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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出游1

我边走边在心底想不对劲的事:第一,为什么我会有遗忘的感觉;第二,为什么昨晚我和黑票谁在外面没人叫我们进帐篷睡?

出游6

我非常肯定有什么事我忘记了,而且一定很重要。带着这些疑问,我努力在最前面走着。现在我不相信任何人了,黑票紧跟在我的身后,其次是āv和曾今,红票锦上走在最后。

我突然想起,民间有个传说,说是哪一家没满16岁的孩子夭折了一般是不立碑的而且不能葬进自家的祖坟山,农村的一个庄子的人就会从祖辈开始固定一个山洼埋孩子的尸体。昨晚的那些尸骸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没有成年的,很可能这个地方就是附近村庄的扔孩子尸体的地方。一般,他们埋孩子的时候不会深埋,这也是那些尸骸能够爬出地面的原因之一。

听老一辈的人讲,没成年的孩子,死后会有怨气的,得把它们扔得远远的,否则他们一旦找到了家,就会影响家里的下一辈。会把家里的其他孩子带走。

这个地方看来有些历史了,遍地的盖房子的痕迹,估计是施工的过程中出了事所以急匆匆的撤了。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低的地方盖房子。我能活到现在除了不管闲事的原因之外,还因为我善于回顾善于分析。

走了半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走到这个凹地的另一边,前面就豁然开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鄱阳湖,庐山脚下,波光凌凌,不看身后就单单看前面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前有水,后有山,山势缓和的趋向湖边。虽然不是什么龙脉啊,贵在是背靠主山,山环水绕。主山来龙深远,气贯隆盛,左右要有山脉环护,左右前后另有砂山护卫,这样才能藏风养气。前面要有水相绕,水不急,天门开,地户闭。这样能得水存气。总结一下就是有山有水。可能原来人们选择这里的时候是想孩子得到超生,但是没想到,后面一些自然或者非自然的原因,这块地凹了下去,破坏了格局,成了水洼底。

眼见这天就要黑了,再往前走就是湖,只能沿着两边走。我自顾自选择朝着右边走,右边为尊,运气一般比较好,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反正这是我无数次亲身实践的总结。

“果子姐,你咋知道怎么走啊?”曾今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我没有理他倒是黑票回头吼了一句:“闭嘴,跟着走。”

当场曾今就要翻脸嚷嚷着要和黑票­干­架,好在āv被拉着。我听见身后一片嘈杂,更加快了脚步。

黑票跟着加快了脚步,看来这个不大的孩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没有听到红票和锦上的抱怨,我是很心疼那个女孩,但是她身上发生的事太古怪了。

我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连晚饭都是边走边解决,只有不停的动才能有希望摆脱这一切。

当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的时候,月亮再次升起了。我从背包中掏出了手电筒,在前方照着路。

“你别别过来?”又是曾今的惨叫。

黑票猛的拉住了我,我刚想甩开他继续走,没想到他人瘦力气不小,我竟然甩不开。

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曾今被吓得跌坐在地上,āv好不了多少,虽然能够站住,但是看得出来腿肚子在打哆嗦,红票虽然想上前,但是感觉无从下手。锦上又回复到昨晚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是醒着的,她看到自己身体残破的样子,不停的尖叫。刺耳的尖叫在这种环境中就像厉鬼在嚎哭一样。我没听过厉鬼哭过,想象中应该是这样子的。

“帮个忙吧。”黑票低着头,声音颤抖着。我的衣角被他紧紧的攥在他手里。

“你为什么不帮?”我反问。

“我没办法,真的。”

“红票,上去『摸』下锦上有没有脉搏。”我心里默念冷静冷静。

“有”红票像是突然松了口气。

我挤过去到了锦上身边,抱着她,不忍心看她的前面开膛破肚的样子,把她压向自己怀里,用手在她背部顺着气说:“冷静冷静,你活着,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不要叫了。”

慢慢的锦上安静了下来,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看着我说:“真的?”

“真的,算了,我想这件事不解决好,谁都走不了。”我换了口气『揉』了一下自己被锦上尖叫震得生疼的耳朵,对旁边的人说:“我们来事情的经过。我先来,第一,我有一种忘了很重要事情的感觉;第二昨晚我睡在外面,为什么没人叫我回帐篷睡;第三,为什么锦上还活着。对不起锦上我只是说事实。”当我说为什么锦上还活着的时候,怀里娇小的女孩子,战栗起来。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而且昨晚我也睡在外面。”

“我们也是,我和āv商量过这个事了。”曾今恢复了正常。

剩下的就红票没表态,我们都把眼睛看向他,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有疑点,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搞清楚,我们大家忘记了什么?

“我记得锦上有记日记的习惯。”黑票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日记在哪?”我连忙问道。

“不记得了,可能是昨晚人在帐篷里了。”红票抢着回答,说完还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黑票。

这里面到处都有『­奸­』*情的味道,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日记这条线断了毕竟没谁有这勇气天黑还回去拿那还是现实一点大家集体回忆一下。

“那我们把整个的包括我们决定出游的过程都捋一遍。”我提议的当然我先说:“我们一共几人出?”

āv首先回答,这次活动是他策划的当然他最清楚:“我,果子姐,红票,锦上,曾今,黑票。”

“曾今你再说一遍。”我叫曾今再说一遍。

“和āv一样啊,我,āv,你,红票,锦上,黑票。”

“黑票,你说。”

“我,果子姐,曾今,红票,锦上,āv,大拖鞋。”

“大拖鞋?”我失声惊叫到,“你怎么会说大拖鞋?”

“我把大家的网民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我不太会与人交往,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所以写下来,你们看。”说完黑票伸出了手臂。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大拖鞋。

“你怎么不早说?”āv非常激动。

“和你们见面后,我没有机会叫你们的名字就没看了。”黑票有些委屈。

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

出游7

遍体生寒。如果我是说如果黑票说的是真的,我们大家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但是也不排除是黑票自己杜撰的,虽然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你们对大拖鞋有什么认识。”我征求大家的意见。虽然我们彻底忘记了他参加这个活动,但是还记得他这个人,是群里闲聊的人之一。

“比较的痞气,典型的90后。”āv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他蛮聊得来的。”曾今也跟在后面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同样的90后,共同语言肯定很多。

其实我们对大拖鞋的大致印象都差不多,开朗活泼,学生,男『­性­』。其他的就没有大致印象了。

“听着,现在我们要出去才能安全,才能解决锦上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如果是幻觉那么我们大家就都要醒来,如果不是幻觉那就要想办法出去。再说锦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脉搏,我感觉幻觉的可能『­性­』要大点。”我自顾自的分析,“要从幻觉中醒来,必须是施术这叫我们醒或者就是受到巨大的外界刺激。”

“我同意果子姐的说法。”黑票积极的表明了立场。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我怀里的锦上妹妹仰起头问我。我把眼睛果断的看向别处说:“只有一个可能,可以尝试,你们谁有比较受刺激的过去,我的意思是说打击很大的过去。”

说完看向这群暂时的队友,他们一个个躲避着我的眼神,就连锦上都低下头。

“我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再催眠你们其中的一个,因为人要从催眠中醒来就得被记忆中的巨大深刻的恐惧或者快乐或者焦躁所支配。这样才能和他的现在的幻觉产生冲撞,从而清醒。但是这个人必须有感情受创的过去。”我觉得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一点。

显然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单纯,没办法,只要继续用语言诱导,对他们进行心里暗示:“谁都想出去,只有你们才能自己救自己,我不能给自己催眠,否则失败了一次,那就更没希望了。只有你们当中有人清醒了才能把我们其他人叫醒。红票你说呢?”我把希望寄托在红票身上,毕竟从这两天他护着锦上来看,肯定舍不得锦上死去。

“我来吧。”没想到是黑票。

“好吧。”没有过多的废话,让红票接替我抱着锦上,坐到了黑票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我意示黑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非常困,非常想睡觉。”对面的黑票起先有点惊讶,很快的就安静下来跟着我说道:“我很困,我想睡觉。”

“当我打了个响指之后你就睡着了。”说罢打了个响指。

黑票猛的闭上眼睛垂下了头——被催眠了。

以前我上催眠课就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这方面也要有悟『­性­』的。我的眼睛颜『­色­』接近红『­色­』,但这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人的眼睛如果有『­色­』素的话就是有颜『­色­』的,随着『­色­』素的多少有人是黑『­色­』有人是褐『­色­』。而我因为眼睛几乎没有『­色­』素,所以眼底的『毛』细血管是红『­色­』的就透了出来。平时都是带隐形眼睛,今天为了让黑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眼睛上面更快的进入状态摘掉了隐形眼镜。

“黑票,我问你,你最害怕的人是谁啊。”语气注意要轻缓否则很容易打扰被催眠者。

黑票脸上的神经不停的抽搐,像是羊癫疯发作,好半天才回答:“爸爸。”

“为什么啊,你爸爸有对你做过什么事吗?”

可能我问道了点子上黑票显得非常激动,全身都在微微的震动,看样子有成效了。我心里默念着醒来醒来。突然脖子上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身体好像被放进时空隧道一样四周像电视机录像带不停的倒带:从我为黑票催眠到昨夜的恐怖事件,到碰见九江学院的学生到借住农人的民房最后停住了,隧道有了出口而我也迎来了清醒。

一睁开了眼睛,看见完好的锦上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还在滴血。我倒在床边的地上,胸前已被自己的血『液』染红,脖子上的热流提醒着我刚才锦上的确在我脖子上拉了一刀。

锦上见我还能醒来,手起刀落就扑上来要补上一刀,我侧身顺势一滚躲开了,但是额头撞上了桌脚,疼得要命,不过现在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送命。飞快的站起身来,抄起了旁边的长凳子,迎上又作势劈过来的锦上一板凳砸了下去。丫的,还搞不定她,被我砸晕了。

我靠在桌边,剧烈的喘气,胸腔响得和风箱一样。头发晕,看来流血有点多,找了点云南白『药』敷上了,还好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脖子没有伤到颈动脉否则早死了,可能是锦上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否则伤口在深一点我小命也完了,也不会有机会把锦上绑在床脚。

做完这一切,我才能够收拾,那群还在深度催眠中的人。其实我心里万幸,还好是被催眠了。否则如果是灵异事件还真就是入了因果。

出游8

农家的客厅,男生们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感觉是睡着了。知道内情的我,能够感觉他们此时的幻境中多么的无助。

但是我受这么多苦他们也不能轻松,反正他们醒来要外力刺激,我也不客气,抡起手掌,抡圆了挨个给了结结实实两巴掌。这一番功夫下来,我也头晕眼花,手掌生疼。费了半天,把人挨个抡了一遍,靠在墙根下大口喘气。那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起来了。一睁开眼睛就互相庆贺了起来。

“谁把咱们弄醒的啊,哎呦,脸疼啊。”曾今捂着脸抱怨说。

“能醒就不错了,抱怨什么啊,不过这脸还真疼啊。”āv一醒听见曾今抱怨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弹蹦。

“哎呦。”曾今捂着脑袋一边去郁闷了。看样子很怕āv。

这群人,只有黑票有点良心,看见我坐在墙角,慢慢『摸』过来蹲在我身边说:“姐够狠的,我这张脸没被毁吧。”小屁孩经过这次事件后话也多了,我不确定是不是吓出『毛』病了。

红票对锦上到是关心的紧上来就问我:“锦上呢?”

真是没一点良心,没看见我血染胸襟了吗?“在房间,被我绑着,不过你千万别松开,瞧见没?”我指了指自己的衣领,“锦上­干­的。”

“什么?”āv和曾今同时喊了出声。

这两个人倒成了双胞胎了,同腔一气。

我不得不耐着『­性­』子把我醒了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旁边的三位听众不知不觉的围着我暗暗称奇。

等我讲完,红票从房里出来说:“锦上醒了。”

那表情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没办法我扶着墙站起身,身型有点摇晃,黑票忙狗腿的扶住我说:“姐,小弟扶着,你老慢慢走。”那小样真是太监的一塌糊涂。

“摆架。”或许是刚刚劫后余生,我也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情。

领着三人一进房就看见锦上悠悠的转醒,看着我的眼神那个幽怨啊,没法说了。红票在旁边守着似乎我不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就把我剁了。咱也不能认怂不是,吩咐曾今给我搬了张凳子,左黑票右āv摆好造型才开口:“锦上,为什么你要催眠我们啊?”

“催眠你们?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不是也被催眠了吗?”锦上满脸的血污肯定是被我刚才那一下砸的,不过头上被包了起来,想也不用就知道是谁­干­的。

“你别急着否认,听我说,你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也只早醒一点。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黑票被催眠没有人注意你的消失,当然有人可能注意到了。”我看了一下红票继续说到:“可能我在帮黑票催眠的时候触动了你的禁止让你醒了过来。能让我们全部都被催眠的人只有和我们接触的人。本来我以为是大拖鞋,就是我们忘记的人,但是我们是从各自不同的地方出发来到庐山脚下,那么就不可能是在我们见面前各自被催眠的,一定是在见面之后才被催眠。我们见面的时候站在不同的方向上不可能被同时群体催眠。而且催眠的话需要我们都集中­精­力,那就只有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可能是大拖鞋给我们催眠的,毕竟黑票的手臂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我们7个人的网名。那就证明着大拖鞋的的确确的出现过。那为什么我们现在醒来没看见他呢,不存在啊。而且他要对付我们的话趁我们没醒来的时候不是更好吗?你说呢锦上。”说完我紧盯着锦上,不想错过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真会猜测。”锦上嗤笑了一声。红票也脸『­色­』不好。

“那好,我就问为什么袭击我?”没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嘴说起谎话来也是毫不犹豫,我有点气愤了。

“袭击?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把我绑在这里袭击我吧。”

无语了,这种人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言语交谈了,再说我绝对绝对不喜欢和人强辩。

站起身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红票自动自发的去解绑住锦上的绳子。其他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相信谁。果然好人做不得,好在天已经朦朦亮了,我背起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出门前还开了个玩笑抱拳说:“青山还在,绿水长流。”

一个人来,一个人回,短短一天好像过了一年,突然想回到自己家里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路过,昨天下午见到小孩子身影的地方,多了两个成年人,他们朝我招手。那两个成年人分明是接待我们的农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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