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问它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河东狮吼。
“姐,那个狐狸精在你那吧?”
“在啊。”锦上的声音太大了,狐狸精同志缩了一下脖子。
“别让她跑了,姐把她抽筋剥皮算了,红票差点就废了。你等着,我这就赶过去……”
狐狸精4
“喂喂喂喂?”我还没发表意见,电话就挂了。
挂了电话,看着狐狸精无语啊,最后做出了决定朝黑票招了一下手:“把她松了。”
“为什么要我,她是女的吧?”黑票不愿意。
“嗯,是女的,但确切的说是母的,你娃每天调戏一楼刘『奶』『奶』家的小吉娃娃,那也是个母的,我说双鱼同志啊,你不能搞种族歧视啊……”
一番话把黑票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去撕透明胶带。那手就像触碰传染病人一样——节奏跳跃。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把头转了过去,太惨了,都是『毛』啊,带着血丝啊,等惨叫结束后,回过头一看,身上全部都是一条条的光秃的带子,就像只剪坏了『毛』的富贵狗。
“砰”的一声,门被一只脚蹬开了,我看着面前化身为恐龙女的锦上,抓着狐狸精的头发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啊。那个风姿绰约啊,那个狂风暴雨啊,一点也没看出来受过良好的教育。还是黑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虐待动物。
这句话还真管用,锦上不闹了,不过看样子很震惊。我知道她现在想什么:狐狸精=动物,红票和狐狸精xxoo=红票和动物xx00=兽、交?
太惊悚了,我自己也吓到了,把锦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你一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青年怎么和它一般见识?”
看着锦上不以为意,我接着说:“你说你被狗咬了一口,你会咬它一口吗?”
“不会,那你呢?”锦上反问我。
“……当然不会啦……”我心里没说出来睚眦必报,我当然会咬回来,顺带还得撕下一块狗肉。
“那不杀它,你准备怎么办?”这丫头冷静下来思维条理就会很清楚。
“放生吧。”我略微想了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放了它,再找子明哥哥的麻烦怎么办?”锦上坚决不同意。
“不会的吧,它受到了教训啊,再说这次也是为了报恩。”说着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是啊,所有的话都是狐狸精说的,我们谁都不能肯定它说的就是真的,再说了这座城市的罪恶,相信游走在街头,黑夜的它比我们更清楚。这让我猛然记起来那个啃食婴儿的恶狗,是的,让自己接近人最快得方法就是食人,这只狐狸精如果说的是假话的话,那么久太善于心机了,太像人了,那么它那张嘴下到底吃了多少人?想完这些我看向狐狸精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狠毒了。
感觉到了我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狐狸精垂下了自己的头。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简单差点就放了它?它丫又不知不觉中『迷』『惑』了我。真是放松不得。但是是什么『迷』『惑』了我呢。我一直没有看它的眼睛,那就只有一样气味。就是这种狐臭味。它引导了我的情绪。想通了,心里就升起了杀机,我这人,除了人,对任何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怜悯。
拿着菜刀就要把它剁了,但是就当刀要触碰它的脖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危险,非常危险的感觉,客厅里就黑票,锦上,我还有这只动物,那么危险来自哪里呢?我一向对于直觉非常的相信。心里剧烈的起伏,一切都不对,不对都不对。
我家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没,我记起来房间里的床头柜里,有一把救了我的****,那把血迹斑斑的****。
“怎么还不动手啊?”锦上在旁边催促道。
“是啊,姐,快点动手啊。”黑票也在催我。
没管他们两个,冲到房间,拉开床头柜,没有,什么都没有,里面空空如也,在哪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忘记的。
我到底在哪?外面客厅的灯光也如同秋霜般的寒冷,到底发生了什么?茶几上的菜刀?哈密瓜是前两天买的没有理由还在茶几上,狐狸精已经松绑了为什么会傻兮兮的等在那里等我砍?
客厅的两人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杀死一个人型生物。一切都不正常,慢慢的后退到窗边,望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姐,你干嘛呢,快点啊。”
锦上甜美的嗓音,突然变得很腻味,浓厚的鼻音,为什么刚才没有注意,这根本就不是锦上的声音。现在撞客我不怕,我怕的是碰见不明物体。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这时黑票进来了,我很害怕,他一进来就抓着我的手臂,捂着我的嘴巴,我拼命的厮打,手脚『乱』踢,胡『乱』拍打。
“姐,我真的是黑票,别叫。”耳边被呼出的热气吹得通红。但是我不信,依旧拼命的挣扎,直到咬破黑票的手掌,他吃痛放开我,看见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我的****。双手颤抖的『摸』向****,不知道『摸』上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亦或是没有反应。
终于周围的景象开始褪变,我和黑票站在24楼红票的办公室的玻璃墙前,里面的百叶没有拉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景象。锦上就倒在办公室的门口。透过玻璃墙,看见红票无力的躺在椅子上,全身整洁。刚才我要砍的人是锦上。
心里庆幸还好没下手,否则现在就是杀人犯,空中四面八方传来尖锐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不见,一下瘫软在地上。黑票进去分别查看了另外两个人,还好都活着。
真是厉害啊,狐狸的幻想。有得必有失,它们比人类,懂得利用自身的能力,但是它们只有在非常凑巧的情况下才会开智。
我坐在红票的办公室里抽着烟等着锦上和红票醒过来。黑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架桥,这个时间,下半夜了,桥上的车灯还连成一片,堵车,自己堵车心烦,看着别人堵车爽。
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用香烟来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颤抖的手臂也在烟叶的麻痹作用下,恢复了正常。尼古丁可以放缓神经,抽离思维。
锦上首先转醒了,看见自己倒在门口,很奇怪,我和黑票自然没有那么好心把她搬到沙发上。红票接着锦上醒了,看见我们就只惊讶了一下子,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要从口袋里掏烟,结果没找到。废话能找到吗?我这烟就是在他身上『摸』出来的。
看他可怜,把剩下的扔给了他一根,打火机,点燃了,他凑着点燃了。把打火机熄灭。
“你们看到了?”红票缓缓吐了烟圈说。
“没看全,就是体会了一把。”狠狠的吸了口,烧了半根,“你怎么惹上这东西的?”
“一言难尽啊。”
“前段时间去哪了,锦上带着我们去湘西凤凰找你。”我据实以告,不想红票说些无意义的事。
“我知道,是我叫玉佩小姐带着你们去的。”红票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我看了一眼锦上,她躲避了一下我的目光。
“为了引开你们。”
“为什么?”
“有些事情,是为了你们好。真的,不知道比知道幸福。”红票说的很含蓄。
“这里有监视器?”我试探下。
“……”回答我的是沉默。
“到我家去?”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他不回答那就是我家都被监视,我去秦始皇地宫前,和红票有过约定,我去,他帮我搞定监视的人。看来没有办成。
“别想了,还是你运气好,如果不是你来了,可能今晚我就交代在这了。”红票吸完一根烟,和我开玩笑说。
“你接下来怎么办?”因为他救过我一次,所以,理当对他不同一点。
“不知道,要不搬你家去?”他的回答太无耻了。
“滚,我家住不下。对了,你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什么时候给?”上次去秦始皇地宫说好了的价钱。
“说真的,这几天还真得在你那躲躲。”
“你没有问题,但是锦上这副样子,晚上怕被吓着。”我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锦上,骨头又见骨头。
“得加钱。”黑票终于参与了我们的对话。
于是在我那一室一厅的租住房里的客厅多了两个人,我是屋主当然得住房间。他们住客厅,鬼才管有地方睡没。
黑票趁我刷牙的机会溜进来跟我说:“姐,咱多赚的2万块里面抽点钱给我买张单人床吧,沙发睡得不舒服。”
我强烈鄙视了他这种铺张浪费的资产阶级享乐风,说那些钱都是我的养老钱。果断的拒绝了一个人后,非常的爽快,果然自己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躺在床上,把****抱在怀里,手掌『摸』索着匕身的斑斑锈迹,耳鼻之间丝丝锈腥的味道。以前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都有着潜在的联系有的可以直接看出来,有的还没有发现。这场巨大的阴谋是针对的真的是我吗,还是我也只是这场阴谋的棋子。
睡着之前我做出了个决定,我要把自己抽离出去,好好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好好的想一想,很多问题的关键,可能会想清楚。
狐狸精5
第二天,红票根据我幻境中的叙述,迅速锁定了公司新进的瘦女人。但是她的简历成长史非常的详细。她叫杨听雨,英文名字alina爱丽娜,父母双全,直到去年为止才全部去世,家境小康。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是在这个市里比较好的私立贵族学校,学习平平,大学直接出国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念绘画艺术。半年前刚回国应聘成为了红票的特助。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啊?”红票的办公室里,我们围在桌前吞云吐雾。锦上倚在透明的墙边,微微用食指把百叶压了一条缝隙观察着红票的特助——瘦女人,“她今天还在上班,没什么慌『乱』的神『色』啊。”
“红票,去周围调查过没?”我弹了弹手里的烟灰问道。
“左领右舍都打听过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我通过哥伦比亚的教授在查她在学校期间的档案。希望有所收获。”
“没想到,你还是全世界排名第十的好大学毕业的啊?一点看不出来,你这身猥琐的气质到底怎么来的啊?”
“嘿嘿。”红票不顾我的挖苦,干笑了两声。
办公室里又沉默了下来。忽然电话铃响了,红票接起来一听,立马神『色』黯淡了下来。
“哥伦比亚那边来电话了,没问题,等下就会把她的学历照传真过来。不过听教授描述他打听过,不是现在的样子。”
“没有别的办法,等着吧。”黑票叹口气,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的气氛紧张。
终于,滴的一声,传真机出现响声,红票飞快了按了一下接收。
一张传真纸被我拿在了手里,上面的人清晰可见,不是门外的特助,显然门外那就人是狐狸精了。
“现在怎么办?”我说。
“能怎么办?杀了呗。”红票说。
“怎么杀?”锦上问。
“晚上我借口把她留下来,你们先躲起来,然后一起上前把她抓住,她的控制能力可能会通过气味传播的所以我会给你们几个防毒面具。”红票顷刻间便有了计较。
“尸体怎么处理?”这是我最关心的,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
没人有好的建议,主要是毁尸灭迹的事情没人会做啊。
“在野外挖个坑埋了算了。”锦上建议说。
“不行,突然间失踪了一个人,肯定会被追查的,况且公司的人那么多,肯定会注意失踪了一个人的。到时候报了警,什么都完了。”我仔细思考后说:“或许会有别的解决方法,我就问你红票,我们去湘西的这一段时间,你到底去哪了,干了什么了?”
“这个的确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红票死活不肯说。
“那好吧,这个现在怎样解决?”首先解决狐狸精的事情吧。
“照计划,警察那里只要没证据,那咱就来个死无对证。”红票发狠的说。
“好。”
事情定下后分头准备。说实在的我不积极做这事,毕竟没有真正伤害到我。再说对于杀人哪怕是杀人型生物,只要是没迫害到我的生命,我都是不情愿的。心里上过去不啊,所以当他们扑上去,抓住眼前的女子的时候,我站在旁边戴着防毒面具没有动手,主要是我对那副瘦弱的身躯,下不去手。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女子昏『迷』着被绑着扔在地上。我们围在四周。就在刚才,女子刚进门,黑票在门口给了她一闷棍,在她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四人都没有说话等着她幽幽的转醒。半刻钟后她终于醒了。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她剧烈的挣扎。
“问我们,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锦上愤懑的说。
“我做了什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果然不愧是留洋回来的,思维转换的就是快,很快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你为什么要混进来?”红票开口了。
女人,看了一眼红票脸上浮现了很可以的红晕。
“你这个狐狸精?到底还害子明哥哥到什么时候啊?”锦上暴怒了。
“我这样子像狐狸精吗?再说我从来没有对总经理做出任何不妥的事吧?”精彩,一番话说的不卑不吭,我敢说如果不是她长得实在是不好,否则我会为她鼓掌,现在这个社会聪明的女孩子不多了。聪明而又智慧的女孩子更不多了。
“你昨天晚上差点杀了我们。”锦上有些词穷。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和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打麻将。”弄清楚事情后,女人,慢慢挣扎着做起身来,估计还想整理一下头发,但是手被绑着,只好作罢,“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我肯定不会对你们做出什么的。趁着大家都能收手的时候就算了。我不会追究各位对我做的事情。”
果然是脑袋很好使的海龟。说话条条理理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差点打动了我。
“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证书的传真,你看看上面的照片。你怎么解释?”红票把传真甩到她的面前。
她疑『惑』的看了一下说:“说,我的确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保证,一定给公司一个合理的解释。”
红票和我对看一眼,感觉不太妙。或许其中真的有误会。
“你怎么解释?”我问地上的女人。
“首先,我的确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正好现在的时差那边是白天可以要求他们立刻马上传真一份过来,看传真上的日期是今天白天的,白天人多手杂指不定就被调换了。”
“你的意思是,公司内部人员调换的?”红票问到。
“可能,不是说一定,问题不是出在我这里,先看看吧,我不相信你们这点时间等不了。”杨听雨躺在地上说。
“红票我觉得她说的对。我们等等。”我建议说。
“好吧,咱们就再等等。”很快红票就拨了个长途电话,开了一腔的鸟、语,完事叫我们等10分钟。
这10分钟真是度日如年啊。
很快,那边就来消息了。随着传真机传出纸张,一切都明了了。上面的人和眼前的女人很相似。
或许是我们犹豫的态度给了杨听雨答案,她果断的叫我们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锦上不情不原的做了这件事。
红票对杨听雨说:“对不起杨特助,实在是这几天被很多事情搞蒙了。”
“没事,我只是希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嘴巴上说着没事,但是态度不见得很好,这也是任谁无缘无故被打晕绑起来不报警才怪,还能这样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无疑是人家的修养好。
“杨小姐我们只能这么说……”又是一顿长话短说。
真的不习惯这种复读机式的复说,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我有一种癖好就是自己经历的不好的事情,绝对不喜欢别人说出来的,不过事已至此,不说也解决不了这个局面。
耐着『性』子,等红票给杨听雨说完。
她沉思了片刻才说:“狐狸精只在神话故事才出现,如果不是你们疯了就是真的。看你们的样子不可能是一群神经病人,况且,宋子明是我的学长,所以我的情感上愿意相信你们但是我的理智对这个还有疑问,如果以你们为真实的话,那么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就是能够接触到我在外面收发室的人,因为传真的话要通过我的那台机子才能转进来。能碰我电话的人只有和我一个办公室的贾晶。”
“贾晶,好像也是这半年进的员工吧。”锦上希望的看着红票。
“嗯,是三个新进员工中的另一位女『性』。”红票点点头,“长得比较好看,看样子也比杨特助像一点。”这最后一句话是被红票牙缝里哼出来的,没好意思大声说。
“现在怎么办?”黑票说。
“她安排了今天这幕,一定就在附近。大家小心点。”红票提醒大家说。
不提醒还好,提醒,就觉得四周凉飕飕的。不自觉得『摸』了下裤子里的****感觉心里安定了点。
一想到它可能就在我们的周围,那种压迫感油然而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因为是晚上外面只有走廊的那一排灯是亮着的,其它地方都是暗的,按理说这个点应该没人,加上我们高度紧张,就算是一只耗子爬过都能注意到,何况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咚咚咚,这双高跟鞋一定钉了铁掌。发出的声音差点打『乱』我心脏的节律。每个人非常紧张的看着门口,近了,近了。
终于声音停在了门口,大家不自觉地往远离了大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只手,一只女人白皙的手握住门把,紧接着走进来一个女人。
来人很漂亮,白皙的鹅蛋脸,没有棱角,匀称的身材包裹在职业装下,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唇的颜『色』有点深。我没有见过书里相容的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我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美的女人啊,古代流传下来的仕女画像啊什么的真的找不出一点令人想入非非之处。所有女人对于我来说就分看不过去的和看得过去的。
现在进来的女人显然被我归结为好看的一类。来人一进来看见我们这么多人,现实愣了一下,估计是看到我们没有对付杨听雨,感到吃惊吧:“这么晚了怎么这么多人啊?”
狐狸精6
“贾晶?”红票首先打破了沉默。
“对啊。”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出乎意料这是杨听雨主动询问。
“咦。”贾晶停顿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锦上打断。
“你个狐狸精隐藏的真深啊,竟然让我们误会杨特助才是狐狸精,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你终于落网了。”
“你们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我这么晚来这是因为……”贾晶急着解释但是再一次被杨特助打断。
我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杨听雨,感觉她,她不应该为我们出头的。这件事轮不到她开口说话。她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她的脸在我看来非常的阴郁,有一种无法解释的面部表情。紧紧的盯着进来的女人。
没有和他过多的废话,红票一步步向她『逼』近,一步一步,都可以从衣服的轮廓细微的变化上感觉出他现在处在一种应激的状态中。
红票的身体就像一只猎豹,猛的扑上去,把贾晶压在了身体之下。贾晶不停的挣扎,呜咽,但是嘴巴被捂住了,发不出声音。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强烈反抗,红票快压制不住了回头对着我们叫道:“快帮忙。”
但是我们谁都没动,因为,伴随着一声声阴恻的笑声,杨听雨渐渐的融进了墙里,谁都不能解释这一切,被压在地上的贾晶都忘记了挣扎,红票不自觉中也松开了贾晶。
“怎么回事?”锦上当下已经『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你们放弃了杀我的最好时刻,现在已经晚了,好好享受着最后一个夜晚吧……”完全融入墙里不见的杨听雨或者说是真正的狐狸精。
……
房间的场景大换,本来看得见墙的房间已经被无限延伸,除了头顶上的灯能够照得到的范围,其余的空间都笼罩在一团漆黑之中。大家不自觉地都互相靠近,似乎这样更安全,地上的贾晶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把脸埋进腿里,不与我们做交流。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被人这样对待估计会抓狂的吧。
“子明哥哥,我怕。”锦上瑟缩着挤在红票的怀里,骷髅似地脸庞让我想起了一幅绝美的画面,一个身披战甲的男人,搂着一具粉红骷髅,坐在彼岸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黑票靠近了我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估计当我们把防毒面具摘下了的那一刻就已经产生了幻象。”我这时已经把口袋里的****掏了出来抓在手里,不停的『摸』着,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感觉和还是会安心点。刀身的斑斑铁锈在这个异样的空间里很能刺激人的嗅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问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或者说是红票。一般这种东西你不去惹它,它不会去惹你。”
说完我们把眼光全部看向红票,连他怀里的锦上也抬起没有肉的脸。
“你们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红票连忙撇清关系。
“那就奇怪了,会不会和你前段时间去的地方有关系?”我试探的问。
“不会,你们去湘西到现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它是三个月前进的公司。不可能和我去做的事有关。”红票仔细想过后才说。
“那能是什么原因?难道……”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色』『色』的打量着红票,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很猥琐,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浪『荡』子的味道,难道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可能是我的眼神把我的想法暴『露』的太彻底了,锦上连忙为红票辩解说:“不会绝对不会,子明哥哥虽然平时不太正经,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底线的。”
这种盲目的信任到底是哪里来的,我把红票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每根『毛』都仔细看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子绝对不是善类。
一直坐在旁边把头埋进怀里的贾晶这时抬起头看着我们:“这件事可能和我有点关系。”
“什么?”
“这件事说起来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我才是杨听雨。”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手指甲卡进手臂的肉里都没感觉,可以想象的出她正经历了怎样一种回忆:“你们也知道,我以前的样子就和现在那个女人的样子一模一样,所以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彻底吓到了。”
“为什么?”我绝对她的话有点无头无脑的。
“我怀疑她不是人。她是狐狸精。”她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疯狂的摇了起来:“她真的不是人。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因为高三课程比较紧,压力比较大,所以总是在外面熬到很晚回家。有一天在学校旁边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只狐狸,它全身的『毛』灰扑扑的,很可怜。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狐狸,有些动物你们没见过,但是一见到就会知道的。我看它可怜,就每天放学给它带吃的,开始它很抗拒,但是我每天坚持着,坚持着终于它肯吃我喂的东西了。从那以后,我每天放学就和它一起待在那个巷子里,也不用漫无目的晃来晃去……啊,对不起。”
我把手臂从她的手里挣脱开,“没事你接着说。”
“嗯,后来有一天,我去喂食的时候,发现有一群我们学校的男学生,在踢打它,我冲上去,把它护在了身下,没想到他们他们,就开始打我,打还不算,还要……我,但是我害怕极了,拼命的挣扎,后来我看见护在身下的狐狸慢慢的变成人形,变成我的样子,慢慢的站起来,那些男生们都不能动了,它就一口一口的慢慢把他们从头开始吃了,骨头都没剩。你们应该知道的,你们应该知道的,前几年的报纸高三学生集体失踪事件。”她急切的像我寻求着支持,直到我点点头,她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我去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留学,看到了宋子明学长……所以回国后,就在这家公司上班,但是没想到看到了它,以前我的样子我害怕急了,正好昨天从哥伦比亚发来毕业证书的传真,它不在,我就做了点手脚,希望公司把它开除,我不敢和别人说因为太危险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把它清除掉,可是昨天,我不小心漏了点马脚,今天晚上赶过来收拾就变成这样子了,你们相信我了吗?”
“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锦上果然是女孩子对样貌比较在意。
“这个吗?”贾晶『摸』了『摸』自己的脸稍微有些沉醉:“出国前,我整了容,换了名字。”
“事情都清楚了,但是现在你知道怎么对付它吗?”红票还是关心现在自己的处境。
“它除了幻象就没有别的能力了,其实只要找到它的所在用一般的方式就能杀死。”贾晶看着红票,眼神复杂,对红票怀里的锦上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妒忌,但是被我看见了。
周围似乎气氛变了,我感觉到了一股很悲伤的情绪,但是立刻马上被一种愤怒的情绪所代替。
我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在我开的店失火的那次,但这次的感情更强烈,浓烈的化不开的悲伤及愤怒,让我想哭……
画面一:一个很瘦的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在一条小巷里喂食着一只小狐狸;
画面二:一群男女学生,在欺负着一个很瘦的女孩子,小狐狸在一边目眦尽裂;
画面三:小狐狸感觉自己的手脚变长了,它不能忍受欺负女孩的那群学生于是就把他们吃了;
画面四:很瘦的女孩子把狐狸带回来家,每天朝夕相处,小狐狸开始慢慢的明白了人类的思维和语言;
画面五:女孩经常叫小狐狸变成人的样子给她看,每次看完女孩都会抚『摸』着狐狸变成女子的脸特别『迷』恋;
画面六:小狐狸忍着嗓子的疼痛说可以和女孩子换脸,女孩子开心的抱着小狐狸笑了,小狐狸很满足;
画面七:换脸后,女孩变得很活泼,很快活,小狐狸也很快活;
画面八:女孩子去留学,小狐狸舍不得就去伪造了一个身份陪着女孩子一起去,女孩子高兴极了;
画面九:留学的生活很美好,突然有个英俊的男生闯进了女孩子的眼睛里,女孩子不再和小狐狸同床共枕了,小狐狸很痛苦,牢牢地记住了男生的脸;
画面十:女孩子趁小狐狸睡着了,拿刀把它切成了五个部分,分别埋在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五个地方;
画面十一:小狐狸非常疼痛,但是还是勉强爬出地面找回来自己的身体,女孩子回国了;
画面十二:小狐狸进入了女孩子进入的公司,想和女孩子和好,但是每次都被女孩子拒绝了,小狐狸发现女孩子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一个男人,于是彻底愤怒了……
画面到此为止。
看向贾晶的目光变得极为不善,我对着空气说:“冤有头债有主,你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必要增加自己的罪孽。”
“姐,你在和谁说话。”黑票在我旁边问。
没有理他继续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离相即佛。来看这个世界,犹如庄严王车。愚人沉湎此中,智者毫无执着。”
狐狸精7
“你已经到了这地步应该知道大劫将至,何必在纠缠不清呢。”
回答我的是安静还是安静,贾晶在旁边眼神闪烁。
终于哀伤的声音响起:“用你们人类的话,我爱她,爱得舍不得伤害她,哪怕是她伤害了我,我情愿伤害你们,也不愿意伤害她一丝『毛』发。”
“那很简单啊,把她禁锢在你的身边,让她动不了,跑不掉,嘴里不能说出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不就行了。”黑票在旁边语出惊人。
那边又沉默了,不过房间渐渐变回来了。周围不再看起来像异度空间,从墙里伸出了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接着是头,然后是身体——杨听雨或者说是狐狸精。
贾晶正好退到了墙边,被那双手在背后按住了肩膀,狐狸精的头发狂舞起来,每一根都扎进贾晶的『毛』孔中,很快贾晶看起来就像是从『毛』孔里长出啊长发怪物一样,无数的看的见的闪光从贾晶的皮下像是电流般输向了狐狸精,她的皮肤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一具人干。
“谢谢,你的提醒,原来人类都是内心一套表面一套,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自由这句话不是人类的真心,占有才是内心,谢谢你哈。”狐狸精用头发把干尸般得贾晶包裹成黑『色』的蚕蛹背在自己的身后:“看你们点醒我,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关键词——法则,一切都是法则,当所有的法则复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人类的贪婪已经彻底让时空错『乱』了,人鬼妖同行的时代很快就要来临……”
它带着它的爱人消失了,这次真是无妄之灾啊,我站起身来,看着锦上已经恢复成了原样,知道外面已经天亮了:“把钱打到我的卡上,不要再上门找我。双鱼,走。”
带着黑票走出了公司大厦,外面的街道还是很冷清虽然已经是清晨了,但是没两个人,我带着黑票随便吃了点豆浆油条。没有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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