赏这份璀璨的美丽哦。”萧然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萧逸道。
“逸,远方的那场烟火的目的地好象是…”司徒风则是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奔到了萧逸的身边,失声叫了出来。而萧逸的身子亦是猛然一僵,心中被抹恐惧深深的锁住了。
“萧逸,你如今是想继续阻拦我血洗皇陵,然后夺取翡翠令牌呢?亦或者是带着你的黑甲骑士立刻离开凤凰山顶,我想…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选择吧?”萧然的眼中隐含讥嘲的看向了萧逸,而萧然的话让萧逸的灵魂彻底被践踏了一番。他中计了,萧然的这局棋布的果然精妙,原来那场烟花才是他利用翡翠令牌,引诱自己来凤凰山顶的真正目的。
“你赢了!”萧逸捏了捏拳头,然后手迅速的一挥,带着所有的人消失在了凤凰山顶。他必须得立刻离开凤凰山顶,否则…
“风庄主,你和你的属下站在树上那么久了,难道不累吗?还是下来活动下经骨吧?”见到萧逸带着黑甲们消失后,萧然的眸子则是扫了眼某个地方,然后语气魅惑的说道。而萧然的话音刚落,倏的一声响,风衣和他第一庄的两名影卫窜到了萧然的面前。风衣负手而立,双眸先是扫了眼蓝隐颜,然后脸上含着云淡风轻的表情看向了萧然。
“怎么?风庄主今日来这凤凰山顶,不会和萧逸的目的一样,也想取下翡翠令牌,然后顺便挽救那些武林败类的命,避免我血染皇陵吧?”萧然轻勾起红唇,眸中震放着令天地颤抖的绝美魅笑。
“我纵然有心想阻拦你血染皇陵,恐怕也无能力取下那枚翡翠令牌。”风衣脸上虽然淡雅的一笑,可身上却萦绕着一抹萧条的气息。
“你可是奉萧卓的命来此,务必要将翡翠令牌带回去的哦,否则你的第一庄的人恐怕…”萧然妖娆蛊惑的一笑道。
“第一庄若遭此劫,那也是天命。”风衣轻语道,眸中流泻着一抹对第一庄即将受罚的无奈。
“你错了,任何人的命不是掌握在天的手中,而是我萧然的手中,因为我萧然就是天。”萧然挑眉看向了风衣。
“你…什么意思?”风衣的身子一楞,缓缓开口问道。只是他的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一切,终究都还是在萧然的掌握中,譬如说萧逸的到来,譬如说自己的到来…
————————————
一定在暑假结束前完结
魔的宽恕
“风庄主,耐心的陪我欣赏一场戏,待戏谢幕后,我便会将翡翠令牌无条件的赠送于你。”萧然凤眸妖冶的一挑,朱唇轻启,语气含笑的说道。
“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有拒绝的权利吗?”风衣的双眸骤然黯淡,语气幽幽的说道,而他浑身上下萦绕着自嘲的气息≥然他并没有任何兴趣陪萧然一起看戏,可是.…他有得选择吗?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若想顺利的带走翡翠令牌,他如今惟一可以做的,就是驯服的被萧然玩弄于骨掌之中。
“风庄主果真是个聪明人,那就欢迎风庄主与我一起欣赏这些人垂死前的挣扎,那么漫长的死亡过程,一定十分的赏心悦目。”萧然的红唇诡艳魅人的一勾,眸子慵懒的扫了扫那群武林人士后,他迅速的一个抬手,手指优雅的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众修罗使者手中的弓箭立刻对准了那群武林人
蓦地,浓浓的森寒气息弥漫起整个凤凰山顶,原本璀璨灼热的阳光亦仿佛受到寒气的影响,变的有些冰凉阴冷。
“不要啊!修罗门主大人,您行行好,求您宽恕我们一条贱命吧!我们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们一定会洗心革面,以后再也不敢滥杀无辜了。我们向您保证,今后的每日每夜都会对当年血洗云国的事进行忏悔。”众武林人士立刻吓得浑身乱抖,不断叩头打拱的哀求道。
“正因为我有一颗泛滥的慈悲之心,所以我才执意帮你们解脱尘世的烦恼。别拒绝我的善意,乖乖的让我门下的修罗使者索命,因为只有那样,你们方可得到我这个魔最大的宽恕。”萧然的脸上荡漾着潋滟的笑意,语气更加妩媚慵懒了。而他的话音刚落,众武林人士的灵魂'剧烈颤抖,他们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死神已经在他们耳边呼唤了。
“修罗使者听令,立刻放箭!让他们用鲜血来进行最虔诚的忏悔。”萧然轻撩了撩额前的青丝,语气柔媚而又血腥的说道。
“是!”修罗使者们声音洪亮的应道,然后便见他们的双眸瞬间变冷,而他们手中的箭携带着黑暗的地狱气息袭向了众武林人士nAd1(蓦地,漫天卷起了狂风,不知道它是在感叹生命的脆弱,替这些武林人士即将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呢?还是在无声的谴责着这些武林人士对当年云国人所犯下的那不可饶恕的血孽?
然,弓箭并未直接索命,而是射进了众武林人士的血肉中,然后搅动着他们的骨骼,发出了令大地颤抖的碎裂响声∑热噬骨的痛宛如火焰燃烧着,腐蚀着这些被萧然划定了命运的武林人士的灵魂。
“啊!”众武林人士发出了悲鸣绝望的哀号声,那样凄楚的声音响彻整个凤凰山顶。
“如此清脆悦耳的声音,真是人间最动听的音乐。颜儿,你说是吗?”萧然的唇妖冶的一勾,眸子扫望了眼那些武林人士后,笑问道身旁的蓝隐颜
“当然。”蓝隐颜面无表情的凝望着那群发出凄惨叫声的武林人士,眸中没有一丝的怜悯。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他们当初残忍的血洗云国,以致云国的百姓无辜惨死,他们便该拿命去偿还,以慰云国百姓的在天之灵。
“风庄主,你说如此动听的音乐若是配合上优美的舞蹈,会不会让我们这些欣赏的人觉得更加完美呢?”萧然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风衣,嘴角的媚笑更加璀璨迷人了。
“你的意思是.…”风衣的身子一僵,双眸凝望向了萧然的脸。看到萧然脸上绽放的潋滟笑意,风衣直感觉寒气彻骨。他不得不承认,萧然勾勒的笑足以颠倒众生。但是他也深深的知道,他的笑只有对蓝隐颜盛开时,才会是纯洁无暇的美丽。而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绚丽的笑颜背后隐藏的是血腥骇人的黑暗。
“继续欣赏下去,相信不用我解释,你心中便自然有了答案。”萧然的红唇勾魂笑道,而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中了弓箭的武林人士们,忽然目光变的散乱了起来,然后他们脸上同时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接着他们便犹如疯了一般,互相撕咬啃噬了起来。
“箭上有令人迷失心智的毒,你是故意让这些人互相撕咬的?”风衣的心蓦地一惊,失声问道萧然nAd2(他对这些人恨意极重,所以才没让修罗使者直接击毙这些人,他想要这些人临死前,体验惨绝人寰的折磨。只怕若不将他们折磨到心满意足,萧然是不舍得让这些人死去的。
“怎么?是否想为我今日的创意鼓掌呢?”萧然撩了撩腮边飞舞的青丝,媚眼如丝的笑问道风衣。
风衣的身子一僵,他选择了沉默不语。而第一庄的两名影卫此刻脸色亦是煞白一片,纵然他们今日并非萧然索命之人,可他们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日后一旦萧然想索取他们的命,他们倒不如选择主动自裁性命。因为在萧然索命前选择让自身解脱,是他们自己对自己最大的慈悲。否则由萧然亲自动手索命,只怕他们纵然魂飞魄散亦无法得到安宁。
眨眼之间,地面上已经横躺了不少的尸首,而其余活着的人依旧在疯狂的撕咬着。悲鸣的风中连续不断的传来牙齿撕裂血肉,手指嵌入骨骼的声音
目睹这些武林人士互相疯狂的撕咬着彼此的身躯,牙齿咬穿彼此的颈椎,甚至手掌血腥的探进彼此的血躯内,将彼此的心脏活活掏出来,风木与两名影卫忍不住眼睑低垂了下去。
这样毁灭人命的画面,恐怕就连阎王见了都觉得毛骨悚然。萧然他不仅给予了这些武林人士生命垂危的莫大嘲弄,也施与了他们灵魂摧残的极度惩罚。
这样的撕咬杀戮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众武林人士的身子再也无法支撑,全部虚脱的倒在了地上,风衣和第一庄的影卫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卑微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将他们立刻击毙!”果不其然,萧然残忍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众修罗使者们再次举起手上的弓箭,这一次他们发射出来的箭,全部贯穿了那些仅剩一口气的武林人士可以致命的喉咙与心口。
而看到这样的情形,风衣和第一庄的两名影卫则是倒出了口冷气,因为他们无法猜透,修罗使者们的箭术到底是如何炼成的nAd3(他们射出去的每一枝箭都似乎隐藏了千变万化的招术,那是一种诡异不可测的招术。
风衣的身子不禁摇晃了下,心亦有些惊恐的堵塞。他其实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可以顺利的将翡翠令牌带回去交给萧卓,但萧逸只要拥有黑甲骑士,必定还是能够打败萧卓的。所以最终的战场注定是属于萧然和萧逸的。而他原本认为,萧逸只要率领着黑甲骑士还是有一半机会可以击败萧然的,可是如今看来,萧然的这些修罗使者箭术丝毫不逊色萧逸的黑甲骑士,恐怕.…
“将那些人的筋脉和皮全部撕扯下来,我要将他们的筋脉和皮编织成一面巨大的忏悔之旗Сhā在圣宫的墓园中。”萧然嘴角嗜血的一勾道。
“是!”修罗使者们利落的收起手中的弓箭,然后倏地拔出腰间的佩剑,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那些已经毙命的武林人士。蓦地,尘土飞扬,无数鲜血飙出。鲜血聚集在了地面上,形成了条条小河,蜿蜒的流向了前方圣龙王朝历代皇帝的陵寝方向。狂风猛烈的悲鸣着,空气亦忍不住开始提前哀悼起苍生那即将遭遇的不可避免的劫难。
“圣龙王朝的历代皇帝们,我供奉给你们的血河,是否满意呢?”萧然仰头媚笑道。
“如此毁灭性的供奉,实在太残忍了。”风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残忍么?难道你不觉得毁灭在我的掌控中,是如此的美丽吗?”萧然嘲讽的看了眼风衣道。
“这世界本就处处充满罪孽,对于萧然赐予的毁灭,它应该感恩。”蓝隐颜则是表情淡漠的扫了眼风衣,语气讥讽的笑道。
“你.…”风衣的眸子苦涩的凝望了眼蓝隐颜,一时无言以对。在她的眼中,他风衣亦是充满罪孽之人吧?因为他曾卑鄙的帮助萧卓用毒致她于死地过。
“既然风庄主已经耐心的陪我看完这场戏,翡翠令牌便是你的了。”萧然满意的看了眼蓝隐颜后,手掌迅速的一抬,强大的气流卷起,原本镶嵌在树干上的翡翠令牌便直直飞到了他的手中。
“我该谢谢你将翡翠令牌送于我么?”风衣凝望了眼萧然,嘴角再次牵扯出一抹自嘲的淡笑,而他的心中亦染起抹无地自容的挫败感。
“不,我应该谢谢你将翡翠令牌带回去,不是么?”萧然红唇轻启,妖冶的笑道。
“为何呢?”风衣捏了捏拳头,咬着牙问道。
“你明白的。”萧然的双眸扬起蛊惑的光泽,而萧然的话虽然很短,只有区区的四个字,却让风衣有些无力承受。
“好好的利用翡翠令牌帮助萧卓,我很期待圣龙王朝变成血圣龙血朝的那天。”萧然眸中潋笑浮动,然后将手中的翡翠令牌递给了风衣。
“翡翠令牌不可以给风衣。”就在风衣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翡翠令牌时,一条五彩斑斓的蜘蛛宛如暗器般从暗处飞射了出来,朝着风衣接翡翠令牌的臂膀而去。
风衣只能迅速的缩回臂膀,然后掌力迅速的朝着那条五彩斑斓的蜘蛛震了去。从那只蜘蛛的颜色上看,就能知道它剧毒无比,恐怕没被它咬上一口,只要被它的身子稍微碰触到衣袖,便会立刻毒气攻心而亡吧?
“砰”一声剧响,那只五彩斑斓的蜘蛛被风衣震出来的掌风,炸碎在了半空中。随后,风衣眼神淡淡的扫了眼萧然,他没有再伸出手去接萧然的翡翠令牌,而是眸子往发出蜘蛛的方向瞅了去¤拦自己接翡翠令牌的人是谁呢?而这人的出现又差否在舞然今日的计列之内呢?“小四四,看来弟三本大蛇终于出洞了?”蓝隐颜则是秀眉微微一挑,轻语了一句后,她的眸子亦循着蜘蛛放射出来的方向望了去。
“那不是正符合我的心意?若还不出现,我倒是有些急了呢!”萧然亦是抿唇一笑,语气风情魅惑的说道。
引蛇出洞?风衣的眸子快速的扫了眼萧然和蓝隐颜,他知道‘…萧逸是第一条蛇,而自己是第二条蛇,只是阻拦自己接翡翠令牌的这第三条蛇又是谁呢?
“毒蜘蛛都已现了,毒蜘蛛的主人为何还不现身呢?”萧然的凤眸中森冷的光芒涌动,他勾唇看向了某个地方。毒蜘蛛主人的声音他很熟悉,可是为何这第三条大蛇会是她呢?
“萧然,翡翠令牌今日要觅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我。”绝狱宫宫主南宫黛身影一闪,赫然立在了萧然的面前。
“你可知道这话是对我的挑衅?莫非你也迫切的想寻死么?”萧然冷然一笑,语气讥讽的说道。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操控万物生命的霸气,就连骄阳都感觉惶恐了起来。
“你对我的态度为何总是如此恶劣,难道我就令你那么的厌恶吗?”看着萧然那妖般的容颜,听着萧然那嗜血的语气,南宫黛的心一阵锥痛。
“令我厌恶?恐怕你还不够资格令我厌恶吧?”萧然的媚眸中弥漫着轻蔑。
“呵呵‘…不愧是无心的修罗门门主。”南宫黛的身子一阵摇晃,他的话对自己究竟是多大的讽刺啊,几乎将自己的心和灵魂践踏的一点不剩?她南宫黛宛如飞蛾扑火般迷恋着他,最后却连一个令他厌恶的资格都施舍不来
“南宫黛,你竟然会是我引出来的第三条大蛇,这可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萧然妖异的眸中扬起摄魂的风情,只是语气却渗透着森冷的寒意。
什么,她是南宫黛?这引出来的第三条大蛇竟然是南宫黛?那么也就是说.…蓝隐颜的脸色忽然微微变了下,脑海中倏地有些空白。
“那么‘…你心中认为今日应该出现的第三条大蛇应该是谁呢?”南宫黛的眸子先是毒辣的扫了眼蓝隐颜,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萧然。
“那已经不重要了,你既然以第三条大蛇的身份出现,并且还挑衅了我,那么你今日就必须得死,你该知道的。”萧然的脸色蓦地一沉,语气冷唳的说道。他今日想要引出的第三条大蛇是那想杀颜儿的红衣面具人,颜儿是他的逆鳞,绝不由任何人碰触,谁若敢触,必死无疑!他很清楚的知道南宫黛并不是那红衣面具人,但他更清楚的知道,既然南宫黛在此出现,必定跟那红衣面具人逃脱不了干系。既然她一心找死,他没理由不成全她。
“呵呵,是不是除了这个女人之外,所有挑衅你的人都得死呢?”南宫黛咬了咬唇道,而她的心中暗暗问了句,包括那个人?
“不错.,今日你得死。而隐藏在你背后的那个人,无论他是谁,更是得死。”萧然迅速的说完,手掌迅速的往前一伸,指甲深深的嵌进了南宫黛白皙的颈子中,顿时鲜血顺着南宫黛的颈子滑落了下来。
“你‘…”南宫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她的拳头死死握了起来,修长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中,可是她并没有丝毫的挣扎。
“喜欢死神召唤的感觉么?”萧然语气娇媚的问道,脸上潋滟的笑意宛如利刃一样割着南宫黛的灵魂。
“享受你的赐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南宫黛艰难的吐字道
“是么?那就让你所谓的幸福来的更猛烈些吧!”萧然的声音陡然提高,他的手指更用力的往南宫黛的颈中探了去,此时他只要再稍微加点劲,便能立刻拧断南宫黛的颈子。可是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成全人死去的慈悲者,挑衅他的人,必须得享受他赐予的临死前的折磨,所以他要让南宫黛享受那慢慢窒息的死亡。
“你没有立刻致我于死地,而选择慢慢折磨我,是你犯的致命错.误。因为只要我还能开口说话,你今日便无法成全我死在你手中的幸福。”南宫黛此时虽然很痛苦,可她的眸子却忽然笑开了,然后她一字一句痛楚的发出了声音。
“哦?你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萧然嘴角荡漾起嗜血的冷笑,只是他的眸底却勾勒起一抹狐疑。
“因为有人会轻易的从你手下救出我,因为有人舍不得让我死去。”南宫黛的眸子忽然诡异的瞅了瞅萧然身边沉默站着的蓝隐颜。
“是么?那我现在就成全你死去的决心,我看那人如何救你。”萧然冷唳的说着,眸中寒光涌现。
“蓝隐颜,你还不出声阻拦萧然杀我么?”就在萧然准备立刻索取南宫黛性命的瞬间,南宫黛忽然艰难的吐出了句爆炸性的发言。
蓦地,萧然的身子一僵,他的手依然紧掐着南宫黛的颈子,只是他却停止了立刻索命的举动,眸子先是狐疑的看了眼南宫黛,然后又侧头看向了蓝隐颜。而风衣与第一庄的两名影卫,包括不远处正埋头挑着那些武林人士的筋脉与皮的修罗使者们,亦同时眸子不解的看向了蓝隐颜。
“小四四,放了她,你不可以杀她!”蓝隐颜的话音刚落,震惊了全场...
极限挑衅
“颜儿,你为何替她求情?”萧然一愣,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异色的看向蓝隐颜道。
“小四四,你先放了她。”蓝隐颜上前按住了萧然掐住南宫黛颈子的胳膊,眸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道。
“好,颜儿既然叫我放了她,那我便放了她。”萧然瞄了一眼南宫黛后,勾唇媚笑了下,然后抽离了掐住南宫黛颈子的手。
“萧然,我说了吧,今日你无法成全我死在你手中的幸福?”南宫黛贪婪的吸了几口气后,挑眉看向了萧然。
“颜儿,你为何要救她?”萧然没理会南宫黛话中的挑衅,而是拧眉看向了蓝隐颜,语气温柔的问道。
“我救的不是她,而是圣物的下落。”蓝隐颜捏了捏拳头道。
“什么?你是说…南宫黛知道我一心要寻找的圣物下落?你为何会如此的肯定?”萧然神色微微一变,语气十分诧异的问道蓝隐颜。
“上次树林中,那个红衣面具人在离开前,曾用内力传音告诉我的。”蓝隐颜淡淡一笑,缓缓开口解释道,只是她的眸底隐藏着一抹复杂的光芒。因为那红衣面具男子在树林中被萧然重伤,洒下黑色烟雾弹逃离前告诉她的不止这一件事。他说:蓝隐颜,想帮萧然寻回圣物吗?想知道我们为何要杀你吗?想知道你为何会是萧然的劫吗?之后会有一个叫做南宫黛的女子出现,而萧然见到南宫黛后,必定想杀了她,若你想知道一切的原因,若你不想成为萧然的劫,那么你便要从萧然的手中保全南宫黛的命,因为她会帮你解开所有的谜底。
“南宫黛,立刻交出云国的圣物。还有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你们究竟再耍什么花样?”萧然的凤眸冷眯向了南宫黛,语气中萦绕着狠绝的寒气。之前在树林中,那红衣面具人不仅用药掩饰了他真正的声音和体形,甚至在与自己打斗时,宁愿冒着被自己索命的危险,亦不肯露出他真正的武功,他就知道那人一定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因此他这才放出消息说翡翠令牌会在凤凰山觅主,他这么做的原因其实有三个nAd1(
其一:江湖中的那些白道,无论是道貌岸然的,还是名副其实的仁义之士,他们必定不会乐意见到统一白道的翡翠令牌落在自己这个所谓的魔头手中,所以他们一定会来凤凰山顶争夺翡翠令牌。于是他一早便派出了圣宫的弟子隐藏在了山脚下,圣宫的弟子们拦截住了那些侠义之士们上凤凰山顶,只放行了曾经血洗过云国的败类上了凤凰山顶。而他这么的目的很简单,索取了那些败类的命,以祭云国百姓在天之灵,顺便用这些败类身上肮脏的血来灌溉皇陵,羞辱圣龙王朝那些早死的历代皇帝。
其二:萧逸知道萧卓必定会派风衣上凤凰山顶夺取翡翠令牌,而萧逸也早已经猜到自己最终会将翡翠令牌给予风衣。因为自己将翡翠令牌给了风衣,而自己又留下了那些江湖中正义之士的命,就是为了给萧卓增添一股对付萧逸的强大力量,到时候萧卓和萧逸正式开战的时候,才会真正达到自己所预期的画面,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萧逸肯定会前来凤凰山顶将翡翠令牌抢回去,而萧逸又知道自己是不会让他夺回翡翠令牌的,那么他必定会不惜动用最精锐的黑甲骑士们上凤凰顶对付自己的修罗使者,而只要他调动了黑甲骑士,便掉进了自己所设下的圈套中,因为自己的目的正是想要诱惑萧逸调动黑甲骑士来凤凰山顶,那样修罗使者们才能顺利的放射出那场令萧逸乖乖撤离凤凰山顶的绚丽烟花。
其三: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猜测到那个红衣面具人的阴谋,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红衣面具人一心想致颜儿于死地,但是他又知道自己修罗门的厉害,既然颜儿是自己认定的女人,修罗使者们必定会如影随形的誓死保护颜儿的安全,所以他想杀颜儿比登天还难。而他若想杀了颜儿,必定得先有把握对付自己的修罗门,因此翡翠令牌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是种诱惑,他肯定想借助翡翠令牌的力量来对付自己的修罗门,从而到达杀颜儿的目的。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红衣面具人并没有来凤凰山顶,代替他来的人竟然是南宫黛,这让自己的心有些隐隐不安。这个世界上自己熟悉的人很多,但是既让自己熟悉,又能够让绝狱宫主南宫黛甘心效命的人,除了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外,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来,难道那人没死么?可是如果红衣面具人便是自己所猜想的那个人的话,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跟自己敌对呢?他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之外,待自己最好的人啊?他甚至为了自己甘愿牺牲性命的啊?
“萧然,你不用急着知道我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稍后他自然会亲口告诉你的nAd2(我今日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你达成一场交易。”南宫黛伸手擦拭了下颈上流淌的血迹后,缓缓开口说道。
“呵呵…与我达成交易?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达成交易?别忘了,你的脑袋可是因为颜儿的求情,才暂时高悬在颈子上的。”萧然的眸中不断有寒气翻滚,那样的寒气透露着唯一的讯息:就是对南宫黛的杀意。
“我当然没有资格与你达成交易,但是云国的圣物有资格吧?”萧然眸中狠绝的杀意,将南宫黛的心与灵魂彻底侵蚀焚灭。为何这样一个掌控天地间一切的神,却如此吝惜的不愿意给自己一抹淡笑呢?萧然,既然你不愿施舍我一丝爱的目光,那么…我宁愿让你用恨的目光注视着我☆起码那样,我还能卑微的从你的眸中看到我朦胧的影象。
“你什么意思?”萧然的脸上尽是森冷的危险气息,只是这样的森冷却丝毫不影响他惊世的美艳,反而让他的美更加张扬的释放在了天地间。
“蓝隐颜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云国圣物的下落。我今日至所以来此,就是想拿云国的圣物换取你手中的翡翠令牌。”南宫黛看着萧然愤怒的脸庞,眸底隐藏着一丝扭曲的笑意,她此刻很迷恋萧然因为她的每一句话而流泻的恨意,那会让她有一丝的满足感,纵然是恨又怎样?最起码因为这样的恨,她也可以暂时烙印在了他的眸中和心中。
“你竟然敢拿我云国的圣物来交换翡翠令牌,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云国的圣物呢?南宫黛,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将会死的很凄惨。”萧然看向南宫黛的冰冷眸子,凝聚着无比骇人的杀气。
“我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是若我今日没能顺利的离开凤凰山顶,那么你一心想寻回的圣物便会成为灰烬。寻回圣物和索取我的命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相信你心中应该有答案的nAd3(”南宫黛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萧然,可是她知道圣物在萧然心中的重要性,所以纵然他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摧毁成灰烬,为了圣物他也绝对会压抑着。虽然她也不明白那个人为何让自己来此和萧然做这样的交易,但是那个人肯定的说了,只要按照他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待萧然寻回圣物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杀自己了,因为…
“南宫黛,翡翠令牌我们可以给你,立刻将圣物交出来。”蓝隐颜眸子冷眯向了南宫黛,而她的手则是拉住了萧然的胳膊,因为她知道萧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纵然圣物很重要,萧然亦会因为南宫黛的挑衅,而随时出手索了南宫黛的命。
“我没那么傻,若我现在便拿圣物交换翡翠令牌,恐怕萧然不会让我有命离开凤凰山顶的。”南宫黛冷冷一笑道,而她的眸子漫不经心扫向蓝隐颜拉住萧然胳膊的那只手时,眸底燃烧着焚毁蓝隐颜的火焰。
“那你想怎样?”蓝隐颜脸色阴沉的问道,她能感觉到南宫黛对自己的敌意,那是一种恨到极点的恨意,而这样的恨意通常都是情敌之间才会出现的,难道她爱着萧然?蓝隐颜心中暗暗想着,手不禁将萧然的胳膊拉的更紧了。
“萧然,你之前可是亲口承诺过,只要我们庄主陪你看完那场戏,便会将翡翠令牌交给我们庄主的。你修罗门门主索命的时候一向很果断,承诺过的话应该也会果断履行吧?否则你的传奇史上只怕会增添食言的败笔吧?”没等南宫黛开口,风衣带来的其中一名影卫倒是Сhā话了,因为他深知若带不回翡翠令牌,萧卓亦必定不会放过第一庄的,所以他冒险想用激将法来对付萧然,逼迫萧然将翡翠令牌给风衣。
蓝隐颜听到第一庄的影卫竟然用话将萧然的军,她的臂膀立刻迅速的一动,一把匕首倏地从她袖筒中闪电般射出。风衣立刻出掌将自己的影卫一推,可速度终究没蓝隐颜发射出来的匕首快,那把匕首从影卫的脸上划过,然后割掉了影卫一半的嘴唇。
“蓝隐颜,你…”影卫立刻脸色扭曲的用手捂向了自己鲜血淋淋的嘴唇,然后眸子骇然的看向了蓝隐颜。
“不履行承诺又怎样?我们本就是你们眼中的妖魔,你们竟然跟妖魔谈承诺,简直是愚蠢至极。还有,收起你那不逊的语气,否则纵然你们庄主有心保你,我也会很肯定的让风衣带着你的尸首下山!”蓝隐颜眸子阴森的扫向了那名影卫,然后又扫了眼风衣。
“你…”第一庄的影卫想开口说话,却还是被蓝隐颜眸中的唳气给吓的身子僵硬住了。
“闭嘴。”风衣则是扭头训斥道自己的属下,然后眸子淡淡的看了眼蓝隐颜。影卫刚刚的话让萧然陷入了难堪,所以她才出手给影卫一个教训的吧?因为她爱萧然,所以不喜欢听到任何对萧然不利的话。而自己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没有直接索取影卫的命,应该是因为上次自己将皇宫地牢的图纸给了她,而她通过图纸顺利的从地牢中救出了萧然,所以她这才手下留情,饶了影卫一命。
“风庄主,你先带着你的属下回第一庄去,既然我萧然之前对你说过,你第一庄的命不是掌握在萧卓手中,而是我萧然的手中,我自己不会违反我掌控万物的原则。今夜,我修罗门的护法会去第一庄找你,她们会替我履行不让你第一庄接受萧卓惩罚的承诺。”萧然嘴角邪冷的一笑,然后眸子扫射了眼风衣道。
“走!”风衣看了看萧然和蓝隐颜后,立刻臂膀一挥,带着自己的两名影卫闪身离开了凤凰山顶。只是在他离去的瞬间,他那一袭皎洁无暇的白衣上,多了一分无法言语的苍凉气息。
“南宫黛,别挑衅我们的耐性。说,你怎样才会交出云国的圣物?”见到风衣离去后,蓝隐颜眸子冷沉的看向了南宫黛。
“很简单,明日请你蓝隐颜带着翡翠令牌去趟天雨轩,到时候我会在天雨轩那里进行翡翠令牌和云国圣物的交换。不过为了我的命着想,有个前提条件,就是你蓝隐颜必须单独前去天雨轩,萧然绝不可以同去。否则若萧然跟去了,我一旦交出圣物之后,以他的个性,我是不会有命离开天雨轩的!”南宫黛挑了挑眉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南宫黛,你信不信我可以不要圣物,现在就索了你的命?”萧然的双眸冷到了极限。
“就因为你觉得让她单独去天雨轩是冒险,所以你宁愿舍弃圣物?”南宫黛眸中的嫉妒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他竟然在乎她到如此地步,只因为担心她冒险,甚至令云国的圣物都愿意放弃?
“有何不可?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敌得过颜儿在我心中的地位,纵然是圣物亦不可能,为了杜绝她冒任何一丝的危险,我宁可成为云国的罪人。”萧然语气冷唳的说道,他的臂膀迅速一抬,便准备发出彼岸花瓣致南宫黛于死地。
“好,我答应你,明日我会单独带着翡翠令牌去天雨轩见你。”蓝隐颜及时拽住了萧然蠢蠢欲动的臂膀,然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南宫黛。
“颜儿,别擅自做主,我会不高兴的。”萧然扭头看向了蓝隐颜,眸中的杀意瞬间化为无形,变成了浓浓的爱意。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让她做主,惟独让她冒险的事,他无法妥协。
“小四四,我必须要帮你将圣物寻回。这是你母妃和云国人的遗愿不是吗?相信我…我会顺利的将圣物带回去,亦会让自己安全的回到四王府见你的。”蓝隐颜语气淡淡的说道,看向萧然眸子有着不容阻挠的坚定。她知道萧然担心自己,可是圣物对萧然很重要,她绝不会放弃帮萧然拿回圣物的决心。
“萧然,我可以向你保证,明日天雨轩内,除了我和蓝隐颜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存在。以蓝隐颜如今的本领,我南宫黛恐怕想伤害她,也没那么容易吧?当然,若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让你的修罗使者随蓝隐颜一起去,以蓝隐颜的本领与你修罗使者的本领,你还担心我会伤到蓝隐颜吗?”南宫黛的眸底呈现出阴毒的光芒,那人说了,绝不可以让萧然与蓝隐颜一起去天雨轩,因为她将要告诉蓝隐颜一些话,而那些话是绝不能让萧然听到的。因为萧然只要在场,听到自己对蓝隐颜所说的话,必定会当场杀了自己,而至于自己明日到底要和蓝隐颜说些什么话,她如今都还不知道呢,她只知道,按照那人的吩咐去做,对自己绝对是有利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会带着翡翠令牌去天雨轩与你见面,你现在还是立刻离开吧!”不给萧然开口的机会,蓝隐颜便立刻答应了下来,而她的手依然紧紧拉着萧然那充满杀机的胳膊,她担心自己一放手,萧然会立刻出手将南宫黛毙命。
“蓝隐颜,记住,千万别让萧然随你一起去,否则即便我南宫黛魂飞魄散,你们也永远得不到圣物。”南宫黛的眸子再次扫了眼萧然,然后她的身影迅速一闪,消失在了凤凰山顶。
“颜儿,你为何要阻拦我杀她,又为何要答应去赴约,她不让我陪去你,必定有阴谋的。”萧然的眸子哀怨中带着不满的看向了蓝隐颜,若不是颜儿拼命按着他的胳膊,他早用彼岸花瓣击毙南宫黛了。
“无论她有什么阴谋,我必须要帮你拿回圣物。还有…你要相信我,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的。”蓝隐颜这才松开了死按住萧然胳膊的手,然后嫣然一笑道。
“好吧,既然颜儿态度如此坚决,那明日就辛苦颜儿了。”萧然撅了撅红唇后,最终无奈的妥协了,虽然他一点都不希望颜儿去冒险,可是圣物对自己来说也确实很重要,明日…自己会调动修罗门内武功最厉害的二十名修罗护法陪颜儿前去天雨轩,有修罗护法们陪同颜儿一起去天雨轩,他可以肯定颜儿百分之百不会有事的。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么?”蓝隐颜伸出手指点了点萧然的鼻尖道。
“你们继续采集材料,今夜这些禽兽的筋脉和皮必须得顺利的成为忏悔旗帜,完美的安Сhā在圣宫墓园之内。”萧然眸子冷冷的扫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修罗使者后,胳膊将蓝隐颜的腰温柔一圈,闪电般离开了凤凰山顶。
“是!”修罗使者们则是臣服的跪地恭送着萧然和蓝隐颜,待萧然和蓝隐颜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们继续开始埋头忙活起了萧然所交代下来的任务,认真的采集起了制作忏悔旗帜的材料…
修罗护法
夜幕降临,月色如银。万物随风轻拂之下,凭添了几分诱人风情。
三王府内--
萧逸静静地站在窗前,夜风从他的耳畔吹过,如墨的发丝凌乱的在空中起舞,演绎出一首孤寂的曲调。
“逸,你有何打算?”司徒风抿了口茶水后,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停立在了萧逸的身旁。
“萧然终究是计高一筹。”萧逸微垂了下眼睑,掩掉眸底的一抹挫败感。夜风将他的蓝衣轻轻挽起,在银色的月光下,勾绘出了红尘中一卷无比凄幽的画轴。
“你也不弱,防备到萧然可能会有这一手,选择将粮草分藏在了两个地方。否则若粮草今日全部被烧光,萧卓一旦率先发动战争,我们只有坐以待毙,欲哭无泪的份了。”司徒风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的无奈。
“即便粮草没被全部烧毁,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损失惨重,萧然毕竟还是帮萧卓取得了个最大优势。”萧逸的语气含着幽幽的气息,
“一旦战争开始,粮草短缺乃是兵家大忌,看来…我们得赶紧加派人手暗中悄悄收购粮草了。”司徒风拧了拧眉道。
“恐怕无论是萧然或者是萧卓,他们都不会再给我们这个机会的。这几日萧卓应该就会对我发难,我与他的战争已经无法再拖了。”浅淡的月华洒照在萧逸的身上,圈锁着一层冰冷的银色。
“可是…以我们目前的粮草,最动只能维持一个月。若一个月内你无法打败萧卓,我们将会因为断粮而溃不成军。”司徒风的眸子深邃的凝视向了萧逸,墨色的发丝在风中蹁跹,染上一丝忧郁的气息。
“所以…我与萧卓的战争,必须得采取速战速决的方法。”萧逸抬指撩了撩额前凌乱的发丝,眸子冷眯着望向了浩瀚无穷的夜空。
“逸,目前来说,速战速决可是十分冒险的方法nAd1(即便你能在一月之内打败萧卓,可我们必定也会损兵折将,到时候若萧然趁机袭击我们,恐怕…”司徒风的眸子中流泻出一丝的顾虑。
“我知道这是很冒险的方法,但这也是如今惟一可行的方法。我知道萧然的企图是希望我和萧卓斗的两败俱伤,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力。但即便我和萧卓不斗的两败俱伤,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也不一定是萧然的对手,除非…”萧逸侧头看了眼司徒风,眼眸深邃悠远的说道。
“除非你和萧卓的两股力量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萧然。”司徒风挑了挑眉道。
“不过萧卓是绝对不会选择与我合作的。”萧逸嘴角微微一勾,语气携裹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因此…你只有将萧卓打败,然后趁机将他的军队与自己的军队集合,只有这两股力量融合,你才会有对付萧然的十足把握。可是,你想过没?若萧卓一旦战死杀场,他手下的忠臣良将可有不少,恐怕那些人不会轻易投降的。”司徒风转身回到椅子旁座下,再起举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口后,眸子凝望向了萧逸道。
“萧卓近年来的一些跋扈作为,早就已经不得军心。尹将军,林副将,包括风衣,他们这些人其实早就对萧卓这个皇帝心生不满,只是他们忠于圣龙王朝的心让他们选择继续效忠萧卓。相信只要击败萧卓,我再对那些人痛陈利弊,他们应该会选择诚心归降的。毕竟…我们都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都不想圣龙王朝彻底毁在萧然的手中。”萧逸亦转身来到桌旁落座,给自己斟满了杯茶水后,他双眸淡笑的看向了司徒风道。
“希望如此吧!”司徒风耸了耸肩道。
“风,你今夜可能要辛苦了,我需要你率领黑甲骑士们将剩余的粮草偷偷运出京城。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别让修罗门的人发现我们还有其他的粮草。”萧逸拍了拍司徒风的肩膀道。
“好,我喝完这杯茶后便去nAd2(放心吧,我一定会万分谨慎的!”司徒风点了点头道。
“恩,看来…我也得熬夜研究下新的作战策略了。”萧逸淡淡一笑,仰头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了。
与此同时,天下第一庄内--
风摇曳在花园中,月光荡起丝丝涟漪萦绕着某个凉亭。漫天飘舞的花叶在银色的月光下,渲染上缕缕难以言语的幽冷气息。
一白衣男子此刻正落座在凉亭中抚琴,如墨的发丝随风飘荡在肩的两侧,十指轻弹之间,婉约凄楚的琴声从弦中肆意流泻着。
“如此良辰美景,演绎出哀忧的曲子,风庄主似乎有些大煞风景。”一抹清冷的声音从暗处飘来。
“琴只为知音而弹,两位姑娘心中充满唳气,并非风某所寻觅的知音,所以当然不会品位出此曲的味道。”风衣淡淡回应道,只是他的头并未抬起,依旧沉溺在自己的琴音中。
“哦?似乎这凉亭中除了风庄主外,并未有其他的人。请问…庄主的知音在何处?”另外一抹清冷的声音从暗处萦绕而来,语气中含着一丝嘲讽。
“清风,明月,万物只要愿意,皆可成为风某的知音。”风衣指间的琴音戛然而止,他抬头淡笑的看向了某一个方面,语气不含一丝涟漪的说道。
“万物今夜可借你所用,但希望风庄主明白,万物并非是你所属。因为万物的拥有者乃是我们修罗门的门主,所以风主若下次想邀请万物为知音,最好征求下我们门主的同意哦。”隐在暗处的两名女子走了出来,其中的一名女子语气不含一丝温度的说道。
“是么?那就麻烦两位回去后,替风某向你们门主道个谢,感谢他今夜将万物赐予风某做知音?”风衣语气淡淡的说道,眸中并未因为挑衅的话染起半分波澜。
“风庄主放心,你的谢意我们定会转达给门主nAd3(”一名身着黄衣的女子挑了挑眉后,语气清冷的说道。只见她身着一袭黄衣,右额头上贴缀着一朵小而艳的彼岸花瓣。整个人看起来高贵脱俗,只是看似美丽优雅的外表下,却弥漫着凌厉的森冷杀气。修罗门中,只有护法级别的人才有资格贴着彼岸花瓣的标志出现。的地位在修罗门中,仅次于门主。一共有二十名,她们分别统领着不同职责的修罗使者。这黄衣女子名叫千绮,乃是修罗门的其中一名护法,统领着擅于暗器的天字号修罗使者。
“那就辛苦了。”风衣嘴角淡然一笑道,然后指间轻轻一拂,一枚银针坠落于地。刚刚他的琴音至所以戛然而止,正是拜这名黄衣女子发射出来的银针所赐,若他不是及时停止抚琴接住了这名银针,恐怕这银针射进的便是自己的手腕。萧然修罗门的使者武功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他手下的武功比修罗使者还要骇人好几倍。刚刚若换做庄内的任何一名影卫在此抚琴,恐怕都无法避开那枚银针的袭击吧?
“风庄主,我们门主曾给你承诺,会让你的第一庄避免明日被萧卓惩罚的命运。这是我们修罗门主让我们交给你的令牌,你明日将它交给萧卓,相信萧卓会比得到翡翠令牌还要满意的。”修罗门的另外一名身着橙衣的,嘴角嫣然一勾,然后手中的一枚血红色雕刻着彼岸花瓣的令牌便凌空而起,直直飞向了风衣的身边。
风衣迅速的伸出手,用掌力将旋转在半空中的修罗令牌猛然一吸,修罗令牌瞬间落入了风衣的手中。
“风庄主果真好内力,竟然能够坐在原地便接住了我发出去的修罗令牌,并且还用内力驱除了我涂抹在修罗令牌上的毒粉,看来门主说的很对,你和三王爷萧逸一样,果然都隐藏着真正的实力呢。”橙衣护法语气含笑的说道,她叫季节,右额头上同样镶缀着一朵小而妖红的彼岸花瓣,她容貌秀丽,风姿清雅。只是目光却冷锐如剑,浑身亦迸发着慑人心魄的寒气。她是统领着修罗门内善于制毒的地字号修罗使者的护法。
“你们的修罗门主既然有心让你们来试我,我又岂能驳他的面子呢?我暴露出真正的实力,岂不是让你们回去有个满意的交代?”风衣温柔一笑,然后手心一摊,用内力将修罗令牌收进了袖筒中。
“那就多谢风庄主赏脸了,不过我们修罗门主说了,你们务须再掩藏真正实力了,因为这场游戏他已经有些玩腻了,该到时候给这场游戏画上完美的句号了!”两名护法嘴角冷然一勾,然后衣裙随风而飘,身影宛如鬼魅般而去,只留下余香阵阵嬉戏着夜风。
风衣凝眸看了眼两名离去的方向,然后再次垂眸拨弄起了琴弦。好厉害的轻功,恐怕比起自己来亦丝毫不逊色。萧然的手下,果然都是些绝顶高手,圣龙王朝的命运可真是岌岌可危啊!
一首更哀凄的曲子在风中幽幽飘出,漫天的空气凌乱流转,风衣的发丝与白衣肆意狂舞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寂的气韵,只是他的眸中却掩着抹化不可的无奈…
与此同时--
玄武山庄湖面的地下宫殿中--
一名中年男子手中轻抚着云国的圣物,他脸上的那张面具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黛儿有件事不明白。”南宫黛瞅了眼面具男子后,轻轻开口道。
“何事不明白?”中年男子凝眸望向南宫黛,语气不冷不淡的问道。
“为何要将翡翠令牌从萧然的手中拿回来呢?他想将翡翠令牌给风衣,也只是为了让萧卓和萧逸斗的两败俱伤,然后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击败萧逸和萧卓。只要萧逸和萧卓一死,整个圣龙王朝必被摧毁,那样的局面不正是你也想看到的结果吗?”南宫黛抿了抿唇,眸子携裹着不解的看向了中年男子。
“萧卓只要一拿到翡翠令牌,他必定会选择立刻与萧逸开战,而只要这场战争开始,那么萧然离他那将要遭遇的劫亦会越来的越近。所以我现在得阻止战争的开始,必须在战争开始前,帮萧然化解了那场劫。”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萧然的劫到底是什么?而那个劫又跟蓝隐颜到底有什么牵连?黛儿真的好糊涂。”南宫黛眸中的迷雾越来越浓。
“萧然的劫便是圣物的预言,黛儿你应该很清楚,圣物的预言一向都是很准确的。”中年男子转动了下手中的圣物。
“难道…”南宫黛的神色微微一变。
“其实你不问,我今夜也准备让你看看萧然的劫到底是什么?因为你只有了解清楚了,你明天在天雨轩与蓝隐颜见面时,才知道该说些什么。”中年男子左手举起了圣物,然后将右手的拇指放在了唇边,咬破拇指后,他将拇指上的血粘在了圣物上。半空中赫然呈现出一副令南宫黛吃惊的场景。
“这…”南宫黛捏了捏拳头,语气震惊的喊了出来。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圣物展现的画面最终将会成为事实,这就是萧然的命运,所以我们如今可做的,就是试图将圣物预言的天命给逆转过来。而逆转的方法,只有两个:一,让蓝隐颜彻底的死去。二:纵然我们无法让蓝隐颜死去,亦不能让她出现在萧然的身边。否则只要她留在萧然的身边,那么一旦萧逸击败萧卓,和萧然开战时,而蓝隐颜又陪伴在萧然的身边,圣物上所呈现的萧然的命运就会成为事实,到时候我们便再也无法逆转了。”中年男子运用内力收回了圣物所呈现的画面,然后凝眸望向了南宫黛,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蓝隐颜不是深爱着萧然吗?她到底为何会那么做呢?”南宫黛百思不得其解中。
“我也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圣物所预言的一切都会成为铁定的事实,所以我不能够冒险,我必须得试图逆转圣物的预言。只要蓝隐颜死了,或者蓝隐颜愿意永远消失在萧然身边,那么刚刚你看到的画面才会无法实现。”中年男子语气不含一丝温度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萧然避开这场死劫。”南宫黛的眸子冷唳了起来。
“所以,你明日应该知道如何跟蓝隐颜说了吧?”中年男子将圣物交给了南宫黛。
“恩!”南宫黛点了点头道。
“记住,纵然萧然答应明日不会陪同蓝隐颜一起去天雨轩,但他必定会派出修罗门内武功最厉害的贴身保护蓝隐颜。而且以萧然的个性,你今日在凤凰山如此挑衅他,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想…待你用圣物交换回翡翠令牌后,们必定会索取你的命,以你的本领想打赢那些肯定是不可能,但若想逃脱应该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亦会让人暗中帮助你。不过若你实在无法逃脱的话,你便将这枚令牌亮出来给们看,相信她们看到这枚令牌后,应该不会对你痛下杀手的。不过你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尽可能不要去量出这枚令牌。我还不想让萧然知道我的存在。”中年男子掏出一枚令牌交给了南宫黛。
“黛儿明白了。”南宫黛接过了令牌,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四王府的屋檐上--
萧然将蓝隐颜的身子揽在了怀中,两人正甜蜜的坐在屋顶上一边看星星一边聊着天呢。“颜儿,明日你还是不要去天雨轩了吧?人家真的不放心嘛!”萧然的手指撩拨着蓝隐颜腮边随风起舞的青丝,语气慵懒的开口道。虽然他已经通知明日陪同颜儿一起去天雨轩了,有保护着,颜儿肯定不会出事的,但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就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那怎么可以,圣物对你来说那么的重要,我一定要帮你拿回来的。”蓝隐颜将脑袋依偎在了萧然的肩头,语气柔柔的说道。
“那好吧…那你明日可一定要小心哦!”萧然嘟了嘟唇道。
“恩!”蓝隐颜点了点头,抬起手指圈画了下萧然的脸蛋。
“那…我们现在做些什么好呢?”萧然咧嘴一笑,胳膊将蓝隐颜的身子圈的更紧了,然后他将脸蛋紧贴在了蓝隐颜的青丝上,贪婪而又享受的吸取起了蓝隐颜发丝上的香味。
“看月亮,数星星?”蓝隐颜扑哧一笑,语气戏谑的说道。
“厄…我不干。”萧然倏地抬起了脑袋,不爽的撇了撇嘴道。
“为什么啊?你看今天的夜空多美,那些星星多璀璨啊?”蓝隐颜仰头凝望起了夜空,感受着宁静优美的夜空带给心灵的放松安逸。
“那么多的星星要数到什么时候嘛,不如…我们看星星,数月亮吧?”萧然抬起手指轻拂了拂蓝隐颜白皙滑嫩的脸蛋后,红唇妖媚的一勾道。
“看星星,数月亮?咳…亏你想得起来,就这么一个月亮,用得着数么?”蓝隐颜嘴角抽搐的说道。
“就是因为只有一个月亮,我们才能很快的数完啊?否则你待会一直忙着数星星,哪里有时间看人家嘛,其实…人家比星星漂亮多了,你有数星星的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人家呢!”萧然将脑袋一歪,脸上露出了抹甜死人不偿命的媚笑。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