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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该来的总会来1

从水里起来的时候,照着镜子,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人类了。竟然和蛇一样蜕皮。还好头发不脱,否则成为秃子我可受不了。

镜子中的自己足足小了一圈,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感觉自己的身量比以前小了一些,但是有了肌­肉­。

躺在床上,闻着淡淡的檀香味,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喜欢在屋子里面点上香了。的确能够让人放松心情。

这些天的变化的确太快了,快得让我应接不暇,很难入睡,眼睛一闭,一睁就得面对许多问题。

“家主,家主。”

被摇晃着醒来,才知道所谓的家主是在叫我。

“祭祀说让你去大殿。”风九可能是不满意让他来叫哦,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嗨嗨,知道了。”我慢腾腾的起床,半天才收拾好,跟着风九出门了。

晴天,太阳很大,没想到一下子就睡到日上三竿了。

大殿人还蛮多的,看见我来了也只是稍稍让出了一条路,大部分人对我还是没什么敬意的。

“今天大家先什么都不要说,先听我说。这次接任家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明白自己没这么大的能力。所以我要推辞。”

说完底下一片哗然。

“你……”欣儿不可置信的。

“反正你需要的只是个家主,无论谁在这个位置和你没什么分别吧?”我嘲笑的看着欣儿。

“那你认为什么人合适?”欣儿迅速稳定了自己的心情。

“二爷吧,我认为比较的好。没有派别,很好掌控,你说呢?”

因为说话的声音比较的小。所以仅有我和欣儿两个人听得见,当然面子上还得装作不在意。

“就按照你说的吧。”

欣儿屈服了,我没想到屈服的这么快,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既然秦白推辞,那么家主就有二爷接任。”欣儿转变的很快,反而是我措手不及。

下面当然还有不少人有异议。

“我实在是不能担此重任,还是另请高明吧。”

二爷这只老狐狸,故作姿态。

“不用再说了,这是生面的意思。”欣儿把这一切说成是上面的意思。鬼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这下子推脱不成,只好领了家主的位子。

一切都交由二爷之后,我和二爷有了第一次的私底下的会谈。

“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二爷问。

“就是上任的家主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引发了一场浩劫。随后被人­干­掉了。”我解释的颇有武侠『­色­』彩。

“刚才欣儿也和你说了不少吧。”我指刚才我随众人先出了大殿,在那之后二爷和欣儿的谈话。

“嗯,有点头绪,但是还是比较的『乱』。”

“少来,你不也是希望登上那个位置吗?”我翻了个白眼。

“以前不知道,原来家主也就是个傀儡而已,我们的『­性­』命在上面那些人眼里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您还蛮愤青的。”

“我有点了解父亲的做法,为了摆脱自己身上的奴役。摆脱被控制的命运。所以才会做出那么过激的举动。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看您老的样子,以前受过迫害?”

“你是大爷一房的血脉,当年大爷试图反抗过,结果,那一房就剩下你和岚子了。我之所以想要家主的位置,是因为想要了解更多。所以必须要接触这个位置。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隐忍的生活,现在老了也无所顾及了。”

“您的意思是想挫败上面的人?”我牙疼。

“只是希望看看那些躲在背后,『­操­』作我们的人真面目是什么。”

“您的境界高。”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先出去躲一段时间吧。避开风头,接下来,我会有些动作的。”

“还有件事,那个欣儿到底是谁啊?”

“欣儿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老过,就一直是那个样子。但是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害,过段时间都能够复原。”二爷把玩着一堆玉石顿时吸引了我:“那个祭祀也是个老古董一样的存在呢。又看上我这两块石头了?上次你不是从我这里讹走了一对核桃吗?”

“嘿嘿,您老有的多就给我啊。”我恬不知耻的把手伸了出去。

“好吧。”随手就给了我。

我爱不释手,非常的圆润。

“这几天就走吧。”二爷起身就要把我赶出去,眼神坚决不和送我的两颗玉球发生接触。肯定是舍不得啊:“你们先走,等家里处理完了再回来。”

“当初你收留我是什么原因?”我一只腿迈出了门槛突然转头问。

“你的气运非常的奇怪,看似很强大,但是实际上确实否极泰来,让人琢磨不清。原本这次刚儿会死掉,但是因为你的存在反而给了刚儿一线生机。”

“不过二爷啊,我说你家儿子也太傻了点,不要怪我说实话啊。他这种『­性­』格早晚要出事的。”我假装语重心长的说。

“嗯,但是就是他还有这种赤子之心。”

没办法人家自己的儿子好,我也没啥说的。

“你总得给点安家费吧?”

就在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记起来,我没有一分钱,怎么生活啊。

“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去吧。”

二爷世外高人一样,手一挥,我就被风推了出来。

乃乃的都会这一手。

我一出门秦熬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我们得出去躲躲。”我直接回答他。

“这个我也想到了。虽然你是无意的,但是二爷接了位子,你在里面起到了不可或缺的左右,肯定有人想着对付你。还是出去躲躲吧。二爷刚接了位子,还不稳,自己都顾不了自己,我们就当是出去散散心。”秦熬说的话深得我意。

“不过,你能很快的清醒过来,没有自不量力的坐上那个位置这点也很让我钦佩。证明我没有看错人。”秦熬的这一剂马屁拍得我舒服。

“马屁。”我笑骂了一下。

“才没有,熬哥哥不是那种人。”风九一直跟在后面听我和秦熬的讲话。

“去哪里避避风头啊?”我问。

“二爷肯定有安排了。”秦熬说。

“聪明,走回去收拾东西,咱们转转。”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因为昨天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皮肤变得非常的有韧『­性­』,就是很强悍的意思。

二爷帮我们安排的地方名字取得真好“清贫”小镇。我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第一次看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破烂不足以形容,两层的土木建筑,说是两层实际上只有一层半。上面一层只能弓着腰睡觉用,站不直的。

下面一层还好,就是『潮』湿的很。屋子里全是一股腐烂的味道。这还算好的。可悲的是这真是一个镇子。所有的房子加起来就100间左右,呈十字排列。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这里家家户户都是神婆和神公,算命先生,竟然连和尚都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更有胜者家家户户都有车,还是好车,当然除了我们以外。我就想啊,既然不缺钱,­干­嘛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住那种破破烂烂的房子舒服啊。

但是既然来到这里,我还是要做点什么的,看镇子上什么都没有,我既不会算命也不会当神婆,那就开家小餐馆。好在我的手艺不错,虽然这里的人大部分自给自足,但是又是有少部分人,饭菜是别人家的香,过来吃的人可以够我们勉强维持生活。

我在自己的后院种了点白菜。吃吃自己种的天然的无污染的东西蛮好的。

因为每天不是很忙,中午也就一桌子的饭菜,所以我搬了把凳子,坐在门槛上。没几天就和这里的人混熟了。天南地北胡侃『乱』吹。但是一旦涉及到关于为什么他们要住破房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致的转移话题。

“白白,你又晒太阳啊。”

我的邻居一个酒­肉­和尚,扇着蒲扇和我并排坐下。

“老和尚,你又吃狗­肉­了?去去去,走远点。一股子『­骚­』、味。”我嫌弃的对他挥挥手。

“这你个小娃娃就不懂了,我吃了它们是为了超度它们,这是它们天大的造化。”和尚还嫌味道不够难闻,借着酒气,打了个饱嗝。

那味道真是人间的极品。一口气差点没让我憋死过去。

“你以为你是济公啊。走开走开。”我捂着鼻子准备换地方。

“大师。”

这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这是偶这些天以来唯一来到这里的外人。我很好奇,这位衣冠楚楚的大肚子男人有什么事,八卦之魂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等待着来人说点什么。

“怎么又是你啊,我说了,你的事我解决不了。”老和尚直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大师,别这样,求求你救救我吧。”来人,嘴巴里就是说说而已,哪里会真的给下跪呢。

“说说怎么啦?”我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来人也非常感谢有人倾听他的苦恼,我俩一拍即合。

于是在我的鼓励下,他就开始了一段有血有­肉­的血泪史。原来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有志男儿,经过几十年的奋斗,终于小有成绩。

该来的总会来2

“说重点。”我不耐烦,说一些艰苦创业史­干­嘛?我又不创业。

“后来,一次晚上请客户谈生意,就被一个女人缠上了。”男人快速的总结了一下。

“屁话,谎话连篇。”老和尚淬了一口唾沫。

“不是实话啊。你谎话连篇,我很想打你啊。”

这男人说的时候,眼神闪烁,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不说说真的怎么帮你解决啊。”我威胁道。

“就是被一个女人缠上之后,我一失手,就死了。”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是她不好非要缠上我。”这后半句男人的声音陡然理直气壮起来:“那些个穷人,只会找我要钱,我是可怜她们,没想到她们蹬鼻子上脸。不要脸。”

“她们?”我注意到话里的关键词。

“什么?”他给我装傻。

“你到底不小心失手杀了几个啊?”我用眼睛等着他,『逼』迫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进入到了眼睛,因为我知道自己眼睛有这样的作用,能够使人微微的进入被催眠的状态。

“呵呵……”老和尚在旁边以笑声打断了我:“白白啊,不要对这种人用邪眼,会浪费­精­力的。”

“邪眼?”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眼睛的来历。

“这个后面说。现在前面这只讨厌的苍蝇赶走吧。”老和尚对着还在『迷』茫的男人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走吧,不会帮你的,白白,咱们进屋说。”

因为事情关系到自身,所以我乖乖的跟着老和尚进门了,把那个男人独自留在外面。

“你这可真简陋啊,你家那两个小子呢?”老和尚又不是第一次进来了,天天嫌弃简陋,简陋别来啊。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要反驳几句,但是现在我暂且忍着,好言好语的说:“老师傅认识我的这一对眼睛?”

“嗯,认识啊。”

这老货,不问就不说。

“那您老知道关于这眼睛的前因后果?”我卑微的问。

“知道啊。老人家话说多了,口渴。”

这老货直接把脚翘了起来。

“老师傅您先等等,我马上去泡茶。”

“差的我老人家可喝不习惯呢。”

老和尚在我背后说的这句话,差点让我摔了一跤。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上次秦熬出去给我弄了点上好的大红袍,这老货是为了我的红袍和冬虫夏草。

不情愿的在杯子里放了几根冬虫夏草,都是我的命、根子啊。差点忍不住就要往里吐唾沫。

“和尚我不喝口水的,不要往里放作料哈。”这和尚背后有眼睛啊,这么私人的事都知道。

暗自骂道老不死的就惦记着我的好东西,这些东西我自己都省着的。

“好了,不要小气啊,等和尚哪天拿个好东西给你,你就不要小家子气了。”和尚接过我泡的茶,吹了吹浮沫,喝了口,咂咂嘴:“还是你的冬虫夏草有劲啊。”

“你什么时候拿好东西来?”我记着他的许诺。

“你啊,就是斤斤计较,不想知道眼睛的来历了?”

老和尚故做不高兴的说。

“您说你说。”我敌不过。

“那这茶?”老和尚举起自己的茶杯。

“你随时来随时有。”我继续点头哈腰。

“算你识相,这红『­色­』的眼睛啊,一般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或者大喜大悲之时,眼睛就会充血。但是那也是一时的,不稳定,知道如何固定住嘛?”老和尚这个时候还卖弯子。

“不知道。”我配合的摇摇头,不耻下问,把自己的无知演绎的惟妙惟肖。

“嗯,那就是见过了极其惨烈的情景,眼睛里驻进了诸多的冤魂。就能把眼睛的颜『­色­』固定在红『­色­』。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把眼睛红『­色­』的人当做怪物的原因吧。”

“你说我眼睛里有冤魂?”我恶寒了一下,真够恶心的。

“不是啊。”老和尚故意卖乖。

“你不是说……”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当然不是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么多冤魂的怨念进入了你的内心。一旦你发怒或者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就会通过眼睛展现出某种能力。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和尚唏嘘不已。

“有什么坏处没?”我问。

“当然有一得必有一失,越是频繁的使用,能力就会越强,等到哪一天冤魂的怨念占领了你的心灵,你就完了。”

听了老和尚的话,我想了一下,真是这样,以前我几乎没发现眼睛有任何的能力,只是最近才发现可以短时间的『迷』『惑』人。现在使用越来越轻松。

“发现了吧?这就是我老人家,为了你考虑不让你『Сhā』手。你现在的皮肤坚韧程度可以媲美蜘蛛丝了。但是毕竟不是钢筋铁骨,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能力?你是秦家送来的,应该会有所谓的魂器。”老和尚这个时候正好喝完了茶水:“再来点水。”

我屁颠屁颠的跑去拿开水瓶。

“有坏处吗?”我怕怕的问。

“有啊,你想啊,用自己的魂去砍别人,自己的魂也会受损的,秦家历来就这么点能耐,远远不如其他几家早就已经放弃了的这种方式。魂器用到最后,不是疯就是死,所以我劝你最好别用了。”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我心知他不可能从秦熬和秦风九的嘴巴里得到些什么。

“害怕了,怕我老人家­干­嘛?我只不过活的时间比较的长,什么不知道。”

“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可以,我看你很顺眼,告诉你也无妨,但是要唠嗑的话,就得有点吃的。”老和尚把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

“我这没什么吃的啊?”我赶紧挡在了他的面前。

“别这么小气,我老人家肚子里的货可多了,我慢慢讲给你听,闻见了老山参的味道。拿出来吧,白白。”

没有办法,我屈服了,只得把秦金刚给我的老山参给拿了出来。

“真是好东西啊,这样的市面上见不着的,果然是秦家财大气粗,这可比萝卜好吃多了。”

我心疼的看着老和尚饿虎扑食,我的娘啊,我就剩那么点了。急忙抓了一把自己手上,慢慢的蹲在一边啃了起来。

“味道不错,但是要炖老、母、­鸡­才好吃,不过现在将就着。”

老家伙,吃了还说不好。

“快说吧。”我催促道。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神话中鸿钧老祖把天地分成了3界,各界相互平行又互相交叉,但是都有个共同点,但是却很少提及佛教中的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和尚就是在人界之中的存在。”

“所以你们的庙宇远比道观什么的要香火鼎盛。”我鄙视这种自吹自擂。

“也算是吧,其实西方极乐就在这个世界之中。”老和尚直接抛出这个重磅炸弹给我。

“不会吧?”

“会。”

“你想说啥?”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

“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所以想到哪说到哪。你不要打断我,否则我会忘记自己说到哪了,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说道魂器。”我才不会告诉他说到哪里,直接说我最想知道的。

“魂器哦,对了,魂器就魂魄所化的武器,本来呢,砍砍魂没啥的,但是用来砍实物那就糟了。秦家的那些老古董你看什么时候用过魂器?都是一群见不得人的手段。”

听老和尚这么一说,我才惊觉,我没看见那些个爷和上任家主用过任何魂器。难道他们早就知道魂器对自己的身体有害。但是不阻止我们继续使用的原因是什么?这次试炼,本来我就没看到多少人,就算后来和所谓的一些优胜者一起进到坟冢去领取所谓的奖励,那些优胜者根本就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换句话说这些人之中除了秦熬就没有谁有过人的智商。我不相信一个家族之中惊才绝艳的天才般的人物就是那些人,打死我也不信。那那些人物都被保留了起来?或许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个错误。

想到这些我突然惊惧的不已,抬起头看着和尚。

“想到了什么?”和尚笑着说:“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自愿进入的,不知道你是否也是?”

“什么意思。”我突然站起来,感觉脑子一阵昏眩。

“就是这里的每所房子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不能离开这个小镇的。”和尚笑眯眯的嘴脸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什么意思?”我还是问了一句。

“这里一共是99座房子,每户有一个人永远也离不开,只能外面人进来。你就是这所房子的新主人,老的主人死了。”

“那秦熬和秦风九他们为什么能出去?”

“因为你是第一个踏进无主的房子的人。”

这个从来没遇见过,不能离开的镇子?秦熬和秦风九他们知道吗?如果是知道的一开始就和二爷串通的。那从会主家的那时开始,秦熬落在我什么后半个脚步就是故意的?是为了模糊我的视线?

“害怕了?你是被蒙在鼓里的?”和尚哈哈大笑:“不管是什么原因进来的反正也出不去,安安心心的住下来。”

“那你呢?怎么进来的?不想出去?”我问。

“想啊,怎么不想出去,早些年也试过,但是不好使,除了各个屋子的屋主,谁都可以自由来往。”

“我不相信,我会出去的。”我坚定的说。

我可不想一辈子在这里老死。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该来的总会来3

“那你试试,老夫就和你打个赌,你不能出去的话,得把你剩下的东西全部给我。比如你的冬虫夏草。”

“你怎么没说,我能出去的话你给我什么呢?”我觉得这老家伙太­精­明了。

“这个就没必要了,你不可能出去的。”老和尚得意的靠着椅子。

“门怎么关着啊,外面这个男人是谁啊?”

风九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还好他推门进来了,否则我估计会朝老和尚脸上吐唾沫。

“一只无聊的苍蝇。”老和尚起身了,舍不得茶叶,还把被子里剩下的冬虫夏草和茶叶倒进了自己嘴巴里,一滴都不剩。

“真恶心。”风九撇开了身体。

“小娃娃不懂爱惜东西,下辈子要做乞丐的啊。”和尚也不介意,走出去了,刚走出去就被门外的男人抱住了。

“师父,救救我吧。”男人抱住老和尚的大腿,鼻涕眼泪全部擦在和尚的裤子上了。

“你不说实话我救不了你啊。”老和尚拼命的想把腿给抽出来,但还是没有办法。男人抓得太紧了,以至于老和尚不把裤子脱掉根本不能够脱身。

“我说我说……”男人头如捣蒜迫不及待的开口:“对不起,是她们不好,非要缠着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说着男人就放开和尚的裤子,抱着自己的头,拼命的自言自语。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不会帮你的。”和尚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样的身法抽身出来还是冷酷的决绝扬长而去。

“你们帮我吧。”男人见抓不住和尚,就把目标转移到我们的身上。

“没空。”风九把门在男人面前关上了,把男人关在了门外。

秦熬见我闷闷不乐问:“怎么啦?”

“老和尚说,我出不去的这个镇子有古怪。”我看着秦熬的眼睛说。

“不可能,我和熬哥都能开车出去采购呢。”风九打断正要开口的秦熬。

“我想一试。”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晚上就走?”秦熬说。

“嗯。”

在这里的闲暇时间,我写了很多的符。装起来备用。

我们是等入夜后才开始走的,秦熬和风九非得跟着。就朝着他们平时出去的方向走。

不快不慢的走着,手里拿着手电。眼看就要出镇了,我的心也提了起来,生怕自己走不出去。

一步,两步……终于迈出了镇子门口的牌坊。我刚想说老和尚说的也不尽然,我还不是出来了?

但是很快的我就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我又回到了刚要走出牌坊的那一刻,身边秦熬和秦风九都不见了。我就知道要糟糕。

“老夫和你说了,你走不出去的。”

突然从背后传来了老和尚的声音。

“你­干­的?”

明知道不是他­干­的,但是我还是迁怒于他。手里拿出了咒符就要攻击他。

“别动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出不去的。”老和尚无奈的摆摆手。

“那你跟着我­干­嘛?”我愤怒的说。

“来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出去。”老和尚说起来满是遗憾。

“难道一辈子困在这里?”我恢复了冷静。

“差不多吧。这个地方非常的奇怪,我们所谓的法术都不存在,你的咒符估计也没多大用处,你们的魂刀也不可能祭出来。”

“怎么不可能,我就祭出来给你看。”风九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我身边,说着就要祭出魂刀。但是……

“怎么回事?老和尚你搞得鬼?”

风九怎么都祭不出魂器。

“和老夫有何关系?你们随老夫回家,我在慢慢解释给你听?”和尚向我们发出邀请。

“怎么办?”秦熬问。

“跟上。”我果断的说,害怕他吃了我们啊。

“你们刚才怎么回事?”我在路上问秦熬。

“具体不清楚,我和风九一起出去后,才发现你不在身边,就回头找你,发现你和和尚在对峙。”秦熬长话短说。

“你是突然发现我不见了?”哦问。

“突然不见了,回过神来已经走了一段路了。”秦熬说。

“那就是有段时间你们是不知道的,是空白的,但是是移动的?”我说着自己的分析:“算了,待会休息一下再想。”

到了和尚的家,没想到和尚家还真不错,起码比俺住的那破房子好多了。一尊大佛在进门的正墙上。

金身啊。

没想到这老和尚很有钱。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哈。”老和尚也不客气一下,直接叫我们坐下,也不看这里除了地上几个蒲团,中间一个香炉哪里有做的地方。

我们随便各自挑了一个蒲团坐下。老和尚进里面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最后终于骂骂咧咧的出来了,把一些­干­黄的树枝放进香炉里,燃烧起来。

“你们运气真好,我这里还有点凤凰木,给你们点着闻。”老和尚语气颇为酸腐。

“别欺负人不识货,凤凰木不就是梧桐树吗?这不多着很吗?”我鄙视他,梧桐树也小气。

“白白,你好不识货啊,仔细看看这火里有什么?”

在和尚的指引下,我不情愿的探头一看。

火苗窜上来了,没有任何的不同。

“没什么不同。”

“不识货,这可是真正的凤凰停留的那颗梧桐树上的枝桠。每一次都和凤凰一起浴火一回呢。着火苗是七彩的就像凤凰的尾巴一样。这七种颜『­色­』代表了生命的颜『­色­』,是最原始的颜『­色­』。”

“骗人,红黄绿才是三原『­色­』,凤凰什么的,老和尚你说书呢?”风九向他哥寻求支持:“熬哥,是不?”

“你们家都有龙,为啥不许别人家有凤凰啊?”老和尚反问风九。

“我们家哪里有龙……”风九还想狡辩。

“老前辈,不知道什么身份啊?”秦熬这个时候站起来对着老和尚鞠了个躬。

“我?”老和尚一指自己:“无名无姓,不用介意。”

“为什么出不去?”我打断他们之间的寒暄,管他什么身份,我现在等于是在坐牢。

“这里我来之前早就知道有这种事情的,但是自视甚高,所以还是进来了。这里一共是99户人家。横竖排列,横50,竖也是50。”

“这不对啊,不可能的数字。”风九提出了我们都觉得疑『惑』的问题。

“没错,四方都是25户,但是中间有一处­阴­宅。一­阴­一阳,互相抵消了。所以就99户。”和尚解释道。

“是不是,中间可能出去?”

“白白你的嗅觉果然灵敏,这些年来,我探查过无数的地方就那个地方最神秘,可能就是这个地方如此特殊的原因。那是个义庄但是很古怪。我去了几次都没探查个明白,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都是会一些东西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出去就得去义庄?”我问。

“不是一定得去,但是要出去也只有把这个地方探明了才行。”

“行,现在就去?”我站起来就要走。

“别急。这义庄也不是相见就能见的。只有每年的鬼节带能显现,这个时候,每年就会死一个人,死的人就会被放入义庄。”和尚说。

“那不就98户了吗?”风九脑子转得快。

“99人是在北北来之前。来了之后就是100人,明天就是鬼节,死一个就是99户了。”

“还真是。”我无话可说了。

“今天就在我这将就一夜吧,我再给你们讲讲要注意什么。”和尚挽留我们。

“也好,说说吧。”我能忍住气。

“记住了这个镇里只有物理力量可以用,其他什么一切都不好使。”

“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但是我没有任何功夫,不会武功。”

我表示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看出来了,你除了身体结实点,没有一丝优点。”老和尚反讽我。

“给点东西防身呗。”我说:“你肯定有些好东西吧?”

“你真的很有眼光,我这里有伏魔杖。”和尚说着就从佛像的脚下的供桌上取下一根老枯树根递给我。

“就一根?”我嫌弃树根的手感不好,拿在手上太膈应了。

“你就知足吧,他们俩用不上,他们看不见也进不去义庄。”和尚接着说:“只有这里的承认的房子的主人才会看见义庄。他们看不见的。”

“就这样吧,你们好好休息,特别是北北准备明天吧。”和尚说完就去念经去了。

“白白给我看看。”风九抢过伏魔杖仔细观察。

“没什么好看的。”他研究了半天,没什么发现,就还给我。

“没什么好看的,看那么久­干­嘛?有****没,我砍砍。”我伸手接过秦熬地给我的****,在伏魔杖上划了几下。

我看见在因为我在伏魔杖上划的的咯吱咯吱响,老和尚的背在哆嗦。

我故意下了狠手,发现老和尚的背抽搐的更厉害了。

真好玩。

不过话说回来,这伏魔杖,拿在手上很有分量的说,比****还坚硬。有人说越是老的木材越是坚硬,果然没错呢。

“不知道烧得坏不。”我嘴里说着,就把伏魔杖放进香炉里要烧。

该来的总会来4

“丫头不要再折磨我老人家了。这真的是伏魔杖,好使的很。义庄里面有些东西只能用这种东西才有用。”老和尚受不了了,跳起来跺脚。

“知道了知道了。”我压根就没想烧,就是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要­干­嘛,肯定很多话都没和我说。

老头子说这里的都是高人,高人有会谁被『逼』着进来?老家伙说自己也是自愿的,那这里肯定有着某种东西吸引着他们。到底是什么呢?老家伙让我进义庄?他今天早些时候就说了知道我是命运的分享者。他是要借我的运气拿到什么东西呢?

他指出了我所有的能力都不能用,是真的不能用还是要阻止我用?这两者之间可是差了千差万别。今年要我们在这里过夜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怕我们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想到这里,我觉得还得给自己加一层保险,想到这里,我立即站了起来。

“风九,我那个来了,陪我回去拿。”

“什么那个啊?”风九不明所以。

“就是女人每月一次的那个。”

我说的时候没有一丝尴尬,但是风九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叫,叫熬哥陪你去。”风九说。

“不就要你陪我去。”

我看了一眼秦熬,希望他配合。

“风九,就陪白白去吧。我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秦熬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好吧,熬哥开口了,只好照办了。”风九不情愿的和我出去了。

“风九,我说真的,你现在给我去弄把枪来,子弹越多越好。明白吗?”我把风九拉到牌坊那里才开口说。

“为什么?”

这傻孩子还问为什么。

“我感觉和尚有问题,别管那么多了,去弄吧。”边说边推着他往外走。

“和尚有问题,你还叫熬哥坐在那里?”风九叫了起来,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小声点,我能确保你熬哥哥的安全,你现在给我去弄。”

“不去。我要回去告诉熬哥。”

风九和我使起了小『­性­』子。

“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是吧,那我现在就叫你熬哥『自杀』去。你看到了秦熬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叫他『自杀』他绝对不会反抗的。”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你敢。”

小屁孩还敢给我犟嘴。

“你看我敢不敢。”

这个时候眼神一定不能躲闪让他看出你有多么的坚决。

“好,我去。”小屁孩妥协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给你两个小时。”说完开始看手表,上边有指南针。

“乃的,等下,我就去。”说完风九就往外面跑。

我在牌楼的这一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风九跑动的背影。但就是这个牌楼我却不能跨过去。

我沿着牌坊坐在了地上,天地很热,坐在地上很凉快。

等等,为什么刚才需要打手电才看的清的路,现在没用手电就看得清。很显然是因为有光,但是光是从哪里来的?

突然感到非常的害怕,路上没有一个人。我感觉有东西在我脸上爬,身后的牌坊也在蠕动,我慢慢的抬起头,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就这样抬头。

一看……

面前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出现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想放声尖叫,但是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强忍着恐惧,从怀里掏出伏魔杖就要打上去,但是扑了一个空。那东西很快沿着牌楼爬了上去。

我视线跟着它转到的天上。该死的。这是什么?

刚才是个『­祼­』、体的女人,现在是满满的牌楼之上全部是各种姿态的『­祼­』、体女人。她们都看着头顶,头顶上有着一轮红『­色­』的月亮。

我害怕了,头一次这么害怕,不是因为她们不是人,是是因为数量太多了。

我不确定要不要走,我手持伏魔杖,突然想起来,孙悟空的金箍­棒­在地上花圈保护师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鬼使神差的用伏魔杖在地上围着自己画了个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跑,是因为枪还没拿到,还是潜意识里面担心风九,还是那些女人没有离开牌坊。我想可能都有原因吧。

搞定一切都,我就站在不动,站着是最佳的战备状态。

头顶的红月还在牌楼之上,我敏锐的觉得,这和将要到来的鬼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义庄的秘密就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人出不去,那么这里的房子出得去吗?

很快我就为自己的这想法兴奋不已。飞快的跑到自己的屋子里,就要敲下一块墙。但是越急越慌,手越抖。很久都没能稳定下来。

我往后退了几步,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急,你还有时间,夜还长着呢,你有什么急的。不要慌,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急什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算什么。

好半天,心里建设做完了,再次掏出****,就是在老和尚家秦熬给我的,我用完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慢慢的在墙上敲下了一小块。拿在手上,迅速的跑向牌楼。站进刚才画圈的地方,把一小块墙壁扔了出去。

石块很顺利的被扔了出去。落在了小镇的外面。

很快的我发现攀爬在牌坊上面的女人有一个下了地,把石头捡回来了。扔在了门内。

我全身都在恶寒,这是啥啊,我该不会就是这些女人捡回来的吧。吓死我了。

来来回回折腾差不多2个小时了,我就看见风九一路小跑的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了,还算你有良心。”风九说。

“说了等你就会等你。东西给我。”

我结果他递过来了手枪和一包子弹。背在了身上。手枪收在了怀里。

“你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吗?”我问风九。

“没啊,看见什么。”风九就要回头,我阻止了他。

“没事,咱们走吧。”拉着他就往和尚家跑:“等下什么都别说,知道吗?不还是算了,你先回去睡觉,早上,我让你哥也回去。”

“不……”

“不要说不,听话。”我不让小孩子拒绝,否则又要头痛了。

该来的总会来5

终于风九在不情不愿中,会家去了。

我整理好,看着自己身上没有纰漏的地方,手枪藏得很好,子弹是单独装起来的。准备好,走进了和尚的房子。

“你很晚啊。”秦熬和我打招呼,一点瞌睡都没有。

“嗯,有点便秘,蹲了很久。”

我反正无所谓,我是有文化的流、氓我怕谁。

“女孩子说话文雅点。”和尚背对着我们说。

“文雅点就不是我了。”我是无所谓的。

“你……哎……算了。”

和尚没话说,我胜利了。

剩下的时间索然无味。我就想把刚才的见闻告诉秦熬,但是碍于和尚在场,不想多惹事端,只能作罢。

“想睡吗?”秦熬问。

“想,但是没有床。”

“要不靠在我腿上上睡。”

“嗯。”

我自然的靠在了秦熬的大腿上。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懂的。”我躺在秦熬的腿上,这是我一辈子难有的温情时刻。

“我懂什么?”秦熬帮我顺着头发说。

“不要装傻我们有血缘关系,你真要和我在一起?”我明知自己和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还是这样说,是为了试探还是怎么样,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希望他打破禁忌还是退缩,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我知道,但是还是希望呆在你身边,哪怕是呆着。”秦熬的视线看着我,但是我没有和他有一丝接触。

“不知道你这种感情怎么来的,把我当成你妈?”

“没有,就是一种,我和你是一类人的感觉。一直觉得自己是异类,但是你也是个异类。”

“那么我有句话要说,既然跟了我,就不许背叛,因为我们是姐弟,所以你可以有别的女人,但是我一定是第一位的,绝对不要背叛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不会让你做不合理的事。”

“我不是早就你说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如果我叫你死呢?”

“那我就『自杀』。”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对眼了。”

这样的回答我何德何能啊。

不想再说话,就闭着眼睛,也睡不着,什么都不想。我甚至有种想法,那就是什么都不管了,在一个新的地方好好地开始。当个公司的白领,都行,都能好好的活着就行,我不奢求了,一切都是假的百年之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何必呢。

“白白,人死了,我们该去送行了。”和尚突然叫我。

“知道了,但是我要回去刷牙。”我『揉』『揉』眼睛:“我睡着了?”

“睡了一会。”秦熬宠溺的说。

“别这么费事啊,快点走吧。”和尚催。

“不行,我就要刷牙洗脸,否则不去。”我坚持顺便试探。

“你……”和尚一跺脚:“好吧,快去吧,给内10分钟。”

“成。”拉着秦熬就跑。

回到屋里,迎面遇到开门出来的风九。

“你骗我,熬哥怎么才回来?”风九上下打量秦熬,好像我把他吞了一样。

没理他直接打了一碗水蹲在门口刷牙。

口里含糊不清的对秦熬说:“我要两瓶矿泉水,背包,还要吃的,巧克力和压缩饼­干­,刀子手电绳索,云南白『药』,绷带也要几卷。”

“知道了知道了,习惯对吧。”秦熬说着就从屋里拿出了背包。

我顺手背在了身上。

“走吧。”老和尚迫不及待的拖着我往中间的方向去。

“为什么天上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我注意到天上昏黄的太阳旁边有着一轮满满的红月。

“什么?你看见了月亮?”老和尚突然停住了脚步,差点让我撞上去。

“看见了,怎么啦?”我试探的问。

“没什么,快走吧。”老和尚明显有话没说,但是我不怪他,我有很多方法让他说,武功不是万能的,头脑确实万能的。

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终于到了所谓的义庄。

周围都是一些住户,我还和他们打过招呼。

和尚悄悄靠在我的耳边说:“不要告诉他们你看得见月亮。”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通过这么多的经历,我知道有的时候人有随口禅,不能随便诅咒自己,也不能随便发誓,很多都会应验的,而且答应的事情最好做到。

哪里有义庄,我是一点影子都没看到。就是一群人围着一个空场地。中间一个死人,也不知道是谁搬到那里的。

“我先提醒一点,今年的规矩和往年一样。进去的人,可凭本事,进去之后就没有规则了,大家不用理会什么。”一个平时我偶尔会打招呼的道士满脸煞气的说道。

“无规则是什么意思?”我问和尚。

“就是杀人都可以。”

“那,为什么要无规则啊?”我天真的问。

“哟,老和尚,你今年又骗了一个替死鬼啊。”旁边的一『­妇­』人民族妆扮听到我们的对话说:“小姑娘,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有好东西呢,老和尚不是玩意,不告诉你,却让你分担风险。小姑连还是和我蛊婆婆一起吧,蛊婆婆分点好处给你。”

“蛊婆,不要挑拨离间了。不要『乱』说。”和尚止住蛊婆。

“怕什么……”

蛊婆还没有说完,就被中间的动静所吸引过去了。

只见从地底下,逐渐升上来了一座挂在红灯笼的黑『­色­』建筑物。没有一丝声响。朝我们无声无息的张开它的大口。

这不可能,这违反自然规则,这么死气成成的黑『­色­』建筑物,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从地底下出来。而且那么庞大的建筑,­阴­森森的没有一点活力,不不是活力,是生机,一点生机都没有。

“走吧。”和尚见开始有人三五一群的进去了也让我跟上。

“等等,我们走最后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还是先让他们去,沾点人气为好。

“为什么?”和尚不解。

“去了这么多次,你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足以证明就算最先进进去也没用。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就只想出去。”我心里还有没说出来如果是我找到了那东西我也不会给你的,谁叫你不老实告诉我要骗我。

该来的总会来6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踏上了义庄的台阶,原本在义庄位置上的死人也不见了。还没进门口,一道劲风直扑门面。我反应快一下子滚到一边定睛一看。和尚已经和另外的人打在了一起。

没有时间管别人,面门被人揍了一拳,眼冒金星。

“停,停,我只想出去,你们­干­什么我不管。”嘴里连忙叫停。

但是出手的人没有意思手软,很快就给了我的腹部以下。我被踢飞了。

还好是踢在我藏手枪的地方。否则脾脏就得破掉。

被踢在地上,虽然痛得无法呼吸。但是因为我把腹部压在身下,所以可以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把枪拿出来,头也没抬起以下就给了来人一枪。

这一枪让和尚他们的打斗都停顿了一下。

我站了起来,看见刚才袭击我的人——一个年轻人,留着胡子,穿着皮裤。他看见我用枪指着他,还要慢慢接近我,想再次攻击我。

“砰。”

毫不客气的直接给了一枪,他再快能快过枪?我是瞄准头部的,一开始就没有留手。经过这么多次的实践,我对枪好像有着天生的敏感,手臂可以根据枪支后座力的大小自行调节,瞄准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这一枪打出去之后,皮裤男人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知道不能犹豫,我看见男人在揍我的时候用的是右手,所以惯『­性­』思维,他要行动的话,有很大的机会是从我的右面进攻。所以当他从我面前消失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朝着我的右手边45度的方向开枪了。

果然一声子弹入体的穿刺声。就看见皮裤男捂着胳膊在我的右手边后退几步。

趁你病要你命。没有什么同情的思想在,我的目标就一个,卸除对方的武装,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呢卸除的方法很多,杀了也可以。

估计是我眼里的凶光大盛,皮裤男往后退了,我感觉他在加速,所以毫不迟疑的对着他剩下的完好的四肢中的三肢开了三枪。

三枪结束后,我很满意的看着皮苦难倒在了地上。走过去,蹲下用枪指着皮裤男的头说:“你们停下来,否则我崩了他。”

奏效了,和尚他们的缠斗停了下来。

“放开他。”

瞧着声音清脆的,真好听,原来是个女的。

我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给了那女人来了一枪。

“你卑鄙。”女人站着没有动,因为我给了她一枪之后,有用枪指着地上的皮裤男。

“卑鄙不是你说的,你开始偷袭我就是你的不对,站好了,没瞄准的话这个皮裤男的头顶上多个洞我可不管。”

“你……”

“砰砰砰。”

连续三枪。那个女人被我废了四肢之后,我才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帮他们止血。

“不用你假好心。”

女人变扭的想拜托我。

“我没有假好心,只是你们一上来就朝我的太阳『­茓­』打,我不下死手就算好了。现在只是让你们不会对我有危险而已。”

“……”

我的一番话说的自己都感动了,女人又不是白痴当然任我帮她。

“小心和尚。”

突然女人在我低头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以后会明白的。”女人不把话说完。

“我送你们出去吧。”包扎完,我扛起女人就要把她扔出义庄。

“没有用的,进来之后24小时内不能出去。同样如果在24小时的时候不出去,你就会永远留在里面。”

“白白,快走。”和尚催我,看他的样子非常着急。

“你先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拿出枪装子弹。

“你……好吧,等下赶上来哈。”和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进去了。

“他怎么啦?怎么这么急?”我继续手上的工作。

突然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就看到四枚子弹落在了地上,而我的脖子被掐住,举了起来。

“平安住手。”

女人开口阻止。

“为什么?”皮裤男叫道:“你看她把我们搞成什么样子。”

“我说了住手。”女人再一次强调之后,钳住我的手松开了。我掉在了地上。ρi股摔成四瓣了。

“什么功夫,可以把子弹『逼』出来?”我一边『揉』摔痛的ρi股,一边说。

“平安把自己的肌­肉­强化了,一般的子弹在不是很近的距离是不能打进他的肌­肉­的。”女人让平安帮她『逼』出子弹。

“这么神奇?”我惊叹。

“中国的功夫博大­精­深的,你一时半会不明白可以理解。平安的百米的速度是4.6秒。”女人有一丝骄傲。

“那很厉害啊。你说要小心和尚是为了什么?”我问。

“为什么我们会一开始攻击你们是因为去年我们就在门口被和尚攻击的。”女人这时也把四肢的子弹挤出了体外。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去抢?”我觉得很好奇,有谁能够冒着,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的危险找东西?估计也只有难得一见的宝物了。

“没错,这里有秦始皇当初炼的第三颗不死丹。”

“啥?”我不确定自己听清楚了。

“不死丹,猪头。”叫平安的皮裤男不爽的补充道。

“那是够吸引人的。”我嗤笑道:“什么不死丹,秦始皇不是死了吗?”

“外界谣传是死了的,但是秦皇墓是空的。”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谁说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擅自盗墓可是死罪,该不是我做的好事暴『露』了吧。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已经传开了,秦皇的地宫已经被不明的人给盗了。不得不说那伙人很聪明,运气也非常好知道从­阴­兵秘道过。”女人说。

“你们怀疑秦始皇还活在世上?这太荒谬了。”我说。

“你用怀疑了,这里面就有着不死丹。你看那一个个都不要命的往里冲,不过看你样子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老和尚是用什么借口骗你进来的啊?”女人问。

“说这里可以出去。”我支吾的说。

不死丹啊,锦上的病,我突然想起来了,或许拿到就能治好她的病。

“要不咱们组一个队吧,刚才看你也是个狠人,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是我告诉你,里面的话不可以手下留情,再开枪的话往这打。”女人指着自己的头顶。

“知道了。”我痛快的答应。

“还有。”平安接口说:“你找出路,我们得不死丹。”

“成交。”我非常爽快的答应,但是谁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到时候见财起意就不是我所能预计的。

三人重新踏进屋里。

“注意头顶。”平安提醒了一句。

我抬头一看,绕是我心『­性­』坚强,也不禁内心一颤,无数的人被掉在头顶之上,光着脚丫子,颜『­色­』灰白。

“你还算好的,没有叫出来,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吓得差点离魂了。”女人说:“对了我叫徐君。”

“秦白。”我报之以桃李。

“秦家的人?”徐君惊叫起来。

“是。”

“怪不得老和尚要拉你进来。原来你是秦家人,这里遍布着机关,估计也只有秦家人才知道。”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立刻打消了徐君的希望。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骗人,咱们这头顶上的就是以前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死后都被悬挂了起来,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这个地方的怪异之处还少吗?”我数了数头顶上的尸体怕是有上千具了,一年死一个,看样子是有个上千年的历史了。

密密麻麻,昏暗,但是看得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这里的照明是什么解决的。

“这些尸体有危险吗?刚才进来的那些人呢?”我问。

“这就不知道了。从来没有人敢碰这些尸体。进来的那些人肯定是去了别的房间。这里没什么人会带着的。”徐君和我并排走着,平安跟在后面。

“我们也走吧,你快点。”平安在我身后用手捅了捅我的背后,非常不满。

“等等。”我突然有所发现:“你们看,头顶上的这些尸体,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每一个穿着都十分华丽。死者的脸虽然是被吊起来的,但是并不狰狞,反而有着某种坚决。”

“我看看。”徐君从我的手里拿过手电筒,往头顶的人脸上照去:“真的呢,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虔诚,好像有一种……”

“有一种谦卑,好像仆人一样。”我补充道。

“对对,就是这样。”徐君忙赞同。

“你真的是高手,感觉你说话的年纪很小呢。”我奇怪了,谁家的孩子啊,感觉傻啊。

“你……”

看她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我继续我的观点:“他们是对谁虔诚啊,总得有个人吧。这个庄子里是主人?你们所说的不死丹是这里最大的吧,再看那些人,皮肤保存完好,除了颜『­色­』不对,哪有一点尸体的样子?”

“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啊。”

“因为你笨啊,这些人是什么滋养的什么保存的,看,这不是木乃伊,不是­干­尸,是保存完好的尸体啊。什么条件下能够做到,如果说是你们认为的不死丹的『药』力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

“你想说什么?”平安开口问。

“既然这里的尸体保存这么好,那么不死丹就在这里。”我终于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该来的总会来7

“你们来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找到,这个庄子在千年的时间里怕是早就被搜了个遍。为什么还没有人找到,可能就是因为忽视了显而易见的东西。你们都把这里的尸体认为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去找为什么尸体会这样的原因。”

“那你认为,东西在哪里?”徐君期待的看着我。

“呃,我的认为是不知道。”

“你……”

“我怎么啦?你们没长脑子啊,自己想。”

说完不理他们了,仔细观察了起来,我不急,就算在这里浪费24小时,我明年再来,反正明年死的不是我。

头顶上的人个个人的朝向都很不一样,完全是没有规律可寻,但是有一点嘴巴都是闭上的,按道理说被吊起来的人,嘴巴都会张开,但是这些吊起来的人,嘴巴是紧紧的闭着的,显然我想到的问题,平安他们也想到了。

“会不会在他们的嘴巴里?”平安猜测到。

“显然是的。把他们取下来试试。”徐君说着就和平安两人联手取下了一具尸体。

被取下来的这句尸体面容安详,几乎是带着圣洁的光芒。

平安很熟练的撬开尸体的嘴巴,真的有东西。一颗圆润的珍珠就被去了出来,取出来的瞬间,尸体也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枯萎了。

“不是不老丹啊,原来是珍珠的效用啊。”徐君说着就要把手里的珍珠给扔了。

“别扔,给我吧。”我阻止她,强了过来。

一点都不知道爱惜呢,这珍珠很大,很值钱了。

“你没见过钱吗?”徐君看着我的贪财样子,很不可思议。

“没见过呢。我见过的最大面值的钱就是一百。”我把珍珠收在自己的背包里。

“你也太没见识了,我见过的可多了。”徐君可得意了,但是在我嘲笑的眼光下停住了。

“钱最大面值的就是一百。”平安在徐君的耳朵边说。

尽管小声,但是我还是听见了。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子啊。

“现在怎么办?这么多的尸体,难道一个一个的取下来。”

徐君发愁了,这么多尸体要搬到什么时候啊。

“我要是你们就会马上动作,否则等别人醒悟过来,就没你们的份了。”

或许是我的话刺激了他们,平安他们没有任何的言外之语直接动手取尸体,扳开嘴巴。

我眼睛发亮,不停的收割这珍珠,他们运气也真是不好。下了几个小时的尸体,竟然没有找到不死丹。

这里不是他们的专利,也没有被他们包场子,这里的动静很快的就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

我虽然贪心但是知道分寸,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我能够指染的。

悄悄的退到了院子里。

很快就从里面传来打斗。我推到院子的墙边,直觉实在门会出现的地方。手里握着枪,指着屋子的正门。

屋子里的打斗越来越剧烈了,很快又没有声音。接着又是打斗,如此反复。

我还好没有觉得紧张,毕竟没有认出来就是最好的。

几点了?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就有东西钉在了墙上,就在我刚才头部的位置。我一看原来是梭子,上面淬了毒。一看就是毒『­性­』很大,都有颜『­色­』了。

抬手就开枪,但是还没等我扣动扳机,手枪就被踢飞了,我的脖子也受到了攻击。

被攻击气管都移位了一下,我倒在了一边,但是绝对不可以停留在原地,从怀里抽搐伏魔杖,胡『乱』抽打了起来,知道站起来,看清楚攻击我的人。

“你们怎么都是这样的,我到底怎么啦?怎么说都不说一下,就攻击我呢?”满心的委屈啊。

“把不死丹交出来。”来人毫无感情的说。

“我没拿。”

“交出来。”

“我没拿。”

“……”

来人没有跟我客气直接攻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我的也不慢,堪堪勉强可以抵抗,只是接触的时候总是有一股怪异的力道进入我的体内,撕扯着我的经脉。

险象环生,终于有人把攻击我的人引开了。

我暂且有了缓一下的时间。

和尚和来人战在了一起。

不知道先前哪些时候他去哪里了,现在才出来,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和尚的武功很是厉害,一百招之内制服了来人。

“东西拿到了吗?给我吧。”和尚向我走来,手伸向我。

“拿到什么啊,没有啊,我发现尸体的嘴巴里面可能有,里面的人正在找呢。”我急忙解释。好深的心机啊。

“什么?在尸体的嘴里?你没找到东西出来­干­什么?”和尚还是不相信我。

“我又不要那东西,我只要出去。见里面不可能有出去的地方就出来了。”

我的解释得到了认可。和尚再次冲进了屋子。

攻击我的人倒在了一边,不知死活。我也去捡起了被踢飞的手枪,我对人没有好奇,本来可以再给地上的人一枪,但是鉴于刚才他没有杀了我,所以我也不想落进下石,不管他死没死,我都决定不再上去给子弹了。

还是站在了原来直觉是门的位置。

院子里很­干­净,但是却不知道铺地的是什么材质,本来很清楚,但是想仔细看清的时候却是看不清。

时间容不得我想这些,屋子的大门被从里面打飞了,我又是很可怜的,被两扇大门板给压在了底下,这样也给我了一些阻挡,我趴着不动,因为从门里涌出来了很多人,他们没有互相残杀,而是一股脑的跑出来院子,只为逃生一样。还有几个退到了我的前面。更有的跃上了门板,想借此爬上墙头。

但是这个义庄哪有那么简单,他们网上爬永远也爬不到头,永远都是停留在离墙头一点点的距离。

我终于看清了令他们恐惧的是什么了,是一具具抽­干­了的尸体从里面出来了。

也不算什么吧,丧尸我都看过,这点算什么?大不了吃吃人。

我还真不怕现在的场面。

那群尸体出来之后直接就对着跑出来的人大下其手,好一场压倒『­性­』的龙争猫斗。

很快尸体们就被摧残的破碎不堪。

别说这群人,还真是高手。攻击力真强,但是没想到那些个尸体不经打是不经打,但是人家的后继力量很强大啊。缺胳膊少腿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脑袋被砍掉了,还能继续的攻击,掉下来的胳膊们也不甘示弱,加入战局。

也就是你把一具尸体砍成了几段,就多了几段加入战局,我一看头皮发麻,数量太多,算上屋子里还没出来的,淹都能淹死我们。

我包里有汽油,可以烧,但是烧了话,我往哪里逃啊。

我想的当会,一个人挡住了我的视线,没办法了,只能出去了。我奋力推开身上的门板。因为动作太大了,很说人都停下来看着我。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但是我想我们还得在这里呆上好几个小时。你们得像个有效的方法啊。”

“你说的简单,你说想想。”

“你看哈,这些东西,力量又不强,你们把他们绑起来,再把门给封了,点一把火,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我用伏魔杖把一具尸体敲在了一边。

“对啊,就这么办。”

“但是把那东西烧掉怎么办?”

“我看你们真是鬼『迷』心窍,那东西本来就是火中练出来的,这点温度算啥,说不定烧完之后那东西就出来了,大家都知道在尸体的嘴巴里。”我故意煽动情绪。

“她说的不错先这样吧。”

他们取得了一致,纷纷过来抬门板,把外面的残肢烂­肉­一块块的扔进了屋子里。把大门顶住了。

开始袭击我的梭子钉在了门上。

一切准备就绪。

“火呢?”

“我这里有点汽油。”

我说着打开了背包,把小罐汽油,和打火机递给他们。

很快的屋子里就燃起了大火。

这就是我想出的为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这样的庄子烧了是最好的。外面的一切都会引刃而解。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空气中也飘着一股『药』香味。非常的香,像是很多种『药』材一起燃烧的味道。

“不死丹。”

有人叫了起来。

“不死丹啊,不死丹在里面啊。”

“怎么办?会不会被烧化?”

“不知道啊,要不进去找找。”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竟然把门打开了要进去。

“你欠我一个人情。”

“为什么?”

“刚才我没杀了你,给你留了一条命。”

“你要什么?”

“我要你在这里无限接近墙头的地方订一根梭子,我们就算两清。”

“嗖”的一声,一只梭子被钉在了墙上。我抛了根绳子套住,爬了上去。

梭子很窄很短,我就只能这样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脚踩着墙面。直立在墙上,手上端着手枪,对着任何可能要靠近我的人。

“你的嗜好真特别。”帮我『­射­』梭子的人说。

“你最好学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这些人太贪得无厌了。”

我话音刚落,他也借着梭子越到了我旁边。不过他一只脚站着,远比我帅气。

该来的总会来8

无数带着活的尸体冲了出来,我们所在位置以下全部变成了一片火海,很多人都想往我们所在的位置跃上来。我举起了枪,谁敢靠近就准备给一枪,但是我所担心的状况没有发生。凡是靠近我们的人,全部被旁边的这位仁兄一梭子给打了下去。

“还有多长时间?”

“几分钟,你再坚持一下。”

“贵姓?”

“鬼天爵。”

“呃……”呃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道。

“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我希望通过意外之人得到意外的答案。

“不知道。”

回答是失望的。

下面的情势不用太担心。活人还是占据上风的。

时间一到,背后的开放成了门。我忙割断绳子滚了出去。

第一个出了义庄,出了之后,还没摔倒地上就被抱了起来。

“秦熬。”

“嗯,在这里等着你呢,里面有什么发现?”秦熬抱着我问。

“回去说。”我看了一下身后。

“白白小友等一下。”和尚挡在我们面前。

“什么事?老和尚啊,我没找到东西啊?你找到没?”老鬼,这个时候我就变成小友了,害不害臊啊,不要脸。

“老夫没有找到。”老和尚欲言又止。

“那真是遗憾呢,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秦熬走。”

秦熬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眨眼,就看不见和尚了。

“白白,你先去洗个澡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熬也叫我白白了,没规矩。

“不洗了,我们等下就走。”我现在浑身打颤,很害怕。

“怎么啦?白白,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全身发抖?白白。”秦熬扶住我,急切的问道。

“这里没有活人,没有活人……”终于能把自己害怕的东西说出来了,我憋了几十个小时,装作不知道。

“怎么会?”风九尖叫道。

“闭嘴,你想把别人引来吗?”我现在恨不得把他打晕。

“风九别吵了,你进去收拾东西。”秦熬支开风九后再次问我:“到底怎么啦?”

“你知道他们,这个镇上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什么?”

“秦始皇的不死丹。”我回忆着刚才情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里面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死人。”

“怎么会?”秦熬觉得好似天方夜谭。

“不要不相信,我原先也以为都是人类,但是进入义庄之后,因为他们受的伤自己不会有知觉,他们以为自己是活着的。而且,我在义庄里发现了很多熟悉的尸体。”我不断地说着,说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白别急,慢慢说。”秦熬安抚我。

“但是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死了,看见了自己的尸体就当没看见过。我后来想了个办法,要把他们的尸体烧掉,我以为烧掉了之后,他们也会消失,但是上千具尸体啊……”

“白白,你冷静点。上千具尸体,但是这里的住户只有99人,不对啊。数量上不等啊。”秦熬想的很细致。

“嗯,我也想过了,其他人的灵魂呢,可能被什么东西吞掉了。这个地方非常的恐怖。很诡异。我们必须马上走。”我说。

“从哪里走?”

“正门牌坊。我让风九去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过。为什么我走不出去,因为我走出镇子的时候好像时间停止了,后来被寄居在牌楼上的女鬼给抬了回来。”我说。

“有这种事?”

“嗯,好像是只针对我来说。你们没有受到影响,走不出去的原因是因为其实这是一个域,或者是一个鬼域,我们现在在域当中,但是这个域必须通过某种东西实现控制走入它里面的人。”我渐渐恢复了冷静思维也流畅起来:“到底是通过什么呢?如果说域的话,它的主人是谁,把人控制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现在是不是活人?是不是我也死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会不会死了?我很害怕。如果我已经死了,那……

“想什么呢?就算你死了,我也会为你搞到不死丹。”秦熬坚定的说。

“不死丹,我拿到了。”我慢慢的说,眼睛放空了。

“什么?”

“什么?不死丹?”风九这个时候也出来了。

“风九。”秦熬严厉的叫了一声。

“好嘛好嘛,你们说。”风九自己走到角落里情绪低落。

“不死丹。”我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把珍珠:“这就是所谓的不死丹。”

“这就是?”秦熬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不可思议,怎么会?”

“就是,他们以为不死丹绝对不会是很多,但是确实是很多,我利用了他们思维上的盲点。其实这不是不死丹,只是保持身体不坏的东西。或许这些都是假设。我想不清楚,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快走,晚了我怕走不了的。”

“好,走吧。”

我们刚出门,有人就在门口等着。

“鬼天爵,有什么事?”我的语气很不好,因为撕破脸了。我也不想装了,本来脾气就不好。

“你是活的。”

鬼天爵的一句话,就让我差点梗死了。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抬起脚就走。

“我也是活的。”

“嗯,有事吗?”

“一起出去吧,这次因为义庄的事情,可能有人意识到了自己死了,所以这里变得不稳定起来。”鬼天爵跟着我们。

“没问题,出去后就各走各的。”我答应我无所谓。现在有什么东西堵在我的胸口让我想吐。脚步很快。

小镇子还是以前那样的早晨的宁静的气氛,但是自我感觉非常的压抑。我要出去,要出去,会有大事发生的。一定要出去,好像后面被什么追赶一样。

路上也有其他的镇子里的人开始活动了,但是互相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攻击『­性­』。好像义庄里面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一样。

不光他们,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终于到了镇口的牌楼底下。

“给炸『药』,先炸。”我指使秦熬去做。

“轰”

我们这一行人动作很大,完全不考虑会引起什么样的结果。

硝烟过后,牌楼还是牌楼,什么都没变。

我们的身后已经为了一圈人了。老和尚赫然在内。

“白白小友,你在­干­嘛?”老和尚自持和我比较的熟悉,上来和我说话。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活人,所以不搭理。

“秦熬,风九,闪开。”

我指挥着,让他们走开。手里飞出一把符咒,飞了出去。飘飘然的飘落到地面,什么都没碰到。

“白白小友,我说了没用的。”和尚还在啰嗦。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快速的思索着对策,到底该怎样?我该怎么办?牌楼,牌坊上面的女鬼肯定就是原因。我该怎么解决呢?

“非要从这里出去吗?其他的地方不行吗?”风九嘟囔了一句。

“对啊。”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附和。我心里有些犹豫,会不会其它的地方才是出去的方法?但是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镇子,看起来就像个大盖子一样,在其它地方都不确定是什么原因的情况下,还是正门知道原因的比较的好。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牌楼上爬满了女鬼。怎么对付?快想啊,快啊。我急得都要掉眼泪了。

一般我们对付鬼是用什么?狗血?­鸡­血?血血血。我想起来了,我有龙血啊。

想到这些,我就从背包里拿出了装龙血的被子,嘴巴里含了一口,走到牌楼底下,一鼓作气喷了出去。

龙血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弧度,每一滴血都可以看到它的走向。它们被我从嘴巴里喷出来之后立刻就黏上了牌楼。

一口血很快的就染红了一座牌楼。

我们都静静的看着,现在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藏拙了,我心里拼命的想,魂刀魂刀魂刀。但是任凭我怎样的呼喊,手里就是没有东西,在我关注着自己魂刀的时候,红『­色­』的牌楼开始像沸腾的水一样。

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

“好恶心。”

周围议论纷纷。我密切的看着牌楼,真的,上面的雕刻都活动了起来,一个个,全部都突出了表面。一个个『­祼­』、体的女人都吊在了牌楼之上,用无瞳的眼睛,看着我们这一群人。

“怎么办?”风九问。

“你刚才的是龙血?”鬼天爵认出了刚才我用的是什么血。

“是,你现在想想怎么对付,我完全对付不了啊,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出去,送你一点龙血也是可以的。”我大方的说。

“你说的。”鬼天爵,说完就抖出了梭镖,随时准备出手。

牌楼上的女鬼暂时还没有离开牌楼,只是在那里蠕动。

有东西从我的嘴角流下来,我一抹,原来是龙血,龙血在外面是不会凝集的。

龙血既然能『逼』着女鬼现身,那可不可以让我的魂刀显形呢。

心里想着,手里终于有了反应,一把巨大的魂刀终于出现在了我的手中,非常的巨大,刀身攀岩着龙血花纹,花纹占满了整个的刀身,一直连到我手上的腕部。

“白白,你可以用魂刀了?”风九跑过来激动的说:“教我教我。”

“没大没小,叫姐,叫白白,你皮痒了?”可能是因为手里有了武器,我的心情放松很多。

该来的总会来9

“白白,帮我们吧。”还是秦熬正经点。

我把嘴角的血渍抹了一点分别涂在秦熬和风九的手上。

“你真脏。”风九嫌弃我。

“脏你别要啊。”这孩子没大没小,等我出去了早晚得给他使个坏,教训一下才行。

“哼。”这孩子还是可以培养的,如果是一门心思的和我作对,比如现在马上擦掉手上的血,和我赌气,那就是不懂事的,只有意气之争,那就是完全没宠坏的小孩子,而现在风九只是嘴巴上不满,手上的动作不慢,迅速祭出了魂剑,这说明他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心智还是非常成熟的,这也是我让他留在身边的原因。我可不愿意留一个小孩子在身边。

“白白,现在怎么办?”秦熬问。

“冲出去。”说完我就率先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牌楼上的女鬼们开始要跳到我的身上,我用着魂刀左挡右挡。龙血在女鬼的皮肤上烤的兹兹作响。

没有想象的艰难,我终于冲了过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这回我一直保持着清醒,非常顺利,没有停下一直跑,终于后面传来鬼天爵的叫喊。

“等等。”

“怎么来?”我停下来,回头一看。

后面出了鬼天爵没有任何人跟着。

“有问题。”鬼天爵跑近了说。

“嗯,发现了。先看看这是哪里吧。”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没有房屋,只是草地和草地,山坡和山坡。

“你怎么认为?”鬼天爵问。

“你说呢?”我反问,我现在是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了。

“我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

鬼天爵说的一切证实了,这个地方不是我们来时的方向。

“这里就我们两个来了,而秦熬他们没有跟过来,说明了,我们还是没有出去。现在目前一定就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说过了,那里死人很多。我认为整个的就是一个鬼域。所以走出去的方法就是走出鬼域。”我边往高处走,边说。

“嗯。”鬼天爵跟在后面也不多话。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那些住户是死人的啊?”

“因为我姓鬼。”

“这是什么答案?”我不解。

“鬼姓人是一个家族,我们的祖先是鬼谷子。对鬼有着天生的敏感。”

“那你进来是为了找什么?”

“这里的格局十分有趣,被吸引过来了。”

“你真有追求。”我不理解这种自己找危险的做法。

“我们一族人比较少,有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嗯。”

“因为试炼极其严格,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解不能破解的死局,才能进入鬼冢得到传承。”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胡说啊。”

“你们秦家不也是有真龙?”

“呃……”这棵把我难住了,我还真的不能反驳。

终于爬上了第一个山坡,放眼望去,一片的荒芜。这天地间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以我的经验是,呆着不动比到处『乱』晃浪费体力的好。而且,我带的食物不够,不足以让我们坚持很长的时间。所以必须迅速的找到解决方法,目前我是没有,要不然您试试?”我希望从他哪里得到灵感。

“没有。”

他可真是言简意赅。

我一时恶向胆边生。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你好好的说话,每句话多一点,我不喜欢听那么简单的。”

“你……”

“我怎么来,本来到这里就够郁闷的,你还是个闷葫芦,就算不死,也要闷死。”

“不会死的。”

鬼天爵非常的肯定,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肯定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无事可做,那我就要坐下来慢慢的积累体力。

“帮我守着。”我还加了一个保险。

坐下来了,盘着腿,入定去也。

我感觉这周围的空间非常的不稳定。一片灰茫茫的,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只是在这片灰茫茫的底下,有着非常的黑暗,很可怕的负面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见过所谓的轮回之处,见过无常,见过巫族,见过­精­怪,见过鬼。自认为见多识广,但是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世界上的事情真是说不清,原本以为自己形成的一套自己的理解系统是很正确的但是没想到就像以前的物理学家认为不可能有比原子小的物质存在一样。发现还有很多是不可理解的存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这不得不让我认为古人类的伟大,什么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绝对是在一个相对的条件下才能够实现的。

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越害怕未知。比如这空间的底下那漆黑的是什么?

人入定之后,对周围气氛的变化是非常敏锐的。我能让自己和这个空间的节奏共鸣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有什么发现?”鬼天爵见我从入定中醒来,问。

“不知道,只知道,这块大地的底下是非常的黑暗,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下面,随时都会爆发。”

“是吗?”鬼天爵思考了片刻也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我:“这个地方很奇怪,我看了一下,完全找不到元素。”

“元素?”我惊叫道,天那,你玩我还不够吗?还要加点元素,难道你不能简单点吗?

“嗯,元素,中国古时的人把组成万物的元素分别叫做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共同组成这一片大地。”

“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里的元素非常的混『乱』,好像每一个都在跳动。”

“你这样说的好像有生命一样。”我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

“你刚才肯定说我们不会死的理由是什么?”

“我算过一卦,这次有惊无险。”

“人才啊,你还会算卦?”

“必须的,我们以这个见长。”

鬼天爵还真不客气。

“我的卦象是什么样的?”

“没给你算,只给自己算。”

“你……”

这小子先让我放松心情,搞半天是他自己死不了,我生死不知啊。

还好我问了一下否则不是要完蛋了。这个时候也只好浪费点龙血了,因为我记得龙血好像能够打破域与域的界限一样。

我把龙血围着我们二人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让它首尾想连,因为不会凝固所以就围着我们旋转起来,真是神奇啊。

“你太浪费了。这是至宝啊。”鬼天爵稚­嫩­的脸上『露』出一副非常市侩的表情,原本冷酷少年的形象迅速崩塌,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我的东西你管。”我不服气,看着所剩无几的瓶子,心里也在滴血啊。

“你不知道,四神兽的血啊有着无比的功效啊,活血生津,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啊。”鬼天爵财『迷』形象,我都不愿意靠近了。

“你别想了,龙已经不存在了。”

“是吗?龙血其实不是任何人都取得到的。只有龙自愿给才行,因为龙是通过血来延续自身的血脉的。”鬼天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我说这个,然后非常贪婪的看着我。

“你想­干­吗?”我双手抱着胸口,想装贞、洁烈、『­妇­』。

“你喝过龙血没有?”

“没有?”我直觉让我不承认:“怎么啦?那玩意能喝嘛?”

“没喝就好,接受了龙的血脉,最后都会暴烈无比,发疯。因为人的思维承受不住龙本身的传承。历代开过帝王,哪一个是善终的?都是心智坚定之流,但是都没有好的结果。”

“你为什么懂的这么多?”我想啊,这小子的知识哪里来的。

“鬼谷子所书的《鬼谷有礼》里写的,也就是我们一派传承的经历。”鬼天爵在这点上都是没有瞒我:“就是这本。”

他递给我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

我拿过来一看,都是繁体字,没兴趣,还给他了。

“看不懂。”

“如果你刚才有一丝贪恋,我就会杀了你。”

他小子原来是试探我的。刚才不是我不想要,主要是现在不是要这东西的时候,贪恋我也有,据他说,那本《鬼谷有礼》里面有着风水啊,阵法啊,算命之说,我学会了这辈子就不愁钱了。没想到,因为觉得烦,反倒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天爵有些事情我不明白,又不好问人,所以我们探讨一下?”

“说吧。”

“我曾经去过轮回的场所,见过无常,又不确定那是事实,所以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所看到的和别人所看到的不一样?”我尝试着解释。

“嗯,这种事情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所看到的都会不一样,有人认为地狱是一片火海,有人认为有奈何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愿望而已,十殿阎王或者轮回本身有没有实体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没有死过。死了也不会知道。不管怎样,有一点都是肯定的,你不会记得你上辈子是什么?”

这时的鬼天爵好像是一位智者,具有高深的智慧,这绝对不是一个20多岁的孩子所能有的体会。

“我们以为只有特定的地方才能进入地府,但是很多鬼或者魂魄还残留在人间各地,这说明其实我们现在的世界和死后的世界比想象的要近,似乎是任何地方都会有相连的地方。比如现在我们的脚下,可能就是个相关之处。”

我细细的品味着他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该来的总会来10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就像是两个世界之间任何的地方都有可能相遇一样对吧。”

“嗯,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的心境不一样,另外一个世界在你的眼中就是另外一个样子。”鬼天爵赞同我的看法。

“我就说呢,一直以来,我很难解释清楚为什么西方和东方的神话起源过程结果多么的不同,我们是女娲造人,他们是上帝造人,这让我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你能够理解那种违和感吗?”我问。

“这个我还真的想不清,也许这就需要我们去探寻的。但是所有的神话不管东西方的都只能追寻到有据可查的时间是2000多年。好像神话就是2000多年突然出现的。”

“这些以后再说吧,你有没有感觉现在我们所坐的地方在震动?”我突然感觉到我好像在震动。

“嗯,临兵斗者且皆阵列在前。固。”

鬼天爵双手结印,站在我的身前,在他的双手形成的菱形之间传出一阵风,把我们包裹起来。

“小心,我感觉到一股非常邪恶的气息。”鬼天爵让我小心。

“知道了。”右手一抖,魂刀混着龙血出现。

我被风包围着,地上的龙血升到了空中,迅速的旋转,形成了一块血幕,和风混合着,阻挡了我的视线,我尝试着感觉周围,其实入定并不需要坐着,站着随时随地都可以。

自己的感觉和这块天地连在了一起。前方有一股非常的邪恶的神念渐渐的靠近过来。我和鬼天爵等着,等着即将来到的一切。

终于出现了。

欢庆的唢呐由远及近。

“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什么不现身呢。”一个老妪说话,挥挥手,在我们面前的风幕立刻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顷刻间瓦解了。

我们暴『露』在他们面前。

面前是一队看起来看起来像是迎亲的队伍。只不过所有人穿的都是白衣,只有腰间系了一个红『­色­』的绸子。

“我们随便逛逛而已,不耽误你们了。”鬼天爵还算是幸运。

前面这队人绝对不好惹,一个呼吸间,我和鬼天爵所建立起来的防护网完全没有用。

“远道的客人,我们公子今天出嫁,请到庄上喝一杯喜酒,这是我们的风俗。”

老妪虽然言辞还算客气,但是态度很强硬,不容我们拒绝。

“怎么办?”鬼天爵征求我的意见。

“那就打扰了。”

我想既然现在目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与其被困在这里还不如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我和鬼天爵就跟在队伍的后面,欢天喜地的乐鼓越听越像是哀乐。

“白白,听到没,刚才说是公子嫁人。”鬼天爵靠在我的耳边偷偷的说:“你有把握没,有没有危险,刚才那个媒婆不好对付啊。”

“嗯,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女儿国呢,男人出嫁算什么啊。”我见过女儿国所以对这方面的接受能力比较的快:“危险,当然危险,我们俩加起来连别人的一个手指头都不如,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不要轻举妄动。或许出路就在庄子里。”

“可是送嫁的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啊。”

“在我国的这片大地上一般是女人嫁男人,哪有男人嫁女人,所以一般男人出嫁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需要用白『­色­』来妆点。”我看着前面白『­色­』的轿子,心里若有所思。

“但是现在出嫁还坐轿子吗?”鬼天爵不服气。

“没有,但是记住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本身就是不可以用理智来解决的。”鄙视他,我的嘴巴可是很利索的,我的目标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队伍行进的很快,我们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我记得这里没有任何的建筑物,但是我们行进了半个小时后竟然出现了一座庄子。这座庄子前面两个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悬挂着。

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轿子到了门口停住了,这时从门里面走出了一个华丽抱着公­鸡­的华丽的男人,用脚踢开了轿子的门帘,把新人从轿子里迎了出来。

轿子一到门口,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大家都静悄悄的。好像生怕惊惹了什么似的。

华丽男子手里抱着公­鸡­,我知道这是代婚,可能这家的女儿也就是新娘带病卧床或者不在家就用公­鸡­代替,但是很快我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也应该用母­鸡­、啊。毕竟娶的是男人啊。

新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之后,华丽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双手一扯,把公­鸡­脖子从它的身体上给活活的撕开了。公­鸡­连叫都没叫一声。一切都像是无声的电影。

公­鸡­的头和身体分开了,华丽的血『液』溅在了华丽男人的脸上。丧失血『液』的公­鸡­被随手扔在了门口。白衣的新郎面无表情的伸出舌头把华丽男人手上华丽的血『液』『舔』舐­干­净了。然后走进了庄子。

我和鬼天爵面面相觑。本想就这样逃跑,这场婚礼开始就这样血腥,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么的恐怖。但是我们刚刚萌生退意,身后就被人牢牢的锁住了,没办法只要跟随人流进入了庄子。

不得不说,这是我参加过的最苍白的婚礼,庄子里到处都挂着白『­色­』的绸子。

“要不要随份子?”我竟然有这个荒唐的想法。

“什么?”鬼天爵没有听清楚。

“你参加婚礼不要给点礼钱啊?”我吼道,引来了一大堆人的观望。

“这两位是?”

不要引来了华丽男人的注意。

“我们就是无关的人,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你看看我手上的这个金镯子就算我们的随礼了。”我弯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把手上的金镯子取下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华丽男人眼前。对于绝对强势的人,我还是很害怕的。

看着华丽男收下我的镯子,心里­肉­疼的紧啊。镯子啊镯子我对不起你,你跟了我两年了,就这样分别了,呜呜。

“我有很多,出去送你个。”鬼天爵看不惯我吝啬的样子。

“真的。”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但是马上想到,出去鬼还能见面啊:“你写下来,欠我个金镯子。”

“你……”

“你不是有很多吗?给我两个行不?”我是典型的得陇望蜀的小人。

“行。”

鬼天爵的回答让我喜出望外。

“呵呵,来者是客,哪能要你们的贺礼啊。”华丽男抓着我的手顺势把镯子套回了我的手上。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镯子,假惺惺的说。宝贝啊宝贝,你回来了。

“呵呵,里面请。”华丽男邀着我的手,半是强迫的把我拉进了屋子。

新郎站在一边,脸『­色­』苍白,新娘则是一身艳丽。和这里整体的『­色­』系一点都不符合。

华丽男把我拉进屋子后就没有管了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之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一对新人很快被送进了洞房。我则和鬼天爵混在人群里,坐到了酒席之上。

“这很有问题。”鬼天爵靠近我的耳朵小小说。

“你的口水打在我的脸上了,麻烦你说话轻一点。我知道有问题,废话肯定要问题啊。瞎子都知道有问题。”

“呜呜……”

很快酒席上的人都哭了起来。哭声中,有着声声的惨叫。

“这……”

鬼天爵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要害怕,这是我们这里结婚的习俗,都是这么过来的。”

华丽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边。

“是吗?”我敷衍道。

手里偷偷把藏在里面的绷带拿了出来,上面是龙血,还没有­干­涸。刚才我们的保护罩被破开的时候我把血全部兜在了绷带上。

我把绷带在桌子底下一圈一圈的绑在双手之上。

“什么味道?”华丽男发现了。

“没什么。”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回答。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一个不好,华丽男就要动手。这个男人身躯里到底有多少的力量我还不知道。况且我在他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点活着的生机。

“呵呵,那你们慢慢喝着,我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华丽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着没看见,走开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

“跟着我。”

让鬼天爵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站起身,朝后院走去。

因为我们走的自然,鬼天爵又是个面瘫,所以虽然有人注意到我们,但是没有谁提出阻拦。

我们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后院。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鬼天爵突然说。

“废话,你才感觉到?这里的格局和义庄一一模一样的。”我四处张望。

“你早就注意到了?”鬼天爵语气中有着惊奇。

“嗯,刚才那个拜堂的大厅就是悬挂着尸体的地方。但是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镇子里的那些人。”

“嗯,我也看到了,不过两个庄子,一­阴­一阳。”

“怎么说?”

“就是方位不一样。好像整个的格局是倒过来的。”

“不懂你的意思。”

“嗯,讲你也不懂。”

“啊……”

“谁在叫唤?”突然听到凄惨的叫声。

“那个方向。”我手一指。

顺着我的手的方向是——新房。

该来的总会来11

“?”

鬼天爵没有等我答复直接走了过去。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去不去啊?

“跟上啊。”

鬼天爵帮在我还没相好的时候帮我解决了。跑回来拉着我走。我觉得这小子的动机不单纯,太激动了,耳朵都红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故意想看别人洞房。

这小子也不想想,里面叫了这样凄惨,我怕他幼小的心灵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啊,从此之后对婚姻对女人落下­阴­影。

果然,这孩子再把别人的窗户纸捅破之后,就往里瞅了一眼,吓得呆立当场。

“你这孩子说了让你别看,别看,你看看吓到了吧,我为你以后的人生感到悲哀啊。”

其实我心里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啊,我一边说,一边拉开鬼天爵,眼睛对着窗子上的洞。

“嗯……”

我就看了一眼,马上的后退,心跳160。吓死我了。

“你看到什么?”鬼天爵这个时候幽幽的问我。

“一只眼睛,你呢?”我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刚才真是太刺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你零距离。吓得我差点心跳骤停。

“什么样的眼睛?”

鬼天爵进一步的问。

“嗯,怎么说呢,布满血『­色­』,瞳孔那里好像是瞎的表面有一层灰『­色­』的膜,你不知道很恐怖啊,我都看见自己的眼睛了……”

说到一半我突然醒悟,鬼天爵的语气一直算不上活络但是总不至于这么冷淡吧,我好好的转过身,看着鬼天爵。

“是不是这样的?”

那小子突然无限的接近我,鼻子都要靠着鼻子了,我嘴巴张大,想放声大叫,但是声音卡在嗓子里,身体一时失了动作。

“骗你的。”鬼天爵后退拍了一下衣服:“想看你破功的样子,老是一副很懂的样子,我觉得很不爽。”

“这就是你戏弄我的原因?”我哭笑不得。

“没想到还好,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么聒噪。”

鬼天爵他还好意思答应,我想暴揍他。

“我真的看见了眼睛。”我想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什么是秋后算账?等着,我的原则是戏弄我一下,我要你一碗心头血。

“真的?你不是骗我吧?”鬼天爵还怀疑我,对我不信任。

“不信?你自己看看?”我怂恿他再去看一次。

“真的?”鬼天爵将信将疑再次把眼睛朝向小孔,这下子是面红耳赤的退回来。

“没有啊,你骗我,让我看那些东西。”

“不可能啊?我再看看。”我还是决定再次尝试一下。

『逼』着眼睛靠进洞口,猛的睁开——眼睛,又见眼睛。

这次还是有心里准备,所以没有第一次那么吓到。但是心脏还是很受伤。

“是眼睛。”我肯定的说。

“不可能。”鬼天爵马上否定。

“我没必要骗你,你觉得我是在这种环境下开玩笑的人吗?”我严肃的看着鬼天爵:“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鬼天爵恢复的颜『­色­』马上又再次红了起来,我怀疑他全身都是红的,因为脖子就和烟熏的一样。

“我看到两个人。”鬼天爵好半天才开口。

“废话。两个人在­干­吗?”

“就是­干­那个。”

“哪个?”

“那个。”

“你看过『毛』、片没?”

“……”又是沉默了半天,才懦懦的开口:“看过。”

“那样子?”我试探的问。

“嗯,但是那里没那么大。”

“你看欧美的?”不敢置信,这孩子口味够重的啊。

“呃……反正不是国人。”

“谁给你看的,还是你自己找来看的?”过了一会,我觉得冷场了,找话说,再者说比较的好奇。

“……”

“自己找的?”

“……”

“呵呵,青春期难免。呵呵。”我打着哈哈:“有没有比较激烈?”

“你什么意思?”

鬼天爵觉得有些烦躁了。

“会不会发出惨叫的那种样子?”我怯生生的问。

“……”鬼天爵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所看到的画面是假的?”

“也许我们听到的声音是假的,或许我们看到的是假的。但是我认为自己眼睛不会骗自己。”

“难道你认为看见的不是真实的?”

“嗯,有八成把握。”

“那怎么办?”

“想要分辨你就再弄个洞看吧。”我提议。

“……”鬼天爵没有废话,直接在口里点了一点唾沫,把窗户纸弄湿了,深吸一口气往里看。

“运动。”他说了个比较中『­性­』的词。

“我看看。”说着我就要去看。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华丽男正站在我的身后。

“没什么,看看别人怎么闹洞房。”我笑嘻嘻的说。

“哦,怎么样?我也看看。”华丽男说着也透过洞、眼看了一下。

“呵呵,我妹妹很主动呢。”

“原来是你妹妹啊。”我表现出一副很想聊一聊的表情和态度,超级配合。

“是呢,客人要不要去里面看下。”华丽男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把我吓了一跳。

“不好吧,那怎么好意思呢,怎么好意思打扰他们小两口呢?”连连摆手。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华丽男就要拉着我的手进屋。

“啪”的一声,打掉了华丽男的手:“我说了不愿意去。”脾气上来了。说了不愿意不愿意真烦。

“喜子。”华丽男突然叫。

“在。”当初邀请我们来的老妪突然出现了。

“他们说了什么?”

“小姐说,里面有眼睛。”老妪身体躬得很低。

“眼睛?呵呵。废物。”

华丽男的话音刚落,老妪就带着血飞了出去。

“不管他,废物,咱们进。”华丽男『舔』『舔』自己沾上血的手指,笑得无比的妩媚。

人在屋檐下,还是得低头,我十分狗腿的附和:“嗯,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走吧。”

手被拉住。

“哎,你手上缠的是什么?”

华丽男好像手被我缠在手上的绷带上的龙血伤到了,抱着自己的手,有些迟疑。

“哦,没什么,进?”因为看到自己可以给华丽男造成伤害,我心里就有了底,主动邀请他进去。

鬼天爵跟在身后,走进了屋子。

“你看。”

我一进屋子就感觉自己被盯住了,好像被很多眼睛盯住了。所以鬼天爵拉着我让我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房间里布满了眼睛。布满了不同的眼睛。每一只都不一样。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很恐怖啊,我又不是明星不习惯这么多眼睛看着我。按理说一只眼睛没有配上表情是看不出表情的,但是这些眼睛我看的出来是愤怒。

床上的一对新人,不过现在不能说是一对新人了,应该说是一个半。两人衣冠不整,新郎原本白『­色­』的新装被血『­色­』染红了,新娘的嘴巴和喉咙无限的放大。有一人的宽度。新郎的下半身已经在新娘的口腹之中了。新娘还在不停的想吞下新郎,新郎看似已经死了,但是嘴角还有泡沫状的血『液』被吐出来。看样子是骨骼身体肌­肉­被挤在一块的巨大痛苦所折磨着。

“恶……”鬼天爵一边吐了出来,吐出的酸腐的味道因为我也想吐。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别人吐,你也会有吐的冲动。

“你们婚礼很奇特。”我看了半天忍住想吐的冲动说。

“嗯,有些奇特,但这是必须的。”华丽男丝毫不以为意。

“怎么说?”我问。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们这种传承方式而不害怕的。我们一族结婚的时候必须把男方吞进肚子,这样就有了生孩子的力气。”

“我没看错的话,你这里都是死人吧,只有这个新郎是活人,非你族类吧。”我也不怕,心情稳定下来,什么话反而说开了。

“你很敏锐,嗯,我们一族早就没有雄『­性­』了。只有找人类了,因为人类是最得天独厚的。其它的物种我们都找过,但是不行呢,其它的都不会留下后代,只有人类可以勉强留下后代。”

“你告诉我们好像不打算放过我们呢?”我侧过头摆弄着手上的绷带。

“我承认你比较有趣,但是不得不杀呢。”华丽男说着笑了起来。

“你不是雄『­性­』吗?为什么不让你妹妹吃掉?别和我说你们一族禁止近亲繁殖。”我撕开了华丽男给自己扯的一层悲情的外衣。

“没有谁能决定另外一个生命的?你?”我很不耻为自己卑贱的行为披上华丽的外衣,就像面前披着人皮的华丽男一样。

“你说话很不讲口德呢。”华丽男不满意。

我抬手掏出手枪对着新郎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因为收到了我的­干­扰,新娘哗的一下把新郎吐了出来,下半身已经已经被融化成一团了。

“嘶嘶……嘶嘶。”新娘面上的表情是愤怒的,嘴巴好来不及从耳根后收回来,不会人语。

“金刚菩萨护佑我身,南无多。”鬼天爵也不含糊,一手向前,一手当头,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副怒目金刚的化身。

反应快,我给他投去了赞赏的眼神,知道现在情况不好。

“你以为你们今天能出去吗?”华丽男突然脱去外衣,『露』出了上身,无数的眼睛就和这个房间墙上的一样,一闪一闪的。

该来的总会来12

“你想怎样?吓我啊?”我突然被激怒了,这是威胁我不是?

“威胁我?不知道我是吓大的?”情绪暴走了,魂刀祭出:“你个异类,披着人的外皮就要有人的怜悯之心,草菅人命,就冲这一点你就该死。”

“人类还真是可悲非我族类必诛。”华丽男『­祼­』着上身,白晃晃的晃眼。

“你很不文明啊,­干­嘛脱衣服啊,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有缺陷,身上长眼睛,但是你也不必要这样啊,有缺陷你就收起来,这样给我看,我会瞎眼睛的。”我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找机会攻击。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虾米?”

难道被看穿了?也是这么老的梗当然被用得不能再用了。

“还不上?”华丽男爆喝一声。

床上的新娘,朝我扑了过来,嘴巴好像是整个的下巴都被打开了,可以包下我的一颗头了。

我迅速的面对她后退,右脚蹬墙,举刀横挎,迎着新娘妖怪从嘴巴横切下去。巨大的冲力让我几乎把持不住。

还好事先有准备,用脚顶住了强,让我不会被『逼』的连连后退。

堪堪切到了颈部,新娘就落在了地上。血涌了一地。

魂刀收回,上面滴血不沾,只是刀身围绕的龙血如同纹身一样旋转的不停。

“有两下子啊。”

被表扬了。

“不只两下,三下四下都有,你好好接着吧。”

废话少说,冲了上去。

没想到自己的速度可以这样快过,刀只在空中留下残影,只有华丽的招式,荧荧光芒不停的围着华丽男留下一道道轨迹。

“金刚菩萨护法,波若波多密……”

鬼天爵口吐金莲,斗大的金字在华丽男的周围形成一条条光链缠着华丽男。

我虽然攻击的频率很高,但是每一刀都像是砍在水上一样使不上力,这样也是不持久的,我的耐力很不好。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了?做梦。”

华丽男突然身上的眼睛,每一只里都发出亮光,渐渐组成了一个壳子,把我们的攻击都摒弃在外面。

光壳越来越大,我和鬼天爵所组成的攻击被胀、破了。

“噗。”

鬼天爵倒地后喷出一口血。

我还好就是胸口闷的慌。

“不堪一击。”华丽男从光壳中现出了身型。

“好汉饶命,我们无冤无仇啊。”

我的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偷偷的解开手上的绷带。

“你不要搞小动作了,我看得到你在做什么。”

“嘿嘿,差点忘记了,你有很多眼睛,要不这样吧,你放我们俩走吧,你看看咱们用什么条件交换?”我见不能搞小动作了,­干­脆试着谈条件,谈不拢再拼命。

“条件,我不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不过你们这身皮­肉­还算是不错,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当衣服。”华丽男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眼神如同在挑选衣服一样。

“你妹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原来新娘倒地的地方脱落了一堆衣服,在华丽男的身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蚕蛹一样的条形生物。见我看着它,突然全身张开了眼睛。

“恶心。”

“什么?”

我的天啊,鬼天爵拜托你在这种情况下您能不能安静点,您是不是觉得我们活的够长了?

“安静安静。马上就结束了,你还得生孩子呢。”华丽男尽力安慰着身上*的怪物:“他们很快句不会烦你了。”

“吼吼……吼吼……”

“知道知道,但是你知道现在这个大阵的威力越来越弱了,能够困住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他们好歹是人啊,你忍心刚出来的孩子就没有衣服穿吗?”

“吼吼……吼吼……”

“好了,好了,就让哥哥做主吧。”

华丽男,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们身下的地面突然打开了,我和鬼天爵跌进了无限的黑暗。

头顶的亮光在我们的眼前合上,我们彻底与光明世界绝缘了。

“你还好吧,该死,这是什么。”鬼天爵突然抱怨起来。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的。”我很抱歉,自己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楚。

“急急如律令,光来。”

“等等……”

晚了,我来不及阻止,从鬼天爵食指上燃起的亮光,给了我们非常全面的视野。如果是我,我情愿一辈子看不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鬼天爵刚才触『摸』到的东西,是成堆的尸体,尸体上爬满了毒虫。也不知道有多少尸体,腐烂的,没有腐烂的,变成骨头的,应有竟有,但是都没有眼睛,这让我想起啦上面那两个怪物身上多出来的眼睛。

不得不说怪物的嗜好非常的奇怪。

“我情愿一辈子不会看到这样的情景。”鬼天爵­干­呕。

“相信我,我也不愿意。”

他估计是刚才已经吐了,现在是吐无可吐。

“这地方,我好像见到过。”我记忆中什么一闪而过,但是非常快,我还来不及抓住。

“什么?这样的地方还有第二个?”鬼天爵觉得不可思议。

“嗯,小心,这地方的凶险程度,超过你的想象。”我终于想起来了,那次底下矿井,我『迷』『迷』糊糊进入到了一个玄妙的地方。哪里尸骨累累,有彼岸花,还有忘川。

上面的那群家伙到底在制造什么?难道制造一个地狱?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这是哪里?”鬼天爵问。

“地狱。”我看着着无边无际的尸体群,这里可能就是我们感觉到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的原因了。

“这里真是人间地狱啊。”鬼天爵发出感叹。

“我的意思是不是人间地狱是真正的地狱。”我不得不纠正鬼天爵的想法,要把这里当做异世来看,而不是人间。因为这里大量的屠杀人类,这是反自然的已经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让我来说就是因为违背了规则会被规则所抛弃。

“怎样出去?”鬼天爵问。

“不知道,这个世界极其不稳定。知道为什么那些怪物为什么不缴掉我们身上的东西吗?”

“为什么?”

“因为它们太自信了,它们制造了这个世界,它们重新拟定了规则,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该来的总会来13

“你要说的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上帝?”

鬼天爵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很想表扬他,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上帝的恩赐,召见我们。”现在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除非加持在你身上的规则,多余它们制造世界被抛弃的规则。简单的说,就是它有一把枪,你就要有一颗原子弹。”

“这个比方蛮有趣的。”

“是很有趣,非常有趣,但是我只知道如果不明确目前的情况,我将无法把自己的有趣持续下去。”

对面一排面无表情的冒着黑烟的人突然出现了。

“啊o。”鬼天爵这次倒是充分发挥了绅士风度,和那群冒着黑烟的人战在了一起。

别说他丫的很有架势,但是黑烟人不愧是黑烟,就是你打一拳,人家散了,然后你的拳头落空了,再然后人家又出现了……

这样往复循环,我等着鬼天爵的体力耗尽。

不过没想到那家伙还真的很能打,我就像看一群舞台上的杂耍一样,看了半个小时。

“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忙?”

鬼天爵的声音透『露』着疲态。

“加油,挑战极限,我体力不好就不参合了。”

我说这话不要紧,但是那个小鬼不是好人,把烟人带到我跟口来了。这不是『逼』着我出手吗?

我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了,取下腰里的水壶,含了一口龙血对着已经围着我们的烟人喷了出去。

烟人遇血顷刻就被蒸发了。

龙血非常的霸道。真是出门的必备佳品,可惜没多少了。

“浪费。”

鬼天爵坐在我身边休息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还不是你,你不过来,我也用不上。咋的,是我的东西,我想怎样怎样。给。”我递给他一条绷带,自己留了一条。

他接过去,解开了裤子。

“你要­干­嘛?”我抱着胸部后退。

“我能­干­吗?”鬼天爵解下了皮带。

“不要当着我的面小便好不好,我不想长针眼。”小屁孩跟我斗。

“你……”

小屁孩以为我要说别的,差点跌倒。但又不能把我怎样,只能给了我个白眼,然后自己愤愤的把皮带抖了一抖,很神奇,皮带变直了。

鬼天爵把绷带缠到了皮带上,还真有那么回事。

“创意很好。”我不禁赞赏。

“现在真的就只能等?”小孩子不管经过多大的场面,心智不会有多成熟。

“嗯。”我十分无奈的,直到我想出办法,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等着。

“饿死怎么办?”

小孩子的思维总是非常跳跃的。

“那就该我们倒霉。”我双手一拍,耸耸肩:“我想啊,现在俺们就像是亚当夏娃一样,还缺条蛇。”

“你的想象还真丰富。”

“我这还不是无聊了。”

“他们是什么怪物啊?”

“说不好。”我停顿了下,终于站了起来:“这里的尸体层层叠叠,你看看远处,还有些冷兵器时代留下来的兵器。”

我带着鬼天爵在尸体上翻着:“看到没,看这具骨头,骨骼之处有铜绿,这说明了什么,是青铜武器所伤。我想如果是上面的怪物想害人的话,还用不到吧。再看看这些箭,算然后面的竿子烂掉了,但是我觉得这里有大规模的人类屠杀。”

“你这样一说真的呢。”

“能这样大规模的杀人的,除了帝王不作他想。”我看着鬼天爵仔细研究地上的兵器,接着说:“可能不止一代帝王,可能是很多帝王,才能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假如这些都是是真的,那这里就是那些帝王所制造的,上面那些怪物只是守门人,这个奇怪的镇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只有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才能够制造这么大的场面。”

“这里可以追寻到很久之前,你看这个。”

我结果鬼天爵递给我的东西:“看不懂。”

“看不懂是应该的。这个是夏商周时期的文字。”

“你很懂嘛。”

“嗯。”

得,还真不客气。

“夏商周是个很『乱』的时期,什么神啊,怪啊,都有,有即可寻的历史估计也就是那个时代。什么《封神榜》啊什么的,那个出了很多,天地人三界也是那个时候划分的。对了,你知道《封神榜》谁写的吗?”

“不知道啊。”鬼天爵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鄙视他。

“好了不贫嘴了。”鬼天爵放弃和我争执。

“别啊,这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才会有灵感啊。”

“也对。”他妥协了。

“商的纣王是自焚的吧,那些个很多官啊都天上当官了。”我继续我的胡扯:“拿这些事情肯定是夏商周那些个帝王搞的,每个帝王晚年都很暴虐,你觉得是为啥啊?”

“不知道。”

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记得龙说过,它的每个孩子都会把自己人类的帝王结合在一起,这些个帝王不是都说是龙的传人吗?”

“龙?”

“这没什么奇怪的,别忘了我是秦家人。”

“哦。”

“俺觉得吧,没有那么无私奉献的龙吧,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为什么就剩下一条龙,其它的去哪里了,它的同族在哪里,假设龙是为了寻找什么才会控制历代帝王开辟这样的空间,那这里到底通向哪里?”

“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能看见鬼天爵的嘴角抽搐起来。

“她没想太多,这是真的,只不过有一些小小的偏差。”华丽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什么偏差?”我看着前面的妖男,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

“你太聪明了,能够由一点点东西联系到很多真实,偏差就是这是历代帝王和龙子们一起的愿望。你也知道龙子们是没有实体的,因为这个人家没有能够组成它们身体的物质,他们的祖先早就不在这个位面。人类的帝王则是为了享有永久的权利和生命。”华丽男很复杂的看着我。

“怎么,现在就杀了我们?”我觉得他来者不善。

该来的总会来14

“嗯。你们不要怪我。”华丽男说着,伸出一只手轻轻一点。

我和鬼天爵脚下的尸体就开始蠕动起来,我几番跌倒。幸好被鬼天爵扶住了。

不停的有尸体从我们脚下爬出来。我们就在尸体的尸『潮』攻势中越来越陷入其中。

“想个办法。”我已经失去了冷静,不管是谁,即将要被埋在尸体堆里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我抓住鬼天爵拼命的摇:“快给我想办法,好恶心啊,我最受不了这个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会飞。”鬼天爵快被我摇吐了。

“飞,飞,我也不会啊。”我急得跳脚。我不要被活埋了。

想啊,快想办法,有什么办法。飞,我是不会的,但是有什么样的步伐是可以在这种时候用的?《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我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内力,但是有一种神奇的步法——蟒步。

蟒步是模仿蟒蛇在地上爬行,不管地面条件再怎么不好,都畅行无阻。加上前人根据天­干­地支所创造的专门用于走在不平路上的步伐。这部分知识是我在龙的记忆里找出来的。

一想到,我就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在鬼天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背到了身上,开始了自己并不熟悉的蟒步。

鬼天爵很不满意我背起了他,总是在我背上扭动。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呆着。”

我没什么耐心了,想我96斤的小体格,背着身上这个毫无自觉的身高178体重估计70左右的小屁孩我容易吗。还要走着我自己并不熟悉的蟒步,很多次我都要摔倒。记忆中,我连天­干­地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脑海里有个平面图。我每走一步就会出现下一步怎么走。走的勉勉强强,但是竟然也渐渐的在群魔『乱』舞的尸『潮』中保持了自身的稳定。

虽然每次都会不可避免的和尸体来一些身体接触,但是我坚持不停顿。

体力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加上背上那牲、口一点都不轻。

“你走的是什么步子?”耳朵里传来华丽男的声音,但是我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搭理他为好,万一这是他分我心的计谋呢?

终于,华丽男撤回了法力。

我也累得跪在地上。背上的鬼天爵滚了下来。

“你刚才走的是什么步子?”

我注意到了华丽男说话的语调在颤抖,还带着些急迫,但是我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就算他真的有话要问我,我也要先制服他再说。

假装累的站不起来,头底着,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华丽男的身影。

好机会,终于找到了机会,魂刀迅速祭出,一脚踩在了丑字位,高高的跃起,一人高半人宽的大刀横劈向华丽男。

华丽男注意到了,但是奈何我出其不意,虽然避过,但是还是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

我见一击成功,并不后退,反而乘胜追击。穷寇莫追,但是如果我自己都是要拼命的状态还怕什么?

“慢着,先回答,你刚才走的是什么步子。”华丽男显然是怕伤了我左闪右闪,就是不和我发生正面接触。

我见他不与我争斗,立刻回身,一脚寅一脚卯,高高跃起,刀尖向下,直『Сhā』下去。

“熬……”

凄厉的哀嚎响彻了这片空间。空间被震得不稳定起来。

“孽障,你该死了。”

我的刀下,『毛』『毛』虫一样的长形怪物被死死的钉在身下。它的头不停的翻转过来想要咬住我,但是我岂会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

迅速的用自己全身的力量,顺势推动了魂刀,把怪物从头切到了尾,一分两半。

“你……”华丽男指着我,表情很惨痛,但是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怎样,她该死。”我站起身来,『摸』『摸』身上溅出的血,其实我是想先利用华丽男的迟疑,解决掉一个,这样对付剩下一个就简单点。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华丽男虽然心疼,但是好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像是相濡以沫的关系。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步子?”华丽男坚持问。

“蟒步。”

“你怎么会的?”

“记忆中的。”我没有骗他是记忆中的,只不过是龙的记忆中。

“记忆中,记忆中,你是谁?”华丽男失神的看着我。

“羼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

但是很快我就注意到了,是以为龙第十子。那个出世就进入我灵魂的长虫。竟然能够控制我说出来,看来不得不小心点了,得想办法把它赶出去了,不过目前好像和前面的华丽男有些联系,不妨利用一下。

“你是?”

“龙之十子。”我­干­脆把话挑明白。

“你知道我是谁吗?”华丽男激动的说。

“囚牛?”我不确定。

“你知道?”华丽男喜出望外。

“不知道,记忆中有,不过你的样子变得还真多。”我在试探他,本来就感觉他不是平凡的­精­怪,加上看守这样重要地方的不可能是什么垃圾妖怪,加上对我总是没有痛下杀手。这些是我自己找的理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心里的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也说不清。

“嗯,是变得很多。父亲大人可好?”

“死了。”

“有没有其它的兄弟?”

“有……”我见不得他有希望,马上话锋一转:“估计也死了。”

“那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我拒绝把我和他归属一类:“你已经犯下滔天大罪,杀孽太重。”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被囚困于此看守这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寻找出去的方式……”

我还在听他说,但是没想到手被出其不意的抓住,华丽男一爪子伸进我的脑袋里。

没有错,就是脑袋里,我的脑袋是抽屉吗?想伸进来就伸进来。

感觉脑子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搞的天翻地覆,不能容忍的杂『乱』,在这样下去,我毫无疑问会成白痴。

乃乃的,姐脑袋里的那些个住客都给姐出来,是该付房租的时候到了。

该来的总会来15

在脑海的深处,可能是被搅的不舒服了,一只熟睡了的,长『毛』,鞭尾,威风凛凛的幼兽在华丽男的爪子要抓住它的时候,伸出还是粉红『­色­』的­嫩­爪给了华丽男一下子。

“真的是你。”华丽男惊喜道:“但是你是怎么占据这副身躯的?”

“因为这副身躯是秦家人。”我不愿意多说,随便编了个理由,希望这样子搪塞过去。

“原来如此,真是太好了。”

“你先别好,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心里盘算着,这个囚牛还没死,那其他的龙子呢?知道认出的方法起码有一层保障,以后出去冲冲门面也是可以的。

“因为蟒步。”

“就这个?人也能走。”我觉这是他敷衍我。

“不错任何人都能走,但是这步伐只有龙走才是蟒步。龙可以飞也是一位如此。人类或其它的物种想要走蟒步就会变成躨步,一种纯技术的步伐。只有龙或者蛇类才可以凭借这蟒步步步高升,甚至在空中行走。”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飞?”这消息对我来说是平地一声雷,吓得我直哆嗦。什么意思,违反地心引力,飞啊,没有翅膀的飞啊。不过想到这里,我想起了那些个秦家制造的怪物不是也能飞吗?为什么那时候我从来没想到过,好像它们能飞是应该的。

“这里怎么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问华丽男。

“我出不去,但是知道怎样出去。”华丽男以为我要和他一起出去,抱歉我没这想法,是我要出去。

“为什么?”礼貌上的问候还是必要的。

“因为你们所看到的地方就是我的身躯。我的身躯就是这个空间,肮脏,恶心,腐烂。无时无刻不想摧毁掉。”

“你知道吗?你也就只能生存在这样的空间里了,这个空间一旦消失你就会被外面天地间的规则所惩罚。”我毫不留情的这么说。

“呵呵,说的对,我也就只能生存在这里了。”华丽男自嘲道。

“如果不想活着这么痛苦还不如死去,成为这天地的规则,岂不是很好,你看鸿钧老祖他老人家不是化为了规则,这是你的最好方式。”

我这话说的很伤人,但是就是事实,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活着,还不如死掉,你看看这里尸体成山,几乎是另外一个地狱了。

“我知道,我也想死,但是不行呢。就算死了我也去不了应该去的地方。”华丽男低着头好像我欺负他一样。

“我让你去应该去的地方。”下定决心,不就是再去一趟罗布泊吗?况且红票的魂还在那里呢。答应锦上要把红票找回来的。

“你能够办到?”

“可以。”

“我现在出来的是一丝灵魂,我的魂魄大部分被困在锁龙台上,如果要出去,就得去那里。”

“去。”我也不啰嗦:“带路。”

“白白。”鬼天爵看了半天的戏,现在才出声:“别去。或许是个陷阱。”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鄙视他刚才不敢出声。

“听你们说,发现都是天方夜谭,必须好好消化一下。”

鬼天爵表现的非常的义正言辞。

“屁话。”没搭理他:“跟上。”

一行人跟着囚牛走。

“你这身体是谁的啊?”我问:“长得还不错。”

“你猜。”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懂啊。俏皮?被突然冒出的这个词吓到了。

“说,我不想猜,你不恶心啊,那是死人皮啊。”想到画皮就恶心,不知道自己化人啊,还来这套。

“我们会占去别人的身体,身体维持原本人类的身体机能,而思维变成我们自己的,难道你不是这样?”囚牛反问。

“不是,我好像是融合,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我胡『乱』的扯着。

“原来如此,刚才我发现你脑海里还残留着很多杂『乱』无章的记忆。”

听华丽男这样说,我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他刚才在一直试探我,对我有怀疑而一直不说,什么情况,本身我就觉得华丽男和我之间的进展太快了,就算是兄弟几千年没见也不会这样热情的。加上我的言辞非常的刻薄,而且杀了他所谓的妹妹。这些新仇旧恨在一起,没有必要和我装作友好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看着身后的鬼天爵,只见他手里的­棒­子始终拿在手上。抓住­棒­子的手青筋一直是爆着的。真是时刻准备着。

我真是大意了,差点出问题了。要命啊。

现在看来华丽男的动机很不纯啊,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子了暂时,因为我和鬼天爵并不知道方向,想到这里,我的手假装挠痒痒,在身后的背上画了几个字。希望鬼天爵看得懂。

“你这是谁的身体啊?”我没话找话。

“你猜。”

“不知道。”

“姜子牙。”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淡吧,姜子牙,那不是老头吗?再说能是真的吗?你骗人不打草稿啊?”

“真的,谁说姜子牙就是老头。你不是还提到鸿钧那小儿吗?”

“鸿钧小儿?你也太托大了吧。”我心里被震撼的一把一把的。

“没有托大,以后你就知道了。”华丽男也不愿意多说,

我心想,垃圾啊,还不知道我有没有以后。

跟着华丽男走,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是能看清,但是很好奇为啥,鬼天爵能够跟得上呢?原先他弄的那点亮光早就没了,看来那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这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啊,外界谣传是不死丹。”我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引得那么多人追捧。

“不死丹?天地都有寿,哪来的不死丹?这里的确有东西,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那东西的主意。这里就算是我都不能『乱』走,我能走的仅仅是这里的一块地方。其他地方我都不了解,也不敢『乱』闯。”华丽男走在前面。

“白白,这里很诡异啊,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只知道要支持这么大的一座阵法必须有很强大的能力的东西提供能量。想必他们找的就是那东西。”鬼天爵考虑了半天终于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该来了的总会来16

“到了。”

我刚要和鬼天爵抬杠,华丽男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地方。

一根白玉柱竖在中间,柱上血迹斑斑。柱下有沟槽,一条全身雪白的龙被铁链锁在沟槽里,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是你?”我脸『­色­』不好。

“嗯。”

“很可怜啊。”

“靠近看看吧。”华丽男率先走了下去。

“白白……”鬼天爵靠近我。我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我知道了。

慢慢的走了下去,靠近了。

沟槽里的白龙真被折腾得不轻啊。眼睛被剜出来了,眼眶里都是空洞。身上的龙鳞被一片片剥了下来,开膛破腹,内脏被掏的空空了,沟槽里全是血『液』,流动的。

“这好像不是灵魂吧。”我是肯定句不是问句:“把我骗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呵呵,这是囚牛的正身,当年吞了它的内脏真是大补啊。”华丽男突然哈哈大笑,外皮被撑破了,现出了巨大的身影。

丑恶的,罪孽的,和它妹妹如出一辙的体型,只不过它的嘴巴如同菊、花一样恶心,散发着恶臭。

“孽障,临兵斗者且皆阵列在前。御字诀。”鬼天爵立刻反应过来挡在我的身前。我无动于衷对于目前的危险。

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条龙感动这,隐隐作痛。

可以想象当时的痛苦。痛不欲生啊。

“孽障,你该死。”巨大的愤怒充斥着我。身体里如同有万马奔腾,万狮齐吼,火山爆发。

脑海里不停的翻滚,胸口阵阵的紧缩。

“白白,顶不住了,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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