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再过几天,我们要一起出发去新疆的。”白灵灵一听我下半身不能动了,比我还激动。
“病人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移动。她胸部的上次骨折时固定的钛板已经完全移位了,肺部也有多处出血点。”
“什么意思?”白灵灵那个白痴听不懂人话啊。
“你听不懂人话啊,就是果子姐要休养一段时间。”还是曾今给力,把我心里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路边老人4
“你说什么?”白灵灵那个女人怒了。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没说什么,反正人是要休养,要不你抬着她去。”曾今接过白灵灵的话。
我躺在床上,被自己瘫痪的事实打击得不轻,无暇注意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你们都出去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下。”给他们下了逐客令。
白灵灵本来还想有话要说,但是被黑票推出去了。
“妈你也出去,曾今留下。”
妈也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曾今了。
因为我妈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所以房间里显得很暗,可能是由于我的特殊所以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我躺在床上,他站在床边,我仰视,他俯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打开门你就不会这样……”
他小子非常的内疚,脸上的表情真是苦『逼』。
“没有,这事嘛,教育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心里的确不太爽,对于自己瘫痪的事实,真是不能接受啊,尽管我尽量克制了脾气,但是曾今还是被我的炮火攻击到了一星半点。
“对不起。”曾今的头终于低了下去。
“其实吧,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出去,你也不会把我推出去是不是,再说了,如果在我滚下楼梯的时候,有人止住了我往下落的冲劲,我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看着曾今难过我反而不愿意为难他了。
“可是……”他还想就这个话题和我说,但是我已经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和他再讨论下去。
“没有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你知道能够痊愈的方法?”他的神经真的非常的敏感。
“没有,只能试试,或许就是我的推测。”
……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以来,妈一直照顾着我,看不见爸的身影,我知道家里肯定出事了,但是妈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多问。就是胡『乱』的过着日子。黑票和白灵灵经常来看我,我没有阻止,但是态度上是拒绝,他们说话我总是敷衍,不会显得太热情。曾今还是照顾着我,也许他的目的没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但是就目前为止他没伤害到我。
“姐你究竟怎样了?”黑票还是忍不住我对他的不冷不热,一个人跑来找我。我正好坐在轮椅上在医院的花园晒太阳,冷不防的被突然出声的黑票吓到。
“黑票啊,你来了,干嘛突然出现吓我啊。”我用毯子盖住自己没有知觉的膝盖,才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说。
“姐,你说,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他不死心见我没有回答,又转到我的面前,扳住我的肩膀说。
“你弄痛我了,”拍开他的手,因为挣扎了一下,我盖在膝盖上的毯子很快的滑了下去,“你为什么问我?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我努力弯下腰,想把已经滑到脚腕的『毛』毯拉起来,但是腰部没有感觉,根本不能如我所愿,努力了一下,感觉那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能力之外,果断的放弃了。
“你在说什么。”黑票一直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没有发现我的窘态。
看来是不能指望他了。“你说为什么?你一直缠着我要去罗布泊,但是我没有答应,后来你突然对白灵灵示好,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直到知道了白灵灵的真实身份,才明白有可能,你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的目的,不管我去不去,她肯定是回去的。于是你就作出了决定。双鱼我说的对吗?”
“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从他震惊的表情上看来,我说的没错。
冬天啦,我们这座城市冬天是干冷干冷的,直到过年树上都会有枯死的树叶不会掉下到地面。今天也是这样,原本是想出来晒太阳的,没想到太阳在我和黑票说话的当会躲进了云彩里。周遭的空气一下气变冷了很多。很多在我旁边散步的病人也速度的跑进了住院大楼。
我很想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啊,无奈面前的这堵墙堵着路,我又不能转动自己的方向,避开他直接自己走掉。
“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干嘛的,不会就是奇怪我最近的态度吧。”躲不过索『性』把话挑明了。
“白灵灵的事情还没解决。”黑票犹豫不决。
我真心希望他不要说出这话,他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我的病情,没想到他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他说出了这话,代表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一命换一命,你应该知道,我不欠你什么啦。”
“我知道,这算是作为朋友我求你。”
“你还算是我朋友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为了另外的女人而求我的人,没想到我现在这副惨样都是拜那女人所赐吗?
“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为什么那个老头不找上你我,你难道不明白原因吗?”我试着说黑票说清楚。
“什么原因?”黑票果然追问。
“所有的被脏东西找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也就是说在脏东西出现的那一刹那脑袋里想的是很脏的事情,比如表面同情,只是为了博得某人的好感……”
“你的意思是白灵灵表里不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我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他。
“有什么方法化解吗?”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
“别想,别有负面情绪?”
“就这些?”他的语气有些怀疑。
“别怀疑,这就是我活到现在原因……”
“果子姐。”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那人站在梧桐树下,树上的梧桐树叶还没有完全落下。他就站在那里好像从来就没有移动一下。简谱的穿着,曾今我认为会死幼稚的学生脸,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显得成熟起来,有了一丝文人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女儿国我让他跳,他毫不犹豫的跳了。躺在床上的三个月是他在照顾我,而我完全没有注意的他就睡在我病床旁的椅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最信任我的人。
寒冷的风吹起他有些微长的头发,我看见了他清瘦的脸上全是关心的注意。这一刻我知道自己真的心动了,心动的非常彻底,幸福往往就在身边,但这幸福似乎不是我的,我知道我和曾今之间还有个āv。
“你今天就搬出我家吧。”我看到曾今朝我走过来,于是对黑票说。
“你说什么?”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黑票搬出去,只是突然看到曾今清瘦的脸,觉得再让他睡沙发似乎不妥了。
“搬去出,我就告诉你可能的生路。”我决定再次给黑票一个选择,如果他选择不要白灵灵的生路,我就当他还是朋友;如果他要生路的话,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今天回去就搬。”他的声音从咬着的牙缝中吐出来。
我如释重负,但是又感觉非常的悲哀。
“医院的太平间,或许活保护你们的安全。有传说通往太平间的路就是阴阳路,我和你探讨过,那可能是把通往异度空间的通道。只进不出的通道。”
告诉黑票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曾今这时也走到我身边说:“你告诉他的是真的?”
“嗯,你以为我会说假话,但是只是可能,毕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我侧头好笑的看着他说:“我注意到,你刚才和黑票擦身而过没有打招呼。”
“嗯,觉得没必要装熟。”曾今的回答真是牵强的,他们明明很熟的说。
“我推你回去吧,再不进去会着凉的。”他推着我慢慢的往回走。
“能否告诉我一切?”
“可以,但是首先我让你去查我家出了什么事你查清楚没。”
“嗯,说出来你别激动。”
“不会的。”
“你爸妈离婚了。”
“是吗,我可不知道那个60岁的老头子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我真的没料到,所以开个玩笑轻松下气氛。
“好像是有人说了你的闲话,说你是女孩子不能继承家业什么的。”曾今没有理我自己接着往下说:“据说闹得很凶,家里的房子被你爸卖了,所有的存款被卷走了,家里一分钱值钱的都没有了。”
“我妈现在住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没想到我妈竟然经历了这种事。
“现在阿姨是租房子住,这件事差不多闹了半年了。”
“半年?”我重复着这个时间,半年前我最后一次回家,我妈那个慌张的神态,原来如此,害得我差点误会了她,没想到这半年她过得不好啊。
“你相信是不能继承家业的问题?”我反问曾今。
“这可能是真的,你有个大哥,在你妈和你爸结婚之前。”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摸』『摸』下巴,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老头子为了儿子抛弃我妈?卖房子钱你不会告诉我给了他儿子吧。”
“嗯,据说他儿子做生意亏了点钱,老头子就把钱给他了。”
曾今的回答还真是被我料到了。
路边老人5
“曾今,帮我做件事。”我心里片刻之间就有了计较。
“什么事?”似乎是早就知道我有打算了。
“打电话给红票,说我答应他的要求,但是要给我买套房,钥匙交给我妈。”
“不用,给钱给你妈吗?”
“不用,小富即安,这辈子有这辈子的福分,如果福分太高了后面一定不会很好过。”
“嗯。”
曾今真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就把红票带到了我的病房,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把自己搞的很惨啊。”
“这还用听说吗,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我怀疑红票的智商。
“呵呵,那是嘴巴得理不饶人。”他讪讪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事情办好了没有。”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办好了,钥匙也交在了阿姨的手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白了他一眼,“你没看见,我瘫痪了吗?起码也得让我治一治才是。”
“你这样还能治?”他显得不可思议。
“锦上那样还活着。”我讽刺出言讽刺他。
“别生气啊,说说,去哪里治啊。”见不得他畏亵的狗腿样子。
“带上锦上,争取一次『性』解决,明天出发。”
“好。”
红票也不废话,立刻出了病房,回去和锦上准备东西去了。
他一出去曾今就进来说:“姐,你答应他什么事啊?”
“锦上的事,还记得上次出游的时候锦上恐怖的脸不?现在一直没好呢。”我觉得现在有很多事情不必要瞒着他了,人吗,算计来算计去很累的。还不如直白点好。
“那可真够凄惨的。”
“对啊。”
“那个白灵灵住院了。”在我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曾今突然说道。
“哦,那有意思了,你皮给我绷紧点,绝对不要靠近他们,明白不?”我提醒他,不希望他被卷进去。
“知道了,那个,姐,为什么会找上白灵灵啊。”
“这个,就是规则。那个老人是在爆照中死亡的,本来可以往生,但是白灵灵觉得它可怜,但又不是非常无私的关心。本来枉死的人脾气就不好,不愿意离开,刚好有个心底不纯洁的想法,于是就会被找上。它想留下来,白灵灵就得走。一物换一物,非常公平。”
我看到窗外的一个人影所以才会给曾今讲的这么详细,我知道他听了很久了,就到我肯定它听到了我叫曾今不要接近他们。
今天早些的时候,我的主治医生搓着手进来问我可不可以在房间里加个床,医院的床位很紧张,我表示理解和同意。于是,刚和曾今说完话,对面就住进了一个15-16的青春美少女。小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一股非常外『露』的青春之气,让我非常的舒服。她的做脸被包了起来,但是『露』在外面的右脸还是比较的清秀。
她一住进来,就自己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她的母亲就在的身边忙出忙进。
可能是我注视的眼光有温度了,她终于把眼睛从她的手机上抬起来,看到了我。原本我会不要意思的表示歉意,但是没想到我只是稍稍的和她点了一下头,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能跟着我点了一下头。
“姐,你调戏小孩子。”曾今在我旁边嘟着嘴,有些醋味。
“调戏你个鬼,姐我不百合。”小孩子脑子里想些什么啊,现在网络上充斥着搞、基啊,百合啊,腐女啊,宅男的文化。有时候曾今这小子真能让我招架不住。
或许是我们这边欢乐的气氛感染到了对面的小女孩,她像全身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视线的另外一头竟然是曾今,他丫的没想到长得非常的妖孽。对青春期的女孩子非常有吸引力。
“你又勾引了一个小女孩。”我打趣他。
“姐说什么呢?”他抱怨到。
“没说什么,记住了不要和黑票白灵灵他们搞在一起,起码要过七七四十九天。给我买饭去吧,饿死了,我要吃螃蟹。”直接把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曾今派出去买东西。
我注意到对面的床上的小女孩用难以置信的目光谴责我,好像对待一个长好的人应该多尊敬一下,而不应该随便指使。
“呵呵,你别这样看着我,男人是不能惯的,否则你就不值钱了。”实在受不了对面的目光,只好打着哈哈。
“啊?”她不理解。
我自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强求了,自己端着本《古希腊神话故事》研究。
不过她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步一移的慢慢挪到了我的床边,扭捏起来:“姐姐,那个刚才的男孩子是你的什么人啊?”
“啊?是我弟弟。”把书合起来放在了一边。在这个国家,这么主动的女孩子很少见呢。
“弟弟啊,姐姐的弟弟好帅呢。比我们班上的校草还帅。”她不好意思的说。
“还好吧。”我故意不接她的话,感觉逗小女生很好玩。
“姐姐是得什么病住院的啊?”她看见实在是没有话可说就开始关心我的病情。
“哦。瘫痪,我下身动不了。”
“是嘛。”或许是我的病情吓到了她,她半天没话。
“你呢?”
“我,长了一颗青春痘。”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包住的左脸。
“这么夸张,一颗青春痘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可能是现在流行得青春痘住院?那我真的是很落后了。
“不知道怎么就是好不了,而且越来越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小女孩真的是很在乎啊。
“我看看不?”好奇这颗青春痘到底怎样。
“这个?”她犹豫了。
“没事,姐姐我是医生呢。”我真是无耻用这个动摇她。
“那好吧。”她终于答应了。
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让她坐到我身边,我用手慢慢的揭开她左脸的敷料。
第一眼的感觉,好大啊,第二眼,还是大啊。差不多半张脸都是这样,表面别绷的超紧。用手一碰还有些波动感。痘痘的正中心有一个黑得发亮的硬壳。一时间我的手好痒啊,一阵阵苏苏麻麻的感觉沿着我还没有失去感觉的脊椎一直爬上头顶。不知道是不是被恶心的。
真的很想很想——难以抑制的想用手把她的痘痘里的脓水挤出来。那种痘里的脓『液』冲破黑『色』的硬壳像牛『奶』一样的浓稠的『液』体缓缓的流出来,轻轻挤压会流出越来越多豆腐渣样的白细胞的尸体。
直到痘包再也不能流出什么东西了,就用沾了碘伏的棉签一次『性』擦去,瞬间棕『色』的碘伏就会全部变成『奶』黄『色』。真是无比的刺激,这种经历在我脑海里幻想了很多遍,但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青春过——不长青春痘痘,没有办法实现。
现在有这样很好的例子就在眼前,我真的很想就这么冲过去。但是我要冷静否则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帮她吧敷料重新盖好,我接着说:“没事,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嗯。”
……
接着我们就说这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她给我讲她学校的趣事,虽然对于我来说那是很遥远的回忆了。
虽然和小朋友聊天很好啦,但是聊久了就像就会变成她的个人自传。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曾今买午饭回来了。他买了10根很大的羊肉串,病房里的暖气让我忘记了季节这一回事,一看到曾今买回来的羊肉串,我才发觉冬天了。
小姑娘看见曾今回来一时紧张起来,坐立不安,我留她和我们一起吃饭,小姑娘的妈妈估计是上班去了。
菜『色』很不多,有我爱吃的猪蹄膀,我叫小姑娘多吃点。开始她还不太好意思,没想到,一点吃起来,盘子里的猪蹄膀见少啊。奇怪啊她的小嘴也没怎么张开,怎么东西在她嘴里消失的就那么快呢。
“你真会吃啊。”曾今把我心里要说的话,直接说出来,吓得我额头出了一滴冷汗。人家小朋友有必要这么毒吗?
“对不起。”小姑娘听到好,立马放下了碗筷很不好意思。
“没事,吃吧吃吧。”我打圆场。
但是一看压根就没一块猪蹄剩下来,真的是冷场啊。
“对不起,因为太好吃了,自从长了这个痘痘,我妈就不让我吃任何带发『性』的东西了。所以才……”话还没说完,眼眶就红了。
“没事,别哭,免得眼泪把痘痘浸湿发炎,到时候脸上会留疤的。”
“真的?”听到我胡诌的话,小姑娘立马止住了哭声。
“曾今,快道歉。”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曾今的头。
他小子,哼的一声,洗碗去了。
“姐姐,你弟弟好酷啊。”小姑娘在旁边忘记了刚才被谁气哭的事。
“还好吧。”
下午曾今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小姑娘就和我一起打斗地主,病房里非常安静,但是我我总能闻见一股臭味,似有似无,就好像那种动物很久没洗澡的感觉。
我问小姑娘闻见没,她说没啊,其实我想问她的是,她多久没洗澡了。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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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的时候臭味是不是的传来,我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很多不换内裤的,但是那是人家的事不是,我不能充当人家的人生导师不是。这应该会死她妈妈要扮演的角『色』,我不能越俎代庖不是。
下午很快就过了,黑票他们也不知道住哪,没来打扰。吃过晚饭我就叫曾今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医院晚上一般都是10点关大灯的,原因是为了不影响病人的休息,我觉得这是屁话,根本就是为了省电。
所以,10点过后我不得不躺在床上装死尸。又是这种该死的安静,就像进了坟墓一样,只是这安静是对人来说的。对另外一种存在来说,这可是斗秀场呢。
对面的小姑娘睡得挺好的。我都能听见她的小小的打呼噜的声音。实在是不行了,全身躺得发痛,就用手把床按起来。医院的床就是方便,自动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起一句广告词——总有一款适合你。
拉开床头灯。看我的睡前读物《古希腊神话故事》。夜里静悄悄的,对面的小姑娘时不时的翻身磨牙。才让这有了点人气。
好笑的看了一眼她,倒抽一口冷气。小姑娘的左脸上的敷料底下伸出一根『毛』茸茸的昆虫的腿。还带着湿漉漉的滑『液』。就像是小鸡刚从鸡蛋壳里出来一样,全身的『毛』发都黏在身上。
一条腿,两条腿,真是太恶心了。我极其不愿意正视我的猜想,这个昆虫不会就是长在小姑娘的青春痘里吧。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节肢动物,太恶心太可怕了,亏我早上没有挤她的痘痘。因为敷料粘得非常紧的,所以底下的小动物拼命的想要爬出来。肯定是小昆虫的挣扎刺激到了小姑娘,她狠狠的用手拍了一下左脸。
这画面让我不能看下去了。等她幽幽的转醒,我用手指了一下她的左脸,或许是因为左脸湿漉漉的,所以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尖叫,随后,一个快如风的身影冲了出来,扑在了我的床上。
“姐,姐,怎么回事,好恶心好恶心啊。”她放大的脸摆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根本不可能看别的地方。整个左脸,黄黄绿绿的还有昆虫被打扁的身体。敷料没有完全揭开,剩下一边挂在脸上,脓水顺着敷料滴在我的被子上。
“别急,叫医生吧。”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按响了值班铃。
值班医生来的很快,看见她这副情景也是吃了一惊,小女孩的母亲也连夜赶了过来,怒斥了医院的卫生环境,最高闹到院长亲自道歉。我一直没说,那个虫虫是从她女儿的脸上的痘痘中爬出来的。这个话说出去没谁相信。
一直闹到了凌晨3点,才安静下来。就在他们互相指责的时候我抽个空看了一下墙上的钟。
曾今也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从家里跑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
“听到医院出事了,怕是那个原因,就过来看看。”
他一进门就查看了我的全身上下,显得很紧张。
“没出什么事,但是觉得也不是好事。”
随后我把事情的起末告诉他,他后知后觉的说“我早就知道她是个麻烦。”
“曾城你不淡定了。”
我开着他的玩笑。
回答我的是他满头的黑线。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和她待在一起?”
曾今帮我收拾着东西,反正睡不着,明天要出院,索『性』和曾今聊天。
“不知道呢,怪可怜的。”
“你也没解决办法啊。”
“嗯,没讲过这种的,好像实体化了一样。脸上钻出虫子,这是谁都不能接受吧。”我靠在床上,看着身边的曾今忙碌着。
“姐你说怎么回事?”
“一般只有死人身体里才会长这种虫子。”
“姐,你不说说她是……”曾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我打断他。
“你说什么呢,她中午吃那么多,后面又上了厕所。你见过哪个死人可以做到这样的?”
“对哦。”
曾今两手一锤,恍然大悟。
“那姐说到底咋回事啊。”
“我现在怀疑,她可能处在另外一个空间。”
“啥,异度空间?”
“异度你个鬼”没好气的白了曾今一眼,“我是说被脏东西缠上的话,等于就是把自己拖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就像我们遇到过的鬼打墙,我们就是被带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脏东西是主人,所以才可以对我造成影响。”
“姐,你说的我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所谓的遇鬼就是被鬼带入它们的空间或者领域中,所以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就是这样,但这也只是我的想象,一切都还有待观察和解释。可能脏东西和我们互通的是思维上的共鸣?比如它们很少的能直接伤害我们的身体,只能通过控制我们的感官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我们被带入的只是我们的思维?”
“姐,那咱们现在就走?”
曾今收拾完了随口问我。
“马上走把我的轮椅推过来,今天晚上这里绝对不会太平。”
但是一切都晚了。但我在曾今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已经找不到了。叹了口气,对曾今说:“站在原地别动,就看着,不要表示出任何想法。”
“那我忍不住想东想西怎么办?”曾今说。
“那就想你好āv滚床单的样子,应该不会用多久的。”
“呃,姐你好黄。”
我们在这边聊天放松心情,那边的妈妈已经尖叫起来。小女孩的左脸敷料已经揭开了,她的脸上的皮肤像有生命似地蠕动起来,原来早些就已经破开脓口里再次伸出了一条腿,接着第二条,然后是整个身子。
小姑娘完全吓傻了,用手拼命的扣自己的脸,本身脓水泡的皮肤已经很脆弱了,那经得起她这样的摧残。终于脸皮带血的一块撕下来。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多的虫虫从她的脸上爬出来,只是个头略小一点。尖叫声持续着,她用手里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挠,最后就把脸贴在墙上用墙面摩擦着自己的左面。更有胜者,把头往墙上撞。
女孩子的母亲,彻底崩溃了。拼命的用脚踩着已经爬到地上的虫子,更有几个爬到了我的脚边。
曾今就要用脚去踩,我赶紧制止。
“别踩,想着你的滚床单的事。”
奇怪的事,我话刚一说完,这几只虫子就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小女孩终于向我求救。满脸是血,左脸是地狱,右脸是天堂。
“怎么办?”曾今看不下去了,刚才从身边绕过去的虫子我看清楚了是蜘蛛有重新朝我和曾今身边聚拢。
“没办法了,你过去把女孩子打晕。”
话音刚落,曾今就忠实的去执行了。这就是他和黑票的区别,黑票会问为什么从而耽误时间,而曾今是我说什么做什么。
砰的一声,小姑娘倒地了,小姑娘的妈妈正在拉扯曾今,真是可笑,这个时候更应该关心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吧,而不是抓住肇事者吧。
女孩已经昏『迷』,但是黑『色』恶心的蜘蛛依旧不改的不断的从女孩的伤口爬出来。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到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干嚎的孩子妈妈,对曾今说:“吵得狠,把她也揍晕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砰的一声,有又晕了一个。
但是情况没有好转,已经开始有蜘蛛爬到我和曾今的身上了。曾今赶紧过来帮我把蜘蛛拍掉。
“怎么办?”他问。
“我也想知道,没遇过这种情况。不过我直觉告诉我不要这些蜘蛛进入你的七窍。”
“嗯。”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帮我拍打着蜘蛛。
但这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等曾今的力气消耗干净,估计也是我们玩完的时候。周围非常的正常,除了没有门以外没有其他的改变。地上两具躺尸的也除外。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奔跑声,突然从墙壁上跑进来两个手拉手狼狈的男女。我们四人彼此一见都大吃了一惊。
“你们?”四人同时开口。
还没等我们有时间叙旧,我就看见白灵灵和黑票的身后阴影里走出了那个老头,还好不是爬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而我和曾今身边的蜘蛛们也从我们身上爬下去,飞快的爬在一起,慢慢的融合渐渐的组成了一个体型一人高的黑『色』蜘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寡『妇』,我对这些东西一向无碍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情景我反而有些松了口气。
两方的脏东西就好像我们各自的家长一样,互相咆哮着。最好拼在了一起,它们每移动一次都会划出长长的黑影。好像它们全部是墨点组成,现在墨点都渐渐融化开了,越来越淡,最后不见了。房间又回来了,窗外的光线提醒着我们已经是清晨了。这个情况我们谁都没想到,一次复杂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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