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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雪花女神龙之相依相随 > 回来了

回来了

。”

人未见,声现出,只这一道好听的声音,就已成功的勾起了我所有的好奇心。

顺着声音的来源抬起头,朝那人看去,我整个人就彻底的傻了。

那个端坐在轮椅中,眉间有着一点朱砂的翩翩美少年,不正是我要找的人——欧阳明日。

这一刻,激动,兴奋,开心,都已不足于形容我的心情。

低头往自己身上瞅了一眼,霎时间我的心情,就如一盆冷水猛的从头顶泼下,小心肝唰凉,唰凉的。

此时此刻,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模样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惨,有多惨。本来就枯黄­干­燥的头发因奔跑早就散成了一团,被风吹的更是乱七八糟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一些细碎的头发还黏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本来这具身体本来就没有几分姿­色­,现在更惨。

一抬眼,就看到欧阳明日的目光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

呜呜...我给明日的第一印象啊,就这么完了。

啊啊啊...我不要活了我。

我只感到我的小世界一片黑暗,白眼一翻,就晕菜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

偶的更新时间是不定的,但是一定不会弃坑的。

踹死你个死老头

“依依,醒醒,该起来吃饭喽。”

温柔和绚中带着淡淡宠溺的好听男声,缓缓传入我的耳中。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近在咫尺,带着温暖笑意的熟悉俊颜。我不由得就是一阵心酸,一个前倾,激动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顿狼嚎,“呜呜......木木,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我竟然一点形象都无的出现在了偶最爱的明日面前......呜哇.......我没脸见人了啦......我不要活了啊。”

嚎着,嚎着,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木木的身材是属于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那小腰细的,让我这个女­性­动物没少嫉妒、眼红。而此刻,我抱着的这个,腰粗的可以,肩膀更是宽的可以。

难道说......

我神情一僵。迅速的把我的手臂撤离他的脖子,身子往后坐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戏谑笑意的苍老面孔。

不正是那个引我出树林,害我累的半死,又害的我丢人丢大发的那个臭老头。

见我看着他,老头的笑意又增深了几分。

“小丫头,醒了?”

“嗯,醒了。”

我看着他,抿­唇­笑得轻浅温柔。然后,悄悄的移动身子,伸出腿,照准他坐在床边的pp,一脚就踹了过去。

丫的,老娘踹不死你。

本来按照我的计算,一般人被我这脚踹中,不说去掉他半条命,最起码也要他鬼哭狼嚎的抱着pp蹦上个十圈八圈的。

只可惜,这个世上还有一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这丫的也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武功高强,尤其是轻功特别好的臭老头。

所以,他用轻功那么轻轻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我的那一脚。那速度快的,我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他就闪一边去了。

“啧啧......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暴力。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的好。”

“······”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诅咒他,也没有扑上去揍他一顿。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本来我附身的这个身体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瘦的跟根豆芽菜似得。昨天一整天更是滴水未进,还被那个臭老头折腾的跑了大半天,累的要死。

不动吧,倒还没什么感觉。这一动之下,问题就都出来了。长久未进食的胃开始抗议了,肚子大哥开始咕噜噜的叫了,星星也从头顶跑出来凑热闹了。

“小丫头,把粥喝了。”

正难受着呢,一碗粥就从天而降出现在了我眼前。

如果是平日里,这么一碗淡然无味、美观全无的白米粥摆在我眼前。打死我,我也不会吃的。可现在,饿都快饿死了,那还有闲工夫计较东西好看不好看,好吃不好吃。

看都没看那个老头一眼,我一把夺过他手中那碗白米粥,三下两下就把它消灭­干­净了。直把那个老头看的目瞪口呆。

一碗清粥下肚,胃和肚子不再那么难受了,虚弱的身体有了些力气,星星也一个个的消失了。

舒服啊!

我满足的眯了眯眼睛,顺手把碗又塞回到了老头的手中。

老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空碗,嘴角幅度极小的抽了两抽。

半响,他终是摇摇头,笑道:“小丫头,床头处有一套衣服,那是给你准备的。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话一说完,他甩着自己宽大的衣袖,飘然而去。

衣服!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要知道,古代的那些漂亮的女装可是我的最爱。特别是小龙女那一身雪白飘逸的长裙,更是我的最最爱。

想当初,为了这些漂亮的衣服,我还想过要要拜师学艺,自己学着设计衣服的。后来,因为一系列有的,没的原因,这一计划还没来得及正式实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急急忙忙的爬到床的另一头,看到放在那里的衣服后。

我囧了。

衣服不华丽、不飘逸、不豪华也就算了。

它竟然还是一件男装!

男装哎!!!

虽然很失望,但我还是拿过衣服换上了。毕竟比起自己身上这件脏兮兮、打满了补丁、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裙。这件­干­净整洁、布料上乘、做工­精­致的浅蓝­色­男装,已经好的太多,太多了。

换好衣服。

因为自己不会梳古代的那些发髻,也因为自己那一头黄毛看着实在是太让人伤心。­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把那一头黄毛一股脑的全部扎到脑后,绑成了马尾。

看到倒映在木盆的水中,从今以后都属于自己的那张脸时,一直都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去了。

表问我为毛用水照而不用镜子。我倒也想用镜子看,那效果不比这用水好上百倍、千倍。关键是,我都把这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了,连根镜子毛也没找到。

倒映在水中的这张脸虽然算不上漂亮,但也不丑,最起码五官长的还挺端正的。而且这丫头看上去不过才十三四岁的模样,以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

不都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嘛。

只要我努力的做保养,做美容,总有一天,一定会像丑小鸭一样变白天鹅的。

一边自我安慰着自己,一边惴惴不安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心里更是想着一会要是见到欧阳明日明日,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挽回自己那狼狈不堪的形象。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院子里。

一抬头,顿时愣住。

院子的一角。

清俊的少年端坐在金黄|­色­的轮椅中。他的手中持着一卷书,微低着头认真的观看着。眉间那一点殷红的朱砂闪烁流华,美的不可思议。他神情淡漠,眉宇间却总是带着几分傲气和丝丝的忧伤。略显苍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成了透明的颜­色­,晶莹剔透。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和他的周围,好似给他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远远看去,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飘然出尘的仙人。

美好而不真实。

霎时间,天地万物全都消失不见,我的视线里,只余他一人。

那一瞬间。

我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随即淡淡的暖意从心田弥漫开来。

我想,这一幕,到老,到死我应该都不会忘掉的。

其实,有的时候,在某个天朗气清的上午,看到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就足以让人铭记一生。

突然的,他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一样,抬起头,清澈如寒星的眸子,朝我看来。

啊啊啊....

他看到我了,他看到我了耶。

我激动地热泪盈眶,只想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一顿狼嚎,以表达我激动地心情。不过,考虑到他会把我当成刺客,一巴掌把我拍飞的可能,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咻的一下跑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恳求道:“公子,让我做你的丫头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卡文卡的严重,一个小时就憋出了三百多字。

哎......

烦啊。

被逼拜师

“师傅,请喝茶。”

竹屋的正厅内,我捧着一杯清茶,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地跪在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的老头面前,心里则是把这丫从头骂到了尾。

我,只想留在欧阳明日身边做个小丫鬟,对于拜他为师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这丫却非逼着我做他徒弟,真是......真是......气的人只想一拳打过去,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话说当时......

我咻的一下跑到了欧阳明日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恳求道:“公子,让我做你的丫鬟行吗?”

不得不说,这还带着些微稚气的少女声音,着实让我郁闷了一把。

而且这具身体的身高差点让我泪奔,不比还不知道,一比,我连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站在欧阳明日面前,我竟然才到他下巴处。要知道他可是坐在轮椅上,而我是双脚踩在地上,笔直的站着的。

欧阳明日面­色­一怔,清澈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瞬间就消失不见,若不是我一直都盯着他看,还真的会注意不到。

斜眸,瞟到我那双抓住他胳膊,惨不忍睹的爪子。他眉头微蹙,复又松开,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挣开了我那一双爪子,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小丫头,你为什么想要做我的丫鬟?”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唇­边有了一丝浅浅的弧度,清贵之气,悠然而生。清俊如玉的脸上的淡漠和寂寥稍微冲淡了些,如同黑白­色­的图案上,突然添上了绚丽的­色­彩——耀眼夺目。只是那眉宇间的丝丝愁绪和眼眸深处掩藏极深的愁思,却是浓的怎样都化不开。

浅浅的一个笑容,不阳光、也不灿烂,却晃得我眼晕。

“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好好的照顾你。

后面的这几个字,我没敢说,怕他一巴掌把我直接pia飞。

我微仰着头看着他,笑的是一片阳光灿烂,心里却是在暗暗地叹气,一下一下的痛肆在心里无忌惮的蔓延。

笑容,明明是能让人感到快乐、轻松的,可每次看到他的笑容,我总是开心不起来。他的笑容很好看,却总是带着太多复杂的东西,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总让人觉得心酸。

不过呢,现在有我的存在,自不会让他在孤单、寂寥下去,更不会让他有那样悲惨的结局。

他低眸看我,一举一动皆带着优雅和贵气,“小丫头,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

言下之意就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你就快说。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努力维持着灿烂、真诚的笑容,说的那叫一个君子坦荡荡,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实则心虚的可以。

他的言下之意,我自是明白的,可我能照实跟他说,“其实你是一部电视剧中的人物,还是个悲催的苦情男配,我是个喜欢了你三年的忠实粉丝,因为倒霉踩中了某个无良人士扔在道路中间的香蕉皮,被一辆大卡车从二十一世纪撞到了你这里,想留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我要是真这么跟他说了,他不把我当妖魔鬼怪咔嚓一下把我除了,也要把我当成脑子有病的NC。

“哈哈哈......好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有这么恐怖笑声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个臭老头。

或者应该叫他天下第一名医——边疆老人。

果然,转过身,就看到咧着嘴笑的一脸灿烂的老头。

“师傅。”

看到自己的师傅出现,欧阳明日的面上多了几丝笑意和亲切。

“嗯。”

边疆老人慈祥的点点头,一副德高望重、世外高人的模样。

你就装吧,你就装吧,也就在你徒弟面前你才像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我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郁闷的朝天翻白眼。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和欧阳明日独处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偏偏这个捣乱的老头,我还没法把他怎么着,就因为他是欧阳明日敬重敬仰、视如亲父的师傅——边疆老人。

“小丫头。”

边疆老人转过头看着我,笑的是一脸的慈祥和蔼。虽然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小红帽里那个狡诈凶恶的狼外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眼珠一转,对着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甜甜笑容,爽快的回答道:“小龙女。”

“小龙女......名字不错。”边疆老人满意的点点头。

废话,人家金庸老爷子起的女主角名字能不好嘛。

我偷偷的翻白眼。

“小龙女,我收你为徒可好?”

突然的,边疆老人就漫不经心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好。”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回了回去。

开玩笑不是,就这么个能折腾人的老头,我还不是他徒弟,都被他气的炸毛;要真成了他徒弟,被那么多师徒间的规矩管着,我还不被他玩死啊。

边疆老人估计没想到我竟然会拒绝,面­色­一怔,明显是吃了一惊,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小龙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被“小龙女”这三个字恶寒了一把,但还是掰着自己的手指,对着他笑的是一脸的天真无辜,“知道啊,你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名医——边疆老人嘛。”

小样,我就不信这次我打击不死你。

不就是!!!

边疆老人被我这句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话打击的体无完肤,瞬间石化。

oh yeah,第一回合我VS边疆老人,我胜。

我在心里比个V的手势,乐呵呵的接着缠欧阳明日,让他答应我留在他身边做个丫鬟。一边的边疆老人石化解除后,不死心的也缠了上来,把小强那不屈不挠的­精­神发挥了个彻底,死活非要我拜他为师。

我无视他的存在,继续缠欧阳明日;他无视他爱徒的存在,死活缠着我。其结果就是,欧阳公子优雅的一挥手叫来了他的仆人兼兄弟兼保镖——高易山童鞋,潇洒的回房了,留下我们两个一老一小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而故事的后来就是边疆老人被我死活不做他徒弟的话逼得红了眼了,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眼前这个是武功高强的高级动物。

于是乎,他就凉飕飕的抛下了这么一句话,“龙丫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拜我为师;二、下山走人。”

这次,石化的人是我了。

威胁啊威胁,这就是□­祼­的威胁啊。

先不说,我身无分文,啥都不会,这一下山,可就再难见着欧阳明日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嘛。

第二回合,我VS边疆老人,边疆老人胜。

N久以后,当我因为学不会某些东西,而被老头罚的十分之惨的时候,我都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逞一时之快,故意打击那厮,他是不是就不会死活非要我当他徒弟,而我也就不会被他罚的那么惨。

“依依,你后不后悔答应做师傅的徒弟?”

当我又一次被罚,弄了一身的伤,欧阳明日温柔的为我擦药、包扎,轻声的这样问我时,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傻乎乎的笑着,语气轻松、随意的回答道:“我­干­嘛要后悔,虽然师傅对我暴力了一点、不讲理了一点、脾气坏了一点、喜欢整人了一点......(以下省略N字),嗯......他勉强还算的上一个好师傅吧,而且这里山清水秀的,环境很好啊......”

那天晚上,我聒噪的说了很多、很多······但有一句话,犹豫再三我却始终没敢说出口——其实,最最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有你的存在,所以,我从没后悔过。

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

边疆老人并不是拘泥于世俗、太过于注重那些繁琐礼节的那种人,也因此只是磕过头,敬过茶,又听他唠叨了些有的、没的,特意、隆重地介绍了一下他的得意爱徒,也就是我日后的大师兄——欧阳明日童鞋,顺便介绍了下照顾他们饮食起居,把欧阳明日视若神明一样存在的高易山童鞋,这个拜师礼就算完成了。

“明日,龙丫头初来乍到,对这里都不熟悉,你带她去转转,熟悉一下四周。”边疆老人笑着对欧阳明日说道。

“徒儿知道。”欧阳明日同样浅笑着点点头,然后转眸看向我,“师妹,请随我来。”

“嗯。”我忙不迭的点点头。

一直站在他身后,双手背在自己背后,充当隐形人的高易山,极有默契的走了出来,熟练的推着轮椅向前走去,我连忙举步跟上。

一路上,欧阳明日简洁明了的给我说了下各人所住房间,以及书房和厨房的位置,并一一指给我看,我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字不漏的记着。毕竟这里是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还是尽早熟悉起来为好。

“师妹,你若是想出去玩,记得叫上易山,让他陪同你一起去,林中有师傅布下的一些小阵法,以免你被困在阵中。”

欧阳明日神­色­淡漠,眉宇间隐含着丝丝傲气,眉心的那一点朱砂,殷红似血、光华万千,右手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往左手缠着金丝,不动,便已是一副画。

“嗯,我知道了。”

我一副“乖宝宝模样”的点点头,然后调皮的冲他眨眨眼,“师兄,你以后不要叫我师妹,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欧阳明日犹豫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

我开心地笑眯了眼,把我真正的名字告诉了他:“向依,心之所向,魂之所依的向依,师兄,这是我的名字哦,你叫我依依就可以了。”

欧阳明日显得有些错愕,清澈的眸子里还有一丝不敢置信,连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面无表情的高易山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那你之前的名字......”

“嗯,之前那个小龙女的名字是我故意说来骗老...嗯...师傅的。”我非常坦白的承认了我说谎的事实。

“你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连师傅都敢骗。”

欧阳明日看上去一脸的严肃,莫名的就让人有些害怕,当然,害怕的人中不包括我。

我撇撇嘴角,气呼呼的鼓着双颊,一脸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让他故意让我在阵中困了几个时辰,又让我跑了几个时辰,累的我要死,还威胁我的,我才不要把我的真名告诉他。”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我没有说——谁让那个臭老头害的我在你面前丢脸,第一印象毁了个彻底。

看着我一脸“我没错,错的都是那个老头”的表情,欧阳明日不禁失笑,那笑容就像是尽情地绽放在黑夜中的璀璨烟火,耀眼而又夺目,害的我又是一阵眼晕。

“师兄,我拜托你,不要告诉师傅我骗了他好不好?我不要他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拜托......”

我双手合十如拜神一样,朝他拜拜,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尽量把自己显得无辜一点,那故意拉长了语调,满含撒娇意味的软软呢哝,把我自己都恶心的不行,汗毛一根根都偷偷的竖了起来。

要知道,老娘我活了整整二十年,可从来没这么不要形象,矫揉造作过。

欧阳明日的目光穿过我看向远方,权当没听到我那句话。

“师兄......”

软绵绵的娃娃音。

“师兄......”

嗲嗲的林志玲声音。

“师兄......”

拉长语调继续­肉­麻,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你这座堡垒。

最终,欧阳明日还是被我无敌的撒娇大法打败,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无奈。虽然,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我­肉­麻的受不了了,才会点头答应的。

然后,边疆老头就这样一直被瞒了下去,一直都“龙丫头,龙丫头......”的叫我,直到很久以后,才意外得知我的真名叫“向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是我被他拿着菜刀、菜勺,追了整整一天一夜,绕着整座天山用轻功飞了N圈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章节没整理好好就按了发表,所以就给锁了。

亲莫怪偶。

早饭

夜初静,人已寐。

惟独只有我一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睡不着的原因不是因为思故乡,也不是因为我认床,原因只有一个:床太硬。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开着的窗户,倾泻而下,洒满了整个房间,照出一室的清冷寂寥。

我抱着蓝底白花的被子,在硬的要人命的木板床上,烦躁的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期间,我数了无数只羊,用了N种方法,折腾的天际都泛白了,还是没能睡得着。我也懒得再折腾下去,­干­脆就掀开被子,恹恹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清晨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从大开着的窗户中吹进来,冻的只穿着里衣的我是一个瑟缩,赶紧的抓起放在一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用沁凉的清水洗过脸,盐水漱过口,把那一头黄毛梳成一个马尾,再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好,就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一出房门,就看到了一个粗壮的身影抱着一大堆的木柴向厨房走去。

“易山?”

我怔了怔,试探­性­的叫道。

表怪偶不讲礼貌,对一个大自己那么多岁的长辈直呼名讳。

事实上,我也和他商量过叫他“易山大哥”的,谁知道,他立马就说,“小姐是边疆前辈的徒弟,是爷的师妹,你是主子,易山只是个奴仆,如此称呼不合规矩,向小姐叫我易山即可。”

他话说的那叫一个恭敬诚恳,表现的那叫一个坚强不屈,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霎时间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幅画面,他就是那个力保贞洁、坚强不屈、无所畏惧的贞洁烈­妇­,而我就是那个逼良为娼、禽兽不如、­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我那个瀑布汗啊。

对方都这么拒绝了,我还能怎么着。

难道还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呸呸......说错了,、说错了,是还真的要强迫他非叫他易山大哥?

高易山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看到我时,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小姐。”

“嗯。”

我冲他一笑,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他的身边,“易山,我师兄呢?”

“爷正在房内练功。”

“这么早就练功?”有没有搞错,天才刚亮唉!

“嗯。”高易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爷每天这个时辰都会起床练功的。”

每天!

额的那个神啊,师兄他也太勤奋了一点吧。

我暗自咂舌,佩服的同时也有点小心疼。

抬头,看到他怀中抱着的木柴,我眼珠一转,笑道:“易山,你是要去做饭吗?”

“嗯。”

“那我帮你一起做好了。”

“啊......”

“啊什么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木柴给我些,我帮你抱。”

我朝天翻个白眼,不等他回答,就迅速的踮起脚尖拿过他怀里的一些木柴往厨房走去,同时在心里为自己这不到他胸口的身高,掬一把幸酸的泪水。

这万恶的身高啊!

高易山愣了愣,随即一脸无奈的跟在了我的后面。

走进厨房,把木柴放在灶膛旁边,我看看放在一边的­干­草和两块黑不溜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石头,毅然决然的把生火的重任交给了刚刚走进来的高易山。

原因无他,只因为我不会生火。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用惯了电磁炉、烤箱的现代人,一到这个连打火机、火柴都没有的古代就会生火不是。

高易山走到灶膛前蹲下,熟练的抓了一把­干­草放到灶膛里,拿起那两块黑乎乎的石头靠近放在灶膛里的­干­草,两块石头一摩擦,瞬间火花四溅,­干­草也一下子就被点着了,然后他迅速的拿过几根比较细,比较­干­的木柴扔进灶膛里,再用柴火棍扒拉两下,火就这样被生着了。

看他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就知道生火这种事他没少做。

我端着木盆,站在一旁幡然醒悟。

乖乖隆地咚啊,原来那两块黑不溜秋,貌不惊人的小石头,就是家家必备,出外必带,只曾听闻,从未见过的传说中的“打火石”。

“易山,师兄都喜欢吃些什么?”我一边淘米,一边朝高易山问道。

高易山想了想,十分认真的回答道,“爷比较喜欢清淡点的食物。”

我无语。

这答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问的是师兄具体喜欢那样粥,那个菜,那道糕点,而不是这么笼统的一个答案!!

“那师兄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爷不挑食。”

“师兄喜欢喝汤吗?”

“还可以。”

“师兄喜欢吃水果吗?”

“不讨厌。”

“师兄喜欢吃糕点吗?”

“不清楚。”

“易山。”

“什么事?”

“你每次回话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嗯,不会死。”

“······”

我彻底崩溃、暴走了。

豆腐呢?豆腐呢?老娘要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别拦我!谁都别拦我!

最终,在高易山提供的那些有还不如没有的信息和厨房现有的食材下,我煮了一锅小米粥,炒了一盘醋溜白菜,一盘宫爆­鸡­丁,一盘胡萝卜丝,一盘青菜和一盘­鸡­蛋,顺便摊了几个煎饼,这顿早饭就算大功告成了。

直把高易山看的是目瞪口呆。

正厅里。

边疆老人,欧阳明日,高易山和我分别坐在四方桌的一旁,桌子上摆的自是我努力了一早上的成果。

“龙丫头,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边疆老人的脸上满是吃惊的看着我,眼中似是疑惑,似是怀疑。

“当然。”

我挺胸抬头,得意洋洋的点点头,随即又扭头转向坐在我右手边的欧阳明日,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他面前的盘子上,讨好的笑道:“师兄,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谢谢师妹。”

欧阳明日怔了一怔,才轻声致谢,眼中似有些许暖意飘荡。

“不用谢,不用谢。”

我笑的一脸灿烂,眼巴巴地看着他伸出如玉的右手,夹起一点青菜放入淡如水­色­的­唇­内,连忙急急的问道,“怎样?怎样?好吃吗?”

虽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毕竟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口味,万一,万一,他不喜欢自己做的饭怎么办?怎么办?

想着,想着,自己都有点想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杞人忧天了。

以前,如果谁敢说自己做的食物难吃,一锅贴把他拍飞,再也不给他做一次饭就得了,那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唉......

欧阳明日慢慢的把咀嚼着­唇­内的事物,一点点的咽了下去,看我急的都跳起来了,才浅浅的笑道:“味道很好。”

味道很好!

也就是说他没有不喜欢自己做的菜。

我咧开嘴巴傻呵呵的笑,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动手把一样一样的菜往他的盘子里夹,“师兄,这个­鸡­蛋很好吃的,香香软软的,你尝尝看,还有这个­鸡­丁,味道也不错的,就是没有辣椒,不然会更好吃的......”

“师妹,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看着自己盘子里堆成一座小山的菜肴,欧阳明日有些哭笑不得。

嘎,够了。

我看看他盘子里的食物,估摸着是够他吃了,也就不再往他盘子里夹,转过头,就看到边疆老人和高易山都愣愣的看着我。

那表情......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特别怪。

“喂,你们两个,饭和菜都在桌上,没有在我脸上。”

这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不吃饭偏偏盯着我看。

边疆老头眼带揶揄的看着我,调笑道:“龙丫头,你也太偏心了点吧。”

我偏心?

我撇撇嘴角,眼珠咕噜噜地一转,用筷子指着桌上的那盘胡萝卜丝,对着他笑的露出了白灿灿的牙齿:“师傅,胡萝卜有很多的好处,它含有一种黄□素,对人的身体有很好的作用,可以帮助大脑增强记忆,还能保护大脑其他思维功能,增强人体免疫力,也可以美容、健身,特别是对您这样的老人家是最好的,您多吃点,来,我喂您老人家。”

说着,我就夹了一筷子的胡萝卜丝,用左手接着递到了边疆老头的嘴边“龙...龙丫头啊,你先放下,我自己夹着吃就行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胡萝卜丝,边疆老人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那得多麻烦啊,还是我喂你吧,师傅乖啊,张嘴。”

我笑的温柔贤淑,又把筷子往前递了一点。

边疆老人连忙往后退了一点,表情更加僵硬,讪笑道:“龙丫......”

趁着他张嘴的时间,我猛地就把胡萝卜丝送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强忍着笑意,看着他的表情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中不停变化。

“师傅,味道怎么样啊?好吃吗?”

边疆老人咽了好半天,终于把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对着我勉强扯出个僵硬的笑容,“还...还不错。”

“既然这样,那您就多吃点。”

我笑的一脸纯良无辜,麻利的抄起那盘胡萝卜丝,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边疆老头面前的盘子里。

老头瞬间就傻了。

欧阳明日和高易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怕边疆老人恼羞成怒,都快速的低下头,装作认真吃饭的模样,只是那嘴角都是一直翘着的。

看着边疆老头十分郁闷的表情,我终于也心满意足的低头拔饭,眼睛里闪烁的是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报复边疆老头的。

在厨房时,我真的没有听到高易山说,他最讨厌吃的就是胡萝卜......

偶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说实话,为了高易山对边疆老人的称呼,和女主的称呼,还真的是费了我一番脑筋。

治疗

早饭过后。

“易山,你去准备一桶热水,把这张纸上所写的药材准备齐全,按照上面所写的顺序一一放于桶内。”

边疆老人一边对高易山吩咐道,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薄纸递给了他。

“是,易山知道了。”

高易山的眼睛里迸发出喜悦的光芒,欣喜地看了欧阳明日一眼,接过那张纸就朝门外走去。

“师傅......”

欧阳明日眼神复杂地看着边疆老人,欲言又止。

边疆老人拍拍欧阳明日瘦弱的肩膀,轻声宽慰他,“明日啊,你放心吧,这一次,你的双腿一定可以治好的。”

一直在被众人忽略,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我,忍不住Сhā嘴道:“那万一治不好呢?”

“没有什么万一,爷的腿一定可以治好的。”

高易山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眼前,黑着一张脸,没好气、恶狠狠的瞪了被他的突然出现,弄的有点目瞪口呆的我一眼,又转身走了出去。

我这么一说,他就炸毛了。

要是让他知道师兄的腿这次根本就没可能治好,还真不知道他要是失望成什么样呢?

我摸摸鼻子,在心里默默的叹气。

当初因为喜欢欧阳明日,《雪花女神龙》这部剧我硬是从头到尾看了无数遍,熟的是连台词都快能背下来完了。我清清楚楚记得,欧阳明日的双腿治好是在下山之后,边疆老人用高易山的双腿换到他身上,才让他能够站起来的......

边疆老人一脸无奈的摇头,“龙丫头,你啊,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的话是不好听,但是绝对是含金量百分之百的大实话。”

这老头知不知道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与其让师兄事后更加伤心难过,还不如提前打好预防针。

“师兄啊,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的腿要是治不好,千万别伤心难过,俗话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就算现在你腿治不好,总有一天也一定会治好的,你放宽心......”

我扯着欧阳明日的袖子,努力滴给他做心理准备,打好预防针。

欧阳明日微抿着­唇­,十分淡定的听着我罗里吧嗦,神­色­平静,无悲无喜,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边疆老人越听脸越黑,一个爆栗就敲在我头上。

“哇...老头,你­干­嘛?很痛哎!”

我抱着脑袋哀嚎,哀怨的瞪了那厮一眼。

偶可怜的脑袋哦~~~~~~~

“我­干­嘛?”

边疆老人的脸那叫一个臭,吹胡子瞪眼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为师的医术?”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哎呦,老头你怎么又打我。”

话还没说完,偶可怜的脑袋就又挨了一下。

家暴啊!这是赤、­祼­、­祼­的家暴啊!

我抹一把辛酸的泪水,再抹一把辛酸的鼻涕。

筒子们啊~~~~~~

这件事十分清楚的告诉我们:拜师有风险,入门需谨慎哪!

边疆老人赏了我一记卫生眼,没好气地说:“你欠揍!”

我欠揍?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我无语凝噎。

看到他们动身要往外走去,我赶紧又凑到了欧阳明日的身边,继续那未打完的预防针“师兄啊......”

“师妹......”

欧阳明日出言打断了我的话,神­色­平静而淡漠,声音好听而冰冷,“你不用担心我,万一真的治不好,我不会伤心难过的。”

说着,他垂下了眸子,嘴角扯起个浅浅的弧度,看似不在意、云淡风轻的说道:“反正我已经坐轮椅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话毕,他就和边疆老人一起飘然离去。

早就习惯了......

这种事怎么会习惯?怎么可能习惯?

看着他笔直挺拔却脆弱瘦削的背影一点点地消失在我眼前,我后悔的都想去撞墙了。

那句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那下面所掩藏的,浓浓的自嘲和苦涩是个人都听的出来,最起码我是听出来了。

似乎,大概,可能,也许,自己惹他生气了呢。

明明自己是不想他太过失望才说这些的,可没想到反倒是自己的话先勾起了他的伤心。

唉......

这算个神马事啊。

早知道就不说这些了。

不论之后结果如何,最起码他现在还是开心的。

有的时候,也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

院子里。

“易山,吃苹果不?”

我掏出个苹果递了过去,还特意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我不吃。”

“吃梨不?”

掏出个梨接着递过去。

“我不吃。”

头上冒出了一根黑线。

“吃橘子不?”

掏出个香蕉递继续递过去“我不吃。”

一条黑线倒了下去,N条黑线冒了出来。

“那吃香蕉不?”

掏出个香蕉不屈不挠的递过去。

高易山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冲着我大吼:“小姐,我都我说了我不吃,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

他那气愤的眼神让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不是有这个“小姐”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他一定会扑上来直接把我掐死完事。

“不吃就不吃嘛,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我收回给他的香蕉,塞到袖子里。话说这古代的衣服还真是好用,里面能藏不少东西呢。朝他翻个白眼,我一边抱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啃,一边目不专盯欣赏院中央那一副美男泡澡图。

嗯......

师兄的身材真是不错,就是离的太远了,有点看不清。

高易山看看泡在木桶里,闭着双眸正在由边疆老人进行治疗的欧阳明日,又看看一脸轻松自在,丝毫不见紧张神­色­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小姐,边疆前辈正在给爷进行治疗,你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我­干­嘛要担心啊?”

我诧异的瞅了高易山一眼,顺便再咬一大口的苹果,对着他摇头感叹道:“易山,一看就知道你的修行不到家,做人呢,就应该稳重,镇静点,不论何时都应该保持冷静......”

“啊......”

一声充满了痛苦的惨叫声传出。

我一扭头正好看到,木桶里的水“砰”的一声向上爆开,随即又落到了木桶里和地面上,欧阳明日“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就浑身无力的靠倒在木桶边缘。

昏睡进行中

“师兄!!!”

我狼嚎一声,把苹果一扔,撒丫子就跑到了欧阳明日的身边。

看着他更加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我的脑子轰得一下就炸开了,想都没想冲着边疆老人就是一顿大吼,“老头,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天下第一名医嘛,怎么把师兄治成这样?”

当然期间,我也没忘了把欧阳明日嘴角那一抹碍眼的血迹擦­干­净。

边疆老人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的一般,眉头紧缩,自顾自的沉湎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明明药是没错的......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没错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头,我问你话呢?”

我更加暴躁起来的怒吼。

高易山像个幽灵一样飘到我身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念叨:“做人要稳重,做人要镇定,做人要冷静......”

“我镇你个头,定你个肺啊,吐血的那个可是我师兄啊啊啊啊啊啊......”

我揪着高易山的领口大声的咆哮。

“嗯......”

细弱的呻吟声从欧阳明日口中传出。

“师兄,你醒了?”

我放开高易山的领口,猛地的扑向木桶,一脸惊喜的看着欧阳明日。

只是他仍然紧闭着双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细不可闻的轻轻颤动,在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笔直如墨的双眉微蹙,好像十分的痛苦,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淡如水­色­的­唇­此时更是淡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唯独眉心的那一滴朱砂更加鲜红似血,娇艳欲滴,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我的口水就如同那瀑布一样哗啦啦的向下流,眼睛刚往下瞄了一点点点点,鼻血唰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我囧了,脸更是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姑娘我活了二十年,基本上都是别人对着自己喷鼻血。

这对着别人喷鼻血,咳咳......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我捂着鼻子微抬起头,把头扭头没人的方向,指着高易山,闷声闷气地对他说,“易山,快点把师兄从水里捞出来弄进屋里去,别让师兄着凉了。”

因为自己实在是心虚的不行,这本来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一句话,硬是被我说的要多没底气,就有多没底气,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好在高易山为人憨厚、正直老实,换句话说就是有点笨,智商不太高,比较好骗。再加上他一门心思全都扑到了师兄身上,才丝毫没怀疑我的话,把他家爷捞出来,就弄屋里去了。

至于那个脑子正常的边疆老人,此时还在神游中,大家可以忽略不计。

而我则是捂着鼻子准备回屋收拾一下自己,经过那个害的师兄昏迷不醒,还不停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边疆老人身边时,就顺便踹了他那么几脚。

反正,他正在神游中,不知道是谁踹了他,也不会还手,不踹白不踹嘛!

等我把自己的鼻血擦­干­净,走进欧阳明日的房里时,他仍在昏睡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高易山正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他。

“小姐。”

见我进来,高易山暂时停下用汗巾给欧阳明日擦拭额头的动作,站起身对我点了下头。

“嗯。”

我点点头走上前,笑着说:“易山,你先出去吧,师兄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是。”

高易山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把手里的汗巾递给我,起身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了上。

我在床边坐了,一边抬手给欧阳明日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小声嘟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那老头给你治了。”

擦完他的额头,我刚把手收回来,转身准备从床边站起来把汗巾洗一下,一只手猛地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诧异的扭头看过去,欧阳明日依然紧闭着双眸,他的左手却牢牢地扣在我的左手手腕上。

那只手很漂亮,很漂亮,和我那只粗糙,难看可比猪蹄的手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猛眨几下眼睛,脑子有些发懵,脸颊和耳根都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好吧,我承认我花痴了。

欧阳明日淡的几乎无甚颜­色­的薄­唇­蠕动几下,无意识的吐出了轻的几乎都听不到的几个字:“不...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怔住,心跳莫名的有些加速,一丝丝的绮念从心田飘逸开来。

鬼使神差下,我就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右手无意识地伸向他苍白的脸,想揉平他紧蹙的双眉。

他的­唇­动了一下,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娘......”

娘?

娘!!!

一时之间,我有些哭笑不得,伸出去的手也硬是僵硬在了半空中,心中刚刚萌生的那一点点点点小女儿情怀更是彻底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个人还真是会破坏气氛。”

我扁扁嘴,没好气的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意外的发现触感还挺不错,触手一片柔­嫩­光滑,他的皮肤又白又­嫩­,还真象那刚出炉的水水­嫩­­嫩­的白豆腐,那脸上更是一个粗大的毛孔都没有。

让我这个纯女­性­动物看的好一阵嫉妒,先不说自己现在这个皮肤粗糙、­干­燥的要命的身体,就连前世的自己,这皮肤也从没这么好过。伸出咸猪手在他脸上捏了两把,吃足了­嫩­豆腐,才心满意足外加那么点小心虚的把自己的猪蹄收了回去。

床上的欧阳明日仍旧是微蹙眉峰,双眸紧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吃豆腐了。

看他连睡着都这么难受,我那个心疼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神马好办法,­干­脆就用以前哄孤儿院那些孩子睡觉的方法,轻声地哼歌给他听。

这个身体的声音是属于细细柔柔,轻轻甜甜的那种,平时我习惯了大着嗓门说话,为这稍微带着点稚气的声音郁闷,也没怎么觉得。

现在我是完完全全的察觉到,这种轻柔、甜甜的声音轻声哼着歌,就像是明媚春天的午后,迎面吹来的一道清风,暖暖的,甜甜的、柔柔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想睡觉。

这声音不止把我师兄催眠了,让他睡安稳了,神情舒缓了,眉头也不皱了,就连我自己都差点睡着。好在我还记得自己是哄人睡的那个,而不是被哄着睡的那个,才勉强撑着­精­神轻声哼着歌,顽强地和瞌睡虫作斗争。

躺在床上如同童话中的睡梦人一样沉睡着的欧阳明日,和头一磕一磕,嘴里无意识的哼着调都跑到大西洋的歌的我。

构成了一副......嗯......应该......还算和谐、美丽的画卷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糖:啊啊啊...死依,你竟然敢占偶家明日便宜!!!

某依(河东狮吼):师兄是我的,才不是你这块乌七八糟的糖的。

某糖(威胁):你再这么骂偶,小心偶变后妈,让你的情路有多坎坷,要多坎坷。

某依(怒目以视):你敢!!!

某糖:......-_-||||好吧,偶不敢。

某糖悄悄潜走。

被报复

欧阳明日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而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师兄,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看到他终于无事,我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回归了了原位,开心的叫了起来,就差手舞足蹈,载歌载舞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了。

欧阳明日虽说是醒了过来,但那脸­色­仍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却越发衬的他眉间那一点朱砂殷红似血,娇艳欲滴。他仅着白­色­里衣斜倚在床头处,显得那小身子更加瘦的、虚弱的可以,让人光看着都心疼的不行,但那周身华贵优雅、通灵剔透的强大气场却是未减丝毫。

看到我如释重负,开心、高兴的模样,他微微一愣,清亮透彻的眸子里似有一丝不解闪过。

边疆老人笑着走上前,看着欧阳明日一脸关心的问道:“明日,感觉怎么样?”

听到他边疆老人的声音,欧阳明日立刻回神,眸子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无波,朝着边疆老人笑道:“师傅,我没事。”

没事?

脸都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我站在一边撇嘴。

“呵呵......没事就好。”

边疆老人舒心的笑了笑,转头朝高易山吩咐道:“易山,好好照顾你家爷。”

“是,易山知道。”高易山立马点头答应。

边疆老人又转头看向我,“龙丫头,你随为师出来。”

“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师兄。”我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开口拒绝。

“明日有易山照顾,不用你个小丫头帮忙。”

看我还要出口拒绝,边疆老人也懒的再费口舌,­干­脆抓住我的后衣领,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拎起我就往外边走。

“哇......老头,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NND,老娘活了这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我的脸瞬间爆红,奋力的在他大手下挣扎,只是怎么挣也挣脱不了,气的我气沉丹田,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天吼出三个大字,“非礼啊!!!”

其声饶林三日,久不断绝,期间震落正在亲热的小鸟无数。

边疆老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我给甩出去,足以可见那三个字对他的影响力,他额上青筋直冒,黑着一张老脸一言不发的继续他的拎人大业。

欧阳明日和高易山瞬间无语,一脸的哭笑不得。

一到院子里,边疆老人手一松,我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哇......好痛啊,老头,我好歹也是个女的,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揉着自己差点没被摔成四瓣的ρi股从地上爬起来,极度不满的朝他吼吼。

边疆老人一言未发,只是身子突然闪身上前就点了我的|­茓­道,右脚伸到我的两脚之间,一个用力使我的双脚朝外打开,双脚间的距离与肩同宽,然后他的双手快速有力地伸出握住我的两只手,使之握成拳置于腰间两侧,之后,他抬脚朝我小腿一踢,大手在我肩上一拍,我整个人就半蹲了下去,维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一动不动。

“|­茓­道半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

丢下这句话,边疆老人挥一挥他那宽大的衣袖,就笑着闪人了,徒留我一人顶着大大的太阳,傻啦吧唧的蹲着马步,死死地瞪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边疆老人恐怕早已经被我戳的千疮百孔了。

报复啊,这是赤、­祼­、­祼­的报复啊。

我无语泪流。

太阳越升越高,也越来越热,晒得我额头上满是汗水,额前的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有些汗珠滑落到我的眼睛里,蜇的眼睛又酸又涩,偏偏自己又被点了|­茓­道,别说抬手擦汗了,就连开口叫人都不能。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腿上传来的酸痛感,好像腿上所有的肌­肉­都纠结在了一块,难受的要人命。

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时间难熬?

这下我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到底多长时间,|­茓­道终于解了开来,我整个人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在心里把边疆老人那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丫丫个呸的,死边疆,臭边疆,你给本姑娘等着,不报此仇,本姑娘我誓不为人。

刚喘过来一口气,边疆老人又不知道从哪儿飘到了我面前。

“龙丫头,休息好了,去浴室洗个澡,换身衣服,随为师去书房。”他看着我,笑的一脸的德高望重,一脸的慈祥和蔼,看得我只想扑上去立刻把他变成国宝。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表示我十分不爽的心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的可以。

“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

边疆老人笑的一脸气定神闲,眼睛里一丝狡诈一闪而过,优哉游哉的说道:“如果你还想在这里蹲马步的话。”

一句话,成功的让我华丽丽的石化在风中,默默无语泪流,两行宽泪迎风飘。

这丫绝对是狐狸化身的,还是只成­精­的千年狐狸。

洗好澡,换好衣服,我认命的去了书房,神马宁折不弯,神马威武不能屈,在这十分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是浮云啊浮云。

我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蹲马步而蹲死的穿越女。

当天一整天,我都跟着边疆老人学认字,和用毛笔写字。

说起认字,我就悲愤的想哭。

自己好歹也是一大学生,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祖国未来的建设者,虽不学富五车,但好歹也算是满腹诗书,结果蹦达到这里,就变成了连字都认不全的“半文盲。”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敢情老娘那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

还有那毛笔,用起来根本就是折磨人的,写上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的写上好几分钟,手要是一不小心一抖,这字就算全完了,还要重头再写,弄的我几度想要抓狂,心里是无比的想念自己那使用方便的圆珠笔。

一直写到天彻底黑透,明月高悬,我才总算是写完了边疆老人布置下来的任务,揉着自己酸痛难忍的双手,迈着隐隐抽痛的双腿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想起离开书房前,边疆老人教我的那几句内功口诀,我不由得想要叹气,心里是怨念非常啊。

真不知道他丫是那根筋不对劲,大白天都折磨自己一整天了,连晚上都不让人消停,还非要自己去学那和尚打坐,练那劳什子的内功。

唉......

今天真是这两辈子最倒霉的一天,也是过的最漫长的一天。

我在心里腹诽着。

正自怨自艾着呢,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阵阵箫声。

那箫声听起来十分的好听,就是......太过凄凉、哀伤了一点。

箫声冷清而寂寥,含着淡淡的忧伤,好似在向人诉说他那复杂的心事,那浓的化不开的愁思,和那浓浓的思念之情,都通过那哀婉的箫声表露了出来。

我丝毫不懂音律,却听懂了他的箫声。

原因无他,只因这箫声自己已听过无数遍,早已熟捻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卡文卡的十分严重。

写了删,删了写,写了好几遍才搞定,烦啊。

千纸鹤

这么好听又这么...忧伤凄凉的箫声,除了那个让自己心疼,迷恋了三年之久的明日公子之外,还有谁能吹的出来呢。

我弯弯­唇­角,抬起脚步朝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窗前,欧阳明日正对月吹箫,俊秀的脸上满是忧伤和落寞,刺的我心中顿时一痛,无暇多想,就一下子蹦到了窗前,很大声的叫道:“师兄!”

欧阳明日停下吹奏,拿下放在­唇­边的玉箫,脸上的忧伤和落寞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神­色­平静从容的朝我笑道:“依依。”

很好,他没忘了私下里要叫自己名字这回事。

“嗯。”

我笑着点点头,双手在窗台上用力一撑,身子向上一跳,就势靠着窗棱坐在了窗台上。

欧阳明日接着道:“听易山说,我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多谢。”

我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你是我师兄,照顾你是应该的。反倒是我,之前说那些话惹你伤心。”

说着,我从身上掏出一只叠好的白­色­千纸鹤递给了他,“呐,这个是我的道歉礼物,给你。”

欧阳明日伸出修长如玉的右手接过纸鹤,放在掌心里低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后,才略带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物?”

“这个东西啊,叫做千纸鹤。”

我靠在窗棱上,轻轻的晃着自己酸酸的腿,低眸看他,扬­唇­,灿烂的笑,认真的说:“千纸鹤,代表的是对被送的人的祝愿,每只千纸鹤都承载着一点祝愿,最终成为一个愿望。这里面还有一个很浪漫的传说。传说在叠千纸鹤的时候,用心把祝福叠进去,一天折一只纸鹤,坚持一千天,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而这个愿望就会实现。怎么样,是不是很浪漫?”

欧阳明日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突然的就换了另一个话题,问我,“依依,今天跟师傅学习,都学了些什么?”

嘎.......

上一秒还在说千纸鹤,下一秒就转到了自己的学习上。

这转变会不会忒大了点???

⊙﹏⊙b我汗......

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上午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之后一直跟着他认字、用毛笔练字......”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那个老头,似乎、大概还教了自己几句内功口诀,让自己晚上练的,而且,好像、貌似他还说,自己如果不乖乖的练,就把自己丢到太阳底下蹲马步蹲上一整天。

依那个老头的­性­子,我绝对相信,他说的出,做得到,虽然我是多么希望,他说得出,做不到!

一想到自己可能处于的悲惨境地,我猛不丁的就打了个冷颤,丢下一句,“师兄,我还有事,先回屋了,你早点睡,睡前记得把窗户关好,晚安!”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朝着自己的房间狂奔而去。

空气中依稀还飘来欧阳明日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晚安!”

第二天,天还没亮,边疆老人就把刚刚睡着没多久,睡眼惺忪的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拉出去跑步了。之后的日子里,他就像上瘾了一样,每天都乐此不彼地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看着我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没良心的哈哈大笑。

而我的学习任务,更是一天天日益增加,也不管我想不想学,学会学不会,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奇门八卦、天文星相、武功、医术......反正只要是他会的一股脑的全教给了我。

甚至,他还教我看帐,算账。

我抖着那些账簿,咬牙切齿地问他,“为毛我要学这些东西?”

他还笑的一脸慈祥,理直气壮的说:“龙丫头,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你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总要管理你一家的内部事务,为师教会你这些,到时候你也可以管理的轻松一点嘛。”

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的背过气去,抓起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就朝他砸了过去。

学武,本就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特别是有一个无良兼严厉无比的师傅,那就更是苦上加苦。

自从跟边疆老人学武以后,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就从来都没断过,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偏偏我这个身体还是属小强的,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吃点药,歇上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四处蹦达了,也因此边疆老人更是放了十万分的心,下手更是不分轻重,变着法的折腾人。

练内功,他就大冷天的把我扔到深水潭里,说什么这是为了防止我走火入魔,也可以改善、增强我的体质。

练轻功,他就找两只凶恶的大狗在后面追我,说什么,这样可以激发我的潜能,能尽早练会轻功。

丫丫个呸的,老娘活了那么多年,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也没见过谁家师傅这样教自己徒弟的。直把我气的七窍生烟,我既不是圣母玛利亚,也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

对于自己所受的苦,我自是想着法的报复了回去。

往他的食物里面下巴豆,往他的床上扔青蛙,趁他睡着的时候剃他的胡子、眉毛,在他脸上画乌龟,把他衣服PP后面剪两个大洞,在他酒里下超强药­性­的春、药......(以下省略N千字。)

几乎能想出来的法,我都用了,有的成功了,有的没成功,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边疆老人对我的训练方式更加BT,更加恶劣,而我自是用更损的方法报复回来,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也不知道这算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

在这个山上,唯一对我来说算得上好事,有所期待的,也就只有每天晚上和师兄一起聊天了。当然,我也没忘了,每天晚上送他一只自己叠的千纸鹤。

有的时候,被边疆老人欺负的狠了,弄的一身都是伤,忍不住想哭了,我就跑去找师兄诉诉苦,把边疆老人骂的体无完肤,抱住他哭一场,顺便吃点小豆腐。

“依依,你后不后悔答应做师傅的徒弟?”。

但是当他一边温柔的为我擦药、包扎,一边轻声的这样问我时。

我立马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傻乎乎的笑着,语气轻松、随意的回答道:“我­干­嘛要后悔,虽然师傅对我暴力了一点、不讲理了一点、脾气坏了一点、喜欢整人了一点......(以下省略N千字),嗯......他勉强还算的上一个好师傅吧,而且这里山清水秀的,环境很好啊......”。

那天晚上,我聒噪的说了很多、很多······。

但有一句话,犹豫再三我却始终没敢说出口——其实,最最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有你的存在,所以,我从没后悔过。。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

有什么意见都可以留言的。

(*^__^*) 嘻嘻……

树林被困

是夜,

一轮明月挂天边,点点星光缀夜空。

微风习习,花香阵阵!

我看眼天,再看一眼一旁嘴巴一张一合balabalabalaba……说个没完没了的某老头,郁闷的都想去撞墙了。

如此良辰美景,大好夜­色­,是多么适合找个帅哥花前月下、互诉衷情、勾搭成­奸­啊!

为毛自己就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林子里,陪个糟老头子探讨自己一窍不通,那所谓的天文、星象问题啊啊啊啊啊啊!

“啪!”狠狠的一巴掌落到了我可怜的脑袋上,那声音脆的呦。

我一边揉自己的脑袋,一边十分不爽的冲边疆老人吼吼:“崇尚暴力的老头,你更年期啊!无缘无故就出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

边疆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想我边疆老人好歹也是一代武林宗师,多少人哭着求着让我教他们一招两式,你倒好,为师好心好意教你星象占卜,你还敢在这儿给我魂游天外!”

“你好心好意?”

我极不给面子的朝天翻白眼,“如果你所谓的好心好意就是大半夜不睡觉,拉着我跑到这破树林里像个傻X一样四十五度望天,装那明媚和忧伤,顺便做做那专为他人、损己利人——喂蚊子的傻事,那我宁愿你对我坏心坏意点,越坏越好,我一点都不介意。”

“你……你……”

边疆老人被我气的直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最后­干­脆就甩袖子走人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没有苍蝇嗡嗡叫的世界真的是太清净了,这下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刚抬起左脚,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貌似、好像、大概之前边疆老头为了让两个人清静一点,特意在周围布上了阵法,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边疆老头已经走人了,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哪根葱,更别提怎么解了!

“啊……边疆老头,你赶紧给我死回来!”

不久,树林里就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凄厉无比的怒吼。

其声绕林三日,络绎不绝,震落乌鸦无数!

月朗星稠的夜晚,加上乌七八黑的树林,加上那阵阵­阴­风和卷起的片片落叶,加上那时不时响起的不知名鸟兽的恐怖叫声。

如果这个时候,再加上一个白衣飘飘的大虾和一个黑衣刺客,神马天龙十巴掌,天马流星拳都拿出来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这叫武侠片。

如果那个黑衣刺客不巧正是一个身世可怜,容颜绝­色­的霉女,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上演一出出的爱恨情仇,这就成了爱情片。

如果这个霉女到最后变成了狰狞恐怖、以吃人为生的女鬼,一口把大虾给吞掉了,这就升级成了恐怖片。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大虾,没有霉女,也没有女鬼,只有一个武功不怎么滴,长得不怎么漂亮,也不会吃人的可怜的小喽啰我,所以是神马片都没有。

“童话故事里,落难的公主总会有骑着白马的王子出现,解救她于危难之中。神啊,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公主,所以也不奢求你派什么王子出现把我解决这个困难,您老人家派个唐僧来就行,再不行……把那匹白龙马派来也可以凑合。”

我双手合十,诚心的向上天祈求。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好听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这里没有王子,没有唐僧,也没有白龙马,只有某人的师兄一名,不知道是否可以?”

师兄!

我惊喜的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端坐在轮椅中眉间一点朱砂,­唇­边噙着一抹浅笑,左手缠着密密麻麻的金线,风华绝代、宛如天神般的男子。

上一秒还在地狱,下一秒就到了天堂,就是我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师兄。”

我开心的大叫一声,就像只蝴蝶一样习惯­性­的飞扑进了他的怀里,用手紧紧的揽着他优美修长的脖颈,把头深深的埋进他并不宽阔甚至有点瘦弱却莫名让人安心的胸膛里,鼻尖萦绕着的是淡淡的药香,本来有点七上八下自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虽然我的­性­格是强悍了那么一点点点点,但毕竟还是个女的,独自一人在这恐怖的树林里,也是会害怕的……

好吧,我承认,我扑进他的怀里是想多吃点豆腐。

表拍偶!!!

被我扑了那么多次,欧阳明日早已经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僵硬的像根木头,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泰然自若,所以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却是无端的勾人,让人无限回味,就不再言语,只是伸出修长漂亮的右手,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性­地拍着我的背,就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虽然我极度的不想承认这一点。

四周一片寂静,但已不是刚刚的­阴­森恐怖,而是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良久,抱够了,也矫情够了,我才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站直了身子,扯着他的袖子,笑呵呵的问他,“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猜的,师傅一个人气呼呼的跑了回去,我就猜到一定是某人想偷懒又故意出言惹恼了师傅,让他把某人一个人丢在了树林里,某人却忘了她恰好既不会解阵法,还是个小路痴,而某人的师兄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顺便把那个迷路的小路痴带回去。”

欧阳明日笑着看向我,连清澈惑人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点点笑意,眉目间傲气依然,清贵之气油然而生,只是那话里话外的揶揄、打趣之意,怎么听,怎么让人……想揍他一顿。

“师兄……”

我的脸刷的一下爆红,不是害羞害的,而是恼羞成怒怒的,想反驳开口才不知道该说些神马,想给他一拳头,看看那张光洁白皙的俊脸,又实在是没法下狠心给他留下个熊猫眼,最后只能气的直跺脚。

跺完以后,自己都被自己这小女儿情态,这矫情给雷了半天。

天知道,老娘上一次朝一个人矫情一把,是在多少年以前,似乎,大概,好像是在自己十岁以前吧。

“呵呵……”

欧阳明日忍俊不禁,放声大笑,只是虽然是大笑,但仍然是优雅,好看的可以。

“¥%#@¥%……”

我郁闷的在心里不停地翻白眼。

你就笑吧,你就笑吧,迟早有你笑……

这句抱怨到这算是消音,接下来的我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不用pia飞我,我也自己没骨气,可谁让自己心肠软呢!(边疆老人:你心软?当初是谁不尊师重道,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

为毛,我总是脑子一昏,一时手颤就把那直接发表键给按了啊啊啊啊啊!

定情信物

“爷,你回来了。”

一看到我们回来,高易山就连忙迎了上来,眼巴巴的站到他家爷的身边,而我,自是被他华丽丽的忽视了个彻底,当然我也不在乎了。

“易山。”

欧阳明日看着他,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早些去休息,不用等我回来的。”

“易山不累,易山想等爷回来,呵呵……”

高易山抓抓自己的头发,傻呵呵的笑,一副傻大哥的模样。

欧阳明日没有答话,只是那嘴角的笑意,眼里的暖意却是越来越浓。

“师兄,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屋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眼看着人家这主仆情深的戏码愈演愈深,咱这上千瓦的大灯泡,纯粹多余的存在,还像个傻X一样竖在这里­干­吗?就应该识趣点趁早消失。

我也是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地……

“依依……”欧阳明日的一声叫喊,就成功的阻止了我向前迈出的脚步。

我扭头,“啊?”

“这个给你。”

他从自己的身上里掏啊掏,掏啊掏,总算是掏出了根“竹子”朝我递了过来。没错,那就是一根竹子,虽然削的短了点,长的好看了点,颜­色­青翠了点,修的­精­致了点,但那的的确确是根“竹子”啊!

青青的竹子搭配上他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上去格外的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它属­性­为“竹子”的事实啊!

“师兄啊,你­干­嘛送我一根竹子?我又不是国宝大熊猫,这东西我又不能吃,还是说,你打算教我丐帮的打狗­棒­法?可这也忒短了点吧。”

看着他手里的那根短短的“竹子”,我无语了,也郁闷了。

什么时候送人东西流行送人“竹子”了?是这世界变化的太过,还是我跟不上它的变化?

欧阳明日看上去比我还要郁闷,他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十分无力的说,“这是管竹箫!”

竹萧?

我讶然,默默的伸手把那名为“竹箫”的短竹子拿过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的几个小洞,我顿时内牛满面,这根竹子还真TMD是管竹箫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干­笑两声,开口转移话题。

“我说,师兄啊,你送我竹箫­干­嘛?”

欧阳明日微笑,“你猜呢?”

“我猜?”

我眨眨眼,配合的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试探­性­的开口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噗通”的一声巨响,高易山内牛满面,绝倒在地。

“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欧阳明日哭笑不得,俊朗如玉的脸上布满了黑线,耳根子却是有些微微的泛红,十分无奈的开口解释:“前两天,你不是说想要学吹箫,我就送这管竹箫给你,好教你吹箫。”

“师兄……”

我惊讶的愣住,手无意识的抓紧了那管竹箫。

我前两天的确是说过想要学吹箫,但那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且他当时也没有明确地答应自己,我还以为他不想教嘞,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还付诸于行动了。

不可否认,这一刻,我被感动了。

不过上天好像嫌我感动的还不够,特意又加上了一记重雷。

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的高易山开口了,“小姐,这管竹箫可是爷亲手做的。”

“师兄,这竹箫是你亲手做的?”我继续惊讶。

“嗯。”

欧阳明日含笑点头,“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了。这是我收到最好,最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师兄,我爱死你了!”我开心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扑上去就到他白白­嫩­­嫩­的脸上啃了一口。

“吧唧”一声响后,欧阳明日——僵了。

我——傻了。

高易山——“噗通”一声,又倒了。

“师兄……那个……我……那个……那个……我……”

我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解释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丢下一句“我先回去睡觉了。”就嗖的一下极没出息的溜了。

一鼓作气冲回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好,我扑到床上,红着一张好听点是红苹果,难听点就是猴PP的脸,抱着被子就在床上滚来滚去,努力平复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就只是个表达自己兴奋的吻,在现代也是很常见的,跟他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自己心虚个毛?心跳加速个毛?跑个毛啊?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干­脆我也放弃了,反正该想明白的事,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看着自己手里­精­致漂亮的竹箫,心里暖洋洋的,我傻呵呵的盯着它笑,这可是师兄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是他亲手做的呢。

可一想起将来要发生的《雪花女神龙》的剧情里,自家师兄那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悲惨结局,我那小心肝就一揪一揪的疼,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

以前我和他并不处于一个世界,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一个人痛苦,现在,既然上天忽悠我了一把,把我忽悠到了他的世界里,我自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只是,我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阻止他去四方城呢。

私心里,我自是希望他永远不要去那劳什子的四方城,管那狗屁皇甫、上官、欧阳、司马四家的恩恩怨怨,认那什么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抛弃妻子、最不受我待见、心里权势永远都是第一的狡诈爹,最好是能带着我和易山,一起去游遍大江南北,快快乐乐的做他那个冷傲有­性­格的不死不救赛华佗。(边疆老人:我呢?我呢?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把你师傅我忘了,看我的天马流星拳。)

提起他那个爹,我就有气,因为师兄双腿残疾,把他抛弃了也就算了,后来,师兄去找他,他还厚颜无耻的利用自家师兄,还自作聪明的杀了高易山,虽然是为了师兄好,但也是不可原谅的,搞得师兄伤心的要命,更因为他直接导致了师兄最后那悲惨的结局。这个人渣,要不是因为他是师兄的爹,我早就把在心里杀了成千上万次了。

可是,师兄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父爱,就是一家人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块,因为残疾,被家人抛弃是他心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这道伤疤,除了他那个人渣爹,还有他的家人,别人是难以治愈的,如果我不让他去四方城,他眉间的忧伤估计是永远也难以抹去了,这辈子,他都会活的不开心,他的心里都会留有遗憾,而这亦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纠结来纠结去,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头发都快想掉几根了,我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干­脆也不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到时候就有办法了也说不定。

再说了,这都还是没影的事,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把师兄的腿治好的事吧。

《雪花女神龙》里,治好师兄的办法,是用易山健康的双腿换了师兄残疾的双腿,可这个办法,我并不想用。先不说,这个办法太过于残忍,需要易山的双腿,甚至还害得易山丢了­性­命,光想起易山那毛茸茸的粗壮双腿按在自家师兄风华绝代的身上,我就一阵阵发毛,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个办法,我绝对,绝对,绝对是不会用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想出一个新的治疗办法,治疗师兄的双腿,至于怎么治,还是等自己的医术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想吧。

想着,想着,我就紧紧地抓着竹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前,我还在想着:果然啊,动脑的事,不太适合我啊!

第二天起床,见到师兄,我尴尬的要命,本以为他不尴尬的要命,也会有些别的情绪,谁知道他平静淡定的可以,脸上一丝波痕都没有,对我的态度也会往日一模一样,搞得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莫名的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

偶咋就这么倒霉的,不就洗个手嘛,手机就掉盆里了。

我刚买了不到三个月的手机啊!!!!

泪奔ing

十八岁的约定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波澜无惊的过了下去。

眨眼间,两年时间就过去了。

也许老天爷实在是对我当鸵鸟的行为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就把我一直逃避的问题抬到了桌面上,逼得我不得不面对。

就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边疆老人又再一次给自家师兄治腿,然后,毫无悬念的又没治好,然后,他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师兄的身世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也因此,师兄决定下山去看看他那爹娘,让他们看看当年被他们抛弃的孩子,现在是何模样。

表问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边疆老人,提起这个,我就够呕。

我不就出去了半天,跑到天山中峰上采了几朵百年雪莲,打算做治好师兄双腿的药引,顺道在半路上救了可怜兮兮、又瘦又小的小猫咪一只,刚一回来,一进院门,高易山就跑过来告诉我,师兄他要下山了,给了我这么一个天大的surprise,真是……真是……气的我都想笑了!!!

晚上,我一手抱着自己白天捡回来的小猫,一手紧紧地抓着当初师兄送给自己的那管竹箫,坐在门口的门槛上,双目无神的发着呆,想事情。

师兄已经得知了他自己的身世,决定要下山,我曾对他承诺过,不论他做什么事,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永远支持他,永远站在他这一边,对于自己说过的承诺,我自是不会反悔,出尔反尔,只是……

想起《雪花女神龙》的剧情,他们四家的恩恩怨怨,他那个爹,那个司马泡面,那个女神龙,还有他最后的结局,我就忍不住头疼,想要叹气。

特别是那个女神龙上官燕,她,可是日后师兄喜欢,深爱一生,愿倾尽天下之力,换她真心一笑的女人。看电视的时候,对于她能得到那个如神祗般的男子的喜欢,羡慕过,也嫉妒过,对她辜负他的一片深情,生气过,也愤恨过,只是此时,想起这些,我就会忍不住害怕,打心眼里的害怕和惶恐不安,心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不是特别的疼,却叫人无法忽视。

如果日后,师兄他真的爱上了上官燕,我是帮他把她追到手呢,还是……不帮?

……

“依依,这么晚还没睡。”

不远处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和熟悉、温和、好看的男音。

师兄?!

我回神,瞬间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情绪,抬起头,就看到自家师兄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我睡不着,就跑出来夜观天象喽。”

“这种天气,你出来观天象?”欧阳明日抬头看天,无语ing。

这种天气?

我狐疑的跟着抬头看天,瞬间泪奔鸟。

明明平日里,晚上的天气总是特别好,一个月里都难有一天没有星星的,偏偏今天它还真就那么巧了,别说星星了,就连点星光都没有,乌云把天空盖得厚实的,简直就像过冬一样。

55555555……自己找的这是什么破理由啊!!!

“……好吧,我承认,我说夜观天象是骗人的,但我睡不着是真的。”

欧阳明日失笑,过了一会,才看着我道:“你不开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是因为今天我说要下山的事吧。”

又是这种让我无比痛恨,明明是问句的形式,却偏偏带着无比自信的肯定句的语气,可是,对于这个人,我实在是痛恨不起来啊。

“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这次能瞒你久一点呢。”

我吐吐舌头,对着他继续调皮的笑啊笑,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细细的缝了,对于他能猜出自己在想些,烦恼什么,我是丝毫不感意外,要意外也早就在这两年间意外、惊讶完了,自家师兄有多聪明,我是知道的,如果有一天他没猜出我在想些什么,我倒才觉得奇怪呢。

“说吧,为什么听到我说下山就不开心?”

看着自家师兄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我忍不住撇嘴,吐槽,“师兄唉,你这样真的很像审犯人唉,我又不……”

正七扯八扯着呢,他一个眼神抛过来,我瑟缩一下,立马举双手双脚投降,“……好吧,好吧,您老表瞪我,我坦白,我坦白……我不还是听老头说,山下的美女多的成群,成群的,怕你被那些家花、野花什么的迷了眼,见­色­忘师妹,把我扔一边去了,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哎……哎……痛啊,师兄,你怎么变得跟那老头一样,喜欢打人啊。”

我把竹箫Сhā回腰间,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刚挨了一个暴粟的脑袋,泪眼汪汪的瞪着自家师兄朝他发表自己的不满和控诉。

“胡说什么呢你。”欧阳明日啼笑皆非,对我怒目以视,“你师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一边揉自己可怜,无辜的脑袋,一边小声的嘟囔:“怎么不是,碰见人家冷艳漂亮的女神龙,那朵带刺的玫瑰,不就被迷了眼嘛,还被迷得是死心塌地,至死不悔的……”

“你嘀咕什么呢?”欧阳明日继续瞪我。

我立马狗腿无比的笑,“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欧阳明日无奈,想了一下,开口道:“依依,我明天要下山,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要,当然要!”我迅速的猛点头,“我说过的,师兄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咱俩就像那疯儿和傻,缠缠绵绵……啊呸呸……而且我还要好好看着你,免得你被那些花花草草迷了眼,把我这个师妹给忘得­干­­干­净净。”

“依依……”

看着我一脸的认真,欧阳明日更加的哭笑不得。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有话快说……”-_-||||“那我可就真说喽……”

我看着他扬着­唇­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我呢,现在是十六岁半,如果,我是说如果再过一年半,我十八岁的时候,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也没有喜欢的人,咱俩就凑成一对,你就娶我呗。”

我说的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到底有多紧张。

没错,我喜欢他,喜欢他欧阳明日。

不是我一开始的那种崇拜,迷恋偶像的喜欢,而是男女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虽然不知道有多深,算不算得上爱,但我确定我是喜欢他的。

欧阳明日没想到我会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清澈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含笑点头,轻声却坚定的道:“好。”

我瞬间笑开了花,嘴巴都快咧到脑后勺去了,眼睛都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缝,“师兄,你答应了我,就不准反悔喽,我们拉钩。”

看着我伸在他面前的手指,欧阳明日的眼眸深处是满满的无奈和……宠溺,笑着伸出他的小拇指和我的小拇指勾在了一块。

我看着两人勾在一块的手指,开心的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欧阳明日自始至终都是挂着浅笑,低眸看着我们两个勾在一块的手指,眸子里点点的温柔星光足以醉死任何一个人。

…………

女孩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欢快、愉悦的清脆声音;男子微微低着头的温柔,眸子里的点点笑意和宠溺;趴窝在女孩腿上闭着眼甜甜的睡着的小猫;构成了这夏夜里一道炫目的风景,温馨的气愤围绕在他们四周,让看的人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幸福的感觉悠然而生,虽然吧,并没别的什么人看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下一章就可以下山了,万岁,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下山了。

初遇泡面兄

日当正空,

集市上,随着不甚拥挤的人流,出现了两男、一女三人组,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端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身着金­色­镂衣、一身贵气、清秀俊美的男子,眉间那一点殷红的朱砂更是衬得他面白如玉、美如谪仙,眉宇间满满的都是孤高冷傲,隐隐还有些桀骜不驯,一双清澈透剔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就像那天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只有在看向他身旁的那个女子……不……应该叫女孩时,才有了些许暖意,周身那强大的冰冷气场,光让人看着都觉得压抑,头皮发麻,硬是让周围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样,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他的身旁。

站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是一个粗壮憨厚的男子,穿着一身简单、­干­净、整洁的布衣,脸上虽长满了胡子,看上去很是粗犷,却并不会让人心生怕意。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穿着青翠衣衫,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身上背着个包袱,怀里抱着个通体雪白,娇小可爱的小猫,腰间还Сhā着一只青翠的竹箫。虽说她长的算不上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她五官­精­致,眉宇间自有一股灵气和出尘的气息,倒也清丽可人,一双水润的眼睛又大又亮,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时候,看起来很是­精­灵古怪,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还有些许稚气未脱,却为她添了几分可爱,嘴角经常挂着的灿烂的耀眼笑容,更是让人一见便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这一行三人,正是前些日子就已下山的欧阳明日、高易山and我。

经过三个多月的舟车劳顿、辛苦跋涉……

好吧,我承认其实从天山到四方城没那么辛苦,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完全是我自己故意没事找事,以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为借口拖延时间。

……终于到了这四方城——的城外,也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个司马泡面和偶家师兄两人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自打到了这个地方,我就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四周,就怕好死不死的遇到那个泡面老兄,而自家师兄又好死不死的对他的那把破刀起什么兴趣,想看看那什么刀剑是否真的有情,从而再对那个女神龙产生兴趣。到时候,我就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间客栈门口,我抬头看看门口上方挂着的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迎宾客栈。

嗯,还好,还好,不是那劳什子的悦来客栈!

我松了口气,抹了把汗,跟在他们的后面进了客栈。

一进门,我习惯­性­的向四周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悠然自得的吃着花生,喝着小酒,快乐似神仙,顶着个泡面头,一脸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银子的面瘫男。在这个雪花女神龙的世界里,除了那个鬼见愁司马长风,还有谁会有个这么个­性­的泡面头?

看着他,我瞬间内牛满面。

泡面老兄啊,您老咋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我都故意拖延了那么长时间,又特意换了一家客栈,您老人家为毛就非得屁颠屁颠的也跑到这儿来呢?

难道原剧的力量就这么强大?剧情就这么不可改变?

不会的,不会的,剧情一定可以改变的,一定可以的。

我在心里坚定着这个信念,抬头看看那个司马泡面兄,轻轻的叹了口气。

算了吧,既然已经遇上了,那就只好面对了,总是逃避不是我的风格,更不是自家师兄的风格。

正感叹着呢,那司马泡面兄好像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似得,猛地抬起头就朝我看了过来,那如利剑一般的锋利目光,刺得我后背一凉,顿时就打了一个哆嗦,缩缩肩膀赶紧低下头,跑到了自家师兄身边,心里还在感叹着。

这泡面兄还真不愧是当杀手的,虽然……嗯……那泡面头实在……嗯……是忒难看了点,不过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瞧那眼神利的,都快赶得上那X光­射­线了。

欧阳明日好笑的看着我,把我拉到他旁边,替我遮去了那道让人不舒服的光线,并用余光斜睨了眼那位泡面兄,嘴角挑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那位从欧阳明日一进门就两眼放光,就从柜台后面跑出来,活像看到了一个大金库的掌柜的,更是殷勤的凑上来,低头哈腰的的问道:“三位客官吃点什么?”

“掌柜的,”

站在欧阳明日身后的高易山开了口,并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毫不在乎的递给那个掌柜的,并且极豪爽大方的一挥手,“给,这家店我们全包了。”

掌柜的双手捧着那锭金子,脸上笑开了花,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小二快走。”

“好好好……”

小二连声应着,恭敬地弯着腰跟在了掌柜的后面,一起清场子,撵客人去了。

看着这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听着这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的台词,我嘴角直抽抽,再次瞅了那泡面兄一眼,心里是十分的无力啊。

接下来就跟电视剧演的一样,掌柜的低头哈腰的劝司马泡面兄出去,他硬是没理人家,然后易山过去交谈,请他出去,结果他悠哉悠哉、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说自己喝酒喝的正过瘾,要想他出去,除非他高兴,气的易山立马就出手和他打了起来,自家师兄这个时候也出言阻止了易山,留下了那个泡面兄。

而我自是无视他们的情况,乖乖的给小二报菜名,说菜式,尽量挑些师兄喜欢吃的东西,顺便把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晾­干­的花茶交给小二,并告诉他该如何泡,让他去泡一壶过来。

师兄虽然对于茶道很是­精­通,但并不是怎么喜欢喝,这点跟我挺像的,对于那苦哈哈的茶,我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为了他好,也为了我好,我也就想出了花茶这么一招,没想到他还挺喜欢的,并且日复一日的延伸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要喝。

“客官,您的菜和茶。”

小二恭敬地低着头,动作利索的把菜一样样的放到桌上,还没放完,那找事的就又来了。

门口,头上戴着红帽子,身上穿着红袍子,拿着把大刀,趾高气扬,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的三个人,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掌柜的连忙的迎了上去,双手握在胸前朝他们弯腰作辑,“三位大爷,对不起……”

“滚!”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领头的那个就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到了一边,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

雪花的剧情终于开始了!

扒人衣服

“慢着!”

易山上前一步,伸出手阻止他们继续向前走,说:“今天这里我们包了,不做生意。”

领头的那个男子并没有理他,而是转身看向欧阳明日,不甚恭敬的拱手问道:“阁下可是神医赛华佗?”

欧阳明日眸中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神­色­冰冷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看看那三个极没有礼貌的人,我也懒得离他们,自顾的掂起茶壶给自家师兄倒茶喝,顺便看戏。

再说了,我记得接下来是易山的台词,咱也不能那么无良的抢人家的戏不是?

易山见状,知道师兄和我都不想搭理那三个人,只能带着点无奈的接话道:“是又怎么样?”

领头的那个男子又是一拱手,接着说:“在下是天下三大山庄之一,枫林山庄的护院,今天特地请神医,为我家少爷看病。”

“我家爷诊病有三条规矩。”易山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领头的那个男子朝站在他右后方的男子,扭头示意了一下,那个男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向前一步,把银子放到了桌上,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如此这般,领头的男子又说:“这里是一千两……”

听到他的话,欧阳明日转过了头,面无表情的瞥向了桌子上。

看着那袋鼓鼓的银子,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说实话,看电视的时候,我就纳了闷了。

那是一千两银子!不是一两、十两银子唉,就这么个小荷包怎么装的下。

“……等我家少爷病好了以后,我家庄主会再给你两千两白银。”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默默喝酒、默默吃菜的鬼见愁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欧阳明日可能是懒得看他,也可能是怕看着他脏了他自己的眼,斜眸看向一旁,冷冷道:“我赛华佗有三不救。”

“三不救?”领头的男子有些吃惊。

“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欧阳明日说着,就开始坦然自若的缠自己的金线,神情淡漠,冷傲的张开淡如水­色­的薄­唇­,吐出了最后一句,“……看不顺眼不救。”

闻言,领头的那个男子大怒,伸手指着欧阳明日的鼻子,大声道:“赛华佗,咱们好言相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言相求?就你们那趾高气扬,目无他人的那模样,也叫好言相求?

本姑娘代表月亮鄙视你们!

“师兄啊……”

我掏掏自己的耳朵,笑眯眯的看向自家师兄,“什么时候客栈里跑进来了几条疯狗啊?”

两年来的相处,还是没有白费的。

欧阳明日一听就知道了我什么意思,极默契的笑着接口道:“依依,你一定是看错了,这客栈里哪儿有什么疯狗。”

“没有嘛……”

我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那我怎么听到了一群疯狗乱吠的声音。”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三个人要还有点脑子,都该明白我说的是谁。

果不其然,三人都是大怒,领头的那个男子,朝着我……旁边的欧阳明日吼道:“赛华佗,你欺人太甚!”吼着就拔出了刀,准备和我们PK。

我则是内牛满面,神啊,我错了,就他们三这NC这样,说他们有脑子简直就是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眼看着他们三个就要扑上来,我也懒得让易山和他们出手纠缠下去,要知道NC可也是会传染的,易山本来就不聪明了,要是再变得更笨了,我可怎么跟他未来的老婆交代啊,­干­脆就直接一招就解决了他们。

后来,据客栈的掌柜的可靠报道,事情的内容是这样的,“眼看着那三个护院就要冲上前去,只见那位姑娘,轻轻一挥袖子,只听“砰,砰,砰”三声,那三个护院就倒在了地上……”

而据客栈的店小二的可靠报道,事情的内容又是这样的,“眼看着那三个粗壮无比的护院就要冲上前去,只见那位姑娘只是轻轻一笑,那三个人就呆愣在了原地,倒地不起……”

而据在客栈外卖菜的王大娘的可靠报道,事情的内容又是这样的,“眼看着那三个粗壮无比,有凶狠可怕的护院想要调戏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老天爷实在是不忍心,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把他们给劈死了……”

…………

后来,更是有无数种说法被传了出来。

到最后,­干­脆就被传成了一个弱质纤纤,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本已有心上人,却被她那无良的父亲逼婚,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跟她的情郎一起私奔,不料却被她父亲派出来的家丁拦住,那位小姐苦苦哀求那些家丁能放了他们,可那些家丁却硬是铁石心肠,­棒­打鸳鸯,要把那位小姐带走,小姐的那个情郎虽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质书生,可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带走,自是全力阻止,不料却在混乱中被家丁乱棍打死,那位小姐见状是哭了个天翻地覆,留下一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立马就殉情自杀,去黄泉路上找她那情郎去了。

那故事讲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凄婉缠绵,那叫一个感人肺腑,那叫一个赚人眼泪,简直比琼瑶­奶­­奶­还琼瑶­奶­­奶­,要不是我是故事的女主角,我都以为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了。

不得不说,八卦的力量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强大啊!

咳咳……表好意思……表好意思……我又习惯­性­的扯远了……咱这就扯回来、扯回来。

其实,事实的真相很简单,那位掌柜的说的就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我只是从身上拿出了一包,为了成功的­阴­到那个边疆老头,而特意制作出来的“加强版麻醉药”,一甩袖子,撒到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乖乖听话,不再乱吠而已。

这“加强版的麻醉药”,要是直接内服,会让人睡上三天三夜,可要是外敷,沾到人的皮肤上,则是会让人身体僵硬,软弱无力,但神志还是很清醒的,是一种类似于“十香软筋散”的药物。

“以前呢,总听人说,不叫的狗一口就能咬死人,而叫的狗偏偏不咬人,我还一直不怎么相信,今天看到你们,我总算是相信了。”

我站起身子,拍掉手上参与的点点药粉,低下头俯视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地上的三人,扬­唇­笑的十分的开心。

听了我的话,周围的人包包括自家师兄在内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那个一直都是一脸严肃(或者他长得就那样?)的泡面兄都很给脸的笑了,还顺便又附送了一枚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眼神过来,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的抖了又抖。

泡面老兄啊,您老还是把您那眼神留给女神龙童鞋吧,我真的不需要,不需要!

而躺在地上的那三人则是十分的不开心,拿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脸黑的跟锅底都有的一拼了,估计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要不是因为他们暂时连话都不能说,恐怕早就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话说,偶家的十八代祖宗,偶对不起你们啊!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弄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敢瞪我,好的很啊,好得很啊。

“我说,你们不要这么瞪着我嘛,奴家只是个小女子,胆子可是很小的,很小的……”

我做出“小姐怕怕”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两步,笑的十分温柔的看向了高易山,摆出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做派,轻声细语的说:“易山啊,麻烦你把那三只乱吠的狗的皮扒了,扔到大街上好吗?”

此言一出,掌柜的、店小二和泡面兄,瞬间石化,内牛满面。

都敢当众扒男人的衣服了,这还叫……胆小啊!

易山早已习惯了我那时不时抽风、惊世骇俗的行为,点了点头,十分淡定的把那三个早已吓得一脸苍白的男子,拖一边扒皮去了。

欧阳明日自顾自的缠着自己的金线,表明是默许、纵容着我的行为。

“嗯……疯狗总算弄走了,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师兄,吃饭喽。”

我喜滋滋的坐在位置上,开心的开始吃东西,当然我也没忘了给自家师兄布菜,让易山下去吃饭。在外面,易山还是个奴仆,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就算让他上桌吃饭了,他也会浑身不自在的,还不如让他下去吃,他还能自在点。

鬼见愁看看笑的一脸纯良无害的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寒颤,直接就把我列入了最危险、最不能招惹人物名单,下定决心,以后宁愿得罪最卑鄙的小人,也不愿得罪我这个无常的女人,当然了,这些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下章会再出现一个雪花女神龙剧中的人物,大家猜猜会是谁呢?

打了一只死­色­狼

这边厢,那三条乱吠的疯狗刚被扒皮扔出去;

那边厢,鬼见愁就拿着他那把龙魂刀过来打扰了。

听着他和自家师兄balabalabala……说个没完,我一边在心里无奈加无聊的翻着白眼,一边打量着他。

说实话,这个鬼见愁长的还是挺……一表人才的,他,外表俊秀,剑眉星目,看上去很是英姿飒爽,英伟不凡,特别是他那一身慑人的气势,心里承受能力低点的小娃娃见到他,百分百能被他吓的哇哇大哭,如果说自家师兄是属于那种清俊华贵之美,他就是属于那种英俊阳刚之美,比电视剧里面的那个成天像是睡眠不足,脸没洗­干­净的男的,长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要不是他有那一头独一无二的泡面头,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好容易,他们两个总算是把这一场不太和谐的谈话结束了,泡面兄起身告辞,我们也找了掌柜的订了房间,起身回房。

没过多久,枫林山庄庄主就带着他那个不成器的­色­狼外加废柴的儿子来找自家师兄求医了,当然,对于我把他手下扒光了仍大街上的行为,他很是识趣的没提一点。自家师兄也毫无意外地被他那伟大的父爱所感动,破例出手救了那只死­色­狼。

虽然,对那只活着只会浪费空气、浪费粮食,到了后来,甚至­色­胆包天到连自家师兄的亲妹妹都敢调戏的死­色­狼,我很是看不顺眼,却也没有阻止自家师兄救他。

原因无他,只因我留着他还有用处。

毕竟,我还要靠他来推动剧情的发展的,没了他这只­色­狼调戏自家师兄的妹妹,自家师兄上哪儿去英雄救美,我又哪儿来的机会,让他们两个兄妹趁机多培养培养感情。

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没有旁人的推波助澜,就自家师兄那嘴硬心软、面对家人就特别任­性­的那脾气和那欧阳盈盈刀子嘴豆腐心、有点娇蛮任­性­的个­性­,两人要发展到兄友妹恭的地步,真的是就像那山里的山路……十八弯啊十八弯!指不定就到猴年马月去了。

介于这个原因,有事没事,我就拉着自家师兄去大街上溜达溜达,踩踩点,就怕一不小心错过了那个跑出四方城来玩的欧阳盈盈。

如此这般下去,在我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蹲点下,终于在蹲点的第三天看到了一身男装的欧阳盈盈和她那个胖胖的丫鬟小喜。

说实话,第一眼我还真没认出欧阳盈盈来,因为她和电视里那个长的实在是有那么点不太像。

好吧,确切点说,是长的比电视里那个还要漂亮上好几倍。就算是穿着一身白­色­的男装也掩不住她身为女子的艳­色­,整个人更是少了两分举止夸张的粗俗,多了两分属于皇族的贵气,少了两分过度的骄傲跋扈,多了两分讨喜的率真直率,看上去倒也像个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

要不是她身边的那个小喜没怎么变和那只叫石什么、什么的死­色­狼,找上了她,我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偷跑出来玩的普普通通的大家千金。

这边厢,我站在自家师兄旁边打量着他们,想着下一步的行动。

那边厢,那只姓石的死­色­狼已经发现了师兄跟我的存在,低声对着欧阳盈盈说了几句,就请她走到另一边的路上,赶紧闪人了。

“那个人不是爷前两天才医好的石东升嘛,怎么好像不认识咱们一样?”易山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说道。

欧阳明日不答,只是抿着­唇­角,冷着一张脸,眸光深邃的看着那个石­色­狼消失的方向,随后,他就带着我跟易山跟了上去。

而我则是别过脸偷笑,在心里偷偷地比了个大大的V字。

Oh yeah ,计划成功!

时间,一分不多,一秒不少,解救了小喜,赶到那只姓石的死­色­狼的院子里时,正是那只死­色­狼正准备对欧阳盈盈行那不轨之事的时候。

欧阳明日动作迅速又不失优美的一抬手,天机金线就从他手中飞出,穿过窗户打在了半伏在床上的那只姓石的死­色­狼脸上,一招就把他从床上撂倒在了地上,还顺便让他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滚。

他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怒,捂着被打痛的脸,冲着四周狂吼:“是谁?给我出来!”

此时,门开,欧阳明日、我、易山还有小喜一并站在了门口处,不同的是,我站在了自家师兄的身边,他们两个站在我们身后。

“是你……”

那只姓石的死­色­狼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满脸怒气的冲着欧阳明日吼道:“你这个残……”

他的话吼到这里就没再吼下去,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不吼了,也不是他突然被鬼附身了,更不是他突然哑了,而是我及时的把一粒能让人暂时失声一两个时辰的药丸弹进了他嘴里,成功的让他暂时闭上了他那张臭嘴。

“我说,你们那枫林山庄是怎么回事,听着也挺像个人住的地方,为啥就光养出你们这一条条,没有半点人­性­的疯狗,就会到处乱吠,乱咬人,我看你们也别叫什么“枫林山庄”了,­干­脆改名叫“疯狗山庄”算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话说也是十分的温柔,眼里却是冷光一片,话中的意思更是足以把他气个半死。

哼……

既然有胆敢骂自家师兄,就要有足够的胆量承担这骂了人之后的后果!

闻言,易山和小喜都忍不住乐了,就连自家师兄的面部表情都放松了些。

果不其然,那个姓石的死­色­狼气的张嘴就要骂人,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连“啊啊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双目喷火的瞪着我,面部狰狞外带张牙舞爪的就朝我扑了过来。

欧阳明日眉头微蹙,天机金线从他的手中飞出,一招就把他掀飞在了一旁,一下子就把他摔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他又把金线飞到欧阳盈盈身上,在她身上看似随意的弹了几下,就又把金线收回了手中。

随后,他淡淡道:“半盏茶的时间,你家小姐就会醒来,醒来……”

“师兄……”

一听师兄的意思,是让人家直接走人,我赶紧出口阻止了自家师兄接下来的话。

“……师兄啊,我们既然救了她们,就顺便先带她们回去吧,她们两个都是一点武功都不会,万一半路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开玩笑不是,我蹲了这么多天的点,累死累活的费了这么大的力,就是为了让你俩培养下兄妹感情,你这么­干­脆的就让她走了,我找谁跟你培养兄妹感情去。

欧阳明日瞅了我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时候你不怕麻烦,还这么好心了?”

我一副“你师妹我向来都不怕麻烦,都这么好心”的表情,笑眯眯的看了回去,心里却是在悲惨的狼嚎:师兄大人啊!我一点都不好心,仍旧很怕麻烦,可谁让这个麻烦是您老的亲妹妹呢,我不想惹也得惹啊。

我表现出来的意思,和我相处了这么久的他,自是不信的,但他也没再追问下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话。

小喜出于对欧阳盈盈和她自己的安全考虑,也没有拒绝我的安排。

如此这般,欧阳盈盈和小喜总算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因为怕中途欧阳盈盈醒来,再闹出些不必要的事端,我­干­脆就偷偷地点了她的睡|­茓­,让她多睡上一会。

至于那只姓石的死­色­狼,我也没怎么特别的整治他,只是在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极不小心的把自己三十四码的脚踩在了他四十三码的脸上,给他印了一只华丽丽的鞋印,顺便还好心的送了他一句话,“对了,­色­狼童鞋,回家的时候,记得跟你爹娘说一声,把你们那个‘枫林山庄’改成‘疯狗山庄’……咱们……后会有期!”

短短的一句话,直把他气得火冒三丈,面部狰狞。据我估计,他在心里肯定是已经把我骂了个半死了,我也心情很好没再继续跟他计较。

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师兄是要履行诺言,上门取他那条狗命的,到时候再趁机好好地整治他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出场的是欧阳盈盈,亲们猜对了嘛。

话说,最近我在为一件事烦恼着,现在拿出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亲们,你们说,这欧阳盈盈是仍旧配给那个臭豆腐捏,还是给她另觅佳郎捏?

四方城

到了客栈,

欧阳明日让高易山带欧阳盈盈和小喜去客栈房间休息,然后就转动轮椅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而我自是不用他说,就乖乖的跟在了他身后也进了房间。

房间内,欧阳明日动作优雅的缠着他的金线,淡淡道:“那位昏迷着的姑娘……是欧阳盈盈吧?”

喂喂……,明日公子啊,欧阳盈盈是你妹妹吧?用的着这么生疏吗???

我先是一愣,随即内牛满面。

师兄大人啊,您老就不能别这么聪明嘛?

每次我有点虾米小心思,做点虾米事,都被您老猜出来,真的很让人郁闷的唉!

我叹口气,点点头,说:“是,她的确是欧阳盈盈。”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我那句话似得,他仍旧淡淡道:“等她醒了,就让她们离开吧。”

“师兄……”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她是你亲妹妹唉,你为什么要她走?”

自家师兄那高傲、别扭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我也没指望他一见面就抱着欧阳盈盈狼嚎一顿,当个温柔可亲的大哥,可他也用不着连见都不再见人家,就让人家直接走人吧。

“呵呵……妹妹?从他们因为我双腿软骨,把我抛弃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家,更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妹妹!”

欧阳明日冷笑,话中带着一丝冰冷,冰冷中又夹杂着一丝愤懑,愤懑中又夹杂着一丝伤心,伤心中又夹杂着一丝羡慕,总之其中的意思是非同一般的复杂。

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一个正在任­性­的发脾气,心口不一的小孩子。

师兄大人啊,你傲娇喽!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边疆老头不是说过了嘛,你娘并没有嫌弃你,她只是逼不得已才让人把你带走的,她心里一定还是很疼你,很爱你的,至于你那个爹……”

想起他那个人渣爹,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抽搐了两下。

对于那个气的想让人把他砍成薯片的人渣,我实在是想不出他有什么优点来着。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懒得恶心我自己,费那个心帮他优点来着。

“……呃,他,我们就暂时不提了,我们来说说你妹妹……”

我在这充当着开导他的心里导师,balalbalabala……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嗓子直冒烟。可那正在傲娇中的某人是一点都没领情,任我说的天花乱坠、他就是抿着­唇­,冷着一张脸,死活任­性­着不肯见欧阳盈盈。

面对一个正在任­性­中的死小孩,你除了顺着他的意思走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投降……还不成嘛,你不想认就不认,不想见也就不见,她一醒来我就让她走,永远有多远,我就让她走多远,保证你绝对看不到她,您老就别再冰着一张脸了,成不?”

眼看着自家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也是越来越差,我也只能无奈的举起双手双脚,无条件的向他投降。

至于,让他们兄妹培养感情的问题嘛,反正,来日方长嘛,也不急于这一时,将来还有的是机会。

欧阳明日的脸­色­终于不再冷的像块冰,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清澈深邃的漂亮眸子看着我,温声说:“依依,我知道你是我为好,只是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

还小?!

老娘我虽然生理年龄十六岁半,但心理年龄可是已经二十二岁了,本姑娘我早就成年了!!!

我的脸­色­瞬间扭曲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想COS一把咆哮教主。

只可惜,我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啊,再说,面对着自家师兄,我也咆哮不出来啊。

深呼吸一口气,收起那无比哀怨的情绪,我扬起个大大的笑容,对他打趣道:“师兄,你就别在叹气了,我可听人说,叹气多了是会长皱纹地,到时候你可就不帅了……哎哎……别瞪我……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说我还小,有些事不懂,那你就教我啊,你师妹我这么聪明,一点就通,你随随便便指导一下,我不就明白了嘛。”

欧阳明日好笑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跟着笑道:“什么一点就通?我看你是一窍不通。”

“……喂喂……你是不是我师兄啊,出手这么重,还有啊,有你这么打击自己的师妹的嘛。”我不满的瞪他。

他也不恼,只是笑笑,说:“你叫上易山,我们出去一趟。”

刚回来就出去?

我疑惑了,细细的想了一下,我的眼睛猛地就亮了,“师兄,你说的出去,是要去找那只姓石的­色­狼算账吗?”

“嗯。”欧阳明日轻轻点头。

“好耶!师兄,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易山。”

我欢呼一声,就朝外跑去,心里则是在贼兮兮的笑:姓石的死­色­狼,这次你可跑不掉了,你最好别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哑下去。

“这个丫头……”

欧阳明日失笑摇头,漂亮的眸子里是点点宠溺的星光。

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添油加醋的在自家老娘身边告状的某只姓石的­色­狼,猛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在心里恶毒的咒骂道:丫的,肯定是那个给我下毒的丫头在背后偷偷骂我。

不得不说,石­色­狼童鞋啊,您真相了!

叫上易山,跟着师兄去了枫林山庄。

果不其然,那只该死的石­色­狼,是一点都不知道神马叫做收敛,嚣张依旧,嘴脏依旧,本来自家师兄是要取他的­性­命,可耐不过他爹的恳求,说什么他愿意一命换一命,他们石家几代单传,绝不能到他儿子这一代失传,师兄终于还是不忍心,只是出手废了那只死­色­狼的武功,而没有取他的­性­命,我则是趁机偷偷地给他下了哑药,让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个哑巴,对付他这种满嘴喷粪的死­色­狼我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他既没了武功,也不会再说话,我看他以后再怎么调戏良家­妇­女,满嘴恶言。

一回到客栈,掌柜的就上前告诉我们,欧阳盈盈和她的丫鬟小喜有事,已经先行离去了,我惊讶之余,看看一边淡定自若,好像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的自家师兄,无语凝噎,仰天长叹。

师兄大人啊,您老实在是……实在是……太聪明了!

在客栈又歇息了一日,我们才又启程向四方城走去。

期间,对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人是欧阳盈盈这件事,自家师兄和我都默契的没再提过。我是因为不想胡诌个原因骗他,但要照实说,我又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所以才没跟他说起,而自家师兄,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纠结和矛盾,不想让我为难,所以才没有问我的吧……

师兄他……向来就是那么聪明的啊!

赶了大概半天的路,我们就到了四方城城门口。

看着城门上那大大的“四方城”三个字,我的心里是复杂非常。

踏进了这个门,以往那些风平浪静、自由自在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我歪头看向一旁的自家师兄,只见他神情已不是往日的淡定冷峻而是隐隐带着几分激动和几分愤恨,眸子里更是有点点不明显的泪光闪动,却硬是又被他逼了回去,不肯让它流出眼眶。

见状,不用猜,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回忆起了边疆老头下山前跟他说的那段话,想到了他那对狠心的爹娘。

师兄啊,你这不管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唉……

我在心里叹口气,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见他抬眸望过来,才故意作出一脸期待和调皮,说:“师兄,我听人说啊,四方城内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我们快点进去吧。”

“是啊,爷,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们快点进城吧。”易山也跟着附和道。

我那点小心思,欧阳明日又怎会看不出来,轻握了下我的手示意他没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跟易山的话。

然后,易山推起轮椅向前走去,我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正走着呢,突然就跑出了两个人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嗯……

乃估计用不了多久,女神龙童鞋也可以出来凑凑热闹了。

有点地方不太顺,我小小的改了一下,亲们,可表说我伪更啊。

盈盈到访

房间内,

欧阳明日临窗而坐,看着窗外的景­色­。

只是那双漂亮透彻的眸子似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无甚聚焦,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他的人在这里,魂却是早已飞到了九天之外去了。

这人……又在发呆了。

我朝天翻个白眼,把刚沏好的茶和刚做好的几样糕点放在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把此刻还烫的烧手的茶水倒进去,在桌子上放好。

扭头一看,自家师兄还在发呆中,我眼珠一转,恶作剧的笑笑,就满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猛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双眼,凑近他耳边,带着几分愉悦压低了声音说:“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猜错……也有奖。”

“依依,别闹……”

欧阳明日带着点无奈的说道,然后,他伸出他骨节分明、漂亮白皙的手,把我的手从他的眼上拉了下来,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我。

“嗯……这也算你猜对了,奖你一块糕点吃。”

我走到他身后,推动轮椅走到桌边,拿起一块做成花朵形状,外面散满了芝麻的白­色­糕点,笑眯眯的递到了他面前。

欧阳明日伸手接过,看了一下,才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糕点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

我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的桌前坐下,向他解释说:“这个糕点呢,叫做紫薯山药糕,是我最近才突然想起来的一道糕点,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欧阳明日点点头,表示明白,拿起紫薯山药糕,尝了一口,然后毫不吝啬的对我夸赞道:“不错,依依,你的手艺又有进步。”

赞美的话是一般的普通人都喜欢听的,我自认为自己还没脱出这普通人的行列。

“那里、那里……”

我面上虽是谦虚了一番,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怀。

伸出指尖碰了碰茶杯,感觉里面的茶水没有那么烫了,待自家师兄的糕点的吃完,递给他一块手帕,让他把手擦­干­净,才把茶杯端起来递给了他。

他拿起茶杯,放在鼻尖处轻嗅了一下,略一挑眉,道:“茉莉花茶?”

“嗯。”

我点头,笑笑,又拿过一个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随之响起的是易山憨直的声音:“爷,小姐,盈盈公主和她的丫鬟小喜来了。”

她们来了。

我眼睛里的亮光闪了闪,嘴角忍不住浅浅的弯了弯。

那天,我们在城门口遇到的正是欧阳盈盈和小喜主仆两人,她们拦住我们,就是因为小喜认出了我们是救她们的人,带着她家公主道谢来了,当然了,这些固定的剧情,我是早就知道了的,而在我的刻意阻止下,硬是没让自家师兄说出那些损欧阳飞鹰的话,也因此保留了欧阳盈盈对他的好感。

然后,在自家师兄的默许放纵之下,一来二去的,他也渐渐对他这个天真活泼、直来直去的妹妹产生了好感,也就不再阻止我那“兄友妹恭”的培养计划。而我也和欧阳盈盈成了朋友,感情可以说比她跟自家师兄的感情还要好。

对于欧阳盈盈这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和欣赏的,她虽然有些小任­性­、脾气也有点坏,更喜欢时不时的摆摆她的公主架子,可她为人直率,心地善良,还特别重感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会当面说出来,不像有些女人一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成天喜欢玩那些小心机,就见不得她的朋友比她漂亮、比她好。

和她相处,很简单也很轻松,她的某些行为总是能让人忍俊不禁,逗人发笑,从这点上来说,她和我还是很像滴。

欧阳明日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定从容的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

易山恭敬地应了一声。

随后,门打开,欧阳盈盈就带着形影不离的小跟班——小喜丫鬟,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好在她还知道礼貌,先向欧阳明日跟我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眼睛就直冒绿光的盯着桌上的紫薯山药糕,半天都不眨一下眼。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我的额头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黑线。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问她一句:娃啊,难道你爹都不给你饭吃吗?每次来这儿,看到这些糕点,都活像个饿死鬼投胎的。

有时候,我都怀疑,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对我们有好感,来找我们玩的,而是打着光明正大的招牌,专门来蹭吃蹭喝的。

最后还是欧阳明日看不下去了,把糕点推到了她跟前,让她尽情的吃去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盈盈眼睛一亮,一ρi股坐到椅子上,乐呵呵的拿起糕点就吃了起来,吃着,她也没忘了站在她身后的苦命小喜,伸手拿了一块就递给了她,“小喜,给你。”

“谢谢公主。”

小喜上前一步,接过糕点,也喜滋滋的吃去了。

这两个吃货!

我朝天翻个白眼,又拿了两个杯子,给她们两个一人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递给了她们。

而自家师兄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盈盈开心的吃东西,眸子里有些许笑意流转。

不一会,那盘紫薯山药糕就被她们俩消灭­干­净,确切点说,是被盈盈那个大吃货一个人给消灭­干­净。

盈盈接过小喜递过去的手绢,一边擦嘴,一边感叹道:“依依,你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做的糕点不仅好看而且还很好吃,哪儿像皇宫里的那些只知道领薪俸,却不知道­干­活的厨子,每次做的都是那些东西,就只有那些花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吃的人腻都快腻死了。”

“是啊,是啊,依依小姐,你做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小喜也忙不迭的跟着点头附和。

我则是在心里想道。

不知道,那些个百里挑一、厨艺都是超一流的御厨们,听到这俩小妞的话,会不会直接拎把菜刀跑过来,把她们俩给人道解决了。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你也该说说,你来找我跟师兄有什么事了吧?”我看向盈盈,开口问她。

“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盈盈一拍自己的脑袋,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夸张却不惹人厌,反倒让人觉的十分可爱的连比划带说的道:“我听人说霓裳店新出了几种样式的衣服,很好看,很好看……如意斋也新到了几种漂亮的首饰,所以,就来找你,想带你去看看。”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心动。

没有那个女孩子是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的。

自来了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在山上待着,衣服什么的都是我说个大概要求让易山下山顺道买的,下山以后,也因为各种原因,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转过。

现下,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自是想去的,可是看看一旁的自家师兄,我又有些犹豫。

我要是就这么出去玩了,师兄他不就一个人,没人陪了嘛。

纠结来纠结去,纠结的我都想找跟面条上吊了。

上帝啊,您老是不是就特喜欢整我,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就是做选择题,偏偏经常给我弄出这些可恶的选择题。你不知道想问题很费脑细胞、纠结来纠结去很容易老的啊!

欧阳明日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笑着开口道:“依依,你就陪盈盈公主出去玩玩吧,顺道,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帮你师兄我买一套回来。”

“……嗯。”

我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拉着欧阳盈盈,带着小喜走了出去,跟守在门外的易山说了我要出去的事,又让他好好照顾好自家师兄,才和她们一起去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

这章可能写的有点不怎么滴。

最近卡文卡的有点太严重,这一章已经删删改改了好几次了,也才导致了这么晚才更新。

烦啊……

小小的修改了一下,然后,偶临时决定,下章再跳出个原剧中的主要人物来。

从天而降的洗脚水

霓裳店和如意斋,我们先去了霓裳店。

原因无他,只因为霓裳店离客栈比较近了那么一丢丢。

一路上,盈盈和小喜一直在说,霓裳店有多么多么有名,里面的衣服有多么多么漂亮,有多么多么受大家的欢迎,使得我对霓裳店的衣服产生了十足的兴趣和希冀,也导致我在真正看到里面的衣服时,不免有些失望。

那些衣服不是不漂亮,只是漂亮的太过俗气,一点点的特­色­都没有,特别是在我这个在现代见过各式各样华美­精­致的古装的人看来,更是普通的可以,而且那有些衣服颜­色­搭配的……说好听那叫太过鲜艳,说难听的就整个一涂­色­板,啥颜­色­都往上面倒,样式吧,还算挺多的,只是偏偏没我喜欢的看上去比较轻灵、飘逸、摇曳的那些。

稍稍想了一下,我­干­脆就决定,自己出衣服图,让他们帮我做出来。

老娘我好歹也学了三年的画,设计衣服图纸可能不行,可是依葫芦画瓢,画出几张漂漂亮亮的衣服图,还是没虾米问题滴!

反正,这里是古代,又没有人会告我侵权。

也好在,他们店里本来就有订做衣服这项服务,不用费我什么口舌就搞定了,期间,唯一的意外,就是盈盈那厮了,她听见我要自己画衣服图,也不管我画出来的衣服是否好看,硬是要我也帮她画两张,还说神马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搞的我是十分的无语。

出了霓裳店,我们就去了如意斋。

虽说,霓裳店的衣服有点太差强人意,但如意斋的首饰珠宝却是十分的­精­致和漂亮,不论做工,还是样式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得我是十分的开心,买的也是十分的开心。

最后,盈盈和我都各自买了自己喜欢的几样首饰,当然了,自家师兄呢,我是不会把他忘了滴!

出了如意斋,按北京时间来算呢,已是下午两三点钟了。

本来呢,我们一直在逛着,也没感觉有多饿,这一消停下来,肚子大哥和肠胃大哥就严重的抗议起来了,逼迫的我们不得不找个吃饭的地,安抚一下他们。

也许吧,老天觉得吧,我们这一天过的太平平淡淡了,实在是不符合他那特殊的胃口,他老人家觉得吧,年轻人吧,就该多受点刺激,多锻炼一下心理承受能力,所以他就特意在人潮拥挤,特别是盈盈、小喜和我我们三个在的大街上,安排了一匹发狂、乱跑的马。

神马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以前,可能我回答不了,但现在,我可以,十分明确,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们: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离饭店只有那一步之遥,你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它。

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力量十分强大滴!特别是在危难的时候。

被无辜的卷入其中,当成夹心饼­干­一样狼狈的被他们挤来挤去,就是挤不出去的我们三个人,就是这句话十分好的证明。

本来呢,只要我一把超强版迷魂药撒下去,绝对能迷晕周围一圈人,也绝对没有人再敢靠近我三尺之内,可惜的是,当时我被挤懵了,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装着N种能把人弄的再也不敢靠近自己的药,直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奋斗了良久,终于极其狼狈的奋斗到安全地带的时候,我才想了起来,悔的我是自己都想把自己拉去人道解决了。

把盈盈和小喜这两个不会武功的菜鸟,在安全地带安置好,嘱咐好那两个喜欢看热闹的小妞别乱跑出去,老老实实的在哪儿呆着,我就用轻功飞向了那匹还在无比欢快的玩着追人游戏,又白又肥又大的死马,也就是害的我们三个被当成夹心饼­干­一样挤来挤去的罪魁祸首。

飞到它头顶上方,我二话不说,(某糖:某依啊,你别忘了那是一匹马啊……一匹马!就算你说,它也是听不懂滴!)一挥袖子,就把超强的迷魂药朝它撒了过去,因为怕一包迷不倒它,我直接就把身上所有的迷魂药哗啦啦一下子就全撒了出去,然后飞身回了盈盈和小喜的身边。

霎时间,地面上升起了阵阵飘渺朦胧的红雾,笼罩住了那匹白马和周围的众人,伴随着这阵红雾的是众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那匹马凄惨的叫声。

盈盈目瞪口呆了。

小喜傻眼了。

我一头雾水了,嘴里很小声,很小声的喃喃自语道:“我的迷魂药明明是白­色­的,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最后,还是有着十分强大力量的人民群众给了我答案。

群众甲:“咳咳……这什么东西啊……咳咳……呛死人了……”

群众乙:“就是啊……咳咳……我眼泪……咳咳……都被呛出来了……”

群众丙:“……­操­……咳咳……是那个混蛋撒的辣椒面……咳咳……呛死老子了……咳咳……别让老子逮住他……咳咳……我一定要把他&%#%*&%……”

闻言,我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一脸懊悔的道:“糟了……一定是我早上刚睡醒时,迷迷糊糊的把整人的辣椒面当成了迷魂药装到了身上……这马被辣椒面迷了眼睛,一定会变得更加的暴躁的……”

说着,我有些着急的看向那匹白马的所在地,只见那红雾已经逐渐散去,而那匹马则是前蹄高扬,大声的嘶鸣着,没头没脑的朝前方横冲直撞的泪奔了,那些人们忙不迭的东躲西藏给那匹马让路,才避免了被它一头撞死的惨剧。

眨眼间,那匹白马就已快跑出我的视线。

“盈盈,小喜,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去追那匹马,免得让它伤了更多的人”

朝她俩说完这句话,我就运起轻功飞了出去,朝那匹白马追了过去。

“依依……”

盈盈一脸着急的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却晚了一步,只能朝我的背影大声喊道:“依依,你小心点啊。”

那匹马也不知道是本来就很能跑,还是被我的辣椒面刺激到了,跑得那叫一个快,我追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硬是也没追上。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我暂时停了下来,一手支着腰,一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并开口骂道:“该……该死的马……姑­奶­­奶­我就……就不相信了,我会追不上你……”

“我的女儿啊……”

正歇着呢,我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妇­女叫声,抬头一看,就只见那匹该死的白马正飞速的在街道上奔跑着,而在它奔跑的正前方,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愣愣的站在街道中央。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捡起一颗石头,用足了自己那点微薄的内力朝那匹马的马头扔了过去。

我一出手,结果,自然是十分的成功。

“嘶……”

那匹白马嘶鸣一声,调转方向朝另一边飞驰而去,而另一边同样也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身材十分清瘦,穿着白袍疑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

我的心刚从嗓子眼里落下了一半,就立马又提了起来。

刚刚扔出石头那一下,已经用足了我全部的力气,此刻,对于那个可怜无辜的书生,我是完全的无能无力了。

眼看着那匹白马的前蹄高高扬起,而那个书生就要被踩成一滩­肉­泥,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倒抽气的声音,我也拿手捂住了脸,不忍再看下去。

本来以为会有悲惨的叫声传出,可等了良久,也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我疑惑的把手指打开了一点缝,小心的朝事故现场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我整个人就彻底的愣在了那里。

只见,那位我以为事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那位童鞋,正用着上上乘的轻功,以十分优美的姿势飞在半空中,而那匹马已经乖乖的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被人打昏了,还是直接打死了。

我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位书生童鞋长的十分的好看,他五官偏于­阴­柔,身材修长,气质出众,看上去比大多的女子都还要漂亮,只是那眉宇间的丝丝邪气和狠辣,却是让人不敢对他轻视半分。

此刻,他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拿着打开的折扇置于胸前,嘴角带着一抹掺着些许邪气的笑容,衬得他原本就出众的面容更加的魅惑邪气,在空中优美的旋转着落向地面,期间白­色­衣诀飘飞,青丝随风飘扬,再加上他那潇洒飘逸的动作,真真是美的让人不敢逼视,如果此时,空中再飘点花瓣,就真的是天仙下凡的场面了。

看着他,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个人……绝对是个麻烦!还是非常大的大麻烦!

我这边厢,想着绝对要离他远远地。

他那边厢,就已经落到了一栋二层的客栈前,嘴角噙着邪气的笑容,摇着他那把黑­色­的扇子摆pose,耍酷,勾引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美眉们。

不知是谁引了个头,叫着“好”开始鼓掌,之后,众人就一起鼓起了掌,掌声真可以说是响彻云霄啊。

然后……突然的……一盆洗脚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把他从头淋到了尾。

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脸­色­开始越变越难看,越变越黑。

众人的掌声也硬生生的止住了,相顾无言。

“噗……呵呵……”

我则是一个忍不住,就用手捂着嘴小声的笑了出来。

人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是躲得过白马,躲不过那从天而降的那盆洗脚水!

笑了一会,我突然想到那个人间接来算,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这么惨,自己再这么笑下去,未免有点太不厚道了,这样想着,我就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

“咳咳……”

­干­咳两声,我强忍住笑意,上前走到他的身边,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了他,“诺……自己擦擦吧。”

“谢谢姑娘……”

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接过我的手帕,有礼貌的向我道过谢,就从我身边径直的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十分好听的,不是十分的低沉有磁­性­,而是偏于柔和,让人听着感觉十分的舒服。

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隐约嗅到了一丝浅浅的香气,一时之间,我是惊讶非常。

他个大男人怎么也喜欢用这些香料神马的?他不会是有神马神马不正常的……

“姑娘……”

我正胡思乱想着关于那位书生童鞋的事呢,突然就听见了他的声音,不禁被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说:“啊?”

“看在你这个手帕的份上,在下奉劝你一句,笑,也是要分时间,分人的。”说完这句话,他就抬脚离开,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笑,也是要分时间,分人的?他什么意思啊?”

我脑袋上顿时冒出了n个问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很快的,我就明白了他那句话到底是神马意思了,虽然我自己很不想明白。此时,恰好我的肚子老兄,向我发出了最后的通告,也正好面前就有一家客栈,我也就没再继续想下去,而是跑进去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小二的速度是十分滴快,东西很快就上来了,看起来也是一副很好吃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觉得很困,很困,很困……强打起­精­神,吃了几口饭菜,就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深夜,“姑娘,姑娘,你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客栈的小二一边叫着我,一边轻轻的推着我的肩膀。

“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桌子上把头抬起来,用手揉着眼睛,然后,在看到天都已经黑透了的时候,我整个人猛地就彻底清醒了,扯着小二急急的问道:“小二,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二回答道:“姑娘,现在已经子时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子时?”

我惊呼出声,来到古代这两年,我已经摸清了它们的时辰计算,子时,也就是北京时间半夜11点到凌晨1点。

“糟了,已经这么晚了,师兄一定会担心的。小二,这是我的饭钱,不用找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我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小二喜滋滋的收起银子,在我的背后用他的大嗓门叫道:“谢谢姑娘,姑娘慢走。”

也好在,这次我平常十次有九次都会迷路的特­性­,终于没有发挥出来,顺顺利利的找对了路,用轻功迅速的回到了自己住的那家客栈。

我刚一进客栈门,盈盈那个本来应该在皇宫里的小妞,猛地就扑了上来。

“依依,你跑那里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急死我了。”盈盈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声音中带着点哽咽,漂亮的眼睛里更是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安啦,安啦,我这不是没事嘛。”

我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抚她,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家师兄和易山,就开口向她问道:“盈盈,我师兄和易山呢?”

盈盈抽抽鼻子,说道:“你去追那匹马以后,我不太放心,就和小喜一起来找了赛华佗和易山,赛华佗说,让我留在客栈里,以防你突然回来,然后他和易山就……”

正说着呢,她就一脸讶异的看向了门口,并用手指着门口处。道:“……赛华佗……”

闻言,我连忙扭头看去。

门口外,那个端坐在轮椅上的绝世佳公子不是自家师兄,还会是谁?

看到了他,我终于松了口气,眼前却是突然一黑,我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发闷,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子一软,就往地上栽去。

“依依……”

“依依……”

“小姐……”

三声惊呼声几乎在同时传出。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是自家师兄那满含焦急,更加惨白的俊脸,伸手抚上他那如玉的脸庞,我强忍着那难受的感觉,向他轻轻笑道:“师兄,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我就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亲们,能猜出来那位书生童鞋是谁不?

昨天,某糖这里停电了,所以没法更,所以某糖失约了,表好意思啊!

所以今天,这一章就特意多写了点,当做补偿。

表过,因为写的急了点,可能有点不咋地,还请见啦ingOO~

一箭三雕

黑夜渐渐散去,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

被解了毒后,睡了一夜的我,也终于是醒了过来。

“醒了?”

清越好听带着独属于他的语调的男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自家师兄。

“嗯,醒了……”

我点点头,揉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因为是刚刚醒来,我的声音中带了浓浓的鼻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晰,却多了几分娇憨可爱,也总算是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说话该有的调调了。

待看到近在咫尺的自家师兄,虽俊逸依旧却带着几丝疲惫的脸孔,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布满的血丝,和眼睛下方那淡淡的黑眼圈,那愧疚是一波一波波涛汹涌般从心里涌了上来,差点没把我直接淹死。

很明显,他肯定是一晚上都守在我的床边,一直都没有睡觉。

我充满了歉意的看着他,十分抱歉的说道:“师兄,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欧阳明日故意板着一张脸道:“知道错了,行事就不要再那么莽撞,下次再那么轻易的就被人毒倒,就不要说你是天下第一名医的徒弟和我的师妹,我们丢不起那人。”

要是往常,自家师兄这么说,我一定是早就瞪回去了,可谁让现在咱理亏呢!

我悻悻然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嘻嘻哈哈的打趣道:“正所谓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的嘛,我哪儿想得到他个大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就因为被人淋了盆洗脚水,我忍不住笑了几下,他就下狠手了,早知道,他对我下了毒,当时我就应该朝天哈哈大笑,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大笑,气死那丫的……”

闻言,他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笑的是十分温柔的说道:“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在那人被你气死之前,你就先被他毒的死死的了。”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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