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互轻声致谢,然后离开了图书室。
在距斯坦里克大楼两个街区离圣彼得医院五个街区的孟菲斯商业区雷迪森饭店四楼上,保尔·格朗克和麦克·博诺在百无聊赖地玩牌。麦克来自新奥尔良,是马尔丹诺的助手。一张写得满满的废弃的记分表飘落在桌子下面。他们一直在玩一美元一局,但现在谁也不在意输赢了。格朗克的鞋子搁在床上,衬衫敞开着。浓浓的香烟烟雾缭绕着天花板。
格朗克和马尔丹诺自幼就是朋友,在许多桩交易中曾是他最可信赖的伙伴。他在夸特区拥有几间酒吧和一家旅游t恤衫商店。他大获成功,也帮助尖刀巴里发了大财。他不知道博伊德·博伊特埋在哪里,也不想打听。
格朗克之所以在孟菲斯,是因为尖刀给他打了电话。他烦得要命,整天坐在旅馆的房间里,脱了鞋子玩牌,喝水,吃三明治,抽骆驼牌香烟,等待着由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确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两张床位那边,一扇打开的门通向隔壁的房问。那间屋里也有两张床,烟雾在天花板上的通气口四周围回旋着。杰克·南斯伫立窗前,望着交通高峰时的车流驶出闹市区,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台收音机和一个电话机。卡尔·西森随时都可能从医院打电话来报告有关马克·斯韦的最新动态。床上放着一只打开的公文包,南斯感到无聊至极,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摆弄着他那窃听装置。
在南斯看来,这只不过是个监视工作,仅此而已。委托人支付大额现金。如果他想派人盯着那孩子,十分容易。如果他想偷听,那也没问题,只要肯付钱就行。
电话铃响了,是西森,那律师刚刚到医院。马克·斯韦在943房间,和他母亲与律师在一起。
南斯把电话筒放在桌上,走进另一个房问。
“谁来的电话?”格朗克问道,嘴角叼着一根骆驼牌香烟。
“卡尔。那孩子还在医院,和他母亲与律师在一起。”
“医生在哪里?”
“他一小时之前走了。”南斯走到食品柜前,倒了一杯水。
“联邦调查局的人有什么动静?”格朗克咕哝着说。
“有。还是那两个人在医院附近转悠着。我猜,和我们干着同样的事。医院门口设了两个保安警卫,附近还有一个。”
“你认为孩子跟他们说了今天上午碰见我的事吗?”
“他跟人说过,否则,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派保安警卫围守他的房间呢?”
“是啊,但保安警卫不是联邦特工人员,对吗?如果他已告诉了联邦特工人员,那他们就会坐在大厅里的,你说是吗?”
杀手必须是冷血动物,而且要有耐心。
..**t**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