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是和我从高中一路读到大学的死党。1997年马鸣以3分之差高考落榜,在家痛哭流涕了一个星期,决心南下打工谋生,后来是我到他家苦口婆心劝他一起到县城复读。走的时候,马鸣连被褥行李也没带,身上更没一分钱。在补习学校,我们同睡一张铺,大热天挤的一身是汗,吃饭用一个饭盒,打一份菜然后拼命找食堂老头加饭。1998年,我和马鸣同时考入师大中文系。为了赚生活费,我们一同做过家教,摆过地摊,卖过假药。毕业后,马鸣自主创业在武阳办了所学校,近几年招生规模越来越大,也猛赚了不少。
徐宁是我们寝室老大,因为是老乡,在一起根本不用讲普通话,一天到晚跟我和马鸣撕混,唯一和我们大相径庭的是:对女人特别忠贞,很少到外面乱搞。毕业后,徐宁通过在市委市政府工作的爹妈的关系混入党政机关,开始是在城管局做一小办事员,后来下派到街道办事处当副主任,也算是官运亨通。徐宁毕业没两年,被爹*着和一医院的护士张兰结婚了。小两口日子过的还甜甜蜜蜜。
我找司机小赵把单位的车子要了过来,小赵说,“周局长,您还没拿执照,还是我为您代劳吧?”自从我即将提拔为副局长的消息传出后,单位上的同事对我格外客气,总是周局长前周局长后的,我不答应也不行。我说,“行了,你小子难得休息几天,就不麻烦你了。”我开着镇里的桑塔那一路狂飙,从容城赶到市区只用了18分钟。
走进马鸣家里,感觉里面热气腾腾,我脱了外衣就要去厕所拉尿。马鸣一把将我拉住说,“卫生间有女人在用,你就再忍耐几分钟吧。”我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来,跷起二郎腿问马鸣,“今天都喊了什么牌脚啊?”马鸣说,“徐宁送她老婆去车站了,等下就来;另一个是我新招聘来的女老师,准备作为老婆发展对象,你小子可别乱打她主意啊?”我拿起马鸣桌上的芙蓉王点燃一根说,“既然是你留着备用的,我怎么敢动她一个指头?”
不一会,从卫生间走出一个女人。马鸣站起来拍着女人的肩膀说,“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魏蕾,这位嘛,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老同学周能!”我抬头打量了一下,魏蕾不过二十出头,五官清秀,肤如凝脂,前挺后翘,打扮的也很时尚。我站起来回应马鸣,半开玩笑说,“好呢,陪美女打牌输钱也值啊!”可是魏蕾并不理会我的油腔滑调,低着头只顾码牌玩。很快,胖子徐宁推门而入,鞋子还没换就往麻将桌上凑,嘴里还不停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
打完四圈就开始算帐,魏蕾手气特别背,一连点了我三个炮,该给我两百三,给我开了两百,说是没零钱了,先欠着。我说美女点炮受之有愧,那三十就免了。这时,我才看见这位冷艳美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打了一下午,我也没什么输赢。到最后,还是让魏老师把开始输的六百多全部赢回去了。散场时,魏蕾提起坤包要走人,马鸣说,“今天周局长赢了我们的钱,要他请我们吃饭啊!”我说,“要得,要得,我车子在楼下,随时可以送魏老师回家,你别急着要走嘛!”
我们在土桥找了家取名为叫鸡公的小菜馆,然后下了车。关车门时,我看见弯腰钻出车门的魏老师猩红的保暖内衣领口下一道深深的*,心里估算着她的内衣尺码。想着想着,身体就开始膨胀。徐宁第一个进门,找了个小包厢,然后安排我们坐下来。马鸣说,“周能,我给你看条短信息。”我说,“你还有什么好短信,肯定又是老的掉渣的黄段子。”马鸣拨弄着手机说,“我发给你再看啊!”
魏蕾抑制不住好奇心,凑到我面前要看我的短信息。我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突然有了股想*她的冲动,但还是强装镇定收起手机说,“去去去,少儿不宜,不给你看了!”魏蕾摆出一副不屑,“能哥说话真气人,你们也不比我大几岁啊?你不给我看,我偏要看!”说着就要抢我手里的手机,我故意跟她逗,在争执中我不小心碰到了魏蕾的胸部,那种温软让我好一阵心跳,魏蕾脸上霎地乏起一片红晕。我把手机给了魏蕾,她毫不客气地翻开里面的短信息看。
马鸣短信里说的几处地方,大部分我都去过,只是一提到廖家坡,我的心脏象是被针刺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廖家坡在武阳火车站旁边,是武阳性消费最低也是最滥的地方。1999年的冬天,我和马鸣、徐宁从师大回家,刚下火车就遇到一位半老徐娘特别殷勤地走上前来,浑身浓烈的香水味夹杂在火车站充斥了各种异味的空气中格外恶心。半老徐娘把脸上的肌肉挤成一蔸空心包菜问我们,“先生,休息啵?”我们三个之中,只有徐宁家境最好,穿着也最出色。马命往徐宁指了指,“这位先生要休息,你找他吧!”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拉着我加快脚步往前走。
我和马鸣在汽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徐宁赶上来,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我骂马鸣,你小子这个玩笑开大了,徐宁要是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向他爸妈交代?马鸣说,在师大我带他去三毛店他还装清高,这回非把他拉下了水,以后他就不会骂我们道德沦丧了。终于收到了徐宁打来的传呼,我立刻给他回话,徐宁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说,我遇到碰碰糊了,事还没干完,就被鸡头摁住要钱,快把你们身上的钱凑来取人吧。
我和马鸣赶到那家鸡店时,徐宁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跪在他刚打过炮的那张床上直打哆嗦,裤衩上的精斑还依稀可见。我和马鸣把身上仅有的两百三十元钱给了鸡头,让徐宁穿上衣服走人,可是鸡头还是不肯放人,说是还要扣下我们的行李。就在我和鸡头纠缠的时候,发现马鸣不见了。我拉着徐宁正准备出门,马鸣带着两个民警进来了。
事后徐宁总结说,要不是那小姐长的象前任朋友尉迟霞,绝对不会上那贼娘养的当。尉迟霞是中文系当之无愧的系花,一米七五的身材,*,身上到处散发着诱人的*。好几次徐宁带尉迟霞在操场打羽毛球,我和马鸣作陪。马鸣对我说,“真他妈受不了,看见霞妹子穿着紧身内衣跳上跳下,一双*呼之欲出,我他妈要是不想上他就不是人。”我说,“你小子最好别动这歪念头,兄弟妻不可欺。”
徐宁和尉迟霞从新生军训开始谈恋爱,那时候是大家最羡慕的一对。有一天晚上,徐宁夜不归宿,马鸣反复跟我说:“完了,霞妹子肯定被老大糟蹋了。”早上七点多,徐宁才踉踉跄跄闯进寝室,马鸣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徐宁什么也不说,倒头就睡。第二天,马鸣告诉我,老大和尉迟霞昨晚分手了,霞妹子和体育系的老乡大块头移情别恋了,那老乡原本是她高中时候的初恋,现在也考进师大来了,很自然就把徐宁甩掉了。我说,“难怪我以前问他霞妹子是不是Chu女,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点头,原来是心虚啊!”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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